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關燈
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陳子硯繼續摧毀他的自尊心,“你正是有這樣一位好母親才在安陽縣為所欲為的吧。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由夫人親自去一趟衙門見見那個可憐的女子,如何?”

他不再執意帶走龔寅,將矛頭轉向江氏。對陳子硯來說,江氏的罪行不比龔寅輕。

龔寅能這麽猖狂都是龔父龔母慣出來的,所以對兩人他都是抱著深深的厭惡。

江氏沒料到在安陽縣還真有人敢對她動手頓時也慌了起來,朝身邊的幾個護院喊:“還楞著做什麽?還不給我攔住他!”

聽見門外鬧出的動靜,一直龜縮在房裏的龔寅終於打開門,“我隨你去衙門便是。”

他還不信他們龔家在安陽縣的地位還能怕一個新來的縣令不成。

——

龔寅隨陳子硯到衙門的時候湊熱鬧的人群還沒有散去,反而裏三層外三層把縣衙大門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候他們也不再懼怕龔家,畢竟這麽多人看著,總不能一一找他們的麻煩不是。

待龔寅上堂,柳令芙指問:“楊秀秀,你說的人可是他?”

秀兒這時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再見到龔寅她的眼神中的恨意漸升,她沒想到龔寅當街強搶不成居然派人到家裏想要擄走她。

“回大人,是他,請大人為民女做主。”

被柳令芙點名的龔寅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堂上的秀兒,卻沒看見阿九,心中有點犯虛。阿九不會將他給招出來了吧。

“大人,我可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別冤枉好人。”心裏虛著,嘴上還是不會承認的。

龔寅先撇清關系,他是讓阿九把人給他帶回來沒錯,但他又沒說如何給他帶回來,更何況阿九也沒有把人給他帶回來,也算沒有這回事才對。

“你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我自有判定。楊秀秀說你深夜行入她家圖謀不軌,還有證據佐證,你也說冤枉嗎?”

龔寅霎時心定下來,“大人,我連楊秀秀家住何處都不知曉怎麽對她圖謀不軌?”

對她圖謀不軌是真,但他不知楊秀秀家住何處卻是大實話,這說的一定不是他。至於證據,他都未曾去過,哪會遺留下證據。

定然是阿九夜裏潛入楊秀秀家中一時把持不住起了色心才被人發現然後畏罪潛逃,這才連累了他,要是被他抓住,非得給他一頓打才行。

“你說沒去過楊秀秀家中,那本官這裏有枚玉佩你可認得?”

柳令芙讓羅濤把玉佩拿給龔寅看。

龔寅起先楞了一下,緊接著看向自己的身上。

他的玉佩什麽時候沒了?

龔寅想伸手去碰那枚玉佩,被羅濤躲開,小心謹慎道:“這是物證,你不能碰。”

“這……”龔寅面露難堪。

這枚玉佩是他的沒錯,平日他都帶在身上,什麽時候不見了他都沒有發現。

“玉佩是我的沒錯,但我可沒去楊秀秀家裏!”龔寅力爭。

柳令芙故作思索:“那這就奇怪的,你沒去過楊秀秀家中,但你的玉佩卻遺落在她家中?”

詹某仁在一旁幫腔,“大人,就算龔寅的玉佩遺落在楊秀秀家,也不能說明楊秀秀看見的就是他啊,說不一定是別人撿到了龔寅的玉佩不小心掉在楊秀秀家中。”

經詹某仁提醒,龔寅立刻有了托辭,“大人,我這玉佩前些日丟了,我也在找呢,說不定是被誰撿去嫁禍給我的。”

這偏幫的也太明顯了,柳令芙忍不住諷刺:“詹某仁,你是公家的師爺還是龔家的師爺本官都糊塗了。”

詹謀仁打著馬虎眼:“大人,我也是就事論事,摻和一嘴,這堂上之事如何自當由大人定奪。”

柳令芙說:“龔寅,你這套說辭就算本官信,在場的百姓也不信。楊秀秀家中遺留了你的玉佩,你的玉佩剛好又丟了,口說無憑,你要是說不出誰撿了你的玉佩,那本官只能將你定罪。”

聽見要將龔寅定罪,楊秀秀的臉上總算緩和,堂下的百姓也面露喜色。

龔寅不敢置信,叫囂起來,“劉伶甫,你敢將我定罪,真當我龔家怕你嗎?”

要不是爹讓他給新來的縣令留幾分面子,他豈會又進大牢又上公堂?況且前兩日他還收了他爹給的銀子,對自己揣合逢迎,這才過兩日就翻臉不認人。

柳令芙冷笑著說:“公堂之上,證據確鑿,為何不能將你定罪?”

龔寅見柳令芙油鹽不進,對他的話無畏無懼的模樣心裏也沒有底,萬一他真有後臺怎麽辦,不會真讓他坐牢吧?

他心一橫,要是劉伶甫敢抓他進大牢,他就把他收了賄賂的事公之於眾,讓他也落不到個好名聲。

柳令芙風輕雲淡地看著龔寅開始耍橫,心道這龔馮春怎麽還不出現。

她暼了一眼身旁的人,註意到詹某仁被人叫了出去,很快詹某仁又回到堂上朝她走來,然後低聲對她說,“大人,龔老爺來了,想讓您去後堂談談龔少爺的事。”

柳令芙沒有拒絕,爽快應下來,又讓詹某仁先把龔寅暫時羈押,對外宣布改日再審。

沒有親眼見到龔寅定罪,在場的人都忐忑起來,怕過兩日他又安然無恙的被放出來,到時候他們這些看他笑話的人難免不會成為下一個楊秀秀。

龔寅又要被關進大牢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詹某仁勸了幾句讓他放心才安生下來。

龔馮春正在巡查鋪子,剛和店裏的掌櫃談了沒幾句就得家中的下人通報說少爺又被抓進了牢裏。回到家中後正巧遇到詹某仁派來的人,了解的事情的經過後趕緊前去衙門。

江氏一心等著龔馮春回來與他一起去衙門,被龔馮春拒絕留在家中等消息。

這次去衙門龔馮春不知怎的沒有太大的擔心,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新縣令斂財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邊自命清高,一邊又想從他們這裏詐得錢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這位劉大人比曹大人難對付一些,就是委屈寅兒了。

廳堂裏,只有柳令芙和龔馮春兩人。經過上一次送錢,龔馮春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拿出一個盒子,“劉大人,這裏面是一千兩銀子,犬子的事還請大人明察,還犬子一個清白。”

她也不拐彎抹角,帶著自己也很為難的表情,“龔老爺,並非是本官可以為難令公子,只是這次證據對令公子很不利,而且這麽多百姓看著,本官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令公子不是。”

龔馮春只是笑笑,順著柳令芙的話問,“那犬子該怎麽辦請大人明示?”

“有一點龔老爺可以留意留意,對令公子最不利的那枚玉佩,令公子說之前弄丟了,若是能找到撿到那枚玉佩的人,那人說不定?”

柳令芙沒有把話說完,龔馮春也領悟到了其中意思,就是找個人當替罪羊,不管這人到底是不是潛入楊秀秀家中的人。

龔馮春告謝柳令芙之後便去到牢裏把柳令芙的意思告訴龔寅。

而這個替罪之人自然而然落在了阿九身上。

此刻阿九正醒來,發現自己正處身於城郊野外。

在城外躺了一夜,身上酸疼不說頭上被敲打的地方也疼的厲害,自己如何到這裏的也一概不知。

回到縣城,阿九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準備先回府裏向少爺稟明情況。

剛走到龔府大門就聽有人大喊,“阿九回來了!快告訴老爺阿九回來了!”

阿九被帶到公堂的時候還不明所以。

柳令芙:“趙阿九,龔家說你偷盜財物你可認罪?”

阿九茫然地擺頭,“大人,小人冤枉。”他又轉頭朝龔馮春說道,“老爺,阿九對少爺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少爺,對不起龔家的事啊!”

龔馮春神情冷漠,“那你說說昨夜你在哪兒,為何寅兒的玉佩會遺落在楊秀秀家中?”

“我......”話到嘴邊阿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此事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不知道一夜之間自己怎麽會落得個這樣的罪名,現在能救他的也只有少爺了。

“老爺,少爺能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龔馮春沒有看他,“大人,阿九身為龔府家丁,行為不正,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兒一個清白。”

柳令芙:“趙阿九,既然你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本官只好先將你暫行收押。”

阿九有苦說不出,只能一個勁兒的喊冤。

把阿九收押後,柳令芙放了龔寅。

楊秀秀雖然對這個結果不認同但也無話可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