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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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第26章
溫凝菡覺得自己只負責治病, 不負責查案，該說的都說了，剩下調查真相抓捕兇手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戚昀遲了。
戚昀遲：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事會交給他。
榮國公府的熱鬧, 她就不湊了。
可她那便宜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剛到永安伯府門口，就看到杵在大門口跟個樁子一樣的小哥, 是跟在溫從言身邊的小廝, 年紀不大, 卻頗為機靈, 進來很受溫從言的看重，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都交給他在處理。
比如現在，就在門口一直等著溫凝菡。
“小的茂才，見過大小姐。”
聽到這名字, 溫凝菡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你叫茂才？”
“是, 小的茂才, 領了伯爺的吩咐, 在這等候大小姐歸來呢！”
“你倒是挺機靈的，說來我回家這麽久，身邊還沒個得用的小廝，我跟父親要了你來身邊做事, 你可願意？”
茂才：啊？
他不就是來這裏等大小姐回來傳個話然後帶大小姐去見伯爺嗎？大小姐是怎麽想到要把自己要到身邊做事的？
總不能是大小姐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天賦異稟，想要收歸己用吧？
平時看過不少話本子的茂才這會兒已經腦補了幾百萬字的劇情。
當然，他自己肯定想不通溫凝菡的變化到底是為什麽, 青團卻有些猜測的，畢竟自家小姐是什麽德行, 青團也算是了解。聽到茂才的名字之後溫凝菡的表情就變了，所以——
溫凝菡則是在心底感嘆：啊, 想吃冒菜了……
溫從言找溫凝菡自然不是為了其他的事，就是想聽聽溫凝菡在榮國公府經歷了什麽，有沒有跟榮國公府搭上話。甚至溫從言心裏已經開始琢磨榮國公府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年輕人，要是能跟榮國公府結下姻親，那就更好了。
不過榮國公府看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實際上已經後繼無力，主要就體現在後繼無人上。
整個榮國公府就扒拉不出幾個能幹人，特別是年輕一輩，享受著榮國公府的榮寵，實際上都一事無成，特別是榮國公世子這一脈，庶子庶女一大堆，眼看著嫡脈出了個小公子，瞧著還挺聰明吧，就是多災多難的。
“父親想多了，我並沒有見到杜世子，哦，不對，還是見到的，父親恐怕不知道，那小公子今天又出了意外，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吵起來了，我也不便多留，這才匆匆回來。”
“又出意外？”
“是，不過是國公府的私事，我不好議論，具體是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世子在世子夫人院子裏大發雷霆，我這邊就安排著跟惠靈郡主一起離開了。”
“什麽叫不好議論，我是你父親，有什麽事情，自然可以與我商量！你剛回京，不知道這京城門庭覆雜，特別是這些公爵世家，水深著呢！以後有什麽事，都多與我商量著來，知道嗎？”
溫凝菡笑著應下了：“是，知道，以後有事，一定會與父親商量著來。”
“嗯，你知道就好。”溫從言很滿意溫凝菡乖巧聽話的樣子，偶爾執拗也無所謂，伯府的嫡小姐，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沒事多去你祖母那裏瞧瞧，她老人家嘴硬心軟，其實最是喜歡鮮活的小姑娘。凝雙就是由她老人家一手帶大的……”
溫凝菡一臉無辜：“凝雙妹妹居然是由老夫人帶大的？蘇姨娘就樂意嗎？”
“她有什麽不樂意的，能有老夫人親自撫養，那是凝雙的幸事。”
“是了，蘇姨娘平時也是挺忙的，伯府這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有她過問，老夫人肯定也是看著蘇姨娘太忙，這才親自照顧凝雙妹妹的。”
溫從言本來想說不是這樣，老夫人親自撫養溫凝雙只是不想溫凝雙頂著被姨娘養大的名聲。
可溫凝菡的話鋒一轉：“也怪不得這麽多天，都沒能再見著蘇姨娘，之前跟她提過的事，也一直都沒有答覆呢！”
溫從言卻不以為意：“你有事，自去找她就行了，她還能不見你不成？這府中說起來事情不少，但她處理了這麽多年，不會一會兒時間都抽不出空來。”
“是，我明天就去找蘇姨娘好好聊聊。”
溫從言只覺得溫凝菡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揮揮手道：“無事就回去吧。”
“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那院中至今還沒有一個跑腿的小廝，父親身邊的茂才看上去挺機靈的，不知道父親是否願意割愛？”
溫從言：？？
確實沒想到溫凝菡回來這麽久第一次跟他提要求，居然是為了要他身邊的一個小廝。
雖然最近挺看好茂才的機靈勁兒，可也沒到非他不可的程度，溫從言揮揮手應了。
茂才也沒想到，之前還以為只是大小姐一句玩笑話，結果一扭頭，他就真從伯爺身邊的小廝，給派到大小姐身邊了？
他還沒感覺到落差，那些本就眼紅他得了伯爺看中的小子們就先冷嘲熱諷開了：“還以為今後能跟著茂才哥吃香喝辣，結果這才多久？”
“是啊，茂才好不容易才混到伯爺身邊，怎麽就被突然指派到小姐身邊去了？”
“我是聽說，是大小姐主動跟伯爺提起，把茂才要到身邊的。”
“可這，就算大小姐看中茂才，可大小姐身邊，哪是什麽好去處？我可都聽說了，大小姐那院子裏看著人多，除了大小姐從外面帶來的兩個丫鬟，其他的可都無所事事，根本進不了大小姐的身邊，又哪兒來的前途？”
“大小姐那邊又沒什麽油水，哪有跟在伯爺身邊能見大世面啊！”
“哎喲，那可是太虧了，茂才你就沒跟伯爺爭取一下啊？”
茂才沒說話，只收拾了自己的包袱，默默去了弧光院。
“嘖，看他那樣子，以後也就那樣了。”
“你們說，茂才走了，伯爺身邊是不是就少人伺候了？”
幾個還在交頭接耳的小子們聲音一頓，眼中同時爆出強烈的光芒。
“啊，我這邊還有事，我先去忙了哈。”
“我也還有差事呢，不跟你們說了。”
轉眼間，人都跑得一幹二凈。
這會兒茂才深一腳淺一腳看不清自己前途，一臉茫然地來到了弧光院。
院門口站著的人，他都認識，其他的不說，他認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功夫，這弧光院雖然離得遠，可院子裏有哪些人，他都是做過功課的，就怕伯爺問起來的時候答不上來。
高個子沒什麽表情那個是戚風，是大小姐回來之後才來弧光院的，這名字都是大小姐取的。
另外一位看著小小巧巧，年紀不大，但眉眼氣勢很足的，是芝心，是一路跟著大小姐從江南秦家來的貼身丫鬟，跟那位青團姐姐，都是大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人。
茂才老老實實站定，“芝心姐姐，戚風姐姐。”
芝心連連擺手，“你叫戚風姐姐也就算了，我可比你小，叫我芝心就行了，這一聲姐姐我可擔不起。”
茂才張了張嘴。
這一聲姐姐還真不是看年紀來的，都是拉近關系的時候才會叫的尊稱，伯府裏的丫鬟姑娘們叫一聲姐姐，能給自己行不少方便。
還是第一次遇上芝心這樣的。
“好了，來了弧光院，就是自己人。你是小姐親自要來的，這院子裏以後不少事都需要你幫忙跑腿，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芝心領著茂才往裏走，戚風依然守在門口，四下無人的時候，就放松下來，靠在院門上，從兜裏摸出一把瓜子，這還是芝心剛剛塞給她的，可香了。
院子裏，橘紅手裏的絹帕都被她攪成了鹹菜，“怎麽又來一個！”
寸心就樂了：“不過是個小廝，又跟你搶不了什麽，你那是什麽表情。”
橘紅一眼瞪過去：“你有閑暇說我，你自己又如何，不是說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嗎，辦法呢？怎麽到現在人還在這裏跟我說些有的沒的？”
寸心頓時郁結。
是她不想走嗎？這些日子只要用空——其實一直都有空，大小姐的院子裏根本沒她能做的事，尋常灑掃都有小丫鬟和粗使婆子，讓她自降身份去做這些肯定不願意，但是貼身伺候大小姐的活兒又輪不到她。她也做不到像是橘紅那樣安心在屋子裏折騰自己的脂粉，也做不到像是慕斯那樣安靜的做著針線，更做不到像是戚風那樣能有個守門傳話的活計就能樂顛顛的。
她是真的煩。
可想盡辦法，就算找到人給蘇姨娘傳話，得來的回應也只有讓她在弧光院裏好好待著，有大小姐的消息都要只字不漏的傳給蘇姨娘。
可她真沒什麽好傳的啊，大小姐是真的除了待在院子裏，就哪兒也不去，平時言行也沒有任何特殊，更多的，她無法靠近大小姐的閨房，她也探查不到啊！
再這麽下去，她能被憋瘋過去。
而這邊，看到茂才之後，溫凝菡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小院子裏人似乎確實多了點，想要給茂才騰出個房間來都不行。
弧光院旁邊倒是有一排後罩房。
“芝心，你去問問，還願意留在這院子裏的，就搬去後罩房那邊，有其他想法的，都可以說出來，正好明天我要去找蘇姨娘好好聊聊，也解決一下她們的去處。”
芝心嘟囔著：“還不都是小姐自己找的麻煩，明明不需要那麽多人，卻非要跟蘇姨娘較勁，這下給自己找來這麽多麻煩，這院子就這麽大，出門都要撞到人。”
溫凝菡手裏的瓜子殼直接砸到芝心身上：“有你這麽編排你小姐我的？怎麽？我不該跟蘇姨娘較勁嗎？”
芝心撇嘴，“就是覺得不值得嘛，她是什麽牌面的人，也值得小姐跟她較勁。”
青團卻笑道：“那是芝心你不懂，小姐這是故意的，給蘇姨娘上壓力呢！”
畢竟有一招，叫做殺人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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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溫凝菡覺得自己只負責治病, 不負責查案，該說的都說了，剩下調查真相抓捕兇手的事情自然就交給戚昀遲了。
戚昀遲：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事會交給他。
榮國公府的熱鬧, 她就不湊了。
可她那便宜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剛到永安伯府門口，就看到杵在大門口跟個樁子一樣的小哥, 是跟在溫從言身邊的小廝, 年紀不大, 卻頗為機靈, 進來很受溫從言的看重，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都交給他在處理。
比如現在，就在門口一直等著溫凝菡。
“小的茂才，見過大小姐。”
聽到這名字, 溫凝菡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你叫茂才？”
“是, 小的茂才, 領了伯爺的吩咐, 在這等候大小姐歸來呢！”
“你倒是挺機靈的，說來我回家這麽久，身邊還沒個得用的小廝，我跟父親要了你來身邊做事, 你可願意？”
茂才：啊？
他不就是來這裏等大小姐回來傳個話然後帶大小姐去見伯爺嗎？大小姐是怎麽想到要把自己要到身邊做事的？
總不能是大小姐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天賦異稟，想要收歸己用吧？
平時看過不少話本子的茂才這會兒已經腦補了幾百萬字的劇情。
當然，他自己肯定想不通溫凝菡的變化到底是為什麽, 青團卻有些猜測的，畢竟自家小姐是什麽德行, 青團也算是了解。聽到茂才的名字之後溫凝菡的表情就變了，所以——
溫凝菡則是在心底感嘆：啊, 想吃冒菜了……
溫從言找溫凝菡自然不是為了其他的事，就是想聽聽溫凝菡在榮國公府經歷了什麽，有沒有跟榮國公府搭上話。甚至溫從言心裏已經開始琢磨榮國公府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年輕人，要是能跟榮國公府結下姻親，那就更好了。
不過榮國公府看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實際上已經後繼無力，主要就體現在後繼無人上。
整個榮國公府就扒拉不出幾個能幹人，特別是年輕一輩，享受著榮國公府的榮寵，實際上都一事無成，特別是榮國公世子這一脈，庶子庶女一大堆，眼看著嫡脈出了個小公子，瞧著還挺聰明吧，就是多災多難的。
“父親想多了，我並沒有見到杜世子，哦，不對，還是見到的，父親恐怕不知道，那小公子今天又出了意外，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吵起來了，我也不便多留，這才匆匆回來。”
“又出意外？”
“是，不過是國公府的私事，我不好議論，具體是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世子在世子夫人院子裏大發雷霆，我這邊就安排著跟惠靈郡主一起離開了。”
“什麽叫不好議論，我是你父親，有什麽事情，自然可以與我商量！你剛回京，不知道這京城門庭覆雜，特別是這些公爵世家，水深著呢！以後有什麽事，都多與我商量著來，知道嗎？”
溫凝菡笑著應下了：“是，知道，以後有事，一定會與父親商量著來。”
“嗯，你知道就好。”溫從言很滿意溫凝菡乖巧聽話的樣子，偶爾執拗也無所謂，伯府的嫡小姐，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沒事多去你祖母那裏瞧瞧，她老人家嘴硬心軟，其實最是喜歡鮮活的小姑娘。凝雙就是由她老人家一手帶大的……”
溫凝菡一臉無辜：“凝雙妹妹居然是由老夫人帶大的？蘇姨娘就樂意嗎？”
“她有什麽不樂意的，能有老夫人親自撫養，那是凝雙的幸事。”
“是了，蘇姨娘平時也是挺忙的，伯府這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有她過問，老夫人肯定也是看著蘇姨娘太忙，這才親自照顧凝雙妹妹的。”
溫從言本來想說不是這樣，老夫人親自撫養溫凝雙只是不想溫凝雙頂著被姨娘養大的名聲。
可溫凝菡的話鋒一轉：“也怪不得這麽多天，都沒能再見著蘇姨娘，之前跟她提過的事，也一直都沒有答覆呢！”
溫從言卻不以為意：“你有事，自去找她就行了，她還能不見你不成？這府中說起來事情不少，但她處理了這麽多年，不會一會兒時間都抽不出空來。”
“是，我明天就去找蘇姨娘好好聊聊。”
溫從言只覺得溫凝菡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揮揮手道：“無事就回去吧。”
“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那院中至今還沒有一個跑腿的小廝，父親身邊的茂才看上去挺機靈的，不知道父親是否願意割愛？”
溫從言：？？
確實沒想到溫凝菡回來這麽久第一次跟他提要求，居然是為了要他身邊的一個小廝。
雖然最近挺看好茂才的機靈勁兒，可也沒到非他不可的程度，溫從言揮揮手應了。
茂才也沒想到，之前還以為只是大小姐一句玩笑話，結果一扭頭，他就真從伯爺身邊的小廝，給派到大小姐身邊了？
他還沒感覺到落差，那些本就眼紅他得了伯爺看中的小子們就先冷嘲熱諷開了：“還以為今後能跟著茂才哥吃香喝辣，結果這才多久？”
“是啊，茂才好不容易才混到伯爺身邊，怎麽就被突然指派到小姐身邊去了？”
“我是聽說，是大小姐主動跟伯爺提起，把茂才要到身邊的。”
“可這，就算大小姐看中茂才，可大小姐身邊，哪是什麽好去處？我可都聽說了，大小姐那院子裏看著人多，除了大小姐從外面帶來的兩個丫鬟，其他的可都無所事事，根本進不了大小姐的身邊，又哪兒來的前途？”
“大小姐那邊又沒什麽油水，哪有跟在伯爺身邊能見大世面啊！”
“哎喲，那可是太虧了，茂才你就沒跟伯爺爭取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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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茂才走了，伯爺身邊是不是就少人伺候了？”
幾個還在交頭接耳的小子們聲音一頓，眼中同時爆出強烈的光芒。
“啊，我這邊還有事，我先去忙了哈。”
“我也還有差事呢，不跟你們說了。”
轉眼間，人都跑得一幹二凈。
這會兒茂才深一腳淺一腳看不清自己前途，一臉茫然地來到了弧光院。
院門口站著的人，他都認識，其他的不說，他認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功夫，這弧光院雖然離得遠，可院子裏有哪些人，他都是做過功課的，就怕伯爺問起來的時候答不上來。
高個子沒什麽表情那個是戚風，是大小姐回來之後才來弧光院的，這名字都是大小姐取的。
另外一位看著小小巧巧，年紀不大，但眉眼氣勢很足的，是芝心，是一路跟著大小姐從江南秦家來的貼身丫鬟，跟那位青團姐姐，都是大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人。
茂才老老實實站定，“芝心姐姐，戚風姐姐。”
芝心連連擺手，“你叫戚風姐姐也就算了，我可比你小，叫我芝心就行了，這一聲姐姐我可擔不起。”
茂才張了張嘴。
這一聲姐姐還真不是看年紀來的，都是拉近關系的時候才會叫的尊稱，伯府裏的丫鬟姑娘們叫一聲姐姐，能給自己行不少方便。
還是第一次遇上芝心這樣的。
“好了，來了弧光院，就是自己人。你是小姐親自要來的，這院子裏以後不少事都需要你幫忙跑腿，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芝心領著茂才往裏走，戚風依然守在門口，四下無人的時候，就放松下來，靠在院門上，從兜裏摸出一把瓜子，這還是芝心剛剛塞給她的，可香了。
院子裏，橘紅手裏的絹帕都被她攪成了鹹菜，“怎麽又來一個！”
寸心就樂了：“不過是個小廝，又跟你搶不了什麽，你那是什麽表情。”
橘紅一眼瞪過去：“你有閑暇說我，你自己又如何，不是說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嗎，辦法呢？怎麽到現在人還在這裏跟我說些有的沒的？”
寸心頓時郁結。
是她不想走嗎？這些日子只要用空——其實一直都有空，大小姐的院子裏根本沒她能做的事，尋常灑掃都有小丫鬟和粗使婆子，讓她自降身份去做這些肯定不願意，但是貼身伺候大小姐的活兒又輪不到她。她也做不到像是橘紅那樣安心在屋子裏折騰自己的脂粉，也做不到像是慕斯那樣安靜的做著針線，更做不到像是戚風那樣能有個守門傳話的活計就能樂顛顛的。
她是真的煩。
可想盡辦法，就算找到人給蘇姨娘傳話，得來的回應也只有讓她在弧光院裏好好待著，有大小姐的消息都要只字不漏的傳給蘇姨娘。
可她真沒什麽好傳的啊，大小姐是真的除了待在院子裏，就哪兒也不去，平時言行也沒有任何特殊，更多的，她無法靠近大小姐的閨房，她也探查不到啊！
再這麽下去，她能被憋瘋過去。
而這邊，看到茂才之後，溫凝菡突然就覺得自己這小院子裏人似乎確實多了點，想要給茂才騰出個房間來都不行。
弧光院旁邊倒是有一排後罩房。
“芝心，你去問問，還願意留在這院子裏的，就搬去後罩房那邊，有其他想法的，都可以說出來，正好明天我要去找蘇姨娘好好聊聊，也解決一下她們的去處。”
芝心嘟囔著：“還不都是小姐自己找的麻煩，明明不需要那麽多人，卻非要跟蘇姨娘較勁，這下給自己找來這麽多麻煩，這院子就這麽大，出門都要撞到人。”
溫凝菡手裏的瓜子殼直接砸到芝心身上：“有你這麽編排你小姐我的？怎麽？我不該跟蘇姨娘較勁嗎？”
芝心撇嘴，“就是覺得不值得嘛，她是什麽牌面的人，也值得小姐跟她較勁。”
青團卻笑道：“那是芝心你不懂，小姐這是故意的，給蘇姨娘上壓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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