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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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第25章
“吵死了！”
惠靈郡主最先發脾氣, 也不管在場是不是還有世子和世子夫人，直接下令，讓人把那哭哭啼啼的婆子塞到一邊。
“你先閉嘴！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別到時候一個字都給本郡主說不出來！”
“好了，惠靈。”杜成瑉瞪一眼惠靈郡主。
這丫頭，在自己的郡主府耍威風就算了, 怎麽還跑到榮國公府來大呼小叫的, 簡直沒點規矩。
這話雖然沒明說, 但都明晃晃寫在杜成瑉的眼神裏了。
“說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琥兒昏過去了嗎？不請府醫，都關著門在裏面做什麽？”
杜成瑉虎著一張臉發脾氣，院子裏的下人都噤若寒蟬。
世子夫人這才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這一幕, 頓時也氣不打一處來：“你也知道琥兒昏過去了, 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還在這裏跟下人撒氣！”
溫凝菡就在世子夫人身後, 青團抱著藥罐，和雪露拿著一堆藥渣走到溫凝菡身邊。
“小姐。”
溫凝菡也不管世子夫人和杜世子要吵些什麽，只專心查看著罐子裏的藥渣。
她當時留下的藥方，叮囑過只需要吃兩天, 剩下的就交給府醫進行調養。聽世子夫人的意思，府醫看過後，杜世子又請來了禦醫, 重新調整了藥方。
那藥方溫凝菡也看過，沒什麽大問題, 除了溫補就是溫和，慢慢調養還是適合的。
房間裏她也大概看過, 以她敏銳的嗅覺都沒能發現什麽問題，那這問題極大可能就出在這些藥渣上。
要在這些混亂的藥渣裏找到線索並不容易，大部分被處理過的藥材在經過熬煮之後，其實很難再分辨出來本來的模樣。
溫凝菡卻耐心十足，一點點琢磨分辨，最後卻擰著眉，看著自己被藥汁侵染的指尖陷入沈默。
惠靈郡主一直關註著溫凝菡的動作，終於忍不住出聲：“怎麽，找到線索了嗎？”
溫凝菡點點頭：“唔，藥渣裏並沒有什麽問題。”
惠靈郡主這口氣不知道該不該松下去，這藥渣雖然沒有問題，可杜興琥確實出了問題，線索又斷了。
溫凝菡卻話鋒一轉：“但這藥汁有問題。”
惠靈郡主：！！！
溫凝菡卻突然笑了：“也不一定就是藥材有問題，如果不想留下線索，直接將藥磨成粉末放進來，就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這話一出來，就只說明一個問題。
“所以藥真有問題？”世子夫人的臉都白了。
杜成瑉還沒弄明白：“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藥有問題？”
溫凝菡擡眼看著老神在在坐在輪椅上仿佛事不關己的戚昀遲，明明自己提醒過他的，為什麽到現在就沒一點反應呢？
難道她看錯人了？
看明白溫凝菡眼中的疑惑，戚昀遲忍著笑意，偏頭對馮數說：“看吧，溫大小姐在嫌棄你了。”
馮數：？？
戚昀遲的聲音很小，離得遠點，就聽不到他倆的聲音。
“看溫大小姐這樣子，琥兒這次出事不簡單，她剛剛那眼神，就是在問你，明明提醒你了，這麽多天沒調查出結果，還讓琥兒再次遭了罪。”
馮數：！！
那天晚上戚昀遲送走溫凝菡回來之後，確實告知他小公子身上被種下熱毒，讓他調查，可確實這麽多天都沒動靜，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著杜興琥一天天好轉，馮數心想是不是對方還不知道小公子身上的毒已經被解了，或者根本沒找到再次下手的機會。
結果，小公子就再次遭難？
終於聽懂大家話裏意思的杜成瑉一腳踹到那燒火婆子的身上，“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對主子下毒手！說，是誰指使的你！”
其實本來一開始溫凝菡還有點懷疑杜世子的，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杜世子並不是只有杜興琥一個兒子，而且看起來跟世子夫人關系也不怎麽樣，這腦子一抽幹點神奇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會兒看起來，杜世子的腦子，應該幹不了這樣的事。
至少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像是事跡敗落，倒像是被觸發了威嚴和自尊的模樣。
敢在他院子裏的動手，還是對他兒子動手，確實應該生氣的。
不過。
“她不是動手的人。”溫凝菡淡然開口。
馮數這會兒也在戚昀遲的示意下，攔住了杜成瑉，不好對馮數撒氣，杜成瑉的怒火瞬間噴向了溫凝菡。
“你怎麽又在這裏！她不是動手的人，那你說誰是動手的人！”
沒想到杜成瑉會是這反應的溫凝菡在他的吼聲中怔住，小姑娘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就無辜又可憐，更襯得杜成瑉這仗勢欺人的模樣很是難看。
世子夫人立刻上前一步，將溫凝菡攔在了身後：“你兇什麽兇！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她為什麽在這裏，自然是我請來的！這是琥兒的恩人，自然也是榮國公府的恩人，你身為琥兒的親身父親，在這之後沒有半點表示就算了，憑什麽對她肆意指責？”
世子夫人越說越氣，三兩步就沖到杜世子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那氣勢比杜世子還要壯：“琥兒出事，你不見人，這會兒出來打罵，顯得你了？我還想問問你，琥兒為什麽會出事，你這父親就沒有半點表示？前幾天才落了水，這就又中了毒，我倒想問問，這偌大的榮國公府，還有沒有人能給我們娘倆做主了！”
榮國公府勢大，世子夫人的娘家也不弱。
世子夫人本來就有脾氣，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杜成瑉的鼻子就敢罵。
杜成瑉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卻在看到院子裏這麽多人的時候，再次氣急敗壞：“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些什麽！”
眼見兩人吵起來，溫凝菡也很是無奈。
世子夫人是知道杜興琥已經無礙，所以才能松一口氣跟杜世子爭執，可杜世子呢，從進了這院子開始，雖然嘴裏嚷嚷著對杜興琥的關懷，其實到現在都沒進屋看一眼杜興琥的情況。
大家族啊，就是這麽麻煩。
溫凝菡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戚昀遲身邊，將手裏的藥罐子遞給馮數，“藥渣裏面沒有太多的痕跡，但是從殘留的藥汁裏面可以分辨出些微的味道。藥粉是下在這個罐子裏的，雖然已經清理過，我勉強還能聞到味道。”
戚昀遲看著溫凝菡殘留著藥汁的指尖，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是礙眼，正準備做些什麽，一直跟在溫凝菡身邊的青團卻眼疾手快捏著絹帕仔仔細細擦幹凈了。
戚昀遲：“……”
“所以，我能做什麽？”
沒有半點頭緒的話，要從偌大的榮國公府裏找一個下手的人，並不容易。只是藥粉線索的話，戚昀遲相信除非是溫凝菡那鼻子，恐怕沒人能在第一時間就找到藥粉的存在。
“唔，這個藥粉有點意思，戚世子也知道，小公子中的是熱毒，正好這藥粉，就是一味極熱的藥材，本身藥性算不上有毒，但是經過特殊的煉制之後，進入人體，那就是一味慢性劇毒。”
也正是因為少見，就連府醫和禦醫就沒發現小公子的不妥，只覺得小公子體內燥熱，小孩子火氣通常都旺，也都是開些清熱調理的藥。
“上次我就有些懷疑，只是沒有證據，倒是今天這藥汁，讓我確定了。我給小公子服下的解毒丸能夠排出大部分的毒性，今後只要不再有新的毒素進入，小公子自身就能將剩餘的毒性慢慢排出。”
戚昀遲從溫凝菡的話裏抓住一個重點，“你的意思，這毒性，要是沒有後續補充，本身也不會在身體裏殘留太久？”
溫凝菡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也就是說，必然是有人長時間在琥兒的飲食，或者其他東西裏面，持續的添加這毒素？”
溫凝菡繼續點頭：“也不是特別頻繁，但至少也要三五天一次，因為毒素一次性添加太多，會引起強烈的反應，就比如小公子今天突然昏厥。”
戚昀遲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要從照顧杜興琥的身邊人查起，範圍縮小了一大半。
溫凝菡突然笑道：“如果戚世子已經有想法，那我這裏再給戚世子降低點難度。”
溫凝菡捏著一個小瓷瓶遞給戚昀遲，“上次察覺到小公子體內的熱毒之後，我就回去研究了一番，制作了這個藥引，無色無味，可以直接溶於水中，如果戚世子有懷疑的對象，只要是接觸那藥粉的人，再接觸含有這藥引的水，就能立刻感受到不一般來。”
“什麽不一般？”
“嗯，極熱。就像是被炭火瞬間灼燒一般的極熱。那藥罐被清洗過卻還有殘留，就意味著對方並不知道這藥粉的頑固，也不知道正確清理方法，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接觸過的，這會兒身上多少都會有殘留。”
戚昀遲突然笑了：“那如果殘留的地方不是在手上這些可以直接分辨的地方，只是衣物，或者其他遮擋物，並且已經被換下來了怎麽辦？”
溫凝菡望望天，“唔，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想想。”
溫凝菡一手托腮，兩眼放空，似乎很快進入思考的狀態。
看著她那投入的模樣，戚昀遲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溫柔——馮數只覺得沒眼看。
“有了！”
溫凝菡又在自己的小荷包裏番了番，“這個，你到時候有什麽懷疑的地方，在噴灑溶了藥引的水的時候，加上這個，應該會出現一些奇特的反應。”
“比如？”
“唔，比如一些異香？不過要具體聞到才知道是什麽樣了。”
而戚昀遲更感興趣的，則是溫凝菡的小荷包，“你這裏面，一直都放著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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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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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靈郡主最先發脾氣, 也不管在場是不是還有世子和世子夫人，直接下令，讓人把那哭哭啼啼的婆子塞到一邊。
“你先閉嘴！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 別到時候一個字都給本郡主說不出來！”
“好了，惠靈。”杜成瑉瞪一眼惠靈郡主。
這丫頭，在自己的郡主府耍威風就算了, 怎麽還跑到榮國公府來大呼小叫的, 簡直沒點規矩。
這話雖然沒明說, 但都明晃晃寫在杜成瑉的眼神裏了。
“說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琥兒昏過去了嗎？不請府醫，都關著門在裏面做什麽？”
杜成瑉虎著一張臉發脾氣，院子裏的下人都噤若寒蟬。
世子夫人這才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這一幕, 頓時也氣不打一處來：“你也知道琥兒昏過去了, 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還在這裏跟下人撒氣！”
溫凝菡就在世子夫人身後, 青團抱著藥罐，和雪露拿著一堆藥渣走到溫凝菡身邊。
“小姐。”
溫凝菡也不管世子夫人和杜世子要吵些什麽，只專心查看著罐子裏的藥渣。
她當時留下的藥方，叮囑過只需要吃兩天, 剩下的就交給府醫進行調養。聽世子夫人的意思，府醫看過後，杜世子又請來了禦醫, 重新調整了藥方。
那藥方溫凝菡也看過，沒什麽大問題, 除了溫補就是溫和，慢慢調養還是適合的。
房間裏她也大概看過, 以她敏銳的嗅覺都沒能發現什麽問題，那這問題極大可能就出在這些藥渣上。
要在這些混亂的藥渣裏找到線索並不容易，大部分被處理過的藥材在經過熬煮之後，其實很難再分辨出來本來的模樣。
溫凝菡卻耐心十足，一點點琢磨分辨，最後卻擰著眉，看著自己被藥汁侵染的指尖陷入沈默。
惠靈郡主一直關註著溫凝菡的動作，終於忍不住出聲：“怎麽，找到線索了嗎？”
溫凝菡點點頭：“唔，藥渣裏並沒有什麽問題。”
惠靈郡主這口氣不知道該不該松下去，這藥渣雖然沒有問題，可杜興琥確實出了問題，線索又斷了。
溫凝菡卻話鋒一轉：“但這藥汁有問題。”
惠靈郡主：！！！
溫凝菡卻突然笑了：“也不一定就是藥材有問題，如果不想留下線索，直接將藥磨成粉末放進來，就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這話一出來，就只說明一個問題。
“所以藥真有問題？”世子夫人的臉都白了。
杜成瑉還沒弄明白：“你們在說什麽，什麽藥有問題？”
溫凝菡擡眼看著老神在在坐在輪椅上仿佛事不關己的戚昀遲，明明自己提醒過他的，為什麽到現在就沒一點反應呢？
難道她看錯人了？
看明白溫凝菡眼中的疑惑，戚昀遲忍著笑意，偏頭對馮數說：“看吧，溫大小姐在嫌棄你了。”
馮數：？？
戚昀遲的聲音很小，離得遠點，就聽不到他倆的聲音。
“看溫大小姐這樣子，琥兒這次出事不簡單，她剛剛那眼神，就是在問你，明明提醒你了，這麽多天沒調查出結果，還讓琥兒再次遭了罪。”
馮數：！！
那天晚上戚昀遲送走溫凝菡回來之後，確實告知他小公子身上被種下熱毒，讓他調查，可確實這麽多天都沒動靜，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著杜興琥一天天好轉，馮數心想是不是對方還不知道小公子身上的毒已經被解了，或者根本沒找到再次下手的機會。
結果，小公子就再次遭難？
終於聽懂大家話裏意思的杜成瑉一腳踹到那燒火婆子的身上，“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對主子下毒手！說，是誰指使的你！”
其實本來一開始溫凝菡還有點懷疑杜世子的，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杜世子並不是只有杜興琥一個兒子，而且看起來跟世子夫人關系也不怎麽樣，這腦子一抽幹點神奇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會兒看起來，杜世子的腦子，應該幹不了這樣的事。
至少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像是事跡敗落，倒像是被觸發了威嚴和自尊的模樣。
敢在他院子裏的動手，還是對他兒子動手，確實應該生氣的。
不過。
“她不是動手的人。”溫凝菡淡然開口。
馮數這會兒也在戚昀遲的示意下，攔住了杜成瑉，不好對馮數撒氣，杜成瑉的怒火瞬間噴向了溫凝菡。
“你怎麽又在這裏！她不是動手的人，那你說誰是動手的人！”
沒想到杜成瑉會是這反應的溫凝菡在他的吼聲中怔住，小姑娘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就無辜又可憐，更襯得杜成瑉這仗勢欺人的模樣很是難看。
世子夫人立刻上前一步，將溫凝菡攔在了身後：“你兇什麽兇！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她為什麽在這裏，自然是我請來的！這是琥兒的恩人，自然也是榮國公府的恩人，你身為琥兒的親身父親，在這之後沒有半點表示就算了，憑什麽對她肆意指責？”
世子夫人越說越氣，三兩步就沖到杜世子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那氣勢比杜世子還要壯：“琥兒出事，你不見人，這會兒出來打罵，顯得你了？我還想問問你，琥兒為什麽會出事，你這父親就沒有半點表示？前幾天才落了水，這就又中了毒，我倒想問問，這偌大的榮國公府，還有沒有人能給我們娘倆做主了！”
榮國公府勢大，世子夫人的娘家也不弱。
世子夫人本來就有脾氣，這會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杜成瑉的鼻子就敢罵。
杜成瑉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卻在看到院子裏這麽多人的時候，再次氣急敗壞：“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些什麽！”
眼見兩人吵起來，溫凝菡也很是無奈。
世子夫人是知道杜興琥已經無礙，所以才能松一口氣跟杜世子爭執，可杜世子呢，從進了這院子開始，雖然嘴裏嚷嚷著對杜興琥的關懷，其實到現在都沒進屋看一眼杜興琥的情況。
大家族啊，就是這麽麻煩。
溫凝菡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戚昀遲身邊，將手裏的藥罐子遞給馮數，“藥渣裏面沒有太多的痕跡，但是從殘留的藥汁裏面可以分辨出些微的味道。藥粉是下在這個罐子裏的，雖然已經清理過，我勉強還能聞到味道。”
戚昀遲看著溫凝菡殘留著藥汁的指尖，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是礙眼，正準備做些什麽，一直跟在溫凝菡身邊的青團卻眼疾手快捏著絹帕仔仔細細擦幹凈了。
戚昀遲：“……”
“所以，我能做什麽？”
沒有半點頭緒的話，要從偌大的榮國公府裏找一個下手的人，並不容易。只是藥粉線索的話，戚昀遲相信除非是溫凝菡那鼻子，恐怕沒人能在第一時間就找到藥粉的存在。
“唔，這個藥粉有點意思，戚世子也知道，小公子中的是熱毒，正好這藥粉，就是一味極熱的藥材，本身藥性算不上有毒，但是經過特殊的煉制之後，進入人體，那就是一味慢性劇毒。”
也正是因為少見，就連府醫和禦醫就沒發現小公子的不妥，只覺得小公子體內燥熱，小孩子火氣通常都旺，也都是開些清熱調理的藥。
“上次我就有些懷疑，只是沒有證據，倒是今天這藥汁，讓我確定了。我給小公子服下的解毒丸能夠排出大部分的毒性，今後只要不再有新的毒素進入，小公子自身就能將剩餘的毒性慢慢排出。”
戚昀遲從溫凝菡的話裏抓住一個重點，“你的意思，這毒性，要是沒有後續補充，本身也不會在身體裏殘留太久？”
溫凝菡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也就是說，必然是有人長時間在琥兒的飲食，或者其他東西裏面，持續的添加這毒素？”
溫凝菡繼續點頭：“也不是特別頻繁，但至少也要三五天一次，因為毒素一次性添加太多，會引起強烈的反應，就比如小公子今天突然昏厥。”
戚昀遲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要從照顧杜興琥的身邊人查起，範圍縮小了一大半。
溫凝菡突然笑道：“如果戚世子已經有想法，那我這裏再給戚世子降低點難度。”
溫凝菡捏著一個小瓷瓶遞給戚昀遲，“上次察覺到小公子體內的熱毒之後，我就回去研究了一番，制作了這個藥引，無色無味，可以直接溶於水中，如果戚世子有懷疑的對象，只要是接觸那藥粉的人，再接觸含有這藥引的水，就能立刻感受到不一般來。”
“什麽不一般？”
“嗯，極熱。就像是被炭火瞬間灼燒一般的極熱。那藥罐被清洗過卻還有殘留，就意味著對方並不知道這藥粉的頑固，也不知道正確清理方法，所以不管是誰，只要是接觸過的，這會兒身上多少都會有殘留。”
戚昀遲突然笑了：“那如果殘留的地方不是在手上這些可以直接分辨的地方，只是衣物，或者其他遮擋物，並且已經被換下來了怎麽辦？”
溫凝菡望望天，“唔，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想想。”
溫凝菡一手托腮，兩眼放空，似乎很快進入思考的狀態。
看著她那投入的模樣，戚昀遲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溫柔——馮數只覺得沒眼看。
“有了！”
溫凝菡又在自己的小荷包裏番了番，“這個，你到時候有什麽懷疑的地方，在噴灑溶了藥引的水的時候，加上這個，應該會出現一些奇特的反應。”
“比如？”
“唔，比如一些異香？不過要具體聞到才知道是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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