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兇案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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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兇案發生
女人態度奇怪，所說的話似乎也意有所指，好像明裏暗裏透露著她認識紀夏山。
可紀夏山知道這不可能。
她這一回是身穿而來，這裏的人不會知道自已現實世界裏的樣子。
所以這一切就顯得對方的言行格外奇怪，讓人看不透。
但紀夏山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確信自已還能活下去，這才扣緊了對方的手，沒有放開。
她一向相信自已的直覺，此刻也一樣。
“你是活人？為什麽能操控那些莽噬者？你們奪取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
“親愛的，你得寸進尺了。”
女人面上笑著，卻慢慢抽離出自已的手腕。
她一手按在門把上，另一手整理了下自已的衣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揚唇一笑。
“所有的答案，你遲早都會知道，別急於一時，好嗎？畢竟……”
女人刻意停頓了下，嘴角笑意加深，眼中眸光璀璨，倒映出了紀夏山凝重的臉色：“我們的游戲才剛開始。”
她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絲毫不在意身後的一切。
而紀夏山也沒有再拉住對方，她知道多問無益了。
只是直覺再一次出現，告訴她，那所謂的游戲，或許又是一場針對人類的毀滅計劃。
就像那時候一樣。
紀夏山漸漸沈下臉色，陷入沈思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眼前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她下意識擡頭，對上了淮爻的臉，沒來由地松開了緊繃著的神經。
但淮爻的臉色有些奇怪，她盯著紀夏山，一字一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那些怪物為什麽突然同時撤離了？”
她直覺相信這裏頭一定有聯系，畢竟能夠發生意外的，也只有中控室裏不可控的情況了。
紀夏山還沒回話，門外又傳來殷寄容漸漸接近的聲音：“隊長，它們真的往基地外離開了！”
聽到匯報，淮爻又看向紀夏山，後者卻冷不丁脫口而出：“你們來的時候，沒有遇上一個人嗎？”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紀夏山試圖解釋，“不是莽噬者，她沒有異變。可她就在中控室裏，和莽噬者相處，也是她主動輸入了密碼，按下了求救信號。”
說到這裏，紀夏山一頓，忽然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怎麽覺得，她像是耍了我？”
淮爻看著她臉色變化，沈默一瞬，開口道：“她耍的，不只是你一個人。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個人既能掌控莽噬者，又知道我們的密碼，很有可能是潛伏的奸細。”
“那就好辦了。”殷寄容探身進來插話道：“可以調取監控，我倒要看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勾結在一起的。”
紀夏山卻沒有她這般樂觀。
那女人臨走前輕松愉悅的模樣，顯然是解決了所有的後患。
她相信，這樣的人是不會留下所謂的證據，或是把柄的。
“你們還是盡快找來畫像側寫師，我怕自已會忘了那個人的臉。”
“不急。”淮爻輕聲打斷紀夏山，“在救援到來之前，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回去接白沅她們。地下武器庫不是個長留之地。”
紀夏山點了頭，自然不會反駁淮爻的話，而殷寄容更加想回去察看隊友的安危。
三人便匆匆趕了回去，這一路上，也不再擔心躲藏的問題。
可一踏入地下車庫，七拐八拐到幽僻小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震懾住了她們。
“這是——”
殷寄容臉色大變，越過門口的一灘血水，哆嗦著手指輸入密碼，門一開啟，才發現腳下的鮮血竟從外頭的地上滲進了裏面。
好在裏頭並沒有什麽血腥場景，可只有權思雅一人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思雅？思雅！”
淮爻也快步走近，蹲身在一旁，查看起權思雅的狀態。
而落後一步的紀夏山沒有上前湊麻煩，而是擰著眉頭，觀察屋內唯一的血跡，也就是門口的位置。
她發現防盜門內側，密碼盤的左下方，有一個趨於橢圓形的血色紋路，像是有人匆匆畫上的，略顯粗糙，且不知道下一筆落在哪裏。
紀夏山一時猜不出它的指代是什麽。
思索間，身後的權思雅終於在二人的呼喚聲中，緩緩蘇醒，待她睜開眼睛褪去朦朧色彩，就是回過神來，猛地抓住殷寄容的手，大喘著氣。
“白沅！白沅！咳咳咳……她！”
“思雅你別急！慢慢說！我和隊長都在這裏，你別害怕！”
殷寄容握緊權思雅微涼的手掌，給予力量，而淮爻也沈下聲音安撫道：“思雅，先別說話。”
她從墻邊背包裏翻出一瓶水，擰開蓋頭，親自餵給了權思雅起皮的嘴，動作小心而溫柔。
這隊友之間的相互依偎，身為局外人的紀夏山插不進去，也不想參與。
她看了眼那門上的血型圖案，又轉頭看向漸漸冷靜下來的長發女孩。
“寄容……隊長……”
權思雅一開口，被殷寄容握住的手掌不可抑制地顫抖，雙眼頓時通紅，淚水幾乎止不住。
“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咳咳……你們才走了不久，就有人打開了密碼門。我沒辦法起身，是白沅上前查看。”
說到這裏，權思雅嗚咽一聲，哽咽道：“我就看見……有人傷了白沅，還是白沅拼死將那人帶了出去。可我……咳咳，可我沒看清那人是誰……”
“我想爬起來幫忙，可白沅咳咳……堵在門口，讓我千萬別出去……隊長，寄容，你們快去救她……咳咳咳……”
權思雅像是拼盡全力說完了所有的話，止不住地咳嗽起來，蜷縮著腰背，不停發顫，咳得臉色通紅。
殷寄容拍著她的背安撫，卻是咬緊了下唇，沒有吐出一個字音。
連淮爻也沈默不語。
按著權思雅的說法，白沅在門內就受了傷，加之外頭的那些血水，已然到了致死的出血量。
也只能希望那血不止白沅一人，更重要的是，白沅去哪了？
那所謂的兇手又是誰？
一時間，淮爻臉色極為難看。
紀夏山靜靜看著她，再一次意識到這孩子還是太早就接過了隊長的重擔。
那麽這是淮霽蕓想要看見的嗎？
如今的淮霽蕓又如何了，是否會跟著此次的救援前來？
紀夏山得不到答案，她無聲嘆了口氣，上前點了下淮爻的胳膊，示意她跟過來。
“我覺得這圖案不是印上去的巧合，而是你的隊友留下的線索。”
紀夏山指著那相對完整的血色橢圓，對淮爻問道：“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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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態度奇怪，所說的話似乎也意有所指，好像明裏暗裏透露著她認識紀夏山。
可紀夏山知道這不可能。
她這一回是身穿而來，這裏的人不會知道自已現實世界裏的樣子。
所以這一切就顯得對方的言行格外奇怪，讓人看不透。
但紀夏山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確信自已還能活下去，這才扣緊了對方的手，沒有放開。
她一向相信自已的直覺，此刻也一樣。
“你是活人？為什麽能操控那些莽噬者？你們奪取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
“親愛的，你得寸進尺了。”
女人面上笑著，卻慢慢抽離出自已的手腕。
她一手按在門把上，另一手整理了下自已的衣領，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揚唇一笑。
“所有的答案，你遲早都會知道，別急於一時，好嗎？畢竟……”
女人刻意停頓了下，嘴角笑意加深，眼中眸光璀璨，倒映出了紀夏山凝重的臉色：“我們的游戲才剛開始。”
她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絲毫不在意身後的一切。
而紀夏山也沒有再拉住對方，她知道多問無益了。
只是直覺再一次出現，告訴她，那所謂的游戲，或許又是一場針對人類的毀滅計劃。
就像那時候一樣。
紀夏山漸漸沈下臉色，陷入沈思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眼前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她下意識擡頭，對上了淮爻的臉，沒來由地松開了緊繃著的神經。
但淮爻的臉色有些奇怪，她盯著紀夏山，一字一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那些怪物為什麽突然同時撤離了？”
她直覺相信這裏頭一定有聯系，畢竟能夠發生意外的，也只有中控室裏不可控的情況了。
紀夏山還沒回話，門外又傳來殷寄容漸漸接近的聲音：“隊長，它們真的往基地外離開了！”
聽到匯報，淮爻又看向紀夏山，後者卻冷不丁脫口而出：“你們來的時候，沒有遇上一個人嗎？”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紀夏山試圖解釋，“不是莽噬者，她沒有異變。可她就在中控室裏，和莽噬者相處，也是她主動輸入了密碼，按下了求救信號。”
說到這裏，紀夏山一頓，忽然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怎麽覺得，她像是耍了我？”
淮爻看著她臉色變化，沈默一瞬，開口道：“她耍的，不只是你一個人。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個人既能掌控莽噬者，又知道我們的密碼，很有可能是潛伏的奸細。”
“那就好辦了。”殷寄容探身進來插話道：“可以調取監控，我倒要看清楚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勾結在一起的。”
紀夏山卻沒有她這般樂觀。
那女人臨走前輕松愉悅的模樣，顯然是解決了所有的後患。
她相信，這樣的人是不會留下所謂的證據，或是把柄的。
“你們還是盡快找來畫像側寫師，我怕自已會忘了那個人的臉。”
“不急。”淮爻輕聲打斷紀夏山，“在救援到來之前，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回去接白沅她們。地下武器庫不是個長留之地。”
紀夏山點了頭，自然不會反駁淮爻的話，而殷寄容更加想回去察看隊友的安危。
三人便匆匆趕了回去，這一路上，也不再擔心躲藏的問題。
可一踏入地下車庫，七拐八拐到幽僻小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震懾住了她們。
“這是——”
殷寄容臉色大變，越過門口的一灘血水，哆嗦著手指輸入密碼，門一開啟，才發現腳下的鮮血竟從外頭的地上滲進了裏面。
好在裏頭並沒有什麽血腥場景，可只有權思雅一人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思雅？思雅！”
淮爻也快步走近，蹲身在一旁，查看起權思雅的狀態。
而落後一步的紀夏山沒有上前湊麻煩，而是擰著眉頭，觀察屋內唯一的血跡，也就是門口的位置。
她發現防盜門內側，密碼盤的左下方，有一個趨於橢圓形的血色紋路，像是有人匆匆畫上的，略顯粗糙，且不知道下一筆落在哪裏。
紀夏山一時猜不出它的指代是什麽。
思索間，身後的權思雅終於在二人的呼喚聲中，緩緩蘇醒，待她睜開眼睛褪去朦朧色彩，就是回過神來，猛地抓住殷寄容的手，大喘著氣。
“白沅！白沅！咳咳咳……她！”
“思雅你別急！慢慢說！我和隊長都在這裏，你別害怕！”
殷寄容握緊權思雅微涼的手掌，給予力量，而淮爻也沈下聲音安撫道：“思雅，先別說話。”
她從墻邊背包裏翻出一瓶水，擰開蓋頭，親自餵給了權思雅起皮的嘴，動作小心而溫柔。
這隊友之間的相互依偎，身為局外人的紀夏山插不進去，也不想參與。
她看了眼那門上的血型圖案，又轉頭看向漸漸冷靜下來的長發女孩。
“寄容……隊長……”
權思雅一開口，被殷寄容握住的手掌不可抑制地顫抖，雙眼頓時通紅，淚水幾乎止不住。
“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咳咳……你們才走了不久，就有人打開了密碼門。我沒辦法起身，是白沅上前查看。”
說到這裏，權思雅嗚咽一聲，哽咽道：“我就看見……有人傷了白沅，還是白沅拼死將那人帶了出去。可我……咳咳，可我沒看清那人是誰……”
“我想爬起來幫忙，可白沅咳咳……堵在門口，讓我千萬別出去……隊長，寄容，你們快去救她……咳咳咳……”
權思雅像是拼盡全力說完了所有的話，止不住地咳嗽起來，蜷縮著腰背，不停發顫，咳得臉色通紅。
殷寄容拍著她的背安撫，卻是咬緊了下唇，沒有吐出一個字音。
連淮爻也沈默不語。
按著權思雅的說法，白沅在門內就受了傷，加之外頭的那些血水，已然到了致死的出血量。
也只能希望那血不止白沅一人，更重要的是，白沅去哪了？
那所謂的兇手又是誰？
一時間，淮爻臉色極為難看。
紀夏山靜靜看著她，再一次意識到這孩子還是太早就接過了隊長的重擔。
那麽這是淮霽蕓想要看見的嗎？
如今的淮霽蕓又如何了，是否會跟著此次的救援前來？
紀夏山得不到答案，她無聲嘆了口氣，上前點了下淮爻的胳膊，示意她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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