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黑心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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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黑心楊可
淺淺的海底因為爆炸而變得渾濁，大量泥沙被攪起來，能見度大幅下降。李玩先後發現了兩具屍體，一看就是當場斃命。接著他在海藻半掩處找到一個人，似乎還有救，便拖著人艱難地往上游。直到浮出水面時，他才發現那個人是誰。
來不及驚訝，他先是把重傷的莫格推上皮艇，自己再爬上去，迅速將人檢視一番，慶幸的是沒有缺胳膊斷腿，但是有大股的血從腹部湧出。
李玩立即掀開衣服查看，只見一塊碎裂的鐵片深深紮進了莫格的左腹，傷口猙獰外翻，血流不止。李玩不敢貿然拔出鐵片，也不敢用力按壓止血，擔心鐵片會刺得更深。可是以這個流血速度來看，莫格恐怕撐不了多久。
“沒有發現幸存者。”麒麟從海裏探出頭，一看到李玩和躺在皮艇上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同時十分地匪夷所思：這人怎麽運氣這麽好，這樣都沒死？不科學。
李玩沒空質問他什麽。“我們得趕緊回去。”回頭望去，他們的船已經開遠了，竟然無人發現他們乘橡皮艇離開了。不過剛才若是直接開船過來，以游艇的速度，很難說會不會被二次爆炸波及。
李玩環顧四周，發現有另一艘白色游艇朝他們靠近過來，他簡直要高呼上帝，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但當船再靠近一些後，他的心沈了一下。
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前方的欄桿旁站著幾個人影，其中一個也是熟人。
一瞬間，李玩什麽都明白了。
船在距離橡皮艇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下來，楊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面容是李玩從未見過的冷酷。他身邊的保鏢用槍指向他們。
“叔叔，到我這邊來。”他開口，儼然是上位者的語氣，“雖然我相信我的人絕對不會打偏，但我不想用槍對著你。”
這才是真正的楊可嗎？李玩想，難怪麒麟這些日子裏這麽能忍，原來兩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就策劃這這一刻呢！
但現在顯然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激怒楊可。“他需要立即治療。”他說。
“那個男人，”無需特意說明，李玩知道他指的是誰，“我要親眼看著他死。”楊可的語氣不容辯駁，帶著十足的冷酷和威懾。
他和麒麟策劃了一切，卻沒想到船會在距離李玩這麽近的地方爆炸。早知道就該用炸彈的，而不是偽裝成發動機的問題。
他親自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親眼確認莫格的屍體，他不允許這件事有任何閃失。
看到李玩劃著皮艇過來，其實他根本不必現身，被李玩發現意圖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之後叔叔會如何看待他呢？
然而莫名的憤怒占據了他。不知是由於計劃偏離預期，還是在看到李玩救起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產生了一種讓一切真相大白的沖動——逼李玩做出選擇。
況且，如果在這裏失手，以後恐怕不會這麽容易得手了。
李玩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辯上，時間爭分奪秒，懷裏的人體溫隨著血液的湧出而流失，每拖延一秒鐘，挽救的幾率就在下降。
“楊可，這話我只說一遍。”他擡頭，臉色蒼白得可怕，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如果你那麽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他和楊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楊可這個孩子，畢竟不是像楊曉那樣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就算楊可在這裏殺了莫格，他又能拿他怎麽辦呢？頂多威脅以後不再理他。
可為了讓莫格活命，他必須賭一把。利用楊可的感情來做賭註，讓他不是很好受，但他現在沒時間想那麽多。
楊可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麽說。“叔叔，你為了他，這麽對我說話？”
“讓我們上船，立刻叫救援！我不想說第二遍。”李玩嘶聲吼道。
楊可抿唇，不再言語，深深地凝視著下方的橡皮艇。
沈默在雙方之間蔓延。
或許只有短短幾秒，也或許過去了一分鐘，楊可終於妥協了。他敗在了不想永遠失去叔叔這個可能性上。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把他們弄上來。”
言畢，他深深地閉眼，仿佛吞下了一枚長滿尖刺的苦果。
再睜開時，眼中已是空無一物。
他轉身離開甲板，兩名保鏢隨他而去。其他人放下手槍，紛紛參與營救行動。
所有人登船後，游艇以最快的速度駛向最近的海岸。李玩利用船上的醫療物品盡可能地對莫格做了一些緊急措施，效果或許不大，但聊勝於無。
期間莫格短暫地清醒過一次，不過幾秒，又很快昏迷過去。
看到那雙眼睛睜開的剎那，李玩無法抑制地打了個顫。
緊接著，從他的體內深處，傳來了一陣久違的悸動。
咚咚——
咚咚——
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有什麽已經死去的東西，再度變得鮮活起來。
那種感覺非常奇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經歷。
他輕輕捂住了心口的地方，那裏有一枚圓圓的彈痕。心臟在手掌下激烈地跳動。
原來是這樣啊，他似有所悟地嘆息，仿佛明白了什麽。
靠岸時，救護車已經等在岸邊了。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沖上來，小心地用擔架擡著莫格離開。
救護車呼嘯而去，岸邊聚集了一些神色各異的圍觀者。李玩沒有跟著一起去醫院，他知道就算跟著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隨之而來的是當地的警察，搜救隊也已經派出去了。據說爆炸的船上除了船長，還有三名游客。李玩知道，除了莫格之外，其餘人無一生還。
楊可的手下正在應付警方的詢問。麒麟灰頭土臉地站在沙灘上，不時用不安的眼神偷瞄李玩，竭力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李玩現在沒心情搭理他，等到了晚上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小子。
他重新回到游艇上，進入船艙，想要見一見楊可。守在外邊的保鏢擡手制止了他，以英文說道：“老板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李玩頭一次在楊可這裏吃了閉門羹，居然花了幾秒鐘才適應過來。這孩子應該是討厭他了吧，會不會從此對他幻滅了呢？不過，誰叫他和麒麟相互勾結，瞞著自己殺人呢。
李玩有些無奈，又帶了點氣憤下了船。
一個小時後，應付完當地警察，楊可帶著他的一行人乘坐直升機離開了馬爾代夫。
自此一別，他整整一年沒有聯系過李玩。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後，麒麟毫無意外地挨了一頓打，還不敢還手。事後縮在床上嚎了半宿，要不是酒店隔音實在好，非得被投訴不可。
“重色輕友！嗚嗚！絕對的重色輕友！”強壯的大男人邊假哭邊控訴，用手背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吵得李玩完全睡不著。
“再哭就打死你！”他忍無可忍地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這一下簡直跟捅了馬蜂窩沒什麽兩樣，縮在床上作楚楚可憐狀的大男人一躍三尺高，字字泣血：“你打啊！打死我正好方便你跟那個狗男人再續前緣，雙宿雙飛！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死給你看好了！”
李玩：“……”
“嘴上說什麽不愛了，愛不動了，全是騙人的，口是心非的騙子！那小子知道你這麽在意他，一定很得意吧。你還要不要臉？人家這麽對你，還在乎人家啊？”
“……”
“啞巴了？說話啊。”
李玩甩了個眼刀過去。“老子最恨別人騙我。你說說你跟楊可聯合起來幹的什麽事！還要我引薦，引薦個屁，你們這不是早勾搭上了？”
麒麟聰明地岔開話題：“別的什麽都不說了，你就說句明白話，是不是還喜歡那小子？你要敢回答是，得，小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摻和你那點破事，我連夜收拾行李回雪狼。你他媽以後再被那小子弄得要殺要剮，小爺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哦，對了，不理解，但尊重。”
“我也不知道。”過了半晌，李玩才低聲說道。他難得糾結一回，麒麟明顯感覺到他的掙紮。
“我以為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了，”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可是看到他受傷流血的樣子，我也不知怎麽了，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他捂住心口，似在回味當時的感受。
麒麟煩躁了抹了把臉。“行了，我知道了，這他媽肯定就是傳說中的真愛了！不用多說，趕明兒我就走，眼不見為凈。”
李玩奇怪地看著他：“我又沒趕你走。”
“不走杵你們中間當電燈泡啊？”
“我又沒說要跟他覆合。”
“哈，早晚的事。”
“再說，你也不可能一輩子跟我這樣過，你總得娶老婆吧？”
這話果然讓麒麟頓了兩秒，但他繼續堅持嘴硬道：“我看當黃金單身漢沒什麽不好，自由自在。”
李玩無奈透了，好像在哄一個倔強的孩子：“我說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
兩人又鬥嘴了一陣，鬥得累了，各自懷著不悅的心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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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海底因為爆炸而變得渾濁，大量泥沙被攪起來，能見度大幅下降。李玩先後發現了兩具屍體，一看就是當場斃命。接著他在海藻半掩處找到一個人，似乎還有救，便拖著人艱難地往上游。直到浮出水面時，他才發現那個人是誰。
來不及驚訝，他先是把重傷的莫格推上皮艇，自己再爬上去，迅速將人檢視一番，慶幸的是沒有缺胳膊斷腿，但是有大股的血從腹部湧出。
李玩立即掀開衣服查看，只見一塊碎裂的鐵片深深紮進了莫格的左腹，傷口猙獰外翻，血流不止。李玩不敢貿然拔出鐵片，也不敢用力按壓止血，擔心鐵片會刺得更深。可是以這個流血速度來看，莫格恐怕撐不了多久。
“沒有發現幸存者。”麒麟從海裏探出頭，一看到李玩和躺在皮艇上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同時十分地匪夷所思：這人怎麽運氣這麽好，這樣都沒死？不科學。
李玩沒空質問他什麽。“我們得趕緊回去。”回頭望去，他們的船已經開遠了，竟然無人發現他們乘橡皮艇離開了。不過剛才若是直接開船過來，以游艇的速度，很難說會不會被二次爆炸波及。
李玩環顧四周，發現有另一艘白色游艇朝他們靠近過來，他簡直要高呼上帝，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但當船再靠近一些後，他的心沈了一下。
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前方的欄桿旁站著幾個人影，其中一個也是熟人。
一瞬間，李玩什麽都明白了。
船在距離橡皮艇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下來，楊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面容是李玩從未見過的冷酷。他身邊的保鏢用槍指向他們。
“叔叔，到我這邊來。”他開口，儼然是上位者的語氣，“雖然我相信我的人絕對不會打偏，但我不想用槍對著你。”
這才是真正的楊可嗎？李玩想，難怪麒麟這些日子裏這麽能忍，原來兩人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就策劃這這一刻呢！
但現在顯然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激怒楊可。“他需要立即治療。”他說。
“那個男人，”無需特意說明，李玩知道他指的是誰，“我要親眼看著他死。”楊可的語氣不容辯駁，帶著十足的冷酷和威懾。
他和麒麟策劃了一切，卻沒想到船會在距離李玩這麽近的地方爆炸。早知道就該用炸彈的，而不是偽裝成發動機的問題。
他親自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親眼確認莫格的屍體，他不允許這件事有任何閃失。
看到李玩劃著皮艇過來，其實他根本不必現身，被李玩發現意圖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之後叔叔會如何看待他呢？
然而莫名的憤怒占據了他。不知是由於計劃偏離預期，還是在看到李玩救起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產生了一種讓一切真相大白的沖動——逼李玩做出選擇。
況且，如果在這裏失手，以後恐怕不會這麽容易得手了。
李玩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辯上，時間爭分奪秒，懷裏的人體溫隨著血液的湧出而流失，每拖延一秒鐘，挽救的幾率就在下降。
“楊可，這話我只說一遍。”他擡頭，臉色蒼白得可怕，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如果你那麽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他和楊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楊可這個孩子，畢竟不是像楊曉那樣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就算楊可在這裏殺了莫格，他又能拿他怎麽辦呢？頂多威脅以後不再理他。
可為了讓莫格活命，他必須賭一把。利用楊可的感情來做賭註，讓他不是很好受，但他現在沒時間想那麽多。
楊可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麽說。“叔叔，你為了他，這麽對我說話？”
“讓我們上船，立刻叫救援！我不想說第二遍。”李玩嘶聲吼道。
楊可抿唇，不再言語，深深地凝視著下方的橡皮艇。
沈默在雙方之間蔓延。
或許只有短短幾秒，也或許過去了一分鐘，楊可終於妥協了。他敗在了不想永遠失去叔叔這個可能性上。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把他們弄上來。”
言畢，他深深地閉眼，仿佛吞下了一枚長滿尖刺的苦果。
再睜開時，眼中已是空無一物。
他轉身離開甲板，兩名保鏢隨他而去。其他人放下手槍，紛紛參與營救行動。
所有人登船後，游艇以最快的速度駛向最近的海岸。李玩利用船上的醫療物品盡可能地對莫格做了一些緊急措施，效果或許不大，但聊勝於無。
期間莫格短暫地清醒過一次，不過幾秒，又很快昏迷過去。
看到那雙眼睛睜開的剎那，李玩無法抑制地打了個顫。
緊接著，從他的體內深處，傳來了一陣久違的悸動。
咚咚——
咚咚——
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有什麽已經死去的東西，再度變得鮮活起來。
那種感覺非常奇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經歷。
他輕輕捂住了心口的地方，那裏有一枚圓圓的彈痕。心臟在手掌下激烈地跳動。
原來是這樣啊，他似有所悟地嘆息，仿佛明白了什麽。
靠岸時，救護車已經等在岸邊了。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沖上來，小心地用擔架擡著莫格離開。
救護車呼嘯而去，岸邊聚集了一些神色各異的圍觀者。李玩沒有跟著一起去醫院，他知道就算跟著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隨之而來的是當地的警察，搜救隊也已經派出去了。據說爆炸的船上除了船長，還有三名游客。李玩知道，除了莫格之外，其餘人無一生還。
楊可的手下正在應付警方的詢問。麒麟灰頭土臉地站在沙灘上，不時用不安的眼神偷瞄李玩，竭力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李玩現在沒心情搭理他，等到了晚上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小子。
他重新回到游艇上，進入船艙，想要見一見楊可。守在外邊的保鏢擡手制止了他，以英文說道：“老板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李玩頭一次在楊可這裏吃了閉門羹，居然花了幾秒鐘才適應過來。這孩子應該是討厭他了吧，會不會從此對他幻滅了呢？不過，誰叫他和麒麟相互勾結，瞞著自己殺人呢。
李玩有些無奈，又帶了點氣憤下了船。
一個小時後，應付完當地警察，楊可帶著他的一行人乘坐直升機離開了馬爾代夫。
自此一別，他整整一年沒有聯系過李玩。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後，麒麟毫無意外地挨了一頓打，還不敢還手。事後縮在床上嚎了半宿，要不是酒店隔音實在好，非得被投訴不可。
“重色輕友！嗚嗚！絕對的重色輕友！”強壯的大男人邊假哭邊控訴，用手背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吵得李玩完全睡不著。
“再哭就打死你！”他忍無可忍地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這一下簡直跟捅了馬蜂窩沒什麽兩樣，縮在床上作楚楚可憐狀的大男人一躍三尺高，字字泣血：“你打啊！打死我正好方便你跟那個狗男人再續前緣，雙宿雙飛！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死給你看好了！”
李玩：“……”
“嘴上說什麽不愛了，愛不動了，全是騙人的，口是心非的騙子！那小子知道你這麽在意他，一定很得意吧。你還要不要臉？人家這麽對你，還在乎人家啊？”
“……”
“啞巴了？說話啊。”
李玩甩了個眼刀過去。“老子最恨別人騙我。你說說你跟楊可聯合起來幹的什麽事！還要我引薦，引薦個屁，你們這不是早勾搭上了？”
麒麟聰明地岔開話題：“別的什麽都不說了，你就說句明白話，是不是還喜歡那小子？你要敢回答是，得，小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摻和你那點破事，我連夜收拾行李回雪狼。你他媽以後再被那小子弄得要殺要剮，小爺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哦，對了，不理解，但尊重。”
“我也不知道。”過了半晌，李玩才低聲說道。他難得糾結一回，麒麟明顯感覺到他的掙紮。
“我以為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了，”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可是看到他受傷流血的樣子，我也不知怎麽了，有一種好奇怪的感覺。”他捂住心口，似在回味當時的感受。
麒麟煩躁了抹了把臉。“行了，我知道了，這他媽肯定就是傳說中的真愛了！不用多說，趕明兒我就走，眼不見為凈。”
李玩奇怪地看著他：“我又沒趕你走。”
“不走杵你們中間當電燈泡啊？”
“我又沒說要跟他覆合。”
“哈，早晚的事。”
“再說，你也不可能一輩子跟我這樣過，你總得娶老婆吧？”
這話果然讓麒麟頓了兩秒，但他繼續堅持嘴硬道：“我看當黃金單身漢沒什麽不好，自由自在。”
李玩無奈透了，好像在哄一個倔強的孩子：“我說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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