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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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臣李斯/蕭何, 參見陛下。”
“免禮，”見到蕭何，嬴政眸光微動, “蕭卿來得正好, 正好有件事需要卿去辦。”
蕭何心中納悶, 茫然擡頭。這段時間他一直跟在李斯身邊學習，深刻意識到了和李斯之間的差距。
雖說李斯也是小吏出身，但李斯師從荀子, 又有周游列國的經驗, 和他這樣的小吏是不一樣的。
雖不至於天塹之別, 卻也不小, 陛下若是要用他應該不會這麽著急才是。淑茨
“這幾日你可曾見過神女？”
蕭何搖頭, “並未。”
嬴政悠悠道：“上回你說秦法嚴苛, 有變法之意，可去請教神女一二。”
蕭何一怔, 不可置信地擡眸，神情有些激動, 陛下這是同意了？
如今的秦法主要框架還是商君變法的那套, 不過細節方面歷代國君都增添了不少，尤其是陛下。
陛下統一天下後，吸取了法家的經驗, 再次修補秦法，大肆推行重刑, 用嚴刑峻法來鎮壓臣民的反抗, 用橫征暴斂的方法來維持國家龐大的支出……
這種方法一時尚可, 長久必生亂。他也是布衣出身，挨過餓受過凍, 若是人連活下去都難，又如何指望他們知榮辱，懂禮節？
商君之法確實能富國強兵，但如今的大秦需要的不是富國強兵，而是如何治理天下，令百姓安居樂業，天下歸順。
蕭何兩眼放光地看著嬴政，嬴政並未多言，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去吧，回來要一字不落地稟報。”
李斯看著蕭何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心裏堵得慌，陛下對他終究是大不如前了啊。
商君雖被處死，其法卻得以流傳於世，他還不如商君呢。陛下不僅想讓新人取代他，還想變他修訂的秦法。
那是他的心血啊！
李斯越想越委屈，在陛下死後和趙高聯手偽造詔書扶持胡亥繼位的是未來的自己，又不是現在的自己，為什麽要為未來的自己買單。
若他做過，陛下罰他，他無怨無悔。可他還沒做過，卻要承受這麽多，太苦了。
蕭何退出房間後，嬴政的目光落在了李斯身上，“李卿覺得蕭何怎麽樣？”
李斯有心說不怎麽樣，但不敢，“陛下看中的人自然是極好，蕭何雖非大家出身，但勤奮好學，見識不凡，乃人中冠傑。”
嬴政點了點頭，又道：“蕭何是神女舉薦的人，人傑也。李卿可要好好教導，切莫藏私。”
李斯心裏苦笑，面上卻不顯，“臣明白。”
敲打完李斯，嬴政才緩緩道出召李斯來的目的，“那日見過蕭何韓信後，神女便一直謝客，可是因為朕沒有重用這兩人，神女介懷？”
李斯：“？？”麻了，蕭何就一個沛縣小吏，平日別說見陛下了，見他都沒可能，一躍成了丞相長吏，已經是一步登天了，還想怎麽重用？
總不能一上來就封侯拜相吧？他當時得老師舉薦到秦國出仕，也不過一郎官。
李斯壓下滿心酸楚，道：“陛下多慮了，神女豈會介懷這點小事。”
話音剛落，剛才跟著蕭何出去的宮人回來了。
嬴政擡眸望去，“如何？神女肯見他麽？”
宮人垂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聲回道：“蕭長吏已經進去了。”
嬴政臉色瞬間陰沈。
李斯快哭了，為什麽他要聽到這種消息。
感覺周身冷意越來越明顯，李斯硬著頭皮提醒道，“陛下，神女這會有空……”
這會去拜訪神女，神女肯定不會不見，若心存不解可當面問神女。
嬴政聞言，臉色好轉了些，瞥了眼李斯，“你與朕一同去。”
“諾。”李斯恭敬的回道，心裏卻沒多高興，他到現在還記著那碗面湯的味道。
神女座下弟子不喜他，捉弄他，焉知不是神女的意思，因此他一向不往神女跟前湊。
***
蕭何剛進屋，還沒道出來意，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政有事請教，不知神女方便否？”
蕭何楞住，陛下不是讓他來請教神女變法的事嗎？怎麽又親自來了？
而且神女的臉色為何如此怪異？似乎並不歡迎陛下。
這麽明顯的前後腳，顧青檸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統統，放他進來。”
系統：“你不生氣了？”
顧青檸心裏冷笑了聲，不，我要讓他們見識有一下神女也是有脾氣。
而且……顧青檸餘光瞥了眼蕭何，蕭何又不是她男神，就別指望她逢問必答了。
得到“請進”的答覆後，嬴政步履從容地走進屋。
數日不見神女，神女的氣質似乎更冷了。
清冷出塵，與紅塵格格不入。
嬴政心裏咯噔了一下，語氣難得的柔和：“數日不見神女，政還以為神女不再理會我等凡夫俗子，要回天上去呢。”
“政差點以為這巍峨的白玉京只是政的一場夢，夢醒之後，政又成了孤家寡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顧青檸：“……”臥槽，這是秦始皇？
統統，他不會被掉包了吧？
系統也沒料到秦始皇會整這一出，蕭何李斯都在耶！當著臣子的面說這樣的話，嘶——
誰說古人含蓄來著？不過……好像也不奇怪。
“檸檸，淡定，別忘了國尉繚說過秦始皇有求於人時可以虛心誠懇，放低姿態，甜言蜜語待人，像什麽‘將軍雖病，獨忍棄寡人乎’‘無且愛我’他都是張嘴就來。
你可比他們有用多了，他對你說這些話也不奇怪。”
顧青檸：“……”
顧青檸擡眸剛想說什麽，正好對上嬴政情真意切的目光，堅持了三秒，敗下陣來，“秦皇請坐，吾這幾日瑣事纏身，心中煩悶，這才閉門謝客。”
嬴政頗為意外：“神仙也會有煩惱嗎？”
“在天界時，清氣環繞，六根清凈自然沒有煩惱；可人間的濁氣卻是七情六欲最好的養料，便是無欲無求在凡間久了也能滋生出欲望來。
有些許煩惱又何足為怪？”
“原來如此，”嬴政聽得很認真，“不知神女的煩惱可解決了？政雖只是凡人，卻也想為神女排憂解惑。”
顧青檸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嘖嘖，真的是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實際一看四心半。
“多謝秦皇。”
只是道謝並沒有說起因何煩惱，嬴政心中有些許失落，總感覺神女對他疏離了不少，為何？
難道是有人背著他和神女說了什麽？
嬴政垂眸掩飾自己眸中的黯色，回頭得好好查查，至於現在……先挽回神女的心吧。
神女如今待他疏離，萬一哪天不高興直接離開大秦，是他的損失，亦是整個大秦的損失。
“方墨懷已經燒出了琉璃，他說想請神女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進。”話落，兩個宮人擡著一只大箱子進來，放在幾人面前。
箱子打開，露出裏面用紅綢包裹好的玻璃，從左往右，一共九件。
前面幾件雜質比較多，後面幾件雜質肉眼可見少了，最後一件基本沒什麽雜質。除了帶顏色，比起現代的玻璃也差不了多少。
這些玻璃被做成了碗筷碟子、酒杯，還有一些小玻璃被磨成了首飾，帶顏色的玻璃首飾看著很漂亮。
“若非親眼所見，政是萬萬不信原來晶瑩剔透的琉璃是沙子燒制而成。”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
當然，最讓他開心的是那個為了燒琉璃而建起的煤爐。
沒想到那難燃燒、燃燒後有毒且嗆人的黑石頭經過洗煉後用處那麽大，不僅能燒琉璃，還能煉鐵，用它燒出來的鐵比之前的鐵好上數倍。
鐵的用處遠不是琉璃能比的，那個煤爐的價值遠勝琉璃方子，當初他若是擁有這幾張秘方，滅六國哪裏需要十年。
鐵器稀缺，軍中只有將官才能用得上鐵兵器，尋常將士只有青銅器制成的兵器，一般的步卒多是拿棍棒。兵器尚且如此稀缺，鎧甲就更少了，將官們能著皮甲就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嬴政雙眸迸發出驚人的亮光，有這幾張秘方，鐵的產量定能翻上兩翻，要不了幾年他就能攢出一支著全甲兵，屆時……別說羌人，就是更遠的樓蘭他也能踏平。
顧青檸正在打量箱子裏的玻璃，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雀躍的聲音——檸檸，五顆心了！！始皇帝的好感度五心了。
顧青檸餘光打量了嬴政一眼，發生了什麽？怎麽好感度突然漲了半顆心？
她往上湊的時候好感度不漲，愛答不理反而漲了？
一時間，顧青檸看秦始皇的眼神變了，秦始皇難道還有隱藏的抖M屬性不成？
不行，得趕緊丟掉這種可怕的想法，不然她要沒辦法直視秦始皇了。
因為這個小插曲，顧青檸說服了自己，心情轉好，心口堵著的那口氣散了。她在漢武位面待了那麽多年，劉徹的好感度才五心半，秦始皇才幾個月就有五心，已經很不錯了。
過些日子沒準就六心了。
想到這，顧青檸忍不住心裏吐槽：老劉家果然薄情寡義得很。
反正劉邦當不了漢高帝了，不如把他弄到白玉京來替他的曾孫還債吧？
“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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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斯/蕭何, 參見陛下。”
“免禮，”見到蕭何，嬴政眸光微動, “蕭卿來得正好, 正好有件事需要卿去辦。”
蕭何心中納悶, 茫然擡頭。這段時間他一直跟在李斯身邊學習，深刻意識到了和李斯之間的差距。
雖說李斯也是小吏出身，但李斯師從荀子, 又有周游列國的經驗, 和他這樣的小吏是不一樣的。
雖不至於天塹之別, 卻也不小, 陛下若是要用他應該不會這麽著急才是。淑茨
“這幾日你可曾見過神女？”
蕭何搖頭, “並未。”
嬴政悠悠道：“上回你說秦法嚴苛, 有變法之意，可去請教神女一二。”
蕭何一怔, 不可置信地擡眸，神情有些激動, 陛下這是同意了？
如今的秦法主要框架還是商君變法的那套, 不過細節方面歷代國君都增添了不少，尤其是陛下。
陛下統一天下後，吸取了法家的經驗, 再次修補秦法，大肆推行重刑, 用嚴刑峻法來鎮壓臣民的反抗, 用橫征暴斂的方法來維持國家龐大的支出……
這種方法一時尚可, 長久必生亂。他也是布衣出身，挨過餓受過凍, 若是人連活下去都難，又如何指望他們知榮辱，懂禮節？
商君之法確實能富國強兵，但如今的大秦需要的不是富國強兵，而是如何治理天下，令百姓安居樂業，天下歸順。
蕭何兩眼放光地看著嬴政，嬴政並未多言，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去吧，回來要一字不落地稟報。”
李斯看著蕭何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心裏堵得慌，陛下對他終究是大不如前了啊。
商君雖被處死，其法卻得以流傳於世，他還不如商君呢。陛下不僅想讓新人取代他，還想變他修訂的秦法。
那是他的心血啊！
李斯越想越委屈，在陛下死後和趙高聯手偽造詔書扶持胡亥繼位的是未來的自己，又不是現在的自己，為什麽要為未來的自己買單。
若他做過，陛下罰他，他無怨無悔。可他還沒做過，卻要承受這麽多，太苦了。
蕭何退出房間後，嬴政的目光落在了李斯身上，“李卿覺得蕭何怎麽樣？”
李斯有心說不怎麽樣，但不敢，“陛下看中的人自然是極好，蕭何雖非大家出身，但勤奮好學，見識不凡，乃人中冠傑。”
嬴政點了點頭，又道：“蕭何是神女舉薦的人，人傑也。李卿可要好好教導，切莫藏私。”
李斯心裏苦笑，面上卻不顯，“臣明白。”
敲打完李斯，嬴政才緩緩道出召李斯來的目的，“那日見過蕭何韓信後，神女便一直謝客，可是因為朕沒有重用這兩人，神女介懷？”
李斯：“？？”麻了，蕭何就一個沛縣小吏，平日別說見陛下了，見他都沒可能，一躍成了丞相長吏，已經是一步登天了，還想怎麽重用？
總不能一上來就封侯拜相吧？他當時得老師舉薦到秦國出仕，也不過一郎官。
李斯壓下滿心酸楚，道：“陛下多慮了，神女豈會介懷這點小事。”
話音剛落，剛才跟著蕭何出去的宮人回來了。
嬴政擡眸望去，“如何？神女肯見他麽？”
宮人垂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小聲回道：“蕭長吏已經進去了。”
嬴政臉色瞬間陰沈。
李斯快哭了，為什麽他要聽到這種消息。
感覺周身冷意越來越明顯，李斯硬著頭皮提醒道，“陛下，神女這會有空……”
這會去拜訪神女，神女肯定不會不見，若心存不解可當面問神女。
嬴政聞言，臉色好轉了些，瞥了眼李斯，“你與朕一同去。”
“諾。”李斯恭敬的回道，心裏卻沒多高興，他到現在還記著那碗面湯的味道。
神女座下弟子不喜他，捉弄他，焉知不是神女的意思，因此他一向不往神女跟前湊。
***
蕭何剛進屋，還沒道出來意，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政有事請教，不知神女方便否？”
蕭何楞住，陛下不是讓他來請教神女變法的事嗎？怎麽又親自來了？
而且神女的臉色為何如此怪異？似乎並不歡迎陛下。
這麽明顯的前後腳，顧青檸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統統，放他進來。”
系統：“你不生氣了？”
顧青檸心裏冷笑了聲，不，我要讓他們見識有一下神女也是有脾氣。
而且……顧青檸餘光瞥了眼蕭何，蕭何又不是她男神，就別指望她逢問必答了。
得到“請進”的答覆後，嬴政步履從容地走進屋。
數日不見神女，神女的氣質似乎更冷了。
清冷出塵，與紅塵格格不入。
嬴政心裏咯噔了一下，語氣難得的柔和：“數日不見神女，政還以為神女不再理會我等凡夫俗子，要回天上去呢。”
“政差點以為這巍峨的白玉京只是政的一場夢，夢醒之後，政又成了孤家寡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顧青檸：“……”臥槽，這是秦始皇？
統統，他不會被掉包了吧？
系統也沒料到秦始皇會整這一出，蕭何李斯都在耶！當著臣子的面說這樣的話，嘶——
誰說古人含蓄來著？不過……好像也不奇怪。
“檸檸，淡定，別忘了國尉繚說過秦始皇有求於人時可以虛心誠懇，放低姿態，甜言蜜語待人，像什麽‘將軍雖病，獨忍棄寡人乎’‘無且愛我’他都是張嘴就來。
你可比他們有用多了，他對你說這些話也不奇怪。”
顧青檸：“……”
顧青檸擡眸剛想說什麽，正好對上嬴政情真意切的目光，堅持了三秒，敗下陣來，“秦皇請坐，吾這幾日瑣事纏身，心中煩悶，這才閉門謝客。”
嬴政頗為意外：“神仙也會有煩惱嗎？”
“在天界時，清氣環繞，六根清凈自然沒有煩惱；可人間的濁氣卻是七情六欲最好的養料，便是無欲無求在凡間久了也能滋生出欲望來。
有些許煩惱又何足為怪？”
“原來如此，”嬴政聽得很認真，“不知神女的煩惱可解決了？政雖只是凡人，卻也想為神女排憂解惑。”
顧青檸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嘖嘖，真的是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實際一看四心半。
“多謝秦皇。”
只是道謝並沒有說起因何煩惱，嬴政心中有些許失落，總感覺神女對他疏離了不少，為何？
難道是有人背著他和神女說了什麽？
嬴政垂眸掩飾自己眸中的黯色，回頭得好好查查，至於現在……先挽回神女的心吧。
神女如今待他疏離，萬一哪天不高興直接離開大秦，是他的損失，亦是整個大秦的損失。
“方墨懷已經燒出了琉璃，他說想請神女看看還有哪裏需要改進。”話落，兩個宮人擡著一只大箱子進來，放在幾人面前。
箱子打開，露出裏面用紅綢包裹好的玻璃，從左往右，一共九件。
前面幾件雜質比較多，後面幾件雜質肉眼可見少了，最後一件基本沒什麽雜質。除了帶顏色，比起現代的玻璃也差不了多少。
這些玻璃被做成了碗筷碟子、酒杯，還有一些小玻璃被磨成了首飾，帶顏色的玻璃首飾看著很漂亮。
“若非親眼所見，政是萬萬不信原來晶瑩剔透的琉璃是沙子燒制而成。”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
當然，最讓他開心的是那個為了燒琉璃而建起的煤爐。
沒想到那難燃燒、燃燒後有毒且嗆人的黑石頭經過洗煉後用處那麽大，不僅能燒琉璃，還能煉鐵，用它燒出來的鐵比之前的鐵好上數倍。
鐵的用處遠不是琉璃能比的，那個煤爐的價值遠勝琉璃方子，當初他若是擁有這幾張秘方，滅六國哪裏需要十年。
鐵器稀缺，軍中只有將官才能用得上鐵兵器，尋常將士只有青銅器制成的兵器，一般的步卒多是拿棍棒。兵器尚且如此稀缺，鎧甲就更少了，將官們能著皮甲就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嬴政雙眸迸發出驚人的亮光，有這幾張秘方，鐵的產量定能翻上兩翻，要不了幾年他就能攢出一支著全甲兵，屆時……別說羌人，就是更遠的樓蘭他也能踏平。
顧青檸正在打量箱子裏的玻璃，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雀躍的聲音——檸檸，五顆心了！！始皇帝的好感度五心了。
顧青檸餘光打量了嬴政一眼，發生了什麽？怎麽好感度突然漲了半顆心？
她往上湊的時候好感度不漲，愛答不理反而漲了？
一時間，顧青檸看秦始皇的眼神變了，秦始皇難道還有隱藏的抖M屬性不成？
不行，得趕緊丟掉這種可怕的想法，不然她要沒辦法直視秦始皇了。
因為這個小插曲，顧青檸說服了自己，心情轉好，心口堵著的那口氣散了。她在漢武位面待了那麽多年，劉徹的好感度才五心半，秦始皇才幾個月就有五心，已經很不錯了。
過些日子沒準就六心了。
想到這，顧青檸忍不住心裏吐槽：老劉家果然薄情寡義得很。
反正劉邦當不了漢高帝了，不如把他弄到白玉京來替他的曾孫還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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