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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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章
話剛出口, 顧青檸就後悔了，她答應過霍去病不向秦始皇透漏劉邦的，雖說現在的劉邦還不叫這個名, 而是叫劉季, 但那也姓劉啊。
之前已經告訴了秦始皇大漢天子姓劉, 現在讓他去找個姓劉的，很難不聯想到劉邦身上。
嬴政見顧青檸喚他，卻又沒下文, 疑惑道：“神女？”
“吾想請秦皇尋一個人。”
“哦？不知神女要尋的是何人？”嬴政挺意外的, 神女神通廣大, 想找什麽人找不到, 居然需要他去找。
莫非這人有什麽特殊之處？或者和他有什麽因果關系？
“她叫呂雉, 目前是沛縣泗水亭亭長之妻。”
嬴政剛想問為何要找, 餘光突然瞧見蕭何震驚疑惑的表情，沛縣泗水亭？
沛縣隸屬泗水郡, 莫非蕭何認識？
這麽一想，嬴政更好奇了, “蕭卿認識此人？”
蕭何遲疑了一下, 頷首道，“泗水亭亭長劉季是臣的故交，前些年娶了呂公的女兒為妻, 不過臣並不知道其妻名諱，不敢肯定其妻是不是神女要找的人。”
嬴政聽到“劉季”兩個字臉色瞬間一變, 姓劉, 還和蕭何是故交, 又是沛縣的人，三個條件加一塊, 很難不聯想到大漢的開國之君。
“是她，”顧青檸肯定了蕭何的猜測，餘光瞥見嬴政的臉色，心裏嘆了一聲，她就知道就算不提劉邦，只提他的老婆也會引起秦始皇的註意。
所以她放棄了舉薦呂雉的想法，如果要提呂雉的才華和政治能力，那劉邦肯定會被始皇盯上，沒辦法，在古代封建社會，女人一般是沒有政治地位，也沒有政治權力。
如果有，那權力和地位的來源只能是女人的老公和孩子，爹都不會被懷疑。
她本來是想既然不能暴露劉邦，那說呂雉好了，呂雉的政治手腕也是很牛逼的，作為歷史上第一個皇後，以及第一個擁有本紀的太後，呂雉的能力毋庸置疑。
可一想到古代女性的政治地位，她就把那個想法拍飛了。提呂雉的成就，秦始皇百分百會懷疑劉邦就是漢高帝，那霍去病還不得跟她急，不行不行。
但呂雉和劉邦又都是她想拐到白玉京的人，他兩可都是名單上的人，甚至他們未來的兒子劉盈可能也是，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和財富值啊！
那就只能換一個理由了——
“吾昨日打坐時忽有所感，蔔了一卦，卦象顯示吾此番下凡會遇到一個有緣人，和她有師徒緣。”
嬴政臉色又是一變：“！？！”師徒緣？
好消息：神女要收徒。
壞消息：神女要收的徒弟不是他。
情緒波動太大，嬴政覺得自己腦子供血有點不足，情緒激動到腦子一片空白，之前對劉季的猜忌已經被拋諸腦後。
為什麽收的弟子不能是他？他們沒有緣分嗎？
傷心難過JPG。
那個呂雉憑什麽？明明他才是先來的那一個。
“秦皇？”
再怎麽不甘心，嬴政還是道：“不過是尋個人罷了，短則月餘，長則兩月，神女定能見到此人。”
“有勞秦皇了。”
嬴政：那就連朕一起收為弟子啊，就算不收，教朕長生術也好啊。
但神女明顯沒有這個意思，嬴政只能無奈地轉移話題，再次提起琉璃的改進方法。
雖然方墨懷燒出的琉璃成色越來越好，但和白玉京的琉璃還是有一定差距，而且還是肉眼可見的差距。最明顯的就是一個有顏色，一個透明。
方墨懷說不管他怎麽嘗試都燒不出透明的琉璃，想必從有色琉璃到透明琉璃應該還有一個必要的步驟。目前他還在研究那個必要的步驟是什麽。
他覺得那個步驟一定非同一般，如果能參悟，必定會受益匪淺。
嬴政對此並不看好，若無神女，他們怎麽會知道價值千金的琉璃竟然是用沙子燒制，連這都不知道，還妄想研究出透明無色的琉璃，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顧青檸聽出了嬴政話中的意思，但很可惜，她也不懂，她只記得要提高玻璃的透明度、耐用性會在沙子中加入氧化鎂、氧化鋁等物質，她又不是化工專業，哪裏會這個。
能記得鎂、鋁都是比較活潑的輕金屬，容易氧化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上哪裏去找，或者怎麽將它們從混合物中分離出來再用到燒玻璃中，這太難為她了。
“秦皇，這批琉璃的品質已經很好了，若秦皇還想提升，可讓匠人和墨家一起研究。或許在研究的過程中會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也不一定。”
嬴政心中一動，神女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嗯！回去就讓方墨懷召集匠人們一起研究，尤其是燒陶器和青銅器的匠人。
至於蕭何一開始提的變法，神女表示祂不通政務，給不了幫助，而且變法乃國家大事，關系重大，祂不想插手。
還提醒他們若是想變法最好先擇一地試驗，若有效再慢慢推廣，自古變法之事一向急不得，一急再好的政策也會變成壞政。
在座的三人不是帝王就是丞相，聽到這個辦法具是眼前一亮，嬴政若有所思，他從未想過先試驗再推廣。
先是秦國國君，後是大秦帝王，他已經習慣了以一國、以天下為試的行事方法，從前秦國的地盤並不大，政令發布下去都能得到很好的執行。
現在……
他承認並吞六國後是急切了點，可不急切不行啊，六國之人仍心向舊國，若是不強制他們遵從秦法，以秦法為先，只怕時間越久就越難以讓他們臣服。
嬴政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奈何神女開始委婉逐客。
臨走前，神女還目光覆雜地看了他一眼。
搞得嬴政又把李斯拉回自己房中，猜測神女看他的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你說神女是什麽意思？”還有一句話嬴政沒說，他覺得最近神女對他著實疏離不少，而且方才他明明感覺到神女對他態度好轉，還和他說起後世變法急功近利導致國家越來越弱的例子。
然後不知怎地神女突然戛然而止，不肯再多說，還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這個問題李斯也給不出答案，不過根據他多年察言觀色的經驗，原因必出在陛下身上，但這話他不敢說，萬一陛下惱了，他可就慘了。
也不知道陛下是哪裏得罪了神女，他雖見神女的次數不多，但神女寬宏大量，憐憫眾生，不像是喜怒無常之輩。
之前霍郎君用面湯來捉弄他，神女還令霍郎君給他賠不是，還補償了他一杯美酒，據說是天宮的仙釀。雖說後來那杯酒沒能進他的肚子，但由此可見神女確實不會隨意遷怒他人。
那陛下做了什麽就顯得很可疑了。
李斯不著痕跡地看了嬴政一眼，嘴上卻安慰道：“陛下不必擔心，神女不止一次提起過神族不能插手凡間之事，許是神女的所作所為被——”
說著，李斯擡手指了指天，便不再說話。
嬴政恍然大悟，順著李斯的猜測接著往下想，若天上的神仙知道了神女違反天規，那神女在人間的所作所為都會成為其他神仙問罪神女的鐵證。
萬一神女因此受罰……
幾乎瞬間，嬴政就做出了決定，“神女助大秦良多，日後這些小事不可再叨擾神女，若害神女因我等受罰，那我等與恩將仇報有和區別。”
若是讓神女徹底惡了大秦，惡了他，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目睹這一切的蕭何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李斯身上，李公好會哄人，三言兩語就將陛下哄好，這個技能他也得學一學。
蕭何從沛縣到鹹陽還沒多久，態度一直很謙卑，跟在李斯身邊也是以多看多學為主，並不怎麽發表自己的意見，除非李斯問他。
剛才在會客廳，他也秉承著多看多學多思，少說少做。
若他沒看錯，方才神女分明是突然停止了話題，然後說累了今日到此為止，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點不高興，他看得分明，那不高興分明是沖著陛下去的。
李公卻將其說成了神女可能是違背天規，所以才……
不過也有可能是當時只有陛下在和神女說話，所以神女的不高興就落在了陛下身上。
李公的猜測也未必全無道理。
正在蕭何垂眸思索間，陛下突然點了他的名，還提起了劉季，蕭何微怔，不明白陛下為何問起劉季為人。
“劉季為人仁厚而愛護他人，樂善好施，個性灑脫豁達、不拘小節，頗有度量。”
嬴政眸色瞬變。
“不過劉季一向滿口說大話，很少做成什麽事。且不喜勞作，不會經營，家中父兄對他頗有微詞。”
這些都是一查就能查到的事，蕭何並沒有隱瞞。
也就是說劉季此人愛吹牛、好高騖遠、眼高手低還懶，嬴政剛生出的疑心又散了，“哦？那卿覺得劉季此人可能成大事？”
大事？什麽大事？蕭何心中警鈴大作，他不認為劉季的品行能被重用，沛縣縣令都看不起劉季，更遑論其他官員。
但事無絕對，這一刻，蕭何突然想起呂公給劉季相過面，說劉季面相貴不可言，且器宇軒昂，與眾不同，只見了一面便將女兒嫁給他。
沛令求娶呂公都不應，卻將女兒嫁給劉季。
想到這，蕭何眼皮子一跳，貴不可言是怎麽個貴法？還有陛下說的大事……
蕭何心驚肉跳，但面上卻不顯，反而露出些許為難，仿佛在說陛下您這不是在為難我蕭何嗎。
只得將之前的話重覆了一遍：“劉季滿口大話，很少做成什麽事。”
嬴政還是不放心，吩咐宮人去傳旨，“此去接他的夫人，把他也一起接來，到時候朕親自見他。”
待他見過，再論其他。
***
另一邊，系統拖著圓滾滾的身形一點點靠近顧青檸，“檸檸啊，就在剛剛，秦始皇的好感度又漲回五顆心了。”
顧青檸：“？？？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他的好感度降了一心，變成四心了嗎？”所以我才不想和他交談，讓他們出去。
“是這樣沒錯，但剛剛又漲回來了。”系統很小聲地道，還一臉這就是“帝王心海底針”的表情。
顧青檸無語：“……”
系統自覺理虧，小聲詢問：“那你還生氣嗎？要不要再把他們叫回來？”
“不用了，”顧青檸擺了擺手，“下次不用報備他的好感度了。”
免得她一顆心跟著過山車。
這好感度她不刷了，誰愛刷誰刷去，刷別人的不香嗎，要刷秦皇漢武這種硬茬子。
蕭何才剛來幾天，好感度就有五心了呢！她還沒開刷就有那麽多，回頭找蕭何談一兩回話，保準能漲到六心。
還有韓信，把望遠鏡、指南針、藥品之類的戰場利器砸下去，別說六心，六十心都不是問題，衛霍就是這麽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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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 顧青檸就後悔了，她答應過霍去病不向秦始皇透漏劉邦的，雖說現在的劉邦還不叫這個名, 而是叫劉季, 但那也姓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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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見顧青檸喚他，卻又沒下文, 疑惑道：“神女？”
“吾想請秦皇尋一個人。”
“哦？不知神女要尋的是何人？”嬴政挺意外的, 神女神通廣大, 想找什麽人找不到, 居然需要他去找。
莫非這人有什麽特殊之處？或者和他有什麽因果關系？
“她叫呂雉, 目前是沛縣泗水亭亭長之妻。”
嬴政剛想問為何要找, 餘光突然瞧見蕭何震驚疑惑的表情，沛縣泗水亭？
沛縣隸屬泗水郡, 莫非蕭何認識？
這麽一想，嬴政更好奇了, “蕭卿認識此人？”
蕭何遲疑了一下, 頷首道，“泗水亭亭長劉季是臣的故交，前些年娶了呂公的女兒為妻, 不過臣並不知道其妻名諱，不敢肯定其妻是不是神女要找的人。”
嬴政聽到“劉季”兩個字臉色瞬間一變, 姓劉, 還和蕭何是故交, 又是沛縣的人，三個條件加一塊, 很難不聯想到大漢的開國之君。
“是她，”顧青檸肯定了蕭何的猜測，餘光瞥見嬴政的臉色，心裏嘆了一聲，她就知道就算不提劉邦，只提他的老婆也會引起秦始皇的註意。
所以她放棄了舉薦呂雉的想法，如果要提呂雉的才華和政治能力，那劉邦肯定會被始皇盯上，沒辦法，在古代封建社會，女人一般是沒有政治地位，也沒有政治權力。
如果有，那權力和地位的來源只能是女人的老公和孩子，爹都不會被懷疑。
她本來是想既然不能暴露劉邦，那說呂雉好了，呂雉的政治手腕也是很牛逼的，作為歷史上第一個皇後，以及第一個擁有本紀的太後，呂雉的能力毋庸置疑。
可一想到古代女性的政治地位，她就把那個想法拍飛了。提呂雉的成就，秦始皇百分百會懷疑劉邦就是漢高帝，那霍去病還不得跟她急，不行不行。
但呂雉和劉邦又都是她想拐到白玉京的人，他兩可都是名單上的人，甚至他們未來的兒子劉盈可能也是，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和財富值啊！
那就只能換一個理由了——
“吾昨日打坐時忽有所感，蔔了一卦，卦象顯示吾此番下凡會遇到一個有緣人，和她有師徒緣。”
嬴政臉色又是一變：“！？！”師徒緣？
好消息：神女要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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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波動太大，嬴政覺得自己腦子供血有點不足，情緒激動到腦子一片空白，之前對劉季的猜忌已經被拋諸腦後。
為什麽收的弟子不能是他？他們沒有緣分嗎？
傷心難過JPG。
那個呂雉憑什麽？明明他才是先來的那一個。
“秦皇？”
再怎麽不甘心，嬴政還是道：“不過是尋個人罷了，短則月餘，長則兩月，神女定能見到此人。”
“有勞秦皇了。”
嬴政：那就連朕一起收為弟子啊，就算不收，教朕長生術也好啊。
但神女明顯沒有這個意思，嬴政只能無奈地轉移話題，再次提起琉璃的改進方法。
雖然方墨懷燒出的琉璃成色越來越好，但和白玉京的琉璃還是有一定差距，而且還是肉眼可見的差距。最明顯的就是一個有顏色，一個透明。
方墨懷說不管他怎麽嘗試都燒不出透明的琉璃，想必從有色琉璃到透明琉璃應該還有一個必要的步驟。目前他還在研究那個必要的步驟是什麽。
他覺得那個步驟一定非同一般，如果能參悟，必定會受益匪淺。
嬴政對此並不看好，若無神女，他們怎麽會知道價值千金的琉璃竟然是用沙子燒制，連這都不知道，還妄想研究出透明無色的琉璃，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顧青檸聽出了嬴政話中的意思，但很可惜，她也不懂，她只記得要提高玻璃的透明度、耐用性會在沙子中加入氧化鎂、氧化鋁等物質，她又不是化工專業，哪裏會這個。
能記得鎂、鋁都是比較活潑的輕金屬，容易氧化就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上哪裏去找，或者怎麽將它們從混合物中分離出來再用到燒玻璃中，這太難為她了。
“秦皇，這批琉璃的品質已經很好了，若秦皇還想提升，可讓匠人和墨家一起研究。或許在研究的過程中會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也不一定。”
嬴政心中一動，神女這是在暗示什麽嗎？
嗯！回去就讓方墨懷召集匠人們一起研究，尤其是燒陶器和青銅器的匠人。
至於蕭何一開始提的變法，神女表示祂不通政務，給不了幫助，而且變法乃國家大事，關系重大，祂不想插手。
還提醒他們若是想變法最好先擇一地試驗，若有效再慢慢推廣，自古變法之事一向急不得，一急再好的政策也會變成壞政。
在座的三人不是帝王就是丞相，聽到這個辦法具是眼前一亮，嬴政若有所思，他從未想過先試驗再推廣。
先是秦國國君，後是大秦帝王，他已經習慣了以一國、以天下為試的行事方法，從前秦國的地盤並不大，政令發布下去都能得到很好的執行。
現在……
他承認並吞六國後是急切了點，可不急切不行啊，六國之人仍心向舊國，若是不強制他們遵從秦法，以秦法為先，只怕時間越久就越難以讓他們臣服。
嬴政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奈何神女開始委婉逐客。
臨走前，神女還目光覆雜地看了他一眼。
搞得嬴政又把李斯拉回自己房中，猜測神女看他的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你說神女是什麽意思？”還有一句話嬴政沒說，他覺得最近神女對他著實疏離不少，而且方才他明明感覺到神女對他態度好轉，還和他說起後世變法急功近利導致國家越來越弱的例子。
然後不知怎地神女突然戛然而止，不肯再多說，還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這個問題李斯也給不出答案，不過根據他多年察言觀色的經驗，原因必出在陛下身上，但這話他不敢說，萬一陛下惱了，他可就慘了。
也不知道陛下是哪裏得罪了神女，他雖見神女的次數不多，但神女寬宏大量，憐憫眾生，不像是喜怒無常之輩。
之前霍郎君用面湯來捉弄他，神女還令霍郎君給他賠不是，還補償了他一杯美酒，據說是天宮的仙釀。雖說後來那杯酒沒能進他的肚子，但由此可見神女確實不會隨意遷怒他人。
那陛下做了什麽就顯得很可疑了。
李斯不著痕跡地看了嬴政一眼，嘴上卻安慰道：“陛下不必擔心，神女不止一次提起過神族不能插手凡間之事，許是神女的所作所為被——”
說著，李斯擡手指了指天，便不再說話。
嬴政恍然大悟，順著李斯的猜測接著往下想，若天上的神仙知道了神女違反天規，那神女在人間的所作所為都會成為其他神仙問罪神女的鐵證。
萬一神女因此受罰……
幾乎瞬間，嬴政就做出了決定，“神女助大秦良多，日後這些小事不可再叨擾神女，若害神女因我等受罰，那我等與恩將仇報有和區別。”
若是讓神女徹底惡了大秦，惡了他，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目睹這一切的蕭何目光不自覺的落在李斯身上，李公好會哄人，三言兩語就將陛下哄好，這個技能他也得學一學。
蕭何從沛縣到鹹陽還沒多久，態度一直很謙卑，跟在李斯身邊也是以多看多學為主，並不怎麽發表自己的意見，除非李斯問他。
剛才在會客廳，他也秉承著多看多學多思，少說少做。
若他沒看錯，方才神女分明是突然停止了話題，然後說累了今日到此為止，語氣中似乎還帶著點不高興，他看得分明，那不高興分明是沖著陛下去的。
李公卻將其說成了神女可能是違背天規，所以才……
不過也有可能是當時只有陛下在和神女說話，所以神女的不高興就落在了陛下身上。
李公的猜測也未必全無道理。
正在蕭何垂眸思索間，陛下突然點了他的名，還提起了劉季，蕭何微怔，不明白陛下為何問起劉季為人。
“劉季為人仁厚而愛護他人，樂善好施，個性灑脫豁達、不拘小節，頗有度量。”
嬴政眸色瞬變。
“不過劉季一向滿口說大話，很少做成什麽事。且不喜勞作，不會經營，家中父兄對他頗有微詞。”
這些都是一查就能查到的事，蕭何並沒有隱瞞。
也就是說劉季此人愛吹牛、好高騖遠、眼高手低還懶，嬴政剛生出的疑心又散了，“哦？那卿覺得劉季此人可能成大事？”
大事？什麽大事？蕭何心中警鈴大作，他不認為劉季的品行能被重用，沛縣縣令都看不起劉季，更遑論其他官員。
但事無絕對，這一刻，蕭何突然想起呂公給劉季相過面，說劉季面相貴不可言，且器宇軒昂，與眾不同，只見了一面便將女兒嫁給他。
沛令求娶呂公都不應，卻將女兒嫁給劉季。
想到這，蕭何眼皮子一跳，貴不可言是怎麽個貴法？還有陛下說的大事……
蕭何心驚肉跳，但面上卻不顯，反而露出些許為難，仿佛在說陛下您這不是在為難我蕭何嗎。
只得將之前的話重覆了一遍：“劉季滿口大話，很少做成什麽事。”
嬴政還是不放心，吩咐宮人去傳旨，“此去接他的夫人，把他也一起接來，到時候朕親自見他。”
待他見過，再論其他。
***
另一邊，系統拖著圓滾滾的身形一點點靠近顧青檸，“檸檸啊，就在剛剛，秦始皇的好感度又漲回五顆心了。”
顧青檸：“？？？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他的好感度降了一心，變成四心了嗎？”所以我才不想和他交談，讓他們出去。
“是這樣沒錯，但剛剛又漲回來了。”系統很小聲地道，還一臉這就是“帝王心海底針”的表情。
顧青檸無語：“……”
系統自覺理虧，小聲詢問：“那你還生氣嗎？要不要再把他們叫回來？”
“不用了，”顧青檸擺了擺手，“下次不用報備他的好感度了。”
免得她一顆心跟著過山車。
這好感度她不刷了，誰愛刷誰刷去，刷別人的不香嗎，要刷秦皇漢武這種硬茬子。
蕭何才剛來幾天，好感度就有五心了呢！她還沒開刷就有那麽多，回頭找蕭何談一兩回話，保準能漲到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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