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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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九十四章
侍衛頭子對著霍去病好一陣恭維誇讚, 話裏話外都是可不可以讓他們也使用這種馬蹬。
霍去病對於侍衛們的討好習以為常，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作為一個馬上將軍，他太了解馬蹬對於騎兵的作用了, 馬蹬於馬不亞於神器。
顧青檸出現前, 漢朝也沒有馬蹬, 貴族騎馬都配有騎奴在旁邊跟著，以防從馬上摔下去。他舅舅就曾經做過平陽公主的騎奴。
似乎是舅舅二次出征前，顧青檸看到了舅舅的戰馬, 問為何沒有給馬裝上馬蹬和馬掌釘。
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得知裝上馬蹬和馬掌釘能維持馬上平衡和延緩馬蹄的磨損, 增加馬的使用壽命後, 舅舅立即進宮稟告陛下。
陛下得到這兩樣東西歡喜了好久, 當即就讓人給自己的愛馬裝上, 還騎著馬去上林苑逛了一圈。
之後不久大漢所有的戰馬都裝上了這兩樣東西……
從回憶中回過神, 霍去病煩躁地揮了揮手，“這是……吾師想出來的東西, 要用去問她。”
霎時間，侍衛頭子看向馬車的眼神更加敬畏了。
霍去病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
遠在鹹陽宮的秦始皇左等右等, 心急如焚, 不時催問左右，得知已經接到神女，正在往鹹陽宮的方向駛來神色才舒緩了些。
底下的臣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兩兩對視，眸中具是驚色。
一些老臣看著這一幕, 心中擔憂不已——陛下失了從容。
陛下以前不這樣的, 當年的陛下雖然意氣風發, 卻也沈穩威儀，算無遺策, 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今…如今卻輕信他人，將大秦的希望寄托於鬼神之說，連“願以舉國之力供奉”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唉，終是歲月不饒人。
這些年聽多了方士的花言巧語，老臣們早就不信鬼神之說。
正常人被騙一次下次會長點教訓，可陛下……陛下總覺得天下間沒人敢騙他，對自己信心滿滿，太容易被那些方士忽悠了。
有時候他們真想搖醒陛下，可他們不敢。
長公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非但不勸諫陛下，還和陛下一起胡來。
不由暗自嘀咕道：這次的騙子可不簡單，居然把長公子都騙了。
老臣們這麽想，朝中的中流砥柱可不這麽想，他們早已派人打聽過，得知李斯被罰、公子胡亥被廢幽禁都與那位有幹系。
哦對了，陛下還為了那位將鹹陽宮裏的一幹仙師都發配驪山幹苦役去了。
那些仙師平日裏趾高氣揚，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眼睛都長在腦門上了，多得陛下寵愛啊，結果也是說廢就廢。
左丞相李斯就不用說了，那是陛下還沒親政時就倚重的人，這麽多年陛下身邊換了多少人，李斯都屹立不倒，如今卻因為那位被罰；
公子胡亥一向得寵，平日用度和長公子可沒什麽區別，甚至因為長公子不喜奢華享受，公子胡亥的用度還比較多些，可即便如此，陛下廢起來也不曾手軟。
當然，最關鍵的是長公子的態度，長公子居然沒有上諫陛下，而且還和陛下一個想法。
這太恐怖了。
如果長公子腦袋沒撞壞，那只能是——那位真是天神下凡。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捧著唄。
……
與此同時，顧青檸也看到了鹹陽宮的真面目，那座占地3.72平方公裏，宏偉得令人震撼的鹹陽王宮。
鹹陽宮始建於秦孝公，至今歷經六代國君，早就不知擴建過多少回，但擴建次數最多、變化最大的還得是秦始皇時期。
《史記》裏記載“秦每破諸侯，寫放其宮室，作之鹹陽北阪上，南臨渭。自雍門以東，至涇渭，殿屋覆道周閣相屬[1]。”
就是說秦始皇每滅一國，就會在鹹陽宮北面修建一座被滅掉國家的王宮，十年間滅六國，也就建了六座別國王宮。
不止如此，《史記》中還記載——“秦王政二十七年（前221年），作信宮渭南，更名信宮為極廟，象天極；自極廟道通驪山，作甘泉前殿。秦王政三十五年（前212年），營作朝宮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用盧生議，令鹹陽之旁二百裏內宮觀二百七十，覆道甬道相連。”
到秦王政三十五年為止，鹹陽宮已經有宮室145處，宮殿270座，各宮之間又以覆道、甬道相連接，形成繁華的大都市[2]。
原來大都市說的是鹹陽宮，而不是宮外的鹹陽城，也難怪宮外塵土飛揚，建設老舊，百姓面黃肌瘦。
宮內就不一樣了，青磚鋪地，馬車走過不會濺起黃土……
只可惜這座後人難以想象它是怎麽“博”和“大”的鹹陽宮沒有保留下去，項羽屠城縱火讓它變成了廢墟。
古代的大型建築都是當代勞動人民血淚的結晶，在沒有起重機、挖掘機等機器的情況下，建這樣的宮殿花費的財力和人力是現代人難以想象的。
既然已經建了應該好好保留才是，而不是說毀就毀。
也許可以和秦始皇說說這件事，讓他知道鹹陽宮修得再宏偉再博大等到亡國時，也只能化為廢墟。
還可以說說秦皇陵，記憶中秦皇陵好像被盜了不止一次。
不過她的記憶……準不準啊？顧青檸有些不確定，正想問問卓文君和霍去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們是漢武帝時期的人，距離大秦還不到百年，肯定是不知道的。
反正只是給秦始皇提個醒，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麽關系呢。
而且她的記憶至少有一半是對的，也不算是騙他。
記憶中，秦皇陵被盜了至少五次，什麽赤眉軍、什麽黃巢朱溫，還有現代軍閥都光顧過。
還是太富有了，哪像現代社畜墓地都買不起。
得好好忽悠秦始皇少放寶貝，多放點文獻史書。
***
鹹陽宮北面
已經被關了月餘的胡亥蓬頭垢面，原本白皙圓潤的臉瘦成了皮包骨，眼裏滿是紅血絲，原本的公子服飾也已面目全非，上面的金線銀線被抽走，一件好好的長袍如今破破爛爛，還滿是汙垢，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整個人十分狼狽，旁邊還有個更狼狽的趙高。
趙高被打了五十仗丟進來，他年紀大了，五十仗差點要了他的命，但嬴政不想他這麽快死，讓醫官來給他醫治。
也正因為這個舉動，胡亥和趙高才迸發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們覺得陛下/阿父只是一時惱怒，等氣消了就會放他們出去。
胡亥蜷縮在角落裏，從來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的大秦公子周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老師，阿父什麽時候會放我們出去？你不是說快了嗎？”
胡亥衣服上的金線銀線是趙高抽走的，說是拿去打點。
可這麽久了也沒個消息，胡亥心裏很是不安。
“殿下莫慌，臣已有眉目了。”趙高拖著沈重的身子靠近胡亥，壓低聲音道：“還記得臣之前告訴殿下，陛下是聽了奸人的讒言，受奸人蒙蔽所以才將殿下幽禁。”
胡亥點了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趙高，他剛被關的時候趙高就是這麽告訴他的，還說會幫他求情打點，要不了幾天他就能被放出去。
可是……沒兩天趙高也被關進來了。
他被關的這些天，沒有人來探望，每天只有一頓豆飯，那飯他宮中的奴婢都不會吃。
一開始他刷小脾氣將飯踢翻了，謾罵宮人，可是沒有人理會他，也沒有人給他重新送飯。
餓了兩天，胡亥只能屈服。
後來趙高來了，他寄希望於趙高，但又害怕……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害怕是什麽。
直到昨夜，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阿父駕崩，他被立為太子，坐上了皇位。
他那平日裏只能仰望的兄長被他一紙詔書賜死了，不僅如此，他還賜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看著他們如螻蟻一樣求生，他心中充滿了快感。
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要什麽有什麽，他也像阿父一樣巡行郡縣，以示彊，威服海內，在各地刻石。
……
夢中沒有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殺誰就殺誰。
但沒想到，他最終死於最信任人之手。
趙高！
胡亥眸色一黯，旋即又恢覆如常，趙高還有用，現在還不能翻臉。
良久，胡亥開口：“老師，你打聽到的奸人真的是騙子嗎？”
趙高繼續壓低聲音，斬釘截鐵道：“當然是，哪有什麽神仙，那些方士不過都是騙人的罷了。”
身為中車府令，他會的可不止管馬管車，在文字、書法和法學上的造詣可不淺，陛下也是因此讓他教導公子胡亥。
不僅如此，他還十分會揣摩人心，升任中車府令後可自由進出宮廷，他可是結交了不少人的，人脈這塊可不缺。其中就有方士盧生，盧生是不是仙人，他還能不知曉？
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
通過盧生，他早就把那些仙人的底子摸清楚了。
哪有什麽仙人，一群騙子罷了。
外頭那個定也是個騙子，只不過比盧生他們高明些而已。
趙高一遍遍安撫胡亥，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卻沒看到一旁胡亥陰鷙冷漠的眼神。
當然就算註意到，趙高也不會在意，胡亥在他眼中不過是顆棋子罷了，還是顆沒有腦子的棋子，是他精挑細選才選中的。
**
另一邊，嬴政聽到侍衛的回話，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馬蹬啊！
前有紙張，後有馬蹬，一文一武，神女可真是大秦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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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對於侍衛們的討好習以為常，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作為一個馬上將軍，他太了解馬蹬對於騎兵的作用了, 馬蹬於馬不亞於神器。
顧青檸出現前, 漢朝也沒有馬蹬, 貴族騎馬都配有騎奴在旁邊跟著，以防從馬上摔下去。他舅舅就曾經做過平陽公主的騎奴。
似乎是舅舅二次出征前，顧青檸看到了舅舅的戰馬, 問為何沒有給馬裝上馬蹬和馬掌釘。
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在得知裝上馬蹬和馬掌釘能維持馬上平衡和延緩馬蹄的磨損, 增加馬的使用壽命後, 舅舅立即進宮稟告陛下。
陛下得到這兩樣東西歡喜了好久, 當即就讓人給自己的愛馬裝上, 還騎著馬去上林苑逛了一圈。
之後不久大漢所有的戰馬都裝上了這兩樣東西……
從回憶中回過神, 霍去病煩躁地揮了揮手，“這是……吾師想出來的東西, 要用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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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如今卻輕信他人，將大秦的希望寄托於鬼神之說，連“願以舉國之力供奉”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唉，終是歲月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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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們真想搖醒陛下，可他們不敢。
長公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非但不勸諫陛下，還和陛下一起胡來。
不由暗自嘀咕道：這次的騙子可不簡單，居然把長公子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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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陛下還為了那位將鹹陽宮裏的一幹仙師都發配驪山幹苦役去了。
那些仙師平日裏趾高氣揚，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眼睛都長在腦門上了，多得陛下寵愛啊，結果也是說廢就廢。
左丞相李斯就不用說了，那是陛下還沒親政時就倚重的人，這麽多年陛下身邊換了多少人，李斯都屹立不倒，如今卻因為那位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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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關鍵的是長公子的態度，長公子居然沒有上諫陛下，而且還和陛下一個想法。
這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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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捧著唄。
……
與此同時，顧青檸也看到了鹹陽宮的真面目，那座占地3.72平方公裏，宏偉得令人震撼的鹹陽王宮。
鹹陽宮始建於秦孝公，至今歷經六代國君，早就不知擴建過多少回，但擴建次數最多、變化最大的還得是秦始皇時期。
《史記》裏記載“秦每破諸侯，寫放其宮室，作之鹹陽北阪上，南臨渭。自雍門以東，至涇渭，殿屋覆道周閣相屬[1]。”
就是說秦始皇每滅一國，就會在鹹陽宮北面修建一座被滅掉國家的王宮，十年間滅六國，也就建了六座別國王宮。
不止如此，《史記》中還記載——“秦王政二十七年（前221年），作信宮渭南，更名信宮為極廟，象天極；自極廟道通驪山，作甘泉前殿。秦王政三十五年（前212年），營作朝宮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用盧生議，令鹹陽之旁二百裏內宮觀二百七十，覆道甬道相連。”
到秦王政三十五年為止，鹹陽宮已經有宮室145處，宮殿270座，各宮之間又以覆道、甬道相連接，形成繁華的大都市[2]。
原來大都市說的是鹹陽宮，而不是宮外的鹹陽城，也難怪宮外塵土飛揚，建設老舊，百姓面黃肌瘦。
宮內就不一樣了，青磚鋪地，馬車走過不會濺起黃土……
只可惜這座後人難以想象它是怎麽“博”和“大”的鹹陽宮沒有保留下去，項羽屠城縱火讓它變成了廢墟。
古代的大型建築都是當代勞動人民血淚的結晶，在沒有起重機、挖掘機等機器的情況下，建這樣的宮殿花費的財力和人力是現代人難以想象的。
既然已經建了應該好好保留才是，而不是說毀就毀。
也許可以和秦始皇說說這件事，讓他知道鹹陽宮修得再宏偉再博大等到亡國時，也只能化為廢墟。
還可以說說秦皇陵，記憶中秦皇陵好像被盜了不止一次。
不過她的記憶……準不準啊？顧青檸有些不確定，正想問問卓文君和霍去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們是漢武帝時期的人，距離大秦還不到百年，肯定是不知道的。
反正只是給秦始皇提個醒，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麽關系呢。
而且她的記憶至少有一半是對的，也不算是騙他。
記憶中，秦皇陵被盜了至少五次，什麽赤眉軍、什麽黃巢朱溫，還有現代軍閥都光顧過。
還是太富有了，哪像現代社畜墓地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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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陽宮北面
已經被關了月餘的胡亥蓬頭垢面，原本白皙圓潤的臉瘦成了皮包骨，眼裏滿是紅血絲，原本的公子服飾也已面目全非，上面的金線銀線被抽走，一件好好的長袍如今破破爛爛，還滿是汙垢，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整個人十分狼狽，旁邊還有個更狼狽的趙高。
趙高被打了五十仗丟進來，他年紀大了，五十仗差點要了他的命，但嬴政不想他這麽快死，讓醫官來給他醫治。
也正因為這個舉動，胡亥和趙高才迸發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們覺得陛下/阿父只是一時惱怒，等氣消了就會放他們出去。
胡亥蜷縮在角落裏，從來沒有過過這種苦日子的大秦公子周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老師，阿父什麽時候會放我們出去？你不是說快了嗎？”
胡亥衣服上的金線銀線是趙高抽走的，說是拿去打點。
可這麽久了也沒個消息，胡亥心裏很是不安。
“殿下莫慌，臣已有眉目了。”趙高拖著沈重的身子靠近胡亥，壓低聲音道：“還記得臣之前告訴殿下，陛下是聽了奸人的讒言，受奸人蒙蔽所以才將殿下幽禁。”
胡亥點了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趙高，他剛被關的時候趙高就是這麽告訴他的，還說會幫他求情打點，要不了幾天他就能被放出去。
可是……沒兩天趙高也被關進來了。
他被關的這些天，沒有人來探望，每天只有一頓豆飯，那飯他宮中的奴婢都不會吃。
一開始他刷小脾氣將飯踢翻了，謾罵宮人，可是沒有人理會他，也沒有人給他重新送飯。
餓了兩天，胡亥只能屈服。
後來趙高來了，他寄希望於趙高，但又害怕……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害怕是什麽。
直到昨夜，他做了一個夢。
夢中，阿父駕崩，他被立為太子，坐上了皇位。
他那平日裏只能仰望的兄長被他一紙詔書賜死了，不僅如此，他還賜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看著他們如螻蟻一樣求生，他心中充滿了快感。
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要什麽有什麽，他也像阿父一樣巡行郡縣，以示彊，威服海內，在各地刻石。
……
夢中沒有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殺誰就殺誰。
但沒想到，他最終死於最信任人之手。
趙高！
胡亥眸色一黯，旋即又恢覆如常，趙高還有用，現在還不能翻臉。
良久，胡亥開口：“老師，你打聽到的奸人真的是騙子嗎？”
趙高繼續壓低聲音，斬釘截鐵道：“當然是，哪有什麽神仙，那些方士不過都是騙人的罷了。”
身為中車府令，他會的可不止管馬管車，在文字、書法和法學上的造詣可不淺，陛下也是因此讓他教導公子胡亥。
不僅如此，他還十分會揣摩人心，升任中車府令後可自由進出宮廷，他可是結交了不少人的，人脈這塊可不缺。其中就有方士盧生，盧生是不是仙人，他還能不知曉？
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
通過盧生，他早就把那些仙人的底子摸清楚了。
哪有什麽仙人，一群騙子罷了。
外頭那個定也是個騙子，只不過比盧生他們高明些而已。
趙高一遍遍安撫胡亥，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卻沒看到一旁胡亥陰鷙冷漠的眼神。
當然就算註意到，趙高也不會在意，胡亥在他眼中不過是顆棋子罷了，還是顆沒有腦子的棋子，是他精挑細選才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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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嬴政聽到侍衛的回話，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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