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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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九十三章
項籍到底年輕, 還不是後世那個巨鹿破釜沈舟的項羽，少時的項籍雖然在書、劍上都沒什麽作為，但卻胸懷一腔反秦大志。
對秦十分厭惡, 一聽到鹹陽有神跡降臨, 就迫不及待離家查探。
少年意氣風發自然聽不進逆耳之言, 何況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項籍，在多次請纓被拒後，項籍不高興了, 偷偷溜出家門。
不就是打探消息嗎, 他怎麽就不行了。
何況長這麽大, 他還沒到過鹹陽呢……
項籍心裏不住地碎碎念, 全然沒有註意到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
見暗衛跟上去後, 顧青檸側頭看向霍去病, 見其發呆不知在想什麽，遂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
“怎麽？你還想和他切磋切磋？”
霍去病嗤了一聲，“要切磋也是和淮陰侯切磋。”話音一轉又道：“不過若是戰場上相遇, 我肯定能贏他。”
語氣那叫一個自信。
顧青檸挑了挑眉, “人家怎麽說也是西楚霸王，不要因為人家敗了就看不起人家。”
“不過在歷史上，你確實比他厲害, 你可是能和孫武、吳起、白起、韓信一個梯隊的名將。”
霍去病嘴角上揚，得意道：“那是。”
更想和淮陰侯切磋切磋了。
現在是始皇帝三十二年, 淮陰侯……似乎才十五？
也不知道高皇帝還能不能起事, 若是高皇帝起事, 他定要投其麾下，一展拳腳, 順便結識淮陰侯。
目睹了一切的卓文君忍不住好奇道：“剛才那位真是西楚霸王項羽？”
顧青檸：“瞧他心虛那樣八九不離十。”
卓文君看了一下左右，壓低聲音問：“若秦沒有二世而亡，他可還會起兵？”
顧青檸搖頭，同樣壓低聲音：“不知道，大概不會吧。倘若百姓過得下去誰會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造反。”
卓文君一想也是，可惜了漢家幾代天子，從高皇帝陛下到當今，無一不是明君。
一陣沈默後，霍去病建議道：“過陣子咱們去沛縣看看吧。”看看高皇帝沒當皇帝時的樣子，還能順道去看看淮陰侯。
顧青檸：“……醒醒，你沒有路引哪裏都去不了。”
霍去病看向顧青檸，“這不是有你嘛。況且，他們幾位應該都是名單上的人吧？你會不想？”
那也得是他們來客棧消費啊，而不是客棧去就他們。當然客棧也過不去就是了。
想讓他們來客棧也不是什麽難事，只要把秦始皇忽悠好了，別說劉邦蕭何韓信，就是張良項羽等人也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這麽一看，秦始皇似乎運氣不太行啊，漢武帝那裏人才濟濟，每次問她有什麽人才可以推薦，她都只能忽悠過去，誰讓漢武朝的人才要麽已經在漢武帝身邊，要麽還小呢。
秦始皇這裏就不一樣了，楚漢之爭的班底都是人才啊！
爭什爭，努力發展壯大，直接把匈奴摁死在搖籃裏不好嗎？把長城再向上移一移，省得後世開疆擴土只能自古以來到燕雲之地。
見顧青檸一直沒說話，還滿眼精光，霍去病心裏直突突，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怎麽能說壞主意呢？”顧青檸不悅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客棧的升級好吧，順便滿足一下我改變遺憾的小心願。”
後面一句說得很小聲。
但霍去病和卓文君都聽到了，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上次顧青檸說的遺憾事。
秦二世而亡是遺憾，扶蘇被矯詔賜死是遺憾，後者應該不會再發生，前者的話……始皇帝都知道了肯定會防範矯正。
若是提前知曉還會二世而亡，那只能說天命如此。
總結：遺憾不是都改變了，還有什麽？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提起了淮陰侯？
霍去病緩緩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想把淮陰侯獻給始皇帝吧？”
顧青檸不讚同道：“怎麽能說獻給呢？那叫舉薦。”
有什麽區別嗎？霍去病嘴角微微抽搐：“……那是我大漢的淮陰侯。”
“然後功高震主被殺了。”
霍去病：“……”
“那裏有一家酒館，我們進去說。”
這地方雖然不是很熱鬧，人也不多，但是三個人站著說話總覺得怪怪的，尤其還是一男兩女的配置，看著就像是兩女爭夫的戲碼，已經有好幾個人看過來了，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
秦始皇雖然不抑商，但因為大秦嚴苛的法律，商業其實並不怎麽樣，連大漢都比不上，更別說唐宋了。
看著就不是很景氣。
酒肆裏也沒什麽客人，三個人坐在一角仿佛就像是包下整間酒肆一樣。
讓原本只是想進來坐坐說說話的顧青檸有些不好意思，招來小二，點了幾個招牌菜。
酒就算了，西漢的釀酒業已經算是比較成熟的了，酒還那樣，大秦的就更不用試了，肯定更難以下咽。
顧青檸不是很習慣古代跽坐，重心來回轉移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能接受的姿勢，但真的不怎麽舒服就是了。
所以還是長話短說吧。
“我是認真的，韓信在秦始皇手下至少不用擔心功高蓋主不是嗎？”沒聽說過秦始皇因為功高蓋主殺功臣的。
這一點霍去病沒辦法反駁，可是……那是大漢的班底，雖然這一世大漢未必會存在，可看著大漢的開國功臣變成大秦的臣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卓文君倒是沒什麽異議，她只是一個女子，又不能出將入相，沒有真正參與到家國大事，大漢和大秦對她來說區別不大。
何況那些開國功臣和她也沒什麽幹系。
反而是因為陛下改制，卓家的冶鐵生意一落千丈。
若非因緣際會遇到了顧青檸這個後世之人，卓家的未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她也不可能憑借撒錢之功封侯。
霍去病皺了皺眉，“那可不可以不對始皇帝說高皇帝的事？”
其他人始皇帝不會介懷，可高皇帝，性命堪憂啊。
顧青檸：“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漢高帝是劉邦，又不是沛縣的劉季。”
霍去病：“……”他忘了高皇帝本名劉季，後來才改名邦。
顧青檸又道：“早點告訴秦始皇，說不定韓信就不用忍胯下之辱。”
霍去病：“……你知道的還挺多。”
“那當然，韓信給後世貢獻了那麽多成語，想不知道他的事跡都難。”
……
酒肆的飯菜上桌，但誰也沒有動筷子。
顧青檸就不用說了，霍去病記事的時候衛家已經富貴，從小吃的就不錯，後來有顧青檸的美食投餵；就算是打仗，也有漢武帝派的廚子專門給他做飯，還有顧青檸提供的各種零食和速食。
這大秦的飯菜……色香味一個不沾，霍小將軍實在下不去筷子。
卓文君出身巨富卓家，自小也是金尊玉貴的養著，也就和司馬相如私奔的時候吃了點苦頭，後來有卓王孫給的家財可沒吃過苦。
何況大秦的飯食和大漢比起來確實差了不少。
她錯了，大秦和大漢還是有區別的。
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顧青檸起身，“我們走吧，再逛逛就去鹹陽宮。這桌飯菜就送給剛才的店小二了。”
霍去病和卓文君連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
買了一個帷帽帶上後就不用吃土了，顧青檸從街頭逛到巷尾，又轉去另一個區，從頭開始，逛得不亦說乎。
看著有說有笑的顧青檸和卓文君，霍去病嘆了一口氣，從來不知道女子逛起街來這麽可怖。
又逛了一條街後，霍去病忍不住提醒：“天快黑了，這裏距離鹹陽宮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還是趁著天沒黑趕緊進宮吧。”
“才看了馬市、手工業區、商業區，還有幾個區域沒看呢。”顧青檸：“不看怎麽知道大秦如今的發展情況。”
霍去病側頭，一言難盡道：“當初也沒見你去長安城逛集市。”怎麽大漢就不需要考察嗎？
“第一次沒經驗，現在有經驗了。”顧青檸轉頭看了霍去病一眼，狐疑道：“你不會不行了吧？不然你騎馬跟著我們？”
霍去病臉黑了：“我堂堂冠軍侯，日行軍數百裏，這點路豈能難得到我。”
說罷，擡步走在前面。
顧青檸和卓文君相視一笑。
不過天確實快黑了，而且秦始皇看起來也等不及了，已經有好幾撥人偷偷跟著他們了，見他們逛得起勁才沒有打擾。
她敢保證，現在向路人打聽一下鹹陽王宮怎麽走，立馬跳出一對人來帶路。
這才是她不急的原因。
***
坐上秦始皇派來接人的馬車後，顧青檸對外頭騎馬的霍去病道：“真的不坐馬車嗎？大秦的馬可沒有馬蹬，你騎得慣嗎？”
衛青第二次上戰場的時候她就把馬蹬拿了出來，自那以後大漢的馬陸陸續續都裝上了馬蹬，後面學騎馬的人騎的都是帶馬蹬的。
霍去病雖然騎過沒有馬蹬的馬，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後來他騎的可都是安了馬蹬的馬。
“不必。”
車外的霍去病正在努力維持平衡，到底學過，身體本能還在，剛上馬的時候會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雙腳懸空有些難受，有些懷念馬蹬了。
行到幾步，霍去病看到街邊有一樣東西，頓時眼前一亮。
翻身下馬去買，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塊皮子和剪子。
三兩下做好一個簡易馬蹬，霍去病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翻身上馬。
有了馬蹬果然舒服多了。
一旁的車夫和侍衛看得目瞪口呆，都不是傻子，看到霍去病腳踩皮子做成的簡易馬蹬，哪能不知道作用。
只是在馬的兩側加上這個東西，就不用再擔心失去平衡從馬上摔下來了。
侍衛頭子眼睛亮得嚇人，不動聲色打馬靠近霍去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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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意氣風發自然聽不進逆耳之言, 何況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項籍，在多次請纓被拒後，項籍不高興了, 偷偷溜出家門。
不就是打探消息嗎, 他怎麽就不行了。
何況長這麽大, 他還沒到過鹹陽呢……
項籍心裏不住地碎碎念, 全然沒有註意到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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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暗衛跟上去後, 顧青檸側頭看向霍去病, 見其發呆不知在想什麽，遂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
“怎麽？你還想和他切磋切磋？”
霍去病嗤了一聲，“要切磋也是和淮陰侯切磋。”話音一轉又道：“不過若是戰場上相遇, 我肯定能贏他。”
語氣那叫一個自信。
顧青檸挑了挑眉, “人家怎麽說也是西楚霸王，不要因為人家敗了就看不起人家。”
“不過在歷史上，你確實比他厲害, 你可是能和孫武、吳起、白起、韓信一個梯隊的名將。”
霍去病嘴角上揚，得意道：“那是。”
更想和淮陰侯切磋切磋了。
現在是始皇帝三十二年, 淮陰侯……似乎才十五？
也不知道高皇帝還能不能起事, 若是高皇帝起事, 他定要投其麾下，一展拳腳, 順便結識淮陰侯。
目睹了一切的卓文君忍不住好奇道：“剛才那位真是西楚霸王項羽？”
顧青檸：“瞧他心虛那樣八九不離十。”
卓文君看了一下左右，壓低聲音問：“若秦沒有二世而亡，他可還會起兵？”
顧青檸搖頭，同樣壓低聲音：“不知道，大概不會吧。倘若百姓過得下去誰會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造反。”
卓文君一想也是，可惜了漢家幾代天子，從高皇帝陛下到當今，無一不是明君。
一陣沈默後，霍去病建議道：“過陣子咱們去沛縣看看吧。”看看高皇帝沒當皇帝時的樣子，還能順道去看看淮陰侯。
顧青檸：“……醒醒，你沒有路引哪裏都去不了。”
霍去病看向顧青檸，“這不是有你嘛。況且，他們幾位應該都是名單上的人吧？你會不想？”
那也得是他們來客棧消費啊，而不是客棧去就他們。當然客棧也過不去就是了。
想讓他們來客棧也不是什麽難事，只要把秦始皇忽悠好了，別說劉邦蕭何韓信，就是張良項羽等人也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這麽一看，秦始皇似乎運氣不太行啊，漢武帝那裏人才濟濟，每次問她有什麽人才可以推薦，她都只能忽悠過去，誰讓漢武朝的人才要麽已經在漢武帝身邊，要麽還小呢。
秦始皇這裏就不一樣了，楚漢之爭的班底都是人才啊！
爭什爭，努力發展壯大，直接把匈奴摁死在搖籃裏不好嗎？把長城再向上移一移，省得後世開疆擴土只能自古以來到燕雲之地。
見顧青檸一直沒說話，還滿眼精光，霍去病心裏直突突，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怎麽能說壞主意呢？”顧青檸不悅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客棧的升級好吧，順便滿足一下我改變遺憾的小心願。”
後面一句說得很小聲。
但霍去病和卓文君都聽到了，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上次顧青檸說的遺憾事。
秦二世而亡是遺憾，扶蘇被矯詔賜死是遺憾，後者應該不會再發生，前者的話……始皇帝都知道了肯定會防範矯正。
若是提前知曉還會二世而亡，那只能說天命如此。
總結：遺憾不是都改變了，還有什麽？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提起了淮陰侯？
霍去病緩緩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想把淮陰侯獻給始皇帝吧？”
顧青檸不讚同道：“怎麽能說獻給呢？那叫舉薦。”
有什麽區別嗎？霍去病嘴角微微抽搐：“……那是我大漢的淮陰侯。”
“然後功高震主被殺了。”
霍去病：“……”
“那裏有一家酒館，我們進去說。”
這地方雖然不是很熱鬧，人也不多，但是三個人站著說話總覺得怪怪的，尤其還是一男兩女的配置，看著就像是兩女爭夫的戲碼，已經有好幾個人看過來了，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
秦始皇雖然不抑商，但因為大秦嚴苛的法律，商業其實並不怎麽樣，連大漢都比不上，更別說唐宋了。
看著就不是很景氣。
酒肆裏也沒什麽客人，三個人坐在一角仿佛就像是包下整間酒肆一樣。
讓原本只是想進來坐坐說說話的顧青檸有些不好意思，招來小二，點了幾個招牌菜。
酒就算了，西漢的釀酒業已經算是比較成熟的了，酒還那樣，大秦的就更不用試了，肯定更難以下咽。
顧青檸不是很習慣古代跽坐，重心來回轉移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能接受的姿勢，但真的不怎麽舒服就是了。
所以還是長話短說吧。
“我是認真的，韓信在秦始皇手下至少不用擔心功高蓋主不是嗎？”沒聽說過秦始皇因為功高蓋主殺功臣的。
這一點霍去病沒辦法反駁，可是……那是大漢的班底，雖然這一世大漢未必會存在，可看著大漢的開國功臣變成大秦的臣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卓文君倒是沒什麽異議，她只是一個女子，又不能出將入相，沒有真正參與到家國大事，大漢和大秦對她來說區別不大。
何況那些開國功臣和她也沒什麽幹系。
反而是因為陛下改制，卓家的冶鐵生意一落千丈。
若非因緣際會遇到了顧青檸這個後世之人，卓家的未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她也不可能憑借撒錢之功封侯。
霍去病皺了皺眉，“那可不可以不對始皇帝說高皇帝的事？”
其他人始皇帝不會介懷，可高皇帝，性命堪憂啊。
顧青檸：“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漢高帝是劉邦，又不是沛縣的劉季。”
霍去病：“……”他忘了高皇帝本名劉季，後來才改名邦。
顧青檸又道：“早點告訴秦始皇，說不定韓信就不用忍胯下之辱。”
霍去病：“……你知道的還挺多。”
“那當然，韓信給後世貢獻了那麽多成語，想不知道他的事跡都難。”
……
酒肆的飯菜上桌，但誰也沒有動筷子。
顧青檸就不用說了，霍去病記事的時候衛家已經富貴，從小吃的就不錯，後來有顧青檸的美食投餵；就算是打仗，也有漢武帝派的廚子專門給他做飯，還有顧青檸提供的各種零食和速食。
這大秦的飯菜……色香味一個不沾，霍小將軍實在下不去筷子。
卓文君出身巨富卓家，自小也是金尊玉貴的養著，也就和司馬相如私奔的時候吃了點苦頭，後來有卓王孫給的家財可沒吃過苦。
何況大秦的飯食和大漢比起來確實差了不少。
她錯了，大秦和大漢還是有區別的。
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顧青檸起身，“我們走吧，再逛逛就去鹹陽宮。這桌飯菜就送給剛才的店小二了。”
霍去病和卓文君連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
買了一個帷帽帶上後就不用吃土了，顧青檸從街頭逛到巷尾，又轉去另一個區，從頭開始，逛得不亦說乎。
看著有說有笑的顧青檸和卓文君，霍去病嘆了一口氣，從來不知道女子逛起街來這麽可怖。
又逛了一條街後，霍去病忍不住提醒：“天快黑了，這裏距離鹹陽宮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還是趁著天沒黑趕緊進宮吧。”
“才看了馬市、手工業區、商業區，還有幾個區域沒看呢。”顧青檸：“不看怎麽知道大秦如今的發展情況。”
霍去病側頭，一言難盡道：“當初也沒見你去長安城逛集市。”怎麽大漢就不需要考察嗎？
“第一次沒經驗，現在有經驗了。”顧青檸轉頭看了霍去病一眼，狐疑道：“你不會不行了吧？不然你騎馬跟著我們？”
霍去病臉黑了：“我堂堂冠軍侯，日行軍數百裏，這點路豈能難得到我。”
說罷，擡步走在前面。
顧青檸和卓文君相視一笑。
不過天確實快黑了，而且秦始皇看起來也等不及了，已經有好幾撥人偷偷跟著他們了，見他們逛得起勁才沒有打擾。
她敢保證，現在向路人打聽一下鹹陽王宮怎麽走，立馬跳出一對人來帶路。
這才是她不急的原因。
***
坐上秦始皇派來接人的馬車後，顧青檸對外頭騎馬的霍去病道：“真的不坐馬車嗎？大秦的馬可沒有馬蹬，你騎得慣嗎？”
衛青第二次上戰場的時候她就把馬蹬拿了出來，自那以後大漢的馬陸陸續續都裝上了馬蹬，後面學騎馬的人騎的都是帶馬蹬的。
霍去病雖然騎過沒有馬蹬的馬，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後來他騎的可都是安了馬蹬的馬。
“不必。”
車外的霍去病正在努力維持平衡，到底學過，身體本能還在，剛上馬的時候會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雙腳懸空有些難受，有些懷念馬蹬了。
行到幾步，霍去病看到街邊有一樣東西，頓時眼前一亮。
翻身下馬去買，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塊皮子和剪子。
三兩下做好一個簡易馬蹬，霍去病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翻身上馬。
有了馬蹬果然舒服多了。
一旁的車夫和侍衛看得目瞪口呆，都不是傻子，看到霍去病腳踩皮子做成的簡易馬蹬，哪能不知道作用。
只是在馬的兩側加上這個東西，就不用再擔心失去平衡從馬上摔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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