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八十一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081章 八十一章
嬴政見李斯一直不說話, 又神色異常，眸中還隱隱有淚光，忍不住問：“李卿可是感受到了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比如小腹發熱有什麽東西長出來, 亦或是身體裏多出了什麽……
是不是李斯領悟到了什麽, 所以才會眼眶含淚？越是腦補嬴政看李斯的目光就越不對勁, 活像看一個和他搶成仙機緣的對手。
李斯跟隨嬴政多年，哪能不知道嬴政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張口想解釋又顧忌著霍去病還在, 想了想, 委婉道：“請陛下恕斯失態之罪, 這道菜讓斯想起了昔年在楚國時的日子, 一時有些感慨。”
李斯是楚國人, 在楚國當過小吏, 在各國動不動就幹架搶地盤的戰國時期，除了王公貴族, 其餘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人人都向往名利財富, 李斯自然也不意外。
當了幾年小吏後, 李斯辭官拜了荀子為師，向荀子學習如何治理國家的學問。學成之後的李斯分析了各國的情況，最後決定去秦國效力。
李斯到秦國的時候, 正好趕上秦莊襄王駕崩，嬴政繼位, 呂不韋封相大權在握。李斯先當了呂不韋的門客, 得到呂不韋的器重後當上了秦國的郎官。
但當時呂不韋門客眾多, 李斯只是三千門客中的一個，得到的賞識並不多。李斯胸懷大志, 自然不甘心，於是他將目光轉移向年僅十三歲的秦王政。
秦王政十三歲即位，二十一才親政，這期間由呂不韋把持國政。人一旦手握重權就不會想放手，當初的穰侯（魏冉）是這樣，呂不韋也是如此。
一個不想放權，一個想親政，朝中政治鬥爭十分激烈。身為秦王身邊的客卿，李斯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堪稱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會死無全屍。
可以說，在秦王政親政前，李斯的日子都不怎麽好，尤其是在楚國的那會，堪稱一生之中最疾苦的時候。
他這麽說，陛下應該懂了吧？
嬴政不懂，嬴政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那碗面疙瘩上，心道：難道它的作用是讓人回憶起往昔？
霍去病欣賞完李斯的變臉，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時還叮囑李斯不要浪費。
李斯欲哭無淚。
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哪裏得罪神女了？
霍去病走了，嬴政沒了顧忌，沈聲問道：“這碗湯餅到底有何不同？”
就差明說讓他嘗嘗了。
李斯：“……”
在自證清白和保護陛下不受折磨之間，李斯選擇了前者。
“斯愚鈍，沒有品嘗出其中深意，恐理解錯神女的意思，不如陛下嘗嘗？”嘗過您就不會懷疑神女或者神女的學生有對他另眼相待的意思了。
若是這種兩眼相待，不要也罷。
李斯一向忠心，嬴政沒有半點懷疑，拿起手邊的湯勺舀了一大勺。
看得李斯心驚肉跳，暗暗祈禱陛下待會別怪罪他。
不忍直視，李斯側頭對蒙毅發出邀請：“蒙上卿要不要也嘗嘗？”
蒙毅警惕地看了李斯一眼，拒絕道：“既是特意給李公的，毅怎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二人立即轉頭看向自家陛下。
只見陛下拿著玄色帕子捂住嘴劇烈地咳著，似乎是被嗆到，咳得臉色都漲紅了。
蒙毅起身急切道：“陛下，可要傳太醫？”
嬴政擺了擺手。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玄色的帕子被嬴政收進寬袖中。
蒙毅瞳孔一縮，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看到了什麽，陛下居然把沾著汙漬的帕子收進袖裏，要知道，陛下愛潔，從來不會揣這種帶有汙漬的東西。
而且他方才似乎瞧見帕子裏包裹著一些白色物體。
蒙毅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斯面前的面疙瘩上，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呵，他就知道李斯不會那麽大方，若真是好東西怎會那般大方分給他，好在他沒有上當。
李斯偷偷窺了秦始皇一眼，見其端起手邊的水杯咕嚕咕嚕喝個不停，忐忑喚了聲“陛下”。
一杯水下肚，嬴政才覺得舌頭好了些，方才要不是顧忌著儀態，他是想把嘴裏的食物吐出來的，太…太鹹了，仿佛吞了一大塊鹽，不，比鹽塊還鹹！
實際上他確實吐了，吐在帕子裏，待會偷偷丟掉，實在太……難以下咽。
他在趙國為質的時候，吃的都比這強一些，至少能咽下去。
好在這份特殊的食物只單獨給李斯，嬴政悄然松了一口氣，擡頭時，看向李斯的眼神多了幾分覆雜，“吃吧，吃完隨朕去見神女。”
李斯這份“福氣”定有深意，需要向神女請教。
面疙瘩的賣相本來就不佳，耽擱這麽會已經有些坨了，黏在一起更不成樣子，點綴的綠葉和蔥花都燒過了頭，微微泛黃。
李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諾。”
看得蒙毅都有些同情他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陛下都將它吐了出來，這得有多難吃啊？
這麽一大盆，也不知道李斯怎麽得罪神女了。
……
李斯灌了三壺水終於把面疙瘩吃完，撐得差點走不動路，還一個飽嗝接著一個飽嗝地打。
嬴政蹙眉，吩咐蒙毅：“去把太醫之前給朕開的消食藥拿過來。”
蒙毅應了一聲快步離開，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笑出聲，李斯太慘了，都這樣了陛下還要給他灌藥。
“李卿，神女悲憫，絕非以萬物為芻狗，隨意捉弄取樂之人，此事定有隱情——”
“嗝~”李斯又打了個飽嗝，眼眶含淚，“斯知道，待斯吃了消食藥不再打嗝便隨陛下去拜見神女。”
嬴政點了點頭，欣慰道：“你明白就好。”
***
得知秦始皇要來拜訪，顧青檸一點也不意外，就算沒有刁難李斯這回事，秦始皇也會過來的。
就跟當時的漢武帝一樣，只要嗅到了成仙長生的可能就會撲上來，一刻也待不住。
哪怕已經告訴他們沒有靈氣、沒有靈根無法修煉，他們也會拐著彎問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秦始皇的執念比漢武帝淺一點，如果不能修仙長生他會退而求其次多求十幾二十年壽命，畢竟秦始皇求長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讓大秦穩定，世代相傳。
五百多年的春秋戰國一朝統一不是那麽好管理的，後世也說過如果沒有兩漢的四百年，大一統的概念也不會傳承下去，華夏的歷史不會那麽完整。
滅六國一統天下只是個開始，統一後要面臨的困境不比滅六國簡單，又沒有作業可抄，只能一步步嘗試，要付出的精力可不少。
而秦始皇的時間確實不多了，他會急也不奇怪。
漢武帝就不一樣了，年少登基又有文景兩帝留下的家底，想打匈奴有衛青霍去病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將；缺錢有桑弘羊這樣的理財大拿；搞思想有董仲舒；搞文學有司馬相如……
漢武帝的一生太順利了，只有在求長生上吃了癟，所以長生是他的執念。
於秦始皇而言，如果不能長生，能看到大秦穩定，徹底完成一統的大業也是好的。
秦始皇過來的時候，顧青檸正坐在庭院的凳子上曬太陽。
晨光透過澄凈剔透的琉璃窗灑在神女身上，像是鍍了層金光一樣，異常耀眼。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神女側頭看過來，眼睛似乎閃閃發光。
嬴政不由呼吸一窒，“政有一事不明，特來向神女請教。”
顧青檸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秦皇有事不如坐下來慢慢說，不過請教一說，吾愧不敢當，吾對凡間不熟悉，應當給不了秦皇什麽見解。”
李斯也跟了過去，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眾人口中的神女，餘光偷偷看了一眼。
秋水為神玉為骨，不外乎如是。
李斯一直低著頭，其他的也看不真切，曳地長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神女衣著與時下不同，著一身淺藍長裙，層層疊疊如書中描繪的羽衣一般，美不勝收。
光是這件衣裙便足以讓數十個繡娘忙活小半年，還不一定能制出來，因為其用料和染色都不是人力所能做出來的。
李斯偷偷打量神女的時候，神女的目光也停在了李斯身上。
嬴政為神女介紹：“這是我大秦左相李斯。”
“吾知道。”顧青檸點了點頭，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小徒不懂事，捉弄了李相，真是抱歉。”
李斯錯愕擡頭：“……”所以真的是捉弄是吧？
李斯有些委屈。
“吾已經罰他去面壁思過，李相——”
話還沒說完，被嬴政打斷，“無妨，政觀神女的弟子雙目如炬，絕非池中物。他此舉絕非一時興起，想來定有深意。”
李斯大受打擊，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陛下：“……”陛下，斯一向忠心不二，您怎麽能為了討好神女，睜著眼睛亂說話呢？
還別有深意，要是沒有深意，您是不是又要找別的借口？
“確實如此，但凡間之事神族不便插手，他雖然出發點是好，但不合規矩。”
李斯心裏頓時一慌：“？？？”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嬴政見李斯一直不說話, 又神色異常，眸中還隱隱有淚光，忍不住問：“李卿可是感受到了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比如小腹發熱有什麽東西長出來, 亦或是身體裏多出了什麽……
是不是李斯領悟到了什麽, 所以才會眼眶含淚？越是腦補嬴政看李斯的目光就越不對勁, 活像看一個和他搶成仙機緣的對手。
李斯跟隨嬴政多年，哪能不知道嬴政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張口想解釋又顧忌著霍去病還在, 想了想, 委婉道：“請陛下恕斯失態之罪, 這道菜讓斯想起了昔年在楚國時的日子, 一時有些感慨。”
李斯是楚國人, 在楚國當過小吏, 在各國動不動就幹架搶地盤的戰國時期，除了王公貴族, 其餘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人人都向往名利財富, 李斯自然也不意外。
當了幾年小吏後, 李斯辭官拜了荀子為師，向荀子學習如何治理國家的學問。學成之後的李斯分析了各國的情況，最後決定去秦國效力。
李斯到秦國的時候, 正好趕上秦莊襄王駕崩，嬴政繼位, 呂不韋封相大權在握。李斯先當了呂不韋的門客, 得到呂不韋的器重後當上了秦國的郎官。
但當時呂不韋門客眾多, 李斯只是三千門客中的一個，得到的賞識並不多。李斯胸懷大志, 自然不甘心，於是他將目光轉移向年僅十三歲的秦王政。
秦王政十三歲即位，二十一才親政，這期間由呂不韋把持國政。人一旦手握重權就不會想放手，當初的穰侯（魏冉）是這樣，呂不韋也是如此。
一個不想放權，一個想親政，朝中政治鬥爭十分激烈。身為秦王身邊的客卿，李斯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堪稱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會死無全屍。
可以說，在秦王政親政前，李斯的日子都不怎麽好，尤其是在楚國的那會，堪稱一生之中最疾苦的時候。
他這麽說，陛下應該懂了吧？
嬴政不懂，嬴政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那碗面疙瘩上，心道：難道它的作用是讓人回憶起往昔？
霍去病欣賞完李斯的變臉，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時還叮囑李斯不要浪費。
李斯欲哭無淚。
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哪裏得罪神女了？
霍去病走了，嬴政沒了顧忌，沈聲問道：“這碗湯餅到底有何不同？”
就差明說讓他嘗嘗了。
李斯：“……”
在自證清白和保護陛下不受折磨之間，李斯選擇了前者。
“斯愚鈍，沒有品嘗出其中深意，恐理解錯神女的意思，不如陛下嘗嘗？”嘗過您就不會懷疑神女或者神女的學生有對他另眼相待的意思了。
若是這種兩眼相待，不要也罷。
李斯一向忠心，嬴政沒有半點懷疑，拿起手邊的湯勺舀了一大勺。
看得李斯心驚肉跳，暗暗祈禱陛下待會別怪罪他。
不忍直視，李斯側頭對蒙毅發出邀請：“蒙上卿要不要也嘗嘗？”
蒙毅警惕地看了李斯一眼，拒絕道：“既是特意給李公的，毅怎好——”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二人立即轉頭看向自家陛下。
只見陛下拿著玄色帕子捂住嘴劇烈地咳著，似乎是被嗆到，咳得臉色都漲紅了。
蒙毅起身急切道：“陛下，可要傳太醫？”
嬴政擺了擺手。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玄色的帕子被嬴政收進寬袖中。
蒙毅瞳孔一縮，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看到了什麽，陛下居然把沾著汙漬的帕子收進袖裏，要知道，陛下愛潔，從來不會揣這種帶有汙漬的東西。
而且他方才似乎瞧見帕子裏包裹著一些白色物體。
蒙毅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斯面前的面疙瘩上，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呵，他就知道李斯不會那麽大方，若真是好東西怎會那般大方分給他，好在他沒有上當。
李斯偷偷窺了秦始皇一眼，見其端起手邊的水杯咕嚕咕嚕喝個不停，忐忑喚了聲“陛下”。
一杯水下肚，嬴政才覺得舌頭好了些，方才要不是顧忌著儀態，他是想把嘴裏的食物吐出來的，太…太鹹了，仿佛吞了一大塊鹽，不，比鹽塊還鹹！
實際上他確實吐了，吐在帕子裏，待會偷偷丟掉，實在太……難以下咽。
他在趙國為質的時候，吃的都比這強一些，至少能咽下去。
好在這份特殊的食物只單獨給李斯，嬴政悄然松了一口氣，擡頭時，看向李斯的眼神多了幾分覆雜，“吃吧，吃完隨朕去見神女。”
李斯這份“福氣”定有深意，需要向神女請教。
面疙瘩的賣相本來就不佳，耽擱這麽會已經有些坨了，黏在一起更不成樣子，點綴的綠葉和蔥花都燒過了頭，微微泛黃。
李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諾。”
看得蒙毅都有些同情他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陛下都將它吐了出來，這得有多難吃啊？
這麽一大盆，也不知道李斯怎麽得罪神女了。
……
李斯灌了三壺水終於把面疙瘩吃完，撐得差點走不動路，還一個飽嗝接著一個飽嗝地打。
嬴政蹙眉，吩咐蒙毅：“去把太醫之前給朕開的消食藥拿過來。”
蒙毅應了一聲快步離開，再待下去他怕忍不住笑出聲，李斯太慘了，都這樣了陛下還要給他灌藥。
“李卿，神女悲憫，絕非以萬物為芻狗，隨意捉弄取樂之人，此事定有隱情——”
“嗝~”李斯又打了個飽嗝，眼眶含淚，“斯知道，待斯吃了消食藥不再打嗝便隨陛下去拜見神女。”
嬴政點了點頭，欣慰道：“你明白就好。”
***
得知秦始皇要來拜訪，顧青檸一點也不意外，就算沒有刁難李斯這回事，秦始皇也會過來的。
就跟當時的漢武帝一樣，只要嗅到了成仙長生的可能就會撲上來，一刻也待不住。
哪怕已經告訴他們沒有靈氣、沒有靈根無法修煉，他們也會拐著彎問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秦始皇的執念比漢武帝淺一點，如果不能修仙長生他會退而求其次多求十幾二十年壽命，畢竟秦始皇求長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讓大秦穩定，世代相傳。
五百多年的春秋戰國一朝統一不是那麽好管理的，後世也說過如果沒有兩漢的四百年，大一統的概念也不會傳承下去，華夏的歷史不會那麽完整。
滅六國一統天下只是個開始，統一後要面臨的困境不比滅六國簡單，又沒有作業可抄，只能一步步嘗試，要付出的精力可不少。
而秦始皇的時間確實不多了，他會急也不奇怪。
漢武帝就不一樣了，年少登基又有文景兩帝留下的家底，想打匈奴有衛青霍去病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將；缺錢有桑弘羊這樣的理財大拿；搞思想有董仲舒；搞文學有司馬相如……
漢武帝的一生太順利了，只有在求長生上吃了癟，所以長生是他的執念。
於秦始皇而言，如果不能長生，能看到大秦穩定，徹底完成一統的大業也是好的。
秦始皇過來的時候，顧青檸正坐在庭院的凳子上曬太陽。
晨光透過澄凈剔透的琉璃窗灑在神女身上，像是鍍了層金光一樣，異常耀眼。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神女側頭看過來，眼睛似乎閃閃發光。
嬴政不由呼吸一窒，“政有一事不明，特來向神女請教。”
顧青檸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秦皇有事不如坐下來慢慢說，不過請教一說，吾愧不敢當，吾對凡間不熟悉，應當給不了秦皇什麽見解。”
李斯也跟了過去，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眾人口中的神女，餘光偷偷看了一眼。
秋水為神玉為骨，不外乎如是。
李斯一直低著頭，其他的也看不真切，曳地長裙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神女衣著與時下不同，著一身淺藍長裙，層層疊疊如書中描繪的羽衣一般，美不勝收。
光是這件衣裙便足以讓數十個繡娘忙活小半年，還不一定能制出來，因為其用料和染色都不是人力所能做出來的。
李斯偷偷打量神女的時候，神女的目光也停在了李斯身上。
嬴政為神女介紹：“這是我大秦左相李斯。”
“吾知道。”顧青檸點了點頭，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小徒不懂事，捉弄了李相，真是抱歉。”
李斯錯愕擡頭：“……”所以真的是捉弄是吧？
李斯有些委屈。
“吾已經罰他去面壁思過，李相——”
話還沒說完，被嬴政打斷，“無妨，政觀神女的弟子雙目如炬，絕非池中物。他此舉絕非一時興起，想來定有深意。”
李斯大受打擊，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陛下：“……”陛下，斯一向忠心不二，您怎麽能為了討好神女，睜著眼睛亂說話呢？
還別有深意，要是沒有深意，您是不是又要找別的借口？
“確實如此，但凡間之事神族不便插手，他雖然出發點是好，但不合規矩。”
李斯心裏頓時一慌：“？？？”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