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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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八十二章
還真有深意？
李斯心裏咯噔了一下, 腦海閃過萬千思緒，一會想著他是不是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一會兒又想著他是不是做了危害社稷蒼生的事……
不想還好, 一想李斯控制不住的白了臉, 一顆心沈落谷底。
他舔了舔下唇, 艱難地試探道：“可是斯將來做了什麽危害蒼生社稷的事？”
嬴政也有些好奇，他剛才那番話雖然有討好的成份，但確實也是那麽想的, 神女待人溫和, 瞧著就是個心思蒼生的好神仙, 不像是那種拿人取樂, 視凡人如螻蟻的神仙。
神女為難地看了李斯一眼, 欲言又止, “秦二世胡亥能繼位，多虧了閣下相助。”
嬴政臉色陰沈, 犀利的目光射向李斯。
李斯都來不及震驚，見狀, 雙腿一軟跪在了嬴政跟前, 腦中一片空白，本能道：“陛下，斯……斯並無此心。”
短短一句話, 冷汗浸濕了後背，明明已入秋, 李斯額上卻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怎麽會和公子胡亥扯上關系呢？這不應該啊！
陛下屬意的繼承人是長公子扶蘇, 他雖和公子扶蘇政見不合, 但也不會倒向公子胡亥的陣營。
李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很想問神女是不是搞錯了,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話不能問，陛下都對他起疑心了，他要是敢懷疑神女，陛下就能為了神女徹底不要他。
但凡這話換一個人說，李斯都敢義正言辭地斥責那人胡說八道，可是這話偏偏出自神女之口，李斯不敢也不能質疑。
嬴政盯著李斯看了好一會兒，心中疑慮重重，胡亥弒父殺兄奪位，背後肯定有人相助，否則以胡亥的腦子根本不可能成功，便是胡亥在他面前藏拙，並非平時在他面前表現的那般單純，而是心有城府、足智多謀也不可能。
因為大秦的權力都在他一人的手上，大秦的公子要兵沒兵，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如何能弒殺君父？
除非有人給他提供這些東西。
李斯是大秦左相，統領百官，能為胡亥提供人；且李斯自他繼位為秦王後就一直為他出謀劃策，多年來忠心不二，深得他重用，堪稱心腹。
可以說李斯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若得李斯相助，再除掉扶蘇，胡亥繼位順理成章。
嬴政眸光一暗，李斯會背叛他，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李斯見狀，急得快瘋了，再也顧不上其他，對著神女恭敬一跪，“斯與公子胡亥並不相熟，何以會助他？懇請神女相告，斯不勝感激。”
怎麽著也得先保住小命才能繼續討好陛下，呸，為陛下效力不是。
“現在不熟不代表將來不熟啊。”顧青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斯快哭了，心裏拔涼拔涼的。
嬴政的臉黑了，正要開口，又聽到神女說：
“以閣下的本事，和胡亥相熟又有何難，你連公子扶蘇都能搞定，胡亥算什麽。”
嬴政：“？？？”
側頭看向李斯，你不光背主，你還三心二意，兩方下註，搞定扶蘇不說，還投資胡亥？
你怎麽不把朕所有的公子都投資了，到時候誰上位你都能繼續當丞相，高枕無憂呢？
不想還好，一想嬴政覺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李斯的本事忽悠他那些兒子真不是什麽難事。
他的那些個兒子裏，也就扶蘇不容易被李斯忽悠，因為扶蘇和李斯政見不合，且扶蘇那個直性子，對他都不知道收斂，對李斯能有好臉？樹雌
如果李斯能把扶蘇搞定，搞定其他兒子也不是什麽難事。
李斯已經驚呆了，他聽到了什麽，搞定長公子扶蘇？神女說的人真是他麽？若是他能搞定，哦不是，和扶蘇公子交好，他是瘋了才會站隊公子胡亥的陣營。
李斯弱弱道：“可是斯和公子扶蘇也不熟啊，且長公子還多次彈劾斯，指責斯只顧著迎合陛下，不顧天下百姓。”
陛下，這您也是知道的啊！
公子扶蘇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了，怎麽可能會與他交好。
況且他要抱大腿，當然是抱陛下的，怎麽會去交好公子們，大秦的公子又不像從前一樣可以去封地、有人有錢，什麽都沒有的大秦公子，他能看得上才有鬼。
“那公子扶蘇可有過殺你之心？”
李斯一楞，長公子並非心胸狹隘之人，只是政見不合罷了，豈會對他動殺心。
“那不就得了，他沒想過殺你，就代表著還會用你，政見不合他會指責你，政見相合他難道不會歡喜？”所以和扶蘇交好是什麽很難的事嗎？
嬴政：“……”
李斯：“……”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難道他真的背主投入公子胡亥陣營，背叛了陛下，禍害了好不容易統一的大秦嗎？
李斯臉色灰敗，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事情還沒有發生，他現在和陛下求饒還來得及嗎？
“不過閣下充其量只是從犯罷了，就算沒有閣下的幫助胡亥也能繼位，只是沒那麽順利罷了。畢竟中車府令的話怎麽能和閣下相提並論呢。”
顧青檸沒有看到兩人勃然大變的臉色，想了一下又補充道：“胡亥繼位後倒行逆施，頻頻征發徭役，百姓苦不堪言，閣下多次上書勸諫，惹怒了胡亥，加上趙高的陷害，被逮捕入獄；
即便在獄中也多次上書，可惜都被趙高扣留了……最後落得個夷三族的下場。”
剛才聽到自己只是從犯，李斯還高興了一下，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就知道了自己被夷三族。
李斯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凈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紅著眼睛問：“神女說的中車府令可是趙高？和後面的趙高是同一個人？”
“沒錯。”
嬴政面沈如水，唇瓣抿緊不發一言，所以趙高才是那個主謀？他的大秦就毀在了這麽個不起眼的人手中？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留趙高的命。
嬴政攥緊拳頭，好半晌才道：“李斯助胡亥是在政死後，還是在政死前？”若是在死前，這人不要也罷。
顧青檸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有種是在問李斯活著就出軌還是死後出軌的感覺，死後出軌能接受，活著出軌接受不了是吧？
“死後。”
嬴政垂眸看向跪地的李斯，對方神色萎靡，仿佛蒼老了十歲，“起來吧，你的罪朕記下了，待朕駕崩，若你還沒死，就去為朕守陵。”
李斯聞言松了一口氣，對嬴政恭敬一叩，眼角有淚光閃過，“斯多謝陛下。”
“你先下去吧。”
“諾。”
顧青檸目睹這一幕，在嬴政看不見的角度挑了挑眉，果然是不能接受死前出軌，呸，死前背叛啊！
剛感慨完，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顧青檸：“……”好熟悉的套路，漢武帝也經常在她面前嘆氣，引起她的註意力，然後問他為何嘆氣。
如果她不接話會怎麽樣？始皇會一直嘆氣嗎？
兩息後，嬴政又嘆氣了。
顧青檸心裏快笑死了，面上卻不顯，秦皇漢武靠嘆氣吸引神仙的註意力，哈哈哈。
嘆了兩聲沒得到神女的關懷，嬴政不裝了，直接開口道：“李斯是政得到的第一個大才，當時政少年繼位，國政皆由呂不韋……”
嬴政說起當年秦國內亂，親政不易，說起李斯的《諫逐客書》，說到最後他頓了頓，語氣明顯低落：“李斯會背叛，政所料未及。”
顧青檸：“……”還是好熟悉的套路。
不過這可是秦始皇嬴政啊！和漢武帝那個大豬蹄子假惺惺的演技還是不一樣的。
雖然一樣都是套路，但一想到秦始皇向她示弱，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哪裏還會晾著他，不搭話。
可能這就是霍去病說的套路不嫌老，有用就行吧。樹慈
“秦皇死得突然，李斯被趙高所脅迫，才偽造了詔書，私心有之，但若秦皇或者，他絕對不敢背叛秦皇不是嗎？”
嬴政心中一動，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繼續賣慘，末了看向神女，言辭懇切：“可否請神女告知，政還有多少壽元？這對政很重要。”
“這……”顧青檸佯裝猶豫，“萬事萬物本沒有定數，一事變則事事變，若是秦皇問吾，若不曾遇見吾，秦皇還剩多少壽元，吾可以明確的告訴秦皇，您剩下不到五年的壽元。
可吾下凡，秦皇入白玉京，一切都變了。如今，吾也說不好秦皇還剩下多少壽元。”
嬴政大驚失色，只有五年？
怪不得李斯會投入胡亥陣營，五年後，胡亥也不過才及冠，自然是要比扶蘇好忽悠。更重要的是，五年時間不足以改變扶蘇的想法。
五年後扶蘇依舊如現在一樣天真，他當真能放心將大秦的基業交給他嗎？
他不放心。
嬴政的心沈甸甸的，眸色黯淡，怎麽會只有五年呢？若是十年他都不會這般被動。
想到神女說的變數，嬴政又忍不住心生希望，這是不是代表他的壽元不止五年，神女是能為他改變壽元的？
思及此，嬴政心猛地一跳，嗓子發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增壽的渴望戰勝了一切，“神女的意思是，政遇到神女後，原定的壽元已經發生了改變，政如今的壽元不止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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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心裏咯噔了一下, 腦海閃過萬千思緒，一會想著他是不是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一會兒又想著他是不是做了危害社稷蒼生的事……
不想還好, 一想李斯控制不住的白了臉, 一顆心沈落谷底。
他舔了舔下唇, 艱難地試探道：“可是斯將來做了什麽危害蒼生社稷的事？”
嬴政也有些好奇，他剛才那番話雖然有討好的成份，但確實也是那麽想的, 神女待人溫和, 瞧著就是個心思蒼生的好神仙, 不像是那種拿人取樂, 視凡人如螻蟻的神仙。
神女為難地看了李斯一眼, 欲言又止, “秦二世胡亥能繼位，多虧了閣下相助。”
嬴政臉色陰沈, 犀利的目光射向李斯。
李斯都來不及震驚，見狀, 雙腿一軟跪在了嬴政跟前, 腦中一片空白，本能道：“陛下，斯……斯並無此心。”
短短一句話, 冷汗浸濕了後背，明明已入秋, 李斯額上卻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怎麽會和公子胡亥扯上關系呢？這不應該啊！
陛下屬意的繼承人是長公子扶蘇, 他雖和公子扶蘇政見不合, 但也不會倒向公子胡亥的陣營。
李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很想問神女是不是搞錯了,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話不能問，陛下都對他起疑心了，他要是敢懷疑神女，陛下就能為了神女徹底不要他。
但凡這話換一個人說，李斯都敢義正言辭地斥責那人胡說八道，可是這話偏偏出自神女之口，李斯不敢也不能質疑。
嬴政盯著李斯看了好一會兒，心中疑慮重重，胡亥弒父殺兄奪位，背後肯定有人相助，否則以胡亥的腦子根本不可能成功，便是胡亥在他面前藏拙，並非平時在他面前表現的那般單純，而是心有城府、足智多謀也不可能。
因為大秦的權力都在他一人的手上，大秦的公子要兵沒兵，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如何能弒殺君父？
除非有人給他提供這些東西。
李斯是大秦左相，統領百官，能為胡亥提供人；且李斯自他繼位為秦王後就一直為他出謀劃策，多年來忠心不二，深得他重用，堪稱心腹。
可以說李斯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若得李斯相助，再除掉扶蘇，胡亥繼位順理成章。
嬴政眸光一暗，李斯會背叛他，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李斯見狀，急得快瘋了，再也顧不上其他，對著神女恭敬一跪，“斯與公子胡亥並不相熟，何以會助他？懇請神女相告，斯不勝感激。”
怎麽著也得先保住小命才能繼續討好陛下，呸，為陛下效力不是。
“現在不熟不代表將來不熟啊。”顧青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斯快哭了，心裏拔涼拔涼的。
嬴政的臉黑了，正要開口，又聽到神女說：
“以閣下的本事，和胡亥相熟又有何難，你連公子扶蘇都能搞定，胡亥算什麽。”
嬴政：“？？？”
側頭看向李斯，你不光背主，你還三心二意，兩方下註，搞定扶蘇不說，還投資胡亥？
你怎麽不把朕所有的公子都投資了，到時候誰上位你都能繼續當丞相，高枕無憂呢？
不想還好，一想嬴政覺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以李斯的本事忽悠他那些兒子真不是什麽難事。
他的那些個兒子裏，也就扶蘇不容易被李斯忽悠，因為扶蘇和李斯政見不合，且扶蘇那個直性子，對他都不知道收斂，對李斯能有好臉？樹雌
如果李斯能把扶蘇搞定，搞定其他兒子也不是什麽難事。
李斯已經驚呆了，他聽到了什麽，搞定長公子扶蘇？神女說的人真是他麽？若是他能搞定，哦不是，和扶蘇公子交好，他是瘋了才會站隊公子胡亥的陣營。
李斯弱弱道：“可是斯和公子扶蘇也不熟啊，且長公子還多次彈劾斯，指責斯只顧著迎合陛下，不顧天下百姓。”
陛下，這您也是知道的啊！
公子扶蘇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了，怎麽可能會與他交好。
況且他要抱大腿，當然是抱陛下的，怎麽會去交好公子們，大秦的公子又不像從前一樣可以去封地、有人有錢，什麽都沒有的大秦公子，他能看得上才有鬼。
“那公子扶蘇可有過殺你之心？”
李斯一楞，長公子並非心胸狹隘之人，只是政見不合罷了，豈會對他動殺心。
“那不就得了，他沒想過殺你，就代表著還會用你，政見不合他會指責你，政見相合他難道不會歡喜？”所以和扶蘇交好是什麽很難的事嗎？
嬴政：“……”
李斯：“……”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難道他真的背主投入公子胡亥陣營，背叛了陛下，禍害了好不容易統一的大秦嗎？
李斯臉色灰敗，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事情還沒有發生，他現在和陛下求饒還來得及嗎？
“不過閣下充其量只是從犯罷了，就算沒有閣下的幫助胡亥也能繼位，只是沒那麽順利罷了。畢竟中車府令的話怎麽能和閣下相提並論呢。”
顧青檸沒有看到兩人勃然大變的臉色，想了一下又補充道：“胡亥繼位後倒行逆施，頻頻征發徭役，百姓苦不堪言，閣下多次上書勸諫，惹怒了胡亥，加上趙高的陷害，被逮捕入獄；
即便在獄中也多次上書，可惜都被趙高扣留了……最後落得個夷三族的下場。”
剛才聽到自己只是從犯，李斯還高興了一下，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就知道了自己被夷三族。
李斯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凈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紅著眼睛問：“神女說的中車府令可是趙高？和後面的趙高是同一個人？”
“沒錯。”
嬴政面沈如水，唇瓣抿緊不發一言，所以趙高才是那個主謀？他的大秦就毀在了這麽個不起眼的人手中？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留趙高的命。
嬴政攥緊拳頭，好半晌才道：“李斯助胡亥是在政死後，還是在政死前？”若是在死前，這人不要也罷。
顧青檸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有種是在問李斯活著就出軌還是死後出軌的感覺，死後出軌能接受，活著出軌接受不了是吧？
“死後。”
嬴政垂眸看向跪地的李斯，對方神色萎靡，仿佛蒼老了十歲，“起來吧，你的罪朕記下了，待朕駕崩，若你還沒死，就去為朕守陵。”
李斯聞言松了一口氣，對嬴政恭敬一叩，眼角有淚光閃過，“斯多謝陛下。”
“你先下去吧。”
“諾。”
顧青檸目睹這一幕，在嬴政看不見的角度挑了挑眉，果然是不能接受死前出軌，呸，死前背叛啊！
剛感慨完，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顧青檸：“……”好熟悉的套路，漢武帝也經常在她面前嘆氣，引起她的註意力，然後問他為何嘆氣。
如果她不接話會怎麽樣？始皇會一直嘆氣嗎？
兩息後，嬴政又嘆氣了。
顧青檸心裏快笑死了，面上卻不顯，秦皇漢武靠嘆氣吸引神仙的註意力，哈哈哈。
嘆了兩聲沒得到神女的關懷，嬴政不裝了，直接開口道：“李斯是政得到的第一個大才，當時政少年繼位，國政皆由呂不韋……”
嬴政說起當年秦國內亂，親政不易，說起李斯的《諫逐客書》，說到最後他頓了頓，語氣明顯低落：“李斯會背叛，政所料未及。”
顧青檸：“……”還是好熟悉的套路。
不過這可是秦始皇嬴政啊！和漢武帝那個大豬蹄子假惺惺的演技還是不一樣的。
雖然一樣都是套路，但一想到秦始皇向她示弱，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哪裏還會晾著他，不搭話。
可能這就是霍去病說的套路不嫌老，有用就行吧。樹慈
“秦皇死得突然，李斯被趙高所脅迫，才偽造了詔書，私心有之，但若秦皇或者，他絕對不敢背叛秦皇不是嗎？”
嬴政心中一動，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繼續賣慘，末了看向神女，言辭懇切：“可否請神女告知，政還有多少壽元？這對政很重要。”
“這……”顧青檸佯裝猶豫，“萬事萬物本沒有定數，一事變則事事變，若是秦皇問吾，若不曾遇見吾，秦皇還剩多少壽元，吾可以明確的告訴秦皇，您剩下不到五年的壽元。
可吾下凡，秦皇入白玉京，一切都變了。如今，吾也說不好秦皇還剩下多少壽元。”
嬴政大驚失色，只有五年？
怪不得李斯會投入胡亥陣營，五年後，胡亥也不過才及冠，自然是要比扶蘇好忽悠。更重要的是，五年時間不足以改變扶蘇的想法。
五年後扶蘇依舊如現在一樣天真，他當真能放心將大秦的基業交給他嗎？
他不放心。
嬴政的心沈甸甸的，眸色黯淡，怎麽會只有五年呢？若是十年他都不會這般被動。
想到神女說的變數，嬴政又忍不住心生希望，這是不是代表他的壽元不止五年，神女是能為他改變壽元的？
思及此，嬴政心猛地一跳，嗓子發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增壽的渴望戰勝了一切，“神女的意思是，政遇到神女後，原定的壽元已經發生了改變，政如今的壽元不止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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