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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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三十五章
翌日, 愁了一夜的王太後匆匆用了早膳，便起駕前往未央宮。
長樂宮到未央宮距離並不短，況且王太後年紀大了, 不能多用冰, 等到了未央宮, 王太後都熱蔫了。
在不涉及權勢之爭的時候，劉徹也是個孝子，畢竟大漢以孝治天下。見狀, 連忙上前攙扶王太後, “母後有什麽事讓宮人來通傳一聲便是, 何必跑這一趟, 外面這麽熱。”
說完又斥責宮人為什麽不勸著太後。
王太後虛弱地擺了擺手, “是孤自己要來, 不怪她們。”
劉徹扶著王太後坐下，母子兩人說了會話。
王太後休息了會, 恢覆了精神氣，“徹兒, 孤有話要和你說。”
話落, 擡手讓殿內的宮人退下。
劉徹見狀，以為有什麽大事，慵懶的坐姿端正了起來。
誰知——
王太後語氣擔憂道：“徹兒, 孤聽說你這幾個月都沒召幸後妃，可是身子不適？”
劉徹臉色扭曲了一下：“……兒子身體好得很。”
王太後目光在劉徹身上掃了一圈, 明顯不信, 明明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不進後宮, 怎麽看都不像好得很的樣子，再說了, 你也不是節制女色的人啊。
“傳太醫看過沒有？”
劉徹嘴角抽了抽，無語中還帶著點咬牙切齒：“兒子沒病！”
見王太後一連不信的樣子，劉徹只好無奈表示在養身體，先前不節制虧了身子。
“是該如此，子嗣要緊。”王太後點了點頭，“在誕下皇子之前，你少寵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她現在還記著穢亂後宮的韓嫣呢。
劉徹早就把韓嫣拋諸腦後了，聞言也沒當回事，他節制是為了身體不假，但不是為了生皇子，而是為了成仙。
若能成仙，沒有子嗣又有何妨。
“出宮避暑的名單孤自有安排，你就不必管了。”
劉徹對此沒有異議，這種小事他本來也不會管。
他這幅樣子，王太後看了只覺得頭疼，“館陶公主來找了我幾回，你真不打算接皇後回宮了？”
劉徹淡淡道：“母後糊塗，宮中已經沒有皇後了。”
王太後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就聽到劉徹道：“朕這些年對姑母不薄，姑母若還嫌不夠可親自和朕說，皇後的事朕意已決，母後不必為此煩心。”
巫蠱是不能害人，但害人之心卻是真的。
留這樣的人在枕邊，他怕夜不安寢。
……
幾日後，一個陰天，劉徹一行人前往行宮避暑。
到了地方，劉徹剛從華麗的馬車上下來，就被眼前所見的場景怔住了。
他上次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走的時候是趁夜走，根本沒看到這裏的變化。
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只有一棟兩層的小樓，若不是小樓足夠引人註目，說實話和荒郊野外沒有什麽區別。
可如今……說是翻天覆地也不為過。
原本的荒地建起了一棟棟樓房，是的，樓房！長安城的房子都是大面積的平房，這裏是一棟棟小樓，不高，只有兩層，但一眼望去，一排排都是這樣的小樓。
平整的黃土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不遠處竟然還有坊市，看起來頗為熱鬧。
行宮建立在白玉京對面，但劉徹沒有進去，而是帶上王太後和三個公主，以及伺候幾人的宮人往對面的白玉京走去。
王太後沒有去過白玉京，也沒見過神女，小公主的抓周禮她身子不適沒去成。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神女，王太後有些緊張，“徹兒，冒昧登門會不會不妥當？不如還是先呈上拜帖，待梳洗過後再去拜見神女？
風塵仆仆前往，會不會讓祂覺得咱們不尊重祂。”
劉徹：“不會，朕提前和神女說過預留客房，咱們直接進去就好。至於梳洗，白玉京的浴室可比未央宮的好用多了，母後用了就知道。”
王太後：“……”這是梳洗的問題嗎？這是見客需要維持的態度。
王太後狐疑地看了眼劉徹，以前最註重形象，希望在仙人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應該是他才對吧，怎麽現在反過來了？
若是以前，她這兒子肯定會把自己從頭到腳拾掇幾遍，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以展現對神仙的敬重，怎麽現在……這麽不修邊幅？
馬車上雖然也有冰盆，但六月的天，從長安到行宮三百裏的距離，早就化成水了。他們現在雖不至於汗流浹背，但委實也沒好多少。
衛子夫早就在門口等著，見狀連忙帶侍女迎了上去。
“妾見過陛下，見過太後，願陛下、太後長樂無極。”
劉徹：“起來吧，都安排妥當了？”
衛子夫輕輕頷首，“行宮已打點妥當，陛下、太後可隨時入住。神女那，妾也說過了，不過店中有規矩只能本人自己辦理入住，所以——”
“無妨，朕自己來。”有房間就好。
推開大門，一股涼意迎面撲來，令人渾身一震，暑氣全消。
被太醫再三囑咐不可貪涼的王太後舒服得瞇了瞇眼，她馬車裏的冰盆剛出長安城就化得差不多了，宮人說什麽也不給她補上，扇個風還要離得老遠，熱得她直怨皇帝為什麽不在四月份出宮避暑，都快七月份了才想著出宮避暑。
再看大堂裏如玉石光滑的地磚，晶瑩剔透的吊燈……王太後屏住了呼吸，不愧是仙人之所，她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房子。
劉徹習慣性地看向招待臺，見招待臺沒人楞一下，“神女不在？”
衛子夫：“神女和去病去了旁邊的坊市，留下神獸看店，這會神獸正不高興呢。”
“哦？”他走到接待臺，臺上俯臥著一只食鐵獸。
食鐵獸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住店嗎？”
果然不太高興呢，劉徹想到最近惡補的《山海經》，讓宮人端來準備好的食盒。
裏面是沾鹽巴的生鐵。
之前的鐵都被鐵匠捶打過，已經不是原汁原味，怪不得食鐵獸不食。
他精心準備的這份禮物，食鐵獸應該會很喜歡吧。
系統：“！！！”什麽鬼？
繼匕首、鐵屑之後，竟然還要讓他吃生鐵，讓熊貓吃生鐵，喪心病狂！
熊貓看都不看那碟生鐵一眼，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胡蘿蔔嚼得嘎嘣脆。
看清楚了！老子不吃鐵，吃的是新鮮蔬果。
劉徹的註意力確實在胡蘿蔔上，但經歷過幾樣高產糧食的轟炸，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新糧食！！
又一樣新糧食，看起來似乎很美味的樣子。
食鐵獸連它最喜歡的鐵都不吃，吃這個橙黃色的果子卻吃得這麽香，莫非是仙果？
劉徹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熊貓：“……”
三兩下啃完手裏的胡蘿蔔，系統再次詢問：“要住店嗎？”
別想讓他送胡蘿蔔，它沒這個權限。
劉徹收回可惜的眼神，“有勞神獸。”
入住手續辦完，衛子夫扶著王太後上樓。
劉徹只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顧母後”，就帶上隨從出門了。
去哪裏不言而喻。
**
客房裏，王太後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完全不知道看哪裏。
衛子夫找出一次性拖鞋給王太後換上，又為其脫去厚重寬大的外袍。
“坐了這麽久的馬車，太後累了吧，可要沐浴梳洗？”
王太後點了點頭，“也好。”
客房狹小，王太後帶了兩個宮女，再加上衛子夫，客房的浴室肯定容納不下這麽多人。
衛子夫委婉提示道：“娘娘，浴室雖不如宮中那般寬敞華麗，但機關重重，極為方便……”
王太後這才知道浴室居然和房間相連，不是側殿那種相連，是走兩步就能到的那種。
王太後難得沈默了，仙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寒磣嗎？不對不對，這般華麗，怎能用寒磣來形容，她真是糊塗了。
不過這也太小了些，宮女住的地方都比這個大。
王太後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並未說什麽，仙人之所，能住他們住已是天大的恩惠，若是嫌棄，也太不識好歹了。
能在後宮中笑到最後的王太後不傻，她讓貼身宮女請教衛子夫客房裏的物品怎麽使用，便打發了衛子夫，讓宮女伺候。
自古宮妃伺候太後，做做樣子也就罷了，哪能讓她們真的伺候。
衛子夫也識趣，把客房裏的註意事項都告訴了王太後身邊的宮女，恭敬離開。
浴室裏，一個宮女給王太後寬衣，另一個宮女打開花灑開關。
雖然已經被告知過水會從花灑裏出來，宮女還是被嚇了一跳，震驚道：“這東西會自己出水也就罷了，居然還是熱水！！”
熱水難得，夏天還好，太陽大，有時候水缸裏的水都被曬熱了，即便不熱，夏日洗冷水也無妨。冬日就不行了，寒冷刺骨的水，但洗臉和洗手都能凍出瘡來，若是用來洗澡，風寒是肯定的。
這居然用熱水這般方便，只需要輕輕轉動開關就能出熱水，這便是神仙之法嗎？
宮女目光熾熱地看著那鋥亮的開關，怪不得陛下如此熱衷於尋仙問道，陛下可真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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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愁了一夜的王太後匆匆用了早膳，便起駕前往未央宮。
長樂宮到未央宮距離並不短，況且王太後年紀大了, 不能多用冰, 等到了未央宮, 王太後都熱蔫了。
在不涉及權勢之爭的時候，劉徹也是個孝子，畢竟大漢以孝治天下。見狀, 連忙上前攙扶王太後, “母後有什麽事讓宮人來通傳一聲便是, 何必跑這一趟, 外面這麽熱。”
說完又斥責宮人為什麽不勸著太後。
王太後虛弱地擺了擺手, “是孤自己要來, 不怪她們。”
劉徹扶著王太後坐下，母子兩人說了會話。
王太後休息了會, 恢覆了精神氣，“徹兒, 孤有話要和你說。”
話落, 擡手讓殿內的宮人退下。
劉徹見狀，以為有什麽大事，慵懶的坐姿端正了起來。
誰知——
王太後語氣擔憂道：“徹兒, 孤聽說你這幾個月都沒召幸後妃，可是身子不適？”
劉徹臉色扭曲了一下：“……兒子身體好得很。”
王太後目光在劉徹身上掃了一圈, 明顯不信, 明明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不進後宮, 怎麽看都不像好得很的樣子，再說了, 你也不是節制女色的人啊。
“傳太醫看過沒有？”
劉徹嘴角抽了抽，無語中還帶著點咬牙切齒：“兒子沒病！”
見王太後一連不信的樣子，劉徹只好無奈表示在養身體，先前不節制虧了身子。
“是該如此，子嗣要緊。”王太後點了點頭，“在誕下皇子之前，你少寵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她現在還記著穢亂後宮的韓嫣呢。
劉徹早就把韓嫣拋諸腦後了，聞言也沒當回事，他節制是為了身體不假，但不是為了生皇子，而是為了成仙。
若能成仙，沒有子嗣又有何妨。
“出宮避暑的名單孤自有安排，你就不必管了。”
劉徹對此沒有異議，這種小事他本來也不會管。
他這幅樣子，王太後看了只覺得頭疼，“館陶公主來找了我幾回，你真不打算接皇後回宮了？”
劉徹淡淡道：“母後糊塗，宮中已經沒有皇後了。”
王太後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就聽到劉徹道：“朕這些年對姑母不薄，姑母若還嫌不夠可親自和朕說，皇後的事朕意已決，母後不必為此煩心。”
巫蠱是不能害人，但害人之心卻是真的。
留這樣的人在枕邊，他怕夜不安寢。
……
幾日後，一個陰天，劉徹一行人前往行宮避暑。
到了地方，劉徹剛從華麗的馬車上下來，就被眼前所見的場景怔住了。
他上次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走的時候是趁夜走，根本沒看到這裏的變化。
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只有一棟兩層的小樓，若不是小樓足夠引人註目，說實話和荒郊野外沒有什麽區別。
可如今……說是翻天覆地也不為過。
原本的荒地建起了一棟棟樓房，是的，樓房！長安城的房子都是大面積的平房，這裏是一棟棟小樓，不高，只有兩層，但一眼望去，一排排都是這樣的小樓。
平整的黃土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不遠處竟然還有坊市，看起來頗為熱鬧。
行宮建立在白玉京對面，但劉徹沒有進去，而是帶上王太後和三個公主，以及伺候幾人的宮人往對面的白玉京走去。
王太後沒有去過白玉京，也沒見過神女，小公主的抓周禮她身子不適沒去成。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神女，王太後有些緊張，“徹兒，冒昧登門會不會不妥當？不如還是先呈上拜帖，待梳洗過後再去拜見神女？
風塵仆仆前往，會不會讓祂覺得咱們不尊重祂。”
劉徹：“不會，朕提前和神女說過預留客房，咱們直接進去就好。至於梳洗，白玉京的浴室可比未央宮的好用多了，母後用了就知道。”
王太後：“……”這是梳洗的問題嗎？這是見客需要維持的態度。
王太後狐疑地看了眼劉徹，以前最註重形象，希望在仙人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應該是他才對吧，怎麽現在反過來了？
若是以前，她這兒子肯定會把自己從頭到腳拾掇幾遍，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以展現對神仙的敬重，怎麽現在……這麽不修邊幅？
馬車上雖然也有冰盆，但六月的天，從長安到行宮三百裏的距離，早就化成水了。他們現在雖不至於汗流浹背，但委實也沒好多少。
衛子夫早就在門口等著，見狀連忙帶侍女迎了上去。
“妾見過陛下，見過太後，願陛下、太後長樂無極。”
劉徹：“起來吧，都安排妥當了？”
衛子夫輕輕頷首，“行宮已打點妥當，陛下、太後可隨時入住。神女那，妾也說過了，不過店中有規矩只能本人自己辦理入住，所以——”
“無妨，朕自己來。”有房間就好。
推開大門，一股涼意迎面撲來，令人渾身一震，暑氣全消。
被太醫再三囑咐不可貪涼的王太後舒服得瞇了瞇眼，她馬車裏的冰盆剛出長安城就化得差不多了，宮人說什麽也不給她補上，扇個風還要離得老遠，熱得她直怨皇帝為什麽不在四月份出宮避暑，都快七月份了才想著出宮避暑。
再看大堂裏如玉石光滑的地磚，晶瑩剔透的吊燈……王太後屏住了呼吸，不愧是仙人之所，她從未見過如此華麗的房子。
劉徹習慣性地看向招待臺，見招待臺沒人楞一下，“神女不在？”
衛子夫：“神女和去病去了旁邊的坊市，留下神獸看店，這會神獸正不高興呢。”
“哦？”他走到接待臺，臺上俯臥著一只食鐵獸。
食鐵獸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住店嗎？”
果然不太高興呢，劉徹想到最近惡補的《山海經》，讓宮人端來準備好的食盒。
裏面是沾鹽巴的生鐵。
之前的鐵都被鐵匠捶打過，已經不是原汁原味，怪不得食鐵獸不食。
他精心準備的這份禮物，食鐵獸應該會很喜歡吧。
系統：“！！！”什麽鬼？
繼匕首、鐵屑之後，竟然還要讓他吃生鐵，讓熊貓吃生鐵，喪心病狂！
熊貓看都不看那碟生鐵一眼，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胡蘿蔔嚼得嘎嘣脆。
看清楚了！老子不吃鐵，吃的是新鮮蔬果。
劉徹的註意力確實在胡蘿蔔上，但經歷過幾樣高產糧食的轟炸，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新糧食！！
又一樣新糧食，看起來似乎很美味的樣子。
食鐵獸連它最喜歡的鐵都不吃，吃這個橙黃色的果子卻吃得這麽香，莫非是仙果？
劉徹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熊貓：“……”
三兩下啃完手裏的胡蘿蔔，系統再次詢問：“要住店嗎？”
別想讓他送胡蘿蔔，它沒這個權限。
劉徹收回可惜的眼神，“有勞神獸。”
入住手續辦完，衛子夫扶著王太後上樓。
劉徹只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顧母後”，就帶上隨從出門了。
去哪裏不言而喻。
**
客房裏，王太後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完全不知道看哪裏。
衛子夫找出一次性拖鞋給王太後換上，又為其脫去厚重寬大的外袍。
“坐了這麽久的馬車，太後累了吧，可要沐浴梳洗？”
王太後點了點頭，“也好。”
客房狹小，王太後帶了兩個宮女，再加上衛子夫，客房的浴室肯定容納不下這麽多人。
衛子夫委婉提示道：“娘娘，浴室雖不如宮中那般寬敞華麗，但機關重重，極為方便……”
王太後這才知道浴室居然和房間相連，不是側殿那種相連，是走兩步就能到的那種。
王太後難得沈默了，仙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寒磣嗎？不對不對，這般華麗，怎能用寒磣來形容，她真是糊塗了。
不過這也太小了些，宮女住的地方都比這個大。
王太後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並未說什麽，仙人之所，能住他們住已是天大的恩惠，若是嫌棄，也太不識好歹了。
能在後宮中笑到最後的王太後不傻，她讓貼身宮女請教衛子夫客房裏的物品怎麽使用，便打發了衛子夫，讓宮女伺候。
自古宮妃伺候太後，做做樣子也就罷了，哪能讓她們真的伺候。
衛子夫也識趣，把客房裏的註意事項都告訴了王太後身邊的宮女，恭敬離開。
浴室裏，一個宮女給王太後寬衣，另一個宮女打開花灑開關。
雖然已經被告知過水會從花灑裏出來，宮女還是被嚇了一跳，震驚道：“這東西會自己出水也就罷了，居然還是熱水！！”
熱水難得，夏天還好，太陽大，有時候水缸裏的水都被曬熱了，即便不熱，夏日洗冷水也無妨。冬日就不行了，寒冷刺骨的水，但洗臉和洗手都能凍出瘡來，若是用來洗澡，風寒是肯定的。
這居然用熱水這般方便，只需要輕輕轉動開關就能出熱水，這便是神仙之法嗎？
宮女目光熾熱地看著那鋥亮的開關，怪不得陛下如此熱衷於尋仙問道，陛下可真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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