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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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童子
阿離面頰緋紅，輕輕嗯了聲，“廚娘教我做的，說公子爺愛吃。”
厲聞璟嘗了塊糕點，但他更想嘗阿離嘴上的糕點漬，這一吻呼吸就亂了，就要又開始扯阿離的衣服。
青天白日的，阿離不想做這些，他看著桌上的字來了興趣，“公子爺的字真好看，教我練字好不好，整日躺床上我的骨頭都要松掉了。
厲聞璟眼睛不眨的望著眼前阿離，眉宇間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淩厲，眼神柔的像是能掐出水。
“幫我研墨。” 厲聞璟立在阿離身後他，比阿離高太多，因此故意用下巴蹭阿離的發旋，一只大手在阿離腰間掌著，另一只手握住阿離的手，一撇，一捺再一勾...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之前在尋歡閣，嬤嬤們會教一些字，所以阿離也算是識字，他輕輕讀出來，但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厲聞璟索性用空著的那只手一把將阿離抱坐到了書桌上，身子慢慢向前傾去，氣息灑在阿離臉上，誘惑問道：“想知道？”
“嗯，想知道。”茶杯被阿離不小心碰倒，水撒了宣紙大半，黑色的字頓時暈染。厲聞璟的發絲拂在阿離臉上，有些發癢。
阿離並未推開厲聞璟也未作回答，他不禁縮了縮脖子，嫣然笑道：“...好癢。”
從那晚之後，厲聞璟像是對阿離上了癮，他認為是阿離的身體迷惑了他，所以自己一遍遍的沈迷進去。
阿離是不會拒絕厲聞璟的，他是個棄兒，出生就是乞丐，是這個社會的最底下層人。
從阿離記事起，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和接受。
像他們這種草芥之人一向被世人視為最是下賤之人，沒有拒絕的權利，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討厭還是不討厭。
所有事情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
只有忍耐和接受。
時間長了，阿離就發現這兩個詞其實是一個意思。
厲聞璟把阿離當成了發洩壓抑的工具，厲聞璟撕開那層自他做人後禁錮了自己許久的道貌岸然的面具，將自己所有的不堪和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癖好都發洩到了阿離身上。
厲聞璟掐著阿離纖細的脖子，在他快窒息時松開，在阿離身上留下無數痕跡，從他認為的最低劣的身體裏獲得最極致的歡愉。
阿離全身都被染上了厲聞璟的味道。
他被厲聞璟關在了一間房子裏，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厲聞璟想要，他就要去承受，去忍耐，去接受。
厲聞璟總罵他阿離是個勾引人的妓子，想勾引他沈淪下去。
昏迷中的阿離不自覺地叫了聲“隱哥哥”，厲聞璟一怔從他身上抽離，自那晚後厲聞璟再也沒去看過阿離。
阿離想起尋歡閣裏那些接客的姑娘和小倌，他終於麻木，也終於接受了自己和他們一樣，是個任人作賤的妓子。
阿離每次沐浴都會發瘋似的想擦掉手臂上被人烙下的“尋歡閣”三個字，可怎麽都擦不掉，最後阿離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燭臺。
那日他又被人賣去了尋歡閣，底下的人怕這批人逃跑，提前在他們手臂上烙下了字，“你們一輩子都離不開尋歡閣，進來這一天，一輩子都撕不開關系。”
這是個魔咒一直回蕩著阿離耳邊，撥弄著阿離脆弱不堪的神經。
既然撕不開，那就毀了它！
跳動的燭火像是火蛇，火影映在阿離眼底，阿離從浴池裏起身，他拿起燭臺，將滾燙的燭油澆上了自己手臂…
明明隱哥哥說他是這世界上最幹凈美好的人，可見隱哥哥只是在哄他。
這樣的夜晚隱哥哥在做什麽呢？以前隱哥哥總是會幫自己守夜。
厲聞璟身邊不乏陪伴，多為名門貴族家的公子，他們一起喝酒吟詩，一起游湖泛舟，賞花賞月。
在厲聞璟心裏阿離是拎不得臺面上來的，是個只能在床上的小玩意。
這些偏見讓厲聞璟無法看清自己的心。
來厲聞璟府中赴宴的王公子去湖中水榭的路上遇見了在秋千上發呆的阿離，阿離抱著雙膝將臉埋在自己膝間，暗紅色的衣袍在一片雪色裏有種詭異的美感。
王公子好美人，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當即就讓人拿來自己的披風給阿離披上。
阿離像是收到驚嚇的小羔羊，眼睛濕漉漉的，他很害怕不認識的人，除了厲聞璟。
王公子打量著阿離，他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樣問：“你是這府上的？”
阿離一時掙脫不開王公子的手，他只能將自己的身體拼命往後躲藏，眼淚直接就流出眼眶。
王公子第一次和人說話把別人嚇哭，這挫敗感有生以來是第一次。
“你、你別哭啊...”
哭的還真是我見猶憐。
王公子嗅到一縷幽香，不僅沒松開阿離，反而登徒子似的湊到阿離頸間深嗅了一口，不禁心思蕩漾，撩人那道張口就來：“露華微滲玉肌香。恰似楊妃初試出蘭湯，小公子身上好香呀。”
“放、放開我...”阿離哭的更厲害。
“別哭別哭，我放手就是...”
王公子在拉扯間摸到阿離小臂上有些凸起，他順勢一掀，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上有可怖的烙痕。
阿離揚手給了王公子一巴掌，接著小跑著逃開了。
王公子被打的一楞，倒沒覺得有多疼，就是感慨這小美人的手還挺滑。
當阿離見外面起雪給厲聞璟送狐裘來時，赴宴的王公子瞧這剛才秋千遇到的阿離竟然可以直接來這閣樓，不禁好奇道：“怎麽從未聽厲公子介紹過這位？”
畢竟阿離穿著的衣料皆是上等，王公子自然以為阿離是哪家的公子爺。
厲聞璟看了阿離一眼，像是怕自己不堪的欲望被人發覺，在厲聞璟眼裏阿離的存在和自己的欲望一樣擺不到臺面上來，他怕被人發現阿離時尋歡閣的人，隨即擡手讓阿離盡快出去，“一個新來下人還不懂規矩，不用放在心上。”
阿離這才發覺，自己的心此刻像是被一把碎瓷片割著，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厲聞璟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樣。
他從未見厲聞璟碰過其他人。
厲聞璟只碰過他。
厲聞璟教他寫字。
厲聞璟曾說他不是下人，可現在他又變成了下人。
階層之間涇渭分明，厲聞璟和他之間的溝壑永遠不會平。
阿離忽而就明白了管事嬤嬤的那些話。
人這三六九等從生下來就是註定，這個名聲你洗不掉，更掙不開，它會像狗皮膏藥粘著你，現在你覺得我這裏是地獄，出去後你就明白那些人的嘴會吃了你，他們的目光和言語才是吃人不吐骨頭，那裏才是地獄。
即使用新的疤痕蓋住了“尋歡閣”的又怎麽樣，烙印並沒有消失，人的偏見也不會消失。
厲聞璟有些不敢看阿離，不明白突如其來的心慌和不安是怎麽回事。
“下人？厲公子這下人的身姿竟是比尋歡閣的那些小倌還要好，真是好福氣啊。”這王公子竟然借著醉酒將阿離一把扯進自己懷裏，“叫什麽名字？”
阿離怯怯的看著厲聞璟，希望厲聞璟可以解救他，但厲聞璟跟沒沒往他這看一眼。
“阿離。”阿離看著厲聞璟回道。
可厲聞璟仍是沒有看他。
“跟我怎麽樣？我教你唱曲跳舞，培養你成角如何？”王公子來了興致，他鼻尖湊到阿離領間嗅，“阿離真香啊，既然是個下人，厲公子不如將他送與在下如何？厲公子想要什麽盡管提。”
“...不、不要。”阿離在王公子懷裏掙紮著搖頭，目光哀求著厲聞璟，他在尋歡閣見多了小倌被當成東西一樣送來送去，或者被這些人同時占有。
王公子目露狠光，他掐著阿離下巴，“什麽時候輪到你這下人說話的份了？沒規沒矩的東西，要是在我府上定給你掌嘴二十。”
厲聞璟這次一眼都沒看阿離，他言笑晏晏：“難得王公子厚愛，不過這下人乃是我受一朋友囑托照顧，如若不是如此自然就相送了。”
“僅是如此？難道不是因為厲公子喜歡這個下人？”王公子斜靠在塌上把玩著手裏的酒杯，一口一個下人。
一聲聲下人敲打不知阿離還是厲聞璟的神經。
下人是什麽，下人和玩物沒什麽分別，更別提什麽喜歡，這簡直是最鋒利的一種羞辱。
“自然是如此，一個下人而已，何談什麽喜歡。”厲聞璟如是說，漠然的飲起杯中的酒。
一旁的與厲聞璟交好的鄭公子出來解圍：“王公子不要瞎說，你怎麽能把厲公子身邊服侍的人和尋歡閣的小倌作比較，厲公子也不是去那些地方尋樂的人，休要說這些混賬話。”
鄭公子身邊的傅家小公爺明顯是站在鄭公子這邊，也附和著鄭公子的話，一來而去倒顯得王公子做事太小家子氣派。
王公子一開始純粹是詫異一個下人怎會穿的和主子般，畢竟尊卑有別，貴賤之分的界限可不能模糊，但他也不能傷了和厲聞璟之間的情分，畢竟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他無甚在意的推開了阿離，“是在下醉酒失儀，我先自罰三杯！不過厲公子還是得在下人裏立起規矩來，這下人都能替主子做決定，定是要罰他讓他知道尊卑貴賤，不然傳出去還以為厲公子不懂禮制之人！”
厲聞璟一直在努力學著做一個正常的人，他名聲在外，怎麽會因一個下人就背負上不懂禮制的名聲。
這樣的言論是無形的枷鎖，壓的厲聞璟的呼吸不暢，他有點看不懂人心，明明這些衣著光鮮的人做的事比那些所謂下人做的事要骯臟百倍，可他們卻嫌棄下人的存在礙了他們的眼。
明明弄臟這些人的是他們不是嗎？
也是自己。
面對這些羞辱，阿離最大的反抗是沈默的離開，他的心死透，決定再也不期待有人會來救他。
這次厲聞璟看到了，阿離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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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聞璟嘗了塊糕點，但他更想嘗阿離嘴上的糕點漬，這一吻呼吸就亂了，就要又開始扯阿離的衣服。
青天白日的，阿離不想做這些，他看著桌上的字來了興趣，“公子爺的字真好看，教我練字好不好，整日躺床上我的骨頭都要松掉了。
厲聞璟眼睛不眨的望著眼前阿離，眉宇間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淩厲，眼神柔的像是能掐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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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之後，厲聞璟像是對阿離上了癮，他認為是阿離的身體迷惑了他，所以自己一遍遍的沈迷進去。
阿離是不會拒絕厲聞璟的，他是個棄兒，出生就是乞丐，是這個社會的最底下層人。
從阿離記事起，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和接受。
像他們這種草芥之人一向被世人視為最是下賤之人，沒有拒絕的權利，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討厭還是不討厭。
所有事情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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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阿離就發現這兩個詞其實是一個意思。
厲聞璟把阿離當成了發洩壓抑的工具，厲聞璟撕開那層自他做人後禁錮了自己許久的道貌岸然的面具，將自己所有的不堪和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癖好都發洩到了阿離身上。
厲聞璟掐著阿離纖細的脖子，在他快窒息時松開，在阿離身上留下無數痕跡，從他認為的最低劣的身體裏獲得最極致的歡愉。
阿離全身都被染上了厲聞璟的味道。
他被厲聞璟關在了一間房子裏，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厲聞璟想要，他就要去承受，去忍耐，去接受。
厲聞璟總罵他阿離是個勾引人的妓子，想勾引他沈淪下去。
昏迷中的阿離不自覺地叫了聲“隱哥哥”，厲聞璟一怔從他身上抽離，自那晚後厲聞璟再也沒去看過阿離。
阿離想起尋歡閣裏那些接客的姑娘和小倌，他終於麻木，也終於接受了自己和他們一樣，是個任人作賤的妓子。
阿離每次沐浴都會發瘋似的想擦掉手臂上被人烙下的“尋歡閣”三個字，可怎麽都擦不掉，最後阿離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燭臺。
那日他又被人賣去了尋歡閣，底下的人怕這批人逃跑，提前在他們手臂上烙下了字，“你們一輩子都離不開尋歡閣，進來這一天，一輩子都撕不開關系。”
這是個魔咒一直回蕩著阿離耳邊，撥弄著阿離脆弱不堪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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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燭火像是火蛇，火影映在阿離眼底，阿離從浴池裏起身，他拿起燭臺，將滾燙的燭油澆上了自己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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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厲聞璟心裏阿離是拎不得臺面上來的，是個只能在床上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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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厲聞璟府中赴宴的王公子去湖中水榭的路上遇見了在秋千上發呆的阿離，阿離抱著雙膝將臉埋在自己膝間，暗紅色的衣袍在一片雪色裏有種詭異的美感。
王公子好美人，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當即就讓人拿來自己的披風給阿離披上。
阿離像是收到驚嚇的小羔羊，眼睛濕漉漉的，他很害怕不認識的人，除了厲聞璟。
王公子打量著阿離，他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樣問：“你是這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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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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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嗅到一縷幽香，不僅沒松開阿離，反而登徒子似的湊到阿離頸間深嗅了一口，不禁心思蕩漾，撩人那道張口就來：“露華微滲玉肌香。恰似楊妃初試出蘭湯，小公子身上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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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被打的一楞，倒沒覺得有多疼，就是感慨這小美人的手還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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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聞璟看了阿離一眼，像是怕自己不堪的欲望被人發覺，在厲聞璟眼裏阿離的存在和自己的欲望一樣擺不到臺面上來，他怕被人發現阿離時尋歡閣的人，隨即擡手讓阿離盡快出去，“一個新來下人還不懂規矩，不用放在心上。”
阿離這才發覺，自己的心此刻像是被一把碎瓷片割著，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厲聞璟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樣。
他從未見厲聞璟碰過其他人。
厲聞璟只碰過他。
厲聞璟教他寫字。
厲聞璟曾說他不是下人，可現在他又變成了下人。
階層之間涇渭分明，厲聞璟和他之間的溝壑永遠不會平。
阿離忽而就明白了管事嬤嬤的那些話。
人這三六九等從生下來就是註定，這個名聲你洗不掉，更掙不開，它會像狗皮膏藥粘著你，現在你覺得我這裏是地獄，出去後你就明白那些人的嘴會吃了你，他們的目光和言語才是吃人不吐骨頭，那裏才是地獄。
即使用新的疤痕蓋住了“尋歡閣”的又怎麽樣，烙印並沒有消失，人的偏見也不會消失。
厲聞璟有些不敢看阿離，不明白突如其來的心慌和不安是怎麽回事。
“下人？厲公子這下人的身姿竟是比尋歡閣的那些小倌還要好，真是好福氣啊。”這王公子竟然借著醉酒將阿離一把扯進自己懷裏，“叫什麽名字？”
阿離怯怯的看著厲聞璟，希望厲聞璟可以解救他，但厲聞璟跟沒沒往他這看一眼。
“阿離。”阿離看著厲聞璟回道。
可厲聞璟仍是沒有看他。
“跟我怎麽樣？我教你唱曲跳舞，培養你成角如何？”王公子來了興致，他鼻尖湊到阿離領間嗅，“阿離真香啊，既然是個下人，厲公子不如將他送與在下如何？厲公子想要什麽盡管提。”
“...不、不要。”阿離在王公子懷裏掙紮著搖頭，目光哀求著厲聞璟，他在尋歡閣見多了小倌被當成東西一樣送來送去，或者被這些人同時占有。
王公子目露狠光，他掐著阿離下巴，“什麽時候輪到你這下人說話的份了？沒規沒矩的東西，要是在我府上定給你掌嘴二十。”
厲聞璟這次一眼都沒看阿離，他言笑晏晏：“難得王公子厚愛，不過這下人乃是我受一朋友囑托照顧，如若不是如此自然就相送了。”
“僅是如此？難道不是因為厲公子喜歡這個下人？”王公子斜靠在塌上把玩著手裏的酒杯，一口一個下人。
一聲聲下人敲打不知阿離還是厲聞璟的神經。
下人是什麽，下人和玩物沒什麽分別，更別提什麽喜歡，這簡直是最鋒利的一種羞辱。
“自然是如此，一個下人而已，何談什麽喜歡。”厲聞璟如是說，漠然的飲起杯中的酒。
一旁的與厲聞璟交好的鄭公子出來解圍：“王公子不要瞎說，你怎麽能把厲公子身邊服侍的人和尋歡閣的小倌作比較，厲公子也不是去那些地方尋樂的人，休要說這些混賬話。”
鄭公子身邊的傅家小公爺明顯是站在鄭公子這邊，也附和著鄭公子的話，一來而去倒顯得王公子做事太小家子氣派。
王公子一開始純粹是詫異一個下人怎會穿的和主子般，畢竟尊卑有別，貴賤之分的界限可不能模糊，但他也不能傷了和厲聞璟之間的情分，畢竟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他無甚在意的推開了阿離，“是在下醉酒失儀，我先自罰三杯！不過厲公子還是得在下人裏立起規矩來，這下人都能替主子做決定，定是要罰他讓他知道尊卑貴賤，不然傳出去還以為厲公子不懂禮制之人！”
厲聞璟一直在努力學著做一個正常的人，他名聲在外，怎麽會因一個下人就背負上不懂禮制的名聲。
這樣的言論是無形的枷鎖，壓的厲聞璟的呼吸不暢，他有點看不懂人心，明明這些衣著光鮮的人做的事比那些所謂下人做的事要骯臟百倍，可他們卻嫌棄下人的存在礙了他們的眼。
明明弄臟這些人的是他們不是嗎？
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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