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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蕭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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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蕭嵐安

“我要見的不是你。”

一人坐在客廳之中,十分自來熟的拿起了茶杯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看向眼前一臉怨懟之色瞪著自己的沈從飛,全然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淡然的提了一句自己來的目的。

“殿下不想見你,識相趕緊自己走,別逼我動手。”

沈從飛對眼前之人滿是敵意,好像這人之前殺了他全家一樣。

眼前之人正是那日顧忱在東宮見到的人,蕭嵐安。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見我呢?”

“還是說現在這王府輪到你一個侍從來做主了?”

蕭嵐安毫不客氣的開口,很顯然他完全沒有將沈從飛放在眼裏的意思,而沈從飛也沒有把他當成什麽客人,直接擼了袖子往前準備把人直接扔出去。

這種事情他做的可不少,就算眼前的人以前是個練家子,自己也照樣可以把他扔出去。

看他好似要對自己動手的樣子,蕭嵐安不徐不疾的放下了手上的杯子開口道:“我來是受了太子的命令,將我丟出去下的可當朝儲君的面子。”

“我勸你仔細想一想,要不要給你家主子添麻煩。”

不得不說這人很會把控他人的心思,沈從飛從來不怕這些權貴,但若是牽連到了顧忱,即便是他也會三思而行,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把這家夥扔出去的時候,顧忱卻出現了。

他沒有束發,只是將發絲攏在了腦後,長發垂在肩頭,一身玄色的長袍給他添了幾分陰郁的顏色,而顧忱本人木然的看著眼前之人,擡了擡手對著沈從飛開口道:“退下吧。”

“殿下!”

沈從飛擔心的看著顧忱,似乎忌憚著什麽,但看見顧忱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退了下去,房間裏的人自覺的退了下去,而顧忱看都沒看蕭嵐安徑直走到了主座的位置上。

坐下之後顧忱也沒有選擇去看他,這幾天照顧裴遠耗費了精力,再加上心裏有些懶惰,所以顧忱現在是真的有些困倦,眼前的人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來見他已經是自己給他最大的尊重了。

蕭嵐安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應該說這是他意料之中的態度,若是顧忱對他十分熱情那才真的是見了鬼了,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蕭嵐安一改之前的態度,恭敬的起身對著顧忱行禮。

“見過殿下,殿下風采不減當年。”

“你也是,這麽久不見學會說客氣話了。”

顧忱對於他的恭維並沒有說出什麽刺耳的話,只是懶懶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擡了擡手開口道:“坐下吧,免得傳出去,說本宮耍性子,苛待太子的幕僚呢。”

“殿下言過,何人會如此汙蔑殿下呢?”

蕭嵐安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似乎想不出來有人會這樣做,聞言顧忱才緩緩的擡起頭看了過去,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語氣裏的譏諷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是啊,你說說看,誰會這樣汙蔑本宮呢?”

“除了在你身上本宮栽過跟頭之外,本宮好像在沒有了,你說誰會汙蔑本宮?”

蕭嵐安順著顧忱的視線看了回去完全沒有害怕或者惱怒的感覺,十分平靜靜的讓人看著便覺得惱火,“殿下現在不一樣了,脾氣似乎便好了不少。”

“如果你只是來廢話的,可以走了。”

和他交談是個很累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想來感嘆一下自己的脾氣變好了或者其他的什麽,顧忱一點也不想聽他廢話,和他對話不如回去抱著裴遠休息呢。

因為顧忱出來沒有打算遮掩的意思,所以在他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顧忱脖子上幾個零散的紅痕,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但就算不說也都看出來這是誰給顧忱咬的。

蕭嵐安也不是傻得自然是看得出來的,“殿下是著急回去尋王妃嗎?”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摸出這個王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也知道個大概,對這傳說裏的王妃感覺不到任何值得競爭的地方,“即便立場不同,在下還是要提醒殿下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樣的一個王妃對殿下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

本來都打算趕人的顧忱,聽到這句話原本慵懶的神色便消失不見了,心裏的那點好心情可以說是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他沒有開口只是想看看這家夥還能說出什麽話來,叫自己更加生氣而已。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眼力見,當然也不排除他是不是故意的,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難聽了。

“這樣一個平庸之人如何配得上殿下你呢?”

“若只是玩玩倒也罷了,就怕殿下初食滋味失了分寸,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無過人之處的家夥也只能靠著身子留住殿下片刻了。”

顧忱閉了閉眼,隨後站起身開口道:“說夠了?”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頭論足?”

顧忱身上的靈力暴漲到嚇人的地步,蕭嵐安只感覺胸腔一疼嘴角邊溢出了鮮血,隨著顧忱越走越近,那種疼痛感也絕越來越重了,顧忱的眸子裏含著幾分笑意開口道:“你這張臉難道就貌若天仙了?”

“無顏之面,皮倒是厚。”顧忱擡手便是一巴掌,將人打的腦袋偏過去,臉頰很快就通紅的鼓了起來,顧忱倒時沒有繼續打他,只是接著開口道:“你記住,以前你背叛了本宮一次,那就不可能會有第二次機會。”

“本宮留了你的命,但不代表你有什麽特殊的,若是你不想要了,本宮可以送你一程。”

顧忱掐著他的下巴叫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力道就和鐵鉗一般,雖然在外人的視角看來有些許暧昧,但裏面的氣氛絕對算不上暧昧,只是站在門口的下人都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真的要為了那個家夥殺我?”

蕭嵐安還是有些不相信,他想過顧忱會生氣,會辱罵自己,會責打自己,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卻沒想到顧忱打自己的理由居然是為了另一個人。

一個無才無貌,對顧忱來說毫無作用甚至是絆腳石的家夥!

“你口中的那個家夥是本宮的駙馬,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和他比?”

顧忱將人扔出了門,隨後冷冰冰的開口道:“來人送客,回去告訴你那個太子主子,是本宮給你丟出去的,有事盡管來找便是。”

顧忱出來就沒有怕過太子,只是嫌棄麻煩才對他之前的挑釁熟視無睹罷了,在顧忱的眼裏這家夥的威脅性還不如顧裊裊,就算是顧裊裊登基他也不會覺得有多麽驚訝的,這個太子根本做不久。

但很可惜他本人還沒有這個自覺,這段時間過於囂張了,只怕是都不用自己出手這家夥就要自掘墳墓了,不過這次他不會坐著看戲了,免得被人認為是沒脾氣的。

早就手癢癢的沈從飛得了命令便上前將人直接拉了出去,很顯然的告訴了他一件事情這裏不歡迎他的到來,沒有把他扔出去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蕭嵐安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什麽也沒有說便離開了,沈從飛看著他的背影呸了一聲,這家夥也真的是厚臉皮極了,明明知道做了那種事情居然還敢出現在他們面前,若不是因為顧忱的命令,這家夥早該死了。

很顯然周洲不明白為什麽沈從飛會這樣的生氣,他這個師傅不管做什麽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什麽時候有過這樣明顯的厭惡,這家夥到底都是做了些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啊?

“師父,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沈從飛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周洲,周洲想只知道也不稀奇,畢竟一開始連他也被蕭嵐安那副模樣給騙了,如果不是那家夥當著自己的面對著顧忱下了殺手,誰又能想到他的逐日派來的臥底呢?

“那家夥曾經是殿下最信任的人,現在不過是個叛徒罷了。”

沈從飛並不想想起那些事情,所以只是簡單的和周洲解釋了一下,周洲看的出來沈從飛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識趣的沒有開口繼續詢問,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顧忱對那人的不一般,只怕之前並不只是把他當做信任的人這麽簡單。

但別人的感情生活,周洲並沒有要探究的意思,雖然他出身鄉野但也知道在這種繁華的地方,尤其是高門大院裏,知道的越多的往往死的越快,他只要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夠了。

剩下的不是他這個護衛該去摻和的了。

“那公子知道嗎?”

周洲站了好一會才開口詢問,本來以為這家夥開口對自己說的話應該是詢問顧忱的過去,沒想到這家夥開口詢問的是這種事情,沈從飛理所當然的開口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殿下沒事怎麽可能會提起那個家夥?”

他們就更不可能會主動提起了,畢竟這樣的事情在顧忱的心裏應該也算的上是丟人的,他們若是在外頭說了這個事情回來一準備剝皮抽筋。

“也就是公子不知道這件事,但師傅你覺得這件事可以瞞住公子多久?”

周洲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公子是個多疑的人,而且哥兒在雨露期之中會變得格外敏感,一點小小的情緒會被無限的放大,這個時候若是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很難說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殿下自己會解決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守住這個王府別讓這些閑雜人等混進去。”

關於這件事情沈從飛是有心無力的,這是顧忱和裴遠自己的事情他一個外人摻和進去也不合適,他能做的就是不讓其他人去幹預這兩個人,他們倆的感情水到渠成想來不會有太大的波瀾。

另一邊王府的煉藥房外,裴遠有些猶豫的站在門口,手幾次擡起來又放了下去,裏面的何非遙早就察覺了門口的人,畢竟是在顧忱身邊這麽多年的人,若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早就死了。

畢竟有的時候那些刺客根本不是沖著顧忱去的,為的就是消滅他身邊這點能幫上忙的人。

只是等了半天外面的人也沒有敲門,更沒有直接推門進來,說明門外的既不是刺客也不是顧忱他們,刺客不會這麽大大咧咧的站在門口,而顧忱他們根本不會猶豫要不要敲門。

次次都是直接踢門進來把人直接帶走,或者把傷者直接帶來給自己,不管是什麽時候,這群人真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而且他一個藥師,現在已經是被當成醫師用了,誰還知道他本職是個煉藥的?!

“在門口這麽久了,站也站累了吧,進來坐會吧。”

大概也猜到是誰的何非遙可沒有要欺負人的意思,再說這位可是現在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在自己這裏受了罪,回頭顧忱還不剝了他的皮?

聽到裏面的聲音,裴遠這才發覺自己站的太久了,手腳都已經是冰涼的了,現在外頭的溫度已經很低了,自己雖然穿的很暖和了卻擋不住冷風吹得人兩頰發麻。

“打擾了。”

裴遠還是開口說了一聲才緩緩的推開了門,房間裏面要暖和的許多,進來之後裴遠便把身上的狐裘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緩步走到了何非遙的眼前,何非遙在椅子上挑揀藥材只是擡了個眼皮對他點了點頭。

不是對他不尊重,只是現在他盯著藥材手都不能抖一下,這藥材啊多一兩少一兩都要出問題,需得全神貫註才好。

裴遠也註意到了這一點,並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何非遙忙完手上的事情,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何非遙才慢慢悠悠的收起了桌子上的藥材。

“失禮了,公子找我什麽事情?”

公子是這個府邸對於裴遠的稱呼,這是裴遠自己要求的,他覺得王妃和駙馬叫著都有些別扭,還是叫公子來的好些,不能那麽不自在。

“是我打擾你了,今日我來是想求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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