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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太子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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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太子別院

聽到裴遠的要求,何非遙皺起了眉頭,從自己的藥箱裏翻出了一瓶藥給裴遠,隨後才看著他開口道:“殿下知道嗎?”

雖然是把藥給出去了才問的,但何非遙看著也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並沒有不讚同自己的意思,這叫裴遠心裏松了一口氣,捏著藥瓶的手微微用力,唇瓣繃得很緊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看出了他的為難,何非遙便主動開口道:“我知道了,不會說給殿下的,這是你的身體,你自己的選擇自然由你直接買單。”

“只是我要提醒你,這藥的作用有些強,我不是專業的醫師所以我不能確保這藥對你的身體沒有傷害,造成的傷害嚴重的話可能就是這輩子不孕了,你要自己考慮清楚,是用我的藥還是出去找個醫師。”

作為煉丹的藥師何非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些話本來不該由他說的,他也可以直接告訴顧忱,只是何非遙沒有任何要去告訴顧忱的意思,裴遠道了謝便離開了。

長廊之上裴遠感覺自己的手很冷,冷的就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一樣,手上的瓷瓶被他捏得死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只是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和顧忱說一聲,卻又害怕顧忱會不同意這件事情。

對他來說孩子不是必需品,甚至裴遠有的時候覺得孩子是累贅,這些都是幼年的時候母親給自己留下的影響,如果那個時候不是有他這個孩子在的話,母親大可以回到汝南療養,而不是在汝南王府被人蹉跎。

但他無法確定顧忱的想法是不是和他一樣的,萬一他不是這樣想的呢?

那自己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陷入疑慮的裴遠暫時將藥藏了起來,這才一回不一定就有了,若是沒有的話自己也不必吃傷身子的藥。

只是不知道一大早的顧忱跑到了什麽地方,這樣冷的天氣裴遠只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若是凍得生了病還要勞煩顧忱他們來照顧自己,這段時間自己填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回到房間裏裴遠就忍不住想起來前幾天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想到顧忱是個男人,顧忱那樣聰明,估計自己的十分早就猜出來了吧,裴遠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上面的耳墜碰到手背的時候,裴遠才想起自己的耳朵上有個耳孔。

這個耳飾是顧忱親自挑選的,裴遠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嘴角揚起了笑意,很漂亮的耳飾,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顧忱不願意讓自己摘下來,說即便是睡著也要帶著,若不是摘下來他要生氣的,裴遠估計是戴不住的。

一開始的那段日子這耳飾戴著叫裴遠的耳朵有些發癢,紅腫更是常態,想摘下來的時候顧忱就和鬼一樣出現叫他不要摘,然後用靈力給他治療不適的地方。

即便裴遠再三表示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浪費靈力。

現在也算是適應了,顧忱給裴遠的這個耳飾是白色的,帶著些許暖粉色,將裴遠的臉色襯得越發白皙了,下墜的水晶好似流動的水一般,仔細看去還有靈光在緩緩的流轉,裴遠也猜到了這大概是顧忱留給自己防身的東西吧。

正想著呢顧忱就從門口走了進來,裴遠打算去接他一下卻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最近好像總是這樣的,每次他從外面回來臉色就很不好,但就算是自己問的話,顧忱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殿下,還是不能和我說嗎?”

雖然知道他多半不會說的,但裴遠還是問出口了,就和他想的一樣顧忱只是把他抱在了懷裏,一言不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還是不能說啊。

“你今天出去做什麽了?”

顧忱只是揉了揉裴遠的腦袋就換了一個話題,顯然是不告訴他的意思,既然如此裴遠也像是賭氣一般沒有開口,顧忱沒等到回答繼續開口道:“去找何非遙做什麽?”

“身上什麽地方不舒服了嗎?”

“殿下都知道何必問呢?”

裴遠推了推顧忱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和撒嬌似得,顧忱無奈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別鬧了。”

“什麽地方不舒服?”

平日裏顧忱會和他說笑一番,或許還會戲弄他,但是裴遠現在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才去找的人,這樣的情況下顧忱確實沒了說笑的心思,更別提自己現在的情緒並不是很高了。

“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我就是去問問他知不知道殿下去哪了。”

裴遠隨便說了個理由去糊弄他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著自己,但現在裴遠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剛剛去要了些什麽來,畢竟如果顧忱不相信自己的話總會知道答案的,畢竟何非遙是他的人。

只要他去問何非遙就會說的,不過顧忱聽到了他的回答只是嗯了一聲,有些疲倦地開口道:“下次不要亂跑了,一會我就回來了。”

“你出去從來不和我說,我如何放心你?”

裴遠不滿地懟了他一下,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不樂意去看他,好似在生悶氣,顧忱只當他是因為在雨露期裏心裏不安得厲害,看不見自己才鬧的脾氣,畢竟現在才第五天,還沒有完全過去。

雖然裴遠的癥狀輕了些,但在他不經意的小動作裏還是看得出來的,顧忱把人撈了回來抱著蹭了蹭,“沒事,我總能找到你的。”

“還是白天呢......”

察覺到了在自己腰身上亂摸的手,裴遠的臉頰一下就紅了,象征性的拍了一下顧忱的手,顧忱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摸著,還咬住了裴遠的耳尖,“反正無事可做。”

“什麽叫無事可做啊......殿下你不是很忙嗎?”

已經被人壓著的裴遠還在做無力的掙紮,倒不是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只是前面三天自己的那副醜態叫顧忱看見了顧忱裴遠到現在都還覺得羞惱,所以才掙紮了兩下,不過他也確實掙紮不開就是了。

顧忱的呼吸就在他的耳邊,手指輕車熟路的碾過裴遠的身子,這幾天顧忱已經很熟練了,他本就聰明在這件事情上更是無師自通,不過兩次就掌握了裴遠身子脆弱的地方,整的裴遠每次都有氣無力的求饒。

“我能有什麽事情?被禁足了的人就該乖乖地待在家裏。”

顧忱最近是難得的悠閑,雖然比不上在汝南的時候自在,但也還算不錯,家裏有人能陪著自己風花雪月,也沒有那麽多煩人的家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除了那個人......

因為想著那個人的事情,顧忱用重了力氣,叫裴遠疼的厲害,忍不住踢了一腳在顧忱的小腿上,“殿下,很疼......你怎麽了?”

“啊,沒事,抱歉我剛剛弄疼你了。”

顧忱眼裏含著抱歉的親了親裴遠,裴遠雖然不悅的皺了皺眉但很快就融化在吻裏了,只是心裏有個疑問不斷地盤旋著,顧忱這到底是去見了誰,遇見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走神呢?

寒冬臘月裏院子外面冷得厲害大家都喜歡躲在屋子裏取暖,金盞換下了自己一直穿的侍女服面容變化了許多,原本柔美的長相帶了幾分嫵媚在裏面,銀釵仍舊穿著侍女的一副打扮上不如金盞靚麗卻帶著幾分恬靜。

就和顧忱預料的一樣,金盞只是演了一出賣身葬父的戲碼,路過的太子一眼就相中了哭泣的金盞,一擲千金將她和銀釵一起接到了這個別院裏。

這裏的姑娘雖然說比不上皇帝的三宮六院但也大差不差了,是太子自己的別院,裏面的姑娘不說上百人起碼也過了半百,這太子是真的已經把自己當成皇帝來過日子了。

除了姑娘還有哥兒在這裏,可偏偏這位太子連一個正經的妻室都沒有,但這裏的哥兒姑娘大多都是身世淒慘無依無靠之人,想要爭奪太子妃位子的大有人在,只可惜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具備這個資格。

金盞從進來這個別院開始就不斷地有人來刁難她,沒有什麽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金盞選的這幅皮相比起他們高了許多,若是抽泣起來的模樣那可真是梨花帶雨,就算是想要刁難她的人都忍不住心軟,更別提太子這個正常的男人了。

這幾日金盞沒有找到機會接近太子,銀釵在她身邊作為侍女行動相對是自由的,所以現在的情報又是銀釵帶給他的,銀釵帶來消息這兩天太子會來一趟別院,所以金盞這兩天就故意受下了所有的刁難。

那些人刁難地責打金盞雖然可以躲開但還是忍了下來,銀釵在一邊看著若不是金盞一早就說過的話,這群人在刁難金盞的時候銀釵就已經動手了,這裏的人多半都是嬌弱的,就算是全上了也擋不住銀釵的。

正是因為知道銀釵的性格,所以金盞才會一次次的提醒銀釵,“小乖姐姐沒事,你別動。”

有一次在竹條打下來的時候金盞開口了,銀釵這才收住了準備打出去的手,但可見她差不多要忍到極限了,若是繼續下去只怕金盞是攔不住的。

“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連身邊的婢女都這幅模樣,給我端好了,這可是太子賞的布料,要是臟了看了你這雙爪子也不夠賠的!”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在這個別院裏生活了四年了,據說太子特別寵愛她,本想靠著自己的孩子一朝變鳳凰的,只可惜這太子這麽多女人哥兒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這個女人之前似乎是有的,不小心流掉了,之後這裏一旦有人懷孕了就會莫名其妙地流產,雖然找不到兇手和原因,但是任憑誰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但偏偏太子偏袒她,自然也就將她慣得驕縱起來。

金盞看見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是這輩子無法懷孕的身子了,身上麝香的味道很重,想來這也是太子的手筆吧,現在多出幾個私生子對他來說可算不上什麽好處。

“抱歉。”

金盞虛弱的開口,白皙的手臂上鮮紅的印子刺眼的厲害,寒冷的天氣裏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衫,面前趾高氣昂的女人卻穿著緊致的夾襖,昂貴的狐裘披在身上,毛茸茸的狐裘裹著她的臉,巴掌大的臉上掛著惡毒的笑容。

“端好了,這才跪了一個時辰就跪不住了,少給我裝可憐!”

細長的竹條劃破空氣揮打在了金盞的手臂上,白皙的手臂被劃破了鮮血淅淅瀝瀝地滴落了下來,而金盞看似體力不支的倒在了一邊,小臉雪白雪白的看著就像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銀釵快步上前將那個女人直接打翻在地上,竹條在她手裏好似利刃一般,直接刺穿了那個女人的掌心,若不是記著金盞的話這會已經叫這女人身首分離了!

“姐姐。”

即便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銀釵也只是手臂在抖,臉上沒有什麽特殊的神色,金盞急急忙忙的拉住了銀釵擋在自己的時候開口道:“閆小姐對不起!是家妹無禮,還請你放過她,要做什麽沖我來就好!”

銀釵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但她不覺得做出了什麽,這個女人在欺負姐姐,自己就要上前保護姐姐,這也是殿下交給自己的任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大叫著,身邊的小丫頭手忙腳亂的用帕子給她擦著手上的血,那鮮血不斷的溢出來若是再不去找醫師的話,這手應該就廢了。

“來人!快來人啊!給我殺了她!”

閆小姐可完全沒有要聽金盞解釋的意思,現在不光是疼痛的問題了,這無疑是在挑釁她!

“你要殺了誰?”

走進來的太子一眼就看見了著混亂的場面,三個女人兩個都流著血,還有一個被人擋在後面一臉的失魂落魄,平日裏他也不怎麽會來,偶爾來一次還看見這樣的事情,真是頭大。

“殿下。”

金盞和閆小姐一起開口叫他,兩個人一個帶著哭腔準備告狀一個柔順的低著眉眼滿是隱忍的滋味,誰欺負的誰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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