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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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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聽言, 雲姝楞了一下,面色僵硬了幾分:“妹妹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誤會了你, 可……我不想被隨隨便便嫁出去。”顧鳶神色堅定。

雲姝微微蹙眉:“主君不會將你隨意嫁了,定會為你挑一個好兒郎。”

“再好,能有哥哥好?”顧鳶直直地看著她, “哥哥是對我最好的人, 有能力護著我,這天底下沒有人能比得上,所以, 我想嫁給哥哥。”

話音落下, 雲姝徹底沒話說了。

顧鳶竟然……想嫁給岑祁, 她自己的表兄??

沈默片刻, 雲姝搖搖頭:“表妹妹, 你表兄已有家室, 你不能這樣想。”

“那又如何?表兄明顯是在意我的。”顧鳶輕輕一笑, “嫂嫂該不會是怕表兄喜歡上我,便又冷落你了罷?放心,我會好生同表兄說,讓他時不時關心你一下的。”

雲姝蹙著眉, 現在在她眼中, 顧鳶便是個不太懂事的小姑娘,小孩子心性,但另一方面, 也是潛在的威脅。

“小貍奴?”顧鳶忽然出聲, 目光停留在不知何時跑到雲姝腳邊的梨花,“好可愛, 我能抱抱嗎?”

雲姝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答,顧鳶便伸出手,只是還未碰到,便被梨花撓了一爪。

她驚叫一聲收回手,氣道:“它怎麽還撓我?!”

“表姑娘沒事兒罷”

“快去請大夫!”

身側跟著的侍女慌成一團。

其實傷口不大,只有幾道淡淡的血印,根本用不著如此,但她們似是被落水那日岑祁發怒的樣子嚇到了,生怕一個疏忽,又被牽連。

雲姝微微蹙眉,張口想說些什麽,只是沒等她再說話,顧鳶便站起身:“嫂嫂,我先回院子了。”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說罷,她敷衍地福福身,轉身離開。

腳步聲逐漸消失,方才還亂成一團的屋子又重新靜了下來,雲姝坐在原處低著頭沒有動。

一旁的朝顏和芙蕖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面色覆雜,不止是因為這大驚小怪的模樣,更是因為顧鳶方才毫不避諱的那番話。

半晌,她嘆了口氣:“你們說,我該對她抱有敵意嗎?”

二人對視一眼,誰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雲姝指腹在杯身上摩挲著,任由梨花跳到了她的腿上,自顧自道:“顧鳶是主君的表妹,同我年歲相仿,若是可以,我與她當是聊得來。”

“可是,她有了別的心思,她想入後院。”

她頓了一下:“可她竟又將自己的心思全盤托出,並不避諱我,此等心性,算得上幾分率真。”

朝顏抿抿唇,遲疑道:“夫人此時明面上自是不能同她交惡,否則她去主君跟前哭一哭,主君又該誤會夫人了。”

“是這樣。”芙蕖點點頭,“不如夫人去同主君提一下,早日為表姑娘擇一良婿?”

“也只能這樣了,只是也不知要耽擱多久,這段時日,主君……”雲姝是有些擔心的,岑祁待顧鳶的態度她都看在眼中,她是真的怕,怕岑祁當真會將顧鳶納入後院。

芙蕖沒再說什麽,只拿了一件披風過來:“夫人去院中走走,消消食罷。”

“也好。”雲姝起身披上披風,往外走。

哪怕入了春,夜間仍然發涼,走了一陣,她便覺著累了,回了屋。

待人睡去,芙蕖才離開春華苑,去了岑祁那邊。

他此時正在主院屋內的書案上低頭執筆,不知在寫什麽。

得了應允,芙蕖便進了屋:“主君,今日表姑娘說了一番話。”

“什麽?”岑祁頭也沒擡地問。

芙蕖深吸一口氣:“表姑娘說,想要嫁給主君。”

話音落下,岑祁筆尖頓住了,墨水在筆尖匯成一處滴在了宣紙上,墨痕往外延伸,很快停止。

他蹙著眉,擱下筆,拿起書案上的畫看了一番,似是在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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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偷偷看了一眼,畫上是一名躺在榻上的女子,具體是誰,她隔了太遠,並不能分辨。

下一刻,岑祁將畫揉成一團,丟在了一旁:“顧鳶當真這樣說?”

“是,表姑娘言語間對夫人還頗為挑釁,像是認定了主君會納了她,而後冷落夫人一般。”

屋內靜了下來,岑祁垂著眼,指尖在書案上一下一下地敲打,似是在思量著什麽。

半晌,他看向芙蕖:“那夫人怎麽說?”

“夫人說表姑娘不該這樣想,旁的也沒有多說,只是擔心主君當真……”芙蕖噤了聲,沒再說下去。

畢竟接下來的話,哪怕她不點破,他也能明白。

沈默片刻,岑祁道:“你下去罷,將衛釧叫進來。”

“是。”

芙蕖低頭退下,到了門外,衛釧坐在院內的石凳上,不知在想什麽。

她走過去:“衛大人,主君請你進去。”

“……”

衛釧沒有反應。

芙蕖皺皺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衛大人?”

下一刻,衛釧忽然出手就要反剪她的手,她反應也快,擋了一下便幾個側身滑步走開。

“啊?是你啊。”衛釧這才看清來人,神色間帶上了幾分愧意,“抱歉,我不知是你,你不該忽然碰我的。”

芙蕖沈默片刻:“是你沒理我。”

“是嗎?”衛釧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找我有何事?”

“主君讓你進屋去。”

芙蕖沒好氣道。

得知是主君傳喚,衛釧立馬斂起了面上的輕浮,道了聲謝便拔腳進屋。

“主君,您找我?”

岑祁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你去查查,顧鳶家中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衛釧點點頭,轉身就走。

屋內的人依然坐在原處沒有動,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指尖輕輕在桌面敲擊的聲音。

-

翌日一早,府上來客人遞了拜帖,是專程來見雲姝的。

得知來人,她便立馬將人給請了進來。

王蓉珺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這幾日你怎麽都不來客棧尋我,可是把我給忘了”

“哪裏,王姐姐說笑了。”雲姝無奈地笑笑,將近幾日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告知了她。

聽罷,她神色凝重:“你們這個表妹妹,聽起來有些奇怪。”

“嗯?哪裏奇怪?”

“你想想,你初見她時,她表現怯生生的,膽子很小,可不過幾日,她就有作勢要同你搶人的樣子,昨日更是明著同你說,要跟你搶夫君,這也太奇怪罷?”

王蓉珺仔細分析道。

聽言,雲姝想了想,覺得確實奇怪。

“那姐姐的意思是,她一開始是裝的?”

王蓉珺點點頭:“不過我也是猜測,此人的性格,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在撒謊。”

“畢竟顧家並不在京城,一個從不聯系的表妹,怎麽就忽然找到了岑府?”

雲姝越想越覺得王蓉珺說得有理,可此時的腦袋亂成一團,毫無頭緒。

“對了,芙蕖”

話音落下,芙蕖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夫人。”

“你昨日說,你擅長追蹤和查探,今日可否幫我一個忙?”

聞言,芙蕖眨眨眼,笑道:“夫人吩咐便是,奴婢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芙蕖離開後,直到傍晚,王蓉珺才起身告別:“我今日來找你,便是來同你告別的。”

“你要走了?這麽快?”雲姝眼睫輕顫,面色悵然。

王蓉珺神色悲傷:“我今早收到信,祖母病重,我得趕回去,若能見到祖母最後一面也是好的。”

“……好。”雲姝扯了扯嘴角,“那我送你出城。”

“若是你夫君同意的話,好啊。”

雲姝笑了笑,命朝顏去尋了岑祁,岑祁今日似乎心情不錯,允得爽快。

二人一同坐上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到了城門前。

臨別時,王蓉珺遲疑道:“近日在客棧,關於你和岑大人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

“那個明陽公主,你得小心些,莫要被她尋到錯處,她雖城府不深,可到底身居高位,哪怕是來明的,你這小身板也受不住。”

“好,我知道了,讓姐姐掛心了。”

王蓉珺點點頭,坐上了另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直到看不清了,雲姝才嘆了口氣:“我們也回去罷。”

正欲上馬車時,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姝兒?”

雲姝動作一頓,轉頭望去,便見江子衍大步走了過來。

“你……怎會在此處?”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雲姝並未放在心上:“我來送王姐姐。”

“原來如此。”江子衍點點頭,“聽聞……岑大人有個表妹,也住進了岑府。”

“你消息倒是靈通。”

聞言,江子衍只覺耳朵有些發燙,倒不是因為這句話。

他已經許久沒有同雲姝說話了。

她嫁人之後,看起來似乎……更加動人了。

“姝兒,你可有……”

“公子。”雲姝聲音冷了幾分,“你我並無幹系,喚我雲姑娘或者岑夫人罷。”

江子衍臉色僵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好,雲姑娘。”

“近日他待你如何?”

“挺好。”

“可我聽聞他待那個表妹更好。”

雲姝垂著眼,沒有吭聲。

見此,江子衍也猜到了幾分,聲音柔了下來:“這麽久了,你還沒看清岑祁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岑祁,是我夫君,他會在我生病時守著我照顧我一整夜,你說,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江子衍張了張嘴,啞然,片刻,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麽:“白大夫離開京城了,你當知曉罷?”

“嗯。”雲姝不太想同他耗下去,但又沒尋到機會脫身,只心不在焉地應著。

江子衍看出來了,也並不在意這些:“那你可知,他為何離開?而且,是在去岑府見了你的第二日。”

雲姝終於有了反應,神色松動了幾分,帶上些許疑慮,甚至都並未想到為何江子衍能對岑府的事情這般了解:“為何?”

“是岑祁逼他走的。”江子衍開口道,“因為你見了他,岑祁就將他趕走了。”

雲姝眉心蹙起,思索著,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或許,岑祁只是疑心重了,不願她同外男接觸罷。

想到這裏,雲姝深吸一口氣:“江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府了,告辭。”

說罷,她沒有給江子衍說話的機會,讓朝顏扶著她進了車輿,隨後逃也似的掉頭離開。

岑府的馬車漸行漸遠,江子衍站在原地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身側的拳頭捏緊,神色漠然。

“等著罷,我會讓你看清,岑祁的薄情。”

-

馬車在岑府門前停下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朝顏提著一盞燈將雲姝扶下。

大門的兩端掛著燈籠,莫名的,雲姝覺著這個大門黑沈沈的,讓她想起了近日的夢。

不知通向何處。

“夫人?”

雲姝回過神,無奈地笑笑:“走罷。”

近日,她愈發的愛胡思亂想了。

這時,大門吱嘎一聲被人拉開了,一名小廝站在門內拱拱手:“夫人,主君在春華苑等您。”

聽言,雲姝這下什麽都顧不得多想,拔腳便快步往春華苑去。

一路上靜悄悄的,她有些害怕,走到一半便放慢了腳步。

小廝走在前頭,也不敢催,這一路終究是磨蹭了一陣。

待雲姝回到春華苑時,岑祁正坐在屋內,手肘撐在小桌上,合目養神。

見此,她按耐下心底的躁動,上前福身:“夫君。”

男人睜開眼,沖她招了招手:“怎麽這麽晚?”

雲姝回想起在路上遇見的江子衍,有些心虛:“同王姐姐多說了一陣話。”

岑祁看著她,黑沈沈的眸子深不見底,她後背一凉,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看穿了去。

片刻,他低笑一聲:“坐罷。”

“是。”

雲姝松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下一刻,他忽然出聲:“阿姝,可有人同你說過,其實你根本不會撒謊。”

聽言,雲姝眼睫輕顫,心跳驟停,隨後又撲通地飛快跳動著。

“夫君……”

“見了誰?”岑祁漫不經心地提起一旁的茶壺,往杯中倒茶。

雲姝垂下眼:“妾送走了王姐姐,正準備往回走時,遇見了江家公子。”

“嗯,他同你說了什麽?”岑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似隨意地問。

“妾看天快黑了,想著該如何應付他早些回府,並未認真聽。”雲姝輕聲說著,語氣竟莫名帶上了幾分委屈,“夫君,是不信任妾身?”

岑祁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將茶杯擱到了桌上:“我是不信江子衍。”

“他若來尋你,準是不安好心。”

雲姝眨眨眼,不解地看著他,也沒有深想。

想到了今日王蓉珺同她說過的話,她嘆了口氣,神色苦惱。

“夫君,表妹妹現在畢竟是待嫁之齡,如此住在府上,終究是會惹人說閑話的。”

岑祁看了她一眼,對此竟並不意外:“你可是在外聽說了什麽?”

“嗯……是聽見了一些事情。”雲姝嗓音輕輕的,語氣略有些遲疑,“外人都說,是主君生了要納表妹妹為妾的心思。”

岑祁只看著她,眸子黑沈,神色漠然,並沒有什麽反應,片刻才道:“那夫人認為呢?夫人也是這樣想?”

“妾怎敢胡亂揣摩夫君的心思。”雲姝眨眨眼,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只是長此以往,難免對夫君和岑府的名聲有所影響。”

她頓了頓:“夫君可有些合適表妹妹嫁過去的人選?”

岑祁眼眸微瞇:“夫人出門走了一趟,定是累了,先去沐浴罷。”

“嗯?”雲姝楞了一下,並未想到岑祁竟會這般生硬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她垂下眼應了一聲:“好。”

朝顏吩咐人備好了熱水,便帶著雲姝到了隔壁屋子。

雲姝滿心都是岑祁方才的反應,屏退了所有下人,泡著熱水發楞。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胡亂編來的傳言罷了,不過是問問合適顧鳶的人選,他為何要回避?

思索間,緊閉的屋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雲姝瞬間警醒:“誰”

來人腳步不疾不徐,很快便在屏風的另一側站定。

見他一直不說話,雲姝有些慌:“你莫要過來,外邊兒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

“若我過來了,夫人要怎樣?”

男人清冽的聲音響起,緊隨而來的便是沈悶的腳步聲。

他直接繞過了屏風,在雲姝身後站定。

“夫,夫君怎麽來了?”因著緊張,雲姝縮了縮身子,聲音有些顫抖。

身後傳來一聲哂笑:“我夫人就在隔壁屋沐浴,我若在那獨守空房,多不像話。”

許是熱水太熱,熏得雲姝小臉發紅。

她抿了抿唇:“可妾還在沐浴,夫君這樣……”

“你渾身上下,我還有何處沒見過?”岑祁挑挑眉,隨即大步從浴桶邊緣繞到了她的面前,“夫人這會兒還知羞了?”

“夫君這話說得……”雲姝聲量愈發的小。

面前男人打量的目光太過灼熱,毫不掩飾的侵略感讓她很是難受。

所幸浴桶中的水很多,水位到了她的肩頭,雖點著燈,也不至於讓人全看了去。

察覺到了她的窘迫,岑祁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屋內靜了許久,男人久未說話,就這般看著她,她實在難受,忙又尋了個話題:“夫君方才為何不回答妾身?”

岑祁挑挑眉,微微勾著身子,修長的手指撐在浴桶邊緣,眸子靜靜地看著雲姝。

“今日月色正好,夫人當真要與我聊旁人的事情?”

聽言,雲姝小臉唰的一下,紅得透徹。

她眨眨眼,緊張道:“妾……夫君,妾還未沐浴完。”

“無妨,我等你。”

岑祁像是沒聽出雲姝暗暗趕他走的意思,並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只坐在了一旁的窗臺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雲姝垂著眼,不知所措。

她是不太想洗了,可岑祁就在此處守著看著她,她若不洗定要起身。

還未穿衣呢……

挨了良久,糾結來糾結去,水都有些發涼了,雲姝總算是咬咬牙,認命道:“夫君,妾身洗好了。”

“嗯,洗好了便出來。”岑祁唇角微勾。

“那夫君可否將衣裳遞給妾身?”

“身上都是濕的,我遞給你,你怎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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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怎麽……死皮賴臉的

岑祁看著她局促的模樣,站起身來:“既如此,阿姝便先不穿了。”

“什麽?”

“此處也有一張床榻。”男人定定地看著她,視線往下,像是想要透過那層水將她吃幹抹凈。

望著那意味不明的目光,雲姝臉紅得快要滴血。

男人卻沒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上前將手伸進水中,覆上她的腰脈,將人從水中撈了出來。

雲姝實在沒法兒睜眼,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全部藏起來。

難怪呢,難怪方才說到一半,這人便讓她去沐浴。

這一下子,她全都懂了。

男人動作很快,卻是罕見的輕柔,一步步繞過屏風將她放在了榻上,除掉了自己的衣物。

這個床榻上沒有被褥,男人在站在榻邊,她就這樣光溜溜的,玲瓏身段格外奪目,毫無遮蔽的可能性。

她往後鎖在了角落,閉著眼,心跳得飛快,只能聽見衣物摩挲的聲音。

下一刻,她的腳踝被一只手抓住,往外一拉,燭光將她的身段蒙上一層暖光。

不多時便又被男人寬大的身影遮住。

靜謐的夜色下,屋內的鶯啼聲許久才停,院內值夜的下人聽得臉紅,不敢多聽便快步走開。

雲姝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刻,只覺得嗓子幹啞,渾身無力。

他未免也太……

-

翌日,當岑祁下朝回府時,雲姝還未醒。

他獨自回了書房,便見衛釧正獨自一人在石凳上坐著發呆。

“何時回來的?”

衛釧回過了神,忙站起身跟上岑祁進了屋:“才回來,顧家的情況,屬下去周邊街坊都打聽了一遍,與表姑娘所說的並不相同。”

“說下去。”岑祁自顧自地換掉朝服。

衛釧開口道:“在表姑娘的生母死後,顧家家主的確又娶了一房繼室,街坊都說這繼室和善,待表姑娘視如己出,就連宅子裏的下人也是這樣說。”

“有個年歲已高的老太太,曾是顧家的下人,聽她所言,是表姑娘同……同顧子書,做了些醜事。”

岑祁眉梢輕挑,轉身在書案前坐下:“顧子書是何人?”

“是顧家繼室帶來的兒子,表姑娘的繼兄。”

聽言,岑祁蹙起眉:“顧鳶同顧子書?”

“是,那老太太諱莫如深,說他們有違綱常,令繼室寒了心,瞞下了此事,這才想要早早將表姑娘嫁出去。”

“知道了。”岑祁眼眸微瞇,眼中泛出幾分暗芒。

當時,岑祁以為當真是同顧鳶所說那般,才將人給帶了回來。

沒成想,此事竟另有隱情。

片刻,他出言道:“你去跑一趟,將顧子書帶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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