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滅族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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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滅族第三十七天
再也，不見。
第三十七章
千秋燼似乎能看到男人藏在漩渦面具下臉上的震驚, 尤帶倦容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無意義，但是真的很好看——他的容顏始終如花一般。
“先不說了——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不太適合說話。”
一直很有禮貌的千秋燼並不會在佩恩的領地內擅自使用空間跳躍, 而宇智波帶土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卡在時間用神威移動到了難得沒有帶近侍的對方面前。
——其實是焚燼感知到周圍的空間不對、主動給對方留的空擋。
這樣的地點稍微說點話是沒問題的, 但是實在不適合用來交流一些隱秘。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 很多事情都不好說——即使曉和帶土絕嚴格意義上是同伴也一樣。
這種隨時準備背刺的同伴到底是誰在當啊。
宇智波帶土被他幹脆利落直指要害的話一驚, 剛剛還想狡辯就被對方利落地打斷了思考進程。
“……”算了，感覺否定也沒用, 那就去別的地方談吧, “既然是你的要求……”
某種程度上和真正的宇智波斑熟得不能再熟的焚燼：……這個時候你還非要保持這個形象嗎。
“阿飛”這個存在本身好像就沒什麽形象？……哦，“阿飛”還沒加入曉啊，那沒事了。
兩個人都有空間能力, 反倒沒有直接用空間類的術（擔心對方下黑手）, 而是徒步趕到了一個山洞裏, 繼續談話。
——路上宇智波帶土還幫了因為看不見到處亂竄的千秋燼幾次。
先開口的是已然發現對方空間穿梭沒有查克拉波動的宇智波帶土：“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是宇智波斑？”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 但其實和承認也沒多大區別了。
“如果是斑的話, 是不會掩蓋自己的面容的。”少年篤定道, “又不是有什麽必須要偽裝才能達成的目的，他自有他的自信。”
那屬於忍界修羅的傲慢, 焚燼再了解不過。
對“自信”什麽的完全無感，宇智波帶土暗暗記下：對方默認了宇智波斑同代的“千秋燼”的身份，確實對宇智波斑非常了解。
不過目前發現這個異常的人也就一個, 還是不改了，突然改人設反倒更容易露出破綻。
……而且最大的破綻明明是面前這個家夥啊。
“還有, 斑也不會那麽和我說話。”而少年說到這裏仿佛覺得有點好笑, 甚至因此提起了一點精神, 連帶對著宇智波帶土的態度也輕快了一點。
“嗯，他是因為泉奈還有我的身體對我很關心沒錯，但如果這麽多年後我突然出現的話，他第一反應應該是懷疑我的真實性來著。”
少年人笑得輕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裏不對：“我們的關系還沒有親近到連這種計劃的真相、顛覆世界的信任都能輕易交付的程度。”
畢竟斑其實一直有嘗試和他保持距離的來著——只是最後顯然沒有成功。
理所應當。
“……？”
短短幾句話，直接給宇智波帶土和黑絕都幹沈默了。
什麽東西？什麽東西？！
——宇智波斑你他爹的原來是單戀啊？！還是暗戀對象完全沒感覺只認為兩個人關系平平甚至暗中警惕的那種？！
宇智波帶土：無糖面包尖叫.jpg
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傳承啊宇智波斑你原來在感情上也是個盧瑟敗犬嗎？！？
黑絕恍然大悟：難怪！他說一個弟控怎麽會對自己弟弟的愛人下手呢！原來根本沒下手！
也難怪之前提到千秋燼的時候都那麽含糊，都□□了、□□對象還是他弟的未亡人、再加上是單方面感情、就算是宇智波斑那家夥也得虛啊！
並不知道千秋燼和宇智波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的宇智波帶土還在艱難地圓：“主要是因為，他很少透露和你有關的事情。”所以不大能演好。
這句話怎麽理解都行，也沒透露宇智波斑的現狀、對千秋燼的感情，唯獨明確他的確不是宇智波斑、暗示了他和宇智波斑站在同一邊（起碼常有交流）。
沒辦法，就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沒給宇智波帶土留下多少表演的空間——宇智波斑的暗戀對象、宇智波泉奈的愛人烏拉一下掀掉了他們的馬甲，真要硬裝就只能撕破臉了。
看透他們想法的焚燼難得遲疑：啊。
焚燼的話都是真的，宇智波斑要是在這個時間點見到千秋燼，那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懷疑這個人的真實性。
同樣的，他們之間的信任的確沒有到這個程度——千秋燼離開前的宇智波斑或者可以，但對於重新歸來的千秋燼，斑就又是另一個態度了。
……如果真的是宇智波斑的話，他根本不會來征求失而覆得的千秋燼的意見、希望千秋燼可以加入這個計劃，因為他心中早就有了猜測。
他只會保護好千秋燼、確定確保千秋燼現在也能好好活下去，然後繼續努力想要開啟月之眼計劃、讓千秋燼和泉奈都擁有美好幸福的未來。
說不定會努力給千秋燼塑造一個一切安好的幻象、即使自己對一切心知肚明同樣如此，怎麽可能讓千秋燼為此費心、辛苦。
（……雖然千秋燼aka焚燼本人對月之眼計劃可能……？）
“嗯，只是我的話，也沒什麽好提的吧。”千秋燼的語氣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是理所當然，這讓兩人再次確定了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宇智波斑對他的感情與執念的“真相”。
“如果堅持到要進行這種計劃的程度，要有多麽深的刻骨銘心、錐心刺骨……”
而“千秋燼”對“宇智波斑”而言，應該也不至於此吧。
他最多就是蹭了個宇智波泉奈的搭頭，不過是宇智波斑濃墨重彩生命中輕描淡寫的一筆，甚至無法在他生命中留下什麽太深的痕跡。
——連名字，都不曾被提起。
對“事實”心知肚明的兩個聽眾：。
因為曾經宇智波斑的表現而嚴重錯估了千秋燼和宇智波斑的關系、差點開場就寄，所幸圓回來了、沒出什麽大紕漏——但還是要罵一句：宇智波斑，死戀愛腦，真拉！
你倒是在千秋燼身上發揮一下宇智波祖傳偏執的傳統啊？強制愛對你這個戰國最強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弟弟的愛人你都覬覦了、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慫？！
不提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滿腦子叔嫂文學的黑絕，宇智波帶土克制了一下打斷對方言語、問他是不是不同意月之眼計劃的欲望，聽千秋燼說他如何判定他的身份的：
“月之眼的實現需要寫輪眼，斑的身體又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所以只能找其他的宇智波……而在九尾之亂前判定死亡但沒有找到完整遺體的壯年宇智波，也就只有宇智波帶土了。”
判定死亡是為了不會輕易暴露，沒有遺體代表其實還有生還的可能、忍界的秘術是沒有極限的，年紀輕輕是為了有足夠的精力繼承宇智波斑的願望，也是因為孩子的思想較為不穩定、方便洗腦全身心投入這個計劃。
以及，像當年宇智波帶土那樣的少年，在忍界的確屬於壯年。
“你是在神無毗橋戰役中被斑帶走的吧？”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少年便已經把他和斑接觸的始末給推理了出來，畢竟宇智波帶土死亡的時間點本來就很清晰，“在寫輪眼方面的天賦很好，年紀又夠小，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至於宇智波帶土到底是為什麽會加入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中，千秋燼就沒有說了——要心向光明很難，要陷入黑暗卻很簡單。
被弟弟和所愛接連打擊、最後還被天啟背刺的宇智波斑在某種程度上真是突然點滿了嘴遁技能。
再不然，黑絕這點能力還是有的，當初的宇智波帶土也是他挑挑揀揀才選中的呢，早早就已經看好他性格中的缺點以及本人的弱點了。
“沒錯，我就是宇智波帶土。”眼看對方這一番話邏輯嚴密、根本不像是會被自己帶歪的樣子，宇智波帶土幹脆承認了，“我的同伴殺死了我喜歡的姑娘，而我否定這樣的世界，所以加入了斑的計劃——那麽，你呢？”
男人的聲音低沈，如深淵之魔向少年伸出魔爪，每一個字音裏都帶著蠱惑的鉤子：“千秋燼，你願意替斑完成他未完的心願嗎？”
“？”少年一副非常困惑的樣子，“唔，抱歉？”
……宇智波帶土手裏的忍術蓄勢待發。
……悄咪咪的黑絕正在燃燒CPU。
“雖然我對月之眼計劃沒什麽異議，但是斑未完的心願，好像和我沒關系吧？”千秋燼偏頭困惑但平和道，“我們兩個已經沒關系了。”
……然後打斷蓄力。
“……哦，這樣啊。”
宇智波帶土梗了好一陣差點被憋出內傷，最後幹巴巴擠出一句無意義的話。
有被自己噎到。
雖然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搞這個事情，有一半是為了你呢？
他感覺自己這麽多年練出來的口才在千秋燼面前真是沒發揮出半點作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補什麽，“那也沒事，那就……不辛苦你了。”
本來只要不插手就好了嘛……但宇智波斑你也真是太離譜了！人家和你沒感情你還一天天在背後碎碎念！怎麽這樣憑空壞人清白！
焚燼歪頭，身上掛墜搖晃的幅度都寫滿了困惑：？
這孩子看起來怎麽傻傻的樣子（bushi）。
宇智波帶土緊急找話題：“只是，你加入曉組織是為了什麽？”
還是那句話，貴族看著就是不該和忍者站在一起的存在，雖然千秋燼憑著自己的人格魅力在曉組織裏混得如魚得水，但一只飛鳥在水裏一樣能把自己養好、難道就非要把他養水裏嗎？
千秋燼和宇智波泉奈是不經意的交際，曉卻是突然現世的他自己找上門來，如果不是為了月之眼計劃的話，宇智波帶土實在想不到千秋燼會因為什麽原因進入這個派人組織“受苦”。
總不能是為了體驗一下刺激的、宇智波泉奈體驗過的忍者生活吧？
——他心裏已經產生了千秋燼對宇智波泉奈異常情深的刻板印象。
然後面前柔和冷淡的貴族給出了一個很有忍者風範的回答：“無聊。”
少年倦倦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感覺到了宇智波帶土的困惑，嘆了口氣，到底出於他們幾個之間錯綜覆雜的關系？屈尊降貴地給他稍微解釋了兩句，“剛好看到大蛇丸和曉，就來看看現在的叛忍都在做什麽——確實還挺有意思的。”
宇智波帶土：？
無聊，所以做個忍者玩玩？——這就是你眼中幹幹凈凈不染塵埃的白月光嗎？宇智波馬達拉？
宇智波帶土要痛苦面具了，實際上宇智波帶土也不是沒有見過樂子人、對此還是有抗性的，問題在於面前人實在和黑絕給他描述的、宇智波斑對“千秋燼”的形象有微妙的沖突。
……嗯，和他自己表現出來的形象其實也有區別。
有種貨不對板的味道了。
但問題是這家夥既然完全不演，他們好像也不能說什麽……
總之，宇智波帶土再次幹巴巴：“……哦，那也行。”
主要是千秋燼這個任務都有認真做、除了邏輯哽人以外相當敬業的樣子，雖然是為了湊熱鬧，但還真對月之眼計劃沒什麽妨礙。
這才是他這次來找人的核心目的：“你不排斥月之眼計劃？”
“嗯，你們可以隨意處理，我都已經加入曉這邊了，不會阻止你們的行為。”甚至還會幫一把。
想到這裏，他很認真地、似乎在自證什麽般地補充了一句：“佩恩給的任務我都有完成的——以後就算覺得無聊退出也不會特意阻止這個計劃。”
言下之意是以後要是做月之眼計劃，他也會“完成任務”——完全不在意到底在做什麽，主要是圖個樂子。
嗯，可能是在意的，只是月之眼計劃什麽的實在不在他的在意範圍內，殺人啊，抓尾獸啊，或者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只是想玩而已。
聽懂他意思的黑絕和宇智波帶土不約而同：……
幸好對方最開始感興趣的是曉不是木葉什麽的，不然還真可能站在對立面，那就有意思了。
就算不提對方和宇智波斑的關系，這麽長時間研究下來，他們也能確定千秋燼的空間能力對他們來說是個棘手的阻礙，天克黑絕對的同時面，對世界上絕大部分強者，都有應付人能力。見多識廣的黑腳到現在都沒有碰到能保證打敗文靜的人。
似乎是因為和宇智波的某些前緣舊事，千秋燼對面前人的態度甚至算得上縱容：“那麽，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其實應該是客套，先不說他對宇智波班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有沒有那個感情可以移，光是宇智波帶土這個存在本身就不適合他移情，所以到現在完全可以結束了。
但顯然，現場還有看不“懂眼”的人。
“你當年是為什麽會失蹤？”黑絕從一旁竄了出來——他作為“宇智波斑”的意志，發出了遙隔生死、宇智波斑至死無法放下的詰問。
……其實只是警惕試探而已。
他們倒是承認了宇智波帶土不是宇智波斑，但對方其實還沒有證明對方就是幾十年前那個人。
（雖然從千秋燼一口點破阿飛的身份的開口，就沒人在意這個。）
千秋燼頓了頓，似乎早就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但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絕……你是，意志體？”
絕本來就是曉組織的一員，千秋燼認不出來才奇怪，但意志體……黑絕簡直是悚然一驚。
宇智波帶土並不知道黑絕的慌張，知道的關於黑絕的信息其實是有一部分的他只是為千秋燼的眼力感到震驚：“沒錯，他就是斑的意志化身，也是他認出了你。”
少年好像接受了這個解釋——也是，就算能看出是意志體，也不可能追根溯源到意志的真實來源吧，本質上其實是大筒木的“楔”的黑絕悄悄松了口氣——便聽他輕聲道：“宇智波的寫輪眼會導致血繼病，我的能力也不是毫無代價。”
本次現身時頭上突兀的角就是說明——不管到底是不是代價，你就說變沒變吧。
這次說話的是宇智波帶土：“是身體虛弱需要修養？變化也需要時間……但你當初甚至什麽話都沒有留下。”
千秋燼並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血繼病”到底是什麽癥狀，但就算真的會導致強制沈睡，提前說一聲應該也不是問題吧——畢竟他甚至有時間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
不告而別只會更讓人牽掛，起碼讓擔心他的人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在明明可以用幾句話的功夫讓他人放心的情況下，卻還是選擇不告別……這只能說明，他完全不在意其他人、那些關心他的人。
少年的眼紗動了動，面對這近乎質問的言語卻依舊情緒穩定：“我沒必要對他們說這些。”
宇智波帶土微不可見的一怔，萬萬沒想到千秋燼竟然直接肯定了這個猜測。
“帶土君，泉奈死去之後，宇智波其實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我只是因為泉奈選擇了暫時留下來，不是真的和他建立了什麽牢不可破的關系，主動暴露弱點未免太過愚蠢。”
誰會專門告訴一個不確定是否可信的人自己接下來就要進入虛弱期了啊，完全不符合邏輯好嗎。
“所有的忍者在自己的任務面前都是無情的，死去的泉奈不該成為也不會成為我的護身符，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從死亡開始，分道揚鑣。”
黑絕：……好冷漠……真的好冷漠啊……
“——但斑一直沒能放下你的事。”黑乎乎的一坨艱難地保持人設，只是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過分蒼白無力——沒關系，在千秋燼剛才的話之後他這麽說話是完全合理的，哪個暗戀者能在聽到自己暗戀對象說出這麽冷漠無情的話之後還能保持情緒豐沛啊。
以及這應該算是因為宇智波泉奈的事情在遷怒宇智波斑吧？
畢竟正常人都知道說一聲比較好，但千秋燼就是沒說、讓斑放不下，這對於即使在宇智波中也情緒敏感過分的因陀羅轉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報覆——對於宇智波來說，精神上的折磨從來都比肉-體上的疼痛更加難耐。
雖然兩個人想的放不下並不是同一個方向。
表達了過分紮心的警惕的少年歪頭：“他沒必要把泉奈的事情擔在自己肩上——如果告訴他的話，他更會一直放不下吧？——我也不喜歡他那樣自以為是地把我視作他的責任，他就算有著泉奈的眼睛也不是泉奈。”
“千秋燼”只是泉奈的責任，即使泉奈死去了這份責任（以及這位斷弦）也不可能交給宇智波斑繼承，他得到了泉奈的眼睛忍不住覺得虧欠、但也不該補償到千秋燼身上。
起碼千秋燼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補償。
所以他直接離開反倒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失蹤乃至死亡總比沈睡好，起碼在千秋燼看來是這樣的。
一半是報覆，一半是放過。
他們兩個因為宇智波泉奈的存在而糾纏不清，一團亂麻，再也理不出頭緒。
宇智波帶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反正斑確實是是暗戀對吧？
還是暗戀的弟弟的未亡人？還是用弟弟的眼睛註視弟弟的愛人、以弟弟的犧牲為借口去愛弟弟的愛人？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一套比卡卡西在他死後又殺死了琳還要創。
而終於說完了自己“心裏話”的千秋燼只是淡淡地想——他當初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總不能說，也是我的錯。
【‘斑，再見。’】
【‘嗯，再見，焚。’】
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說】
五十年後，白發蒼蒼的老人知道了梨奈外孫的名字。
——宇智波，焚。
以火焚林，取自木葉火影之名的祝福。
……他終於在黑暗中笑出聲時，眼角卻依稀閃著光。
——
——
——
——
以上。
宇智波斑意識到兩個宇智波焚是同一個人了，他也知道焚的大概經歷、自己的作為計劃的大概方向……與兩個焚的存在，結成了因果。
他為了那個自己妄想的完美世界，造就了自己所愛身上無法磨滅的、最深刻的悲劇。
得到了自己殘破記憶的宇智波斑什麽都沒改變，這是蛇咬尾的環。
他可以說是間接害死了焚的母親、推動了宇智波鼬的一刀落在焚的心口，原因（之一）卻是五十年前從始至終愛著的那個、不愛他的、支離破碎的焚。
五十年前的最後，那個小院門口，他想著自己的家族完美的村子、止住了心中的不舍沒再回頭……便也隱喻了他和焚燼的結局。
感謝在2024-07-11 19:21:41~2024-07-12 21:4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珊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旭川 7瓶；星河隕落 5瓶；青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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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見。
第三十七章
千秋燼似乎能看到男人藏在漩渦面具下臉上的震驚, 尤帶倦容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無意義，但是真的很好看——他的容顏始終如花一般。
“先不說了——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不太適合說話。”
一直很有禮貌的千秋燼並不會在佩恩的領地內擅自使用空間跳躍, 而宇智波帶土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卡在時間用神威移動到了難得沒有帶近侍的對方面前。
——其實是焚燼感知到周圍的空間不對、主動給對方留的空擋。
這樣的地點稍微說點話是沒問題的, 但是實在不適合用來交流一些隱秘。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 很多事情都不好說——即使曉和帶土絕嚴格意義上是同伴也一樣。
這種隨時準備背刺的同伴到底是誰在當啊。
宇智波帶土被他幹脆利落直指要害的話一驚, 剛剛還想狡辯就被對方利落地打斷了思考進程。
“……”算了，感覺否定也沒用, 那就去別的地方談吧, “既然是你的要求……”
某種程度上和真正的宇智波斑熟得不能再熟的焚燼：……這個時候你還非要保持這個形象嗎。
“阿飛”這個存在本身好像就沒什麽形象？……哦，“阿飛”還沒加入曉啊，那沒事了。
兩個人都有空間能力, 反倒沒有直接用空間類的術（擔心對方下黑手）, 而是徒步趕到了一個山洞裏, 繼續談話。
——路上宇智波帶土還幫了因為看不見到處亂竄的千秋燼幾次。
先開口的是已然發現對方空間穿梭沒有查克拉波動的宇智波帶土：“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是宇智波斑？”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 但其實和承認也沒多大區別了。
“如果是斑的話, 是不會掩蓋自己的面容的。”少年篤定道, “又不是有什麽必須要偽裝才能達成的目的，他自有他的自信。”
那屬於忍界修羅的傲慢, 焚燼再了解不過。
對“自信”什麽的完全無感，宇智波帶土暗暗記下：對方默認了宇智波斑同代的“千秋燼”的身份，確實對宇智波斑非常了解。
不過目前發現這個異常的人也就一個, 還是不改了，突然改人設反倒更容易露出破綻。
……而且最大的破綻明明是面前這個家夥啊。
“還有, 斑也不會那麽和我說話。”而少年說到這裏仿佛覺得有點好笑, 甚至因此提起了一點精神, 連帶對著宇智波帶土的態度也輕快了一點。
“嗯，他是因為泉奈還有我的身體對我很關心沒錯，但如果這麽多年後我突然出現的話，他第一反應應該是懷疑我的真實性來著。”
少年人笑得輕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裏不對：“我們的關系還沒有親近到連這種計劃的真相、顛覆世界的信任都能輕易交付的程度。”
畢竟斑其實一直有嘗試和他保持距離的來著——只是最後顯然沒有成功。
理所應當。
“……？”
短短幾句話，直接給宇智波帶土和黑絕都幹沈默了。
什麽東西？什麽東西？！
——宇智波斑你他爹的原來是單戀啊？！還是暗戀對象完全沒感覺只認為兩個人關系平平甚至暗中警惕的那種？！
宇智波帶土：無糖面包尖叫.jpg
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傳承啊宇智波斑你原來在感情上也是個盧瑟敗犬嗎？！？
黑絕恍然大悟：難怪！他說一個弟控怎麽會對自己弟弟的愛人下手呢！原來根本沒下手！
也難怪之前提到千秋燼的時候都那麽含糊，都□□了、□□對象還是他弟的未亡人、再加上是單方面感情、就算是宇智波斑那家夥也得虛啊！
並不知道千秋燼和宇智波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的宇智波帶土還在艱難地圓：“主要是因為，他很少透露和你有關的事情。”所以不大能演好。
這句話怎麽理解都行，也沒透露宇智波斑的現狀、對千秋燼的感情，唯獨明確他的確不是宇智波斑、暗示了他和宇智波斑站在同一邊（起碼常有交流）。
沒辦法，就現在這個情況，實在沒給宇智波帶土留下多少表演的空間——宇智波斑的暗戀對象、宇智波泉奈的愛人烏拉一下掀掉了他們的馬甲，真要硬裝就只能撕破臉了。
看透他們想法的焚燼難得遲疑：啊。
焚燼的話都是真的，宇智波斑要是在這個時間點見到千秋燼，那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懷疑這個人的真實性。
同樣的，他們之間的信任的確沒有到這個程度——千秋燼離開前的宇智波斑或者可以，但對於重新歸來的千秋燼，斑就又是另一個態度了。
……如果真的是宇智波斑的話，他根本不會來征求失而覆得的千秋燼的意見、希望千秋燼可以加入這個計劃，因為他心中早就有了猜測。
他只會保護好千秋燼、確定確保千秋燼現在也能好好活下去，然後繼續努力想要開啟月之眼計劃、讓千秋燼和泉奈都擁有美好幸福的未來。
說不定會努力給千秋燼塑造一個一切安好的幻象、即使自己對一切心知肚明同樣如此，怎麽可能讓千秋燼為此費心、辛苦。
（……雖然千秋燼aka焚燼本人對月之眼計劃可能……？）
“嗯，只是我的話，也沒什麽好提的吧。”千秋燼的語氣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是理所當然，這讓兩人再次確定了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宇智波斑對他的感情與執念的“真相”。
“如果堅持到要進行這種計劃的程度，要有多麽深的刻骨銘心、錐心刺骨……”
而“千秋燼”對“宇智波斑”而言，應該也不至於此吧。
他最多就是蹭了個宇智波泉奈的搭頭，不過是宇智波斑濃墨重彩生命中輕描淡寫的一筆，甚至無法在他生命中留下什麽太深的痕跡。
——連名字，都不曾被提起。
對“事實”心知肚明的兩個聽眾：。
因為曾經宇智波斑的表現而嚴重錯估了千秋燼和宇智波斑的關系、差點開場就寄，所幸圓回來了、沒出什麽大紕漏——但還是要罵一句：宇智波斑，死戀愛腦，真拉！
你倒是在千秋燼身上發揮一下宇智波祖傳偏執的傳統啊？強制愛對你這個戰國最強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弟弟的愛人你都覬覦了、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慫？！
不提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滿腦子叔嫂文學的黑絕，宇智波帶土克制了一下打斷對方言語、問他是不是不同意月之眼計劃的欲望，聽千秋燼說他如何判定他的身份的：
“月之眼的實現需要寫輪眼，斑的身體又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所以只能找其他的宇智波……而在九尾之亂前判定死亡但沒有找到完整遺體的壯年宇智波，也就只有宇智波帶土了。”
判定死亡是為了不會輕易暴露，沒有遺體代表其實還有生還的可能、忍界的秘術是沒有極限的，年紀輕輕是為了有足夠的精力繼承宇智波斑的願望，也是因為孩子的思想較為不穩定、方便洗腦全身心投入這個計劃。
以及，像當年宇智波帶土那樣的少年，在忍界的確屬於壯年。
“你是在神無毗橋戰役中被斑帶走的吧？”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少年便已經把他和斑接觸的始末給推理了出來，畢竟宇智波帶土死亡的時間點本來就很清晰，“在寫輪眼方面的天賦很好，年紀又夠小，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至於宇智波帶土到底是為什麽會加入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中，千秋燼就沒有說了——要心向光明很難，要陷入黑暗卻很簡單。
被弟弟和所愛接連打擊、最後還被天啟背刺的宇智波斑在某種程度上真是突然點滿了嘴遁技能。
再不然，黑絕這點能力還是有的，當初的宇智波帶土也是他挑挑揀揀才選中的呢，早早就已經看好他性格中的缺點以及本人的弱點了。
“沒錯，我就是宇智波帶土。”眼看對方這一番話邏輯嚴密、根本不像是會被自己帶歪的樣子，宇智波帶土幹脆承認了，“我的同伴殺死了我喜歡的姑娘，而我否定這樣的世界，所以加入了斑的計劃——那麽，你呢？”
男人的聲音低沈，如深淵之魔向少年伸出魔爪，每一個字音裏都帶著蠱惑的鉤子：“千秋燼，你願意替斑完成他未完的心願嗎？”
“？”少年一副非常困惑的樣子，“唔，抱歉？”
……宇智波帶土手裏的忍術蓄勢待發。
……悄咪咪的黑絕正在燃燒CPU。
“雖然我對月之眼計劃沒什麽異議，但是斑未完的心願，好像和我沒關系吧？”千秋燼偏頭困惑但平和道，“我們兩個已經沒關系了。”
……然後打斷蓄力。
“……哦，這樣啊。”
宇智波帶土梗了好一陣差點被憋出內傷，最後幹巴巴擠出一句無意義的話。
有被自己噎到。
雖然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搞這個事情，有一半是為了你呢？
他感覺自己這麽多年練出來的口才在千秋燼面前真是沒發揮出半點作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補什麽，“那也沒事，那就……不辛苦你了。”
本來只要不插手就好了嘛……但宇智波斑你也真是太離譜了！人家和你沒感情你還一天天在背後碎碎念！怎麽這樣憑空壞人清白！
焚燼歪頭，身上掛墜搖晃的幅度都寫滿了困惑：？
這孩子看起來怎麽傻傻的樣子（bushi）。
宇智波帶土緊急找話題：“只是，你加入曉組織是為了什麽？”
還是那句話，貴族看著就是不該和忍者站在一起的存在，雖然千秋燼憑著自己的人格魅力在曉組織裏混得如魚得水，但一只飛鳥在水裏一樣能把自己養好、難道就非要把他養水裏嗎？
千秋燼和宇智波泉奈是不經意的交際，曉卻是突然現世的他自己找上門來，如果不是為了月之眼計劃的話，宇智波帶土實在想不到千秋燼會因為什麽原因進入這個派人組織“受苦”。
總不能是為了體驗一下刺激的、宇智波泉奈體驗過的忍者生活吧？
——他心裏已經產生了千秋燼對宇智波泉奈異常情深的刻板印象。
然後面前柔和冷淡的貴族給出了一個很有忍者風範的回答：“無聊。”
少年倦倦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感覺到了宇智波帶土的困惑，嘆了口氣，到底出於他們幾個之間錯綜覆雜的關系？屈尊降貴地給他稍微解釋了兩句，“剛好看到大蛇丸和曉，就來看看現在的叛忍都在做什麽——確實還挺有意思的。”
宇智波帶土：？
無聊，所以做個忍者玩玩？——這就是你眼中幹幹凈凈不染塵埃的白月光嗎？宇智波馬達拉？
宇智波帶土要痛苦面具了，實際上宇智波帶土也不是沒有見過樂子人、對此還是有抗性的，問題在於面前人實在和黑絕給他描述的、宇智波斑對“千秋燼”的形象有微妙的沖突。
……嗯，和他自己表現出來的形象其實也有區別。
有種貨不對板的味道了。
但問題是這家夥既然完全不演，他們好像也不能說什麽……
總之，宇智波帶土再次幹巴巴：“……哦，那也行。”
主要是千秋燼這個任務都有認真做、除了邏輯哽人以外相當敬業的樣子，雖然是為了湊熱鬧，但還真對月之眼計劃沒什麽妨礙。
這才是他這次來找人的核心目的：“你不排斥月之眼計劃？”
“嗯，你們可以隨意處理，我都已經加入曉這邊了，不會阻止你們的行為。”甚至還會幫一把。
想到這裏，他很認真地、似乎在自證什麽般地補充了一句：“佩恩給的任務我都有完成的——以後就算覺得無聊退出也不會特意阻止這個計劃。”
言下之意是以後要是做月之眼計劃，他也會“完成任務”——完全不在意到底在做什麽，主要是圖個樂子。
嗯，可能是在意的，只是月之眼計劃什麽的實在不在他的在意範圍內，殺人啊，抓尾獸啊，或者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只是想玩而已。
聽懂他意思的黑絕和宇智波帶土不約而同：……
幸好對方最開始感興趣的是曉不是木葉什麽的，不然還真可能站在對立面，那就有意思了。
就算不提對方和宇智波斑的關系，這麽長時間研究下來，他們也能確定千秋燼的空間能力對他們來說是個棘手的阻礙，天克黑絕對的同時面，對世界上絕大部分強者，都有應付人能力。見多識廣的黑腳到現在都沒有碰到能保證打敗文靜的人。
似乎是因為和宇智波的某些前緣舊事，千秋燼對面前人的態度甚至算得上縱容：“那麽，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其實應該是客套，先不說他對宇智波班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有沒有那個感情可以移，光是宇智波帶土這個存在本身就不適合他移情，所以到現在完全可以結束了。
但顯然，現場還有看不“懂眼”的人。
“你當年是為什麽會失蹤？”黑絕從一旁竄了出來——他作為“宇智波斑”的意志，發出了遙隔生死、宇智波斑至死無法放下的詰問。
……其實只是警惕試探而已。
他們倒是承認了宇智波帶土不是宇智波斑，但對方其實還沒有證明對方就是幾十年前那個人。
（雖然從千秋燼一口點破阿飛的身份的開口，就沒人在意這個。）
千秋燼頓了頓，似乎早就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但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絕……你是，意志體？”
絕本來就是曉組織的一員，千秋燼認不出來才奇怪，但意志體……黑絕簡直是悚然一驚。
宇智波帶土並不知道黑絕的慌張，知道的關於黑絕的信息其實是有一部分的他只是為千秋燼的眼力感到震驚：“沒錯，他就是斑的意志化身，也是他認出了你。”
少年好像接受了這個解釋——也是，就算能看出是意志體，也不可能追根溯源到意志的真實來源吧，本質上其實是大筒木的“楔”的黑絕悄悄松了口氣——便聽他輕聲道：“宇智波的寫輪眼會導致血繼病，我的能力也不是毫無代價。”
本次現身時頭上突兀的角就是說明——不管到底是不是代價，你就說變沒變吧。
這次說話的是宇智波帶土：“是身體虛弱需要修養？變化也需要時間……但你當初甚至什麽話都沒有留下。”
千秋燼並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血繼病”到底是什麽癥狀，但就算真的會導致強制沈睡，提前說一聲應該也不是問題吧——畢竟他甚至有時間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
不告而別只會更讓人牽掛，起碼讓擔心他的人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在明明可以用幾句話的功夫讓他人放心的情況下，卻還是選擇不告別……這只能說明，他完全不在意其他人、那些關心他的人。
少年的眼紗動了動，面對這近乎質問的言語卻依舊情緒穩定：“我沒必要對他們說這些。”
宇智波帶土微不可見的一怔，萬萬沒想到千秋燼竟然直接肯定了這個猜測。
“帶土君，泉奈死去之後，宇智波其實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我只是因為泉奈選擇了暫時留下來，不是真的和他建立了什麽牢不可破的關系，主動暴露弱點未免太過愚蠢。”
誰會專門告訴一個不確定是否可信的人自己接下來就要進入虛弱期了啊，完全不符合邏輯好嗎。
“所有的忍者在自己的任務面前都是無情的，死去的泉奈不該成為也不會成為我的護身符，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從死亡開始，分道揚鑣。”
黑絕：……好冷漠……真的好冷漠啊……
“——但斑一直沒能放下你的事。”黑乎乎的一坨艱難地保持人設，只是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過分蒼白無力——沒關系，在千秋燼剛才的話之後他這麽說話是完全合理的，哪個暗戀者能在聽到自己暗戀對象說出這麽冷漠無情的話之後還能保持情緒豐沛啊。
以及這應該算是因為宇智波泉奈的事情在遷怒宇智波斑吧？
畢竟正常人都知道說一聲比較好，但千秋燼就是沒說、讓斑放不下，這對於即使在宇智波中也情緒敏感過分的因陀羅轉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報覆——對於宇智波來說，精神上的折磨從來都比肉-體上的疼痛更加難耐。
雖然兩個人想的放不下並不是同一個方向。
表達了過分紮心的警惕的少年歪頭：“他沒必要把泉奈的事情擔在自己肩上——如果告訴他的話，他更會一直放不下吧？——我也不喜歡他那樣自以為是地把我視作他的責任，他就算有著泉奈的眼睛也不是泉奈。”
“千秋燼”只是泉奈的責任，即使泉奈死去了這份責任（以及這位斷弦）也不可能交給宇智波斑繼承，他得到了泉奈的眼睛忍不住覺得虧欠、但也不該補償到千秋燼身上。
起碼千秋燼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補償。
所以他直接離開反倒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失蹤乃至死亡總比沈睡好，起碼在千秋燼看來是這樣的。
一半是報覆，一半是放過。
他們兩個因為宇智波泉奈的存在而糾纏不清，一團亂麻，再也理不出頭緒。
宇智波帶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反正斑確實是是暗戀對吧？
還是暗戀的弟弟的未亡人？還是用弟弟的眼睛註視弟弟的愛人、以弟弟的犧牲為借口去愛弟弟的愛人？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一套比卡卡西在他死後又殺死了琳還要創。
而終於說完了自己“心裏話”的千秋燼只是淡淡地想——他當初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總不能說，也是我的錯。
【‘斑，再見。’】
【‘嗯，再見，焚。’】
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說】
五十年後，白發蒼蒼的老人知道了梨奈外孫的名字。
——宇智波，焚。
以火焚林，取自木葉火影之名的祝福。
……他終於在黑暗中笑出聲時，眼角卻依稀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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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宇智波斑意識到兩個宇智波焚是同一個人了，他也知道焚的大概經歷、自己的作為計劃的大概方向……與兩個焚的存在，結成了因果。
他為了那個自己妄想的完美世界，造就了自己所愛身上無法磨滅的、最深刻的悲劇。
得到了自己殘破記憶的宇智波斑什麽都沒改變，這是蛇咬尾的環。
他可以說是間接害死了焚的母親、推動了宇智波鼬的一刀落在焚的心口，原因（之一）卻是五十年前從始至終愛著的那個、不愛他的、支離破碎的焚。
五十年前的最後，那個小院門口，他想著自己的家族完美的村子、止住了心中的不舍沒再回頭……便也隱喻了他和焚燼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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