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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英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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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英雄宴

那日楊過傳來書信,是他要參與一個英雄宴。這英雄宴是由蒙古西征右元帥郭靖和陸冠英夫婦牽頭在大勝關陸家莊辦宴。郭靖是他伯父,他自然也要去撐一個場面,近幾年他的名字也是小有名氣,行俠仗義不說,也是古道心腸。再說這英雄宴也是武林大事,他也邀請小龍女和趙敏一起來熱鬧一下,相聚一趟。

趙敏和小龍女收到書信,商量一番,決定下山。英雄宴的時間還早著,二人也是一路游山玩水地來到大勝關。“龍兒,咱們到了英雄宴可得多註意點。那裏人多眼雜的,要是被人發現咱們被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啦”出門在外,趙敏和小龍女扮成夫妻行事方便。大勝關聚集眾多中原豪傑,她們也得小心不引人矚目。

“曉得了,你都說好幾次了。”小龍女舒服地靠在趙敏懷裏,二人一路騎馬過來。

“還不是你這個倔脾氣”趙敏笑道,她掐了掐小龍女的臉蛋。兩名女子在一起世道不容,她們來的路上也想著去拜見王嬸蘇姨,那兩人卻早就離開不知道去哪裏了。

“那你好好管著我就是”

“好好,我可要盯好你”

二人說話間,就來到陸家莊。門前栓著眾多的馬匹,可見裏面有多少豪傑。趙敏和小龍女二人在江湖上又沒個名望,她們一進入大廳就被安排到偏僻的位置。

“龍兒,看到楊過了嗎?”這裏吃席的人可真多,趙敏朝著主位方向張望,楊過不是說郭靖是他伯父,怎麽沒在主位旁邊。這下子人那麽多,哪裏看的過來。

“不曉得,過兒自己會出來的”小龍女倒是神色淡定,楊過都邀請她們過來了,自己就會找過來。小龍女坐下了還是戴著帷帽,面紗都沒摘下來,她又不是真的來吃席的。

“這位是在下的師尊,西藏聖僧,人人尊稱金輪法王,當今大蒙古國皇後封為第一護國大師。”突然一道聲音蓋過宴席嘈雜的聲音。

這聲直接讓滿廳坐客安靜下來,畢竟英雄宴是在商議抵禦蒙古南侵,現下卻來了一個蒙古護國大師,這情景實在奇怪。現下眾人也不好商議這抵禦之事,相互敬酒說著閑話。

“你們咋不吃呢?”同桌的豪傑瞧著趙敏和小龍女未動筷,疑惑問道,“這免費的飯都不吃呀”

“我們吃過再來的”趙敏推諉道,她們二人來得晚,宴席都開了一半。

“那小兄弟,我敬你一杯。看你也是少年英雄,是師從哪裏?”

“無名小派,不足掛齒。只是來湊個熱鬧”趙敏舉杯應邀,只好和眾人飲酒說閑話。小龍女待不住了,扯了扯趙敏的袖子。

趙敏拿起酒杯,對同桌之人一敬就拎著一壺酒就到處轉。小龍女也是跟在一旁,二人搜尋著楊過。楊過竟然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從她們原先的位置看去正好被柱子擋住了。

趙敏見楊過低頭喝著悶酒,她和旁邊一小哥說了一聲,那小哥就跑到另一桌與人鬥酒。楊過見身邊人離開,擡頭就瞧見面露笑容的趙敏,另一旁帶著帷帽的那一定是小龍女了。

他神情一恍惚,隨後激動地站起來,“姑姑,師....”正要脫口而出,趙敏連忙按著他坐下,一指放在唇間。“師弟,好久不見。師哥真是好想你”趙敏說道。

“嗯,師哥!”楊過立馬改口道,他這才註意到趙敏的打扮。見著小龍女和趙敏,心中一暖,眼眸濕潤。他抹了抹眼淚,又是哭又是笑的,“姑姑你們能來真是太好啦”

“過兒”小龍女安撫地拍拍楊過的肩膀,看見楊過安好,心底也喜悅。他容貌也更加英氣,身形也壯實了許多。

趙敏環視四周,人聲鼎沸,一點都不適合敘舊。小龍女也不願繼續待在這喧囂的地方,她問道“師弟,哪裏有可以說話的地方?”

“咱們去後院去”楊過思索片刻,心想大家都來前廳喝酒。他提著兩壺酒帶著趙敏等人來到後院。後院冷清,依稀能聽到前堂的喧鬧聲,三人圍著石桌坐下。小龍女這才掀開簾幕,楊過見著熟悉的容貌又是熱淚盈眶,喊道“姑姑”。

楊過給趙敏和小龍女斟酒,又想到小龍女沒喝過酒,面色有些尷尬。他想著要去再拿壺茶水過來,“過兒,別忙活了”小龍女止住他,柔聲說道,“你這幾年過得怎麽樣,要回墓裏來不?”

“姑姑,我過的挺好的!”楊過站起來轉了一圈,讓小龍女好好看他的樣子。他上蹦下跳的,只是展示著健壯體魄。“姑姑,我還不想回去”

小龍女見他堅定,只是淡淡一笑。“你想回來的時候再回來罷”她也不是來抓楊過回去,楊過在外面待的好就讓他待著。

“謝謝姑姑!”楊過感激道。

“師弟,我們在鐘南山遇見了你義父,跟他說你離開了。你後面有沒有遇見他?”趙敏的話令楊過一臉神傷。原來楊過在華山腳下的客棧遇到了義父,隨著義父上山,最後又由著他與洪老前輩比武,雙雙仙逝。

“不過我還有姑姑和師哥”楊過擦拭眼淚,笑道。

眾人也不再聊這些傷感的事,相互交換一下近況,楊過就敘說自己行俠仗義的事。待兩壺酒都下了肚,前廳突然沸騰洋洋,三人渾然不管。趙敏和小龍女自覺不關自己的事,自然無視。楊過才說到一半,意猶未盡,也是不聽。

前廳郭靖一直暗暗關註楊過,瞧見楊過被人帶走,心中擔憂。他不曉得帶走楊過的是什麽身份,身旁黃蓉覺得楊過機靈不會被騙。這時蒙古王子霍都突然推舉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當武林盟主,場面一時混亂,他又見楊過遲遲不歸,實在放心不下。黃蓉只好叫來正聚精會神看戰的郭芙和武家兄弟前去瞧一眼,一有不對馬上回報。

郭芙被趕來找楊過,心裏早已不滿,前頭正發生著大事,楊過那小子卻蠢笨的被人拐走。剛來到後院就見楊過三人其樂融融的模樣,她從未見過楊過這般高興的模樣。武家兄弟見楊過沒事,就想讓郭芙一同回去。

“餵,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麽!”這下為時已晚,那三人註意到這裏了。楊過瞧見是郭芙笑容一僵,冷哼一聲,道:“關你甚麽事。”

郭芙見楊過這傲氣淩人的模樣,越發地氣人,“關我什麽事,也不看看你能參加這英雄宴是托誰的福。參加的人皆是英雄豪傑,前面都打起來了,怎麽你像一個狗熊躲在這裏!”她走近一看,就看清楊過身旁坐著一個貌若天仙,氣質清冷,周身仿佛雲霧纏繞縹緲的少女;另一邊是擁有深邃五官,容貌極為俊俏的少年。趙龍兩人的容貌顯得比實際年歲要小,小龍女更是尤其顯嫩,她自幼清心修行,兩年抵上他人一年的變化,若不是近年破功還要再嬌小些。

“你旁邊那兩位不介紹一下?”郭芙心中一驚,楊過竟認得如此仙人。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趙敏,趙敏的容貌本身就少見。她明明是個男子膚色白皙比肩女子,那眉宇之間又見英氣灑脫,周身舉止又盡顯儒雅貴氣。

武家兄弟自來到桃花島與郭芙一長大,青梅竹馬,心生愛意,皆心系郭芙,常常為了心上人的高興各顯身手。楊過遭郭芙討厭,他們二人就常常幫襯著郭芙欺負楊過。那時楊過沒正經學過功夫,黃蓉也不傳授武功,哪有武家兄弟正統學武的強,只能被打的遍體鱗傷。

武家兄弟中的哥哥武敦儒見郭芙看呆了趙敏,心中憤懣,更別說方才在前廳落敗丟了臉面。又心想趙敏和楊過混在一起,也不見得武功有多高強。“芙妹,咱們趕緊回去吧”弟弟武修文也是瞪著趙敏。

二人雖一時被小龍女的容貌恍了眼,心中還是最喜愛郭芙,對趙敏敵意特別大。“你們要回去先回去,我要待在這裏”郭芙徑直來到圓桌最後一個空位坐下,正好是楊過和趙敏兩人的中間。“楊過,你咋的還不介紹一下?”她催促著楊過道,又指示武家兄弟再去端些酒菜來。

武家兄弟神色猶豫地看著郭芙,心中不願違逆心上人的話,只好轉身離開。“姑姑,師哥,這是我郭伯父的女兒郭芙”楊過見此開口,心裏偷笑,這郭芙也太沒有眼力勁咯,師娘的面色都變咯。

“這是我師哥趙敏。那位是我師父,嘻嘻”楊過笑嘻嘻地介紹,郭芙震驚地看向小龍女,那麽年輕怎麽可能是楊過的師父。

趙敏感受到腿部的肉被人掐住,面色一青。小龍女的舉動正好被圓桌擋住,楊過也只看出趙敏面色不對勁。趙敏吃痛地低下頭,連忙抓住小龍女的手,“師父,咱們回去吧”

小龍女點頭,“過兒,咱們走咯。我和你師哥住在客棧,你到時再來找”

“好,我改日再找你們”楊過心中有些失落,他點頭道。郭芙在這裏,眾人也不好再敘舊。

“誒,你們怎麽走啦?我還沒聊幾句”郭芙站起來要攔住趙敏等人,她伸開手擋在面前。楊過面露不滿,擋在前頭,道:“你做什麽還不讓人走啦”

眾人僵持片刻,楊過護著趙敏和小龍女不讓郭芙靠近,郭芙向左向右都靠近不了。兩人似乎玩起了老鷹捉小雞一般,“姑姑,你們快走,我擋著!”

“楊過,我就跟你姑姑師哥說個話都不行了!”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想跟我師哥說話哈。這坐下沒多久,你那一對眼珠子就掛在我師哥身上了。我就明說了,我師哥都成親了!”

“啊”郭芙驚道,她看向趙敏,趙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般年輕俊才竟然已經有妻子了。她心神恍惚,只恨相遇太晚。

“你趕緊讓開,別耽誤我姑姑休息!”這下楊過一下子就推開了郭芙,郭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呆立在原地。

“不好啦不好啦。芙妹,咱們要輸了!”這時武家兄弟慌張跑過來,二人也沒有端著酒菜來。郭芙這下回過神,方才廳中蒙古王子霍都挑釁推舉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為武林盟主,定下三局兩勝的比試。第一場霍都對上書生朱子柳,卻是耍詐贏了朱前輩;這第二場是金輪法王第二個弟子達爾巴對上點蒼漁隱,那局二人大力相對,打得天翻地覆,地動山搖,漁隱卻折損在兵器上,這局也是輸了。

郭芙這下也是急了,“我爹娘怎麽說,咱們不會就這樣輸了吧?”有郭靖黃蓉在,他們不會任蒙古人如此挑釁。說著,她就跟著武家兄弟返回大廳。

楊過等人也是在一旁聽了個大概。楊過心中也是深明大義,他看向姑姑和趙敏道:“姑姑,師哥,我也要去瞧瞧。過兒就不送你們啦。”

“等等,我們也一起去。”趙敏攔住,擔心楊過年輕氣盛的也是要上場,她和小龍女二人得過去給他站場子。

楊過三人回到主廳這才發現周邊圍了一圈人,天井、屋頂可以人站的地方都站了好些人。三人一齊飛上屋頂,站在高處這才看清場內的風雲。只見霍都得意的對滿廳群豪嘲諷。“郭大俠今日比武是我們勝了我師金輪法王是天下武林盟主。可有哪一位不服,盡管來試試我師父當不當得”說罷,眾人皆是看向郭靖。

郭靖是在場武功最高之人,此刻也是進退兩難。即使贏了金輪法王亦或是平局在這連輸兩場下也是難以扳回劣勢,中原武林已臉面盡失。更何況他也不曉得跟金輪法王全力打上又如何。

楊過相信郭伯父的武功,他們這般逼迫郭靖出手,偏是要一舉摧毀武林威望,心中憤然。那霍都睥睨眾人的模樣真是人模狗樣,小人得志,他好不爽快。又見眾位群豪竟無一人反駁得了,更別說敢擋在郭靖身前,心中覺得真是幫狗熊。

“呸,要不是小爺不在容得你胡鬧!”

楊過一舉躍到中間的空地,霍都看到來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卻這般好大的口氣,頓時氣惱道:“你這小畜生,這裏可不是撒野的地方。快滾開!”

楊過叫道:“小畜生罵誰?”

霍都聽他問“小畜生罵誰”順口答道:“小畜生罵你!”他怎知南方孩子向來以這般套子鬥口一不留神已自上當。楊過哈哈大笑說道:“不錯正是小畜生罵我!”大廳上情勢本來極是緊張卻給這少年突然這麽一個打岔群雄都笑了出來。霍都大怒摺扇直出往楊過頭頂擊去。群雄適才均見霍都武功甚是了得這一扇若是打在楊過頭上不死也必重傷齊聲呼叫:“住手!”“不得以大欺小”。

堂上郭靖飛身搶出正要伸手奪扇,楊過這邊卻矮身躲開霍都的招式,迅捷從霍都手臂下鉆過,又是伸腳朝霍都腳下一勾。霍都一下踉蹌不穩,好在他武功高強將跌勢硬生生變為躍勢淩空竄起再穩穩落下。

郭靖驚訝的看著楊過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稱讚道:“妙呀”又再次關註戰況。

霍都丟了臉面,心中惱怒與楊過纏鬥起來。楊過有意逗弄霍都,運用玄功巧妙避開霍都的狠招,又是一勾一拉的,偏要讓霍都摔倒。

楊過也不跟他硬拼,帶著他滿場跑,霍都氣急敗壞地出了殺招。

“過兒,你好好和他比一場!”這時小龍女出聲,眾人這才註意到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堂上黃蓉也看向小龍女那處,正是宴席上找楊過的二人。只見簾幕遮住了容顏,聽聲音是一個年輕女子。

“好嘞,姑姑!”楊過大聲應道。黃蓉面露疑惑,她看出楊過受高人指點武功了得,他與那邊的年輕男女又是什麽關系。

楊過停下站穩,笑嘻嘻地向霍都招手道:“你敢不敢?”

霍都見楊過還敢挑釁自己,捏緊折扇,忍住道:“你這小畜生我等下再來教訓你。現在請天下武林盟主金輪法王給大夥兒致訓,大家一起聽他老人家的號令。”他轉身面對群豪說道。

“餵,這武林盟主怎麽個比法?我和我師父才剛來,怎麽不曉得還有個盟主比試”趙敏喊道,霍都看向趙敏。

趙敏那身姿在群豪眾也是極為出眾,霍都瞇著眼,道:“你不曉得,問問旁邊的人去。咱們都說好三局兩勝者當勝,各位說的話都不算數了?”群雄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若是出爾反爾那是萬萬不肯的,但這兩場實在輸的冤枉。

楊過見趙敏開口,心底也是底氣十足。“哼,那老和尚我瞧著就覺得不配。”

“你算什麽東西,趕緊叫你師父來管管。”霍都怒道,這少年三番兩次插科打諢,心底已起殺心。

楊過卻是一笑,“師父,你快來管管我嘞”霍都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小龍女,見是女流之輩,心想這頑皮小孩也確實管不住。

楊過道:“餵,照你這麽說,今日爭武林盟主都是徒弟替師父打架,那我師父的徒弟也是可以來參與咯?”

“你師父的徒弟是誰?”霍都又被繞進去。

楊過笑道:“蠢才!我師父的徒弟自然是我。”群雄聽得哈哈大笑,楊過朝眾人拱手謝意。

“咱們也來比三場,你們要是贏了兩場那我就認老和尚當盟主。若是我勝了,對不起,這武林盟主得我師父當啦。”

群雄連聲配合楊過。霍都心想這若是應了,下一個也這麽說,斷然不能答應。“這天下英雄那麽多,比一場又一場要比到何年何月去?你這小頑童趕緊給我滾開”

“我師父都讓我待在這裏。你又算什麽東西?我師父是個天仙,要多美就有多美,比你那又黑又醜的師父強多咯!”

這下霍都再也忍不住,決定現在就要殺了楊過。“天下英雄請了,小王殺此頑童乃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小王”

楊過也是模仿他說話神情叫道:“天下英雄請了,小頑童殺此王子乃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小頑童”這下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趙敏將佩劍丟向楊過,楊過唰地出劍。霍都也是不留情面,使出全身功力與楊過纏鬥在一起。只見楊過使出的劍招飄逸靈動,腳下更是輕快敏捷,劍意連綿不斷,那身姿又是瀟灑飄逸。

霍都見此豁出性命也要將楊過傷著,此刻扇底與袖風越鼓越猛,蓄勢待發。楊過在上場前也是找人了解了一下來龍去脈,這霍都狡詐,自然也留了心眼。

楊過長劍一擺,手腕由內向外翻轉,叫道“小心,我要放暗器了!”霍都連忙護住門面向一旁跳開,只見楊過只是刺過來,哪裏有暗器。

這下楊過更是多次出聲直言要放暗器卻沒有暗器,霍都三番兩次著了道,不再相信楊過。等楊過真的發出暗器,霍都反應過來也晚了,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楊過發出的正是玉蜂金針,這金針之毒天下罕見,中了不僅全身軟麻,傷口處更是瘙癢不已,更何況又是激鬥血氣方剛時,這下子霍都倒地不起。

頓時群雄叫好,這下終於勝了一場。

郭芙與武家兄弟驚訝於楊過的武功甚麽時候這麽厲害,心裏原本想著他上場丟人現眼,沒想到竟然勝過了霍都,一下子對他心情覆雜得很。那些與楊過有過節的全真教道士見楊過力抗強敵為中華爭光,紛紛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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