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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要你哄我=我要你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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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要你哄我=我要你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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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擡手,摁開了壁燈開關。

橘黃色光暈仿佛剛被地平線吞沒一半的夕陽。

既照清了玄關的一切事物,也照清了兩人臉上的神情。

裴渡也直起身,抵著他額頭,望進他眼睛,一字一句說:“我要你哄我。”

那眼底清晰的一覽無餘的占有欲和醋意,竟叫他看得清清楚楚。

聞凇意另一只依舊扣著案邊的手,收緊了力道,指節泛白。

截住失去了規律的心跳,聞凇意節節敗退,側開臉,斟酌著說:“你想怎麽哄?”

裴渡掰正他側臉,視線相對。

“你自己想。”

“我想不到。”

“你必須想,什麽時候想到,什麽時候上樓睡覺。”

裴渡咄咄逼人的霸道令聞凇意蹙眉,他睇清了裴渡眸底的胡攪蠻纏,裴渡根本就是在不講道理,忍不住說氣話:“不過就是也陪你去山頂看煙花,去老城區吃江湖菜。這樣哄你成不成?”

裴渡冷冷瞪著他。

聞凇意有些心虛,自暴自棄說:“你究竟想怎麽樣?”

裴渡看起來很不爽:“說了你自己想。”

聞凇意:“......”很好,又繞了回來。

反感裴渡的霸道,聞凇意比他還不爽,幹脆賭氣說:“我不知道!也猜不到!想不到!我和黎括又沒有做什麽過分、不合情理的事。”

聞凇意垂著眼簾,烏黑眼睫濃密地遮去了漂亮的黑眼珠,唇瓣紅艷又有輕微的腫,抿在一塊兒,飽滿得仿佛在誘人采擷。

裴渡矢車菊藍眼珠凝在那就挪不開,也舍不得挪開,他手還停留在聞凇意側頰,拇指輕輕一動,移了半寸,拇指貼在了他唇瓣,溫柔地按了按。

聞凇意直覺不對勁,倏地擡眸,撞入裴渡矢車菊藍眼眸,他的眼神太過露骨,太過灼熱,聞凇意感到頭皮發麻。

裴渡感應到他的視線,不舍地將目光從他鮮紅的嘴唇剝離,與聞凇意對視。

方才那番對話,陡然在兩人腦海中翻滾。

——“我和黎括沒有鬼混,我只陪他去山頂看煙花,去老城區吃了宵夜,如果這也算鬼混,那我和你......”

裴渡很明顯地提醒說:“我想要的,你知道。”

聞凇意有些慌張:“不,我不知道。”

“你慌什麽。”裴渡貼近他,桎梏著他,一寸寸,咄咄逼人。

“我......”聞凇意手心被逼出了汗,手滑得抓不住條案邊緣,一松,被裴渡輕松抓在了手裏。

他仿佛受到驚嚇,裴渡輕輕嘆了口氣,不忍咄咄再逼:“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計較今晚的所有事。”

聞凇意後知後覺,背上汗水打濕,T恤貼著肌膚,難受得緊:“為什麽要親?不能換別的方式嗎?”

“不能。你為什麽不敢親我,還是你晚上也和黎括做過這件事。”

聞凇意睜大眼睛,有些生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裴渡不緊不慢逼著他:“那你又在心虛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晚上你的嘴唇又紅又腫,我如果和你接吻,還能聞到薄荷味的信息素吧。”

“我沒有和黎括接吻。”聞凇意招架不住咄咄逼人、不留情的裴渡,他混亂地搖頭解釋。

最後聞凇意妥協說,“是不是親了你,就可以把今晚的事揭過不提?也不再把黎括牽扯進來。”

他是真的把黎括當成朋友,就像和高峰、沈郁他們這些Alpha一樣。

裴渡一而再再而三揪著不放,他只會連面對黎括的勇氣都沒有。

“親了再說。”裴渡耍起無賴。

聞凇意:“你答應了,我就親。”

“我說了,親了再說。”裴渡重覆,語氣機械一般。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聞凇意氣不動了,不想搭理他,不想和他說話。

“那我們耗著。”

聞凇意揪著他衣領,狠狠地一口親在了他下巴,又冷又倔地質問他:“已經親了,你必須答應。”

他索取的,不止於這個吻,他想要更多。

裴渡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不舍得對聞凇意生氣,手松開對他的桎梏,後退半米,靠在了墻壁,不甘心地微擡下巴:“只答應這一次,下次你再和黎括鬼混在一起,我老賬新賬一起算。”

得了自由,聞凇意手撐著,輕而緩地落地,將已經墜在邊緣,搖搖欲墜的花瓶重新擺好位置,再轉身,裴渡先他一步走在了前頭,他看見了裴渡後頸腺體那塊位置,貼上了醫用大號創可貼。

他不想理裴渡,但視線控制不住往他後頸探去。

帶著他自己都鄙視自己的鬼鬼祟祟。

還未穿過屏風,聞凇意就關心說:“你腺體怎麽了?為什麽在滲血?”

裴渡很記仇:“和別的Alpha出去鬼混的人,沒資格關心我。”

“……”聞凇意,“你才剛答應我不翻舊賬的。”

“我一向喜歡出爾反爾,難道你不知道嗎?”理所當然的語氣,十分囂張欠揍。

聞凇意:“……”這個言而無信的無恥的alpha。

客廳的燈開了,裴渡站在扶梯口,指著不遠處茶幾的糕點:“我想你應該吃夜宵吃飽了,扔了吧,別讓我看見。”

聞凇意沒想到裴渡還記得,記得他喜歡吃這家的米糕。

裴渡說完就上樓。

聞凇意走過去,解開絲帶繞成的蝴蝶結,從盒子裏取出一塊咬了一口。

失去了剛出爐帶來的口感,但也還是很好吃。

聞凇意不知不覺將一整塊吃完,將剩下的收進了冰箱。

除了爸爸會惦記他喜歡吃什麽,就只有裴渡了。

為什麽偏偏是裴渡呢。

額頭抵著冰箱門的那刻,聞凇意心裏泛起了一陣漣漪,他捂著自己繁亂的心跳,有點不知所措。

.......

嘴上說著不在意,第二天,裴渡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背著聞凇意去翻垃圾桶,客廳、廚房、門口、一一翻過。

他沒找到,甚至想到了去衛生間翻,只不過聞凇意下樓的身影,阻止了他的行為。

經過昨晚一遭,兩人大清早碰面,有幾分尷尬蔓延。

裴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打開了冰箱,結果就看到了裏頭的紙盒子,上頭的蝴蝶結紮的亂糟糟的,明顯被打開過。

他不自覺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麽樣,拎了瓶水,準備關上冰箱,一只手擋住,骨節勻稱,膚色白皙:“等等,我拿個東西。”

裴渡讓開空間。

聞凇意單肩背著書包,從冰箱拎走了盒子,就匆匆往門口去,換鞋的時候,盒子擱置在條案,聞凇意不免又想到昨晚的畫面,他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忘記。

小吳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手上還夾著根煙,看到先出來的是聞凇意,立刻把煙猛吸一口,摁滅在垃圾桶上方。

他看著聞凇意邊提著盒子,手上抓了個米糕吃,後頭跟著稍稍憔悴的裴渡,笑瞇瞇打開車門:“少爺親自買的米糕比較好吃吧,連早餐都不要了。”

聞凇意心說,保質期就兩天,再不吃就壞了。

但也不敢反駁,不然裴渡計較起來,十個他也不是對手。

坐進車裏,裴渡打開小吳帶來的食盒,勉強吃了幾個蒸餃,就扔到了聞凇意身邊:“已經冷了,別吃了。吃這個。”

“冷了也能吃。我以前經常這麽吃。”

小吳適當插話說:“小聞,再想吃晚上回去買就是,別吃壞了肚子。”

聞凇意固執搖搖頭:“不能浪費糧食。”

裴渡閉上眼睛誰也不搭理,臉色憔悴蒼白。

小吳昨天陪了裴渡一天,自然知道他怎麽回事,小聲打擾說:“少爺,你今天請個假吧,醫生都說了,你必須好好休息幾天。”

聞凇意打量裴渡,也發現他臉色很差,貼著的大號醫用創可貼經過幾個小時,隱隱能從邊緣看見血漬,看起來比昨晚還嚴重。

“裴渡,你腺體怎麽了?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小吳沒想到聞凇意還不知道,看來是少爺沒有告訴他,於是打算告訴他,裴渡睜開眼睛,冷冷盯著後視鏡,暗含警告,小吳咽了咽口水,決定當一個啞巴司機。

送到學校,小吳就開溜了。

一上午的課,裴渡就趴了一上午,手掌擋在後頸,誰也沒發現他後頸貼著東西,期間宋寧帆來打擾他,被他用一個滾字給轟走了,以至於沈郁不敢觸黴頭。

聞凇意想關心他,又不知如何開口,直到持續到了午休放學,一個個跟餓了好幾天的牲口似的躥出教室,沈郁他們還想找裴渡八卦白月光回來有何感想,朝聞凇意不住地使眼色。

聞凇意整理好了桌面,催促裴渡一起去吃飯。

他推了一下,沒反應。

再推,還是沒反應。

不對勁,裴渡哪怕睡得再死,也不可能不理人。

聞凇意小心翼翼伸手,去擡他臉頰,裴渡雙目緊閉,墨似的睫毛,襯得他面孔異常蒼白。

“裴渡,你醒醒。”

裴渡毫無反應。

聞凇意心臟漏了一拍,手指去摸他頸項,摸到了脈搏,才松了口氣,他掏出手機,指尖有些抖地給小吳打了電話。

他直覺小吳應該知道怎麽辦。

小吳接了電話,也不廢話:“等著,我馬上過來接少爺去醫院。”

沈郁他們擠了過來,臉上是又急又慌:“裴渡怎麽了?睡死了?他脖子怎麽回事?媽的,裴渡好心給莫瑜臨時標記,幫他度過發情期,莫瑜還要高傲地咬裴渡一口,平衡回來?他有病吧。”

聞凇意收回了企圖去摸裴渡的後頸,不是很懂地開口問:“Omega難道也能咬Alpha?”

沈郁說:“當然啊,Omega不想別的Omega靠近Alpha,就會在對方的腺體註入信息素,就跟狗撒尿占地盤一個道理。”

看來沈郁是真動氣了,把莫瑜與狗放一起作比喻。

“但是一般Alpha很反感、很厭惡這種方式,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腺體被Omega咬,所以基本沒有哪個Omega會主動找死。反正我不會,誰咬我我弄死他。”宋寧帆一連說了三個絕對,最後總結說,“渡哥這麽喜歡莫瑜,肯定為愛犧牲啦。”

沈郁說:“但是有點奇怪,我沒有在裴渡身上聞到屬於莫瑜的信息素,那莫瑜咬裴渡幹嘛,純屬發癲?”

聞凇意看向裴渡,心說,難怪昨晚那麽生氣,原來是在莫瑜那受了氣,把他當做出氣筒了。

你們Alpha真覆雜,真變態。

……

小吳來得很迅速,通過特權,把車開進了校園。

林北司是他們四個裏最壯的,背著裴渡穿過走廊,下了樓。

裴渡的手從他肩側滑落,恰好聞凇意就站在那側,他握住了裴渡的手,想重新放回去,卻反被握緊,他一楞,看向裴渡,對方眼睛半闔,似乎半昏迷半清醒狀態,矢車菊藍眼眸猶如即將沈沒消失的海島。

“裴渡?你能聽到嗎?”

林北司腳步一頓,又繼續往下趕,跨出理科樓,經過中央大廳,很快來到內操場,小吳打開車門,聞凇意從另外一側先上了車,林北司背對著,小心將裴渡放在座椅上,聞凇意扶著裴渡的肩膀,仍舊擋不住對方朝他傾斜。

於是,他只好坐正姿勢,方便裴渡躺在他腿上。

小吳上了車,沒有了一路上風馳電掣的瘋狂,降下車窗阻止了他們也想跟著上車:“幾位少爺,少爺沒什麽事,你們也別太擔心,小聞照顧他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我肯定是要陪著去的。”宋寧帆已經打開了副駕駛,被沈郁一把揪開。

“別耽誤裴渡去醫院。我看你就是不想上課。”

聞凇意說:“等到醫院給裴渡做完檢查,我立刻在群裏回消息。”

“走吧。”林北司和沈郁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宋寧帆離開。

小吳也沒敢耽誤,開車了校園,前往私人醫院。

在來接人的路上,他已經提前通知了家裏的兩位先生。

一到醫院,就有專人推著病床等候在那,將裴渡從車裏挪到小床上,一路上聞凇意小跑地跟著。

裴渡被推進檢查室,聞凇意被攔在了門口。

小吳停好車,趕到檢查室,坐在了聞凇意身邊的椅子,嘆了口氣:“哎呦,少爺可真是不聽勸,慕先生要發大火了。”

聞凇意攥了攥手,詢問小吳:“小吳哥,裴渡的腺體是怎麽回事?”

小吳又幽幽嘆了口氣:“昨天早上一大早接走少爺,我以為是送少爺去莫家,莫家小少爺回來的事,我想你們都知道。結果少爺讓我開往裴家名下的一家醫療實驗室,然後就在那等著抽腺液,每隔三個小時抽一管,最後少爺被抽走了四管,腺體承受不住,血管破裂,少爺昏迷了兩個多小時,一醒來不顧醫生的阻攔又急著往家裏趕,路上還強撐著精神給你買糕點。”

聞凇意指尖一動,他像被人發現似的,緊緊蜷縮回去。

“早上來接他,我就猜到他今天肯定會陷入昏迷。”小吳說。

聞凇意說:“為什麽抽腺液?”

小吳拿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盯著他:“你初一的時候,沒有上過生理課嗎?”

聞凇意搖搖頭,生理課只單獨給Alpha和Omega科普,Beta沒有資格聽。

聞凇意也不在意,大概很多Beta也不會在意。

“腺體裏抽取的腺液可以制作成安撫信息素,莫瑜少爺的發情期不是即將來臨嗎?到時候往腺體註射一針,就能安安全全度過危險的發情期,還不會有任何後遺癥。”

聞凇意說:“與給予暫時標記的作用,是一樣的?”

小吳苦澀地笑了下:“作用是一樣的,就是方法不同,暫時標記少爺只需要在莫瑜少爺腺體輕輕咬破表皮,註入信息素就行。可取腺液很疼的,比我們平時抽血還要疼上一些,畢竟腺體是Alpha最致命最敏感的器官。更何況,少爺被抽取了四管,疼得陷入短暫昏迷。”

“裴渡為什麽不直接給臨時標記呢?”

小吳聳聳肩,一臉苦惱:“那我哪知道,昨天陪了少爺一天,看他水米未進,不停地被抽腺液,他還不讓我告訴家裏的兩位先生,還是剛剛你說他昏迷了,我才敢全盤交代,他們應該快到了。”

“莫瑜少爺可真幸運,少爺被抽走那麽多的腺液,夠他度過整整一年的發情期了。”

聞凇意說:“是很幸運。”還以為今天就可以打包行李走人了呢。

五分鐘後,兩位特聘的手術專家開了門出來,對上前的聞凇意和小吳說:“少爺沒什麽大礙,就是虛弱了些,怒火攻心了些。等他醒來,給他補充些營養的食物,再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切記,這幾天,不要讓他處於易怒暴怒狀態,心情煩躁很不利於他腺體恢覆。”

小吳偷偷覷了眼聞凇意,心說,難道兩人又背著他吵架了?

少爺昨晚去買糕點的時候,還很開心啊。

好家夥,難道小聞這個替身想上位?而少爺不同意?

不,不對,小聞不是這種人,幹不出這種事。

小吳猜,可能是少爺抽腺液抽太多,疼得受不了故意找小聞的吵架。

嗯,一定是這樣。

作者有話說:

不講理的裴渡同學:你為什麽不敢親我。

愛講理的小聞同學:是不想,不是不敢。

不講理的裴渡同學:你是不是因為和黎括親過了,怕被我嘗出來?

愛講理的小聞同學:我和黎括沒有親親,我只是不想和你親親。

不講理的裴渡同學:你們一定是親親過了,你嘴巴好紅好腫。

愛講理的小聞同學:我吃辣吃的。

不講理的裴渡同學:那我嘗嘗看有沒有辣椒的味道。

愛講理的小聞同學:“……”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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