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吃了五十四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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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吃了五十四只妖呀
“……”
周遭安靜了一瞬。
花棠挺身而出, 很有妖怪界正式部門成員的氣勢，簡潔概括：“烏鶇大王一直在騙你們，你們的主人根本沒有生病, 是烏鶇為了欺騙你們撒的謊。”
關於北地主人被施以妖咒的事還沒確定, 更何況當事人不一定樂意提這個，花棠便只說了烏鶇騙他們的事。
打小生活在北地的妖怪們你看我，我看你, 迷茫中透露著一絲不安。
最後齊刷刷的看向北地主人。
北地主人微微頷首, 甚至沒說多餘的話, 只拎起烏鶇，向他庇護的妖怪們宣布：“他是叛徒。”
那麽一瞬間, 妖怪們的眼神變了, 沒人再對烏鶇露出擔憂，同仇敵愾, 警惕的看著生死不明的烏鶇。
花棠將他們對北地主人賴以信任的模樣納入眼底, 頓時生出一萬分的感慨。
她沒忍住搔癢的心：“這烏鶇大王的妖咒居然這麽厲害嘛, 可以騙……糊弄過去這麽多妖怪。”
“妖咒？什麽妖咒？”有妖怪迷茫的看向花棠。
花棠與他們面面相覷：“烏鶇大王沒對你們施什麽妖咒嗎？那他做了什麽, 才讓你們對北地主人生病昏迷幾十年這件事深信不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烏鶇大王說主人委托他暫時管理一下北地。”有妖怪理所當然道，“然後我們就聽他的話啊。”
“……”
居然一點懷疑都沒有！
花棠和他們互瞪了一會, 陷入失語的沈思。
北地主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北地不比其他地方，你們也見到這邊的環境比較糟糕, 他們從小生活在這裏，比較……”
北地主人斟酌著用詞：“單純！”
“……”
花棠沒繼續追究這個話題：“您先把他交給我們吧, 我們要把他帶回妖怪辦審問, 還有被他後來招攬進來的那批妖怪也要帶走。”
這是雙方提前商量好的, 北地主人豪爽的一揮大手：“人你們先帶去，他留下的那些殘黨也隨你們處置, 只要別傷到北地的原住民就好。”
花棠點點頭，要接過烏鶇，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橫伸出來，截在之前拖起烏鶇。
她擡頭對上戎游的視線。
“我來。”戎游簡單丟下兩個字，擡腳往外走。
花棠連忙跟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豆豆眼妖怪對望著兩人背影的北地主人道：“主人，他們是誰，你的熟人嗎？”
“妖怪辦的成員，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
聞言，好些個妖怪露出好奇的眼神，豆豆眼妖怪也一臉詫異：“居然不認識……”
他感覺到北地主人投來了視線，嘿嘿傻笑：“我看您對那個小妖怪的態度那麽好，我就多想了點。”
大章魚能坐鎮成為北地群妖的主人，其實力和脾氣都不是軟面團子，北地的妖怪清楚這一點，所以才驚訝。
北地主人——章天易頓了頓：“我的確不認識她，只是……她身上有一些熟悉的氣息。”
讓他忍不住想對她溫和一點。
“難道是主人某個老朋友的妖崽？”豆豆眼旁邊的白胖女人隨口一猜。
周圍幾個妖怪哈哈大笑起來：“不可能吧，那個小妖怪本體是花吧，自打我有記憶起主人一直待在北地，這地方……除了雪蓮妖，哪個植物系的妖怪肯住這兒？”
這些妖怪裏年紀最大的胖中年黑著臉打斷：“別說了。”
正笑的幾個妖怪楞住：“怎麽了？”
胖中年朝著北地主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妖怪們齊刷刷看過去，冷不丁看到北地主人臉色黑沈，氣勢嚇人。
胖中年見他們知道怕了，轉移話題：“主人，他們說烏鶇騙了我們是怎麽回事？”
……
數十年沒有回來，北地主人有很多新舊賬要酸，所以他粗略的講了講烏鶇騙他們的事，然後就遣他們回去。
一夥北地妖怪踏進冰雪裏，先前的豆豆眼好奇的看向胖中年：“熊大叔，主人剛剛的臉色為什麽變得好差？”
“你們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胖中年轉頭教育他們，嘆氣，“罷了，也是你們年輕，不知道以前的事。”
“你們都知道主人他從來不離開北地吧。”
一行妖怪乖乖點頭。
“其實很早之前不是這樣的，主人以前去過很多地方，他選擇待在這裏不再出去是因為……”
妖怪們屏住呼吸，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胖中年。
胖中年故作玄虛的停頓一秒，勾足了其他人的好奇心，才道：“因為主人去外面的時候對一個花妖動了心，花妖得知主人的家鄉是北地後，麻溜的和主人撇清了關系，理由是拒絕異地戀。”
一群人目瞪口呆。
“花妖不來北地倒也能理解，那些花花草草一直很嬌氣，但是……主人可以跟著她在外面生活啊。”
胖中年嘆氣：“確實如此，主人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但被花妖說他是北地主人，既然肩負重任，就不該為一些情情愛愛絆住腳步，不然她會看不起他。”
“不過花妖和主人做了約定，她希望主人在接下來一百年裏一直留在北地，如果一百年後主人還喜歡她，他們就繼續在一起。”
區區一百年對妖怪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胖中年繼續說，“然後主人待在北地，期間兩人一直信件來往，直到第37年，花妖送來了一封信，告訴主人她當時是騙他的，她就是單純接受不了異地戀，想分手怕主人不冷靜，現在過去這麽久了，覺得主人對她的感情應該淡了，所以寫信說清楚。”
北地妖怪們大為震驚，但刻在生物骨子裏的吃瓜本能讓他們更好奇接下來的事：“主人什麽反應？他接受了？”
“怎麽可能，主人第一次心動，當然不願意放棄，他當時想找她問問，但又怕這是花妖給他的考驗——嗯，他們相處中經常玩這樣的小情趣。”
“所以主人一咬牙，決定還是撐到約定的時間再去找她，烏鶇大王正巧也是這個時候來的，他來沒多久就稱主人病了……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妖怪因為主人失戀的事兒* 便也都沒懷疑。”
說到這裏，胖中年還有些慚愧：“唉，都是我們心太大，沒有起疑。”
妖怪們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主人居然還是癡情兒。”
“呵，你當主人是你們族的？每年都換對象，爛妖！”
“少進行妖身攻擊！那是我們本體遺留的習性！”
“這種糟糕的習性趕緊改一改，真搞不懂你們企鵝每到一個繁殖季就要新告一個對象的習性，北地就是因為有你們被搞的烏煙瘴氣的。”
有吵吵鬧鬧的妖怪，也有好心寶寶。
“熊叔，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胖中年一捋毛發：“你們不懂老房子著火是什麽滋味，主人當年脫單回到北地，恨不得拉住每一個來找他的妖怪，揪著我們耳朵講他和花妖甜蜜的愛情。”
所以他才知道的這麽清楚。
妖怪們恍然大悟：“難怪主人對那個小花妖的態度這般溫和。”
事實的確如此，帕維利亞——北地的主人，他對花棠溫和的態度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從醒來第一眼見到小花妖時，心底不知緣由的蔓延出一絲親近感。
仿佛彼此間有什麽聯系。
可帕維利亞沒有去深究，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首要任務便是清理烏鶇帶來的破壞者。
***
戎游碾壓式的實力橫掃北地，所到之處刮起令妖恐懼膽寒的冷風。
只一天，名單上不論生死的通緝令數量肉眼可見的減少。
花棠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口水直流。
好多食物！不，好多妖怪！
花棠的心又癢又難受。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眼前有好吃的，自己只能看別人在一邊大吃特吃。
戎游是她尊重的妖前輩，但看多了他手刃妖怪吞之入腹的畫面，花棠感覺自己對戎游的感情變質了。
啊啊啊啊！酸死他得了。
為什麽這麽能吃！
花棠懨懨的勾掉又一個消失在這世上的妖怪名字，悲戚的雙眼泛起水光。
妖和妖的區別為什麽這麽大。
太不公平了。
花棠白天看吃播，晚上就去找烏鶇大王的麻煩。
主打一個傷害轉移。
烏鶇已經醒了，他縮在屋子的拐角，好可憐的模樣。
花棠沒有被這一幕蠱惑，烏鶇派妖怪在人類社會搞出的那些事足以窺得出他的真實性情。
花棠以前沒有搞過審問，只在妖怪辦學了一二，學習後發現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她一上來便施壓：“你在北地的勢力已經徹底鏟除。”
烏鶇大王不抖了，擡起陰冷的眼睛註視著她，完全不見在帕維利亞面前的恐慌。
偏偏花棠不是怯懦的植物系小妖怪，對這個眼神絲毫不畏：“交代一下你在人類社會的所作所為吧，配合調查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把你交還給北地主人。”
提到北地主人，烏鶇的氣勢潰散了一瞬。
花棠乘勝追擊：“你應該慶幸是我來審問你，戎先生可沒那麽好的脾氣。”
又一頂兇獸壓在烏鶇的頭上。
“我說，”烏鶇悲戚的妥協了，他不想落在北地主人和戎游任何一個人手裏。
他渾然不知，戎游根本不會來審問，那番話是花棠故意壓迫他的。
“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烏鶇冷嗤一聲，嗓音尖銳，“當然是開啟屬於我們妖怪的時代。”
花棠面無表情，內心沒有絲毫波瀾——這個年頭搞違法組織的妖怪裏，十個中有九個都是這樣的說法，但，大多數都在騙人。
既然對方不肯說出真實目的，花棠只好繼續問。
“跟著你在人類社會搞破壞的妖怪都有誰？”
烏鶇大王蔫頭耷腦的報出一串妖的名字，花棠一邊拿著名單劃拉。
烏鶇報的人和其他妖怪交代的一致。
花棠看了一眼，真摯又好奇：“你甚至都不拖著北地的妖怪一起下水，為什麽呢？”
也不知道她的那句話讓烏鶇破防了，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你以為我不想嗎？”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多愚蠢的妖怪！他們連我安排的小事都做不好！”
花棠洗耳恭聽。
烏鶇氣得眼睛發紅，“對！我原本是想取代帕維利亞，接手本地的妖怪，但這些妖怪事情多又嬌氣。”
“我叫他們去人類社會，一個個推三阻四說不想去，路途太遠，我不是沒派過他們執行任務，先是那頭蠢熊，去人類社會後瘋狂的開空調，花了我好大一筆錢，又因為溫度太低影響到了上下樓，上下樓的人類找到物業把我們投訴了！我的那一個臨時據點就廢了！”
烏鶇臉上的表情失控，面目猙獰：聲嘶力竭，“還有北極狐，她也是，去人類社會一周後就要背叛我。她居然去了動物園！她堂堂一個妖怪，就因為人類社會的動物園供三餐和房，就連臉也不要的去了動物園！”
“她不但自己去，還攛掇其他妖怪一起去。”
“北地這些妖怪居然還真的心動了。”
“他們到底有沒有是妖怪的覺悟，我們這樣的存在，居然要去當被人類觀賞的玩物！我去質問他們，他們竟然跟我說‘可是動物園包吃包住還給分配對象’，啊啊啊啊！”
花棠：“……”
好、好有吸引力。
也不能怪他們叭！
那可是包吃包住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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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安靜了一瞬。
花棠挺身而出, 很有妖怪界正式部門成員的氣勢，簡潔概括：“烏鶇大王一直在騙你們，你們的主人根本沒有生病, 是烏鶇為了欺騙你們撒的謊。”
關於北地主人被施以妖咒的事還沒確定, 更何況當事人不一定樂意提這個，花棠便只說了烏鶇騙他們的事。
打小生活在北地的妖怪們你看我，我看你, 迷茫中透露著一絲不安。
最後齊刷刷的看向北地主人。
北地主人微微頷首, 甚至沒說多餘的話, 只拎起烏鶇，向他庇護的妖怪們宣布：“他是叛徒。”
那麽一瞬間, 妖怪們的眼神變了, 沒人再對烏鶇露出擔憂，同仇敵愾, 警惕的看著生死不明的烏鶇。
花棠將他們對北地主人賴以信任的模樣納入眼底, 頓時生出一萬分的感慨。
她沒忍住搔癢的心：“這烏鶇大王的妖咒居然這麽厲害嘛, 可以騙……糊弄過去這麽多妖怪。”
“妖咒？什麽妖咒？”有妖怪迷茫的看向花棠。
花棠與他們面面相覷：“烏鶇大王沒對你們施什麽妖咒嗎？那他做了什麽, 才讓你們對北地主人生病昏迷幾十年這件事深信不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烏鶇大王說主人委托他暫時管理一下北地。”有妖怪理所當然道，“然後我們就聽他的話啊。”
“……”
居然一點懷疑都沒有！
花棠和他們互瞪了一會, 陷入失語的沈思。
北地主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北地不比其他地方，你們也見到這邊的環境比較糟糕, 他們從小生活在這裏，比較……”
北地主人斟酌著用詞：“單純！”
“……”
花棠沒繼續追究這個話題：“您先把他交給我們吧, 我們要把他帶回妖怪辦審問, 還有被他後來招攬進來的那批妖怪也要帶走。”
這是雙方提前商量好的, 北地主人豪爽的一揮大手：“人你們先帶去，他留下的那些殘黨也隨你們處置, 只要別傷到北地的原住民就好。”
花棠點點頭，要接過烏鶇，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橫伸出來，截在之前拖起烏鶇。
她擡頭對上戎游的視線。
“我來。”戎游簡單丟下兩個字，擡腳往外走。
花棠連忙跟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豆豆眼妖怪對望著兩人背影的北地主人道：“主人，他們是誰，你的熟人嗎？”
“妖怪辦的成員，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
聞言，好些個妖怪露出好奇的眼神，豆豆眼妖怪也一臉詫異：“居然不認識……”
他感覺到北地主人投來了視線，嘿嘿傻笑：“我看您對那個小妖怪的態度那麽好，我就多想了點。”
大章魚能坐鎮成為北地群妖的主人，其實力和脾氣都不是軟面團子，北地的妖怪清楚這一點，所以才驚訝。
北地主人——章天易頓了頓：“我的確不認識她，只是……她身上有一些熟悉的氣息。”
讓他忍不住想對她溫和一點。
“難道是主人某個老朋友的妖崽？”豆豆眼旁邊的白胖女人隨口一猜。
周圍幾個妖怪哈哈大笑起來：“不可能吧，那個小妖怪本體是花吧，自打我有記憶起主人一直待在北地，這地方……除了雪蓮妖，哪個植物系的妖怪肯住這兒？”
這些妖怪裏年紀最大的胖中年黑著臉打斷：“別說了。”
正笑的幾個妖怪楞住：“怎麽了？”
胖中年朝著北地主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妖怪們齊刷刷看過去，冷不丁看到北地主人臉色黑沈，氣勢嚇人。
胖中年見他們知道怕了，轉移話題：“主人，他們說烏鶇騙了我們是怎麽回事？”
……
數十年沒有回來，北地主人有很多新舊賬要酸，所以他粗略的講了講烏鶇騙他們的事，然後就遣他們回去。
一夥北地妖怪踏進冰雪裏，先前的豆豆眼好奇的看向胖中年：“熊大叔，主人剛剛的臉色為什麽變得好差？”
“你們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胖中年轉頭教育他們，嘆氣，“罷了，也是你們年輕，不知道以前的事。”
“你們都知道主人他從來不離開北地吧。”
一行妖怪乖乖點頭。
“其實很早之前不是這樣的，主人以前去過很多地方，他選擇待在這裏不再出去是因為……”
妖怪們屏住呼吸，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胖中年。
胖中年故作玄虛的停頓一秒，勾足了其他人的好奇心，才道：“因為主人去外面的時候對一個花妖動了心，花妖得知主人的家鄉是北地後，麻溜的和主人撇清了關系，理由是拒絕異地戀。”
一群人目瞪口呆。
“花妖不來北地倒也能理解，那些花花草草一直很嬌氣，但是……主人可以跟著她在外面生活啊。”
胖中年嘆氣：“確實如此，主人確實動過這個念頭，但被花妖說他是北地主人，既然肩負重任，就不該為一些情情愛愛絆住腳步，不然她會看不起他。”
“不過花妖和主人做了約定，她希望主人在接下來一百年裏一直留在北地，如果一百年後主人還喜歡她，他們就繼續在一起。”
區區一百年對妖怪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胖中年繼續說，“然後主人待在北地，期間兩人一直信件來往，直到第37年，花妖送來了一封信，告訴主人她當時是騙他的，她就是單純接受不了異地戀，想分手怕主人不冷靜，現在過去這麽久了，覺得主人對她的感情應該淡了，所以寫信說清楚。”
北地妖怪們大為震驚，但刻在生物骨子裏的吃瓜本能讓他們更好奇接下來的事：“主人什麽反應？他接受了？”
“怎麽可能，主人第一次心動，當然不願意放棄，他當時想找她問問，但又怕這是花妖給他的考驗——嗯，他們相處中經常玩這樣的小情趣。”
“所以主人一咬牙，決定還是撐到約定的時間再去找她，烏鶇大王正巧也是這個時候來的，他來沒多久就稱主人病了……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妖怪因為主人失戀的事兒* 便也都沒懷疑。”
說到這裏，胖中年還有些慚愧：“唉，都是我們心太大，沒有起疑。”
妖怪們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主人居然還是癡情兒。”
“呵，你當主人是你們族的？每年都換對象，爛妖！”
“少進行妖身攻擊！那是我們本體遺留的習性！”
“這種糟糕的習性趕緊改一改，真搞不懂你們企鵝每到一個繁殖季就要新告一個對象的習性，北地就是因為有你們被搞的烏煙瘴氣的。”
有吵吵鬧鬧的妖怪，也有好心寶寶。
“熊叔，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胖中年一捋毛發：“你們不懂老房子著火是什麽滋味，主人當年脫單回到北地，恨不得拉住每一個來找他的妖怪，揪著我們耳朵講他和花妖甜蜜的愛情。”
所以他才知道的這麽清楚。
妖怪們恍然大悟：“難怪主人對那個小花妖的態度這般溫和。”
事實的確如此，帕維利亞——北地的主人，他對花棠溫和的態度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從醒來第一眼見到小花妖時，心底不知緣由的蔓延出一絲親近感。
仿佛彼此間有什麽聯系。
可帕維利亞沒有去深究，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首要任務便是清理烏鶇帶來的破壞者。
***
戎游碾壓式的實力橫掃北地，所到之處刮起令妖恐懼膽寒的冷風。
只一天，名單上不論生死的通緝令數量肉眼可見的減少。
花棠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口水直流。
好多食物！不，好多妖怪！
花棠的心又癢又難受。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眼前有好吃的，自己只能看別人在一邊大吃特吃。
戎游是她尊重的妖前輩，但看多了他手刃妖怪吞之入腹的畫面，花棠感覺自己對戎游的感情變質了。
啊啊啊啊！酸死他得了。
為什麽這麽能吃！
花棠懨懨的勾掉又一個消失在這世上的妖怪名字，悲戚的雙眼泛起水光。
妖和妖的區別為什麽這麽大。
太不公平了。
花棠白天看吃播，晚上就去找烏鶇大王的麻煩。
主打一個傷害轉移。
烏鶇已經醒了，他縮在屋子的拐角，好可憐的模樣。
花棠沒有被這一幕蠱惑，烏鶇派妖怪在人類社會搞出的那些事足以窺得出他的真實性情。
花棠以前沒有搞過審問，只在妖怪辦學了一二，學習後發現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她一上來便施壓：“你在北地的勢力已經徹底鏟除。”
烏鶇大王不抖了，擡起陰冷的眼睛註視著她，完全不見在帕維利亞面前的恐慌。
偏偏花棠不是怯懦的植物系小妖怪，對這個眼神絲毫不畏：“交代一下你在人類社會的所作所為吧，配合調查的話，我們可以考慮不把你交還給北地主人。”
提到北地主人，烏鶇的氣勢潰散了一瞬。
花棠乘勝追擊：“你應該慶幸是我來審問你，戎先生可沒那麽好的脾氣。”
又一頂兇獸壓在烏鶇的頭上。
“我說，”烏鶇悲戚的妥協了，他不想落在北地主人和戎游任何一個人手裏。
他渾然不知，戎游根本不會來審問，那番話是花棠故意壓迫他的。
“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烏鶇冷嗤一聲，嗓音尖銳，“當然是開啟屬於我們妖怪的時代。”
花棠面無表情，內心沒有絲毫波瀾——這個年頭搞違法組織的妖怪裏，十個中有九個都是這樣的說法，但，大多數都在騙人。
既然對方不肯說出真實目的，花棠只好繼續問。
“跟著你在人類社會搞破壞的妖怪都有誰？”
烏鶇大王蔫頭耷腦的報出一串妖的名字，花棠一邊拿著名單劃拉。
烏鶇報的人和其他妖怪交代的一致。
花棠看了一眼，真摯又好奇：“你甚至都不拖著北地的妖怪一起下水，為什麽呢？”
也不知道她的那句話讓烏鶇破防了，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你以為我不想嗎？”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多愚蠢的妖怪！他們連我安排的小事都做不好！”
花棠洗耳恭聽。
烏鶇氣得眼睛發紅，“對！我原本是想取代帕維利亞，接手本地的妖怪，但這些妖怪事情多又嬌氣。”
“我叫他們去人類社會，一個個推三阻四說不想去，路途太遠，我不是沒派過他們執行任務，先是那頭蠢熊，去人類社會後瘋狂的開空調，花了我好大一筆錢，又因為溫度太低影響到了上下樓，上下樓的人類找到物業把我們投訴了！我的那一個臨時據點就廢了！”
烏鶇臉上的表情失控，面目猙獰：聲嘶力竭，“還有北極狐，她也是，去人類社會一周後就要背叛我。她居然去了動物園！她堂堂一個妖怪，就因為人類社會的動物園供三餐和房，就連臉也不要的去了動物園！”
“她不但自己去，還攛掇其他妖怪一起去。”
“北地這些妖怪居然還真的心動了。”
“他們到底有沒有是妖怪的覺悟，我們這樣的存在，居然要去當被人類觀賞的玩物！我去質問他們，他們竟然跟我說‘可是動物園包吃包住還給分配對象’，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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