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吃了五十五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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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吃了五十五只妖呀
烏鶇不能放北地妖怪離開, 這會讓他在以北地管理者身份吸引來的妖怪心中地位下降。
他只好妥協，繼續讓這些妖在北地當無業游民。
烏鶇說完這一大串，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 木楞楞的縮在角落裏, 好生可憐。
奈何花棠妖心似鐵，無法感受烏鶇的憂郁：“這也不能怪他們，是你沒辦法像動物園那樣給他們提供員工福利, 不能怨他們想跳槽。”
她心裏想, 就連白鱘妖都因為貪吃, 好死不死的賴在人類那邊不肯走，連親爹的話都當做耳邊風, 更何況北地妖怪和烏鶇連父子都不是。
烏鶇呆住：“這還是我的錯不成？”
“你只是沒有能力留住他們。”花棠想了想, 解釋道，“鈔能力。”
“……”
烏鶇的心已經徹底死了。
花棠看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擔心他的精力不夠集中, 連忙問起正題：“你用什麽手段控制了北地主人？”
“幻境。”烏鶇郁郁寡歡道。
“只有幻境嗎？”花棠有點不相信, 北地主人的實力很強, 妖力洶湧澎湃，相較而言, 烏鶇就弱很多。
幻境這樣的手段對實力比自身差的，那必定拿捏, 但是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幻境一般是不起作用的。
“對。”
烏鶇：“我初次施以幻境的時候, 帕維利亞正在虛弱期。”
“虛弱期？”
烏鶇：“他是幻想種妖怪, 那段時間人類不相信他的存在, 他的實力自然很弱。”
也正是因為看到帕維利亞當時很弱，烏鶇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切本來都很好, ”烏鶇咬住牙，“可都怪那群該死的人類。”
話題轉的太快了，花棠還來不及去詢問幻想種，就看到烏鶇恨恨的說。
“人類社會網絡變得發達了，他們創造了一個什麽無限流的網文分類，其中有不少以帕維利亞為原型，用它描述恐怖，看到的人越來越多以後，帕維利亞的實力不但回到巔峰，而且還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馬上就要沖破幻境了，我馬上困不住他了。”
“我本來只打算在北地好好生活，但是帕維利亞醒了以後一定會殺了我，所以我只能用其他辦法，去人類社會解決掉帕維利亞的信徒。”
審問結束已經是深夜，花棠溜溜達達的走出關押烏鶇的地方。
一出來後她立馬察覺到不對，呼嘯的北風消失了般，周圍寂靜的有些詭異了。
花棠眸光微閃，放緩了腳步，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一步、兩步……七步，後背倏然一寒，花棠淺灰色的眼眸一閃，下一秒，黑暗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叫聲的主人不是她。
只見繞後的襲擊者被冰縫裏瘋長出來的藤蔓束縛在空中，藤蔓上的尖刺不留情面的刺進對方的身軀。
黑夜不能阻止妖怪的探視，花棠認出了襲擊者。
“杜耀，烏鶇大王的左膀右臂。”花棠叫出他的名字，敏銳的嗅到杜耀身上的血腥味，對方好像受傷了，還不住忌憚的看向身後。
花棠立馬猜出這杜獅犬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從戎先生手裏逃過來的。”
杜獅犬妖的臉色一變，露出尖銳的獠牙，咬斷了藤蔓：“把烏鶇大王交出來。”
花棠看得出對方傷得很重，只是勉強撐著身體，她歪了歪頭：“不要，就你現在的樣子，連殺我都做不到。”
“你！”杜獅犬的眼神愈發兇狠，“殺你一個小妖怪能有什麽難的。”
他說完就躬身，竄如一道利箭，兇悍的襲來。
花棠一邊閃避一邊問：“你對烏鶇大王倒是忠心，北地主人回來以後，烏鶇手底下的妖都急著跑，你竟然願意救他。”
“呵，”杜獅犬冷笑一聲，“烏鶇大王的理想豈是你們這些妖怪辦的走狗能懂的？我效忠他，自然不會背叛他。”
花棠眨巴了下眼睛：“你對人類有這麽大的仇恨？”
杜獅犬的表情幾乎可以吃人：“人類！該死的人類。”
他猙獰痛苦的撲向花棠，怒吼：“這天道不公！憑什麽天道要偏愛這群貪婪、嗜殺成性的人類！”
花棠楞了一下，躲避的動作變慢：“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杜獅犬眼裏泛著寒光，怒極大笑：“我化形的時間比我的妻子和兒子早，他們還只開了靈智，然而人類故意在我妻兒的食物裏下了藥，捕殺了他們。”
杜獅犬永遠也忘不掉自己捕獵回來，滿屋的血、滿屋的血腥味，還有伺機準備把他也殺了賣掉的人類。
他要殺光這些人類。
花棠怔怔地看著他，避開杜獅犬因為重傷而緩慢的攻擊，垂下睫毛：“我是沒立場評價你的事，不過我覺得那些人的確該死。”
她也有全天下她最喜歡的母親，她知道換成自己也會痛恨人類。
花棠輕聲說：“可是有許多人類是無辜的。”
“你或許看不慣妖怪辦在做的事，但我們也只是在告訴天道，被它放棄的一部分妖怪也是無辜。你將你的憤怒發洩在所有的人類身上，和對妖怪苛刻不公的天道有什麽區別。”
***
戎游飽食過後習慣的睡一覺。
他蓄滿了精力，推開門出去的時刻，還在想今天該怎樣避開花棠解決那些妖怪。
這個小妖怪，真是一點害怕都不知道。
戎游心裏面輕輕地指責花棠，醞釀著作為妖中長輩要教育她的話，可是他在門外面站了好一會兒，少女都沒有出現。
戎游神色微變，拔腿向花棠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後，敲了幾下門，露出一個無精打采的腦袋。
“戎先生，現在要出發了嗎？”
戎游低下頭，伸手摸了摸小花妖的腦袋，沈聲問：“怎麽了？”
之前那些教育的話憑空蒸發了，只剩下一些陌生的擔憂。
花棠放任自己的腦袋磕在戎游身上：“我昨天遇到杜耀了，就是跟在烏鶇大王身邊的杜獅犬。”
戎游臉色一凜，兩手穿過花棠腋下，像摟小孩一樣把花棠舉高：“你受傷了？”
“沒有，他被你傷的很重，我制服了他，把他捆到烏鶇隔壁的房間了。”
花棠搖搖腦袋，拍拍戎游的胳膊，對這樣的姿勢有點兒羞惱：“快把我放下來。”
戎游上下打量過她後，才把她放下來：“沒受傷就行。”
他頓了頓：“既然他也沒跑掉，你怎麽還這幅表情？”
花棠扁了扁嘴：“我從他嘴裏知道他敵視人類的原因了。”
“我在妖怪辦有段時間了，據我所知，大部分妖怪憎惡人類，是因為他們現如今是天道的寵兒，而我們妖怪只能夾縫生存，這一點我是不認可的，人類在現如今的生活之前，也經歷過很漫長痛苦的日子，就是現在，生活中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擁有我們妖怪天生高人一等這一類想法的妖怪是對其他妖怪的不確定因素，但那個杜獅犬不一樣。他和人類之間是結有血仇。”
“妖怪辦該怎麽處理這一類妖怪呢，要怎麽解決他們遇到的事。”
在這之前，妖怪辦對杜獅犬的調查不夠全面，這幾乎是每次行動都會遇到的一些難題。
妖怪的妖生超過人類，如果自身擅長隱藏的話，妖怪辦很難調查到他之前的經歷。
“這事情該董老頭自己煩，他要在人類和妖怪之間建立一個平衡點，出了這樣的矛盾，該他去和人類那邊商議，由人類那邊管人類，妖怪這邊管妖怪。”
“還有，善與惡是不分物種的。”
戎游揉了揉花棠的腦袋：“別想那麽多，發愁容易長不高。”
“？”
花棠猛的擡起頭小牛犢子似的撞開戎游的手：“我很矮嗎？”
她本體的個頭可是花中翹楚！
戎游漆黑的眼睛裏浮現出笑意：“不矮，就是覺著你還是個小妖怪。”
花棠的耳朵莫名的燙了起來，訕訕躲開對方的視線，心臟又開始亂七八糟的跳。
明明很喜歡在所有人面前偽裝無害和弱小的小妖怪小聲嘟囔：“我也不小了。”
戎游低笑一聲：“嗯。”
“戎先生，”花棠擡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耳尖，“你笑起來太好看了，以後多笑笑吧。”
戎游怔然了一下，隨即略倉促地移開了視線。
這小妖怪……又在胡說什麽。
***
杜獅犬情況特殊，花棠獨立判斷過後，將通緝令上的生死不論申請了修改，準備把杜耀帶回妖怪辦等待解決。
戎游處理組織妖怪的效率特別快，他們在北地待了五天，北地內的妖怪已聞戎游的名，喪了自己的膽。
老實本分的妖怪乖乖聽著北地主人帕維利亞的話，窩在家裏冬眠，每天都在祈禱煞神快點走。
花棠確定了名單上的妖怪沒有遺漏後，和戎游說了一聲，跑去與北地主人告別。
“你們要走了？”帕維利亞個頭高大，皮膚蒼白，五官立體，兇悍中透露著柔和。
“北地境內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回妖怪辦再做決定。”
花棠彎起眼睛笑，她在妖怪辦學習，知道並不是所有地域統治者都願意妖怪辦插手他們的事，這是會被視為一種冒犯的舉動。
但北地主人給予了他們很多權限，事情才進展的這麽順利。
所以花棠對帕維利亞這個大妖的印象很好。
帕維利亞點頭：“事情結束後把烏鶇交還給我的事還作數嗎？”
“作數。”花棠信誓旦旦。
“對了，”帕維利亞幹咳了一聲，“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我聽你也是外邊來的妖怪，而且還是植物系的小妖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花月綺？跟你一樣，是花妖。”
花棠：“……”
冷不丁聽到對面冒出母親的名字，花棠一個激靈，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將畢生的臨時反應都用到現在了，繃緊漂亮的小臉沒讓自己露出一絲異樣，裝出思考的模樣，呼出憋了好半天的氣：“好像沒有聽過。”
“哦，這樣啊。”帕維利亞似乎有些失落。
花棠的手都緊張的抽筋了，還要裝成什麽也不知道的傻白甜小妖怪。
看帕維利亞沒有繼續問的意思，花棠小心翼翼：“您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出去幫你打聽一下，然後等烏鶇遣押回來的時候把消息寄給你。”
好主意！
帕維利亞眼睛一亮：“好。”
北地主人的表情變得有稍許的扭捏：“我就是想知道花月綺這些年過得怎麽樣？還有，如果能聯系她的話，可以告訴她我這些年生病，所以才一直沒辦法聯系她？”
“唉，算了，生病的事還是不要講，就說我當時遇到一點麻煩，然後，可以給我一個聯絡地址？方便以後通信”
花棠：“……”
糟糕的猜想成真了。
繼濮明煦後，她好像，似乎，遇到了她親愛母親的第二個前任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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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花棠妖心似鐵，無法感受烏鶇的憂郁：“這也不能怪他們，是你沒辦法像動物園那樣給他們提供員工福利, 不能怨他們想跳槽。”
她心裏想, 就連白鱘妖都因為貪吃, 好死不死的賴在人類那邊不肯走，連親爹的話都當做耳邊風, 更何況北地妖怪和烏鶇連父子都不是。
烏鶇呆住：“這還是我的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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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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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看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擔心他的精力不夠集中, 連忙問起正題：“你用什麽手段控制了北地主人？”
“幻境。”烏鶇郁郁寡歡道。
“只有幻境嗎？”花棠有點不相信, 北地主人的實力很強, 妖力洶湧澎湃，相較而言, 烏鶇就弱很多。
幻境這樣的手段對實力比自身差的，那必定拿捏, 但是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幻境一般是不起作用的。
“對。”
烏鶇：“我初次施以幻境的時候, 帕維利亞正在虛弱期。”
“虛弱期？”
烏鶇：“他是幻想種妖怪, 那段時間人類不相信他的存在, 他的實力自然很弱。”
也正是因為看到帕維利亞當時很弱，烏鶇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切本來都很好, ”烏鶇咬住牙，“可都怪那群該死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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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社會網絡變得發達了，他們創造了一個什麽無限流的網文分類，其中有不少以帕維利亞為原型，用它描述恐怖，看到的人越來越多以後，帕維利亞的實力不但回到巔峰，而且還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馬上就要沖破幻境了，我馬上困不住他了。”
“我本來只打算在北地好好生活，但是帕維利亞醒了以後一定會殺了我，所以我只能用其他辦法，去人類社會解決掉帕維利亞的信徒。”
審問結束已經是深夜，花棠溜溜達達的走出關押烏鶇的地方。
一出來後她立馬察覺到不對，呼嘯的北風消失了般，周圍寂靜的有些詭異了。
花棠眸光微閃，放緩了腳步，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一步、兩步……七步，後背倏然一寒，花棠淺灰色的眼眸一閃，下一秒，黑暗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叫聲的主人不是她。
只見繞後的襲擊者被冰縫裏瘋長出來的藤蔓束縛在空中，藤蔓上的尖刺不留情面的刺進對方的身軀。
黑夜不能阻止妖怪的探視，花棠認出了襲擊者。
“杜耀，烏鶇大王的左膀右臂。”花棠叫出他的名字，敏銳的嗅到杜耀身上的血腥味，對方好像受傷了，還不住忌憚的看向身後。
花棠立馬猜出這杜獅犬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是從戎先生手裏逃過來的。”
杜獅犬妖的臉色一變，露出尖銳的獠牙，咬斷了藤蔓：“把烏鶇大王交出來。”
花棠看得出對方傷得很重，只是勉強撐著身體，她歪了歪頭：“不要，就你現在的樣子，連殺我都做不到。”
“你！”杜獅犬的眼神愈發兇狠，“殺你一個小妖怪能有什麽難的。”
他說完就躬身，竄如一道利箭，兇悍的襲來。
花棠一邊閃避一邊問：“你對烏鶇大王倒是忠心，北地主人回來以後，烏鶇手底下的妖都急著跑，你竟然願意救他。”
“呵，”杜獅犬冷笑一聲，“烏鶇大王的理想豈是你們這些妖怪辦的走狗能懂的？我效忠他，自然不會背叛他。”
花棠眨巴了下眼睛：“你對人類有這麽大的仇恨？”
杜獅犬的表情幾乎可以吃人：“人類！該死的人類。”
他猙獰痛苦的撲向花棠，怒吼：“這天道不公！憑什麽天道要偏愛這群貪婪、嗜殺成性的人類！”
花棠楞了一下，躲避的動作變慢：“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杜獅犬眼裏泛著寒光，怒極大笑：“我化形的時間比我的妻子和兒子早，他們還只開了靈智，然而人類故意在我妻兒的食物裏下了藥，捕殺了他們。”
杜獅犬永遠也忘不掉自己捕獵回來，滿屋的血、滿屋的血腥味，還有伺機準備把他也殺了賣掉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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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怔怔地看著他，避開杜獅犬因為重傷而緩慢的攻擊，垂下睫毛：“我是沒立場評價你的事，不過我覺得那些人的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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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許看不慣妖怪辦在做的事，但我們也只是在告訴天道，被它放棄的一部分妖怪也是無辜。你將你的憤怒發洩在所有的人類身上，和對妖怪苛刻不公的天道有什麽區別。”
***
戎游飽食過後習慣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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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先生，現在要出發了嗎？”
戎游低下頭，伸手摸了摸小花妖的腦袋，沈聲問：“怎麽了？”
之前那些教育的話憑空蒸發了，只剩下一些陌生的擔憂。
花棠放任自己的腦袋磕在戎游身上：“我昨天遇到杜耀了，就是跟在烏鶇大王身邊的杜獅犬。”
戎游臉色一凜，兩手穿過花棠腋下，像摟小孩一樣把花棠舉高：“你受傷了？”
“沒有，他被你傷的很重，我制服了他，把他捆到烏鶇隔壁的房間了。”
花棠搖搖腦袋，拍拍戎游的胳膊，對這樣的姿勢有點兒羞惱：“快把我放下來。”
戎游上下打量過她後，才把她放下來：“沒受傷就行。”
他頓了頓：“既然他也沒跑掉，你怎麽還這幅表情？”
花棠扁了扁嘴：“我從他嘴裏知道他敵視人類的原因了。”
“我在妖怪辦有段時間了，據我所知，大部分妖怪憎惡人類，是因為他們現如今是天道的寵兒，而我們妖怪只能夾縫生存，這一點我是不認可的，人類在現如今的生活之前，也經歷過很漫長痛苦的日子，就是現在，生活中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擁有我們妖怪天生高人一等這一類想法的妖怪是對其他妖怪的不確定因素，但那個杜獅犬不一樣。他和人類之間是結有血仇。”
“妖怪辦該怎麽處理這一類妖怪呢，要怎麽解決他們遇到的事。”
在這之前，妖怪辦對杜獅犬的調查不夠全面，這幾乎是每次行動都會遇到的一些難題。
妖怪的妖生超過人類，如果自身擅長隱藏的話，妖怪辦很難調查到他之前的經歷。
“這事情該董老頭自己煩，他要在人類和妖怪之間建立一個平衡點，出了這樣的矛盾，該他去和人類那邊商議，由人類那邊管人類，妖怪這邊管妖怪。”
“還有，善與惡是不分物種的。”
戎游揉了揉花棠的腦袋：“別想那麽多，發愁容易長不高。”
“？”
花棠猛的擡起頭小牛犢子似的撞開戎游的手：“我很矮嗎？”
她本體的個頭可是花中翹楚！
戎游漆黑的眼睛裏浮現出笑意：“不矮，就是覺著你還是個小妖怪。”
花棠的耳朵莫名的燙了起來，訕訕躲開對方的視線，心臟又開始亂七八糟的跳。
明明很喜歡在所有人面前偽裝無害和弱小的小妖怪小聲嘟囔：“我也不小了。”
戎游低笑一聲：“嗯。”
“戎先生，”花棠擡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耳尖，“你笑起來太好看了，以後多笑笑吧。”
戎游怔然了一下，隨即略倉促地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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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游處理組織妖怪的效率特別快，他們在北地待了五天，北地內的妖怪已聞戎游的名，喪了自己的膽。
老實本分的妖怪乖乖聽著北地主人帕維利亞的話，窩在家裏冬眠，每天都在祈禱煞神快點走。
花棠確定了名單上的妖怪沒有遺漏後，和戎游說了一聲，跑去與北地主人告別。
“你們要走了？”帕維利亞個頭高大，皮膚蒼白，五官立體，兇悍中透露著柔和。
“北地境內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回妖怪辦再做決定。”
花棠彎起眼睛笑，她在妖怪辦學習，知道並不是所有地域統治者都願意妖怪辦插手他們的事，這是會被視為一種冒犯的舉動。
但北地主人給予了他們很多權限，事情才進展的這麽順利。
所以花棠對帕維利亞這個大妖的印象很好。
帕維利亞點頭：“事情結束後把烏鶇交還給我的事還作數嗎？”
“作數。”花棠信誓旦旦。
“對了，”帕維利亞幹咳了一聲，“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我聽你也是外邊來的妖怪，而且還是植物系的小妖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花月綺？跟你一樣，是花妖。”
花棠：“……”
冷不丁聽到對面冒出母親的名字，花棠一個激靈，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將畢生的臨時反應都用到現在了，繃緊漂亮的小臉沒讓自己露出一絲異樣，裝出思考的模樣，呼出憋了好半天的氣：“好像沒有聽過。”
“哦，這樣啊。”帕維利亞似乎有些失落。
花棠的手都緊張的抽筋了，還要裝成什麽也不知道的傻白甜小妖怪。
看帕維利亞沒有繼續問的意思，花棠小心翼翼：“您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出去幫你打聽一下，然後等烏鶇遣押回來的時候把消息寄給你。”
好主意！
帕維利亞眼睛一亮：“好。”
北地主人的表情變得有稍許的扭捏：“我就是想知道花月綺這些年過得怎麽樣？還有，如果能聯系她的話，可以告訴她我這些年生病，所以才一直沒辦法聯系她？”
“唉，算了，生病的事還是不要講，就說我當時遇到一點麻煩，然後，可以給我一個聯絡地址？方便以後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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