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樓主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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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樓主有喜
少頃,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年輕兄弟追了過去，邊跑邊喊：“快抓住那個小孩！”
樓裏頓時手忙腳亂，一群大男人追著一個只到大人腿高的小孩子跑，樓裏兄弟不明白為什麽年輕兄弟為什麽這麽緊張, 楊無邪只是眉頭輕擰看著鬧劇, 並未出手。
在他們看來, 那就是一個闖進來瘋跑的小孩子，無非是調皮些, 趕出去便是, 有什麽可緊張的？
團子到底只是個腿短的不到四歲的小孩兒, 她跑出一段路, 經過一條長廊, 正由於要往哪一條道進去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拎著後脖頸的衣裳提了起來。
她四肢短手短腳像一只被捏起來的小烏龜那樣搖晃掙紮, 小奶音氣得發尖：“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一連重覆了好幾聲，將她提起來的人也不曾放開她。
團子氣得臉頰耳朵都紅了，可惜她身上都是泥垢子黑漆漆的旁人也看不見, 然而下一瞬提著她的人和周遭看熱鬧的就知道她有多憤怒了。
只聽見她奶聲奶氣大罵道：“快放姑奶奶下來, 不然要你好看！！！”
提溜著她後脖頸的人楞了瞬，忽而笑出聲, 好笑道：“你要誰好看？”
小乞丐團子還在罵罵咧咧, 短短的四肢不停在空中掙紮著, “罵你罵你呢！大壞蛋快放開你姑奶奶, 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
在場倏忽安靜，隨後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兒, 頓時笑成了一片。
年輕兄弟追過來的時候，看見白愁飛副樓主把小乞丐提溜起來, 有幸看到小乞丐對他破口大罵的樣子，年輕兄弟不禁扶額，原來這孩子方才對他還算客氣有禮了。
瞅瞅現在，那樣一副罵罵咧咧要咬人的樣子……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罵人的話。
他上前拱手道：“白爺……這孩子就是胡亂闖進來，我這就把她帶出去。”
白愁飛笑意吟吟，不忙著放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哪來的野娃？”
楊無邪也走了過來，加上樓裏兄弟都看著，年輕人也不敢多有隱瞞，從頭說起，說這個孩子起先來敲門，說要找她的爹爹，後來被他抱出去了，又返回來，還找了機會沖進裏面。
“我剛追過來，您就已經把她逮著了。”
白愁飛方才是從樓主房裏出來，準備出門，轉個彎看見迎面跑來個小黑影順手就拎起來。
他是個愛笑開朗的性子，不似樓主清淡、也不像楊總管的成熟睿智，這陣子樓裏氣氛壓抑，便想找個樂事松快，聞言就順勢提起了手中的團子，高至他臉胖，團子腦袋轉過來，和他的俊臉對上了，伸出小爪子要撓他。
白愁飛連忙躲過，“你這小孩當真野性難馴！”
“說，你是哪兒來的？你爹爹又是何人？”
他本想當個樂趣逗逗這個黑漆漆的小乞丐，可小乞丐忽然停止了謾罵，說道：“我的爹爹姓蘇，叫樓主，他就在這裏面！”
團子不知道他們說的樓主的意思是指這座樓的主人，她以為爹爹的名字叫做樓主，姓蘇，故而叫蘇樓主。
小乞丐的話一出，大笑不停的眾人忽而安靜下來，詫異地往這邊看來。
楊無邪上前，皺眉道：“這個孩子應該是身上沒銀子，餓了才找上來的，給她一點銀子，送出去。”
白愁飛不知怎麽的，還挺喜歡這個生命力旺盛的小野團子，沈吟道：“我把她送去善堂吧，等養大些了再放出去。”
金風細雨樓是有開設一些善堂的，專門撫養樓裏兄弟的遺孤以及撿來的沒人要的孤兒，一直養大孩子十多歲了能尋差事了再讓他們獨立生存。
這樣也好，楊無邪點點頭，沒什麽意見。
他們二人以及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把團子的話當真，樓主那身子他們又不是看不見，他連成親都沒有，怎麽可能有孩子？
再說樓主除了有事之外，常年待在樓裏養身體，行跡清楚，從不跟任何女子有親密往來，又如何可能生下一個孩子？
即便有孩子，又怎麽可能讓她流落在外頭吃苦，成為一個小乞丐？
他們不假思索地認為這個小乞丐是個小騙子，來騙吃騙喝的，不然就是受了誰的指使進來的，不管哪樣，他們都沒時間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直接送去善堂養著，也算她的福氣。
白愁飛又看了眼小乞丐，笑瞇瞇說：“走吧，我讓人帶你去善堂，以後莫要行騙，要當個乖孩子。”
說完就把她放到地上，團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聽他那一番卻猶如晴天霹靂，來不及逃跑，一開始抱她的那壞叔叔就已經將她抱了起來，雙臂抱得死緊，團子一點都掙脫不開，她憋得黑漆漆的小臉也隱約見紅了。
年輕兄弟有幸體會了一回白副樓主的體驗，懷中的團子見掙紮不得，嘴巴裏就開始不幹不幹凈地罵了起來：“壞叔叔，大壞蛋叔叔，快放開姑奶奶，快放開姑奶奶，姑奶奶一會兒就要你好看！”
只是她罵來罵去也就要你好看，自稱是姑奶奶，興許是哪裏聽來的，覺得姑奶奶這三個字很威風，很能震懾人，就從大人口中學來來，哪知道她這個年紀的團子罵出來，非但不能震懾人，還讓人覺得啼笑皆非，分外好笑。
只一會兒年輕兄弟的稱呼從壞叔叔大壞蛋叔叔變成了大壞蛋，後來忽然又蹦出一句：“他奶奶的！xxx”
年輕兄弟：“……”
其他人：“……”
他正要踏出金風細雨樓，正要教訓團子，告訴她不可以說粗話，女孩子尤其要溫柔賢淑才行，長大後才有能嫁得出去，滿口都是粗話怎麽行的？
話還未開口，團子興許見他一腳踏出大門，她隱有預感，如果今天被送出來，送出這扇大門，再想跑進去找爹爹就困難了。
於是就一口咬在了壞叔叔的胳膊上。
壞叔叔：“……”
他嘴角抽搐，疼得齜牙咧嘴，這孩子是真野啊，也不知道怎麽長大的，跟個小狼崽子似的，咬人不但真咬，還可疼。
他連連抽氣求饒，“快放開叔叔！”
團子仰起頭，“你先放開姑奶奶！”
這還姑奶奶呢，年輕兄弟嘴角抽搐不停，無奈道：“行行行，我放開你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楊無邪不知道上哪兒辦事去了，白愁飛卻仍是對這孩子感興趣，一路跟著出來，笑得不成樣子。
輕罵道：“這孩子屬狗的。”
“何止屬狗，這分明屬狼，這小狼崽子！”
年輕人摸摸胳膊，眼看已經到門口了，就一把把團子放到門口，再把大門一關，然後再送她去善堂。
團子腳尖還沒碰地兒呢，仗著她身量矮，從兩人腿間鉆了過去，一路又往裏頭沖，一會兒沖到這裏，一會兒沖到那裏，樓裏兄弟雖都有武功，卻不好意思對一個孩子下手，任由團子鬧得人仰馬翻。
年輕兄弟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到處追來跑去，出了滿頭大汗，要是讓楊總管看見了，肯定要不高興的，他最不喜歡這樣了，眼下樓裏本就風聲緊。
白愁飛吊兒郎當的，看夠了好戲忽而飛身過去要去抓團子。
團子嚇得直往後面竄，一不留神就沖進了旁邊的荷花池裏。
她撲通一聲落水了，白愁飛順勢入水將她從水裏提出來。
團子嗆著水了，哇的一聲吐了好大一口水，又連連咳嗽，臉蛋都咳紅了。
她這樣小小一只，渾身濕噠噠的跟個小落湯雞似的，白愁飛心裏也有一絲過意不去，若不是他突然飛身過去，這孩子也不會被嚇到掉進荷花池裏。
他擡手拍拍她的小背脊，摸到一手的骨頭，這個年紀的孩子本應當肉乎乎的，這孩子卻瘦小得很。
突然團子因驚嚇後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又是咳嗽又是大哭，打嗝就打個不停，眼看要背過氣去。
白愁飛連忙安慰：“莫哭了，一會兒叔叔親自送你回去，帶你去酒樓吃大餐算是補償你的……”
剛說完，感覺氣氛不對勁兒。
他擡頭看著樓裏眾兄弟，只見他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跟前的孩子。
白愁飛納悶，“你們看什麽呢？”
有個人哆哆嗦嗦地指著那孩子，結結巴巴地不敢置信地說：“她她她她……她長得、長得好像……”
“好像什麽？”
另一個兄弟說話氣息就流暢多了，大聲說道：“回白爺，她長得好像樓主！”
似是受到他的影響，其他人也回過神來，嘰嘰喳喳開始討論，“眉眼像，鼻子像，嘴巴也像，不說十成十，也像了八、九分吧？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要是這孩子是個男娃，說是樓主小時候我都信！”
“我還記得……剛才這個孩子是不是說她來找爹爹的？”
“你沒記錯！她還說了她爹爹姓蘇！”
“臥槽！不會真是樓主的……”幾人沒敢說下去，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
白愁飛聽著這些話更驚，他都沒仔細看這個孩子，先前正面瞧的時候，這個孩子渾身黑漆漆的，除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其餘的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曉得這孩子長得黑乎乎的，只一雙眼睛出彩。
現在她落了水，再撈上來，把臉蛋上一些灰黑汙垢被水洗去，逐漸露出了真實的長相。
離著遠的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張小臉，白愁飛則半蹲在她跟前，距離太近反而因身高位置差看不見她的臉。
聽聞眾人的話，白愁飛幾乎立刻將小乞丐抱了起來，雙手夾起她的腋下，放在自己面前，面對面打量她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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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兄弟追了過去，邊跑邊喊：“快抓住那個小孩！”
樓裏頓時手忙腳亂，一群大男人追著一個只到大人腿高的小孩子跑，樓裏兄弟不明白為什麽年輕兄弟為什麽這麽緊張, 楊無邪只是眉頭輕擰看著鬧劇, 並未出手。
在他們看來, 那就是一個闖進來瘋跑的小孩子，無非是調皮些, 趕出去便是, 有什麽可緊張的？
團子到底只是個腿短的不到四歲的小孩兒, 她跑出一段路, 經過一條長廊, 正由於要往哪一條道進去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拎著後脖頸的衣裳提了起來。
她四肢短手短腳像一只被捏起來的小烏龜那樣搖晃掙紮, 小奶音氣得發尖：“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一連重覆了好幾聲，將她提起來的人也不曾放開她。
團子氣得臉頰耳朵都紅了，可惜她身上都是泥垢子黑漆漆的旁人也看不見, 然而下一瞬提著她的人和周遭看熱鬧的就知道她有多憤怒了。
只聽見她奶聲奶氣大罵道：“快放姑奶奶下來, 不然要你好看！！！”
提溜著她後脖頸的人楞了瞬，忽而笑出聲, 好笑道：“你要誰好看？”
小乞丐團子還在罵罵咧咧, 短短的四肢不停在空中掙紮著, “罵你罵你呢！大壞蛋快放開你姑奶奶, 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
在場倏忽安靜，隨後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兒, 頓時笑成了一片。
年輕兄弟追過來的時候，看見白愁飛副樓主把小乞丐提溜起來, 有幸看到小乞丐對他破口大罵的樣子，年輕兄弟不禁扶額，原來這孩子方才對他還算客氣有禮了。
瞅瞅現在，那樣一副罵罵咧咧要咬人的樣子……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罵人的話。
他上前拱手道：“白爺……這孩子就是胡亂闖進來，我這就把她帶出去。”
白愁飛笑意吟吟，不忙著放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哪來的野娃？”
楊無邪也走了過來，加上樓裏兄弟都看著，年輕人也不敢多有隱瞞，從頭說起，說這個孩子起先來敲門，說要找她的爹爹，後來被他抱出去了，又返回來，還找了機會沖進裏面。
“我剛追過來，您就已經把她逮著了。”
白愁飛方才是從樓主房裏出來，準備出門，轉個彎看見迎面跑來個小黑影順手就拎起來。
他是個愛笑開朗的性子，不似樓主清淡、也不像楊總管的成熟睿智，這陣子樓裏氣氛壓抑，便想找個樂事松快，聞言就順勢提起了手中的團子，高至他臉胖，團子腦袋轉過來，和他的俊臉對上了，伸出小爪子要撓他。
白愁飛連忙躲過，“你這小孩當真野性難馴！”
“說，你是哪兒來的？你爹爹又是何人？”
他本想當個樂趣逗逗這個黑漆漆的小乞丐，可小乞丐忽然停止了謾罵，說道：“我的爹爹姓蘇，叫樓主，他就在這裏面！”
團子不知道他們說的樓主的意思是指這座樓的主人，她以為爹爹的名字叫做樓主，姓蘇，故而叫蘇樓主。
小乞丐的話一出，大笑不停的眾人忽而安靜下來，詫異地往這邊看來。
楊無邪上前，皺眉道：“這個孩子應該是身上沒銀子，餓了才找上來的，給她一點銀子，送出去。”
白愁飛不知怎麽的，還挺喜歡這個生命力旺盛的小野團子，沈吟道：“我把她送去善堂吧，等養大些了再放出去。”
金風細雨樓是有開設一些善堂的，專門撫養樓裏兄弟的遺孤以及撿來的沒人要的孤兒，一直養大孩子十多歲了能尋差事了再讓他們獨立生存。
這樣也好，楊無邪點點頭，沒什麽意見。
他們二人以及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把團子的話當真，樓主那身子他們又不是看不見，他連成親都沒有，怎麽可能有孩子？
再說樓主除了有事之外，常年待在樓裏養身體，行跡清楚，從不跟任何女子有親密往來，又如何可能生下一個孩子？
即便有孩子，又怎麽可能讓她流落在外頭吃苦，成為一個小乞丐？
他們不假思索地認為這個小乞丐是個小騙子，來騙吃騙喝的，不然就是受了誰的指使進來的，不管哪樣，他們都沒時間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直接送去善堂養著，也算她的福氣。
白愁飛又看了眼小乞丐，笑瞇瞇說：“走吧，我讓人帶你去善堂，以後莫要行騙，要當個乖孩子。”
說完就把她放到地上，團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聽他那一番卻猶如晴天霹靂，來不及逃跑，一開始抱她的那壞叔叔就已經將她抱了起來，雙臂抱得死緊，團子一點都掙脫不開，她憋得黑漆漆的小臉也隱約見紅了。
年輕兄弟有幸體會了一回白副樓主的體驗，懷中的團子見掙紮不得，嘴巴裏就開始不幹不幹凈地罵了起來：“壞叔叔，大壞蛋叔叔，快放開姑奶奶，快放開姑奶奶，姑奶奶一會兒就要你好看！”
只是她罵來罵去也就要你好看，自稱是姑奶奶，興許是哪裏聽來的，覺得姑奶奶這三個字很威風，很能震懾人，就從大人口中學來來，哪知道她這個年紀的團子罵出來，非但不能震懾人，還讓人覺得啼笑皆非，分外好笑。
只一會兒年輕兄弟的稱呼從壞叔叔大壞蛋叔叔變成了大壞蛋，後來忽然又蹦出一句：“他奶奶的！xxx”
年輕兄弟：“……”
其他人：“……”
他正要踏出金風細雨樓，正要教訓團子，告訴她不可以說粗話，女孩子尤其要溫柔賢淑才行，長大後才有能嫁得出去，滿口都是粗話怎麽行的？
話還未開口，團子興許見他一腳踏出大門，她隱有預感，如果今天被送出來，送出這扇大門，再想跑進去找爹爹就困難了。
於是就一口咬在了壞叔叔的胳膊上。
壞叔叔：“……”
他嘴角抽搐，疼得齜牙咧嘴，這孩子是真野啊，也不知道怎麽長大的，跟個小狼崽子似的，咬人不但真咬，還可疼。
他連連抽氣求饒，“快放開叔叔！”
團子仰起頭，“你先放開姑奶奶！”
這還姑奶奶呢，年輕兄弟嘴角抽搐不停，無奈道：“行行行，我放開你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楊無邪不知道上哪兒辦事去了，白愁飛卻仍是對這孩子感興趣，一路跟著出來，笑得不成樣子。
輕罵道：“這孩子屬狗的。”
“何止屬狗，這分明屬狼，這小狼崽子！”
年輕人摸摸胳膊，眼看已經到門口了，就一把把團子放到門口，再把大門一關，然後再送她去善堂。
團子腳尖還沒碰地兒呢，仗著她身量矮，從兩人腿間鉆了過去，一路又往裏頭沖，一會兒沖到這裏，一會兒沖到那裏，樓裏兄弟雖都有武功，卻不好意思對一個孩子下手，任由團子鬧得人仰馬翻。
年輕兄弟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到處追來跑去，出了滿頭大汗，要是讓楊總管看見了，肯定要不高興的，他最不喜歡這樣了，眼下樓裏本就風聲緊。
白愁飛吊兒郎當的，看夠了好戲忽而飛身過去要去抓團子。
團子嚇得直往後面竄，一不留神就沖進了旁邊的荷花池裏。
她撲通一聲落水了，白愁飛順勢入水將她從水裏提出來。
團子嗆著水了，哇的一聲吐了好大一口水，又連連咳嗽，臉蛋都咳紅了。
她這樣小小一只，渾身濕噠噠的跟個小落湯雞似的，白愁飛心裏也有一絲過意不去，若不是他突然飛身過去，這孩子也不會被嚇到掉進荷花池裏。
他擡手拍拍她的小背脊，摸到一手的骨頭，這個年紀的孩子本應當肉乎乎的，這孩子卻瘦小得很。
突然團子因驚嚇後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又是咳嗽又是大哭，打嗝就打個不停，眼看要背過氣去。
白愁飛連忙安慰：“莫哭了，一會兒叔叔親自送你回去，帶你去酒樓吃大餐算是補償你的……”
剛說完，感覺氣氛不對勁兒。
他擡頭看著樓裏眾兄弟，只見他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跟前的孩子。
白愁飛納悶，“你們看什麽呢？”
有個人哆哆嗦嗦地指著那孩子，結結巴巴地不敢置信地說：“她她她她……她長得、長得好像……”
“好像什麽？”
另一個兄弟說話氣息就流暢多了，大聲說道：“回白爺，她長得好像樓主！”
似是受到他的影響，其他人也回過神來，嘰嘰喳喳開始討論，“眉眼像，鼻子像，嘴巴也像，不說十成十，也像了八、九分吧？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要是這孩子是個男娃，說是樓主小時候我都信！”
“我還記得……剛才這個孩子是不是說她來找爹爹的？”
“你沒記錯！她還說了她爹爹姓蘇！”
“臥槽！不會真是樓主的……”幾人沒敢說下去，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
白愁飛聽著這些話更驚，他都沒仔細看這個孩子，先前正面瞧的時候，這個孩子渾身黑漆漆的，除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其餘的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曉得這孩子長得黑乎乎的，只一雙眼睛出彩。
現在她落了水，再撈上來，把臉蛋上一些灰黑汙垢被水洗去，逐漸露出了真實的長相。
離著遠的其他人一眼就能看到她那張小臉，白愁飛則半蹲在她跟前，距離太近反而因身高位置差看不見她的臉。
聽聞眾人的話，白愁飛幾乎立刻將小乞丐抱了起來，雙手夾起她的腋下，放在自己面前，面對面打量她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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