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經紀人與替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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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經紀人與替身17
金羿之楞在當場，只看著司念昏倒在自己懷裏。
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隱約照見青年身上不止一次的傷口，還有那發頂不斷湧出的鮮血。
一向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金羿之突然慌了神，他用那染著血的手撥通了醫生朋友的電話。
“馬上到醫院，準備救人！”
助理沒敢回頭看，但耳朵已經聽到了，不需要吩咐就開出了最快的速度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金羿之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他擡手想捂住司念不斷流血的傷口，卻發現只是徒勞，回憶著暈倒前司念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雖然對司念了解不多，也一直以來，對方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高傲的，冷漠的，好像這世上沒有任何值得他在乎的事。
也正是這樣的氣質深深吸引著金羿之。
但，剛剛，司念卻拽著自己，主動承認他的錯，金羿之才猛然發現，司念並非什麽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另一個他。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叫了車，一路跟在後面的季流冰滿頭問號。
“金哥這是怎麽了？電話也打不通！這是要去哪兒？”
車停在了醫院大樓下，早有準備醫生帶著一眾人將司念擡上了擔架，送進手術室。
金羿之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VIP區沒什麽人，周圍很是安靜。
過了一會兒，季流冰飛跑過來，只看見金羿之一個人，心裏有些不安，不敢問但還是忐忑開口道。
“他呢？”
金羿之頹然地看著手心的紅色血跡，不回答已經是答案了。
“怎麽回事？”
金羿之也很想問怎麽回事！
之前他只當做遇到一個廉價的路邊攤，後來陷入了撿到寶的欣喜中，從頭到尾他都沒想著去調查一下司念的過往。
或許，對他來說，司念的過往並不重要，直到今天，司念倒在他懷裏，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從來都不了解司念。
助理辦事效率很高，手術還沒結束，關於司念的全部資料已經送到了金羿之手上。
翻著那薄薄的幾頁紙，金羿之眉頭越來越緊。
母親臥病在床，父親賭博成癮，家裏負債累累，他一個人打三份工卻還是無能為力，那一刻，他終於看懂了司念為什麽在會所時毫不猶豫地喝下那些酒，心裏突然翻湧起一股覆雜的情緒。
說不上來是心疼還是什麽……
金羿之只是忍不住想著，是不是因為承受不了那樣重的壓力，才會精神分裂出另一個司念，替他扛住生活裏很多個讓人崩潰的時刻。
“手術中”的燈光熄滅。
金羿之立馬站起身。
醫生朋友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疲憊又驚訝地感慨道，“這簡直是我從業這麽多年見過最大的出血量了，他的身體裏好像有兩個人的血，流了這麽多血還能搶救回來，真的是奇跡了！”
“人沒事了吧？”季流冰搶先問道。
“沒事了，今晚可以進重癥觀察一下，應該沒什麽大事了，他身體底子好，恢覆得也快，就是腦袋可能有點問題……”
“什麽意思？”金羿之比季流冰更加著急，往前一步。
“他的腦袋受過重物擊打，具體多嚴重還不知道，這個還需要等人醒了再進一步檢查。”醫生朋友沒把話說死，只是拍了拍金羿之的肩膀，離開了。
金羿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
“司念”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一次看見了坐在他身邊的金羿之。
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他嘴角掛著笑容，坐起身剛準備仔細看一看金羿之，但剛一動作，疼痛就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金羿之一下子驚醒過來，擡眼認出了眼前的不是司念，有些失落，但到底沒有像上回那樣態度冷硬。
“醒了？”他擡手按了一下病床邊的傳呼鈴，“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司念”輕輕搖了搖頭，含羞帶怯地看向金羿之，認真保證道，“謝謝你羿之，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
金羿之皺起眉頭，不置可否，但他敏銳地覺得醒過來的這個人好像和前兩個都不一樣！
很快，醫生們趕到，給“司念”裏裏外外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實沒什麽問題了。
那天的傷勢雖然看著恐怖，但大多都是皮外傷，只是出血量比較嚇人，加上腦袋上的傷口比較可怕，但其實手術後度過危險期都可以慢慢恢覆。
真正出問題的是腦子，或者說是記憶。
瓶中的司念嘆了口氣，摟住小熊貓。
【不出問題才怪，那腦袋都快被砸出窟窿來了，也就是在小說裏，要是現實裏早沒命了～】
不知怎麽，司念還有點小激動。
【來了來了，狗血文必備的失憶梗！】
只不過，和一般的失憶不同，“司念”是腦海裏記憶出現了錯亂。
金羿之並沒有告知醫生，他之前猜測的，“司念”是精神分裂患者的事。
而是在和“司念”的相處中，慢慢拼湊出了這會兒“司念”的記憶。
原來，在“司念”的記憶裏，他們已經“相愛”五年了。
這五年裏，“司念”辭了工作，一直是金羿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金羿之雖然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公布他們的關系，但一直對“司念”很好 。
但是當被季流冰問及，金羿之對他究竟是哪裏好的時候。
“司念”也答不上來。
只是抱著頭，表情苦惱地開始思索，越想越難受起來，“我的頭好疼……”
季流冰趕緊勸住人，“好了好了，沒事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心裏忍不住腹誹：本來就沒有的事兒，怎麽可能想的出來。
他嘆了口氣，走出病房，看向坐在門口的金羿之。
嘴裏嘟囔著，有些不滿，又有些嫉妒，“你的命怎麽那麽好，司哥摔了一跤記憶混亂，偏偏就把你當成了愛人，要是當成我就好了……”
他說著說著有些想入非非。
金羿之的膝頭放著電腦，聞言頭都沒擡，一邊回消息一邊跟季流冰道。
“你的請假時間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三個月都只能呆在劇組了，幫你找了另外的替身演員，還有，如果他聯系你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季流冰嘆了口氣，戴上墨鏡，離開了醫院。
而金羿之合上了筆記本，起身進了病房，他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似乎完美代入了愛人的身份。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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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羿之楞在當場，只看著司念昏倒在自己懷裏。
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隱約照見青年身上不止一次的傷口，還有那發頂不斷湧出的鮮血。
一向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金羿之突然慌了神，他用那染著血的手撥通了醫生朋友的電話。
“馬上到醫院，準備救人！”
助理沒敢回頭看，但耳朵已經聽到了，不需要吩咐就開出了最快的速度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金羿之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他擡手想捂住司念不斷流血的傷口，卻發現只是徒勞，回憶著暈倒前司念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雖然對司念了解不多，也一直以來，對方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高傲的，冷漠的，好像這世上沒有任何值得他在乎的事。
也正是這樣的氣質深深吸引著金羿之。
但，剛剛，司念卻拽著自己，主動承認他的錯，金羿之才猛然發現，司念並非什麽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另一個他。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叫了車，一路跟在後面的季流冰滿頭問號。
“金哥這是怎麽了？電話也打不通！這是要去哪兒？”
車停在了醫院大樓下，早有準備醫生帶著一眾人將司念擡上了擔架，送進手術室。
金羿之就坐在醫院的走廊上，VIP區沒什麽人，周圍很是安靜。
過了一會兒，季流冰飛跑過來，只看見金羿之一個人，心裏有些不安，不敢問但還是忐忑開口道。
“他呢？”
金羿之頹然地看著手心的紅色血跡，不回答已經是答案了。
“怎麽回事？”
金羿之也很想問怎麽回事！
之前他只當做遇到一個廉價的路邊攤，後來陷入了撿到寶的欣喜中，從頭到尾他都沒想著去調查一下司念的過往。
或許，對他來說，司念的過往並不重要，直到今天，司念倒在他懷裏，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從來都不了解司念。
助理辦事效率很高，手術還沒結束，關於司念的全部資料已經送到了金羿之手上。
翻著那薄薄的幾頁紙，金羿之眉頭越來越緊。
母親臥病在床，父親賭博成癮，家裏負債累累，他一個人打三份工卻還是無能為力，那一刻，他終於看懂了司念為什麽在會所時毫不猶豫地喝下那些酒，心裏突然翻湧起一股覆雜的情緒。
說不上來是心疼還是什麽……
金羿之只是忍不住想著，是不是因為承受不了那樣重的壓力，才會精神分裂出另一個司念，替他扛住生活裏很多個讓人崩潰的時刻。
“手術中”的燈光熄滅。
金羿之立馬站起身。
醫生朋友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疲憊又驚訝地感慨道，“這簡直是我從業這麽多年見過最大的出血量了，他的身體裏好像有兩個人的血，流了這麽多血還能搶救回來，真的是奇跡了！”
“人沒事了吧？”季流冰搶先問道。
“沒事了，今晚可以進重癥觀察一下，應該沒什麽大事了，他身體底子好，恢覆得也快，就是腦袋可能有點問題……”
“什麽意思？”金羿之比季流冰更加著急，往前一步。
“他的腦袋受過重物擊打，具體多嚴重還不知道，這個還需要等人醒了再進一步檢查。”醫生朋友沒把話說死，只是拍了拍金羿之的肩膀，離開了。
金羿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
“司念”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一次看見了坐在他身邊的金羿之。
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他嘴角掛著笑容，坐起身剛準備仔細看一看金羿之，但剛一動作，疼痛就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金羿之一下子驚醒過來，擡眼認出了眼前的不是司念，有些失落，但到底沒有像上回那樣態度冷硬。
“醒了？”他擡手按了一下病床邊的傳呼鈴，“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司念”輕輕搖了搖頭，含羞帶怯地看向金羿之，認真保證道，“謝謝你羿之，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
金羿之皺起眉頭，不置可否，但他敏銳地覺得醒過來的這個人好像和前兩個都不一樣！
很快，醫生們趕到，給“司念”裏裏外外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實沒什麽問題了。
那天的傷勢雖然看著恐怖，但大多都是皮外傷，只是出血量比較嚇人，加上腦袋上的傷口比較可怕，但其實手術後度過危險期都可以慢慢恢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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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羿之並沒有告知醫生，他之前猜測的，“司念”是精神分裂患者的事。
而是在和“司念”的相處中，慢慢拼湊出了這會兒“司念”的記憶。
原來，在“司念”的記憶裏，他們已經“相愛”五年了。
這五年裏，“司念”辭了工作，一直是金羿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金羿之雖然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公布他們的關系，但一直對“司念”很好 。
但是當被季流冰問及，金羿之對他究竟是哪裏好的時候。
“司念”也答不上來。
只是抱著頭，表情苦惱地開始思索，越想越難受起來，“我的頭好疼……”
季流冰趕緊勸住人，“好了好了，沒事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心裏忍不住腹誹：本來就沒有的事兒，怎麽可能想的出來。
他嘆了口氣，走出病房，看向坐在門口的金羿之。
嘴裏嘟囔著，有些不滿，又有些嫉妒，“你的命怎麽那麽好，司哥摔了一跤記憶混亂，偏偏就把你當成了愛人，要是當成我就好了……”
他說著說著有些想入非非。
金羿之的膝頭放著電腦，聞言頭都沒擡，一邊回消息一邊跟季流冰道。
“你的請假時間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三個月都只能呆在劇組了，幫你找了另外的替身演員，還有，如果他聯系你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季流冰嘆了口氣，戴上墨鏡，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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