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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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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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不洗。”譚尋站在門口說。
漾漾又黏糊糊地抱了上來：“不洗身上不舒服。”
“你跟誰學的，是不是同學帶壞你了？”譚尋用家長口吻道。
漾漾擡頭看譚尋，眼底亮晶晶的，不看他泛紅的臉頰的話，確實不像喝醉：“什麽？”
“洗洗洗。”譚尋心道只是洗個澡，不至於發生什麽，他帶著漾漾進了浴室，“衣服也要我幫你脫嗎？”
漾漾舉起手，意思很明顯。
“小孩。”譚尋說著，上手把漾漾身上的T恤脫下來，再幫他褪下其它衣物。
“你不脫嗎？衣服會打濕的。”漾漾說。
譚尋擰開了花灑，水淋了漾漾一頭：“反正之後都是要洗的。”
漾漾沒有做什麽過分的動作，像玩偶一樣任譚尋擺弄。
譚尋想起前兩天刷到的海獺視頻，漾漾恢覆記憶後，就沒再說什麽他是海獺之類的話，可譚尋看著眼前的漾漾，認為他和視頻裏的動物幼崽別無兩樣。
“沐浴露自己抹。”譚尋說。
漾漾用後背朝向譚尋：“後面抹不到。”
譚尋看了眼浴室裏掛著的那條專門用來搓澡的毛巾，手放到了漾漾光滑的脊背上。
“今晚大家唱歌了。”漾漾在水聲中說了句廢話。
譚尋心不在焉地應著，他手往下，摸到了漾漾側腰一條暗紅色的長疤痕。漾漾嘴上說著他爸打人不下狠手，實際身上淺色的疤痕半點不少。
“他們說我唱歌很好笑。”漾漾沒註意譚尋在做什麽，他繼續說。
譚尋往前站了一步，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漾漾感覺到布料貼上自己的背部，扭頭看譚尋。
“唱來聽聽。”譚尋拿下花灑，試完水溫再沖走漾漾身上的泡沫。
漾漾抿著唇，他轉身面對譚尋張開了手臂：“不唱，你肯定會笑我。”
“不笑你，”譚尋盡量看著漾漾的臉，沒有往下，“就算笑也是因為你太可愛了。”
漾漾清了清嗓子，唱了一句出來。他聽過的歌不多，唱的還是初中音樂課學的歌。
譚尋憋了會，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漾漾生氣前，他低頭親了親他：“大家笑你是覺得你好玩。”
漾漾也不是特別在意被笑這件事，他分得出對方是否含有惡意，舍友們後面也拉著他一塊合唱，沒有嫌棄他的意思。他仰頭看譚尋：“我以前聽過你唱歌，很好聽。”
“就那樣吧。”譚尋把漾漾洗幹凈，關上花灑，再拿過浴巾幫他擦幹。
“哪天我們一塊去KTV吧。”漾漾提議道。
“好，你想去哪都行。”譚尋滿腦子都是照顧海獺寶寶的視頻，他用毛巾搓了下漾漾的臉頰，“你還記得那只玩偶長什麽樣嗎？再買一只吧，之前抓娃娃的時候不是還想要的嗎？”
“能找到嗎？”漾漾問，接近十年過去，玩偶還有沒有在生產都不確定。
“現在互聯網什麽找不到？”譚尋讓漾漾自己穿衣服，等漾漾穿好後他又開口，“你看起來好像沒有頭暈。”
“洗澡前暈，現在不暈了。”漾漾要去抱譚尋，被譚尋推開了。
“出去和貓玩。”譚尋說完，偏頭打了個噴嚏。
漾漾怕譚尋再這麽穿著濕衣服會感冒，麻溜地退出了衛生間。
他沒有和譚尋撒謊，從KTV出來後，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和同學出門玩興奮，也可能是那瓶果酒威力太大，他始終暈乎乎的。
想抱著譚尋，和譚尋黏在一起。這是他在門口見到譚尋時的想法。
洗澡沒有讓這個念頭減弱，漾漾抱著小白在客廳轉了轉，又去陽臺看花，最後進到了臥室裏。
他撲倒在充斥著譚尋氣息的床上，來回打了個滾。
小白蹲在床頭，喵喵叫著。
“你有想我嗎？”漾漾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他把貓摟過來，“我好想你，也好想譚尋。和朋友在一起很開心，但也想每天見到譚尋。”
貓打了個哈欠，在漾漾胸前團著睡著了。
已經是十一點了，漾漾玩了一晚上，再加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很快犯起了困，他眨巴著眼睛，和小白一塊睡了過去。
譚尋進來看到的就是蜷縮著身子和貓擠在一起睡覺的漾漾，他上前把貓放回地上，再將漾漾推成平躺的姿勢。
漾漾睡覺時嘴巴會張開一點，紅潤的唇瓣看著很好親，譚尋這麽想，也這麽親上去了。
他依稀記得高中時，同學打趣問他喜不喜歡黏人的對象，譚尋當時的回答是兩人保持距離，有各自的空間會更好。
沒想到現在他成了喜歡黏人的那個對象。
是太久沒和人親密接觸了嗎？譚尋在心裏問自己。
好像和這些理由無關，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漾漾而已。
漾漾迷糊著睜開了眼睛：“你洗好啦？”
“嗯，你還沒刷牙。”譚尋提醒道。
漾漾是個乖寶寶，他坐起來，踩著拖鞋進了衛生間，洗漱完再回到臥室裏。
譚尋正靠在床頭看手機，漾漾湊了過去。
“看看是哪個？”
屏幕上是各式各樣的海獺玩偶，漾漾翻了翻，只看到了一個類似的：“和這個很像，但你給我的那只抱的不是石頭，是顆愛心。”
“再找找，沒有就把這個買回來找人改一下。”譚尋說。
漾漾腦袋靠在譚尋的肩窩處，聞著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不一樣也沒什麽的，反正都不是原來那只了。”
譚尋看著漾漾，沒說話。
“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會珍惜。”漾漾在譚尋臉側親了下。
譚尋把手機放到一邊，將漾漾壓到身下，撓起了他的腰。
“好癢……”漾漾笑著躲。
譚尋在漾漾眼淚都快出來時才收回手，他撩起漾漾的睡衣，手放在他那道疤痕上：“痛嗎？”
“嗯？”漾漾楞了楞。
“沒什麽。”譚尋決定還是不和漾漾聊那些不愉快的過去，他看著漾漾泛紅的眼眶，心臟像被羽毛撓過，“周末出去玩吧，之前不是說想去游樂園？”
漾漾的眼神躲閃了下。
“和人約好了？”譚尋知道自己比漾漾大了這麽多，不該在這種事上置氣，可軍訓這段時間他們就沒見過面，好不容易結束了，漾漾還先選擇了和舍友出門，對喜歡的人，有獨占欲再正常不過。
“沒有啦，”漾漾去抓譚尋的手，“大家都是外地人，所以在說等周末到處逛逛。”
譚尋沒讓漾漾握住他的手，他將手指放到了漾漾的嘴唇上碾了碾：“你怎麽想？”
漾漾和譚尋對視著，幾秒鐘後，他伸出舌頭，舔了下譚尋的指腹：“和你去游樂園。”
譚尋又覺得沒什麽意思，他躺倒漾漾身邊：“算了，剛開學，還是和同學處好關系重要。游樂園等溫度降下來了再去吧。”
和南方不同，北方這幾天已經有了降溫的趨勢，譚尋這麽說，只是為了讓漾漾沒有心理負擔。
“去游樂園，”漾漾抱住譚尋的腰，鉆進了他懷裏，“想坐過山車。”
“不和同學出門了？”
“周末有兩天。”漾漾說。
譚尋承認，聽到漾漾選了他，他是高興的，雖然這樣更顯出了他的小氣。
燈被關上了，漾漾手不老實地放在譚尋的小腹上：“你工作還順利嗎？”
“都挺好的。”譚尋手指繞著漾漾的發絲。
漾漾：“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嗎？”
譚尋：“就那樣吧，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漾漾：“他們和父母打電話的時候，都會聊這些。但你好像不太樂意跟我聊。”
前段時間，譚尋每天晚上都會和漾漾視頻一會，漾漾會興奮地分享當天發生的事，在食堂吃的飯等等，聊完後他又會問起譚尋的情況，而譚尋只會給他看家裏多了什麽新擺件。
“……我可能還沒學會分享。”譚尋說，“不過工作就是日覆一日，換了個環境也差不多，還是聽你講學校的事有意思。”
“可以跟我說的，我想聽。”漾漾的手已經伸進了譚尋的睡衣裏，“小時候我和媽媽講幼兒園的事，她會笑著跟我聊天。後來她走了，我和我爸說話，他從來不會有反應。”
譚尋的呼吸變得有些重，漾漾的談話節奏，和他的行動實在是割裂。
“我想過，他是不是在工作場合遇到了什麽事，所以才不耐煩聽我說話。”漾漾的手從摸變成了用指尖滑，“我喜歡和人說話，無論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
癢意緩緩爬過全身，譚尋懷疑漾漾是蓄意報覆他剛才的撓癢行為，再放任下去，可能就沒法喊停了，譚尋攥住漾漾的手腕：“知道了，我和你爸不一樣，他純粹就是自己有毛病，我不管什麽情況都不會那樣對你的。”
“真的嗎？”臥室的窗簾沒完全拉緊，光透進來，讓譚尋看清了漾漾睜大的眼睛，他心道不好，果然，漾漾的下一句便是：“那我的話你會都聽嗎？”
“聽，不代表會同意。”譚尋的手沒有完全制止住漾漾，漾漾手腕動不了，手指依舊能撓譚尋的腹肌，他深吸了一口氣：“林洛漾，聽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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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不洗。”譚尋站在門口說。
漾漾又黏糊糊地抱了上來：“不洗身上不舒服。”
“你跟誰學的，是不是同學帶壞你了？”譚尋用家長口吻道。
漾漾擡頭看譚尋，眼底亮晶晶的，不看他泛紅的臉頰的話，確實不像喝醉：“什麽？”
“洗洗洗。”譚尋心道只是洗個澡，不至於發生什麽，他帶著漾漾進了浴室，“衣服也要我幫你脫嗎？”
漾漾舉起手，意思很明顯。
“小孩。”譚尋說著，上手把漾漾身上的T恤脫下來，再幫他褪下其它衣物。
“你不脫嗎？衣服會打濕的。”漾漾說。
譚尋擰開了花灑，水淋了漾漾一頭：“反正之後都是要洗的。”
漾漾沒有做什麽過分的動作，像玩偶一樣任譚尋擺弄。
譚尋想起前兩天刷到的海獺視頻，漾漾恢覆記憶後，就沒再說什麽他是海獺之類的話，可譚尋看著眼前的漾漾，認為他和視頻裏的動物幼崽別無兩樣。
“沐浴露自己抹。”譚尋說。
漾漾用後背朝向譚尋：“後面抹不到。”
譚尋看了眼浴室裏掛著的那條專門用來搓澡的毛巾，手放到了漾漾光滑的脊背上。
“今晚大家唱歌了。”漾漾在水聲中說了句廢話。
譚尋心不在焉地應著，他手往下，摸到了漾漾側腰一條暗紅色的長疤痕。漾漾嘴上說著他爸打人不下狠手，實際身上淺色的疤痕半點不少。
“他們說我唱歌很好笑。”漾漾沒註意譚尋在做什麽，他繼續說。
譚尋往前站了一步，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漾漾感覺到布料貼上自己的背部，扭頭看譚尋。
“唱來聽聽。”譚尋拿下花灑，試完水溫再沖走漾漾身上的泡沫。
漾漾抿著唇，他轉身面對譚尋張開了手臂：“不唱，你肯定會笑我。”
“不笑你，”譚尋盡量看著漾漾的臉，沒有往下，“就算笑也是因為你太可愛了。”
漾漾清了清嗓子，唱了一句出來。他聽過的歌不多，唱的還是初中音樂課學的歌。
譚尋憋了會，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漾漾生氣前，他低頭親了親他：“大家笑你是覺得你好玩。”
漾漾也不是特別在意被笑這件事，他分得出對方是否含有惡意，舍友們後面也拉著他一塊合唱，沒有嫌棄他的意思。他仰頭看譚尋：“我以前聽過你唱歌，很好聽。”
“就那樣吧。”譚尋把漾漾洗幹凈，關上花灑，再拿過浴巾幫他擦幹。
“哪天我們一塊去KTV吧。”漾漾提議道。
“好，你想去哪都行。”譚尋滿腦子都是照顧海獺寶寶的視頻，他用毛巾搓了下漾漾的臉頰，“你還記得那只玩偶長什麽樣嗎？再買一只吧，之前抓娃娃的時候不是還想要的嗎？”
“能找到嗎？”漾漾問，接近十年過去，玩偶還有沒有在生產都不確定。
“現在互聯網什麽找不到？”譚尋讓漾漾自己穿衣服，等漾漾穿好後他又開口，“你看起來好像沒有頭暈。”
“洗澡前暈，現在不暈了。”漾漾要去抱譚尋，被譚尋推開了。
“出去和貓玩。”譚尋說完，偏頭打了個噴嚏。
漾漾怕譚尋再這麽穿著濕衣服會感冒，麻溜地退出了衛生間。
他沒有和譚尋撒謊，從KTV出來後，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和同學出門玩興奮，也可能是那瓶果酒威力太大，他始終暈乎乎的。
想抱著譚尋，和譚尋黏在一起。這是他在門口見到譚尋時的想法。
洗澡沒有讓這個念頭減弱，漾漾抱著小白在客廳轉了轉，又去陽臺看花，最後進到了臥室裏。
他撲倒在充斥著譚尋氣息的床上，來回打了個滾。
小白蹲在床頭，喵喵叫著。
“你有想我嗎？”漾漾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他把貓摟過來，“我好想你，也好想譚尋。和朋友在一起很開心，但也想每天見到譚尋。”
貓打了個哈欠，在漾漾胸前團著睡著了。
已經是十一點了，漾漾玩了一晚上，再加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很快犯起了困，他眨巴著眼睛，和小白一塊睡了過去。
譚尋進來看到的就是蜷縮著身子和貓擠在一起睡覺的漾漾，他上前把貓放回地上，再將漾漾推成平躺的姿勢。
漾漾睡覺時嘴巴會張開一點，紅潤的唇瓣看著很好親，譚尋這麽想，也這麽親上去了。
他依稀記得高中時，同學打趣問他喜不喜歡黏人的對象，譚尋當時的回答是兩人保持距離，有各自的空間會更好。
沒想到現在他成了喜歡黏人的那個對象。
是太久沒和人親密接觸了嗎？譚尋在心裏問自己。
好像和這些理由無關，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漾漾而已。
漾漾迷糊著睜開了眼睛：“你洗好啦？”
“嗯，你還沒刷牙。”譚尋提醒道。
漾漾是個乖寶寶，他坐起來，踩著拖鞋進了衛生間，洗漱完再回到臥室裏。
譚尋正靠在床頭看手機，漾漾湊了過去。
“看看是哪個？”
屏幕上是各式各樣的海獺玩偶，漾漾翻了翻，只看到了一個類似的：“和這個很像，但你給我的那只抱的不是石頭，是顆愛心。”
“再找找，沒有就把這個買回來找人改一下。”譚尋說。
漾漾腦袋靠在譚尋的肩窩處，聞著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不一樣也沒什麽的，反正都不是原來那只了。”
譚尋看著漾漾，沒說話。
“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會珍惜。”漾漾在譚尋臉側親了下。
譚尋把手機放到一邊，將漾漾壓到身下，撓起了他的腰。
“好癢……”漾漾笑著躲。
譚尋在漾漾眼淚都快出來時才收回手，他撩起漾漾的睡衣，手放在他那道疤痕上：“痛嗎？”
“嗯？”漾漾楞了楞。
“沒什麽。”譚尋決定還是不和漾漾聊那些不愉快的過去，他看著漾漾泛紅的眼眶，心臟像被羽毛撓過，“周末出去玩吧，之前不是說想去游樂園？”
漾漾的眼神躲閃了下。
“和人約好了？”譚尋知道自己比漾漾大了這麽多，不該在這種事上置氣，可軍訓這段時間他們就沒見過面，好不容易結束了，漾漾還先選擇了和舍友出門，對喜歡的人，有獨占欲再正常不過。
“沒有啦，”漾漾去抓譚尋的手，“大家都是外地人，所以在說等周末到處逛逛。”
譚尋沒讓漾漾握住他的手，他將手指放到了漾漾的嘴唇上碾了碾：“你怎麽想？”
漾漾和譚尋對視著，幾秒鐘後，他伸出舌頭，舔了下譚尋的指腹：“和你去游樂園。”
譚尋又覺得沒什麽意思，他躺倒漾漾身邊：“算了，剛開學，還是和同學處好關系重要。游樂園等溫度降下來了再去吧。”
和南方不同，北方這幾天已經有了降溫的趨勢，譚尋這麽說，只是為了讓漾漾沒有心理負擔。
“去游樂園，”漾漾抱住譚尋的腰，鉆進了他懷裏，“想坐過山車。”
“不和同學出門了？”
“周末有兩天。”漾漾說。
譚尋承認，聽到漾漾選了他，他是高興的，雖然這樣更顯出了他的小氣。
燈被關上了，漾漾手不老實地放在譚尋的小腹上：“你工作還順利嗎？”
“都挺好的。”譚尋手指繞著漾漾的發絲。
漾漾：“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嗎？”
譚尋：“就那樣吧，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漾漾：“他們和父母打電話的時候，都會聊這些。但你好像不太樂意跟我聊。”
前段時間，譚尋每天晚上都會和漾漾視頻一會，漾漾會興奮地分享當天發生的事，在食堂吃的飯等等，聊完後他又會問起譚尋的情況，而譚尋只會給他看家裏多了什麽新擺件。
“……我可能還沒學會分享。”譚尋說，“不過工作就是日覆一日，換了個環境也差不多，還是聽你講學校的事有意思。”
“可以跟我說的，我想聽。”漾漾的手已經伸進了譚尋的睡衣裏，“小時候我和媽媽講幼兒園的事，她會笑著跟我聊天。後來她走了，我和我爸說話，他從來不會有反應。”
譚尋的呼吸變得有些重，漾漾的談話節奏，和他的行動實在是割裂。
“我想過，他是不是在工作場合遇到了什麽事，所以才不耐煩聽我說話。”漾漾的手從摸變成了用指尖滑，“我喜歡和人說話，無論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
癢意緩緩爬過全身，譚尋懷疑漾漾是蓄意報覆他剛才的撓癢行為，再放任下去，可能就沒法喊停了，譚尋攥住漾漾的手腕：“知道了，我和你爸不一樣，他純粹就是自己有毛病，我不管什麽情況都不會那樣對你的。”
“真的嗎？”臥室的窗簾沒完全拉緊，光透進來，讓譚尋看清了漾漾睜大的眼睛，他心道不好，果然，漾漾的下一句便是：“那我的話你會都聽嗎？”
“聽，不代表會同意。”譚尋的手沒有完全制止住漾漾，漾漾手腕動不了，手指依舊能撓譚尋的腹肌，他深吸了一口氣：“林洛漾，聽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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