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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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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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估計是身體裏那點酒精還沒揮發出去，又或者是作為年輕人，難免在某些方面會氣盛，總之譚尋最後沒有取得勝利，他做出了妥協。
要說完全失敗也是不盡然的，畢竟最後漾漾失聲喊著停，看起來頗為後悔。
譚尋出房間丟完紙巾回來，順手給漾漾帶了杯水。
漾漾喝著水，時不時飛快地掃譚尋一眼。
“怎麽，”譚尋有些想笑，“害羞了？不是你硬要嗎？”
漾漾咽下水：“沒有害羞，就是覺得奇怪。”
漾漾喝水有個壞習慣，他不愛看杯子，所以經常會喝到下巴滴滿水珠，譚尋在漾漾放下杯子後，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掉。
這張紙是幹凈的，譚尋團起來放在了床頭。
“哪裏奇怪了。”譚尋關燈上床。
“好像更喜歡你了。”漾漾說。
“本來沒有那麽喜歡？”譚尋提高了聲調。
“不是！”漾漾手忙腳亂地解釋，“是……看著你的時候心臟好像會揪緊？想和你表達喜歡，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譚尋笑了笑：“我也一樣啊。”
漾漾不說話了，他埋進譚尋肩窩，呼吸很快放緩。
譚尋輕輕地拍著漾漾的背，他現在很少失眠，睡眠逐漸規律了起來，但今晚太過刺激，他一時又睡不著了。
漾漾的各種表情和狀態在他腦內慢放過，譚尋想不通這個小崽子怎麽可以毫無負擔地睡覺。
果然還是因為年輕嗎？
-
“該回去上課了。”譚尋做好早飯，把漾漾從被窩裏撈出來。
漾漾按著頭頂翹起的毛發，瞇著眼往衛生間走，在差點撞上墻時被譚尋拉了回來：“以前你醒的都比我早。”
“昨晚睡得好舒服，”漾漾說，“我夢到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你在旁邊，我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
譚尋剛想說些什麽，漾漾又說，“我以前都只會做噩夢的，除了在酒店那天。”
譚尋前兩天剛去買了一把發卡，他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夾起了漾漾的劉海：“能讓你做個好夢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每天都進行那種活動。”
“……還是不要了。”漾漾看起來是經過一番掙紮後才將拒絕說出口。
“快點去刷牙洗臉。”譚尋拍了下漾漾。
早飯是牛肉粥，和一盤早餐機做出來的小蛋糕。
漾漾拿起一塊笑臉形狀的蛋糕：“好可愛。”
“可愛就多吃點。”
漾漾吃掉一塊蛋糕，他看向譚尋面前的粥：“我粥裏的肉是不是有點多了。”
“軍訓消耗多，多吃點。”和漾漾親近久了，譚尋越發覺得漾漾還是太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養圓潤點。
漾漾把粥都吃完了，出門的時候他打了第一個嗝，然後持續到了回學校。
“早上吃太飽了？”張子秦問。
漾漾嘗試著和以前一樣分次喝水，可惜打嗝並沒有停下來：“呃……嗯，早上的粥太好吃了。”
“我早上吃的手抓餅，膩得我現在還肚子脹。”張子秦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哥哥在這邊陪讀。”
漾漾沒有否認張子秦的話，雖然譚尋對外的說辭是他剛好換工作，但漾漾覺得，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很想和身邊人大方展示他和譚尋的關系。
他在譚尋那裏是特殊的，光是想到這個，漾漾心裏就一陣快樂。
中午漾漾和幾個舍友依舊一塊吃食堂，睡漾漾對床的人提了周末出去玩的事，漾漾說了他星期日沒空。
“沒事，那我們幾個周日就去圖書館。”張子秦說。
“要去你自己去啊，我還打算浪一陣再開始學習的。”另一人說。
漾漾聽著他們聊天，嘴角不自覺揚起。
開學這幾天，漾漾笑的次數要比他過去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宿舍裏其他三人都有午睡的習慣，漾漾沒有跟著回宿舍，而是找了個長凳坐下，他拿出手機，和譚尋發消息。
發出去後，他又想譚尋會不會也在午休，畢竟譚尋那麽愛睡覺。
但和軍訓時一樣，譚尋的很快回了漾漾的消息，他發了張工位的照片過來。
角落是一盆綠植，綠植旁邊有個相框，是從家裏帶過來的。
漾漾：吃飯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聊照相館的大頭貼。
尋：想拍新的照片？
漾漾：嗯。
尋：不拍大頭貼，買個相機給你拍著玩。
漾漾看到譚尋這條消息，忽然後悔主動提這件事，他怎麽沒想到可以買相機呢。
晚上在宿舍，張子秦聽到漾漾說想找兼職，楞了下：“你家看起來不缺錢啊。”
“我想給我哥買個禮物。”漾漾說。
“哦哦，他要生日了是不是？”張子秦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之前我媽生日，我也是打工攢錢給她買的禮物，還是很有意義的。”
張子秦性格自來熟，軍訓時已經混進了不少群，他給漾漾分享了個家教兼職的群聊：“有個學長推給我的，說還挺靠譜。”
漾漾被張子秦的話提醒了，他還不知道譚尋哪天生日呢。
漾漾的生日在年底，但譚尋已經送過他游戲機了，不止游戲機，譚尋給了他太多東西，對於漾漾來說，說這是他過去沒有慶生那些年加起來的禮物總和都不為過。
漾漾在手機上敲好字，要發出前，他又想這樣會不會失去了驚喜？
可要怎麽樣才能得到譚尋的生日呢。
周六晚上，漾漾回到家，在譚尋洗澡時打開了抽屜。
生日一般能在證件上找到，漾漾記得譚尋把證件都放在了一起。
找到了。
漾漾把一整個袋子拿出來，找出了譚尋的身份證。譚尋的生日在下個月。
時間不多，漾漾有點惆悵。
“在幹什麽？”譚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漾漾身後。
漾漾閉著嘴，把東西放好，要往衛生間逃的時候，被譚尋抓了回來：“做了壞事不敢認？”
“我沒有做壞事。”漾漾說。
“那是在幹嘛？”譚尋笑著把漾漾摟緊懷裏。
漾漾沒有掙紮，也沒有回答。
“知道了，不問了。”譚尋放過了他，“去洗澡，洗完早點睡。”
明天要去游樂園，譚尋買的是早上的票，中午計劃在園區吃，然後玩到傍晚。晚上他承諾了要帶漾漾去吃烤肉。
譚尋高中和父母出門，也總是類似的安排，他面上不表露，實際很期待玩盡興後的那頓大餐。
漾漾洗完澡和譚尋躺在床上，沒什麽睡意：“我睡不著。”
“小學生春游綜合癥？”譚尋又在笑。
“我沒去過游樂園呢。”漾漾用腦袋蹭譚尋。
每次長假期結束，他在班裏聽到前後同學聊假期出門玩，都會隱隱羨慕，想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能和家人去傳說中的游樂園體驗快樂。
當時在他的想象中，他應該會一手牽著媽媽的手，一手拿著氣球。
“我想我媽媽了。”漾漾說。
譚尋順著漾漾的背：“國慶要回去看她嗎？”
“她說不希望我經常去看她，”漾漾聲音發悶，“那天在病房，她和我說她當初太自私，沒嘗試著爭取，有些對不起我。”
那天母親還叫漾漾畢業後，就再也不要和他爸聯系。
“你會恨她嗎？”譚尋忽然問。
漾漾搖搖頭：“但我還是想和她說說話。”
漾漾留了母親的電話，前幾天他沒忍住發了短信，問她近況如何。
母親回覆說她要手術了，是個小手術，叫漾漾不要擔心。
“等寒假再回去看她吧。”漾漾說。
“嗯。”譚尋捏漾漾的後頸，“我陪你。”
後面漾漾還和譚尋說了些他小時候的事，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游樂園是個主題樂園，漾漾不認識那些角色，但不妨礙他被歡樂的氣氛感染。
入門處的項目是旋轉木馬，漾漾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譚尋幹脆和他一塊去排隊：“要不我在下面幫你拍照吧。”
“不，我要和你坐一起。”漾漾說，“而且我們可以自拍，我手機上下了軟件呢，拍出來是有美顏的。”
開學一個月，學習能力優秀的漾漾已經完全融入了年輕人，譚尋想了下他以前見過的美顏效果：“不用吧，你這麽天生麗質。”
還有幾分鐘才輪到他們，漾漾點開軟件給譚尋看：“有貼紙，很可愛。”
他舉起手機，頭朝譚尋偏了偏：“照相要笑，笑一個。”
譚尋牽了下嘴角，他沒去看鏡頭裏多出貓耳朵的自己，而是無奈地看向漾漾。
漾漾對這張照片不是很滿意，等上了旋轉木馬後，他報覆地拉著譚尋拍了不少照片。
等下來時，譚尋的臉都笑僵了。
“我要發朋友圈的。”漾漾宣布。
譚尋攆著漾漾去了下一個項目：“都行，你開心就好。”
譚尋從來不發也不看朋友圈，他現在都沒加上幾個同事，不知道漾漾的好友列表人是不是已經比他多了。
坐上過山車，漾漾終於沒機會拍照了，他握住了譚尋的手。
“害怕可以叫出來。”譚尋說完這句後，過山車啟動，漾漾的手頓時攥緊了。
譚尋看漾漾出發前興奮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怕刺激項目。
風有點大，要說話只能提高音量，四周已經有人在喊了，譚尋側過頭看漾漾：“我在呢，放輕松點。”
漾漾僵硬著轉過頭和譚尋對視，譚尋暗道不好，漾漾不會恐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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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估計是身體裏那點酒精還沒揮發出去，又或者是作為年輕人，難免在某些方面會氣盛，總之譚尋最後沒有取得勝利，他做出了妥協。
要說完全失敗也是不盡然的，畢竟最後漾漾失聲喊著停，看起來頗為後悔。
譚尋出房間丟完紙巾回來，順手給漾漾帶了杯水。
漾漾喝著水，時不時飛快地掃譚尋一眼。
“怎麽，”譚尋有些想笑，“害羞了？不是你硬要嗎？”
漾漾咽下水：“沒有害羞，就是覺得奇怪。”
漾漾喝水有個壞習慣，他不愛看杯子，所以經常會喝到下巴滴滿水珠，譚尋在漾漾放下杯子後，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掉。
這張紙是幹凈的，譚尋團起來放在了床頭。
“哪裏奇怪了。”譚尋關燈上床。
“好像更喜歡你了。”漾漾說。
“本來沒有那麽喜歡？”譚尋提高了聲調。
“不是！”漾漾手忙腳亂地解釋，“是……看著你的時候心臟好像會揪緊？想和你表達喜歡，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譚尋笑了笑：“我也一樣啊。”
漾漾不說話了，他埋進譚尋肩窩，呼吸很快放緩。
譚尋輕輕地拍著漾漾的背，他現在很少失眠，睡眠逐漸規律了起來，但今晚太過刺激，他一時又睡不著了。
漾漾的各種表情和狀態在他腦內慢放過，譚尋想不通這個小崽子怎麽可以毫無負擔地睡覺。
果然還是因為年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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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上課了。”譚尋做好早飯，把漾漾從被窩裏撈出來。
漾漾按著頭頂翹起的毛發，瞇著眼往衛生間走，在差點撞上墻時被譚尋拉了回來：“以前你醒的都比我早。”
“昨晚睡得好舒服，”漾漾說，“我夢到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你在旁邊，我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
譚尋剛想說些什麽，漾漾又說，“我以前都只會做噩夢的，除了在酒店那天。”
譚尋前兩天剛去買了一把發卡，他從茶幾上拿起一個，夾起了漾漾的劉海：“能讓你做個好夢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每天都進行那種活動。”
“……還是不要了。”漾漾看起來是經過一番掙紮後才將拒絕說出口。
“快點去刷牙洗臉。”譚尋拍了下漾漾。
早飯是牛肉粥，和一盤早餐機做出來的小蛋糕。
漾漾拿起一塊笑臉形狀的蛋糕：“好可愛。”
“可愛就多吃點。”
漾漾吃掉一塊蛋糕，他看向譚尋面前的粥：“我粥裏的肉是不是有點多了。”
“軍訓消耗多，多吃點。”和漾漾親近久了，譚尋越發覺得漾漾還是太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養圓潤點。
漾漾把粥都吃完了，出門的時候他打了第一個嗝，然後持續到了回學校。
“早上吃太飽了？”張子秦問。
漾漾嘗試著和以前一樣分次喝水，可惜打嗝並沒有停下來：“呃……嗯，早上的粥太好吃了。”
“我早上吃的手抓餅，膩得我現在還肚子脹。”張子秦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哥哥在這邊陪讀。”
漾漾沒有否認張子秦的話，雖然譚尋對外的說辭是他剛好換工作，但漾漾覺得，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很想和身邊人大方展示他和譚尋的關系。
他在譚尋那裏是特殊的，光是想到這個，漾漾心裏就一陣快樂。
中午漾漾和幾個舍友依舊一塊吃食堂，睡漾漾對床的人提了周末出去玩的事，漾漾說了他星期日沒空。
“沒事，那我們幾個周日就去圖書館。”張子秦說。
“要去你自己去啊，我還打算浪一陣再開始學習的。”另一人說。
漾漾聽著他們聊天，嘴角不自覺揚起。
開學這幾天，漾漾笑的次數要比他過去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宿舍裏其他三人都有午睡的習慣，漾漾沒有跟著回宿舍，而是找了個長凳坐下，他拿出手機，和譚尋發消息。
發出去後，他又想譚尋會不會也在午休，畢竟譚尋那麽愛睡覺。
但和軍訓時一樣，譚尋的很快回了漾漾的消息，他發了張工位的照片過來。
角落是一盆綠植，綠植旁邊有個相框，是從家裏帶過來的。
漾漾：吃飯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聊照相館的大頭貼。
尋：想拍新的照片？
漾漾：嗯。
尋：不拍大頭貼，買個相機給你拍著玩。
漾漾看到譚尋這條消息，忽然後悔主動提這件事，他怎麽沒想到可以買相機呢。
晚上在宿舍，張子秦聽到漾漾說想找兼職，楞了下：“你家看起來不缺錢啊。”
“我想給我哥買個禮物。”漾漾說。
“哦哦，他要生日了是不是？”張子秦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之前我媽生日，我也是打工攢錢給她買的禮物，還是很有意義的。”
張子秦性格自來熟，軍訓時已經混進了不少群，他給漾漾分享了個家教兼職的群聊：“有個學長推給我的，說還挺靠譜。”
漾漾被張子秦的話提醒了，他還不知道譚尋哪天生日呢。
漾漾的生日在年底，但譚尋已經送過他游戲機了，不止游戲機，譚尋給了他太多東西，對於漾漾來說，說這是他過去沒有慶生那些年加起來的禮物總和都不為過。
漾漾在手機上敲好字，要發出前，他又想這樣會不會失去了驚喜？
可要怎麽樣才能得到譚尋的生日呢。
周六晚上，漾漾回到家，在譚尋洗澡時打開了抽屜。
生日一般能在證件上找到，漾漾記得譚尋把證件都放在了一起。
找到了。
漾漾把一整個袋子拿出來，找出了譚尋的身份證。譚尋的生日在下個月。
時間不多，漾漾有點惆悵。
“在幹什麽？”譚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漾漾身後。
漾漾閉著嘴，把東西放好，要往衛生間逃的時候，被譚尋抓了回來：“做了壞事不敢認？”
“我沒有做壞事。”漾漾說。
“那是在幹嘛？”譚尋笑著把漾漾摟緊懷裏。
漾漾沒有掙紮，也沒有回答。
“知道了，不問了。”譚尋放過了他，“去洗澡，洗完早點睡。”
明天要去游樂園，譚尋買的是早上的票，中午計劃在園區吃，然後玩到傍晚。晚上他承諾了要帶漾漾去吃烤肉。
譚尋高中和父母出門，也總是類似的安排，他面上不表露，實際很期待玩盡興後的那頓大餐。
漾漾洗完澡和譚尋躺在床上，沒什麽睡意：“我睡不著。”
“小學生春游綜合癥？”譚尋又在笑。
“我沒去過游樂園呢。”漾漾用腦袋蹭譚尋。
每次長假期結束，他在班裏聽到前後同學聊假期出門玩，都會隱隱羨慕，想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能和家人去傳說中的游樂園體驗快樂。
當時在他的想象中，他應該會一手牽著媽媽的手，一手拿著氣球。
“我想我媽媽了。”漾漾說。
譚尋順著漾漾的背：“國慶要回去看她嗎？”
“她說不希望我經常去看她，”漾漾聲音發悶，“那天在病房，她和我說她當初太自私，沒嘗試著爭取，有些對不起我。”
那天母親還叫漾漾畢業後，就再也不要和他爸聯系。
“你會恨她嗎？”譚尋忽然問。
漾漾搖搖頭：“但我還是想和她說說話。”
漾漾留了母親的電話，前幾天他沒忍住發了短信，問她近況如何。
母親回覆說她要手術了，是個小手術，叫漾漾不要擔心。
“等寒假再回去看她吧。”漾漾說。
“嗯。”譚尋捏漾漾的後頸，“我陪你。”
後面漾漾還和譚尋說了些他小時候的事，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游樂園是個主題樂園，漾漾不認識那些角色，但不妨礙他被歡樂的氣氛感染。
入門處的項目是旋轉木馬，漾漾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譚尋幹脆和他一塊去排隊：“要不我在下面幫你拍照吧。”
“不，我要和你坐一起。”漾漾說，“而且我們可以自拍，我手機上下了軟件呢，拍出來是有美顏的。”
開學一個月，學習能力優秀的漾漾已經完全融入了年輕人，譚尋想了下他以前見過的美顏效果：“不用吧，你這麽天生麗質。”
還有幾分鐘才輪到他們，漾漾點開軟件給譚尋看：“有貼紙，很可愛。”
他舉起手機，頭朝譚尋偏了偏：“照相要笑，笑一個。”
譚尋牽了下嘴角，他沒去看鏡頭裏多出貓耳朵的自己，而是無奈地看向漾漾。
漾漾對這張照片不是很滿意，等上了旋轉木馬後，他報覆地拉著譚尋拍了不少照片。
等下來時，譚尋的臉都笑僵了。
“我要發朋友圈的。”漾漾宣布。
譚尋攆著漾漾去了下一個項目：“都行，你開心就好。”
譚尋從來不發也不看朋友圈，他現在都沒加上幾個同事，不知道漾漾的好友列表人是不是已經比他多了。
坐上過山車，漾漾終於沒機會拍照了，他握住了譚尋的手。
“害怕可以叫出來。”譚尋說完這句後，過山車啟動，漾漾的手頓時攥緊了。
譚尋看漾漾出發前興奮的樣子，還以為他不怕刺激項目。
風有點大，要說話只能提高音量，四周已經有人在喊了，譚尋側過頭看漾漾：“我在呢，放輕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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