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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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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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裏其它兩張床還空著，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張子秦跟著譚尋和漾漾出了學校。
漾漾本來想吃食堂的，但譚尋說以後天天吃，不急著現在吃。
走在出校門的路上，張子秦和漾漾說著話，漾漾時不時應著。
“你今年多大啊，看著好小，不會是跳級吧？”張子秦問。
“我十八啦。”
譚尋走在兩人後面，他伸手碰了下漾漾的脖子：“有只小飛蟲。”
“哦。”漾漾要去摸自己後頸，手被譚尋捏了下。
張子秦沒註意到他們的互動，他分享著做到的攻略，又和漾漾聊起了軍訓。
“你好瘦，身體沒問題吧？”
“我暑假的時候有跑步呢。”漾漾說，“而且我哥給我備好藥了。”
除了防曬，譚尋確實還順便買了不少藥，就怕漾漾萬一中暑。
“我也想有個哥哥，”張子秦羨慕道，“我爸媽平常都不管我的。”
漾漾估計很少在什麽事上體會到優越感，他和張子秦分享了譚尋的好，說到後面，張子秦甚至都想認譚尋當哥了。
中午是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的，吃完張子秦說要回宿舍午睡，漾漾則是想和譚尋再逛逛校園。
“我和他算朋友了嗎？”漾漾問譚尋。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陽光太曬，譚尋和漾漾擠在樹蔭底下，肩抵著肩，但漾漾要伸手牽譚尋時，譚尋故意沒讓他牽。
漾漾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他直接問：“你不高興了嗎？”
“我很高興。”譚尋說的是實話，看到漾漾順利交友，明明他不是漾漾的哥哥，卻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欣慰感。
只不過那位室友實在有些自來熟，說話說著說著就要跟漾漾勾肩搭背，盡管知道這是男生間再正常不過的互動，譚尋還是很小氣地不爽了。
譚尋這時才意識到，在暑假裏，他和漾漾彼此都沒有朋友，世界裏幾乎只有對方。
現在漾漾要上學了，譚尋曾經和漾漾說等他認識更多人，可能就覺得譚尋對他也算不上多好。
早知道就不說了，譚尋想。
“最喜歡你。”漾漾見抓不住譚尋的手，幹脆握上了他的小臂。
譚尋看了他一眼：“怎麽突然說這個。”
“不知道，想到就說了。”炎熱天氣裏，漾漾和譚尋擠在一起，卻沒絲毫煩躁神色。
夏天的熱氣好像能給人加上一層濾鏡，譚尋看著漾漾的眉眼，心跳有幾分加速。
在學校裏逛完半圈，再吃了個晚飯，譚尋把漾漾送到宿舍樓下：“我明天去看房，對新房子有什麽要求嗎？”
漾漾思考了片刻：“要有陽臺！”
“知道了。”譚尋勾了下漾漾的臉，“上去吧。”
漾漾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電梯，回到宿舍，他才發現另外兩個舍友也到了。
簡單打過招呼，漾漾發現大家都挺好說話的，和中學時不同，他記得高一開學，他主動想加入別人，那幾個正聊天的同學一見到他，便停下了交談。
那之後，漾漾幾次嘗試社交都碰了壁，因為他的不合群，同桌偶爾還會嘲諷他。
洗過澡躺在床上，漾漾聽著張子秦和其餘兩人聊著天，他不知道該怎麽參與進去，於是拿出了手機，給譚尋發了條消息。
譚尋的微信頭像是新換的，一只躺在手裏的小貓，手是漾漾的手。
漾漾的頭像則是小白的後腦勺，這是他拿到新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
漾漾：舍友們在聊天。
漾漾：你要睡覺了嗎？
漾漾：我好像睡不著。
漾漾：小貓打滾.gif
尋：……
譚尋發了張照片過來，漾漾點開看，是躺在譚尋懷裏的小白，腳伸得很直，舌頭因為熟睡露了出來。
漾漾仿佛聞到了小白身上的味道，他長按保存了照片。譚尋這張照片不僅讓他想念起貓，還想起了譚尋的溫熱的懷抱。
“洛漾，你是南方人啊？”對面床叫了漾漾一聲。
漾漾剛才光顧著和譚尋聊天，錯過了他們的對話內容，只能楞楞地應了聲。
“我還沒去南方玩過呢，那邊有什麽美食嗎？”
漾漾介紹起了家鄉的食物，說到後面變成了譚尋的廚藝很好，以及家裏正在腌的鹹檸檬。
“等下學期開學了你帶點來給我們嘗嘗唄。”對床說完，跟著說起了他家那邊的特產。
漾漾迫不及待給譚尋分享這個約定，又問譚尋檸檬會不會不夠，要不等寒假再腌一罐。
尋：過年腌也不是不行。
過年。
除夕對於漾漾來說，是個平凡的日子，他會在家裏學習，等到晚上，再吃一頓飯。有時候父親在家，有時候不在，只有晚上聽著窗外的鞭炮聲時，漾漾才會有“今天對於別人來說是特殊節日”的實感。
漾漾想和譚尋再仔細聊聊過年的事，譚尋卻催他去睡覺。
漾漾的海龜被他一塊帶來了學校，同時還有一件譚尋的衣服，在舍友們看不到的地方，漾漾把臉埋進男友的T恤裏，深深吸了口氣。
-
租房和找工作都挺順利，譚尋稍微松了口氣。他在漾漾面前表現輕松，實際對於在陌生城市找工作，還是有些沒底。
好在面試結果不錯，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譚尋邊想著，邊把窗戶上的鐵絲纏好。
小白蹲在陽臺門外，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著譚尋封窗。
房子的大小和家裏差不多，一室一廳，有個寬敞個陽臺，可以給漾漾種花。位置離學校比較近，譚尋通勤要半個多小時，不過這些他暫時不打算和漾漾說。
漾漾今天軍訓，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窗戶封完，譚尋回到客廳，拿起手機看了眼。
沒有消息。
也是，還沒有到中午。
譚尋往上翻著他和漾漾的聊天記錄，漾漾下載了很多表情包，每說完一段話都要發一個，譚尋不會發，但也跟著收藏了不少表情。
聊天記錄停留在了上午，譚尋問漾漾起床了沒，漾漾回了他一個小貓點頭。
手指放在屏幕上，譚尋反覆刪改了幾遍，才將消息發了出去。
在兩個月前，他肯定無法想象，他也會有頻繁看手機，並斟酌和人聊天語句的一天。
“小白。”譚尋叫著貓草率的名字，貓跑到了他的腳邊。
養寵物也是以前不會去想的事情，譚尋搓了搓貓的腦袋毛：“不做飯了，中午去樓下吃吧。”
漾漾不在，他忽然也沒什麽做飯的心思了。
漾漾的消息在譚尋吃午飯時回了過來。
漾漾：上午我前面的同學低血糖暈倒了，我扶了他一把。
漾漾：我適應得挺好的，看來跑步還是有用！
漾漾：想你了，哥哥。
最後帶了一個小貓扒箱子的表情包。
譚尋把午飯的照片發了過去。
漾漾：還沒有買好廚具嗎？
譚尋：嗯，等你一起。
房東其實留了兩個鍋，但譚尋沒有和漾漾說，他知道漾漾想逛商場。
譚尋自己小時候，有段時間也喜歡和父母去超市，不過那是太久以前了，如果沒有認識漾漾，譚尋可能都不會記起來。
如果沒有漾漾，現在還會不會在這吃午飯都說不定。
譚尋笑了下，他結過賬，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在附近轉了兩圈，找到一家花店。
他挑了幾盆好養的花，又猶豫了下，買了一把鮮切花。
就算漾漾暫時沒法回家，還是可以拍照給他看的。
漾漾軍訓結束那天晚上，漾漾沒有回家，因為他們宿舍要聚餐，吃完張子秦還提議去唱歌。
譚尋只能讓漾漾玩得開心，等到十點，他才在KTV門口接到漾漾。
“你喝酒了？”譚尋聞到酒味。
其他人已經走了，漾漾伸手抱住了譚尋的頸脖：“果酒，一點點。”
“果酒哪來這麽大味道？”譚尋還以為漾漾學會撒謊了，他捏了捏漾漾的臉。
KTV門口的光線很足，譚尋看得出漾漾曬黑了一點。
這樣也挺好的，譚尋想著，又捏了一下。
“是子秦他們喝的，沾上味道了而已。”漾漾說。
譚尋帶著漾漾去坐地鐵：“那你喝醉了嗎？”
“……沒有吧。”漾漾牽著譚尋的手，走路看起來挺正常的。
畢竟低度數果酒能喝醉的人是少數。
但回到出租屋後，譚尋發現他錯了，漾漾在關上門後湊上來吻住了他，手還十分不安分。
“別亂摸。”譚尋偏過頭，抓住了漾漾的手腕，太久沒有親密接觸，隨意的一點觸碰都會讓空氣升溫，還不是時候，譚尋得叫停。
漾漾倒是聽話，譚尋說不摸就不摸了：“桌上的花怎麽換了新的，前幾天拍給我的不是這個品種呀。”
譚尋沒說是因為養不活：“不喜歡這個嗎？”
“喜歡。”漾漾看完花，在屋內轉了轉，又回到譚尋身邊，他抱住譚尋的腰：“這裏也可以算家。”
“嗯，”譚尋摸漾漾的頭發，“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那我平常住宿舍，這裏就不是家了嗎？”
譚尋沒讓漾漾繼續胡攪蠻纏，他放開漾漾，把他推進了衛生間。
“我頭有點暈，”漾漾看著譚尋，說了句譚尋沒有意料到的話，“好像沒有辦法一個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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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裏其它兩張床還空著，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來，張子秦跟著譚尋和漾漾出了學校。
漾漾本來想吃食堂的，但譚尋說以後天天吃，不急著現在吃。
走在出校門的路上，張子秦和漾漾說著話，漾漾時不時應著。
“你今年多大啊，看著好小，不會是跳級吧？”張子秦問。
“我十八啦。”
譚尋走在兩人後面，他伸手碰了下漾漾的脖子：“有只小飛蟲。”
“哦。”漾漾要去摸自己後頸，手被譚尋捏了下。
張子秦沒註意到他們的互動，他分享著做到的攻略，又和漾漾聊起了軍訓。
“你好瘦，身體沒問題吧？”
“我暑假的時候有跑步呢。”漾漾說，“而且我哥給我備好藥了。”
除了防曬，譚尋確實還順便買了不少藥，就怕漾漾萬一中暑。
“我也想有個哥哥，”張子秦羨慕道，“我爸媽平常都不管我的。”
漾漾估計很少在什麽事上體會到優越感，他和張子秦分享了譚尋的好，說到後面，張子秦甚至都想認譚尋當哥了。
中午是在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的，吃完張子秦說要回宿舍午睡，漾漾則是想和譚尋再逛逛校園。
“我和他算朋友了嗎？”漾漾問譚尋。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陽光太曬，譚尋和漾漾擠在樹蔭底下，肩抵著肩，但漾漾要伸手牽譚尋時，譚尋故意沒讓他牽。
漾漾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他直接問：“你不高興了嗎？”
“我很高興。”譚尋說的是實話，看到漾漾順利交友，明明他不是漾漾的哥哥，卻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欣慰感。
只不過那位室友實在有些自來熟，說話說著說著就要跟漾漾勾肩搭背，盡管知道這是男生間再正常不過的互動，譚尋還是很小氣地不爽了。
譚尋這時才意識到，在暑假裏，他和漾漾彼此都沒有朋友，世界裏幾乎只有對方。
現在漾漾要上學了，譚尋曾經和漾漾說等他認識更多人，可能就覺得譚尋對他也算不上多好。
早知道就不說了，譚尋想。
“最喜歡你。”漾漾見抓不住譚尋的手，幹脆握上了他的小臂。
譚尋看了他一眼：“怎麽突然說這個。”
“不知道，想到就說了。”炎熱天氣裏，漾漾和譚尋擠在一起，卻沒絲毫煩躁神色。
夏天的熱氣好像能給人加上一層濾鏡，譚尋看著漾漾的眉眼，心跳有幾分加速。
在學校裏逛完半圈，再吃了個晚飯，譚尋把漾漾送到宿舍樓下：“我明天去看房，對新房子有什麽要求嗎？”
漾漾思考了片刻：“要有陽臺！”
“知道了。”譚尋勾了下漾漾的臉，“上去吧。”
漾漾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電梯，回到宿舍，他才發現另外兩個舍友也到了。
簡單打過招呼，漾漾發現大家都挺好說話的，和中學時不同，他記得高一開學，他主動想加入別人，那幾個正聊天的同學一見到他，便停下了交談。
那之後，漾漾幾次嘗試社交都碰了壁，因為他的不合群，同桌偶爾還會嘲諷他。
洗過澡躺在床上，漾漾聽著張子秦和其餘兩人聊著天，他不知道該怎麽參與進去，於是拿出了手機，給譚尋發了條消息。
譚尋的微信頭像是新換的，一只躺在手裏的小貓，手是漾漾的手。
漾漾的頭像則是小白的後腦勺，這是他拿到新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
漾漾：舍友們在聊天。
漾漾：你要睡覺了嗎？
漾漾：我好像睡不著。
漾漾：小貓打滾.gif
尋：……
譚尋發了張照片過來，漾漾點開看，是躺在譚尋懷裏的小白，腳伸得很直，舌頭因為熟睡露了出來。
漾漾仿佛聞到了小白身上的味道，他長按保存了照片。譚尋這張照片不僅讓他想念起貓，還想起了譚尋的溫熱的懷抱。
“洛漾，你是南方人啊？”對面床叫了漾漾一聲。
漾漾剛才光顧著和譚尋聊天，錯過了他們的對話內容，只能楞楞地應了聲。
“我還沒去南方玩過呢，那邊有什麽美食嗎？”
漾漾介紹起了家鄉的食物，說到後面變成了譚尋的廚藝很好，以及家裏正在腌的鹹檸檬。
“等下學期開學了你帶點來給我們嘗嘗唄。”對床說完，跟著說起了他家那邊的特產。
漾漾迫不及待給譚尋分享這個約定，又問譚尋檸檬會不會不夠，要不等寒假再腌一罐。
尋：過年腌也不是不行。
過年。
除夕對於漾漾來說，是個平凡的日子，他會在家裏學習，等到晚上，再吃一頓飯。有時候父親在家，有時候不在，只有晚上聽著窗外的鞭炮聲時，漾漾才會有“今天對於別人來說是特殊節日”的實感。
漾漾想和譚尋再仔細聊聊過年的事，譚尋卻催他去睡覺。
漾漾的海龜被他一塊帶來了學校，同時還有一件譚尋的衣服，在舍友們看不到的地方，漾漾把臉埋進男友的T恤裏，深深吸了口氣。
-
租房和找工作都挺順利，譚尋稍微松了口氣。他在漾漾面前表現輕松，實際對於在陌生城市找工作，還是有些沒底。
好在面試結果不錯，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譚尋邊想著，邊把窗戶上的鐵絲纏好。
小白蹲在陽臺門外，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著譚尋封窗。
房子的大小和家裏差不多，一室一廳，有個寬敞個陽臺，可以給漾漾種花。位置離學校比較近，譚尋通勤要半個多小時，不過這些他暫時不打算和漾漾說。
漾漾今天軍訓，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窗戶封完，譚尋回到客廳，拿起手機看了眼。
沒有消息。
也是，還沒有到中午。
譚尋往上翻著他和漾漾的聊天記錄，漾漾下載了很多表情包，每說完一段話都要發一個，譚尋不會發，但也跟著收藏了不少表情。
聊天記錄停留在了上午，譚尋問漾漾起床了沒，漾漾回了他一個小貓點頭。
手指放在屏幕上，譚尋反覆刪改了幾遍，才將消息發了出去。
在兩個月前，他肯定無法想象，他也會有頻繁看手機，並斟酌和人聊天語句的一天。
“小白。”譚尋叫著貓草率的名字，貓跑到了他的腳邊。
養寵物也是以前不會去想的事情，譚尋搓了搓貓的腦袋毛：“不做飯了，中午去樓下吃吧。”
漾漾不在，他忽然也沒什麽做飯的心思了。
漾漾的消息在譚尋吃午飯時回了過來。
漾漾：上午我前面的同學低血糖暈倒了，我扶了他一把。
漾漾：我適應得挺好的，看來跑步還是有用！
漾漾：想你了，哥哥。
最後帶了一個小貓扒箱子的表情包。
譚尋把午飯的照片發了過去。
漾漾：還沒有買好廚具嗎？
譚尋：嗯，等你一起。
房東其實留了兩個鍋，但譚尋沒有和漾漾說，他知道漾漾想逛商場。
譚尋自己小時候，有段時間也喜歡和父母去超市，不過那是太久以前了，如果沒有認識漾漾，譚尋可能都不會記起來。
如果沒有漾漾，現在還會不會在這吃午飯都說不定。
譚尋笑了下，他結過賬，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在附近轉了兩圈，找到一家花店。
他挑了幾盆好養的花，又猶豫了下，買了一把鮮切花。
就算漾漾暫時沒法回家，還是可以拍照給他看的。
漾漾軍訓結束那天晚上，漾漾沒有回家，因為他們宿舍要聚餐，吃完張子秦還提議去唱歌。
譚尋只能讓漾漾玩得開心，等到十點，他才在KTV門口接到漾漾。
“你喝酒了？”譚尋聞到酒味。
其他人已經走了，漾漾伸手抱住了譚尋的頸脖：“果酒，一點點。”
“果酒哪來這麽大味道？”譚尋還以為漾漾學會撒謊了，他捏了捏漾漾的臉。
KTV門口的光線很足，譚尋看得出漾漾曬黑了一點。
這樣也挺好的，譚尋想著，又捏了一下。
“是子秦他們喝的，沾上味道了而已。”漾漾說。
譚尋帶著漾漾去坐地鐵：“那你喝醉了嗎？”
“……沒有吧。”漾漾牽著譚尋的手，走路看起來挺正常的。
畢竟低度數果酒能喝醉的人是少數。
但回到出租屋後，譚尋發現他錯了，漾漾在關上門後湊上來吻住了他，手還十分不安分。
“別亂摸。”譚尋偏過頭，抓住了漾漾的手腕，太久沒有親密接觸，隨意的一點觸碰都會讓空氣升溫，還不是時候，譚尋得叫停。
漾漾倒是聽話，譚尋說不摸就不摸了：“桌上的花怎麽換了新的，前幾天拍給我的不是這個品種呀。”
譚尋沒說是因為養不活：“不喜歡這個嗎？”
“喜歡。”漾漾看完花，在屋內轉了轉，又回到譚尋身邊，他抱住譚尋的腰：“這裏也可以算家。”
“嗯，”譚尋摸漾漾的頭發，“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那我平常住宿舍，這裏就不是家了嗎？”
譚尋沒讓漾漾繼續胡攪蠻纏，他放開漾漾，把他推進了衛生間。
“我頭有點暈，”漾漾看著譚尋，說了句譚尋沒有意料到的話，“好像沒有辦法一個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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