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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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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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撞上的陌生人，對漾漾的影響比譚尋想的要大，漾漾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今天又要下雨了。”漾漾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說，夏天的暴雨來得猛烈，他想把花往裏移，要抱起時，他忘了地上還放著噴壺，差點一腳踩上去。
“小心點。”譚尋扶穩漾漾，接過他手裏的花。
下雨前的空氣黏糊糊的，漾漾扯了扯領子：“小貓會害怕打雷嗎？”
“你可以捂著它的耳朵。”譚尋和漾漾回到室內，洗過手後，譚尋開了沙發邊的燈，拿出了游戲機。
他想轉移漾漾的註意力。
漾漾面對雨天的情緒倒是比之前穩定了不少，他把貓連帶著毛巾放到沙發上，看著譚尋啟動了游戲。
驚雷毫無征兆地下來，漾漾往譚尋身邊縮的同時，捂住了貓腦袋。
“張嘴。”譚尋在漾漾耳邊說，往他嘴裏塞了一顆糖。
水果的酸甜味在口腔內化開，漾漾調整了呼吸：“我沒事的。”
游戲音量背譚尋調高了，歡快的背景音樂下，漾漾操縱著小人往譚尋的方向去。
譚尋就那麽陪著他繞圈圈，沒有去走任務。
打雷過後是閃電，小貓挺淡定的，至少比漾漾淡定，它打了個哈欠，窩成球貼著漾漾睡著了。
“出發吧！”漾漾說著，但後面的操作他頻頻出錯。
譚尋沒有催促漾漾，只是在一旁等待著他。
“和我玩游戲是不是有點無聊。”漾漾和譚尋也靠得很近，兩人座的沙發，現在兩個人一只貓占著，還空出了半邊位置。
“不無聊，你多好玩啊。”譚尋朝漾漾的小人做出了互動。
和漾漾一樣，小人呆了會才想起護腦袋。
今天桌上有三袋果凍，漾漾拿起了一袋：“貓不能吃果凍。”
“海獺可以吃。”譚尋說，“而且今天可以吃雙份。”
漾漾心安理得地擰開包裝，吸了口果凍。
雨下了起來，鋪天蓋地的雨聲讓漾漾有了種沒地方逃跑的錯覺。
譚尋自然沒錯過他這點變化，他像漾漾捂小貓那樣單手捂住漾漾的耳朵
比起捂耳朵，動作更像在揉著漾漾的耳垂。
對親昵動作的害羞蓋過了害怕，漾漾吸光果凍，垂下了頭，留給譚尋一個發旋。
“不繼續玩了？”雨聲太大，譚旭要說話只能貼到漾漾的耳邊。
“要玩。”漾漾重新拿起手柄，讓小人動了起來。
譚尋單手操作得還不錯，他的手指還在漾漾臉側打著轉。
雨在兩個小時後停了，太陽很快出來，漾漾看著屏幕上通關的字樣，手往前伸了個懶腰。
小貓舔了舔漾漾，漾漾把它放下地，它進了貓砂盆裏。
“可以給它一個家嗎？”漾漾還緊挨著譚尋，他偏過頭，看著譚尋的眼睫毛，認真地問。
譚尋轉過頭，他做了一個讓漾漾差點呼吸驟停的動作，額頭被抵上的感覺很神奇，譚尋的嘴唇離得很近，近到像要吻上來。
“看你表現。”他說。
譚尋去幫貓擦屁股了，漾漾還待在沙發上發楞。
“我平常表現不好嗎？”漾漾喃喃道，“等等，這是有機會的意思嗎？”
譚尋沒聽到他的碎碎念，漾漾咬了下嘴唇，收拾起了茶幾，想先從這方面入手，給譚尋一個表現好的印象。
翌日早晨，漾漾是被廣播聲吵醒的，他來到這邊後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
“嘖，不是還沒開學嗎？”譚尋也醒了，“……你抱得我腰要斷了。”
漾漾的手腳都還扒在譚尋身上，昨晚譚尋沒有讓他自己一張被子，他就默認了和譚尋睡一塊，但睡著前，他還是正常躺著的。
“對不起。”漾漾收回手，他在下床和再看一會譚尋之間選了後者，譚尋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漾漾的視線。
“你要再睡一會嗎？”漾漾問。
“睡不著了，”譚尋睜開了眼睛，他彈了下漾漾的額頭，下了床。
小區旁邊就是小學，今天應該是返校交作業的日子，漾漾站到陽臺邊看，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給小貓餵飯的時候，漾漾看著小貓的白色尾巴，叫了它一聲“小白”。
貓停下幹飯，朝漾漾嗲聲嗲氣地“喵”了聲。
“你就叫小白了，好不好？”漾漾小聲和貓商量。
貓看起來沒什麽異議，快樂地吃起了飯。
漾漾在客廳轉了圈，他擺正了架子上的零食，又拿起相框看了看。
這張照片裏漾漾正看著蛋糕成品，而譚尋站在一旁，看的是他，而不是蛋糕。
可能是要看蛋糕的，只是抓拍恰好卡在了上一秒。
“過來吃飯了。”譚尋在餐桌邊叫漾漾。
漾漾放下相框，他走過去：“今天會下雨嗎？”
“不會吧。”譚尋打了個哈欠，“下雨就下雨，冰箱裏吃的還夠，不用出門買。”
這話說得很有安心感，漾漾的心稍微落了落，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上午外面一直是嘰嘰喳喳的小孩打鬧聲，等到吃完午飯，才有了片刻安靜的時間。
漾漾跟著譚尋爬上床：“我想和你一起睡。”
“睡唄。”下午的陽光太刺眼，譚尋拉了兩層窗簾，窗簾是暖色的，因此屋內此時被暧昧昏暗的橘黃籠罩著。
漾漾往譚尋懷裏蹭了蹭：“可以牽你的手嗎？”
“牽手做什麽？”
“想牽。”
“小寶寶。”譚尋點評道。
“不是，小寶寶是在海獺媽媽肚子上睡覺的。”漾漾認真道，“成年海獺才會手牽手。”
漾漾的手比譚尋要小一點，譚尋拉過來，摸了下他虎口處的那道疤痕。
漾漾被摸得心癢，他心臟怦怦直跳，有些事情，好像再不及時做就來不及了。
“譚尋，”漾漾感受著手被握緊的溫度，“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上你了。”
譚尋看著漾漾，沒說話。
“不止是家人那種喜歡，”漾漾著急解釋，“我想親你，還、還想你抱著我。”
漾漾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個大半。
“為什麽呢？”譚尋冷靜地問。
漾漾心跳得越來越快：“你對我很好，不會有第二個人對我這麽好了。”
“那你該感謝我，而不是喜歡。”
“感謝也是有的，但是……”漾漾討厭起自己的嘴笨，他急切地看著譚尋，希望譚尋能理解他的意思，並且不要誤會。
譚尋嘴角勾起，他捏了捏漾漾的手心：“想要什麽？”
漾漾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懵，他轉而想到以前看的那些書籍電影，表白後，等待的就是另一個人的回應了，而美好的結局裏，那句回答永遠是固定的。
“我想要你親我。”漾漾望進了譚尋的眼睛裏，水霧在他眼裏蔓延開來，很快化成了淚珠滑下來。
譚尋吻掉了漾漾的眼淚。
漾漾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濕潤的觸感在眼底稍作停留，很快又出現在了鼻尖，在漾漾要張嘴說話時，又轉移到了唇上。
“唔……”漾漾空著的另一只手抓上了譚尋的衣服。
譚尋退來開來：“好笨，親過兩次了還不知道伸舌頭。”
只是簡單的貼著，漾漾就有了缺氧的感覺，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譚尋的話：“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還不至於到有人在偷親我，還能睡得著。”
譚尋說完，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僅僅是淺嘗輒止，譚尋探進了漾漾的口腔內，舌尖點過上顎，漾漾沒經受過這種程度的親密，他不住發抖，抓著譚尋衣服的手也失去了力氣。
譚尋剛才吃了顆薄荷糖，這個吻是薄荷味的，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漾漾無法阻止眼淚流出，他想叫停推開譚尋，又舍不得。
譚尋在親吻他，非常珍重地親吻著他。
一吻結束，漾漾的頭發在枕頭上蹭得亂糟糟的，眼尾鼻尖和嘴唇皆是一片紅。
“你這樣很像被我欺負了。”譚尋幹脆把漾漾的劉海撩到了腦後。
漾漾看著譚尋，如同布娃娃一樣任譚尋擺弄。
“又傻了。”譚尋用手背把漾漾的眼淚蹭掉，“不會是親完不滿意，想改主意吧？”
“沒有，”漾漾趕緊說，他拉住了譚尋的手，“我喜歡你，不會變的。”
譚尋又上前親了口漾漾：“好乖。”
漾漾的腦子已經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面，他怔了好一會，才問譚尋：“你也喜歡我嗎？”
“你覺得呢？”譚尋說一句，就親漾漾一下。
“你說過的，只有情侶會接吻。”漾漾說，“互相喜歡才能成為情侶。”
“你這不是有答案了嗎？”
“唔……你可以親口說一遍嗎？”
漾漾和譚尋的一只手還牽著，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有些黏糊糊的，可他不願意松開。
漾漾想起了前幾天的夢，他開始發慌，這會不會也只是午睡後的一場夢，眼前的譚尋很快就會消失離開，留下他一個人。
“哥……”漾漾急切地開口，被譚尋堵住了嘴。
“喜歡你，你很可愛，所以喜歡你。”譚尋說著，呼吸都灑在了漾漾的臉上。
可愛太過寬泛，漾漾想聽到更具體的答案，他剛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
“你買東西了嗎？”漾漾問，他的手緊了緊，害怕譚尋離開。
“可能是奶奶，她前兩天不是說了要給你炸點麻花吃嗎？”譚尋要下床，手卻被漾漾抓著。
他無奈地看著漾漾：“一起過去？”
漾漾緩緩松開了手，把自己包在被子裏：“我在這裏等你。”
譚尋將漾漾的反常解釋為害羞，他走到客廳，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穿著和這裏格格不入的西裝，臉上架著眼鏡。
“你好，我是來帶我兒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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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要下雨了。”漾漾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說，夏天的暴雨來得猛烈，他想把花往裏移，要抱起時，他忘了地上還放著噴壺，差點一腳踩上去。
“小心點。”譚尋扶穩漾漾，接過他手裏的花。
下雨前的空氣黏糊糊的，漾漾扯了扯領子：“小貓會害怕打雷嗎？”
“你可以捂著它的耳朵。”譚尋和漾漾回到室內，洗過手後，譚尋開了沙發邊的燈，拿出了游戲機。
他想轉移漾漾的註意力。
漾漾面對雨天的情緒倒是比之前穩定了不少，他把貓連帶著毛巾放到沙發上，看著譚尋啟動了游戲。
驚雷毫無征兆地下來，漾漾往譚尋身邊縮的同時，捂住了貓腦袋。
“張嘴。”譚尋在漾漾耳邊說，往他嘴裏塞了一顆糖。
水果的酸甜味在口腔內化開，漾漾調整了呼吸：“我沒事的。”
游戲音量背譚尋調高了，歡快的背景音樂下，漾漾操縱著小人往譚尋的方向去。
譚尋就那麽陪著他繞圈圈，沒有去走任務。
打雷過後是閃電，小貓挺淡定的，至少比漾漾淡定，它打了個哈欠，窩成球貼著漾漾睡著了。
“出發吧！”漾漾說著，但後面的操作他頻頻出錯。
譚尋沒有催促漾漾，只是在一旁等待著他。
“和我玩游戲是不是有點無聊。”漾漾和譚尋也靠得很近，兩人座的沙發，現在兩個人一只貓占著，還空出了半邊位置。
“不無聊，你多好玩啊。”譚尋朝漾漾的小人做出了互動。
和漾漾一樣，小人呆了會才想起護腦袋。
今天桌上有三袋果凍，漾漾拿起了一袋：“貓不能吃果凍。”
“海獺可以吃。”譚尋說，“而且今天可以吃雙份。”
漾漾心安理得地擰開包裝，吸了口果凍。
雨下了起來，鋪天蓋地的雨聲讓漾漾有了種沒地方逃跑的錯覺。
譚尋自然沒錯過他這點變化，他像漾漾捂小貓那樣單手捂住漾漾的耳朵
比起捂耳朵，動作更像在揉著漾漾的耳垂。
對親昵動作的害羞蓋過了害怕，漾漾吸光果凍，垂下了頭，留給譚尋一個發旋。
“不繼續玩了？”雨聲太大，譚旭要說話只能貼到漾漾的耳邊。
“要玩。”漾漾重新拿起手柄，讓小人動了起來。
譚尋單手操作得還不錯，他的手指還在漾漾臉側打著轉。
雨在兩個小時後停了，太陽很快出來，漾漾看著屏幕上通關的字樣，手往前伸了個懶腰。
小貓舔了舔漾漾，漾漾把它放下地，它進了貓砂盆裏。
“可以給它一個家嗎？”漾漾還緊挨著譚尋，他偏過頭，看著譚尋的眼睫毛，認真地問。
譚尋轉過頭，他做了一個讓漾漾差點呼吸驟停的動作，額頭被抵上的感覺很神奇，譚尋的嘴唇離得很近，近到像要吻上來。
“看你表現。”他說。
譚尋去幫貓擦屁股了，漾漾還待在沙發上發楞。
“我平常表現不好嗎？”漾漾喃喃道，“等等，這是有機會的意思嗎？”
譚尋沒聽到他的碎碎念，漾漾咬了下嘴唇，收拾起了茶幾，想先從這方面入手，給譚尋一個表現好的印象。
翌日早晨，漾漾是被廣播聲吵醒的，他來到這邊後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
“嘖，不是還沒開學嗎？”譚尋也醒了，“……你抱得我腰要斷了。”
漾漾的手腳都還扒在譚尋身上，昨晚譚尋沒有讓他自己一張被子，他就默認了和譚尋睡一塊，但睡著前，他還是正常躺著的。
“對不起。”漾漾收回手，他在下床和再看一會譚尋之間選了後者，譚尋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漾漾的視線。
“你要再睡一會嗎？”漾漾問。
“睡不著了，”譚尋睜開了眼睛，他彈了下漾漾的額頭，下了床。
小區旁邊就是小學，今天應該是返校交作業的日子，漾漾站到陽臺邊看，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給小貓餵飯的時候，漾漾看著小貓的白色尾巴，叫了它一聲“小白”。
貓停下幹飯，朝漾漾嗲聲嗲氣地“喵”了聲。
“你就叫小白了，好不好？”漾漾小聲和貓商量。
貓看起來沒什麽異議，快樂地吃起了飯。
漾漾在客廳轉了圈，他擺正了架子上的零食，又拿起相框看了看。
這張照片裏漾漾正看著蛋糕成品，而譚尋站在一旁，看的是他，而不是蛋糕。
可能是要看蛋糕的，只是抓拍恰好卡在了上一秒。
“過來吃飯了。”譚尋在餐桌邊叫漾漾。
漾漾放下相框，他走過去：“今天會下雨嗎？”
“不會吧。”譚尋打了個哈欠，“下雨就下雨，冰箱裏吃的還夠，不用出門買。”
這話說得很有安心感，漾漾的心稍微落了落，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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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跟著譚尋爬上床：“我想和你一起睡。”
“睡唄。”下午的陽光太刺眼，譚尋拉了兩層窗簾，窗簾是暖色的，因此屋內此時被暧昧昏暗的橘黃籠罩著。
漾漾往譚尋懷裏蹭了蹭：“可以牽你的手嗎？”
“牽手做什麽？”
“想牽。”
“小寶寶。”譚尋點評道。
“不是，小寶寶是在海獺媽媽肚子上睡覺的。”漾漾認真道，“成年海獺才會手牽手。”
漾漾的手比譚尋要小一點，譚尋拉過來，摸了下他虎口處的那道疤痕。
漾漾被摸得心癢，他心臟怦怦直跳，有些事情，好像再不及時做就來不及了。
“譚尋，”漾漾感受著手被握緊的溫度，“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上你了。”
譚尋看著漾漾，沒說話。
“不止是家人那種喜歡，”漾漾著急解釋，“我想親你，還、還想你抱著我。”
漾漾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個大半。
“為什麽呢？”譚尋冷靜地問。
漾漾心跳得越來越快：“你對我很好，不會有第二個人對我這麽好了。”
“那你該感謝我，而不是喜歡。”
“感謝也是有的，但是……”漾漾討厭起自己的嘴笨，他急切地看著譚尋，希望譚尋能理解他的意思，並且不要誤會。
譚尋嘴角勾起，他捏了捏漾漾的手心：“想要什麽？”
漾漾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懵，他轉而想到以前看的那些書籍電影，表白後，等待的就是另一個人的回應了，而美好的結局裏，那句回答永遠是固定的。
“我想要你親我。”漾漾望進了譚尋的眼睛裏，水霧在他眼裏蔓延開來，很快化成了淚珠滑下來。
譚尋吻掉了漾漾的眼淚。
漾漾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濕潤的觸感在眼底稍作停留，很快又出現在了鼻尖，在漾漾要張嘴說話時，又轉移到了唇上。
“唔……”漾漾空著的另一只手抓上了譚尋的衣服。
譚尋退來開來：“好笨，親過兩次了還不知道伸舌頭。”
只是簡單的貼著，漾漾就有了缺氧的感覺，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譚尋的話：“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還不至於到有人在偷親我，還能睡得著。”
譚尋說完，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僅僅是淺嘗輒止，譚尋探進了漾漾的口腔內，舌尖點過上顎，漾漾沒經受過這種程度的親密，他不住發抖，抓著譚尋衣服的手也失去了力氣。
譚尋剛才吃了顆薄荷糖，這個吻是薄荷味的，可能是被刺激到了，漾漾無法阻止眼淚流出，他想叫停推開譚尋，又舍不得。
譚尋在親吻他，非常珍重地親吻著他。
一吻結束，漾漾的頭發在枕頭上蹭得亂糟糟的，眼尾鼻尖和嘴唇皆是一片紅。
“你這樣很像被我欺負了。”譚尋幹脆把漾漾的劉海撩到了腦後。
漾漾看著譚尋，如同布娃娃一樣任譚尋擺弄。
“又傻了。”譚尋用手背把漾漾的眼淚蹭掉，“不會是親完不滿意，想改主意吧？”
“沒有，”漾漾趕緊說，他拉住了譚尋的手，“我喜歡你，不會變的。”
譚尋又上前親了口漾漾：“好乖。”
漾漾的腦子已經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面，他怔了好一會，才問譚尋：“你也喜歡我嗎？”
“你覺得呢？”譚尋說一句，就親漾漾一下。
“你說過的，只有情侶會接吻。”漾漾說，“互相喜歡才能成為情侶。”
“你這不是有答案了嗎？”
“唔……你可以親口說一遍嗎？”
漾漾和譚尋的一只手還牽著，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有些黏糊糊的，可他不願意松開。
漾漾想起了前幾天的夢，他開始發慌，這會不會也只是午睡後的一場夢，眼前的譚尋很快就會消失離開，留下他一個人。
“哥……”漾漾急切地開口，被譚尋堵住了嘴。
“喜歡你，你很可愛，所以喜歡你。”譚尋說著，呼吸都灑在了漾漾的臉上。
可愛太過寬泛，漾漾想聽到更具體的答案，他剛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了門鈴聲。
“你買東西了嗎？”漾漾問，他的手緊了緊，害怕譚尋離開。
“可能是奶奶，她前兩天不是說了要給你炸點麻花吃嗎？”譚尋要下床，手卻被漾漾抓著。
他無奈地看著漾漾：“一起過去？”
漾漾緩緩松開了手，把自己包在被子裏：“我在這裏等你。”
譚尋將漾漾的反常解釋為害羞，他走到客廳，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站的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穿著和這裏格格不入的西裝，臉上架著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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