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晚風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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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晚風釀酒
下了暮靈山後，天已經快要黑透了。他們去了離暮靈山最近的海灘。
海灘邊聚集了很多游客。因為是冬夜，所以不能像偶像劇裏一樣脫了鞋子撿貝殼、踩海水，兩個女孩子覺得還挺遺憾的。
韓嘉珺也附和：“這麽一說我們這兩次看海，好像來得都不是時候。”
祁良表示最近對海已經免疫了，“咱們下次一起旅行，能不能不去看海了？”
萬仞卻覺得去到哪裏其實都是一樣的，他說：“拋開各種人文景觀不談，所謂的自然風光不就是各種形態的山川湖海嗎？”
時頌今點頭：“還挺有道理的。”
姜湉湉問祁良：“那下次去哪裏你有什麽主意嗎？”
祁良想了想：“突然又覺得還是山川湖海更好看了。繁華的地方車多人多，不適合放松身心。”
洪瀘瀘讚同：“出去玩嘛，還是少與人糾纏，多看大自然！”
入了夜越來越涼，海灘邊開始有攤販吆喝著幫點篝火了。少年們圍著明亮的篝火席地而坐，共同汲取著暖意。
走了一天，洪瀘瀘有點累了。她坐在地上緩乏，“今天真的好充實！”
韓嘉珺問她：“明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洪瀘瀘想了想：“想去的地方暫時沒想到，但是聽說這裏的日出很美！我有點想在海邊看一場日出。”
時頌今懶散地靠在萬仞身上傳遞熱源，“擇日不如撞日吧！”
萬仞盯著火堆：“篝火可能燃不到半夜就會滅掉了。在這裏吹海風坐一整夜，明天我們可能就都被凍成風幹人肉了。”
韓嘉珺眺望著遠方的海平面說：“其實很好解決，喝點酒就熱了。”
韓嘉珺家裏三代從軍，太爺爺和爺爺還參與過近代史上的重要戰役。韓嘉珺剛會走的時候就被爺爺用筷子頭沾著白酒嘗味道。酒量從小就被鍛煉出來了，非常不錯。
姜湉湉有點猶豫：“可是我還沒喝過酒誒。”
祁良好奇道：“那就嘗嘗唄！”
韓嘉珺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個提議不太穩妥，心下不安：“你們不會都沒喝過吧？”
洪瀘瀘挺淡定的：“我喝過的，我們那邊火把節要吃肉喝酒的，特別熱鬧！”
姜湉湉搖搖頭。
祁良撓撓頭：“喝過倒是喝過，但是都是小酌幾口意思一下，我還不知道自已酒量的深淺，還挺想嘗試一下的。”
時頌今聽到喝酒，神色不太自然。萬仞則是用手指頭在沙灘上寫字，沒說話，也沒有註意到時頌今神情的異常。
祁良見沒有人持反對意見，便張羅起來，自告奮勇地和韓嘉珺一起去找地方買酒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便提著兩個大袋子回來了。不光買了酒，還買了一大堆下酒的鹵味、涼菜和零食。
洪瀘瀘接過袋子，往裏看了一下，只見袋子裏面裝了好幾大瓶白酒。她震驚了：“要不要這麽生猛啊？第一次喝酒就敢帶他們喝白酒？”
韓嘉珺看了看瓶身，納悶道：“我第一次喝酒也是白酒啊，而且我還特意挑的四十多度的，不算高度吧……”顯然酒壇子裏泡大的孩子對一群菜雞的真實水準心裏沒數。
洪瀘瀘張了張嘴，弱弱地說：“四十多度也是白酒啊！”她頓了頓，“況且，也用不上這麽多吧？”
祁良重新坐回篝火前，順手從袋子裏摸了一瓶白酒，邊暖手邊溫酒，“快點來點小酒助助興吧！我買了超級好吃的豬耳朵和鴨腸哦！”
他將酒瓶擰開，分別倒在了六只紙杯裏，一人遞了一杯。
韓嘉珺提起杯：“就沒有人想說點什麽嗎？”
祁良看沒人說話，眨眨眼：“幹杯？”
眾人：“幹杯！”
姜湉湉沒敢多喝，淺淺抿了一口就被辣得“嘶”了一聲：“聞著還挺香的呀，怎麽喝起來這麽辣啊！”
洪瀘瀘給她遞了些零食解辣，“第一次喝可能是會覺得比較辣，不過這樣才能暖身子啊！要不你再嘗試一下？習慣了就好了。”
姜湉湉將杯子按進沙子裏，擺擺手：“我不怕冷，我不要喝了！你們喝吧。”
洪瀘瀘遞了一瓶飲料給她。
祁良白酒入喉，本來覺得有點冷，一下子就被一口溫酒從口腔暖到了胃裏，進而蔓延到四肢百骸，“爽！”
韓嘉珺也豪爽地“咕嘟”吞了一大口，咂咂嘴道：“不夠烈啊！”姜湉湉對他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
萬仞只是端起紙杯抿了一小下，幾乎都沒嘗到味道。他偏頭看向時頌今，他今天仿佛格外沈默，已經好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
“怎麽了？”萬仞低聲問他。
時頌今笑了笑：“沒什麽。”
萬仞覺得時頌今這個笑意味不明，十分勉強。他總覺得今晚的時頌今裝著的心事過多了。他是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沈默的呢？
好像是……喝酒。
萬仞試探道：“咱們不會就這麽喝著酒坐到天亮吧？”
祁良掏了掏購物袋：“今天為了輕裝上陣，沒有帶桌游。只有兩副剛買的撲克牌了。”
萬仞點點頭：“也行，打發時間嘛。”
韓嘉珺擺了擺手：“莫慌，咱們先打牌，等玩夠了我教你們劃拳！”從小到大，他跟著耳濡目染，學會了很多酒桌游戲。
他們首先玩的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游戲，規則也非常簡單，就是抽牌，一人一張。A~k中，每張牌都有不同的作用，抽到了什麽就要按規則照做。
女土優先。洪瀘瀘第一張就抽到了紅桃3，抽到紅桃3，所有人需要玩“逛三園”，誰輸了誰喝酒。
游戲從洪瀘瀘開始，她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目光落在了他的下家韓嘉珺身上。大家一起拍手打節奏，她開口：“內衣園裏有什麽？維密！”
“……”韓嘉珺沈默了。“勝之不武。”雖然話是這麽說，語氣卻滿含寵溺，喝酒的動作也極其灑脫痛快。
洪瀘瀘露出了奸計得逞般的微笑：“願賭服輸！”
下一輪，韓嘉珺抽到了黑桃6。抽中黑桃6，所有人要一起玩“六棵柳樹扭六扭”。
韓嘉珺也露出了洪瀘瀘同款不懷好意的笑：“六百六十五棵柳樹扭六百六十五扭！”
祁良還沒有開口說話呢，紙杯已經被他率先端起來了。“六百六十六棵扭樹柳六百六十六柳。”
他端起杯子，猛喝一口，無奈地點點頭，“要不我下次就不說了，我選擇直接喝。”眾人拒絕，直接喝就沒樂子看了！
不懷好意的笑容會傳染，祁良也笑著說：“這個游戲正式更名為坑下家！”
祁良抽到了方塊10，抽到10的人，需要喊出“我是神經病”。之後，任何人不可以回答他的話，誰要是率先和他搭話，誰就喝酒。
游戲直接快進到下一輪。至於“神精病”祁良，則被眾人直接當空氣。
時頌今抽到一張8，沈默許久的他，終於問出了今晚第一句話：“我需要做什麽？”萬仞聽著他這個語氣，明顯能感受到興致不高。他有點擔心。
祁良揮揮手：“你運氣還挺好，這是廁所牌，憑此牌可以上廁所不用罰酒一次。”
時頌今沒再說話，眾人只當他是故意不理會祁良這個“神精病”。
下一個人是萬仞，他抽到了一張J。左J右q，代表坐在他左邊的人要喝酒。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時頌今。時頌今正對著杯子裏的酒出神，臉色有些蒼白。
他試探地問：“你臉色不太好，我替你喝吧？”眾人紛紛去看時頌今的臉色，對他報以關懷的目光。
時頌今不想讓大家覺得掃興，強顏歡笑道：“沒事，我可以的。”
只是酒剛一入口，他就條件反射般捂住了嘴，眼中熱氣上湧，喉結上下滾動，低著頭努力壓抑著惡心的感覺。
眾人被他的反應驚住了。
萬仞連忙撫著時頌今的後背。祁良也扶住他的手臂，問：“怎麽了？以前沒聽說你酒精過敏啊？是胃不舒服？”
洪瀘瀘也擔憂地擰起了眉：“要不要今天先回去休息，這裏風大，一會兒著涼了更難受。”
時頌今捂住嘴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稍微緩過來一口氣，時頌今笑了笑說：“沒事，我就是聞不了酒味，就跟平時挑食一樣，沒有不舒服。你們玩吧，我先緩會，不用擔心。”
幾人不疑有他，給他遞了瓶酸酸的橙汁之後，游戲繼續。時頌今則靠在萬仞身上看著他們玩笑。唯獨萬仞，眉心微蹙，始終沒有舒展過。
對於時頌今的解釋，他是半點不信的。只是背後原因，他不敢去深究，怕刺痛時頌今。
輪到萬仞抽牌，他抽到了梅花2。抽到2的人比較倒黴，只要有人喝酒他就需要陪同，並且要說臺詞：“老板請喝好。”直到下一個抽到2的人出現接替他。
萬仞扶額，在心裏祈禱下一位受害者趕緊出現。
幾輪游戲過去，都沒有人再抽到2，而萬仞杯裏的酒，陪了好幾輪了還是那麽多，絲毫未動。祁良和韓嘉珺已經續上杯了。
祁良看著萬仞，一言難盡地說：“仞哥，你好歹稍微敷衍一下我們，嘬兩口啊！你這杯都能養魚了。”
萬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游戲規則還是要遵守的，便猛喝了一大口，以示誠意。
游戲繼續，很快，大家就發現了萬仞不對勁了。
他臉頰酡紅，眼神直勾勾的，連說話都大舌頭了，整個人感覺木木的，呆呆的。
韓嘉珺在他面前揮揮手：“仞哥，你不是醉了吧？”
時頌今坐直了身體，看著他的雙眼：“萬仞，感覺怎麽樣？”
萬仞還是那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不過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強撐出來的，他掛著憨笑，慢悠悠開口：“我沒喝多！”
喝多了的人都這麽說！
祁良震驚了，萬仞明明喝了半杯都不到。他眨眨眼，一言難盡道：“仞哥，你是個蓋兒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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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灘邊聚集了很多游客。因為是冬夜，所以不能像偶像劇裏一樣脫了鞋子撿貝殼、踩海水，兩個女孩子覺得還挺遺憾的。
韓嘉珺也附和：“這麽一說我們這兩次看海，好像來得都不是時候。”
祁良表示最近對海已經免疫了，“咱們下次一起旅行，能不能不去看海了？”
萬仞卻覺得去到哪裏其實都是一樣的，他說：“拋開各種人文景觀不談，所謂的自然風光不就是各種形態的山川湖海嗎？”
時頌今點頭：“還挺有道理的。”
姜湉湉問祁良：“那下次去哪裏你有什麽主意嗎？”
祁良想了想：“突然又覺得還是山川湖海更好看了。繁華的地方車多人多，不適合放松身心。”
洪瀘瀘讚同：“出去玩嘛，還是少與人糾纏，多看大自然！”
入了夜越來越涼，海灘邊開始有攤販吆喝著幫點篝火了。少年們圍著明亮的篝火席地而坐，共同汲取著暖意。
走了一天，洪瀘瀘有點累了。她坐在地上緩乏，“今天真的好充實！”
韓嘉珺問她：“明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洪瀘瀘想了想：“想去的地方暫時沒想到，但是聽說這裏的日出很美！我有點想在海邊看一場日出。”
時頌今懶散地靠在萬仞身上傳遞熱源，“擇日不如撞日吧！”
萬仞盯著火堆：“篝火可能燃不到半夜就會滅掉了。在這裏吹海風坐一整夜，明天我們可能就都被凍成風幹人肉了。”
韓嘉珺眺望著遠方的海平面說：“其實很好解決，喝點酒就熱了。”
韓嘉珺家裏三代從軍，太爺爺和爺爺還參與過近代史上的重要戰役。韓嘉珺剛會走的時候就被爺爺用筷子頭沾著白酒嘗味道。酒量從小就被鍛煉出來了，非常不錯。
姜湉湉有點猶豫：“可是我還沒喝過酒誒。”
祁良好奇道：“那就嘗嘗唄！”
韓嘉珺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個提議不太穩妥，心下不安：“你們不會都沒喝過吧？”
洪瀘瀘挺淡定的：“我喝過的，我們那邊火把節要吃肉喝酒的，特別熱鬧！”
姜湉湉搖搖頭。
祁良撓撓頭：“喝過倒是喝過，但是都是小酌幾口意思一下，我還不知道自已酒量的深淺，還挺想嘗試一下的。”
時頌今聽到喝酒，神色不太自然。萬仞則是用手指頭在沙灘上寫字，沒說話，也沒有註意到時頌今神情的異常。
祁良見沒有人持反對意見，便張羅起來，自告奮勇地和韓嘉珺一起去找地方買酒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便提著兩個大袋子回來了。不光買了酒，還買了一大堆下酒的鹵味、涼菜和零食。
洪瀘瀘接過袋子，往裏看了一下，只見袋子裏面裝了好幾大瓶白酒。她震驚了：“要不要這麽生猛啊？第一次喝酒就敢帶他們喝白酒？”
韓嘉珺看了看瓶身，納悶道：“我第一次喝酒也是白酒啊，而且我還特意挑的四十多度的，不算高度吧……”顯然酒壇子裏泡大的孩子對一群菜雞的真實水準心裏沒數。
洪瀘瀘張了張嘴，弱弱地說：“四十多度也是白酒啊！”她頓了頓，“況且，也用不上這麽多吧？”
祁良重新坐回篝火前，順手從袋子裏摸了一瓶白酒，邊暖手邊溫酒，“快點來點小酒助助興吧！我買了超級好吃的豬耳朵和鴨腸哦！”
他將酒瓶擰開，分別倒在了六只紙杯裏，一人遞了一杯。
韓嘉珺提起杯：“就沒有人想說點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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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幹杯！”
姜湉湉沒敢多喝，淺淺抿了一口就被辣得“嘶”了一聲：“聞著還挺香的呀，怎麽喝起來這麽辣啊！”
洪瀘瀘給她遞了些零食解辣，“第一次喝可能是會覺得比較辣，不過這樣才能暖身子啊！要不你再嘗試一下？習慣了就好了。”
姜湉湉將杯子按進沙子裏，擺擺手：“我不怕冷，我不要喝了！你們喝吧。”
洪瀘瀘遞了一瓶飲料給她。
祁良白酒入喉，本來覺得有點冷，一下子就被一口溫酒從口腔暖到了胃裏，進而蔓延到四肢百骸，“爽！”
韓嘉珺也豪爽地“咕嘟”吞了一大口，咂咂嘴道：“不夠烈啊！”姜湉湉對他投以難以置信的目光。
萬仞只是端起紙杯抿了一小下，幾乎都沒嘗到味道。他偏頭看向時頌今，他今天仿佛格外沈默，已經好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
“怎麽了？”萬仞低聲問他。
時頌今笑了笑：“沒什麽。”
萬仞覺得時頌今這個笑意味不明，十分勉強。他總覺得今晚的時頌今裝著的心事過多了。他是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沈默的呢？
好像是……喝酒。
萬仞試探道：“咱們不會就這麽喝著酒坐到天亮吧？”
祁良掏了掏購物袋：“今天為了輕裝上陣，沒有帶桌游。只有兩副剛買的撲克牌了。”
萬仞點點頭：“也行，打發時間嘛。”
韓嘉珺擺了擺手：“莫慌，咱們先打牌，等玩夠了我教你們劃拳！”從小到大，他跟著耳濡目染，學會了很多酒桌游戲。
他們首先玩的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游戲，規則也非常簡單，就是抽牌，一人一張。A~k中，每張牌都有不同的作用，抽到了什麽就要按規則照做。
女土優先。洪瀘瀘第一張就抽到了紅桃3，抽到紅桃3，所有人需要玩“逛三園”，誰輸了誰喝酒。
游戲從洪瀘瀘開始，她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目光落在了他的下家韓嘉珺身上。大家一起拍手打節奏，她開口：“內衣園裏有什麽？維密！”
“……”韓嘉珺沈默了。“勝之不武。”雖然話是這麽說，語氣卻滿含寵溺，喝酒的動作也極其灑脫痛快。
洪瀘瀘露出了奸計得逞般的微笑：“願賭服輸！”
下一輪，韓嘉珺抽到了黑桃6。抽中黑桃6，所有人要一起玩“六棵柳樹扭六扭”。
韓嘉珺也露出了洪瀘瀘同款不懷好意的笑：“六百六十五棵柳樹扭六百六十五扭！”
祁良還沒有開口說話呢，紙杯已經被他率先端起來了。“六百六十六棵扭樹柳六百六十六柳。”
他端起杯子，猛喝一口，無奈地點點頭，“要不我下次就不說了，我選擇直接喝。”眾人拒絕，直接喝就沒樂子看了！
不懷好意的笑容會傳染，祁良也笑著說：“這個游戲正式更名為坑下家！”
祁良抽到了方塊10，抽到10的人，需要喊出“我是神經病”。之後，任何人不可以回答他的話，誰要是率先和他搭話，誰就喝酒。
游戲直接快進到下一輪。至於“神精病”祁良，則被眾人直接當空氣。
時頌今抽到一張8，沈默許久的他，終於問出了今晚第一句話：“我需要做什麽？”萬仞聽著他這個語氣，明顯能感受到興致不高。他有點擔心。
祁良揮揮手：“你運氣還挺好，這是廁所牌，憑此牌可以上廁所不用罰酒一次。”
時頌今沒再說話，眾人只當他是故意不理會祁良這個“神精病”。
下一個人是萬仞，他抽到了一張J。左J右q，代表坐在他左邊的人要喝酒。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時頌今。時頌今正對著杯子裏的酒出神，臉色有些蒼白。
他試探地問：“你臉色不太好，我替你喝吧？”眾人紛紛去看時頌今的臉色，對他報以關懷的目光。
時頌今不想讓大家覺得掃興，強顏歡笑道：“沒事，我可以的。”
只是酒剛一入口，他就條件反射般捂住了嘴，眼中熱氣上湧，喉結上下滾動，低著頭努力壓抑著惡心的感覺。
眾人被他的反應驚住了。
萬仞連忙撫著時頌今的後背。祁良也扶住他的手臂，問：“怎麽了？以前沒聽說你酒精過敏啊？是胃不舒服？”
洪瀘瀘也擔憂地擰起了眉：“要不要今天先回去休息，這裏風大，一會兒著涼了更難受。”
時頌今捂住嘴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稍微緩過來一口氣，時頌今笑了笑說：“沒事，我就是聞不了酒味，就跟平時挑食一樣，沒有不舒服。你們玩吧，我先緩會，不用擔心。”
幾人不疑有他，給他遞了瓶酸酸的橙汁之後，游戲繼續。時頌今則靠在萬仞身上看著他們玩笑。唯獨萬仞，眉心微蹙，始終沒有舒展過。
對於時頌今的解釋，他是半點不信的。只是背後原因，他不敢去深究，怕刺痛時頌今。
輪到萬仞抽牌，他抽到了梅花2。抽到2的人比較倒黴，只要有人喝酒他就需要陪同，並且要說臺詞：“老板請喝好。”直到下一個抽到2的人出現接替他。
萬仞扶額，在心裏祈禱下一位受害者趕緊出現。
幾輪游戲過去，都沒有人再抽到2，而萬仞杯裏的酒，陪了好幾輪了還是那麽多，絲毫未動。祁良和韓嘉珺已經續上杯了。
祁良看著萬仞，一言難盡地說：“仞哥，你好歹稍微敷衍一下我們，嘬兩口啊！你這杯都能養魚了。”
萬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游戲規則還是要遵守的，便猛喝了一大口，以示誠意。
游戲繼續，很快，大家就發現了萬仞不對勁了。
他臉頰酡紅，眼神直勾勾的，連說話都大舌頭了，整個人感覺木木的，呆呆的。
韓嘉珺在他面前揮揮手：“仞哥，你不是醉了吧？”
時頌今坐直了身體，看著他的雙眼：“萬仞，感覺怎麽樣？”
萬仞還是那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不過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強撐出來的，他掛著憨笑，慢悠悠開口：“我沒喝多！”
喝多了的人都這麽說！
祁良震驚了，萬仞明明喝了半杯都不到。他眨眨眼，一言難盡道：“仞哥，你是個蓋兒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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