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寒假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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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寒假前夕
娛樂活動都結束了，學生們的首要目標還是努力學習，備戰即將要到來的期末考試。
自從上次下定決心想和萬仞進同一個考場之後，時頌今一直鉚足了勁在用功。萬仞之前送給他的那一厚摞磚頭，也在一點一點被時頌今攻克。
時頌今有信心，這次考試過後，下學期一開學他就能跟萬仞在第一考場順利會師了。
布置考場的時候，時頌今的前桌不小心用胳膊肘把時頌今的筆筒掃落到了地上。
前桌連忙道歉，時頌今擺擺手，笑著說不是什麽大事。
萬仞和周景林的目光卻同時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了。
——是那些紙條。
是那些記錄著和萬仞生活點滴的紙條，是周景林偷偷拆開看過又偷偷放回去的紙條。хl
一個學期以來，卷成卷的紙條越積越多，已經占據了時頌今筆筒的半壁江山了。
有一張紙團調皮地滾到了萬仞的腳下，萬仞打開一看，又一次被裏面的內容逗笑。
時頌今：你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不想。
時頌今：那你的貓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我沒有貓。
時頌今：那你的葉子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它也許想。
時頌今：那今天放學我就大發慈悲的替它買一份吧。
萬仞：但是狗子最好不要吃這些東西。
時頌今：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替它吃掉啦！
諸如此類的無聊又瑣碎的對話，填滿了大半個筆筒。
萬仞把手中的紙團卷起來，又把散落在地上的一一拾起，交還給了時頌今，“這些可都是你上課摸魚的鐵證。”
時頌今笑著歪歪頭：“你是共犯。”
萬仞盯著時頌今的筆筒：“咱們要是再犯幾次案，你的筆筒恐怕就要裝不下咯。”
時頌今把筆筒裏的其他文具都倒出來，“那以後這個筆筒就專門用來沒收作案工具好了。”
周景林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明明三個人離得那麽近，他們兩個人卻好像自成一方小天地，氣場融洽得第三個人根本找不到存在感。他有些失落地移開了目光。
課間，萬仞和周景林在洗手間偶遇，兩個人並肩在洗手臺前洗手。
周景林看著鏡子中萬仞的眼睛：“好巧。”
萬仞透過鏡子回望他：“巧。”
他洗完了手，朝著沒人的地方抖了抖手上的水珠，正欲回班，周景林突然走到他面前將廁所門關上，反鎖。
萬仞：？
周景林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設，沈吟了片刻才開口對萬仞說：“你喜歡時頌今。”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萬仞被這猝不及防的會心一擊搞得楞在原地，下意識將內心想法脫口而出：“喜歡上小時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是也一樣？”
本以為自已隱藏得很好，沒想到竟被萬仞一語道破，這下輪到了周景林楞在當場。是啊，他們一直都是雙向奔赴。自已現在在這震驚個什麽勁兒呢？
他穩了穩心神：“那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萬仞淡然地看著他：“還不是時候。”
他想問，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可是看著萬仞平靜漠然的樣子，他知道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已不應該多此一問了。
他明明看出來了自已也喜歡時頌今，可他卻從來沒有忌憚過自已也每天環繞在時頌今周圍。這不光是出自對自已的信任，更是出自對時頌今的信任。
他們兩個人之間，除了一層窗戶紙，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他們兩個本人也早已心照不宣，無非是在等那個所謂的“時候”而已。
周景林周身散發著頹喪的氣息，向後退了半步，低著頭目光隨意地聚焦在瓷磚的夾縫處，對萬仞說：“那你們，好好的……”
萬仞點頭：“會的。”說完，擰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周景林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捏緊，青筋暴起。
晚了，慢人一步了。錯了，自已不是對的人。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會咽下一切不該說的話，只為親眼目睹你們圓滿的結局。
自那之後，周景林周身氣壓似乎變得低沈起來，仿佛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存在感極低的周景林。
除了被動回應之外，他又不會主動找人說話了，包括與他最交好的時頌今。
期末考試在麻雀們的嚴陣以待中正式來臨，萬仞來到左梁的第一個學期也正式宣告結束。
考場安排表張貼在黑板上的時候，時頌今指著自已的名字，靠在身後的萬仞身上說：“本來還想憑本事和你擠進一個考場，沒想到最後是憑借雙雙缺考湊到一塊兒了。”
萬仞伸手在他的發旋上畫著圈：“問題不大，下學期肯定就能一考場見了。”
時頌今重重點頭。
考場布置好之後，第二天正式開始考試。萬仞排名倒數第一，坐在最後一考場的最後一位，座位在班級後門的位置。時頌今像往常一樣，坐在他前桌。
背靠學霸猶如考神附體，時頌今感覺這次考試難度不高，答題出奇地順利。
考試都結束之後，他們收拾好自已的物品，一起往三班走去，準備放學。
萬仞偏頭問時頌今：“考得怎麽樣？”
時頌今“嘿嘿”一笑：“放心吧，肯定不會辱沒了師門名聲！”
期末考試之後並沒有立即放假，還需要上兩天的課，等閱卷老師判完卷子之後，把卷子講解一遍，這個學期才算是有始有終。
時頌今又一次拉著萬仞站在走廊裏的成績大榜前，不枉他啃了那麽厚的一摞磚頭，他果然如願進了年級前三十。
其實這在六中並不能算什麽難事。六中不是省重點學校，學生還少，從前六十名晉級到前三十名是可以通過短期內實現的。只不過把六中學生的成績丟到市裏省裏，還是不太夠看就是了。
時頌今望著高居榜首的萬仞的名字，不禁有點氣餒。排名是更加接近了，可是總分還差了好遠。
已經離他近了一點了，忍不住開始想離他更近。
他說畢業之後的事情畢業之後再說，可是他畢業之後到底會去哪裏？自已根本無從猜測。時頌今對遠在一年多之後的分別提前產生了愁緒，他嘆了口氣。
萬仞看著他萎靡的樣子，問：“怎麽了？進步挺大的，為什麽悶悶不樂？”
時頌今回答：“可是離你還差好遠。”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考到同一個城市。
萬仞笑著安慰：“名師出高徒，信我。”
時頌今眉頭也舒展開來：“信你！”是啊，時間還長，自已還有充裕的時間去追趕萬仞的腳步。
寒假前的最後一天，是麻雀們放風的一天。期末考完試大家就在期待著寒假，早就已經心裏長草了。本學期的最後一天是麻雀們自發舉辦的聯歡會，當是一起提前慶祝新春了。
大家把桌椅貼著墻根擺放，教室的中間空出來，當做舞臺。教室四周的天花板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帶、拉花，看著十分喜慶。
前後黑板上也都換成了喜迎寒假、新春快樂的板報。雖然春節還沒來，但節日氛圍濃厚。
洪瀘瀘早就已經用班費采購好零食飲料、水果和幹果，分發給了眾人。
自家開的聯歡會不同於學校藝術節，不需要節目有多專業好看，只是每只麻雀都要出一個節目上去展示自已。
大家玩擊鼓傳花決定表演節目的順序，已經表演過的麻雀就可以安安心心嗑瓜子、當觀眾了。
鼓聲響起，大家紛紛像接到定時炸彈一樣把花球往下一個人身上丟。宮定宇背著身，站在講臺上敲著鑼。鑼聲結束，花球砸到了萬仞的懷裏。
麻雀們喜聞樂見，紛紛起哄：“仞哥，跳舞啊！！”
萬仞：……多冒昧啊。
宮定宇問他：“有什麽節目？”
萬仞想了想，從桌洞裏掏出了一本速寫本，又掏出了幾支鉛筆。他翻到空白的一頁，說：“我就畫一幅肖像畫吧，有誰願意做我的模特嗎？”
一群麻雀舉起了手。
萬仞撓了撓頭：“人太多了，畫不過來啊。”
時頌今也撕了一張白紙，做了三十多個紙團，打亂，連宮定宇那份也算在內了。他說：“按照《公約》第四條來吧，除了有一張裏面畫了一朵花，其餘的都是白紙。誰抽到了誰可以獲得萬大師墨寶一副，怎麽樣？”
眾人點頭同意，蜂擁去抽簽。時頌今沒爭沒搶，看著所有人都抽完了，只剩下了團成團的最後一張。
麻雀們滿懷期待地開獎，又紛紛搖著頭表示自已沒中獎。最終，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後一團紙上。
時頌今在大家的註視中撫平了紙團，一朵歪歪扭扭的小破花安靜綻放在手掌上。×
看來，緣分天定。
時頌今看著萬仞笑了：“萬大師，有勞了。”
萬仞也笑了：“應該的。”
本來就是應該的。這樣剛剛好，我的畫筆，恰巧只想用來勾勒你。
萬仞開始安靜低頭作畫，握著鉛筆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就連小拇指指節上被磨到有些泛光的繭子，都有一種和諧的美感。
擊鼓傳花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明明周圍的敲鑼聲、歡笑聲、喝彩聲那麽繽紛嘈雜,時頌今卻覺得筆尖摩挲過紙面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鉆進耳朵裏，鉆進心裏，酥酥麻麻，癢癢的。
時頌今見萬仞大部分時間低著頭忙碌，隔好一陣才擡頭看他一眼，忍不住發問：“你怎麽都不多看看你的模特，萬一畫得不像怎麽辦？”
萬仞頭也不擡，唇角微勾：“包像的。”
你的模樣哪裏還需要看，早就已經烙印在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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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下定決心想和萬仞進同一個考場之後，時頌今一直鉚足了勁在用功。萬仞之前送給他的那一厚摞磚頭，也在一點一點被時頌今攻克。
時頌今有信心，這次考試過後，下學期一開學他就能跟萬仞在第一考場順利會師了。
布置考場的時候，時頌今的前桌不小心用胳膊肘把時頌今的筆筒掃落到了地上。
前桌連忙道歉，時頌今擺擺手，笑著說不是什麽大事。
萬仞和周景林的目光卻同時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了。
——是那些紙條。
是那些記錄著和萬仞生活點滴的紙條，是周景林偷偷拆開看過又偷偷放回去的紙條。хl
一個學期以來，卷成卷的紙條越積越多，已經占據了時頌今筆筒的半壁江山了。
有一張紙團調皮地滾到了萬仞的腳下，萬仞打開一看，又一次被裏面的內容逗笑。
時頌今：你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不想。
時頌今：那你的貓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我沒有貓。
時頌今：那你的葉子想吃雙腸雙蛋雙面的烤冷面嗎？
萬仞：它也許想。
時頌今：那今天放學我就大發慈悲的替它買一份吧。
萬仞：但是狗子最好不要吃這些東西。
時頌今：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替它吃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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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把手中的紙團卷起來，又把散落在地上的一一拾起，交還給了時頌今，“這些可都是你上課摸魚的鐵證。”
時頌今笑著歪歪頭：“你是共犯。”
萬仞盯著時頌今的筆筒：“咱們要是再犯幾次案，你的筆筒恐怕就要裝不下咯。”
時頌今把筆筒裏的其他文具都倒出來，“那以後這個筆筒就專門用來沒收作案工具好了。”
周景林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明明三個人離得那麽近，他們兩個人卻好像自成一方小天地，氣場融洽得第三個人根本找不到存在感。他有些失落地移開了目光。
課間，萬仞和周景林在洗手間偶遇，兩個人並肩在洗手臺前洗手。
周景林看著鏡子中萬仞的眼睛：“好巧。”
萬仞透過鏡子回望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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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
周景林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設，沈吟了片刻才開口對萬仞說：“你喜歡時頌今。”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萬仞被這猝不及防的會心一擊搞得楞在原地，下意識將內心想法脫口而出：“喜歡上小時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是也一樣？”
本以為自已隱藏得很好，沒想到竟被萬仞一語道破，這下輪到了周景林楞在當場。是啊，他們一直都是雙向奔赴。自已現在在這震驚個什麽勁兒呢？
他穩了穩心神：“那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
萬仞淡然地看著他：“還不是時候。”
他想問，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可是看著萬仞平靜漠然的樣子，他知道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已不應該多此一問了。
他明明看出來了自已也喜歡時頌今，可他卻從來沒有忌憚過自已也每天環繞在時頌今周圍。這不光是出自對自已的信任，更是出自對時頌今的信任。
他們兩個人之間，除了一層窗戶紙，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他們兩個本人也早已心照不宣，無非是在等那個所謂的“時候”而已。
周景林周身散發著頹喪的氣息，向後退了半步，低著頭目光隨意地聚焦在瓷磚的夾縫處，對萬仞說：“那你們，好好的……”
萬仞點頭：“會的。”說完，擰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周景林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拳頭驟然捏緊，青筋暴起。
晚了，慢人一步了。錯了，自已不是對的人。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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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周景林周身氣壓似乎變得低沈起來，仿佛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存在感極低的周景林。
除了被動回應之外，他又不會主動找人說話了，包括與他最交好的時頌今。
期末考試在麻雀們的嚴陣以待中正式來臨，萬仞來到左梁的第一個學期也正式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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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伸手在他的發旋上畫著圈：“問題不大，下學期肯定就能一考場見了。”
時頌今重重點頭。
考場布置好之後，第二天正式開始考試。萬仞排名倒數第一，坐在最後一考場的最後一位，座位在班級後門的位置。時頌今像往常一樣，坐在他前桌。
背靠學霸猶如考神附體，時頌今感覺這次考試難度不高，答題出奇地順利。
考試都結束之後，他們收拾好自已的物品，一起往三班走去，準備放學。
萬仞偏頭問時頌今：“考得怎麽樣？”
時頌今“嘿嘿”一笑：“放心吧，肯定不會辱沒了師門名聲！”
期末考試之後並沒有立即放假，還需要上兩天的課，等閱卷老師判完卷子之後，把卷子講解一遍，這個學期才算是有始有終。
時頌今又一次拉著萬仞站在走廊裏的成績大榜前，不枉他啃了那麽厚的一摞磚頭，他果然如願進了年級前三十。
其實這在六中並不能算什麽難事。六中不是省重點學校，學生還少，從前六十名晉級到前三十名是可以通過短期內實現的。只不過把六中學生的成績丟到市裏省裏，還是不太夠看就是了。
時頌今望著高居榜首的萬仞的名字，不禁有點氣餒。排名是更加接近了，可是總分還差了好遠。
已經離他近了一點了，忍不住開始想離他更近。
他說畢業之後的事情畢業之後再說，可是他畢業之後到底會去哪裏？自已根本無從猜測。時頌今對遠在一年多之後的分別提前產生了愁緒，他嘆了口氣。
萬仞看著他萎靡的樣子，問：“怎麽了？進步挺大的，為什麽悶悶不樂？”
時頌今回答：“可是離你還差好遠。”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考到同一個城市。
萬仞笑著安慰：“名師出高徒，信我。”
時頌今眉頭也舒展開來：“信你！”是啊，時間還長，自已還有充裕的時間去追趕萬仞的腳步。
寒假前的最後一天，是麻雀們放風的一天。期末考完試大家就在期待著寒假，早就已經心裏長草了。本學期的最後一天是麻雀們自發舉辦的聯歡會，當是一起提前慶祝新春了。
大家把桌椅貼著墻根擺放，教室的中間空出來，當做舞臺。教室四周的天花板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帶、拉花，看著十分喜慶。
前後黑板上也都換成了喜迎寒假、新春快樂的板報。雖然春節還沒來，但節日氛圍濃厚。
洪瀘瀘早就已經用班費采購好零食飲料、水果和幹果，分發給了眾人。
自家開的聯歡會不同於學校藝術節，不需要節目有多專業好看，只是每只麻雀都要出一個節目上去展示自已。
大家玩擊鼓傳花決定表演節目的順序，已經表演過的麻雀就可以安安心心嗑瓜子、當觀眾了。
鼓聲響起，大家紛紛像接到定時炸彈一樣把花球往下一個人身上丟。宮定宇背著身，站在講臺上敲著鑼。鑼聲結束，花球砸到了萬仞的懷裏。
麻雀們喜聞樂見，紛紛起哄：“仞哥，跳舞啊！！”
萬仞：……多冒昧啊。
宮定宇問他：“有什麽節目？”
萬仞想了想，從桌洞裏掏出了一本速寫本，又掏出了幾支鉛筆。他翻到空白的一頁，說：“我就畫一幅肖像畫吧，有誰願意做我的模特嗎？”
一群麻雀舉起了手。
萬仞撓了撓頭：“人太多了，畫不過來啊。”
時頌今也撕了一張白紙，做了三十多個紙團，打亂，連宮定宇那份也算在內了。他說：“按照《公約》第四條來吧，除了有一張裏面畫了一朵花，其餘的都是白紙。誰抽到了誰可以獲得萬大師墨寶一副，怎麽樣？”
眾人點頭同意，蜂擁去抽簽。時頌今沒爭沒搶，看著所有人都抽完了，只剩下了團成團的最後一張。
麻雀們滿懷期待地開獎，又紛紛搖著頭表示自已沒中獎。最終，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後一團紙上。
時頌今在大家的註視中撫平了紙團，一朵歪歪扭扭的小破花安靜綻放在手掌上。×
看來，緣分天定。
時頌今看著萬仞笑了：“萬大師，有勞了。”
萬仞也笑了：“應該的。”
本來就是應該的。這樣剛剛好，我的畫筆，恰巧只想用來勾勒你。
萬仞開始安靜低頭作畫，握著鉛筆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就連小拇指指節上被磨到有些泛光的繭子，都有一種和諧的美感。
擊鼓傳花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明明周圍的敲鑼聲、歡笑聲、喝彩聲那麽繽紛嘈雜,時頌今卻覺得筆尖摩挲過紙面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鉆進耳朵裏，鉆進心裏，酥酥麻麻，癢癢的。
時頌今見萬仞大部分時間低著頭忙碌，隔好一陣才擡頭看他一眼，忍不住發問：“你怎麽都不多看看你的模特，萬一畫得不像怎麽辦？”
萬仞頭也不擡，唇角微勾：“包像的。”
你的模樣哪裏還需要看，早就已經烙印在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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