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山林隱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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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林隱逸
中秋節當天，平時上學時候訂的鬧鐘也要放假，時頌今被外婆的開門聲喚醒的時候還困意未消。
他揉著眼睛，炸著毛，看向來人。
萬仞平時登時頌今的門都不會空手，更何況今天過節，雙手更是提得滿滿當當。他朗聲向外婆問好：“外婆，中秋快樂！”
外婆將他迎進屋裏，含笑應好。
時頌今也倚在門框上睡眼惺忪地向他問好：“早啊，好早啊。”
萬仞似乎心情很好：“早上好。”
外婆給萬仞端了杯熱牛奶，自已去廚房繼續給兩個孫子做早餐了。
時頌今讓萬仞坐在沙發上自已玩會手機，告訴他一會有神秘安排，就溜進洗手間洗漱換衣服了。
時頌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已，和萬仞、外婆吃完了早餐，對外婆叮囑：“外婆晚飯不要提前準備哦，一定一定要等我們回來哦！”
外婆表示一定照辦，時頌今這才拉著萬仞出了家門。
他們下樓的時候，祁良打好的車也剛好停在了樓下。
萬仞好奇：“我們要去哪裏？”
“要把你拉去賣了！”祁良壞笑著上下打量萬仞：“你說你是拆開賣比較值錢，還是整個賣比較值錢？”
萬仞毫無波瀾地看著他：“拐賣人口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還要交罰金哦。”
祁良果斷禍水東引：“都是時哥的主意，我只是個聽吩咐辦事的小嘍啰。”
時頌今回答萬仞：“我們是要去祁良的老家。離得不遠，就在四十多公裏外的村子裏，過節了，回去看看。”
萬仞聽完尷尬道：“原來是要去串門啊，可是我空著手，都沒有準備節禮，不太好吧……”
時頌今和祁良對視了一眼，一起賣了個關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車子一路往郊區的山間開去。半個多鐘頭後，車子停在了一處鐵門前。三人下了車的瞬間，院子裏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若狼嚎，響聲震天。
柵欄門裏是一處桃園般的院子。小院不大，一眼能盡收眼底，一半種著菜，一半種著花，只不過秋意肅殺，種著花的那一半盡數雕落成一片枯枝。
院子深處是一棟外表貼著白色瓷磚的二層自建樓，看起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小樓裏朝他們迎了過來。
時頌今和祁良沖上去和他抱了個滿懷，肩挨著肩向他打招呼：“和光哥，好久不見！”
祁良還伸手把萬仞也拉進來，四個人抱作一團。
宋和光笑得見牙不見眼，十分燦爛：“甚是想念！！”
他們介紹著宋和光和萬仞認識了彼此。
說來宋和光也是個妙人，大學畢業後放著高薪碼農不當，辦了張皈依證，一門心思鉆進道觀當義工。沈迷聽道長們講經，熱衷於看道長們做法事，一腔熱血只灑向道門。
家裏人覺得他是問題青年，思想存在極大的偏差，遂把他從道觀裏抓出來，塞進了老家的小村莊裏，也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村子。
家裏人不願放棄，給他安排了應接不暇的相親活動，試圖讓他貪戀紅塵的美好。
然和光兄有雲：想讓我不去道觀可以，但是不許再往我身邊安插女人亂我道心。古有林逋以鶴為妻，你們若是再逼我，我便也要效仿一二。娶不著仙鶴，娶只雞總還是可以的吧！
於是真的在村裏養起了雞。
家人們雖焦急失望，卻也只能被迫妥協。他肯老老實實待在村子裏隱居也是好的。就讓他留在這裏隨他去了。
後來和光兄覺得獨自一只雞有點寂寞，又多買了幾只相互作陪。
下的蛋太多了吃不完，就引進了一批孵化設備。後來就雞生蛋，蛋生雞，滾雪球一般越生越多，院子裏根本放不下，拿去餵後院的狗子們都吃不完，雞飛得滿村子都是，嚴重影響了村民的出行和村子的治安！
為了安置這些溢出來的雞，後來幹脆建了個廠。
如果以和光兄的人生寫一本自傳，書名一定是《修道未遂後我靠養雞實現財富自由》。
祁良在出生之前，全家就搬到了左梁縣城裏了，老院子就空了下來。閑置著可惜，祁良家人就委托和光兄的家人照拂一二。和光兄的家人也搬走了，後來就傳承到了和光兄這裏。在征得了祁良家同意之後，這裏就成了和光兄養寵物的場所。
萬仞聽完和光兄離經叛道的一生，沈默良久。
祁良問萬仞：“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評價的？”
萬仞想繼續沈默：“……已閱？”
宋和光將三人引進了小樓裏，客廳裏早已備好了溫熱的茶水。
他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道：“林下野生人參花和枸杞菊花一起泡的，生津止渴、增強免疫力。人吃五谷雜糧，濁氣太重，要多註意養生。”
三人乖乖點頭。
喝完茶水和宋和光敘了會舊之後，四人移步至偏廳。那裏有一臺麻將機，這是時頌今、祁良和宋和光在一起時候的保留節目。
四人落座，萬仞開口打破了歡快的氛圍：“那個，我不會打麻將……”
三缺一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湊一手，幾人斷不會放任萬仞跑了，時頌今安撫：“沒關系，很簡單的，我們教你。”
“是啊，國粹，國人娛樂的精粹，非常有必要了解一下！”宋和光附和。
“來，你看啊，這個圓圓的叫餅，有幾個圈就是幾餅；長條的是條，有幾個長條就是幾條；這個烏漆麻黑的字，念萬，上面寫了幾就是幾萬……”祁良開啟保姆級教學。
被萬仞無情打斷：“我認字，也識數……”
時頌今言簡意賅地向他科普了什麽是幺九，什麽是吃碰杠，什麽是開門閉門，什麽是上聽這些專業術語。
因為沒有實戰過，萬仞覺得自已還是一知半解，雲裏霧裏。
宋和光想了想，寫了一個公示給萬仞：“x*AAA+y*Abc+z*dd，這個就是和牌的基本牌型。AAA為三張一樣的牌，Abc是順子，dd是兩張一樣的。”
萬仞覺得自已貌似突然開竅了。
宋和光又講了些補充說明：“如果x+y=4，z=1時也可和牌，此時xy不可以同時為0。還有如果xy為0，則z為7時，也可以和牌。”
雨過了，天晴了，萬仞覺得自已又行了！
幾圈打完，祁良、宋和光、時頌今都自閉了。也不知道是萬仞最強大腦會算牌，還是新手保護期光環太強大，三人大部分時候輸多贏少。
祁良把牌一推，捏著嗓子道：“玩不下去了啦！！幸虧咱們是純娛樂不賭博，這要是帶賭註的我現在苦茶子都得飛飛了！”
時頌今模仿著他的口音提議：“那我們去看看大狗勾吧！”
幾人笑著朝後院走去。
入目就是零星幾棵不高的樹，現在過季了，整棵樹禿禿的，看不出是什麽。
萬仞問：“這是什麽樹啊？”
和光兄回答是李子。
除了這幾棵樹，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碩大的空地。這空地是拿來做什麽的呢？顯然是遛狗！
三面院墻的墻根下都焊著幾個大鐵籠子，裏面關著足足十二條體型碩大的巨型犬種——高加索。
這玩意站起來有一個人那麽高！！看起來個個膘肥體壯，毛發蓬松飄逸。
萬仞瞳孔地震：“你家養的這是熊嗎？！”
幸虧宋和光開養雞場的，不然都餵不飽這十二張深淵巨口。
宋和光笑著欲解開籠子的鎖，“他們其實很溫順的。”
萬仞一退三丈遠！！
突然好想念自家的葉子，果然小小的才可愛！
宋和光放下了開門的手。
祁良指著一個個狗子，飛快地報了一遍狗子們的名字：“老子、周易、列子、莊子、墨子、論衡、太玄、法言、尚書、詩經、楚辭、左傳。提問，哪只是尚書？”
萬仞看著十二只黑乎乎的大胖毛球，兩眼一抹黑：“他們……真的有區別麽？”
祁良誠實道：“我其實也對不上號，剛剛是瞎指的。”
萬仞有點懷疑：“它們不會真叫這個吧？”
宋和光予以肯定：“雖然沒對上號，但是名字確實是真的。”想了想又補充說明了一句，“別問我狗叫這些名字會不會褻瀆先輩的著作，大道以忘言為用。”
萬仞突然覺得宋和光修的可能盡是些歪門邪道。
下午了，即將返程。
時頌今在宋和光打理的菜園子裏薅了大把的小白菜、菠菜、大蔥，還在藤蔓上揪了兩顆圓潤的大南瓜。祁良撅著屁股用力在地裏刨出了兩大袋子紅薯，又拔了幾根白白胖胖的蘿蔔，險些給自已拔出個大屁股蹲兒。
萬仞站在壟溝裏扒苞米。掰著掰著，一條長長的、肉肉的、白白的高蛋白蠕動著身軀從玉米須子裏妖嬈地探出了頭。
萬仞不自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起立，汗毛倒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啪嘰——”手裏的玉米落了地。
祁良從他身後走過來，撿起了地上的玉米，問他：“你是熊瞎子嗎？”
萬仞：？
祁良熱心解惑：“熊瞎子掰苞米——夾一棒，掉一棒。”
萬仞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搜刮完畢，宋和光站在村口目送他們三人打道回府。
萬仞突然就明白為什麽他們要空手來了，合著是來這進貨的。來了一趟恨不得把宋和光不大的園子薅禿。
對此祁良表示：“大老遠來的去看他，於情於理老宋都該招待招待，搜刮點伴手禮走怎麽了？”
時頌今則表示：“他一個人吃不完那麽多，爛在地裏也是浪費。老子曰：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道家崇尚節儉，和光兄會理解並且表示支持的！”
萬仞居然覺得時頌今的強詞奪理有點子令人信服。莫非這就是先天修道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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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平時登時頌今的門都不會空手，更何況今天過節，雙手更是提得滿滿當當。他朗聲向外婆問好：“外婆，中秋快樂！”
外婆將他迎進屋裏，含笑應好。
時頌今也倚在門框上睡眼惺忪地向他問好：“早啊，好早啊。”
萬仞似乎心情很好：“早上好。”
外婆給萬仞端了杯熱牛奶，自已去廚房繼續給兩個孫子做早餐了。
時頌今讓萬仞坐在沙發上自已玩會手機，告訴他一會有神秘安排，就溜進洗手間洗漱換衣服了。
時頌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已，和萬仞、外婆吃完了早餐，對外婆叮囑：“外婆晚飯不要提前準備哦，一定一定要等我們回來哦！”
外婆表示一定照辦，時頌今這才拉著萬仞出了家門。
他們下樓的時候，祁良打好的車也剛好停在了樓下。
萬仞好奇：“我們要去哪裏？”
“要把你拉去賣了！”祁良壞笑著上下打量萬仞：“你說你是拆開賣比較值錢，還是整個賣比較值錢？”
萬仞毫無波瀾地看著他：“拐賣人口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還要交罰金哦。”
祁良果斷禍水東引：“都是時哥的主意，我只是個聽吩咐辦事的小嘍啰。”
時頌今回答萬仞：“我們是要去祁良的老家。離得不遠，就在四十多公裏外的村子裏，過節了，回去看看。”
萬仞聽完尷尬道：“原來是要去串門啊，可是我空著手，都沒有準備節禮，不太好吧……”
時頌今和祁良對視了一眼，一起賣了個關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車子一路往郊區的山間開去。半個多鐘頭後，車子停在了一處鐵門前。三人下了車的瞬間，院子裏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若狼嚎，響聲震天。
柵欄門裏是一處桃園般的院子。小院不大，一眼能盡收眼底，一半種著菜，一半種著花，只不過秋意肅殺，種著花的那一半盡數雕落成一片枯枝。
院子深處是一棟外表貼著白色瓷磚的二層自建樓，看起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小樓裏朝他們迎了過來。
時頌今和祁良沖上去和他抱了個滿懷，肩挨著肩向他打招呼：“和光哥，好久不見！”
祁良還伸手把萬仞也拉進來，四個人抱作一團。
宋和光笑得見牙不見眼，十分燦爛：“甚是想念！！”
他們介紹著宋和光和萬仞認識了彼此。
說來宋和光也是個妙人，大學畢業後放著高薪碼農不當，辦了張皈依證，一門心思鉆進道觀當義工。沈迷聽道長們講經，熱衷於看道長們做法事，一腔熱血只灑向道門。
家裏人覺得他是問題青年，思想存在極大的偏差，遂把他從道觀裏抓出來，塞進了老家的小村莊裏，也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村子。
家裏人不願放棄，給他安排了應接不暇的相親活動，試圖讓他貪戀紅塵的美好。
然和光兄有雲：想讓我不去道觀可以，但是不許再往我身邊安插女人亂我道心。古有林逋以鶴為妻，你們若是再逼我，我便也要效仿一二。娶不著仙鶴，娶只雞總還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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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雖焦急失望，卻也只能被迫妥協。他肯老老實實待在村子裏隱居也是好的。就讓他留在這裏隨他去了。
後來和光兄覺得獨自一只雞有點寂寞，又多買了幾只相互作陪。
下的蛋太多了吃不完，就引進了一批孵化設備。後來就雞生蛋，蛋生雞，滾雪球一般越生越多，院子裏根本放不下，拿去餵後院的狗子們都吃不完，雞飛得滿村子都是，嚴重影響了村民的出行和村子的治安！
為了安置這些溢出來的雞，後來幹脆建了個廠。
如果以和光兄的人生寫一本自傳，書名一定是《修道未遂後我靠養雞實現財富自由》。
祁良在出生之前，全家就搬到了左梁縣城裏了，老院子就空了下來。閑置著可惜，祁良家人就委托和光兄的家人照拂一二。和光兄的家人也搬走了，後來就傳承到了和光兄這裏。在征得了祁良家同意之後，這裏就成了和光兄養寵物的場所。
萬仞聽完和光兄離經叛道的一生，沈默良久。
祁良問萬仞：“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評價的？”
萬仞想繼續沈默：“……已閱？”
宋和光將三人引進了小樓裏，客廳裏早已備好了溫熱的茶水。
他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道：“林下野生人參花和枸杞菊花一起泡的，生津止渴、增強免疫力。人吃五谷雜糧，濁氣太重，要多註意養生。”
三人乖乖點頭。
喝完茶水和宋和光敘了會舊之後，四人移步至偏廳。那裏有一臺麻將機，這是時頌今、祁良和宋和光在一起時候的保留節目。
四人落座，萬仞開口打破了歡快的氛圍：“那個，我不會打麻將……”
三缺一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湊一手，幾人斷不會放任萬仞跑了，時頌今安撫：“沒關系，很簡單的，我們教你。”
“是啊，國粹，國人娛樂的精粹，非常有必要了解一下！”宋和光附和。
“來，你看啊，這個圓圓的叫餅，有幾個圈就是幾餅；長條的是條，有幾個長條就是幾條；這個烏漆麻黑的字，念萬，上面寫了幾就是幾萬……”祁良開啟保姆級教學。
被萬仞無情打斷：“我認字，也識數……”
時頌今言簡意賅地向他科普了什麽是幺九，什麽是吃碰杠，什麽是開門閉門，什麽是上聽這些專業術語。
因為沒有實戰過，萬仞覺得自已還是一知半解，雲裏霧裏。
宋和光想了想，寫了一個公示給萬仞：“x*AAA+y*Abc+z*dd，這個就是和牌的基本牌型。AAA為三張一樣的牌，Abc是順子，dd是兩張一樣的。”
萬仞覺得自已貌似突然開竅了。
宋和光又講了些補充說明：“如果x+y=4，z=1時也可和牌，此時xy不可以同時為0。還有如果xy為0，則z為7時，也可以和牌。”
雨過了，天晴了，萬仞覺得自已又行了！
幾圈打完，祁良、宋和光、時頌今都自閉了。也不知道是萬仞最強大腦會算牌，還是新手保護期光環太強大，三人大部分時候輸多贏少。
祁良把牌一推，捏著嗓子道：“玩不下去了啦！！幸虧咱們是純娛樂不賭博，這要是帶賭註的我現在苦茶子都得飛飛了！”
時頌今模仿著他的口音提議：“那我們去看看大狗勾吧！”
幾人笑著朝後院走去。
入目就是零星幾棵不高的樹，現在過季了，整棵樹禿禿的，看不出是什麽。
萬仞問：“這是什麽樹啊？”
和光兄回答是李子。
除了這幾棵樹，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碩大的空地。這空地是拿來做什麽的呢？顯然是遛狗！
三面院墻的墻根下都焊著幾個大鐵籠子，裏面關著足足十二條體型碩大的巨型犬種——高加索。
這玩意站起來有一個人那麽高！！看起來個個膘肥體壯，毛發蓬松飄逸。
萬仞瞳孔地震：“你家養的這是熊嗎？！”
幸虧宋和光開養雞場的，不然都餵不飽這十二張深淵巨口。
宋和光笑著欲解開籠子的鎖，“他們其實很溫順的。”
萬仞一退三丈遠！！
突然好想念自家的葉子，果然小小的才可愛！
宋和光放下了開門的手。
祁良指著一個個狗子，飛快地報了一遍狗子們的名字：“老子、周易、列子、莊子、墨子、論衡、太玄、法言、尚書、詩經、楚辭、左傳。提問，哪只是尚書？”
萬仞看著十二只黑乎乎的大胖毛球，兩眼一抹黑：“他們……真的有區別麽？”
祁良誠實道：“我其實也對不上號，剛剛是瞎指的。”
萬仞有點懷疑：“它們不會真叫這個吧？”
宋和光予以肯定：“雖然沒對上號，但是名字確實是真的。”想了想又補充說明了一句，“別問我狗叫這些名字會不會褻瀆先輩的著作，大道以忘言為用。”
萬仞突然覺得宋和光修的可能盡是些歪門邪道。
下午了，即將返程。
時頌今在宋和光打理的菜園子裏薅了大把的小白菜、菠菜、大蔥，還在藤蔓上揪了兩顆圓潤的大南瓜。祁良撅著屁股用力在地裏刨出了兩大袋子紅薯，又拔了幾根白白胖胖的蘿蔔，險些給自已拔出個大屁股蹲兒。
萬仞站在壟溝裏扒苞米。掰著掰著，一條長長的、肉肉的、白白的高蛋白蠕動著身軀從玉米須子裏妖嬈地探出了頭。
萬仞不自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起立，汗毛倒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啪嘰——”手裏的玉米落了地。
祁良從他身後走過來，撿起了地上的玉米，問他：“你是熊瞎子嗎？”
萬仞：？
祁良熱心解惑：“熊瞎子掰苞米——夾一棒，掉一棒。”
萬仞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搜刮完畢，宋和光站在村口目送他們三人打道回府。
萬仞突然就明白為什麽他們要空手來了，合著是來這進貨的。來了一趟恨不得把宋和光不大的園子薅禿。
對此祁良表示：“大老遠來的去看他，於情於理老宋都該招待招待，搜刮點伴手禮走怎麽了？”
時頌今則表示：“他一個人吃不完那麽多，爛在地裏也是浪費。老子曰：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道家崇尚節儉，和光兄會理解並且表示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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