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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門口，早已開始檢票。
虞兮跟著人群入場，是樓上的不予出售的位置。
章寧推薦的。
虞兮登上樓梯，轉角處有一排座椅，擺放在正中位置，是很好的俯瞰點。
大概能猜到是哪些人會來這裏坐，無非是一些領導又或是權威人士，不想暴露身份，這裏是首選。
“好巧，虞小姐也來看章寧小姐的演出嗎？”
虞兮聞聲望去。
是黛影。
今日黛影穿一身雍容華貴的旗袍，著裝打扮像是上世紀覆古風，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民國。
黛影手裏拿著一柄扇子，她身旁還有兩位隨從，一位端著新鮮水果，一位手腕上搭著黑色大氅當人形衣架。
劇院恒溫，但外面冷。
虞兮嘆了口氣，早知道不讓李鈺在劇院外等她了，否則她也有隨從，這下三比一，她的氣勢略輸一籌。
“是啊，章寧小姐的劍舞，當今一絕呢。”虞兮在一旁落座，“只是想不到……我會在這裏遇到你。”
這話說得頗有深意。
章家掌門人剛死，虞兮和黛影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洗脫不掉的幹系。
“章寧小姐邀請我過來的。”黛影淡淡笑著，“請放心，章寧和她父親的關系並不好。至少不會遷怒在我們身上。”
“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麽？”虞兮察覺到黛影的話裏有話，而且有些想要和談的跡象。
“虞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黛影想和虞小姐結交個朋友。”黛影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
這種結交的手段，虞兮還是頭一次見，遲疑片刻，她說：“可以。”
朋友總是要多一些的。
在臺上她們彼此交換了聯系方式之時，臺下的舞臺也開始了表演。
*
章子凈想不明白，理應完美的一切最終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
慈善拍賣晚會那高達兩千萬的現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章家章洪一死，很多曾經交好的銀行突然不願意借貸來幫其周轉，仿佛集團的信用也會隨著個人的死亡而消失殆盡。
章子凈更是受到了周遭蜂擁而至的冷眼冷語，外加都在傳是她害死了章洪，說她是命硬，太克，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在短時間謠傳了出去，那些之前和她說話的單身男性頓時猶如潮水般褪去。
看得出來，男的大都是身弱之人，隨便克一下就會死。
章子凈的指甲蓋被咬得亂七八糟，但怎麽都撥不通章寧的電話，她這個姐顯然是一點都不想要這個爛攤子，全都丟給她來處理。
章寧唯一留下來的一句話是：去翻翻老爺子的保險櫃吧。
保險櫃在老宅，而且設有密碼。
章子凈知道密碼是多少，章洪曾經在她眼前輸入過幾次，她暗暗記下了，只是不知道章寧讓自己去翻看老爺子保險櫃到底是什麽用意，難道她也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將車開進老宅，章子凈車門都來不及關上就直奔老爺子的書房。
那保險櫃就放置在書櫃後，拿動上面的華夏字典，書櫃自動移開，露出藏在裏面的保險櫃。
銀白色的保險櫃和數字密碼鎖。
章子凈輸入密碼，從裏面拿出來一疊資料，她坐在老爺子的書桌前翻閱，越是翻閱，她的心越涼。
“什麽叫做和章寧斷絕父女關系，並將財產都轉移給她和她的母親？”章子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不用承擔一點嗎？”
這些文件的簽名和蓋章都有，顯然早就做過公證，只是沒公開。
爭來爭去，最後全是債務。
失敗並不可怕，貪婪才是真的致命。
章寧對章家的財產毫不在意，她堅信自己會有自己的事業，屬於自己的小天地，無需蒙陰，等日後事件平息，她會改成母姓，姓冬。
她不願意承認她是章家的孩子。
舞臺上章寧盡情揮舞著她的身姿，每一次的揮舞、旋轉都是那麽的漂亮且豪邁，像是鳳凰般翺翔在她的領域。
周遭都是被她的羽翼光輝所吸引而來的看客。
“美，好美。”
“好看！”
“搶票都值了！”
虞兮整個身體都趴在護欄上，兩眼發光：“這裏怎麽會有如此通曉劍舞的女人，妙，絕妙！”
對劍的癡迷程度，章寧不亞於虞兮，虞兮能看得出來。
“要是有機會真想和她共舞……”虞兮喃喃自語。
黛影見到這種和畫面，內心大為震撼，她讓隨從兼保鏢去拿紙筆，當場將虞兮和章寧畫了下來。
畫面的構圖紮實，上下分鏡。
兩個劍癡，一個在臺下舞劍，一個在樓臺叫好，她懂她，又或是說她懂劍。
虞兮那一雙仿若燃燒著的眼眸，是極為靈動的火苗，被她註視著的，同樣是在舞臺上猶如燃燒的章寧。
黛影真的想給她們兩個人打賞，有關電影的靈感正在往外冒個不停。
“虞小姐，謝謝你。”黛影套上那件黑色大氅，拋下這句話就走。
虞兮回過頭看向黛影時，她已經出去了。
整個樓臺終於只剩下她一人。
這下可以專心欣賞章寧了，虞兮心想。
【達成戀愛成就“癡迷”，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六千五。】
*
散場後，章寧接待了虞兮，邀約她去附近一家烤鴨店吃飯。
虞兮欣然接受。
在席間，虞兮誇讚著章寧的劍舞。
“久聞不如親眼所見，章小姐你絕對是當今一絕的劍舞者。”
“虞小姐，你過譽了。”章寧謙虛的笑著，“我還有很多師姐呢，她們可比我厲害有天賦的多。”
虞兮搖頭道：“那又如何呢？多數人都未曾拼過努力，真正的天賦也無展現的機會。能像你這樣既努力又富有天賦並將其帶到這個世界的，少之又少。”
章寧嘆了口氣，對虞兮的印象頓時變了一些：“聽你這樣說，你並不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大眾或許對你有什麽誤會吧。”
“外界總是紛繁覆雜的，但重要的是我們這些行走在其中的，不能忘了自己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虞兮說，“尤其是練劍之人。”
“看來虞小姐對劍的研究不淺……”
章寧本以為虞兮只是劍舞愛好者，突然對她起了興趣所以想要來撩她。她願意將票給她，就是想要虞兮覺得她沒有難度，很好得手，沒必要死纏爛打，也不值得。
但沒想到，虞兮對劍的了解頗深，也不是奔著那些暧昧而來。
“聽上去，你對我有很多誤會……”虞兮喝了口茶，潤了潤唇，“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誤會是稀松平常的，但對於劍舞我是認真的，若是有機會，真想和你探討一二，只是眼下似乎不太合適。”
章寧點頭：“等父親下葬，再同你約吧，如今諸事繁雜，實在是騰不出時間。”
“行。”虞兮說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物品遞到章寧手邊。
“這是何物？”
章寧將其拿起，她打量著手裏的娃娃，此同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只是這個是縮小版。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將其隨身拿著。”虞兮說，“就當是你請我看劇和吃飯的禮物。”
與這個娃娃凝視久了，章寧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親近感，若是虞兮現在說不給了，章寧都不會同意。
“謝謝，我很喜歡。”章寧說。
“那就好，要隨身攜帶。”虞兮囑咐。
章寧聞言，將那娃娃放到了口袋裏，她說：“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你是程小小的朋友，也是將我父親弄到心梗去世的狠人。虞小姐別擔心，不是在罵你。事實上我太過軟弱，雖然早已和章家斷絕關系卻一直留在那裏，我一直都在想有沒有人能幫我把他弄死……”
“呵呵，很好笑吧……”章寧露出淡淡的笑。
“你明知道我不會笑你。”虞兮說。
“嗯，我知道，虞小姐是很好的人。”章寧繼續說，“我太軟弱了，被困在那個不是‘家’的地方太久，若不是虞小姐、黛影小姐的幫助，我終於掙脫而出，能做自己了。”
虞兮搖頭，正要反駁章寧，章寧擡眸道：“還有雲小姐，你替我謝謝她的暗中操作。”
“你真的不是要報覆我們嗎？”虞兮笑著說。
“怎麽會想要報覆呢？況且真的要報仇，那是我九天黃泉下的父親要做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呢？”章寧說，“我有我的人生要過呢。”
章寧渾身都透露著一種剛出浴的靈動感，似乎比之前還要漂亮了。
“你的想法真有趣。”虞兮說，“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嗎？”章寧柔著眉目，“那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吃完飯，虞兮告別章寧。
在回程路上，遇到了大堵車。
“前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虞兮依靠在窗邊問，她手機刷了太久的內容，背後隱隱發燙。
李鈺打電話問了一下具體情況，她說：“前面八百米的路段發生了一場車禍。”
120的急救車鳴著笛從旁邊應急道路一路綠燈駛過。
車禍現場發生了慘烈撞擊，駕駛座上的年輕女士似乎失去了意識，她趴在彈起的安全氣囊之上，血從額頭滴下，隱蔽的褲子口袋裏原先微微鼓起的地方，正在慢慢消散而去。
與此同時，她的眼皮也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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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登上樓梯，轉角處有一排座椅，擺放在正中位置，是很好的俯瞰點。
大概能猜到是哪些人會來這裏坐，無非是一些領導又或是權威人士，不想暴露身份，這裏是首選。
“好巧，虞小姐也來看章寧小姐的演出嗎？”
虞兮聞聲望去。
是黛影。
今日黛影穿一身雍容華貴的旗袍，著裝打扮像是上世紀覆古風，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民國。
黛影手裏拿著一柄扇子，她身旁還有兩位隨從，一位端著新鮮水果，一位手腕上搭著黑色大氅當人形衣架。
劇院恒溫，但外面冷。
虞兮嘆了口氣，早知道不讓李鈺在劇院外等她了，否則她也有隨從，這下三比一，她的氣勢略輸一籌。
“是啊，章寧小姐的劍舞，當今一絕呢。”虞兮在一旁落座，“只是想不到……我會在這裏遇到你。”
這話說得頗有深意。
章家掌門人剛死，虞兮和黛影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洗脫不掉的幹系。
“章寧小姐邀請我過來的。”黛影淡淡笑著，“請放心，章寧和她父親的關系並不好。至少不會遷怒在我們身上。”
“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麽？”虞兮察覺到黛影的話裏有話，而且有些想要和談的跡象。
“虞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黛影想和虞小姐結交個朋友。”黛影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
這種結交的手段，虞兮還是頭一次見，遲疑片刻，她說：“可以。”
朋友總是要多一些的。
在臺上她們彼此交換了聯系方式之時，臺下的舞臺也開始了表演。
*
章子凈想不明白，理應完美的一切最終為何淪落到這種地步。
慈善拍賣晚會那高達兩千萬的現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章家章洪一死，很多曾經交好的銀行突然不願意借貸來幫其周轉，仿佛集團的信用也會隨著個人的死亡而消失殆盡。
章子凈更是受到了周遭蜂擁而至的冷眼冷語，外加都在傳是她害死了章洪，說她是命硬，太克，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在短時間謠傳了出去，那些之前和她說話的單身男性頓時猶如潮水般褪去。
看得出來，男的大都是身弱之人，隨便克一下就會死。
章子凈的指甲蓋被咬得亂七八糟，但怎麽都撥不通章寧的電話，她這個姐顯然是一點都不想要這個爛攤子，全都丟給她來處理。
章寧唯一留下來的一句話是：去翻翻老爺子的保險櫃吧。
保險櫃在老宅，而且設有密碼。
章子凈知道密碼是多少，章洪曾經在她眼前輸入過幾次，她暗暗記下了，只是不知道章寧讓自己去翻看老爺子保險櫃到底是什麽用意，難道她也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將車開進老宅，章子凈車門都來不及關上就直奔老爺子的書房。
那保險櫃就放置在書櫃後，拿動上面的華夏字典，書櫃自動移開，露出藏在裏面的保險櫃。
銀白色的保險櫃和數字密碼鎖。
章子凈輸入密碼，從裏面拿出來一疊資料，她坐在老爺子的書桌前翻閱，越是翻閱，她的心越涼。
“什麽叫做和章寧斷絕父女關系，並將財產都轉移給她和她的母親？”章子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不用承擔一點嗎？”
這些文件的簽名和蓋章都有，顯然早就做過公證，只是沒公開。
爭來爭去，最後全是債務。
失敗並不可怕，貪婪才是真的致命。
章寧對章家的財產毫不在意，她堅信自己會有自己的事業，屬於自己的小天地，無需蒙陰，等日後事件平息，她會改成母姓，姓冬。
她不願意承認她是章家的孩子。
舞臺上章寧盡情揮舞著她的身姿，每一次的揮舞、旋轉都是那麽的漂亮且豪邁，像是鳳凰般翺翔在她的領域。
周遭都是被她的羽翼光輝所吸引而來的看客。
“美，好美。”
“好看！”
“搶票都值了！”
虞兮整個身體都趴在護欄上，兩眼發光：“這裏怎麽會有如此通曉劍舞的女人，妙，絕妙！”
對劍的癡迷程度，章寧不亞於虞兮，虞兮能看得出來。
“要是有機會真想和她共舞……”虞兮喃喃自語。
黛影見到這種和畫面，內心大為震撼，她讓隨從兼保鏢去拿紙筆，當場將虞兮和章寧畫了下來。
畫面的構圖紮實，上下分鏡。
兩個劍癡，一個在臺下舞劍，一個在樓臺叫好，她懂她，又或是說她懂劍。
虞兮那一雙仿若燃燒著的眼眸，是極為靈動的火苗，被她註視著的，同樣是在舞臺上猶如燃燒的章寧。
黛影真的想給她們兩個人打賞，有關電影的靈感正在往外冒個不停。
“虞小姐，謝謝你。”黛影套上那件黑色大氅，拋下這句話就走。
虞兮回過頭看向黛影時，她已經出去了。
整個樓臺終於只剩下她一人。
這下可以專心欣賞章寧了，虞兮心想。
【達成戀愛成就“癡迷”，成就點一百。】
【當前宿主成就點為：六千五。】
*
散場後，章寧接待了虞兮，邀約她去附近一家烤鴨店吃飯。
虞兮欣然接受。
在席間，虞兮誇讚著章寧的劍舞。
“久聞不如親眼所見，章小姐你絕對是當今一絕的劍舞者。”
“虞小姐，你過譽了。”章寧謙虛的笑著，“我還有很多師姐呢，她們可比我厲害有天賦的多。”
虞兮搖頭道：“那又如何呢？多數人都未曾拼過努力，真正的天賦也無展現的機會。能像你這樣既努力又富有天賦並將其帶到這個世界的，少之又少。”
章寧嘆了口氣，對虞兮的印象頓時變了一些：“聽你這樣說，你並不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大眾或許對你有什麽誤會吧。”
“外界總是紛繁覆雜的，但重要的是我們這些行走在其中的，不能忘了自己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虞兮說，“尤其是練劍之人。”
“看來虞小姐對劍的研究不淺……”
章寧本以為虞兮只是劍舞愛好者，突然對她起了興趣所以想要來撩她。她願意將票給她，就是想要虞兮覺得她沒有難度，很好得手，沒必要死纏爛打，也不值得。
但沒想到，虞兮對劍的了解頗深，也不是奔著那些暧昧而來。
“聽上去，你對我有很多誤會……”虞兮喝了口茶，潤了潤唇，“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誤會是稀松平常的，但對於劍舞我是認真的，若是有機會，真想和你探討一二，只是眼下似乎不太合適。”
章寧點頭：“等父親下葬，再同你約吧，如今諸事繁雜，實在是騰不出時間。”
“行。”虞兮說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物品遞到章寧手邊。
“這是何物？”
章寧將其拿起，她打量著手裏的娃娃，此同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只是這個是縮小版。
“如果你相信我，那就將其隨身拿著。”虞兮說，“就當是你請我看劇和吃飯的禮物。”
與這個娃娃凝視久了，章寧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親近感，若是虞兮現在說不給了，章寧都不會同意。
“謝謝，我很喜歡。”章寧說。
“那就好，要隨身攜帶。”虞兮囑咐。
章寧聞言，將那娃娃放到了口袋裏，她說：“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謝謝你，你是程小小的朋友，也是將我父親弄到心梗去世的狠人。虞小姐別擔心，不是在罵你。事實上我太過軟弱，雖然早已和章家斷絕關系卻一直留在那裏，我一直都在想有沒有人能幫我把他弄死……”
“呵呵，很好笑吧……”章寧露出淡淡的笑。
“你明知道我不會笑你。”虞兮說。
“嗯，我知道，虞小姐是很好的人。”章寧繼續說，“我太軟弱了，被困在那個不是‘家’的地方太久，若不是虞小姐、黛影小姐的幫助，我終於掙脫而出，能做自己了。”
虞兮搖頭，正要反駁章寧，章寧擡眸道：“還有雲小姐，你替我謝謝她的暗中操作。”
“你真的不是要報覆我們嗎？”虞兮笑著說。
“怎麽會想要報覆呢？況且真的要報仇，那是我九天黃泉下的父親要做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呢？”章寧說，“我有我的人生要過呢。”
章寧渾身都透露著一種剛出浴的靈動感，似乎比之前還要漂亮了。
“你的想法真有趣。”虞兮說，“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嗎？”章寧柔著眉目，“那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吃完飯，虞兮告別章寧。
在回程路上，遇到了大堵車。
“前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虞兮依靠在窗邊問，她手機刷了太久的內容，背後隱隱發燙。
李鈺打電話問了一下具體情況，她說：“前面八百米的路段發生了一場車禍。”
120的急救車鳴著笛從旁邊應急道路一路綠燈駛過。
車禍現場發生了慘烈撞擊，駕駛座上的年輕女士似乎失去了意識，她趴在彈起的安全氣囊之上，血從額頭滴下，隱蔽的褲子口袋裏原先微微鼓起的地方，正在慢慢消散而去。
與此同時，她的眼皮也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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