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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小可憐貼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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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小可憐貼貼(8)

琳瑯當然是有意在信裏面說是自己先喜歡江木, 又去追求人家的,不然的話,父母那邊肯定會誤會江木。

不過, 琳瑯寫的時候想,其實他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啊。

當初,在不知道江木心意的情況下,他的確是覺得自己先喜歡的江木。

就是後來,江木主動跟他挑破了這層窗戶紙。

琳瑯想著, 又特意換了身好看的衣服就出門了。

只是還沒等他去到江木的院子, 又看見管家走了過來。

“什麽事?”

這個時辰, 一般不會有人來拜訪,琳瑯不禁有點奇怪。

“回小少爺, 門外來了個人, 說是江大夫的同鄉, 找他有急事。”

“同鄉?叫什麽名字?”

琳瑯好歹也是在熙慶街住過三年的人,對周圍的人都熟悉。

聽到管家的話, 下意識就琢磨起來, 會是誰來找江木。

他一邊問, 一邊已經往門口走去了。

熙慶街的街坊人都很淳樸, 能找上門, 肯定是有不得已的難處,又說著急,不能耽擱了。

“他說自個兒叫林唐,以前就住在江大夫家隔壁, 後來有事搬走了。不過並沒有說到底是什麽急事, 只是要見江木一面。”

“隔壁?”琳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阿平嫂,又想了想另一邊的住戶, 都沒有林唐這個名字。

搬走了,那應該是自己沒有來以前的鄰居。

林唐,林唐……琳瑯默默念著對方的名字,腳步猛地頓住。

他又想起來第一次見面時,江木喊他“琳瑯”的事情。

可如果對方當時喊的不是琳瑯,而是林唐呢?畢竟這樣念著,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是很容易弄混的。

所以,真有這樣一個人嗎?

難怪他打聽了一圈,都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原來人家老早就搬走了。

“小少爺,怎麽了?”管家奇怪,怎麽琳瑯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來了。

“沒什麽,讓人請他進來了嗎?”

“沒有,那位公子不肯進來。”

“我們走快點。”

不管那個叫林唐的跟江木是什麽關系,琳瑯也沒有耽誤事。

不出片刻,跟管家兩個人就到了門口。

一見到林唐,琳瑯就先上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還好,跟他長得不像。不對,好像眉毛眼睛還是有點像的。

琳瑯先入為主,越看越覺得自己跟林唐很多地方都有點像。

林唐看起來並不富裕,衣服上還打了不少補丁,這也讓琳瑯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江木時的樣子。

他抿了抿唇,問道:“你找江木有什麽事嗎?”

林唐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想到出來的是一位錦衣玉帶的公子。又被這位公子打量了一番,盡管看出來對方不含惡意,可還是窘迫地搓了搓手。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焦急。

“我聽阿平嫂說江木住在這裏,可以讓他出來一下嗎?我、我……”

林唐看起來十分為難,琳瑯再如何吃醋,也不會輕重不分。事實上他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找江木了。

眼下見對方這樣,就知道必定是有些話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是他的朋友,如果你有難處,可以先告訴我。”

“事急不等人,你耽擱一下,有可能就誤了。”

聽到琳瑯的話,林唐也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琳瑯面前。

看得琳瑯眼皮一跳,立刻就把人拉了起來,而後讓門口的人都暫時進去了。

“你先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看得出來,林唐是個體面的人。即使衣服上打了補丁,他也還是把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

能讓這樣一個人在大街上跪著求人,必定是發生了什麽利害的事。

“我是想求江木借我一百兩銀子,好讓我去贖人。”

“她父兄要把她賣到青樓,再晚一點,我怕就……”

林唐有個未婚妻,是從小就定下來的,住在隔壁縣。

兩人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本來約定等對方過了十六歲生辰,兩家就辦喜事。

誰想未婚妻家發生意外,家境落敗。

這樣也就算了,林家沒有過悔婚的想法,還是要照原來的日子讓兩個孩子成親。偏偏他未婚妻的父兄接受不了落差,成日裏也不找事情做,盡是跟著人鬼混,不知怎麽就欠了一筆債。

一百五十兩,他們這些人做一輩子,都賺不回來的。

眼見還不了,他們便要把林唐的未婚妻賣去青樓。

林唐在知道這件事以後,一邊讓人盡量拖延,一邊把能借的都借遍了,可還是湊不齊。

最後還是經人提醒,想起自己曾有個鄰居,現在是熙慶街炙手可熱的大夫。

林唐不是空手來的,他還托當地有名望的人寫了一封證明信,以及一張賣身契。

將來除了還銀子給江木以外,他還把自己也賣給了江木。

“不用江木,這筆錢我可以借給你。不過這件事不是欠債還錢那麽簡單,就算你們有了錢,債主也未必肯放人。”

“那要怎麽辦?”

林唐六神無主,怕救不了未婚妻。

而江木這時候也出來了,但看到琳瑯正在跟對方說話,就沒有出聲。

“不必擔心,我派人跟你一起去。只是不知道你和你未婚妻對她的父兄什麽態度,若是要保下他們,花錢免災是少不了的。”

“不必保,這種狼心狗肺,連親女兒、親妹妹都能賣的人,保他們作什麽。”

這兩人開始沾上賭博的時候,林唐的未婚妻和母親就勸過,可惜他們根本不聽,還對母女二人動了手。

林唐急著成親,也是想把未婚妻接到家裏,免得受到傷害。等他們小家穩定下來,再想辦法把岳母也接過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是未婚妻還是岳母,都恨死這兩個人了。

哪裏還會想要去保住他們?

“好,我有分寸了。”

琳瑯聽著,轉身就喊來了管家,讓對方帶上一些人和一百兩銀子,再找一輛馬車來,交代對方如何跟林唐一起去解決這件事。

如此小事,也用不著固北侯府的帖子。

林唐千恩萬謝,當下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賣身契上畫了押,而後給了琳瑯。

他倒是看到了江木,只不過對方的氣質變化太大了,兩人又是好多年沒見面,林唐沒認出來。如今又是琳瑯幫了他的忙,這張賣身契給誰都是一樣的。

琳瑯沒有推拒,他收下林唐才安心,等事情辦完以後,他再還給對方。

不過林唐一走,他把賣身契給江木了。

“給我作什麽?”江木知道琳瑯留下賣身契的意圖,笑著又遞給了對方。

“他是你的鄰居,自然是給你。”

琳瑯故作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說話的時候直拿眼睛瞟著江木。

林唐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妻,跟江木就是不可能的了。該不會,江木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隱而不發,等遇見了自己,就把他當作林唐來喜歡了?

琳瑯越琢磨心裏越急躁,要不然,江木怎麽就喜歡他了呢。

他一個小乞丐,要什麽沒什麽。

“可幫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是你出來得晚,你出來得早,一樣會幫他。”

“話是沒錯,但我肯定沒有你安排得周全。”

從林唐這件小事裏就可以看出來,琳瑯已然可以獨當一面了。

“是嗎?”琳瑯看著江木嘴角的笑意,心裏更是悶得慌,“你今天不是要去熙慶街嗎?”

“是要去,你要跟我一起嗎?”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那好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江木跟往常一樣出了門,琳瑯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手上賣身契的畫押,心裏亂得厲害。

他哪裏有什麽別的事,只是為了不想讓江木看出來而已。

壞蛋江木,都沒有發現的。

琳瑯捏著賣身契,心煩意亂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什麽也沒想就趴到了自己的床上。

趴了一會兒,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琳瑯又扭頭往後面看了看。

面前突然被遞來了一包什麽東西,東西挪開,露出江木那張臉來。

“昨天給你買的幹果,太晚了就沒過來,應該很甜。”

江木怎麽可能沒發現琳瑯的異樣,他說要出門的時候,琳瑯的腦袋都全部耷拉下來了。

讓人去熙慶街那邊打了招呼,今天不過去了,轉頭又去了自己的院子裏。

自從江木搬進了固北侯府,覺得醫館那裏沒有大夫坐鎮也不方便,後來就又請了一名大夫過來。

因此倒也不用擔心他不過去以後,病人沒處看病。

幹果拿油紙裹著,麻繩綁得周嚴。

江木坐在琳瑯的床邊,解開繩子,拿出了一顆放到了琳瑯的嘴裏。

“甜嗎?”

“甜。”

不是嘴巴裏甜,是琳瑯覺得自己的心口甜甜的。

江木不是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那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麽不開心了嗎?”

哦,琳瑯明白了,是江木看出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沒有出去。

可是,他有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自己一個人悄悄吃醋的時候,能吃得沒邊,可被江木發現了,琳瑯又有點心虛。

他是不是小題大作了?江木不是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嗎,就算真有另一個琳瑯也沒用了。

琳瑯想要蒙混過去,但被江木這麽看著,他幹巴巴地還是把自己心裏一直以來的疑惑問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我當初喊的人是林唐?”

琳瑯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見到林唐以後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江木以為對方是被林唐的故事影響,任由他如何想,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因為他初次見到琳瑯脫口而出,喊的那個名字。

其實站在琳瑯的角度,也不奇怪。

畢竟他們之前都不認識,也沒見過,江木就這麽喊了一個名字,過後還把這個名字當作了琳瑯的名字。

可是……

江木有些哭笑不得。

“我早就不記得林唐了,喊的也不是他的名字。”

“至於這個名字,或許冥冥之中,上天註定要把它送還給你。”

江木不可以洩露自己的身份,這是在小世界考核的要求之一。

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喊出“琳瑯”兩個字,就只能這樣講。

“真的嗎?你真的沒有把我認錯,我就只是我?”

琳瑯的話問得有點繞,還非常不自信。

江木握住他的手,跟他說:“我非常確定,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琳瑯進到小世界的樣貌跟本來的樣貌是有區別的,可是,江木早就在對方的靈魂上打上了烙印。

這就是他的小鏡子,獨一無二的,珍貴的小鏡子。

“琳瑯,要對自己有信心,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對別人動情。”

江木一貫守禮,這樣的情話,除了兩人說穿感情的那天,很少會說。

也因此,它對琳瑯的沖擊力才更大。

人在得意的時候難免忘形,琳瑯抱住了江木,那顆被餵進他嘴裏的幹果甜意,最終也被江木品嘗到了許多。

看著江木被自己親得通紅的嘴巴,琳瑯一個高興,又大力地親了一口。

“我最愛你了。”

琳瑯向來都是很好哄的,發現自己鬧了一場烏龍以後,就及時彌補地拉著江木又去了熙慶街。路上還跟江木說自己寫信給爹娘的事,讓他放心。

江木哪裏不曉得琳瑯全然是為了他,默默握緊了他的手。

“下次這樣的事情,我們兩個一起努力,你不要一個人承擔。”

江木雖然不知道琳瑯這幾天的擔憂,可也能猜出一二。

真是個傻瓜,若他是個偽君子,琳瑯該怎麽辦?

有時候因著琳瑯表現出來的太過單純,江木也難免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惹得琳瑯笑個不住,最後趴到他背上,對著他的耳朵親昵地說道:“只有你才可以讓我這樣,我才不傻呢。”

說完,趁江木不註意,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就跑開了。

江木雖然無可奈何,不過好在考核任務快要完成了。任務顯示是有進度條的,現在已經趨近末尾了。

兩人來到熙慶街以後,跟以前一樣,還是江木看病,琳瑯在旁邊打下手。

沒有人知道琳瑯如今的身份,阿平嫂也是無意當中才知道的,她沒有告訴別人。

要不是看林唐事態緊急,也不會讓對方到固北侯府找人。

就是私下裏的時候,她感慨著江木當初真是心善。

也沒有血緣關系,楞是就這麽把人放在家裏好吃好喝地養了三年。有時候她看著,江木比自己養小喜還要精致地養著琳瑯。

不過,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琳瑯如今回了固北侯府,想來也不會虧待了對方。

這會兒看到琳瑯又隨著江木來到了醫館裏,且舉止之間仍舊跟以前沒有區別,阿平嫂心裏又是感慨萬千。

-

年關降至,隆冬的第一場雪下下來之前,琳瑯的三個家人也終於回到了家。

管家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各自收拾妥當後,琳瑯正式見過了父母。

一家四口說著說著,又相擁而泣。

琳瑯還把這段時間自己在府裏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其中就包括林唐的事。

那日管家帶了人馬,沒幾天就回來了。

他們趕去的及時,遲了一步,林唐的未婚妻真就進了那地方了。

管家是為固北侯府辦慣了事的,又有琳瑯的叮囑,不用林唐操心,一整套流程下來,那群放債的和林唐未婚妻的父兄就都入了獄。

雙方各打了幾十板,未婚妻的父兄因為無力償還債務,還要在裏頭蹲上幾年才能放出來。

兩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牢獄又比不得外面。

等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光景,是以也算是無後顧之憂了。

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該被懲罰的人都受到了懲罰,林唐湊的銀子也用不著給出去。

琳瑯把賣身契還給了對方,沒過多久,林唐就和未婚妻成親了。

琳瑯和江木還去喝了喜酒。

說到成親,琳瑯的目光微露向往。

他跟江木自然不能像林唐那樣高調,就算是辦,應該也只是私下裏家裏人一起吃頓飯。不過這樣對他來說,也是夠的了。

固北侯跟萬怡還在稀罕地看著這個得而覆失的小兒子,大兒子說得沒錯,琳瑯真的被江木養得很好。

總算是將重新見到琳瑯的激動情緒壓下,固北侯跟萬怡才跟琳瑯說,要親自去謝過對方。

一碼歸一碼,江木是晚輩,也是琳瑯將來的另一半,可他首先還是琳瑯的救命恩人。

等謝過對方,再考察對方的人品也不遲。

只是固北侯跟萬怡說完以後,琳瑯靦腆道:“木木說,第一次見面,理應是晚輩拜見長輩,他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在哪裏等著?我們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怎麽一直站在外面?”

冬日冷得侵骨,江木又是一個文弱大夫,琳槿想到這裏,就連忙往門外走去。

他雖是因為琳瑯這件事,對江木有點小情緒,但大道理上還是分得清的。

不一會兒,江木便進來了。

他今日穿得素凈,面對固北侯和琳瑯的母親,也是一派有禮。

既不見畏懼,也不見過分諂媚。

兩個人先是對江木就有點好感,這會兒見狀,又自滿意了幾分。

固北侯跟萬怡都沒有坐在那裏受禮,而是主動拉過江木到身邊來,先是感謝了他這些年來對琳瑯的照顧,繼而又將這段時間收集來的藥材都叫人擡了過來。

“老夫讓當地的大夫去收集的,你應當用得上。”

固北侯擡回來的藥材很多,怕路上受了潮氣變壞,還特意做了防水措施。

不過山長水遠,不免還是有一些受潮了。不過影響不大,生個火爐烘一烘,等開春擇個暖和的日子,再曬一曬就行了。

江木謝過了固北侯的心意。

“本就是為了答謝你對我們瑯兒的照顧,江大夫何須再謝。”

萬怡笑了笑,從這番談話中,她已經可以看出來,江木絕不是那種哄騙琳瑯的人。

如此,她也放下了心。

只是他們心裏對琳瑯和江木的關系有底,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也沒有在初次跟江木的見面中表現出來。

看人不能只看一次,琳瑯的前十來年他們都已經錯過了,在這種大事上,怎麽謹慎也不為過。

江木一直聽聞萬怡身體不好,交談之間,也能聞到對方身上的病氣。

因此說得差不多了後,他主動提道:“夫人若是信得過在下,可否讓在下診個脈?”

“自然是信得過,我們人在邊境,也是聽了不少有關江大夫的故事。”

萬怡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

江木救治的人多了,那些人包含了各行各業的人。

走南闖北,漸漸地江木的事跡就流傳了出去。這也是為什麽如今來找江木的人越來越多,因為聽說了他故事的人也越來越多。

病重的人得知,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哪怕是那些覺得沒有聽起來那麽玄乎的,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原本固北侯也是想讓江木給萬怡看看,在邊境的時候,無論是軍中的大夫還是當地的大夫都看遍了,總也不好。

找到琳瑯後,萬怡盡管能吃得下藥,精神也好了許多,可身體還是不大見好。

今天是跟江木初次見面,他也就沒提,哪知道江木竟然主動提起來了。

固北侯又看看琳瑯在一旁見怪不怪的樣子,意識到他們二人的感情或許比他跟夫人預先設想的要更好。

江木診過萬怡的脈息,又問了對方這幾年的飲食還有其它大小事。

待望聞問切過後,也就推演出病癥來。

“夫人與侯爺不必擔憂,您的病癥起源於心病,後來醫不對癥,錯吃了一些藥,繼而心病加重,才致藥石無靈。”

“近日來心病痊愈,只是多年間藥物累積在身體裏,又且素日臥病在床,不常起來走動,故而如此。”

江木說完了病癥,就開了個藥方。

這貼藥意在拔除萬怡體內積留的毒素,另外就是食補,在這兩者的基礎上,多多鍛煉身體就行。

“身體養護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日積月累。”江木叮囑完萬怡,又看向固北侯,“我觀侯爺身體也有所虧空,不如一並看過?”

固北侯楞了一下,才也跟著坐到江木對面,伸出了手。

果然,固北侯看著強健,實際上已經被傷了根底,現在還不覺得,等再過一二年,就顯出利害了。

“那可怎麽辦?”

琳槿聽了,臉上都是焦急,琳瑯看著固北侯也擔心不已。

他們都知道,固北侯身上的暗疾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尤其是得知琳瑯死了的那一年,更是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若不是萬怡還活著,大兒子也還年輕,說不定真就如了那名叛徒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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