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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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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瞧瞧, 這孩子,是看見你的臉這麽好看,都驚訝傻了, 還沒反應過來呢。真是個孩子。”二舅媽笑瞇瞇拍了拍年輕女生的肩膀, 看熱鬧不嫌事大,又不失親戚長輩的親昵。

年輕女生的臉一下子紅了,輕輕推了推二舅媽小聲說:“您別這樣,才第一次見面呢,說不定他是看別的看呆了,怎麽會是看我呢?”

二舅媽笑瞇瞇拍拍年輕女生的肩膀,大步走到了李青山面前, 笑著問他:“你剛才是看什麽看傻了呀, 那麽呆呆的。是不是看這個姑娘?”

李青山張了張口, 想試試說不是的結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是!”

一個又興奮又激動,而且聲音還有些大的回答。

李青山現在算是完全確定自己根本沒有可以控制身體的權利了。

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說:反正又不是我結婚, 就當是沈浸式體驗別人的結婚流程好了。答不答應又有什麽要緊呢?反正不管回答什麽,都不是我的回答。何必放在心上?

二舅媽笑呵呵拍他的肩膀說:“你這孩子果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小時候也這麽靦腆可愛, 長大了也是這樣,真是一點兒沒變,哈哈。”

李青山笑了笑。

二舅媽轉過身又走到年輕女生旁邊去,一把拉住人, 把人帶到了李青山旁邊, 讓年輕女生坐在沙發上, 和李青山肩並肩,又拉著年輕女生的手要去拉李青山的手, 把他們兩個的手疊在一起。

李青山瞪著眼睛站起身來,一下子往後退。

他本來沒想到這種行為居然能夠被身體接收到做出來的。

但這個時候,身體又接受他的控制了。

他站在沙發邊上,和年輕女生隔著一個座位和一個扶手的距離。

眾人都看向他,目光又轉到年輕女生的臉上。

氣氛凝固了。

年輕女生楞了一下,本來有些泛紅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下去,低著頭,眼中開始泛起淚花,咬了咬唇。

看起來好委屈。

李青山連忙說:“我最近好像有一點過敏,拉手就算了吧,不小心讓姑娘跟著不舒服就不好了。”

二舅媽回過神來,拉著年輕女生的手坐在旁邊笑瞇瞇說:“聽見沒有?人這是關心你呢,別難過了啊。”

年輕女生一下子哽咽起來。

二舅媽把人抱在懷裏,拍拍後背安慰說:“好啦,好啦,有我在這兒還怕什麽呢?大家不是都向著你嗎?什麽事兒也沒有啊。”

年輕女生把人抱住,哭聲更大了,但是哭了一陣子,抹了抹眼淚就好了。

二舅媽笑瞇瞇抽了張紙遞給年輕女生說:“好啦,好啦,現在哭也哭過了,沒有什麽事兒了吧。大家也該吃飯了,走吧。”

二舅媽說著站起身來,拉著年輕女生坐到了桌子旁邊。

李青山看著這樣的情況感到頭皮發麻。

二舅媽拉著年輕女生坐下之後對李青山招手:“你這個混小子都把人家姑娘惹哭了,還不道歉嗎?過來坐下吃飯吶。你還是客人嗎?要我請你嗎?要不要我餵你呀?”

這話顯然是有點生氣的反話。

李青山磨磨蹭蹭走過去。

他還沒想好怎麽說,身體替他行動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間沒過腦子,身體反應太快了。你別難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身體吞吞吐吐說。

二舅媽哭笑不得,拍了他一下說:“你這孩子怎麽說話?連道歉都不會。真是的。快去坐下吃飯吧。真是什麽事兒都指望不上你。”

李青山找了個特別遠的位置坐了。

二舅媽旁邊的人突然說要換位置,點名要找李青山,李青山就莫名其妙被換了過去,坐在了二舅媽旁邊。

二舅媽吃飯的時候突然站起來,說要給大家敬敬酒,有小孩子就發飲料,再來點糖和花生裝盤,忙前忙後,忙裏忙外,就是不坐下來。

於是李青山和年輕女生就隔著一個二舅媽的空位坐在了一條板凳上,距離非常近。

李青山突然意識到二舅媽在幹什麽。

這是在想盡辦法撮合他們兩個。

真是盡心盡力啊!

不知道事情辦成之後會不會有什麽獎勵?

李青山突然感覺頭上亮起了燈泡。

他猛然擡起頭來。

對呀,外面表演的內容也是結婚,夢裏面的事情也是結婚,裏面外面的人都這麽熱衷這件事,沒有什麽獎勵,能說得通嗎?

難道結婚的兩個人就是獻給神的祭品?

從外面來的人不知道,那本來就在這兒的人也不知道嗎?不太可能,如果知道,真的可以心甘情願去當祭品嗎?

李青山皺起眉頭,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泰勒正在他面前。

泰勒松開搖晃他肩膀的時候,對他笑了笑說:“你剛才突然臉色慘白,皺著眉頭,額頭出汗,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我嚇壞了,就連忙把你弄醒了。你沒事吧?”

李青山緩了一會兒坐起身來回答道:“沒事,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泰勒坐在旁邊笑道:“現在好多了,就代表之前有事。又是噩夢嗎?”

李青山表情覆雜,如同啃了一口檸檬糖:“我不太確定。從得到信息方面來說,這是好夢,但是從夢境內容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噩夢。”

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不遠處有一絲風吹來,立刻轉過頭去看,發現窗戶上趴著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很熟悉,就是跟他打了兩次架的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的眼睛。

李青山和那只眼睛對視,倒吸一口涼氣。

泰勒立刻跳下床去沖到門外,打算把趴在窗戶上的人抓住,但是那個人速度很快,轉頭立刻跑走了,沒有被抓著。

泰勒怒氣沖沖走過去,踹著他的門大聲問:“你有本事偷窺,有本事開門啊,裝什麽呀?你以為你躲起來就不知道是你了嗎?除了你還能有誰?剛才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賴賬嗎?”

李青山再次感覺到頭痛。

他皺著眉頭下了床,走過去拉住泰勒說:“算了,別管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的,不要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泰勒點了點頭,立刻把他帶回了房間。

開了關上門之後,李青山找到一張床就躺了下去。

旁邊已經被驚醒的桂花呆呆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小聲提醒說:“你躺的不是自己的床。”

泰勒把被子抖了抖,說:“無所謂,我的床就是他的床,他愛睡在哪就睡在哪。”

桂花訕訕笑了一下,眼珠在他們兩個之間轉了轉,保持了安靜。

泰勒嘆了一口氣,坐在李青山旁邊晃了晃他,問:“沒事吧?”

李青山捂住眼睛,突然悶哼了一聲,捂著眼睛的手指縫裏流出血來。

桂花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頭去,一面怕自己的眼睛也流出血,來,一面怕看見流血的眼睛,今天晚上一定要做噩夢,還不如現在就避開。

泰勒掏出一張濕紙巾,拉住李青山的手給他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擦了擦臉上的血,之後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問:“你現在還能看見我嗎?”

李青山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珠晃了晃,勉強能定住,但目光還是很渙散,就好像聚不了焦一樣,對泰勒說:“能看見,只是太糊了,不過這樣也好,之後要是再有屍體,我看見也不會害怕,只是要檢查的話,只好你去了。”

泰勒笑了笑說:“之後有沒有屍體還不一定呢,不過如果有屍體而你真的想檢查的話,那就我去好了,這也沒什麽。”

李青山緩緩點了點頭。

泰勒收斂了笑容,往他面前湊了湊,問:“我現在看起來很可怕嗎?”

李青山搖了搖頭,隨後笑了一下:“怎麽會呢?就算完全看不見,你也不會可怕呀。”

泰勒拉著他的手,坐在他身邊,摸摸他的頭發說:“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之後泰勒又小聲問:“你的眼睛是怎麽壞掉的?”

李青山轉了轉頭:“我看見窗戶的那只眼睛,就感覺眼睛有一陣白光之後是一陣紅光,眼睛上特別熱,不過幸好並沒有很痛。”

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泰勒點了點頭抱住他說:“那就好。”

“還有夢境,我好像是直接被趕出來的。”李青山小聲說。

“是嗎?那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試試看能不能再進一次那個夢境,最好我能和你待在一起。”泰勒說。

“你確定?真要是進去了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李青山眨了眨眼睛盯著他說。

“我當然確定了。”泰勒笑著湊到他面前問:“難道你以為,我說的話全是不確定嗎?”

李青山一時沒有回答。

泰勒笑了笑,把頭埋在他的脖子邊,輕聲說:“對別人說的任何話,你都可以不當真,反正,你第二天也未必能見到他們。但是我不一樣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確定也是確定。”

“你真的確定嗎?”李青山猶豫著問。

“當然,當然。我以為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了,難道你還有什麽疑問嗎?”泰勒連連點頭,聲音輕快問。

他說起話來像清晨枝頭的小鳥,沒有一絲一毫的煩惱。

李青山聽著他的聲音也放松下來,緩緩說:“我怕你晚上看見我會嚇到,這又不是不可能。”

泰勒沒忍住笑出聲來:“哪有那麽容易被嚇到,之前什麽都看過了,現在突然被嚇到豈不是很奇怪?連屍體都沒把我嚇到。你怎麽會嚇到我?”

他抱住李青山小聲說:“就算我被嚇到,過一會兒就好了,看習慣不就沒事了?如果看不習慣,我就把眼睛閉上,不看也不會被嚇到的。你別害怕。”

李青山笑了笑說:“會看見恐怖東西的是你,我有什麽可害怕的。”

泰勒搖了搖頭,緊貼著他小聲說:“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麽,你怕我害怕你之後把你丟下,我才不會做那種事。”

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會丟下我自己,因為我永遠沒辦法做這種事。不過你可以丟掉我。頭發和腦子總還是有點區別。”

他低下頭去,沈悶笑了一聲。

這些話說起來悶悶的,聽起來也悶悶的,以至於連他的笑聲也像是苦中作樂,整個房間裏頓時充斥著一股雨前的壓抑感。

“你這麽明白我,”李青山抱著他說,“真是太好了,希望你死的時候也這麽想。”

“我不會恨你的。”泰勒小聲說。

過了一會兒,他閉著眼睛緊緊靠著李青山又說:“我永遠沒辦法恨你,你知道的。”

李青山點了點頭。

“早點休息吧。”泰勒擡起頭來看著他,笑著說。

李青山再次點了點頭。

他們睡在了一起。

次日起來李青山感到有些驚訝。

“沒有頭痛,眼睛也好多了。”李青山摸摸臉說。

泰勒揪起他的衣服,把他整張臉使勁擦了,擦,擦得他的臉都發紅。

李青山猝不及防,嗚了一聲。

泰勒把他的衣服放回去,順便拍拍他,一臉滿意,微笑著端詳他,仿佛端詳一幅剛剛畫好的畫,輕輕笑道:“那昨天晚上睡下去之後還有沒有做夢呢?”

李青山緩緩搖了搖頭。

“那不就好了。”泰勒把李青山抱了一下,說。

“如果之後你想要從夢裏獲取信息,你就睡在旁邊,如果你不想見到他們,你就和我一起睡,反正我是不覺得有什麽的。”泰勒笑了笑,嘟嘟囔囔說。

李青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泰勒哈哈大笑起來:“你說話怎麽這麽小聲?我都快聽不見了。你怕什麽?”

李青山推了他一把:“難道你不知道我怕的東西可多了?現在我還有點怕你。”

泰勒抱住他說:“你提醒我了,把眼睛睜開,我要仔細看看你。

這樣,要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假扮你,到了我面前,我仔細一看,就能戳穿他,不然,現在看不清楚你的臉,之後假東西來了,我就更搞不清楚你究竟長什麽樣了。”

李青山猶豫著點了點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坐起身來的桂花,聽見他們說話聲,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有點好奇,轉過頭來一看,正好對上李青山的眼睛,嚇得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外面立刻有人過來敲門,把門敲得砰砰亂響。

“發生什麽事了?快點開門,你們在裏面做什麽?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是不是?趁著房間裏面沒有其他人就在幹什麽不應該幹的事情?我們可都在外面呢,你們別以為自己能無法無天。”敲門的人一邊大聲喊,一邊把門敲得乒呤乓啷。

李青山閉上了眼睛。

泰勒抱了抱他,起身去開門,先把猛然想要沖進來的人一腳踹開。

那人猝不及防被踹中腹部,啊了一聲就倒了下去,縮成一團在地上像一只被曬幹了的蟑螂。

他臉色慘白,額頭出汗,皺著眉頭,張了張口,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我就說你們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應驗了吧?居然把要進門的人直接踢開,這是在做什麽?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幹吧?你們不僅沒有禮貌,而且沒有道德和法律。你們知道什麽叫界限嗎?”

他雖然不舒服,但說起指責別人的話來卻條條是道。

泰勒在門口笑了笑,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敲別人的門,罵別人的人,毀別人的聲譽,還想闖別人的房間,你說的那些東西你一個都沒有。就憑你也敢闖我的門?我又不是死了,能讓你這種東西當著我的面沖進我的房間。”

地上那個人楞了一下,滿臉憤恨,大聲喊:“打人了,打人了,還不快來看啊。”

周圍的人看了他一眼就路過了,或者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小聲說:“你招惹他們圖什麽?”

地上的人楞了一下,沒料到是這種情況。

泰勒笑道:“你以為這裏和外面一樣嗎?到今天還這麽想,真是個十足的蠢貨。你能活著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你以為你的運氣會一直這麽好嗎?那可不一定啊。”

春蟲怒氣沖沖爬起來跑掉了。

因為,春蟲很清楚,自己肯定打不過泰勒,要是再加上屋子裏面的另外兩個人更加打不過,與其留在這裏丟人現眼,不如立刻離開。

反正如果想要報仇之後還有機會。

這一下子房間外面安靜了。

泰勒回到房間抱住李青山說:“所以我討厭有人的地方,更討厭人多的地方,總會出這種事,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裏在想什麽。”

李青山抱住他沒有說話。

泰勒接著小聲說:“當然,我對他們心裏究竟想什麽,沒有興趣,他們愛想什麽想什麽,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只關心你。”

他貼著李青山說:“別難過,我在這裏。”

李青山點了點頭。

“你這樣不像是看不見,倒像是說不了話。”泰勒笑了笑,站起身來把他拉著往門外走。

桂花連忙站起身來,跟上小聲說:“我當時腦子沒清醒,被嚇到了,不是故意的。”

泰勒拉著李青山說:“沒有關系,我們都不介意,反正鬧事的人不是已經被趕走了嗎?”

桂花點了點頭。

眾人洗漱之後,管家帶著仆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今天你們要熬糖。但是為了保證糖的質量,你們要在熬糖之前洗澡,換上統一的服裝和鞋子。”

管家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李青山和泰勒,桂花躲在他們後面縮了縮脖子。

管家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微笑轉瞬即逝,他很快恢覆了嚴肅的表情,轉過身去,把眾人帶去了澡堂子。

此時眾人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正一邊走一邊討論之後早餐可能會吃什麽或者只是洗澡,應該並沒什麽危險。

管家站在門口,讓仆人把東西分發給他們,他們排著隊拿了東西,進入了澡堂,一群人開始洗澡。

泰勒有些擔心拉著李青山,小聲問:“要不我倆用一個?”

李青山搖了搖頭:“上次我來已經看見過了,雖然不熟,也沒有什麽,你挑個隔間把我送進去就好,之後你洗快一點,在門口等我吧。如果我打不開門,你就在外面幫忙。”

泰勒點了點頭。

洗澡的時候,李青山隱約聽見有人在驚慌失措慘叫,聲音響了一陣就消失了。

他側耳聽了一下。

感覺是有什麽東西把發出叫聲的人的嘴堵住了,以至於他叫不出來,之後那個人就似乎被拖走了,因為叫聲停止後就是拖拽的聲音。

或許是這次的人很多,所以他沒有被選中,推開門的時候一點阻礙也沒有。

泰勒就在外面等他,他一開門,泰勒就拉住了他,他確認了一下泰勒的身份,就放下心來。

澡堂子裏有一股熱烘烘的氣,裏面有一股血腥味,但很快就散了。

泰勒把李青山拉了出去。

其他人已經洗好換上衣服排著隊站在外面。

李青山看不見,但是泰勒能看見,所以,李青山可以用泰勒的眼睛,看見那些人的臉上都掛著驚慌失措的神情。

他往泰勒旁邊擠了擠。

泰勒笑了一下。

桂花站在他們旁邊。

李青山才發現那個滿身酒氣的人不在這裏。

他看向泰勒詢問情況。

泰勒小聲說:“在房間裏死了。看樣子好像是昨天晚上死的。有很多血,但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被發現的時候躺在地上。大約是神收走了許願的代價吧。”

李青山點了點頭。

管家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很寬的工廠一樣的地方。

每個人分到了一口巨大的鍋和一根木頭棍子。

不遠處是裝著糖的大口袋,水泥一樣堆放在墻邊,還有一大堆的水桶。

顯然是要他們把糖和水倒進鍋裏,用木頭棍子攪拌,獲得管家要的糖。

有人抱怨了幾句,明明有糖還要專門做糖,真是多此一舉,但還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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