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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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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阮嬌嬌心中高興, 越過眾人,幾步就走到她跟前,歡喜道:“你怎麽來了?”

齊思遠眼一臉柔色, “我來接你回府。”

她甜甜一笑,齊思遠心中一片柔軟, 方才見她和男人紮堆的不快, 也隨之消失。

沈淪在她那雙清澈水靈靈的眼眸中,自動忽略周遭的情況。

伸手正欲撫上阮嬌嬌的臉龐時。

一側的餘朗趕緊大咳一聲, 兩人在動作上才收斂一些。

“你回去吧, 山長說了, 讓我這半月住在書院。”

去他的半月, 齊思遠一刻都不想等, 不由分說拉著人就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 他便迫不及待脫掉阮嬌嬌身上的外袍, 嚇得阮嬌嬌忙捂著自己的領口, 不滿道:“你做什麽, 昨夜不是才……”

“想什麽了, 我讓你換上襦裙。”

看到齊思遠手上拿著一件紅色襦裙, 阮嬌嬌僵住, 尷尬地沖他訕訕一笑。

任由齊思遠給她穿上換上。

“好好的, 換衣裙做啥。”

穿好襦裙, 齊思遠把人提到懷中, 埋怨道:“身上有別的男子味道, 我不喜歡。”

聽他吃味, 阮嬌嬌嘴角微揚, 笑道:“齊大人,我在書院就是男人, 你要適應。”

說罷,學者他往日那般,擡手一禮“多謝表哥,今日唔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齊思遠的唇賭了回去。

阮嬌嬌雙手抵在齊思遠胸口,緩緩喘息,仰頭承受著齊思遠的霸道。

他吻得很兇,含著她的舌尖不肯放開。

直到阮嬌嬌軟倒在他懷中。

她心中就納了悶,自己平時力氣大得很嗎,為何到了齊思遠跟前,就變成了嬌嬌女。

齊思遠氣息平穩後,才低聲道:“以後再喊我表哥,就罰你下不了床榻,看你還能不能去書院。”

“齊思遠!”

“這樣也好,比方才那聲‘表哥’順耳多了。”

兩人在車上打打鬧鬧,快到喜福園時,齊思遠沈聲問道:“嬌嬌,不去書院了可好?”

方才看阮嬌嬌和旁的男子有說有笑,齊思遠反悔了。

阮嬌嬌聽他食言,忙從他懷中擡起頭來,爭辯道:“不好。我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還能接觸更多的人。”

“你答應過我的。”

齊思遠沒有作聲,只是把人擁得更近。

半晌後,嘆氣一聲,終是妥協。

“但你得答應我,晚上必須回園子。”

“不然,我就同你一起住到書院。”

次日,阮嬌嬌到書院時,其他夫子早去練習了。

好巧不巧,她一進書院,正好被山長逮到。

“我不是同你說過,這半月住在書院。”

“誰讓你回自己府宅的?”

阮嬌嬌內心自責不已,低垂著腦袋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夫……表哥。”

山長一楞,不信道:“你府上,是你表哥做主。”

阮嬌嬌微微點頭,“他說,他不放心我。”

山長捏了捏額頭,“你一個大丈夫,他有什麽不放心的,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主見,任由他替你做決定。”

阮嬌嬌被問懵,說道:“不是,他力氣大,我拉扯不過他。”

山長捂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麽一個表弟控,氣道:“今日就住在書院,不管誰來都沒用。”

“你不會劃船,更要比旁人更加用心。”

想到齊思遠的警告,阮嬌嬌為難得很。

聽山長提到劃船,她耐心解釋道:“我會劃船,昨日我一試就記起來了。”

昨夜夢境中,總有兩個小姑娘,帶著一個男孩,劃著小木船。

阮嬌嬌不知,這些夢中的記憶碎片,是真實存在的。

那兩個小姑娘,就是她自己和她表姐溫若,那個男孩便是她的表弟溫鵬。

他舅舅沒出事前,他們家就有木船,載人渡河。

木船空時,她們三人經常劃著木船去河裏玩耍。

“山長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所以今晚不住書院可以嗎,我明日來早一些。”

看山長臉色眉頭微皺,阮嬌嬌解釋道:“不然我表哥說,他也要來書院住,我那床太小,實在……”

山長氣得當場拂袖而去,走時丟下下一句,“荒謬,實在是太荒謬。”

齊府東院。

這日,梁國公府委托媒人帶禮到齊府來行納彩之禮。

梁家嫡次孫梁時瑜,同齊家庶女三姑娘齊思漫的親事。

上次齊思遠轉告陳氏後,沒過幾日,媒人就邀月雙方私下見了面。

兩家同意後,今日才開始行納彩之禮。

齊思漫雖對男方的長相不太滿意,性子也木訥,可看對方家世不錯,她也算高攀了。

嫁過去就是正室娘子,想想這些她也忍了。

王氏雖心中恨極了西院的人,可她作為齊府的主母,只好出面操持。

她裝得越是賢惠,她的名聲就越好。

送走媒婆後,王氏讓人清點禮品,布料皆為顏色鮮艷的錦緞和柔滑的絲綢,首飾也幾乎都是金飾,還有一些把玩的玉器,

梁家送來的禮都較為貴重,看得出梁家人對這門親事較為滿意。

王氏心中嫉恨不已,不像她女兒齊思潔的婆家,納彩時送來的布料只有兩匹是錦緞,其餘全是棉布。

烏婆子看王氏臉色不好,小心問道:“夫人,這些可要給西院送一些過去?”

王氏扒拉兩下禮品,越看越氣,“送什麽,留著。這可是以後要給那小賤人備嫁妝的。”

“夫人,陳姨娘說了,三姑娘的嫁妝不用我們備。”烏婆子以為王氏忘記了之前事,當即提醒。

“不用給她備,不還有個二姑娘嗎?”

齊府的二姑娘齊思怡,是王氏的陪嫁丫頭肖氏為齊致堅生的。

那時,王氏看陳氏容貌出眾,就讓自己的丫頭肖氏去分寵。

結果齊致堅也只在肖氏房裏待了幾晚,對肖氏也沒多少情分。

肖氏生二姑娘難產去世時,齊致堅都沒到過場。

王氏待齊思怡也不好,時常克扣她的吃食和用物,兒時還對她拳打腳踢。

陳氏看齊思怡可憐,這些年,多數都是她在照顧二姑娘。

元正前,王氏總夢到肖氏,就讓齊思怡去了城郊的庵堂,為她娘親祈福。

這一去就是三四個月,也不知什麽原因,也不派人接齊思怡回府。

陳氏向齊致堅提過多次。

齊致堅對自己這個庶女沒多少感情,一向不願多管,嘴上答應,就是不行動。

昨日陳氏,又到王氏面前提起此事,王氏裝著不知情。

烏婆子知道實情暗道,‘二姑娘還需備嫁妝嗎?’

齊思潔看媒人一走,早捺不住好奇,想看看梁家送的納彩禮。

進屋一看,臉也不由得一沈。

見自己母親要把這些禮品放到自己倉庫,自尊心作祟不齒道:“母親,我們自己不缺這些,不稀罕,還給西院的人吧。”

“你懂什麽,我是府上主母我說留的就留的。”

“此事,莫要多言。回房裏去好好做你的女工。”

齊思潔耐著不走,神秘一笑,“母親,你可知道,女兒昨日去尚衣坊碰到何人了?”

昨日齊思潔去尚衣坊買新衣,是王氏應允的。

王氏坐在玫瑰椅上,端著茶盞,漫不經心問道:“何人?”

齊思潔湊到王氏耳邊,小聲道:“鐘尚書家的姑娘,往日看到我們,眼都懶得擡一下。”

“昨日,她竟向我打聽西院的那人的事。”

“同為女子,我看她多半是看上齊思遠了。”

王氏把茶盞一放,神色陰狠,咬牙說道:“看來我猜得沒錯,那孽種送走他的妾室。原來是要和鐘家結親了。”

“這親要是成了,我們東院哪還有半點臉面。”

“況且那孽種,濫用私權把你表弟分出了京城,調派到一個偏僻之地。”

王氏對齊思遠恨之入骨,心中暗下決心,定要攪黃這門親事。

“烏嬤嬤,得想辦法,把他從酉陽帶回那人的事,傳到鐘家姑娘耳朵去。”

烏婆子滿臉興奮,當即應下。

*

李府的書房中。

罷朝一月的李鳴玉也沒閑著,除了讓自己的人盯著朝中的動向,還一直在細查身邊人。

幾日後,終於查探到一些眉目。

他的女婿阮紀之去過安仁坊。

李鳴玉自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

等阮紀之下衙後,把人叫到自己府上。

“聽說,半月前你去過齊府。”

書房只點了一盞宮燈,天色一暗,整個書房籠罩在一層暗影中。

阮紀之也看不清書案後李鳴玉的神色,卻猜到他已發現了些端倪。

心中害怕,知道一味地遮掩,只會讓他更加懷疑。

於是幹脆承認,“回岳父大人,小婿去的是安仁坊,還沒到齊府了。”

“小婿追上齊思遠,就想試探問一問他。”

李鳴玉眼尾繃著一絲淩厲,冷聲道:“問什麽?”

“小婿怕他知道,往日我在酉陽娶過親,丟棄過她們母女倆。”

“恐他用此事來要挾我,從而對岳父大人你不利。”

李鳴玉把阮紀之的根底摸得清清楚楚,往日他看重阮紀之,就是看他心狠。

為了榮華富貴狠心地拋下自己妻女,能為自己所用。

這些年來,雖然沒啥大作為,好在對他百依百順。

哪怕,自己女兒諸多挑剔,他都能忍讓。

目前來看,他的確沒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李鳴玉微微瞇起雙眼,目光銳利審視著對面的阮紀之。

看他神色誠懇,也沒再多問,只是說了句,“記住,你與我李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莫要有別的心思。”

阮紀之手心也出了毛毛細汗,溫和回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對你,對珍兒都沒二心。”

“小婿有今日的榮耀,都是岳父大人的功勞,小婿沒齒難忘。”

隨後李鳴玉也不想聽他表忠心,揮了揮手讓阮紀之離開。

他走後,李鳴玉冷聲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看著他,若是他私下和齊思遠再有接觸,便也留他不得。”

“再則,也不能讓齊思遠那黃口小兒好過,讓王家的人去吏部鬧,我要讓他家宅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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