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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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第九十二章
（九十二）
祁寒猛吸一口氣, 都忘了吐出。他楞楞瞟祁政一眼，發覺目光相撞後忙咧開嘴笑一笑，他立馬跨步朝前走去。
迎著烏丸昭滿面春光的笑容, 他面部強掩幾點不自然, 一手抓住烏丸昭外側肩膀將她整個人翻轉一圈摟入懷裏。
烏丸昭茫然地擡頭望他, 不曾反應過來。
“幫個忙，昨夜本王在你宮院裏睡了。”他立即壓著聲音, 努力貼近她耳朵說。
烏丸昭：“啊？”
隨後似腳底打了油般極其自然地旋轉回去，二人揚起臉來看祁政。
烏丸昭忙站穩, 略有一楞後欠身：“烏丸昭見過皇上。”祁寒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落。
“免禮。”祁政說道。
“怎麽出宮了？方才不還聽丫鬟說你還在睡麽？”祁寒立馬開口並晃了晃她的肩, 眼神殷切地看她。
“……噢, ”烏丸昭瞅他一眼，笑著歪臉蹭了蹭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你走也不同我說一聲，我想送送你。”
他的手被蹭有些發癢, 漸漸僵硬。“嗯……這不是怕驚擾你休息麽。”
“沒事呀！”她雀躍道。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祁寒移開目光, 看向祁政, 淺笑一聲。神情很似羞澀於被祁政撞見他與烏丸昭親密的場景。
“寒兒早些回府。”祁政留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
祁寒嘴上即刻應承, 二人一同作揖恭送他離開。待祁政走遠, 他的臉色立馬失了方才的熱情。
烏丸昭卻不察覺，仍雀躍地握上他手。“你什麽時候真來我的宮院睡？”她忍著羞澀, 非要打趣道。
祁寒忙撇開, 二人拉開一點距離：“方才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他想著還是臉上揚一點笑吧, 於是唇角輕勾道, “若無他事，本王告辭。”
“哎, 碰了本公主還想逃？來來來，你給我退回來。”烏丸昭抓著他的肩將他掰回，揚起下頷瞄他，“方才可是你主動跟我勾肩搭背，現在還想走？”
祁寒無奈笑笑：“方才的情況姑娘不是不知，如有得罪，多有抱歉。”他擺出他尋常搪塞姑娘的模樣。
烏丸昭再將他揪回來：“算了。你昨晚做什麽去了？竟要拿本小主當幌子，莫不是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她瞇著眼盯他。
提到昨夜，祁寒便有點興致。“想知道？”他擰一點眉，“本王能信任你麽？”
“你說！我烏丸昭絕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她幾近要拍拍胸脯向他保證。
“行吧，那本王便告訴你。”
“昨夜，本王有幸攀上月宮，目睹嫦娥仙子花容，不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僅見了一眼的功夫，下凡來黑夜已換白晝。”祁寒無奈道。
烏丸昭一時不大懂，然而從他的語氣也知此番經歷必定離奇：“你說你見了嫦娥，嫦娥是誰？”她疑心出現了新的情敵。
“……”祁寒忘了她並非中原人，“一位仙子。”
“仙子？”
“是何模樣？”
祁寒：“花鬟月鬢綠雲重。”
烏丸昭：“聽不懂。”
祁寒無可救藥地看向她，搖搖頭，轉身便走。
“快說！──”
旭日已升，天邊湛白的幕布不曾留有一絲浮雲，她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那背影卻因逆了刺眼的日光而模糊，她不知自己為何沒有追上去。
祁寒笑一聲，瞇著眸子晃晃腦袋揚揚鼻尖，早晨的氣息太舒凈了。
·
“擅自將人送進皇宮，甚至就為潛伏在皇上身旁！……老夫竟都不敢去想，若是被揭發被識破，我袁家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袁滿仲手扶書案撐起發抖的身子，憤怒地扭眼看一旁的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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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袁俞月進宮已有五六餘日，至今不曾歸家。花轎出袁府的那刻，水慧才跑來告訴梁氏新娘調換的真相，緊接著又傳來太子妃出逃被抓回的訊息，梁氏那時的臉色幾近被嚇得慘白。
近幾日，關於袁俞月的行蹤已陷入杳無音信的僵局，梁氏暗地聯系了所有能聯系上的在宮中做事的官員，卻均無果而終，她實在是憂心過甚，這才不得不將目光投註袁滿仲。
“老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現在是俞月她進了宮就再無音信，難道你就不擔心不著急她麽？”梁氏激動道，不停地拍著一旁的細牙桌。
袁滿仲沈一口氣：“多久沒回過府了？”
“自小月出嫁那日，便再沒回來。”梁氏答道。
她不曾告訴他袁俞月是頂替了袁冬月的身份在新皇登基之日入宮，只說是自己托王伸王大人將其送進。
袁滿仲一算，差不多五餘日，倒不算太長。他輕輕嘆出一口氣，思忖後說道：“待老夫明日進宮，方可打聽打聽，將俞月帶回家來。順帶去看看我的小女兒冬月。”他的神情漸漸浮出幾分慰藉。
如今他雖已是遲暮之年，卻晚來高升，做了皇帝的老丈人，不說在朝堂之上，就是在百姓心底，他的威望與份量都更上一層。再者，他深知袁冬月嫁過去，遠比俞月嫁去要穩固得多。一個是拿皇家與梁家的利益關系去維系婚姻，一個卻是拿婚姻來滋養皇家與袁家的親份。
如此想著，他更覺很有必要去探望袁冬月一番了。
“……”
“待俞月此番回來，你定不可再胡作非為弄出些幺蛾子來。”袁滿仲思量後再瞟眼她，眼底皆為警告。
梁氏漸漸咬緊牙：“你的心眼裏可當真只有小月。你分明知俞月這孩子性子急，從前大家都把她當作太子妃來看待，如今這位子被她小妹橫刀奪去，你可曾考慮過俞月的感受？！”
“性子急可不都是隨了你！”袁滿仲霎時黑臉背過手去，“怎麽，夫人，你還敢說這些話？你要讓皇上把俞月也給娶了去麽！”
“你！──”梁氏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老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此刻在想些什麽。從來你都更偏袒小月一些，──”梁氏不再說了。她與袁滿仲的婚姻也不過是袁家與梁家的聯姻，兩個人湊合著恩恩怨怨過了半輩子，最後他倒是小妾滿門，可她呢，一輩子只將心血放在袁慎與俞月兩個孩子身上了。她可恨她是女兒身。
“老夫偏袒小月？夫人，這麽多年你對小月還有蘭伊的擠兌，老夫看在眼裏，我都看在眼裏。我念在與你結發的恩情，從來都不過多幹涉什麽。”袁滿仲看著她的臉，眸子裏漸漸犀利起來，“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你害得老夫與蘭伊的第三個孩子小產，害得蘭伊終身抱疾，甚至縱容俞月去害死自己的親妹妹，”他盯著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近，“你以為老夫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麽！”
梁氏被嚇得跌坐在一旁交椅上，神色中閃過惶恐。
“老夫念在你是慎兒的生母，否則像你這種毒婦，早該休了你！”
梁氏空咽一口，深知袁冬月升為皇後給他的鼓舞實在大，這些年袁滿仲持著中庸的態度處世良久，袁冬月才做皇後幾日，竟就敢如此不懼她梁家的權勢。
可她也從來不是個會認輸肯吃虧的性子。
“話別說得那樣好聽，老爺。別人不知，我可知你，別人敬你作為一國之相德高望重，不曾知你不過是個貪權怕事之人！──”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話未完全說出口，一記響亮的巴掌已然落在她右臉。縱她體格健壯，仍要被扇得轉而倒伏在一旁的細牙桌上。
“閉嘴！”袁滿仲指著她惡狠狠道，轉身離開。
梁氏的手掩著刺痛的臉頰。那記巴掌不僅打在她身，更狠狠鞭笞了她的心。本已是半截入土，臨了卻要遭這番奇恥大辱。
她的心底翻湧著，翻湧著，久久不能停息。
·
次日早。
“王大人！──”袁滿仲看準一輛正要出宮的馬車，趕緊趕上前去，“王大人，還請留步。”
仆從停下馬車，王伸左擰眉右嘆氣，想最終還是躲不過，又不敢得罪他，便趕忙下馬來迎：“袁相。”他嘿嘿笑著作揖。
“可有看見我家小女？”他問。
王伸神色一僵：“令愛……”他驚呼，忙作謙卑模樣，“皇後娘娘可是住在月永宮。”說罷，他便要走。
“不不不，是老夫的大女兒，俞月。”袁滿仲攔下道。
王伸：“這……這。”
袁滿仲神情嚴肅了些：“王大人，你究竟知不知？你不要想著與老夫繞彎子，有什麽便說。”
“哎哎，是是是。”王伸擠著眼過了半晌，抱拳朝天晃了兩下，“令愛，可是被皇上押進牢獄去了，老夫實在不敢隨意談論，還望袁相莫要怪罪。”
“什麽、你說俞月她。”袁滿仲心底一震。
“老夫不敢妄言，只是袁相若想救令愛或欲知這事情原委，老夫也無從可知。哎哎，老夫還有事，便先告退。失陪失陪！”王伸說完便走。
袁滿仲在心底無措了片刻，愈演愈烈的驚惶遂引著他慢慢走至通觀殿前。
袁滿仲走進殿，先行跪拜，高聲道：“臣恭請陛下萬安！”
祁政微皺眉，擡起眸看他。待他跪了半會，才道：“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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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昭茫然地擡頭望他, 不曾反應過來。
“幫個忙，昨夜本王在你宮院裏睡了。”他立即壓著聲音, 努力貼近她耳朵說。
烏丸昭：“啊？”
隨後似腳底打了油般極其自然地旋轉回去，二人揚起臉來看祁政。
烏丸昭忙站穩, 略有一楞後欠身：“烏丸昭見過皇上。”祁寒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隨著她的動作一起一落。
“免禮。”祁政說道。
“怎麽出宮了？方才不還聽丫鬟說你還在睡麽？”祁寒立馬開口並晃了晃她的肩, 眼神殷切地看她。
“……噢, ”烏丸昭瞅他一眼，笑著歪臉蹭了蹭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你走也不同我說一聲，我想送送你。”
他的手被蹭有些發癢, 漸漸僵硬。“嗯……這不是怕驚擾你休息麽。”
“沒事呀！”她雀躍道。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祁寒移開目光, 看向祁政, 淺笑一聲。神情很似羞澀於被祁政撞見他與烏丸昭親密的場景。
“寒兒早些回府。”祁政留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
祁寒嘴上即刻應承, 二人一同作揖恭送他離開。待祁政走遠, 他的臉色立馬失了方才的熱情。
烏丸昭卻不察覺，仍雀躍地握上他手。“你什麽時候真來我的宮院睡？”她忍著羞澀, 非要打趣道。
祁寒忙撇開, 二人拉開一點距離：“方才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他想著還是臉上揚一點笑吧, 於是唇角輕勾道, “若無他事，本王告辭。”
“哎, 碰了本公主還想逃？來來來，你給我退回來。”烏丸昭抓著他的肩將他掰回，揚起下頷瞄他，“方才可是你主動跟我勾肩搭背，現在還想走？”
祁寒無奈笑笑：“方才的情況姑娘不是不知，如有得罪，多有抱歉。”他擺出他尋常搪塞姑娘的模樣。
烏丸昭再將他揪回來：“算了。你昨晚做什麽去了？竟要拿本小主當幌子，莫不是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她瞇著眼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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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本王便告訴你。”
“昨夜，本王有幸攀上月宮，目睹嫦娥仙子花容，不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僅見了一眼的功夫，下凡來黑夜已換白晝。”祁寒無奈道。
烏丸昭一時不大懂，然而從他的語氣也知此番經歷必定離奇：“你說你見了嫦娥，嫦娥是誰？”她疑心出現了新的情敵。
“……”祁寒忘了她並非中原人，“一位仙子。”
“仙子？”
“是何模樣？”
祁寒：“花鬟月鬢綠雲重。”
烏丸昭：“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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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旭日已升，天邊湛白的幕布不曾留有一絲浮雲，她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那背影卻因逆了刺眼的日光而模糊，她不知自己為何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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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滿仲手扶書案撐起發抖的身子，憤怒地扭眼看一旁的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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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袁俞月進宮已有五六餘日，至今不曾歸家。花轎出袁府的那刻，水慧才跑來告訴梁氏新娘調換的真相，緊接著又傳來太子妃出逃被抓回的訊息，梁氏那時的臉色幾近被嚇得慘白。
近幾日，關於袁俞月的行蹤已陷入杳無音信的僵局，梁氏暗地聯系了所有能聯系上的在宮中做事的官員，卻均無果而終，她實在是憂心過甚，這才不得不將目光投註袁滿仲。
“老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現在是俞月她進了宮就再無音信，難道你就不擔心不著急她麽？”梁氏激動道，不停地拍著一旁的細牙桌。
袁滿仲沈一口氣：“多久沒回過府了？”
“自小月出嫁那日，便再沒回來。”梁氏答道。
她不曾告訴他袁俞月是頂替了袁冬月的身份在新皇登基之日入宮，只說是自己托王伸王大人將其送進。
袁滿仲一算，差不多五餘日，倒不算太長。他輕輕嘆出一口氣，思忖後說道：“待老夫明日進宮，方可打聽打聽，將俞月帶回家來。順帶去看看我的小女兒冬月。”他的神情漸漸浮出幾分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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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他更覺很有必要去探望袁冬月一番了。
“……”
“待俞月此番回來，你定不可再胡作非為弄出些幺蛾子來。”袁滿仲思量後再瞟眼她，眼底皆為警告。
梁氏漸漸咬緊牙：“你的心眼裏可當真只有小月。你分明知俞月這孩子性子急，從前大家都把她當作太子妃來看待，如今這位子被她小妹橫刀奪去，你可曾考慮過俞月的感受？！”
“性子急可不都是隨了你！”袁滿仲霎時黑臉背過手去，“怎麽，夫人，你還敢說這些話？你要讓皇上把俞月也給娶了去麽！”
“你！──”梁氏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老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此刻在想些什麽。從來你都更偏袒小月一些，──”梁氏不再說了。她與袁滿仲的婚姻也不過是袁家與梁家的聯姻，兩個人湊合著恩恩怨怨過了半輩子，最後他倒是小妾滿門，可她呢，一輩子只將心血放在袁慎與俞月兩個孩子身上了。她可恨她是女兒身。
“老夫偏袒小月？夫人，這麽多年你對小月還有蘭伊的擠兌，老夫看在眼裏，我都看在眼裏。我念在與你結發的恩情，從來都不過多幹涉什麽。”袁滿仲看著她的臉，眸子裏漸漸犀利起來，“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你害得老夫與蘭伊的第三個孩子小產，害得蘭伊終身抱疾，甚至縱容俞月去害死自己的親妹妹，”他盯著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近，“你以為老夫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麽！”
梁氏被嚇得跌坐在一旁交椅上，神色中閃過惶恐。
“老夫念在你是慎兒的生母，否則像你這種毒婦，早該休了你！”
梁氏空咽一口，深知袁冬月升為皇後給他的鼓舞實在大，這些年袁滿仲持著中庸的態度處世良久，袁冬月才做皇後幾日，竟就敢如此不懼她梁家的權勢。
可她也從來不是個會認輸肯吃虧的性子。
“話別說得那樣好聽，老爺。別人不知，我可知你，別人敬你作為一國之相德高望重，不曾知你不過是個貪權怕事之人！──”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話未完全說出口，一記響亮的巴掌已然落在她右臉。縱她體格健壯，仍要被扇得轉而倒伏在一旁的細牙桌上。
“閉嘴！”袁滿仲指著她惡狠狠道，轉身離開。
梁氏的手掩著刺痛的臉頰。那記巴掌不僅打在她身，更狠狠鞭笞了她的心。本已是半截入土，臨了卻要遭這番奇恥大辱。
她的心底翻湧著，翻湧著，久久不能停息。
·
次日早。
“王大人！──”袁滿仲看準一輛正要出宮的馬車，趕緊趕上前去，“王大人，還請留步。”
仆從停下馬車，王伸左擰眉右嘆氣，想最終還是躲不過，又不敢得罪他，便趕忙下馬來迎：“袁相。”他嘿嘿笑著作揖。
“可有看見我家小女？”他問。
王伸神色一僵：“令愛……”他驚呼，忙作謙卑模樣，“皇後娘娘可是住在月永宮。”說罷，他便要走。
“不不不，是老夫的大女兒，俞月。”袁滿仲攔下道。
王伸：“這……這。”
袁滿仲神情嚴肅了些：“王大人，你究竟知不知？你不要想著與老夫繞彎子，有什麽便說。”
“哎哎，是是是。”王伸擠著眼過了半晌，抱拳朝天晃了兩下，“令愛，可是被皇上押進牢獄去了，老夫實在不敢隨意談論，還望袁相莫要怪罪。”
“什麽、你說俞月她。”袁滿仲心底一震。
“老夫不敢妄言，只是袁相若想救令愛或欲知這事情原委，老夫也無從可知。哎哎，老夫還有事，便先告退。失陪失陪！”王伸說完便走。
袁滿仲在心底無措了片刻，愈演愈烈的驚惶遂引著他慢慢走至通觀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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