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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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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季母這邊滿心以為總算把季春連送出去了,原先是因為避著季春連才一杯茶喝了半個時辰,滿以為把季春連送走了,季父季母興沖沖地走出大堂,誰知道卻正好碰到小翠過來吩咐人擡桶熱水過去。

小翠和季母視線一對,小翠叫了一聲,"夫人。"內中的意義不言而喻。季母和季父視線一對,季父把眼睛給挪開了,季母就知道這差事又落到他頭上了。"辛苦娘子。"季父幹巴巴地開口。季母一尋思得,也只得邁步向季春連那院子走去。

兒行千裏母擔憂,季母自個給接上了下半截,兒不挪窩母糟心。

季母走到季春連那院子,先在門口咳了一聲,給裏頭的夫妻做個準備,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進去。

"娘。"季春連興沖沖地叫,季母一看,新姑爺正坐在床沿上,而季春連坐在地上,雙腿蜷起,胳膊環著張居的小腿,腦袋正靠在張居的膝上。

季母無語凝噎,"兒啊,你這是幹嘛呢?"

"娘,我尋思媳婦兒累了,我讓媳婦兒歇歇。"

"兒啊,你和塊膏藥似的這幺貼著,讓人怎幺歇?"

季春連扁扁嘴不說話。季母咳了一聲,直入主題,"兒啊,你什幺時候去鋪子?"

"過會兒我就去了。"

"兒啊,眼瞧著快正午了。"

"正午又怎幺了,趙叔又不是應付不來。"趙叔正是綢莊的管家,季春連摸了摸自己垂落的頭發,"而且娘,你看我現在這幺亂糟糟的怎幺出門嗎?待會兒水打上來了我拾掇拾掇就出門了。"

季母雖說半信半疑,但不信占了大半,"果真嗎兒啊?"

"那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嗎?現在有了媳婦兒,我也算是一個小丈夫了。"季春連咧著嘴笑,從地上站起來了,正坐到張居旁邊,他把張居的肩膀一攬,腦袋歪過去和張居的頭靠在一起,"我要養媳婦兒。"

張居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季母卻不知為何看著有些感動起來,她眼瞧著兩個人坐在一起像幅畫似的,花好月圓家和萬事興的一般,雖說兩人現在衣衫都不整頭發也淩亂,季春連光是坐著上半身也比張居高上半個頭,但眼瞧著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季母瞧著心裏就有點發酸,不禁擡起袖子揩了揩眼角,"好啊兒,這樣就好,多不容易哪。我吩咐底下人快些,但你不要著急,慢慢來收拾好就出門啊。"

待季母一出去,門一合上,季春連偏過頭咧嘴對張居一笑,"嘿嘿媳婦兒,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吧唧一口在張居臉上親了好大一口。又把張居給撲到床上了,季春連小腿擡著亂蹬,興高采烈似的樣,他用鼻尖蹭了蹭張居的頸側,手先摸到張居的褲腰那兒,手指虛虛地就要往裏滑,"媳婦兒,我看看先前肏傷了沒有……"

張居毫不客氣地手往季春連手背上就是一拍,季春連哎一聲,坐起來了,模樣倒是委屈,"你現在不是我碰,待會兒我也得拿帕子幫你擦。"

"憑什幺就得是你?我自個沒長手?"

"那我們是夫妻嗎。夫妻就是要互幫互助的嗎。"季春連振振有詞。

張居氣笑了,"那怎幺的,以後我也幫你洗澡?"

季春連楞了一下,臉紅了,他擡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張居,"真的媳婦兒?"季春連的模樣看起來扭扭捏捏的,但這也只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那今天晚上你就幫我洗澡好不?"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莫過於此,張居無語,眼瞧著季春連的眼神又扭捏又殷切,張居心裏憋得慌,沒忍住腳踹了季春連腰一腳。

季春連眼疾手快地將張居的腳踝捉住了,笑了一下正要再撲過去膩歪一番,這時叩門聲卻響起,仆役送熱水來了。

小翠想的周到,安排了人送來一個浴桶和一個臉盆。很顯然臉盆是給季春連收拾用的,浴桶則是要單給張居泡澡的了。季春連大大方方地就把褲子就脫了,他的腿長,因著常年走動的原因倒不顯得瘦弱,反而勻稱覆著肌肉,可能因著前幾次被季春連陰著了,季春連一脫褲子,張居立馬抱著被子往裏縮到墻角,季春連咧嘴沖張居嘿嘿一笑,"媳婦兒,這次我真不弄你了。"

"這次?"

季春連不說話,笑的頗為燦爛。他隨手拿了一塊帕子在水盆裏絞了,把上衣下擺撩開就開始擦拭。肉柱因著在張居穴內狠狠搗弄了一番而濕乎乎的,連帶著胯下也因著淫水飛濺而潮濕,眼下那淫水幹涸了,燥熱似乎依稀還存著似的。

季春連的肉柱粗沈,顏色淺淡,看著似略深沈些的白玉似的,只有頂端的龜頭紅彤彤的,顯出了怒張的發狠模樣。眼下季春連握著肉柱漫不經心地揩拭,那肉棒沈甸甸地被季春連握在手裏。張居不知怎幺心頭卻平白騷動起來,他吃了不少苦頭,因此眼下心中不知道是有些怯還是因著那肉柱在他裏頭狂插亂攪帶來的一番騷亂而有些怔似的,心頭竟然如擂般響動起來。

張居攥著被角有些出神,季春連放下帕子一回頭卻一下就講被子被拽開了,"媳婦兒,我也幫你擦擦。"季春連笑的頗為無害,張居卻一下窺破對方的不懷好意,他一腳踹過去,趁季春連閃躲的時候翻身往床下,季春連拽住張居衣角,一下把人攔腰抱住了,溫熱的呼吸就拂在耳邊,"往哪兒去啊媳婦兒?"季春連的口氣也黏黏膩膩,他親了張居耳垂一口,眼瞧著張居的耳廓漸漸發紅,"我就走了還不給我點念想?"

"你長那幺大頭一次出門是不是?來回念叨?"張居攥住季春連環在他腰間的小臂,忍不住呵斥了一句,"松開!"

季春連笑嘻嘻的,"就不。"他攔腰抱著張居,一個用力將張居給舉起來了,張居略吃一驚,季春連的精力和膂力有時候超乎他的想象,季春連將張居舉起來後往太師椅上一放,自個順勢跪坐到了地上,那姿態還是和季母頭一次進來時候一樣的,只是現在換成張居坐在太師椅上了。

張居踹了季春連肩膀一腳,季春連攥著張居腳踝在張居腳背上蹭了蹭臉頰,"媳婦兒,擡擡屁股。"

張居眼聽著就知道他逃不過。季春連撒嬌耍潑也得把事情給辦成了。他要再嚎一遍,季母再進來張居可就真丟不起這人了。張居依言擡起屁股,季春連順手就把張居褲子給脫了。帕子還攥在他的左手裏,季春連將張居腿給打開了。那臀肉肥厚,壓在椅面上軟綿綿的兩塊肉。季春連親了張居左腿內側一口,帕子就奔著那微微露出的小肉唇去了。

方才去的餘韻還在,那肉穴一暴露在空氣中就顫抖哆嗦,因著張居呼吸氣的腹部起伏,那肉穴也軟綿綿地顫抖著,季春連將帕子包在手指上,他仰著臉沖張居笑,這次動作輕柔,柔情蜜意似的揩著那略微發腫的小小肉唇,張居的腳趾點在地面,腳面不由得繃緊了,肉穴裏頭緩慢地淌出了汩汩的白精,季春連手指掰按著唇瓣,微微用了點力,那唇瓣嬌嬌嫩嫩地哆嗦,張居的會陰也連帶著發腫發起燙來,他壓抑著自己的呼吸,聽起來卻反倒像是低沈帶喘的呻吟。

季春連用帕子在濕滑的肉縫上順溜地一揩,就算是大功告成。室內的空氣都淫靡起來,季春連卻像是渾然不覺,他偏頭在張居的大腿內側咬出了一個小小的牙印。張居本身腰已經軟塌了,算是癱軟在了太師椅上,雙腿大張挺著個肉屄,眼下季春連的發絲拂到了那陰穴上,帶出了幾分癢意,張居一咬牙,下身又噴出了一陣細小的水流。

張居偏過頭去,累的不想去面對這慘淡的場景。季春連卻欣喜地一連親了他臉頰好幾口,"媳婦兒,我伺候你沐浴。"他興高采烈地說,把張居衣服剝了就把人抱著放進了浴桶裏頭,張居像個偶人似的由著季春連擺弄。

"媳婦兒,我走了。"就是季春連這幺膩歪地打招呼的時候張居沒多少精力,也懶得和季春連擡杠,溫熱的水拂過下體,張居下身哆嗦的不得了,兩條腿下意識地就要絞到一起,他被季春連折騰的奇怪得很,下身像是一突一突地發著燙似的。張居只想快些把這活閻王給送走了,他舉起胳膊揮了揮,"一路順風。"

季春連咧開嘴笑了一下,邁了兩步折回來,又在張居臉上吧唧親了好大一口這下才真是依依不舍地真走了。

張居胳膊掛在浴桶上,掬了一把水把臉洗了洗就去拿屏風上的布擦身子,眼下就快正午了,他可還惦記著要去季母那兒了。

小翠喝了三杯茶了這才把季春連給盼來了,兩人於是才終於往綢莊走。"好在現在還不熱,要是到了三伏,你這幺晚出門可真是要熱死了小姐。"小翠忍不住拐彎抹角地埋怨,季春連卻渾然不覺,"那以後出門坐馬車唄。"他說的理直氣壯。

眼等著挖苦別人,被挖苦的人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真夠沒勁的。"就這幺點路也不用坐馬車。"小翠沒勁地嘟囔。

季春連眼下是春光萬裏,什幺事都沒有攪了他現在這股勁頭。從家裏往綢莊去的路上有一條河,季春連從前小時候每次都想去裏頭洗澡玩水,但小翠每次都不讓。雖說這條路上人少,但畢竟也是條往市集去的路,姑娘家萬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直到十二歲的時候,季春連變成男孩了,這才脫光了跳進河裏去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季春連想著想著嘴角就彎起來了,心裏頭打起主意要和張居一道在這條河裏玩一玩。更何況媳婦兒剛剛才應承他說要給他洗澡,浴桶裏多施展不開,這條河裏可就好得很。想著想著季春連的嘴越咧越大,眼瞧著就快到耳朵根了。

小翠一看就知道季春連心裏頭又憋壞主意了,但她噤口不言,季春連話癆起來也沒完,而小翠對於這事是一星半點也不想聽著。

雖說季春連實際是個男子這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因著季春連平日裏均著女裝,今日這樣陡得換上了男裝,一時倒引得一片竊竊私語。季春連本就個高肩寬,因著面容艷麗再加上街上的人都日日看慣了穿著裙子也沒人覺得奇怪,眼下季春連換上了衣袍眼瞧著竟是一個十分豐神俊朗的男子模樣。一時姑娘小姐們在扇後低語,和季春連從小便像是的幾戶人家的小姐們更是一路跟著季春連到了綢緞鋪。

這幾位和季春連差不多年紀,已經做了別人家的當家夫人,但叫季春連還是依著還是少女時候的叫法,"小蓮,怎幺突然穿男裝了?"

季春連自打昨個換了衣服後起碼聽了不下五六遍了,不說別的,就是這一路過來,碰到相識的農家的老太太老大爺也要問一句,季春連咧開嘴笑,正尋思怎幺回答呢,有人卻先搶嘴替他回答了。

"嗐,你懂什幺,小蓮已經娶親了。眼下已經是有夫人的人了,自然不能再穿著裙子了。"

季春連這兩位打小的女友名叫稹雪和攢秀,兩人從小擡杠,眼下稹雪被嗆了一句也不惱,只是張著眼盯著季春連看,"話當然是這樣講啦。但我想小蓮那幺好看,男裝自然出挑,但還是穿著裙子的時候最好看。小蓮頭發那幺長,眼下盤成了男子發式,多少有些可惜了。"

"那你去廟裏的時候眼瞧著光頭和尚不是更要可惜?人家不知道原來能長出多少頭發呢?"攢秀又嗆了一句。

稹雪跺腳,"我不和你講了。"

季春連在這邊眼聽著兩人擡杠,眼角卻看見秋月只是站在櫃臺邊上,並不過來,攢秀先順著季春連的眼光看過去了,她拿胳膊肘捅了捅季春連的腰側,"你不知道,你娶親那幾日,秋月病了好大一場。"

"秋月和小蓮一直比我倆和小蓮親近。"稹雪咬了咬嘴唇,"小蓮,從前我不敢問你,但我想現在應當是沒所謂的了。從前秋月差點就能和你成親的事,是真的幺?"

攢秀直接擰了稹雪臉頰一把,力道不重但足以讓稹雪話頓住了,"怎幺現在沒所謂,這樣的話也是能問出口的幺?"

季春連眼瞧著秋月,心中突然有些難過。秋月原先和他一樣,也是打小就定好親的,十二歲時季春連突然變成了一個男子,兩人本來是很親昵的,但一個月後季春連去秋月家裏玩,本來兩人最喜歡頭抵著頭在閨房裏說悄悄話,但打這日起但凡季春連和秋月說話,身旁必定有著女侍。由是季春連才知道他才是個徹底的男子了,也就少往秋月家裏去了。

季春連的親事成不了了,秋月的未婚夫婿卻在成親前就死於疫病。季春連想起那晚還覺得如夢似幻般,秋月當真來找他了?當真在月下問他願不願意和她成親?

季春連應當是說了許多。但他現在記得最清楚的,還是他說了一句,"你的爹娘不肯的。他們覺得我是個笑話。"

秋月自此就成了貞女。但是稹雪說秋月從遠方親戚那裏過繼了一個孩童來養,讓家中後繼有人,日子過的不算淒苦。

季春連現在也想不清楚,當時他是真的這幺頹喪幺,還是這只是一句搪塞之詞?

眼瞧著季春連那副出神的樣,攢秀小聲斥責稹雪,"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大家都難過了吧。"

稹雪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有心的。"她問,"小蓮,成了親後你開心幺?你的娘子是個好人幺?"

季春連這才回神似的,唇角下意識地彎起了,"媳婦兒特別好。"季春連腦子不轉彎,話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我真想天天弄他。"

"哎呀小蓮,這話也是能夠往外說的幺?"稹雪紅著臉跺腳。

季春連咧開嘴,"那怎幺了。"他笑著和稹雪攢秀插科打諢,眼角餘光望過去,秋月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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