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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這邊把自己拾掇整齊了，才跟著季母去料理家務事了。季家主家不大，但田壟也不算少，從前宅子更要豪橫些，但因著散財給了廟裏，所以才有如今這宅子。季母想著要交張居如何算賬收租要花好一番工夫，但沒成想張居卻是一點就會的人。
這也不算什幺。張居本來就是獨身的光棍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日裏幹了什幺活都有一個記賬本的習慣，好事也是張居小時候去鄉裏的公學念了幾年書，字也識得幾個。這下季母真有點大出所料的感覺，甚至於還有點激動勁。但這樣一琢磨就覺得季春連給人家折騰的，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到中午時季母特意讓人殺了一只雞，季父和人應酬去了，季母腦子裏想想，忍不住開口，"新姑爺，要不待會兒這雞湯你給阿蓮送你去？"
張居不為所動，"他那地兒後頭就是個小家，上次去的時候我都看到了裏頭有個廚房。"
"阿蓮挺舍不得你。眼瞧著我也想是棒打鴛鴦這個勁，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季母開口就有點擰巴。
張居揚了揚眉，"他不是下午就回來了？哪來的這個黏人勁哪？"
"你是不知道哪，阿蓮現在顯得是沒心沒肺的，但是從前老是哭。我和他爹還給他定了娃娃親，後來阿蓮變了樣，他那從前的夫婿也沒少散播風言風語。阿蓮是個好孩子，但平白遭這罪了。"
張居聽著聽著筷子也放下了，他心裏有點無奈，這一家合著都哄他呢。但張居心裏松動，他畢竟還是有點被說動了。
季春連趴櫃臺後面，前些因著看到了秋月他心裏就稍微有點難過，稍微有點惆悵勁的沒精打采，眼下眼看著有人過來了，季春連直起上身，"想要什幺您看看？"他說的多少有點蔫，定睛看到了人，季春連更是徹底不想搭理了。
這人眼見著就是他從前定下娃娃親的未成的夫婿。
"聽說前幾日你的娘子跑了？丟了好大的人？"鐘役言語帶譏。
季春連根本不想搭理他，"我可不知道我丟了好大的人。我媳婦兒和我好著呢。我倆天天膩在一起都不想分開，就是今日我上鋪子來我媳婦兒都一哭二鬧的，我哄了好久才放我出來。"季春連說的理直氣壯，把自己都給哄著了。甚至於他想著張居哭哭啼啼地拉著他的衣角挽留他的樣子，禁不住面上笑了一下。
鐘役看著心裏邪火就上來了。他和季春連是從小的定親，這事周邊裏坊都知道，鐘役也忍不住心裏感到自豪。因著季春連是公認的閨閣中最漂亮的一個，燈會中亮相的時候面容嬌艷，眼瞧著別人驚嘆不已的模樣鐘役心裏頭都會隱隱地感到得意。為了證明自己的所屬權他也會上前逗弄季春連，眼瞧著季春連那副躲避的樣鐘役心中更是得意。
早晚是他的。
但季春連後來可是讓他出了一個大醜。流言蜚語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鐘役片刻都不曾在意，這樣的無稽之談在他看來實在荒謬。直到季家解除了婚約，鐘役才隱隱地感到有些受辱。眼瞧著那些竊竊私語的眼神落到他面上了鐘役才開始惱火，他滿心想找季家理論。誰知在獨一個前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季春連在河裏沐浴。
季春連清瘦細挑，光裸的脊背上帶著水珠，黑發繞成一束垂在肩上，鐘役略微有些羞赧，但心中更是感到良機難遇。他在心裏琢磨這是季家因著想背婚約而說出的荒謬推辭，內心隱約存著就在今日將季春連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萬事皆休的想法。做不成妻那就做妾，反正左右得利的就是他。
鐘役心中亢奮，一下步子沒踩穩壓在了斷枝上，輕微的嘎吱聲響起，季春連轉出身來，單薄凹陷的腹部和胸脯在其次，鐘役的視線下落，眼看著暴露在眼前的陽物時他兩眼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打這日鐘役就和季春連結了仇。他知道季春連這樣的名聲往後也別想再婚嫁。因此心中隱隱地快意，但是眼瞧著季春連竟然結了親，鐘役忍著沒去嘲弄，直到季春連那新娶的媳婦又逃跑未遂，季春連這才施施然上門了。
眼前這個人是美貌。無論是男子時還是女子時，奇就奇在從不違和。著男裝便俊朗，女裝便妖艷，哪怕此時此刻季春連穿著了袍子，鐘役還是要疑心，這人果真成了男子幺？他果真曾在對方的胯下見到那懸垂的陽物？
正待再嘲諷幾句，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喚，"季春連，在不在？"那聲音頗為敷衍潦草，說是叫門，卻仿佛盼著撲了個空似的。誰知季春連一聽眼睛就亮了，噌地一下從櫃臺後站起來了，"在在在！媳婦兒我在！"
眼見著季春連奔出去，鐘役心裏疑心，流言雖然在傳，但對著季春連這個新媳婦到底形容如何，總是含糊其辭的，鐘役這下跟著季春連出去，打定主意是要看看廬山真面目了。
見到了人，鐘役瞠目結舌，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季春連連著折騰，張居腰腿發酸，雖說路也不長但也不想走，一合計還是讓車夫駕車給送去，先前對方逮兔子似的逮他這件事張居還記著，因著他對著阿永也沒好臉，季母讓張居給帶了一份雞湯，張居就放食盒裏了，他有點記仇，還特意對著阿永說，"我可就放上了。路上要是晃了那可全不關我的事。"話是這幺說，但現在張居站著費勁走路費事，坐著也不怎幺舒服，因此這一段路下來他臉色就不怎幺好，眼瞧著到了地方一嗓子就喊出去了。
眼見著季春連興沖沖地奔出來，分明是個始作俑者眼下還做出這幺天真似的樣子，張居更氣，先把食盒推對方手裏了，"喏，給你的雞湯。快些喝了吧。"
季春連假惺惺地推脫，"啊呀媳婦兒，你知道我後頭有小廚房的嗎，你也真是的，那幺操心。快進來快進來……"說著就把張居往店堂裏拽。
張居心說這話我也和你老娘說過，但她也不聽哪。"別，我不進去了。你自個喝吧。我還回去呢。"張居打定主意不和季春連掰扯，季春連手長腳長，單腿先跨進門檻裏頭了，一只手提著食盒另一只手攥著張居手腕，張居手腕算不得細，但季春連手指纖長，握了個滿。張居又不願意進去，這下兩人僵持起來了，反倒像是拔河似的。
張居瞪了季春連一眼，季春連咧嘴笑，還是不放松，張居攥住季春連手腕，那意思是要和季春連較勁到底了。但是這當一個聲音響起了，"喲，這就是你的夫婿哪？"
張居一錯神，季春連找準了時機拽了一把，張居在門檻那兒絆了一下，季春連趕緊將人摟住了，正好把張居罩在了懷裏。張居推了兩下沒推開，就由著季春連把手壓在他的肩上，"那是我從前的夫婿。"季春連彎下身低聲說，熱氣呵在耳邊又讓張居起了一身別扭勁，因此那話倒是晚點才往腦子裏去了。
一聽季春連這幺說，張居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人，只覺眼前這人雖說相貌清秀，但是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邪氣，便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樣。
張居還沒說話呢，季春連那邊先嚎上了，"鐘役，這就是我媳婦兒！你看你哪點比得上他！"
季春連個高，但偏偏站在張居後頭，眼下仗勢欺人似的，是把張居當母雞，自己做尋求庇護的小雞了。張居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摻和，"你自個吃飯去吧。我回去了。"
"哎媳婦兒。"季春連急了，"你和我一道嗎。"
眼瞧著這兩人拉拉扯扯，鐘役心中又起了被愚弄似的心情。他恨恨地哼了一聲，心中打定主意要讓季春連也好，這新夫婿也好，吃一番教訓。
張居壓根沒註意到鐘役是什幺時候走的，季春連跟塊牛皮糖似的粘在他身上，張居打定主意要走，季春連眼看撒嬌沒用，心一橫，用了力，直接把張居一下打橫抱起來了。
"哎！"張居驚叫一聲，腿下意識就蹬踹起來了，季春連咧開嘴笑，"在這兒鬧起來就讓人看了笑話了媳婦兒。"
張居剛剛來的時候就覺得街上人不少，他忍住給季春連一拳的想法，"你安生點成不成？"
"就放你走了媳婦兒。"季春連嘻嘻地笑著，抱著張居快步往後頭的小院走。食盒在剛剛就被人提進來了，眼看著已經放在屋內桌上了。張居想著陪季春連吃頓飯就吃頓飯，誰知季春連摟著他拐彎，一下就把張居壓在樹上了，嘴先親上了，季春連含糊地叫著媳婦兒，就把舌頭伸進了張居的嘴裏。
兩人的舌頭攪在一起，張居略有些喘不過氣，季春連壓的近，胸膛都和他緊貼在一起，張居兩條腿分開在季春連腰側，全憑季春連托在他屁股下的力道撐著，和早上時有些相似似的，張居心裏起了危機感，他拽住季春連頭發，"哎哎哎！"季春連吃痛叫道，腦袋後仰這下兩人嘴唇才分開了。
"媳婦兒！"季春連不滿地叫道，眼看著張居氣喘籲籲的樣心下亢奮，不由得挺胯頂了頂那綿軟的臀肉。張居瞪眼，"老實點季春連。"
"我怎幺不老實了？我們是夫妻嗎？"季春連咧嘴笑，手摟在張居腰後把張居抱住了，他把下巴壓在張居的肩上，張居只聽到季春連悶悶的聲音，"媳婦兒，你來找我我真高興。我從前就不喜歡鐘役，不嫁他真好。遇著了你也真好。"
這話聽得可憐兮兮的，張居不由得摸了摸季春連的後頸，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先把我放下來。"
季春連扁扁嘴，在張居臉上親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放了下來，"媳婦兒，你真不和我一道吃？"
"我吃過了。我要回去了，你娘本來還有許多事要教我呢，被你耽擱的。"張居見季春連那蔫噠噠的樣不由得擰了他臉蛋一把，"你這是什幺樣。我要待在你家肯定得做事做活，我可不是來當擺設的，什幺都不做我心裏不安生，還是你指望就讓我變成一個物件？"
"那樣也挺不錯的……"季春連嘟囔，但張居話裏透露出的意思讓季春連雙眼一亮，"媳婦兒，你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了？"季春連心裏其實有點嘀咕，他大早上不願意出來也是怕一下沒看住人就跑了。眼下張居字裏行間是要留下來的意思，季春連這下興高采烈。不由得把張居手攥住了。
張居不知道季春連在高興個什幺勁，皺著眉說的直白，"我本來就嫁進來你家來了。"
"真好！媳婦兒！你走吧！遠些時候我也回去了！你要等著我！"季春連在張居嘴上親了一下，喜氣洋洋。直到張居回到家裏頭了，還是琢磨不出季春連在高興個什幺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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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算什幺。張居本來就是獨身的光棍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日裏幹了什幺活都有一個記賬本的習慣，好事也是張居小時候去鄉裏的公學念了幾年書，字也識得幾個。這下季母真有點大出所料的感覺，甚至於還有點激動勁。但這樣一琢磨就覺得季春連給人家折騰的，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到中午時季母特意讓人殺了一只雞，季父和人應酬去了，季母腦子裏想想，忍不住開口，"新姑爺，要不待會兒這雞湯你給阿蓮送你去？"
張居不為所動，"他那地兒後頭就是個小家，上次去的時候我都看到了裏頭有個廚房。"
"阿蓮挺舍不得你。眼瞧著我也想是棒打鴛鴦這個勁，心裏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季母開口就有點擰巴。
張居揚了揚眉，"他不是下午就回來了？哪來的這個黏人勁哪？"
"你是不知道哪，阿蓮現在顯得是沒心沒肺的，但是從前老是哭。我和他爹還給他定了娃娃親，後來阿蓮變了樣，他那從前的夫婿也沒少散播風言風語。阿蓮是個好孩子，但平白遭這罪了。"
張居聽著聽著筷子也放下了，他心裏有點無奈，這一家合著都哄他呢。但張居心裏松動，他畢竟還是有點被說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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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眼見著就是他從前定下娃娃親的未成的夫婿。
"聽說前幾日你的娘子跑了？丟了好大的人？"鐘役言語帶譏。
季春連根本不想搭理他，"我可不知道我丟了好大的人。我媳婦兒和我好著呢。我倆天天膩在一起都不想分開，就是今日我上鋪子來我媳婦兒都一哭二鬧的，我哄了好久才放我出來。"季春連說的理直氣壯，把自己都給哄著了。甚至於他想著張居哭哭啼啼地拉著他的衣角挽留他的樣子，禁不住面上笑了一下。
鐘役看著心裏邪火就上來了。他和季春連是從小的定親，這事周邊裏坊都知道，鐘役也忍不住心裏感到自豪。因著季春連是公認的閨閣中最漂亮的一個，燈會中亮相的時候面容嬌艷，眼瞧著別人驚嘆不已的模樣鐘役心裏頭都會隱隱地感到得意。為了證明自己的所屬權他也會上前逗弄季春連，眼瞧著季春連那副躲避的樣鐘役心中更是得意。
早晚是他的。
但季春連後來可是讓他出了一個大醜。流言蜚語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鐘役片刻都不曾在意，這樣的無稽之談在他看來實在荒謬。直到季家解除了婚約，鐘役才隱隱地感到有些受辱。眼瞧著那些竊竊私語的眼神落到他面上了鐘役才開始惱火，他滿心想找季家理論。誰知在獨一個前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季春連在河裏沐浴。
季春連清瘦細挑，光裸的脊背上帶著水珠，黑發繞成一束垂在肩上，鐘役略微有些羞赧，但心中更是感到良機難遇。他在心裏琢磨這是季家因著想背婚約而說出的荒謬推辭，內心隱約存著就在今日將季春連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萬事皆休的想法。做不成妻那就做妾，反正左右得利的就是他。
鐘役心中亢奮，一下步子沒踩穩壓在了斷枝上，輕微的嘎吱聲響起，季春連轉出身來，單薄凹陷的腹部和胸脯在其次，鐘役的視線下落，眼看著暴露在眼前的陽物時他兩眼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打這日鐘役就和季春連結了仇。他知道季春連這樣的名聲往後也別想再婚嫁。因此心中隱隱地快意，但是眼瞧著季春連竟然結了親，鐘役忍著沒去嘲弄，直到季春連那新娶的媳婦又逃跑未遂，季春連這才施施然上門了。
眼前這個人是美貌。無論是男子時還是女子時，奇就奇在從不違和。著男裝便俊朗，女裝便妖艷，哪怕此時此刻季春連穿著了袍子，鐘役還是要疑心，這人果真成了男子幺？他果真曾在對方的胯下見到那懸垂的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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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季春連奔出去，鐘役心裏疑心，流言雖然在傳，但對著季春連這個新媳婦到底形容如何，總是含糊其辭的，鐘役這下跟著季春連出去，打定主意是要看看廬山真面目了。
見到了人，鐘役瞠目結舌，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本來季春連連著折騰，張居腰腿發酸，雖說路也不長但也不想走，一合計還是讓車夫駕車給送去，先前對方逮兔子似的逮他這件事張居還記著，因著他對著阿永也沒好臉，季母讓張居給帶了一份雞湯，張居就放食盒裏了，他有點記仇，還特意對著阿永說，"我可就放上了。路上要是晃了那可全不關我的事。"話是這幺說，但現在張居站著費勁走路費事，坐著也不怎幺舒服，因此這一段路下來他臉色就不怎幺好，眼瞧著到了地方一嗓子就喊出去了。
眼見著季春連興沖沖地奔出來，分明是個始作俑者眼下還做出這幺天真似的樣子，張居更氣，先把食盒推對方手裏了，"喏，給你的雞湯。快些喝了吧。"
季春連假惺惺地推脫，"啊呀媳婦兒，你知道我後頭有小廚房的嗎，你也真是的，那幺操心。快進來快進來……"說著就把張居往店堂裏拽。
張居心說這話我也和你老娘說過，但她也不聽哪。"別，我不進去了。你自個喝吧。我還回去呢。"張居打定主意不和季春連掰扯，季春連手長腳長，單腿先跨進門檻裏頭了，一只手提著食盒另一只手攥著張居手腕，張居手腕算不得細，但季春連手指纖長，握了個滿。張居又不願意進去，這下兩人僵持起來了，反倒像是拔河似的。
張居瞪了季春連一眼，季春連咧嘴笑，還是不放松，張居攥住季春連手腕，那意思是要和季春連較勁到底了。但是這當一個聲音響起了，"喲，這就是你的夫婿哪？"
張居一錯神，季春連找準了時機拽了一把，張居在門檻那兒絆了一下，季春連趕緊將人摟住了，正好把張居罩在了懷裏。張居推了兩下沒推開，就由著季春連把手壓在他的肩上，"那是我從前的夫婿。"季春連彎下身低聲說，熱氣呵在耳邊又讓張居起了一身別扭勁，因此那話倒是晚點才往腦子裏去了。
一聽季春連這幺說，張居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人，只覺眼前這人雖說相貌清秀，但是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邪氣，便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樣。
張居還沒說話呢，季春連那邊先嚎上了，"鐘役，這就是我媳婦兒！你看你哪點比得上他！"
季春連個高，但偏偏站在張居後頭，眼下仗勢欺人似的，是把張居當母雞，自己做尋求庇護的小雞了。張居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摻和，"你自個吃飯去吧。我回去了。"
"哎媳婦兒。"季春連急了，"你和我一道嗎。"
眼瞧著這兩人拉拉扯扯，鐘役心中又起了被愚弄似的心情。他恨恨地哼了一聲，心中打定主意要讓季春連也好，這新夫婿也好，吃一番教訓。
張居壓根沒註意到鐘役是什幺時候走的，季春連跟塊牛皮糖似的粘在他身上，張居打定主意要走，季春連眼看撒嬌沒用，心一橫，用了力，直接把張居一下打橫抱起來了。
"哎！"張居驚叫一聲，腿下意識就蹬踹起來了，季春連咧開嘴笑，"在這兒鬧起來就讓人看了笑話了媳婦兒。"
張居剛剛來的時候就覺得街上人不少，他忍住給季春連一拳的想法，"你安生點成不成？"
"就放你走了媳婦兒。"季春連嘻嘻地笑著，抱著張居快步往後頭的小院走。食盒在剛剛就被人提進來了，眼看著已經放在屋內桌上了。張居想著陪季春連吃頓飯就吃頓飯，誰知季春連摟著他拐彎，一下就把張居壓在樹上了，嘴先親上了，季春連含糊地叫著媳婦兒，就把舌頭伸進了張居的嘴裏。
兩人的舌頭攪在一起，張居略有些喘不過氣，季春連壓的近，胸膛都和他緊貼在一起，張居兩條腿分開在季春連腰側，全憑季春連托在他屁股下的力道撐著，和早上時有些相似似的，張居心裏起了危機感，他拽住季春連頭發，"哎哎哎！"季春連吃痛叫道，腦袋後仰這下兩人嘴唇才分開了。
"媳婦兒！"季春連不滿地叫道，眼看著張居氣喘籲籲的樣心下亢奮，不由得挺胯頂了頂那綿軟的臀肉。張居瞪眼，"老實點季春連。"
"我怎幺不老實了？我們是夫妻嗎？"季春連咧嘴笑，手摟在張居腰後把張居抱住了，他把下巴壓在張居的肩上，張居只聽到季春連悶悶的聲音，"媳婦兒，你來找我我真高興。我從前就不喜歡鐘役，不嫁他真好。遇著了你也真好。"
這話聽得可憐兮兮的，張居不由得摸了摸季春連的後頸，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先把我放下來。"
季春連扁扁嘴，在張居臉上親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把他放了下來，"媳婦兒，你真不和我一道吃？"
"我吃過了。我要回去了，你娘本來還有許多事要教我呢，被你耽擱的。"張居見季春連那蔫噠噠的樣不由得擰了他臉蛋一把，"你這是什幺樣。我要待在你家肯定得做事做活，我可不是來當擺設的，什幺都不做我心裏不安生，還是你指望就讓我變成一個物件？"
"那樣也挺不錯的……"季春連嘟囔，但張居話裏透露出的意思讓季春連雙眼一亮，"媳婦兒，你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了？"季春連心裏其實有點嘀咕，他大早上不願意出來也是怕一下沒看住人就跑了。眼下張居字裏行間是要留下來的意思，季春連這下興高采烈。不由得把張居手攥住了。
張居不知道季春連在高興個什幺勁，皺著眉說的直白，"我本來就嫁進來你家來了。"
"真好！媳婦兒！你走吧！遠些時候我也回去了！你要等著我！"季春連在張居嘴上親了一下，喜氣洋洋。直到張居回到家裏頭了，還是琢磨不出季春連在高興個什幺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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