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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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晚上領導沒有找，送走了夏真和九九，賀然難得八點多就回了宿舍。
當然免不了被揶揄一番。
楊凱旋也沒加班，賀然回去的時候，他正和宿舍裏的周元傑、陳錦一起開黑。瞥見賀然進來，趕緊坐直了身體。
“唉，這游戲打得上火，缺根煙敗敗火。”
賀然從兜裏掏出一包還沒拆封的中華，直接丟給他。
楊凱旋正操縱著手機裏的關羽去支援隊友，也沒手去接。只看了一眼，就笑著說：“有人管煙的日子就是舒服。”
對方沒有回應。
只有周元傑邊打游戲邊憨憨地問：“然哥為什麽要管你的煙啊？”
有人捧場，楊凱旋頓時更來勁了：“這你都不知道？聯誼活動我可是讓出了找女朋友的機會。”
周元傑“啊”了一聲，想起來這回事。
見賀然不搭理，楊凱旋繼續逗他：“不過抽幾包煙怎麽比得上談戀愛呢？你瞧著咱賀參，心甘情願樂在其中呢。”
賀然無語地看他，卻到底輕笑了聲：“你差不多行了啊。”
這回連陳錦都忍不住從手機屏幕上分出了一個眼神：“啊？賀然真和紀秉承小姨子談上了？”
楊凱旋一看賀然那樣，五分猜測變成八分篤定：“那還有假？”
“嘖嘖，”陳錦搖搖頭：“想不到啊，賀然和紀秉承居然成了連襟。”
賀然：“……”越說越沒譜了。
他看著楊凱旋，笑罵：“煙都堵不上你的嘴。也沒人攔著不讓你談，你酸什麽？”
比互懟，楊凱旋絕不會認輸：“說得容易，我那好不容易得來的找女朋友的機會，就拱手讓給你了，現在我去哪兒找去？”
正說著，他們推掉了對方的水晶，一局游戲結束。
楊凱旋見賀然站起身要走，忙開口：“別走，還不快來陪幾局讓我高興高興。”
賀然擡頭看他一眼，嘴角一揚：“那你難過著吧，沒空。”
“你！”楊凱旋指著他的背影，“見色忘義，過河拆橋！”
—
夏真最近的生活十分規律。
白天在家碼字，晚上去單位裏面和賀然待一會說說話。
當然也不是每天都這樣。比如周四這晚，賀然晚飯後被領導叫去談話，她就沒進去了。
她一邊想著細綱，一邊悠悠嘆了口氣。
夏言趁機嘲她：“怎麽的？談上戀愛開始嫌家裏沒勁了？”
夏真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了下屁股：“什麽呀，我寫小說呢。”
夏言也不戳破，笑了一會，說：“對了，明天我生日，你姐夫說晚上去外面吃。正好明天周五，你問問賀然來不來？”
“他不一定有空吧。”
“有沒有空，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夏真這才拿起手機：“好吧。”
發了消息一直沒等到他的回覆，夏真把第二天要寫的情節細綱整理好了，手機依然沒動靜。
她拿著手機窩去床上，邊刷邊等。終於等到回覆的時候，她差點睡著。
【鶴：睡了嗎？】
夏真一看時間，10:22。
【鶴：我剛從領導辦公室出來。】
夏真趕緊回覆他。
【夏真：還沒呢。】
她正打算再問一次他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字還打著，屏幕上直接跳出視頻通話界面。
嗯？
夏真楞了一秒，終於醒了神。她草草打量自己一眼，心想完蛋了。
頭發是洗澡時隨便挽的丸子頭，前面還亂糟糟的。
她有心想彌補一下形象，但是視頻通話的鈴聲時刻催促著，她隨便扒拉兩下頭發，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按下了接通。
屏幕裏出現男人清雋的臉，微微仰著頭看著什麽，燈光從他的頭頂打過來，眉眼因而有些模糊，鼻子倒是顯得分外挺拔。身上穿著海魂衫，正坐在椅子裏。
他身後是一扇窗戶，百葉窗正闔著。
見手機接通，他才慢悠悠地看過來，問：“怎麽這麽久才接？”
似乎是隨意一問，問完眼神又溜走了，回到剛剛微仰著頭的姿勢。
什麽嘛，根本不在意她美不美醜不醜的。
夏真有點挫敗，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沒有啊，手機剛響我就接了啊，網絡延遲吧。”
賀然打開了一個文檔，這才把心思和眼神分過來：“你姐姐明天生日嗎？我什麽都沒準備。”
“要準備什麽？”夏真安撫他，“我準備了，我送的時候說是我們一起送的不就好了。”
賀然抿著唇笑了下，低低地“唔”了一聲。
夏真本來覺得沒什麽，被他這一聲“唔”突然搞得有點臉紅。
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她這麽說沒毛病吧？
“咳，你明晚需要加班嗎？”
“我周五一般不加，”賀然嘴角笑意未收，“那就只好蹭你的禮物了，女朋友。”
夏真忍不住了，拿手貼了貼臉，說：“你好好說話，不要撩我。”
賀然揚了揚眉，顯然不認同：“這是撩？比不過你上次主動把手塞我手裏吧？”
那怎麽能一樣？我這麽喜歡你，根本不用你撩；你還不夠喜歡我，我當然得主動撩啊。
這話當然不能說，夏真撇撇嘴，轉移話題：“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很正經的。”
賀然：“這不是身份先變了。”
什麽身份？她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麽。
以前只是認識的人，現在可是男女朋友了。
夏真發現自己居然說不過他，羞惱地窩進了被子裏：“我要睡覺了，掛了。”
賀然笑著將手機拿近：“早點睡吧，我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都快十一點了……
羞惱什麽的全部飛走，只剩下心疼。夏真咽下到嘴邊勸說的話，只說：“好，忙完早點睡。”
—
下午五點半，開飯鈴聲準時響起。
紀秉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拿好自己的東西出了辦公室的門。
路過賀然辦公室的時候，他往裏看了一眼，只有陳錦一個人，還在看文件。
“賀然呢？”
陳錦擡起頭，沈浸在工作裏腦筋還沒轉過來，懵了一瞬才答：“哦，他下午去機場了。”
聞言，紀秉承摸出手機準備問問情況，沒想到電話還沒撥出去，賀然就從走廊那一頭大步走了過來。
紀秉承看到他，放下了手機：“忙完了？”
賀然長長出了口氣：“嗯。還得等我一會，我回宿舍換身衣服。”
紀秉承看著他身上的迷彩，點點頭：“行。”
賀然回來的很快，兩人出了門，直接去家屬樓。
他們進門的時候，夏言正在給九九洗屁股，夏真恰好去房裏給九九拿尿不濕。
紀秉承嗅了嗅鼻子：“九九拉臭臭了？”
夏言擡起頭，先沖賀然禮貌地笑笑，接著才回他的話：“是啊。唉，愁死了，這還準備戒尿不濕呢。”
“慢慢來，丟洗衣機洗。”
夏真在房裏就聽到了姐夫的聲音，趕緊拿好尿不濕，一出門果然就見賀然在玄關處站著。
她沖他笑了下，趕緊先把尿不濕給姐姐，幫她一起給九九穿尿不濕和褲子。
紀秉承：“我先去換身衣服。”
弄好了九九，夏真才有空跑到賀然身邊，告訴他：“我們等會去吃火鍋。”
賀然當然沒意見，笑容柔和，輕聲說：“好。”
還是紀秉承開車，賀然坐在副駕駛，夏真陪姐姐在後排帶孩子。
快到的時候，夏真提醒道：“姐夫，路口放我下來，我先去拿蛋糕。”
“行。”
周五晚上車多，行人也不少，紀秉承避開行人，緩慢地把車停在路邊。夏真也不耽誤，趕緊開了車門下車。
賀然也隨之解了安全帶：“我陪她一起。”
紀秉承和夏言笑笑沒說話。
兩人前後腳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著紀秉承將車重新駛進車流裏。
紅燈轉綠，賀然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過馬路。
夏真擡頭偷看了他一眼，還是有點臉紅。
上次見他還是周三晚上，她短暫地在單位裏待了一會。單位裏要註意影響，所以上次牽手還得追溯到剛在一起的上周日。
這男朋友處得……在一起五六天了，還跟第一天似的，讓人害羞又心動。用一位軍嫂的話來說，每次見面都有新鮮感。
當然也有異地的軍嫂說，哪兒是新鮮感？每次見面明明是陌生感……
蛋糕店裏人很少，夏真將收據遞給收銀員，對方接了後，進去裏面幫他們取蛋糕。
賀然站在旁邊，隨口問：“姐姐今年多大？”
“跟你一樣大。”
他突然就笑了聲：“那還好，比我大幾個月。”
為什麽說還好？夏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或許他意思是得跟著自己管她叫姐姐？所以還好？
剛這麽想著，賀然又問她：“你連我多大都知道？”
夏真聲音小小的：“現在知道我喜歡你的誠意了吧？”
賀然一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店員已經將他們的蛋糕拎出來。他伸手接過，牽著夏真往火鍋店走。
路上車多人多，即便是非機動車道，也不時有飛快經過的電動車。
太過嘈雜，兩人踱著步，一路無話。
一直走到火鍋店門口，周圍才安靜下來。
夏真垂頭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想到姐姐姐夫就在裏面，還有些不好意思。正思考著要不要松開的時候，賀然突然湊近了她。
她渾身一僵，那道蠱人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帶著點惡意的調笑。
“不錯，今天沒出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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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領導沒有找，送走了夏真和九九，賀然難得八點多就回了宿舍。
當然免不了被揶揄一番。
楊凱旋也沒加班，賀然回去的時候，他正和宿舍裏的周元傑、陳錦一起開黑。瞥見賀然進來，趕緊坐直了身體。
“唉，這游戲打得上火，缺根煙敗敗火。”
賀然從兜裏掏出一包還沒拆封的中華，直接丟給他。
楊凱旋正操縱著手機裏的關羽去支援隊友，也沒手去接。只看了一眼，就笑著說：“有人管煙的日子就是舒服。”
對方沒有回應。
只有周元傑邊打游戲邊憨憨地問：“然哥為什麽要管你的煙啊？”
有人捧場，楊凱旋頓時更來勁了：“這你都不知道？聯誼活動我可是讓出了找女朋友的機會。”
周元傑“啊”了一聲，想起來這回事。
見賀然不搭理，楊凱旋繼續逗他：“不過抽幾包煙怎麽比得上談戀愛呢？你瞧著咱賀參，心甘情願樂在其中呢。”
賀然無語地看他，卻到底輕笑了聲：“你差不多行了啊。”
這回連陳錦都忍不住從手機屏幕上分出了一個眼神：“啊？賀然真和紀秉承小姨子談上了？”
楊凱旋一看賀然那樣，五分猜測變成八分篤定：“那還有假？”
“嘖嘖，”陳錦搖搖頭：“想不到啊，賀然和紀秉承居然成了連襟。”
賀然：“……”越說越沒譜了。
他看著楊凱旋，笑罵：“煙都堵不上你的嘴。也沒人攔著不讓你談，你酸什麽？”
比互懟，楊凱旋絕不會認輸：“說得容易，我那好不容易得來的找女朋友的機會，就拱手讓給你了，現在我去哪兒找去？”
正說著，他們推掉了對方的水晶，一局游戲結束。
楊凱旋見賀然站起身要走，忙開口：“別走，還不快來陪幾局讓我高興高興。”
賀然擡頭看他一眼，嘴角一揚：“那你難過著吧，沒空。”
“你！”楊凱旋指著他的背影，“見色忘義，過河拆橋！”
—
夏真最近的生活十分規律。
白天在家碼字，晚上去單位裏面和賀然待一會說說話。
當然也不是每天都這樣。比如周四這晚，賀然晚飯後被領導叫去談話，她就沒進去了。
她一邊想著細綱，一邊悠悠嘆了口氣。
夏言趁機嘲她：“怎麽的？談上戀愛開始嫌家裏沒勁了？”
夏真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了下屁股：“什麽呀，我寫小說呢。”
夏言也不戳破，笑了一會，說：“對了，明天我生日，你姐夫說晚上去外面吃。正好明天周五，你問問賀然來不來？”
“他不一定有空吧。”
“有沒有空，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夏真這才拿起手機：“好吧。”
發了消息一直沒等到他的回覆，夏真把第二天要寫的情節細綱整理好了，手機依然沒動靜。
她拿著手機窩去床上，邊刷邊等。終於等到回覆的時候，她差點睡著。
【鶴：睡了嗎？】
夏真一看時間，10:22。
【鶴：我剛從領導辦公室出來。】
夏真趕緊回覆他。
【夏真：還沒呢。】
她正打算再問一次他明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字還打著，屏幕上直接跳出視頻通話界面。
嗯？
夏真楞了一秒，終於醒了神。她草草打量自己一眼，心想完蛋了。
頭發是洗澡時隨便挽的丸子頭，前面還亂糟糟的。
她有心想彌補一下形象，但是視頻通話的鈴聲時刻催促著，她隨便扒拉兩下頭發，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按下了接通。
屏幕裏出現男人清雋的臉，微微仰著頭看著什麽，燈光從他的頭頂打過來，眉眼因而有些模糊，鼻子倒是顯得分外挺拔。身上穿著海魂衫，正坐在椅子裏。
他身後是一扇窗戶，百葉窗正闔著。
見手機接通，他才慢悠悠地看過來，問：“怎麽這麽久才接？”
似乎是隨意一問，問完眼神又溜走了，回到剛剛微仰著頭的姿勢。
什麽嘛，根本不在意她美不美醜不醜的。
夏真有點挫敗，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沒有啊，手機剛響我就接了啊，網絡延遲吧。”
賀然打開了一個文檔，這才把心思和眼神分過來：“你姐姐明天生日嗎？我什麽都沒準備。”
“要準備什麽？”夏真安撫他，“我準備了，我送的時候說是我們一起送的不就好了。”
賀然抿著唇笑了下，低低地“唔”了一聲。
夏真本來覺得沒什麽，被他這一聲“唔”突然搞得有點臉紅。
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她這麽說沒毛病吧？
“咳，你明晚需要加班嗎？”
“我周五一般不加，”賀然嘴角笑意未收，“那就只好蹭你的禮物了，女朋友。”
夏真忍不住了，拿手貼了貼臉，說：“你好好說話，不要撩我。”
賀然揚了揚眉，顯然不認同：“這是撩？比不過你上次主動把手塞我手裏吧？”
那怎麽能一樣？我這麽喜歡你，根本不用你撩；你還不夠喜歡我，我當然得主動撩啊。
這話當然不能說，夏真撇撇嘴，轉移話題：“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很正經的。”
賀然：“這不是身份先變了。”
什麽身份？她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麽。
以前只是認識的人，現在可是男女朋友了。
夏真發現自己居然說不過他，羞惱地窩進了被子裏：“我要睡覺了，掛了。”
賀然笑著將手機拿近：“早點睡吧，我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都快十一點了……
羞惱什麽的全部飛走，只剩下心疼。夏真咽下到嘴邊勸說的話，只說：“好，忙完早點睡。”
—
下午五點半，開飯鈴聲準時響起。
紀秉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拿好自己的東西出了辦公室的門。
路過賀然辦公室的時候，他往裏看了一眼，只有陳錦一個人，還在看文件。
“賀然呢？”
陳錦擡起頭，沈浸在工作裏腦筋還沒轉過來，懵了一瞬才答：“哦，他下午去機場了。”
聞言，紀秉承摸出手機準備問問情況，沒想到電話還沒撥出去，賀然就從走廊那一頭大步走了過來。
紀秉承看到他，放下了手機：“忙完了？”
賀然長長出了口氣：“嗯。還得等我一會，我回宿舍換身衣服。”
紀秉承看著他身上的迷彩，點點頭：“行。”
賀然回來的很快，兩人出了門，直接去家屬樓。
他們進門的時候，夏言正在給九九洗屁股，夏真恰好去房裏給九九拿尿不濕。
紀秉承嗅了嗅鼻子：“九九拉臭臭了？”
夏言擡起頭，先沖賀然禮貌地笑笑，接著才回他的話：“是啊。唉，愁死了，這還準備戒尿不濕呢。”
“慢慢來，丟洗衣機洗。”
夏真在房裏就聽到了姐夫的聲音，趕緊拿好尿不濕，一出門果然就見賀然在玄關處站著。
她沖他笑了下，趕緊先把尿不濕給姐姐，幫她一起給九九穿尿不濕和褲子。
紀秉承：“我先去換身衣服。”
弄好了九九，夏真才有空跑到賀然身邊，告訴他：“我們等會去吃火鍋。”
賀然當然沒意見，笑容柔和，輕聲說：“好。”
還是紀秉承開車，賀然坐在副駕駛，夏真陪姐姐在後排帶孩子。
快到的時候，夏真提醒道：“姐夫，路口放我下來，我先去拿蛋糕。”
“行。”
周五晚上車多，行人也不少，紀秉承避開行人，緩慢地把車停在路邊。夏真也不耽誤，趕緊開了車門下車。
賀然也隨之解了安全帶：“我陪她一起。”
紀秉承和夏言笑笑沒說話。
兩人前後腳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著紀秉承將車重新駛進車流裏。
紅燈轉綠，賀然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過馬路。
夏真擡頭偷看了他一眼，還是有點臉紅。
上次見他還是周三晚上，她短暫地在單位裏待了一會。單位裏要註意影響，所以上次牽手還得追溯到剛在一起的上周日。
這男朋友處得……在一起五六天了，還跟第一天似的，讓人害羞又心動。用一位軍嫂的話來說，每次見面都有新鮮感。
當然也有異地的軍嫂說，哪兒是新鮮感？每次見面明明是陌生感……
蛋糕店裏人很少，夏真將收據遞給收銀員，對方接了後，進去裏面幫他們取蛋糕。
賀然站在旁邊，隨口問：“姐姐今年多大？”
“跟你一樣大。”
他突然就笑了聲：“那還好，比我大幾個月。”
為什麽說還好？夏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或許他意思是得跟著自己管她叫姐姐？所以還好？
剛這麽想著，賀然又問她：“你連我多大都知道？”
夏真聲音小小的：“現在知道我喜歡你的誠意了吧？”
賀然一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店員已經將他們的蛋糕拎出來。他伸手接過，牽著夏真往火鍋店走。
路上車多人多，即便是非機動車道，也不時有飛快經過的電動車。
太過嘈雜，兩人踱著步，一路無話。
一直走到火鍋店門口，周圍才安靜下來。
夏真垂頭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想到姐姐姐夫就在裏面，還有些不好意思。正思考著要不要松開的時候，賀然突然湊近了她。
她渾身一僵，那道蠱人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帶著點惡意的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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