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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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她拿了個餐盤，在海鮮區只克制地夾了只螃蟹。其它那些吃相不美觀的，就先算了吧。
又挑了些雞肉羊肉，外加一堆蔬菜，夏真放下夾子。明明已經克制了，但是餐盤裏還是堆起了一座小山。
端著盤子走過去坐好，賀然已經提前為她打好了一份羹。
咦，他剛剛不是在自己身後？什麽時候走的？自己打飯的時候有那麽入神嗎？
她沒出聲，垂著頭準備吃飯。旁邊卻突然跑過來兩個人。
夏真筷子停住，疑惑地擡頭。今天的主持人小姐姐正沖她露出大大的笑。
“不介意拼個桌吧？”
她又朝聲音來源處去看。男主持施施然在賀然身邊落座，壓根沒有等他們的回答。
坐好之後，男主持又開口了：“賀參，想請你幫個忙。”
賀然好脾氣地應：“嗯？”
男主持嘿嘿一笑：“那什麽，我們預備寫個專題發內網。還差點素材，想請你……”他說著看向夏真，“們幫忙當個模特。”
“正好等會飯後有個自由活動時間，咱們去廣場拍幾張？你們這顏值，不拍也是浪費不是？”
夏真：“……”我並不覺得浪費，謝謝。
賀然看向她，目光帶點征詢的意思。
他都沒拒絕，夏真被幾雙眼睛看著，就更不好意思當場拒絕了。她點點頭。
賀然立刻看向男主持：“底片給我。”
“成交！”對方答應得異常爽快！
心不在焉地吃完一頓飯，當然剩了很多。夏真被兩位主持人急急忙忙拉去當壯丁。
攝影師已經待命，夏真走近才發現，除了攝影師，楊凱旋也在。
賀然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和夏真一起，被指揮著開始擺造型。
“拍幾張就行，壓力不要太大啊。我們得快點，一會現場還有別的活動呢。”
第一張是拍一個兩人遙遙相望的剪影。
這個簡單，主要是一個氛圍，兩人老老實實站著就行。攝影師換著角度一頓拍，很快就過了。
第二張兩人對面站著。夏真微仰頭看他，而賀然呢？他身姿筆挺，擡起右手敬了個軍禮。
夏真承認自己很俗，她居然被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觸動到了，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她穩住表情沒有動，保持著仰頭看他的姿勢，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攝影師先從側臉拍了幾張，又繞到賀然後面，拍夏真的正臉。
夏真好想吐槽。拍正臉你早拍啊，為什麽要等到笑僵了再拍！？
拍完這一組，楊凱旋湊過去和攝影師一起看效果。
夏真不自在地四處瞄了瞄。
“嗳，總覺得還差點什麽……”楊凱旋和攝影小夥子討論幾句，突然打了個響指擡起頭沖兩人喊道，“對了，那句‘左手牽你，右手敬禮’不是很火？我們試試那個！”
啊？這就牽手了？
夏真驚嚇之餘，很想說，你就一個“相親節目”的照片，搞點朦朦朧朧的暧昧就得了，真刀真槍的，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她沒來得及說，甚至還沒從震驚中抽離，右手就突然被包裹住。
她的震驚程度成功升級……
“嗳嗳，嫂子，別楞著啊，開拍了開拍了！”
因為驚嚇過於密集，她反倒回到了現實。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楊凱旋，夏真：“你……你說話註意點啊，誰是你嫂子？”
“哎喲，瞧我這嘴！”楊凱旋輕輕打了自己一下，沒臉沒皮地繼續笑，“習慣了習慣了，看到女的就愛叫嫂子！小姨子，你別生氣啊。”
夏真指著他，氣到徹底說不出話來。
神TM小姨子！誰是你小姨子！？
賀然斜了他一眼：“行了，還拍不拍了？”
“拍拍拍，當然拍！”
被楊凱旋一打岔，夏真差點忘記了現在的狀況。後知後覺地，右手開始慢慢冒出汗。
完了，一緊張就流手汗的臭毛病又犯了。
她完全不敢回握，任由他牽著。偷偷瞄一眼——
他怎麽那麽淡定？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真不平衡了。就是表白通過了，他也不是真的因為喜歡自己吧。
程玫說得沒錯，大約就是權衡利弊覺得她合適。真喜歡一個人，都牽上小手了，還能這麽淡定？
終於拍完這一條，夏真松了口氣，一邊想著應該結束了吧，一邊輕輕地想將手抽出來。
沒抽動。
她擡頭看向身邊的人。
敬禮的那只手明明已經放下了，可牽著自己的手還微微用著力。
“餵，”夏真提醒他，“可以放開了。”
“啊。”賀然如夢初醒，條件反射地松開。動作太快，夏真的手還僵在原地。
微風正暖。
她轉過身偷偷地牽起嘴角。好像……也不是那麽淡定啊！
另一邊楊凱旋看完相機裏的照片，滿意得很，他大手一揮，對兩人道：“非常好，再來最後一條。那個，你們倆抱一下。”
夏真終於忍不住了：“你這聯誼說白了就是相親，大家初次見面，壓根不熟。你拍個牽手已經了不得了，誰家一上來就抱一起啊？”
楊凱旋完全沒被她震懾到，思路清晰地反駁：“小姨子，你想得忒少了。咱們相親總得有個結果吧？這結果裏總得有幾對是好的吧？結果是好的還不能抱了？咱們軍人講究的是效率，不搞純愛那一套！”
去你的小姨子！去你的效率！！
“哎呀，你不要有情緒嘛。輕輕抱一下就行，不會過分的。我這衣服洗得幹幹凈凈的，保管香！”
香你個頭啊！她看著靜立一旁的男人，臉上又開始發燙。
比厚臉皮，夏真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
他們重新回到聯誼現場的時候，大家夥還在聊天。
下午地方布置大改。空曠的草地上排著一長溜長桌，上面還鋪著粉色的桌布，桌子上照例放著飲料、甜品，甚至還有萌萌的玩偶。
男女面對面，分坐在桌子兩側。
其餘人早已經就坐，只留了最邊上的兩個位置。
夏真坐下後，拿起桌子上的飲料，連著喝了好幾口。
下午的活動都非常輕松，就是簡單的交流互動兼一些才藝表演。想要聯系方式的，也都在這時候互相要了。
夏真沒什麽興趣。她來了大半天，除了賀然，幾乎沒和現場的人交流。當然，也沒人和她交流……
晚上又是嗨到爆的露天燒烤。一堆年輕人吃喝加唱K，搞到八點多才結束。
天當然完全黑透了。這一天，夏真幾乎都和賀然在一起，但是兩人也沒什麽單獨說話的時機。
現在聯誼結束了，他主動送她回家屬區，沒想到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夏真有些洩氣。雖然她的氣著實消了大半，但要真的原諒他又似乎還差個契機。她這一星期的心也不能白傷啊。
可是他居然就不說話了。
她悶著頭走了一段，他才突然開口。
“等一下。”
夏真擡頭，卻見他已經直接往旁邊的建築裏走了。
她有些懵地看著他的背影，跟上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糾結了半天，跺跺腳站在原地等他。
好在他出來得很快。
一瓶藥油被遞了過來，黃澄澄的，被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裏。
夏真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
“你第一次打槍，肩窩肯定會被震傷。明天可能會發紫發青，回家記得用藥油揉開。”
啊？夏真伸手接過，緊緊地攥住。
兩人沈默地走到家屬區樓下，對方再沒開口。夏真囁嚅了會，咬著唇開口。
“我得上去卸妝了。”
賀然突然看著她笑出來。嗯，很合理的理由。
“等等，先把我微信加回來。”
夏真左手捏著那瓶藥油，右手拿著手機，在他的註視下，紅著臉把人加回來。
“好了，去吧，明天帶你去吃海鮮。”
？？我今天一共就夾了一個螃蟹，他是怎麽知道我愛吃海鮮的？
夏真繃著臉，做出餘怒未消的模樣，嘟嘟囔囔說一句：“誰要跟你一起吃飯。”就跑上樓了。
賀然站在原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意更深。
這一天實在過得太過刺激，夏真嗯嗯啊啊隨便應付了姐姐，迅速洗完。但一關上臥室門就忍不住了，撲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心潮澎湃，心湖蕩漾，她久久不能平覆，拿出手機找閨蜜。
【夏真：喵喵喵】
【程枚：說人話。】
【夏真：我的第三種絕色，好像也對我有意思了……】
絕對絕對不是她自戀吧？不論出於什麽原因什麽心態，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個意思吧？夏真發完還有些忐忑，不由用牙齒磕了幾下嘴唇。
【程枚：？？？！！！】
【程枚：什麽情況！】
她想了想，斟酌著說了些能說的。
【夏真：他今天給我解釋上次相親對象的事，還說人已經刪了。】
【程枚：！！！】
【程枚：霧草！不要輕易原諒他，務必讓他知道就算是你先動心，但也不是不值錢的！】
【程枚：讓他追！過五關斬六將的那種才會知道珍惜！！】
是……嗎？
—
九點二十了。
夏真摔下手機。
很好，賀然你鴿人真的是很有一套！
“餵餵餵，怎麽了這是？”夏言邊安撫兒子邊回頭關心她，“一大早起來化個妝，就為了在這兒擺臭臉？”
夏真哼哼一聲，笑不出來。她坐立難安，氣得回房間把裙子換下，穿上普通的Ｔ恤牛仔褲。
她默默地想，十點再不來，我連妝都卸掉！
好在沒讓她等到十點。
又過了半小時，時間來到9:52，她等的消息終於姍姍來遲。
【鶴：我到樓下了。】
夏真又連著哼了好幾聲，故意在樓上耽誤了幾分鐘，才不緊不慢地下去。
結果，意外地，像約定好似的，樓下的男人也穿了一件Ｔ恤，一條牛仔褲。與她只有上衣顏色不一樣。
夏真慢慢地走到他身邊。
賀然笑著看她，剛準備開口，背後一道聲音快他一步。
“喲，是你啊，賀然。”
夏真越過他往後看，是姐夫紀秉承，手裏還拎著從超市買的東西。
“紀參。”
夏真也跟著打招呼：“姐夫。”
紀秉承“嗐”了一聲：“我說你起這麽早化妝幹嘛呢，等賀然啊？”
夏真簡直想沖上去捂住他的嘴。
“嗳，你早上那裙子挺好看啊，怎麽換了？”
求你別說了。
夏真拉著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下來之前，姐姐還問，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啊，”紀秉承忙跟他們揮手，“你們出去玩吧，我回去了，我老婆孩子還沒吃飯呢。”
等他離開後，賀然突然輕輕笑出了聲。不大，但足夠她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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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盤子走過去坐好，賀然已經提前為她打好了一份羹。
咦，他剛剛不是在自己身後？什麽時候走的？自己打飯的時候有那麽入神嗎？
她沒出聲，垂著頭準備吃飯。旁邊卻突然跑過來兩個人。
夏真筷子停住，疑惑地擡頭。今天的主持人小姐姐正沖她露出大大的笑。
“不介意拼個桌吧？”
她又朝聲音來源處去看。男主持施施然在賀然身邊落座，壓根沒有等他們的回答。
坐好之後，男主持又開口了：“賀參，想請你幫個忙。”
賀然好脾氣地應：“嗯？”
男主持嘿嘿一笑：“那什麽，我們預備寫個專題發內網。還差點素材，想請你……”他說著看向夏真，“們幫忙當個模特。”
“正好等會飯後有個自由活動時間，咱們去廣場拍幾張？你們這顏值，不拍也是浪費不是？”
夏真：“……”我並不覺得浪費，謝謝。
賀然看向她，目光帶點征詢的意思。
他都沒拒絕，夏真被幾雙眼睛看著，就更不好意思當場拒絕了。她點點頭。
賀然立刻看向男主持：“底片給我。”
“成交！”對方答應得異常爽快！
心不在焉地吃完一頓飯，當然剩了很多。夏真被兩位主持人急急忙忙拉去當壯丁。
攝影師已經待命，夏真走近才發現，除了攝影師，楊凱旋也在。
賀然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和夏真一起，被指揮著開始擺造型。
“拍幾張就行，壓力不要太大啊。我們得快點，一會現場還有別的活動呢。”
第一張是拍一個兩人遙遙相望的剪影。
這個簡單，主要是一個氛圍，兩人老老實實站著就行。攝影師換著角度一頓拍，很快就過了。
第二張兩人對面站著。夏真微仰頭看他，而賀然呢？他身姿筆挺，擡起右手敬了個軍禮。
夏真承認自己很俗，她居然被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觸動到了，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她穩住表情沒有動，保持著仰頭看他的姿勢，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攝影師先從側臉拍了幾張，又繞到賀然後面，拍夏真的正臉。
夏真好想吐槽。拍正臉你早拍啊，為什麽要等到笑僵了再拍！？
拍完這一組，楊凱旋湊過去和攝影師一起看效果。
夏真不自在地四處瞄了瞄。
“嗳，總覺得還差點什麽……”楊凱旋和攝影小夥子討論幾句，突然打了個響指擡起頭沖兩人喊道，“對了，那句‘左手牽你，右手敬禮’不是很火？我們試試那個！”
啊？這就牽手了？
夏真驚嚇之餘，很想說，你就一個“相親節目”的照片，搞點朦朦朧朧的暧昧就得了，真刀真槍的，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她沒來得及說，甚至還沒從震驚中抽離，右手就突然被包裹住。
她的震驚程度成功升級……
“嗳嗳，嫂子，別楞著啊，開拍了開拍了！”
因為驚嚇過於密集，她反倒回到了現實。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楊凱旋，夏真：“你……你說話註意點啊，誰是你嫂子？”
“哎喲，瞧我這嘴！”楊凱旋輕輕打了自己一下，沒臉沒皮地繼續笑，“習慣了習慣了，看到女的就愛叫嫂子！小姨子，你別生氣啊。”
夏真指著他，氣到徹底說不出話來。
神TM小姨子！誰是你小姨子！？
賀然斜了他一眼：“行了，還拍不拍了？”
“拍拍拍，當然拍！”
被楊凱旋一打岔，夏真差點忘記了現在的狀況。後知後覺地，右手開始慢慢冒出汗。
完了，一緊張就流手汗的臭毛病又犯了。
她完全不敢回握，任由他牽著。偷偷瞄一眼——
他怎麽那麽淡定？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真不平衡了。就是表白通過了，他也不是真的因為喜歡自己吧。
程玫說得沒錯，大約就是權衡利弊覺得她合適。真喜歡一個人，都牽上小手了，還能這麽淡定？
終於拍完這一條，夏真松了口氣，一邊想著應該結束了吧，一邊輕輕地想將手抽出來。
沒抽動。
她擡頭看向身邊的人。
敬禮的那只手明明已經放下了，可牽著自己的手還微微用著力。
“餵，”夏真提醒他，“可以放開了。”
“啊。”賀然如夢初醒，條件反射地松開。動作太快，夏真的手還僵在原地。
微風正暖。
她轉過身偷偷地牽起嘴角。好像……也不是那麽淡定啊！
另一邊楊凱旋看完相機裏的照片，滿意得很，他大手一揮，對兩人道：“非常好，再來最後一條。那個，你們倆抱一下。”
夏真終於忍不住了：“你這聯誼說白了就是相親，大家初次見面，壓根不熟。你拍個牽手已經了不得了，誰家一上來就抱一起啊？”
楊凱旋完全沒被她震懾到，思路清晰地反駁：“小姨子，你想得忒少了。咱們相親總得有個結果吧？這結果裏總得有幾對是好的吧？結果是好的還不能抱了？咱們軍人講究的是效率，不搞純愛那一套！”
去你的小姨子！去你的效率！！
“哎呀，你不要有情緒嘛。輕輕抱一下就行，不會過分的。我這衣服洗得幹幹凈凈的，保管香！”
香你個頭啊！她看著靜立一旁的男人，臉上又開始發燙。
比厚臉皮，夏真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
他們重新回到聯誼現場的時候，大家夥還在聊天。
下午地方布置大改。空曠的草地上排著一長溜長桌，上面還鋪著粉色的桌布，桌子上照例放著飲料、甜品，甚至還有萌萌的玩偶。
男女面對面，分坐在桌子兩側。
其餘人早已經就坐，只留了最邊上的兩個位置。
夏真坐下後，拿起桌子上的飲料，連著喝了好幾口。
下午的活動都非常輕松，就是簡單的交流互動兼一些才藝表演。想要聯系方式的，也都在這時候互相要了。
夏真沒什麽興趣。她來了大半天，除了賀然，幾乎沒和現場的人交流。當然，也沒人和她交流……
晚上又是嗨到爆的露天燒烤。一堆年輕人吃喝加唱K，搞到八點多才結束。
天當然完全黑透了。這一天，夏真幾乎都和賀然在一起，但是兩人也沒什麽單獨說話的時機。
現在聯誼結束了，他主動送她回家屬區，沒想到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夏真有些洩氣。雖然她的氣著實消了大半，但要真的原諒他又似乎還差個契機。她這一星期的心也不能白傷啊。
可是他居然就不說話了。
她悶著頭走了一段，他才突然開口。
“等一下。”
夏真擡頭，卻見他已經直接往旁邊的建築裏走了。
她有些懵地看著他的背影，跟上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糾結了半天，跺跺腳站在原地等他。
好在他出來得很快。
一瓶藥油被遞了過來，黃澄澄的，被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裏。
夏真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
“你第一次打槍，肩窩肯定會被震傷。明天可能會發紫發青，回家記得用藥油揉開。”
啊？夏真伸手接過，緊緊地攥住。
兩人沈默地走到家屬區樓下，對方再沒開口。夏真囁嚅了會，咬著唇開口。
“我得上去卸妝了。”
賀然突然看著她笑出來。嗯，很合理的理由。
“等等，先把我微信加回來。”
夏真左手捏著那瓶藥油，右手拿著手機，在他的註視下，紅著臉把人加回來。
“好了，去吧，明天帶你去吃海鮮。”
？？我今天一共就夾了一個螃蟹，他是怎麽知道我愛吃海鮮的？
夏真繃著臉，做出餘怒未消的模樣，嘟嘟囔囔說一句：“誰要跟你一起吃飯。”就跑上樓了。
賀然站在原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意更深。
這一天實在過得太過刺激，夏真嗯嗯啊啊隨便應付了姐姐，迅速洗完。但一關上臥室門就忍不住了，撲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心潮澎湃，心湖蕩漾，她久久不能平覆，拿出手機找閨蜜。
【夏真：喵喵喵】
【程枚：說人話。】
【夏真：我的第三種絕色，好像也對我有意思了……】
絕對絕對不是她自戀吧？不論出於什麽原因什麽心態，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個意思吧？夏真發完還有些忐忑，不由用牙齒磕了幾下嘴唇。
【程枚：？？？！！！】
【程枚：什麽情況！】
她想了想，斟酌著說了些能說的。
【夏真：他今天給我解釋上次相親對象的事，還說人已經刪了。】
【程枚：！！！】
【程枚：霧草！不要輕易原諒他，務必讓他知道就算是你先動心，但也不是不值錢的！】
【程枚：讓他追！過五關斬六將的那種才會知道珍惜！！】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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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二十了。
夏真摔下手機。
很好，賀然你鴿人真的是很有一套！
“餵餵餵，怎麽了這是？”夏言邊安撫兒子邊回頭關心她，“一大早起來化個妝，就為了在這兒擺臭臉？”
夏真哼哼一聲，笑不出來。她坐立難安，氣得回房間把裙子換下，穿上普通的Ｔ恤牛仔褲。
她默默地想，十點再不來，我連妝都卸掉！
好在沒讓她等到十點。
又過了半小時，時間來到9:52，她等的消息終於姍姍來遲。
【鶴：我到樓下了。】
夏真又連著哼了好幾聲，故意在樓上耽誤了幾分鐘，才不緊不慢地下去。
結果，意外地，像約定好似的，樓下的男人也穿了一件Ｔ恤，一條牛仔褲。與她只有上衣顏色不一樣。
夏真慢慢地走到他身邊。
賀然笑著看她，剛準備開口，背後一道聲音快他一步。
“喲，是你啊，賀然。”
夏真越過他往後看，是姐夫紀秉承，手裏還拎著從超市買的東西。
“紀參。”
夏真也跟著打招呼：“姐夫。”
紀秉承“嗐”了一聲：“我說你起這麽早化妝幹嘛呢，等賀然啊？”
夏真簡直想沖上去捂住他的嘴。
“嗳，你早上那裙子挺好看啊，怎麽換了？”
求你別說了。
夏真拉著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下來之前，姐姐還問，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啊，”紀秉承忙跟他們揮手，“你們出去玩吧，我回去了，我老婆孩子還沒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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