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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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關上車門後，終於覺得有了安全感。夏真伸手胡亂地抹掉了眼淚，心臟依舊咚咚咚地在胸前亂撞。
她伸手抵在胸前，做了兩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慢慢平覆下來。
所以，為什麽莫名其妙掉眼淚啊？好丟人！
她挪著屁股坐到另一邊，透過窗戶往外看，這才有心情仔細看現場狀況。
賀然和紀秉承站在眾人中間，現在是賀然在說，紀秉承在聽。說了什麽，她當然聽不到。
但是，看著人應該是真的好好的，沒有受傷。
所以自己剛剛到底在哭什麽？真的被自己蠢到！
夏真一邊唾棄自己，一邊繼續看。
部隊的車好好地停在路邊，而傳說中的三輪車和老百姓……她都沒見到。
夏真百無聊賴，用手指轉著衣角，繼續看人群中的男人。
他鬢角的頭發似乎有些長了，在帽子外面有些顯眼。
看起來他的發質偏硬，聽說這種發質的人性格會比較急，難道他平時其實也是有點脾氣的？
他拎著的公文包倒是簡單，好像什麽裝飾都沒有，看不太清楚，要是近點就好了……
嗳？果然近了？
夏真微微睜大眼睛，遲鈍地意識到了什麽，繼而在車門打開前及時反應過來，飛快地正襟危坐，保持目不斜視。
前面的兩個車門幾乎同時打開。
紀秉承自然是坐上了駕駛座，而另一邊，賀然低著頭跨進車內。
等到車子掉頭平穩行駛後，夏真才敢偷摸摸往前瞄一眼。
恰此時，賀然開口：“程副那邊我過去，你先回家吃飯吧。”
夏真趕緊收回視線，低頭假裝玩手機。
紀秉承正打算拒絕，不經意從鏡子裏看到後座的夏真，改口道：“行，那我吃完飯過去。”
紀秉承把賀然放在單位門口，然後將夏真送回了家。
因為這件事，夏真覺得自己實在茍不下去了。
追人麽，臉皮什麽的都要往後放放。理智上來講，因為“意外表白”事件，現在兩人見面太尷尬了，尷尬到無話可說，只希望別對上眼才好。
但是這樣還怎麽追人啊？
想是這麽想，但機會不易找……
因為突發事件，紀秉承翌日加了一上午班。好不容易回家歇了個午覺，剛起床帶著孩子玩，電話又響了。
他抱著孩子不方便拿，便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開了外放。
夏言和夏真原本正說著話，趕緊噤了聲。
“餵，紀參。”
紀秉承：“什麽事？”
“那個，明天想借您車用一下，行嗎？”
夏言沖紀秉承搖搖頭，他們明天還要去買菜呢。
紀秉承：“你們連長的車呢？怎麽不借他的？”
對面的小夥子答：“連長的車已經先借給賀參了。”
夏真豁地睜大眼睛。
紀秉承似有所感，眼神瞥向她，漫不經心地問：“賀然嗎？”
小夥子：“是。”
“你明天是家屬來隊對吧？幾點到？”
小夥子：“嗯，十點四十到汽車站。”
“那行。”凡是家屬原因的，紀秉承都樂於給這個方便，“你明天上午十點左右過來開，我早上要帶你嫂子去買個菜。”
“好嘞，謝謝紀參。”
掛掉電話，夏真目光灼灼地盯著紀秉承：“姐夫，我有個想法。”
—
晚飯後，紀秉承窩在沙發上給賀然打電話，夏真坐在餐桌旁偷聽。
鈴聲幾乎響到底，那頭才接通：“餵。”
“幹什麽呢？這麽久才接，又加班呢？”
那邊回他：“加不動了，明天再幹。”
紀秉承：“嗳，聽說你明天要出去？”
“嗯，買點東西寄給家裏。”
夏真暗喜。很好，沒什麽急事，也不是要和別人見面。
紀秉承：“你自己嗎？方便的話帶我家屬去趟縣城唄。”
賀然：“你不是有車？”
紀秉承假模假樣地嘆口氣：“唉，咱們總要支持下面的小夥子談戀愛是吧？範楊家屬明天到，我的車借給他了。”
賀然沒有再問，幹脆應下：“行。”
掛了電話，夏真給他鼓掌：“姐夫威武，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讓你坐主桌！”
紀秉承敲她的頭：“我威不威武，你結婚都得讓我坐主桌！”
夏真：“……”
—
七點的鬧鐘一響，夏真就爬坐了起來。入冬到現在，她從沒起得那麽早過。
好在天氣已經暖和多了。
她風風火火換了衣服去洗漱，完了之後又趕緊坐到桌前，掏出了自己吃灰許久的化妝包。
原本是想化個精致一點的妝的，無奈技術太有限了。睫毛不會夾，眼線也畫不好，一眨眼反而蹭得眼皮上一團黑。
夏真放棄，撲了層散粉在底妝上後，直接畫個眉毛塗個口紅，就草草了事。
她照著鏡子自我安慰：沒關系，反正男人也不會欣賞，瞧著精神就行。
收拾好自己，夏真就趴在窗戶口往下看。
編輯發了一大堆消息過來，指責她連日斷更的無恥行徑。
夏真捏著手機不敢回，默默地在心底賠罪：再堅持一天吧，順利的話我今晚一定爆更！
發了一會呆，視線中出現了那輛黑色的豐田，她又趕緊爬起來，去門口穿鞋。
姐夫的電話適時響起，夏真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聽姐夫和賀然說什麽，就匆匆下了樓。
今天的風比前兩天都大一些，好在陽光和暖，一點都不覺得冷。
心跳得有些快，夏真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車窗關著，從外面什麽都看不到。
夏真走上前，輕輕敲了下窗戶，而後拉開副駕駛的門。
賀然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嫂……”看清是她後，聲音猛地頓住，連表情都微微僵住。
夏真假裝看不到，若無其事地坐進去，擡手跟他打招呼：“嗨。”
後者這才笑著點點頭：“你好。”
果然啊，窗戶紙捅破了，不是在一起，就是無邊的尷尬。
而她今天就是要扭轉戰局，變尷尬為在一起！
夏真暗暗給自己打氣，同時瘋狂地想話題。
“那個，你今天準備去哪裏買東西？”
賀然盯著路況，目不斜視：“大超市就行，你呢？”
“我也去那附近就行。姐姐要過生日了，我去給她訂個蛋糕。”其實夏言的生日還有半個月，但是提前訂個生日蛋糕也不是不行，所以算不上撒謊吧。
“嗯。”
聊完又是沈默……
好在超市很近，十幾分鐘就到。
停好車後，兩人分開。賀然自去了超市，夏真去了一家推薦較多的網紅蛋糕店。
不是找借口，夏言確實快過生日了。夏真很快訂好了蛋糕。看著時間還早，她進到商場裏面，打算給自己買份雞排當早餐。
雖然是周六，但因為時間還早，商場裏人並不多。唯獨這家炸雞店，因為口碑好，此時也排了幾個人。
夏真點好了餐，拿著取餐的號碼牌，站在後面邊刷手機邊等餐。
還沒輪到她的時候，賀然的消息就進來了。
【鶴：我買好了，你在哪裏？】
夏真趕緊回覆他。
【夏真：在一樓炸雞店，沒吃早飯……】
【鶴：我過來找你。】
夏真正打算確認一下還有多久到自己，沒想到裏面正巧喊了自己的號。她連忙取了餐。
炸雞店正前方和左前方各有一家飲料店。一家是出了名的連鎖店，客流量大，還有一家相對雅致清幽，但價格也高。
夏真果斷進了後面一家。
開玩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她怎麽可能辦完事就跟他回去？
在吧臺處點了兩杯不易出錯的咖啡，夏真給賀然發消息。
【夏真：我在一進門的咖啡店。】
因為店裏沒人，兩杯咖啡做得很快。
賀然找過來的時候，夏真正捧著兩杯咖啡，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還沒來得及坐下。
她沖他招招手，賀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夏真不好意思地推給他一杯，努力露出自己最無辜的表情：“那個，早上太早了我還沒吃早飯，可以在這邊先吃點嗎？你趕時間嗎？”
賀然沒有看她，拿過自己那一杯，紮上吸管：“你吃吧。”
夏真齜牙沖他笑：“謝謝你。”真誠就是必殺技。
她就著咖啡吃了大半袋雞排，偷著眼一直在看他。
男人今天穿著一身黑，五官深刻，短發利落，正低著頭看手機，看起來比平時還更難接近一些。
夏真看了他好幾分鐘，他才終於擡起頭喝了口咖啡。
夏真抓住機會開口：“那個……”
賀然將視線轉到她身上。
夏真捏緊手機，手心慢慢出了一點汗：“我那天在超市裏說的……”
賀然聽到這裏也略有些不自在。他正想安慰她沒關系，自己沒放在心上，對面的女孩子卻趕在他之前開了口。
“都是真的。我確實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了你幾個月。”
賀然的表情徹底僵住。他沒有被人當面表白的經歷，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夏真微微笑了下，手裏的手機捏得緊緊的，鼓起勇氣繼續道：“那什麽，你考慮下我？”
“我姐姐是軍嫂。耳濡目染的，我對你們這個行業知道的比別人多一些。不管是軍戀還是軍婚啊，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一定比別人適應得好。”
“而且，我本身也不差吧。外形過得去，學歷也還行，我的職業與軍人也更匹配。”
賀然完全沒有插話的機會，小姑娘孤註一擲般，說得飛快。似乎怕稍有停頓，就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我是自由職業，網文寫手。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能把自己養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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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抵在胸前，做了兩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慢慢平覆下來。
所以，為什麽莫名其妙掉眼淚啊？好丟人！
她挪著屁股坐到另一邊，透過窗戶往外看，這才有心情仔細看現場狀況。
賀然和紀秉承站在眾人中間，現在是賀然在說，紀秉承在聽。說了什麽，她當然聽不到。
但是，看著人應該是真的好好的，沒有受傷。
所以自己剛剛到底在哭什麽？真的被自己蠢到！
夏真一邊唾棄自己，一邊繼續看。
部隊的車好好地停在路邊，而傳說中的三輪車和老百姓……她都沒見到。
夏真百無聊賴，用手指轉著衣角，繼續看人群中的男人。
他鬢角的頭發似乎有些長了，在帽子外面有些顯眼。
看起來他的發質偏硬，聽說這種發質的人性格會比較急，難道他平時其實也是有點脾氣的？
他拎著的公文包倒是簡單，好像什麽裝飾都沒有，看不太清楚，要是近點就好了……
嗳？果然近了？
夏真微微睜大眼睛，遲鈍地意識到了什麽，繼而在車門打開前及時反應過來，飛快地正襟危坐，保持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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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秉承自然是坐上了駕駛座，而另一邊，賀然低著頭跨進車內。
等到車子掉頭平穩行駛後，夏真才敢偷摸摸往前瞄一眼。
恰此時，賀然開口：“程副那邊我過去，你先回家吃飯吧。”
夏真趕緊收回視線，低頭假裝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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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秉承把賀然放在單位門口，然後將夏真送回了家。
因為這件事，夏真覺得自己實在茍不下去了。
追人麽，臉皮什麽的都要往後放放。理智上來講，因為“意外表白”事件，現在兩人見面太尷尬了，尷尬到無話可說，只希望別對上眼才好。
但是這樣還怎麽追人啊？
想是這麽想，但機會不易找……
因為突發事件，紀秉承翌日加了一上午班。好不容易回家歇了個午覺，剛起床帶著孩子玩，電話又響了。
他抱著孩子不方便拿，便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開了外放。
夏言和夏真原本正說著話，趕緊噤了聲。
“餵，紀參。”
紀秉承：“什麽事？”
“那個，明天想借您車用一下，行嗎？”
夏言沖紀秉承搖搖頭，他們明天還要去買菜呢。
紀秉承：“你們連長的車呢？怎麽不借他的？”
對面的小夥子答：“連長的車已經先借給賀參了。”
夏真豁地睜大眼睛。
紀秉承似有所感，眼神瞥向她，漫不經心地問：“賀然嗎？”
小夥子：“是。”
“你明天是家屬來隊對吧？幾點到？”
小夥子：“嗯，十點四十到汽車站。”
“那行。”凡是家屬原因的，紀秉承都樂於給這個方便，“你明天上午十點左右過來開，我早上要帶你嫂子去買個菜。”
“好嘞，謝謝紀參。”
掛掉電話，夏真目光灼灼地盯著紀秉承：“姐夫，我有個想法。”
—
晚飯後，紀秉承窩在沙發上給賀然打電話，夏真坐在餐桌旁偷聽。
鈴聲幾乎響到底，那頭才接通：“餵。”
“幹什麽呢？這麽久才接，又加班呢？”
那邊回他：“加不動了，明天再幹。”
紀秉承：“嗳，聽說你明天要出去？”
“嗯，買點東西寄給家裏。”
夏真暗喜。很好，沒什麽急事，也不是要和別人見面。
紀秉承：“你自己嗎？方便的話帶我家屬去趟縣城唄。”
賀然：“你不是有車？”
紀秉承假模假樣地嘆口氣：“唉，咱們總要支持下面的小夥子談戀愛是吧？範楊家屬明天到，我的車借給他了。”
賀然沒有再問，幹脆應下：“行。”
掛了電話，夏真給他鼓掌：“姐夫威武，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讓你坐主桌！”
紀秉承敲她的頭：“我威不威武，你結婚都得讓我坐主桌！”
夏真：“……”
—
七點的鬧鐘一響，夏真就爬坐了起來。入冬到現在，她從沒起得那麽早過。
好在天氣已經暖和多了。
她風風火火換了衣服去洗漱，完了之後又趕緊坐到桌前，掏出了自己吃灰許久的化妝包。
原本是想化個精致一點的妝的，無奈技術太有限了。睫毛不會夾，眼線也畫不好，一眨眼反而蹭得眼皮上一團黑。
夏真放棄，撲了層散粉在底妝上後，直接畫個眉毛塗個口紅，就草草了事。
她照著鏡子自我安慰：沒關系，反正男人也不會欣賞，瞧著精神就行。
收拾好自己，夏真就趴在窗戶口往下看。
編輯發了一大堆消息過來，指責她連日斷更的無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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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的電話適時響起，夏真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沒聽姐夫和賀然說什麽，就匆匆下了樓。
今天的風比前兩天都大一些，好在陽光和暖，一點都不覺得冷。
心跳得有些快，夏真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車窗關著，從外面什麽都看不到。
夏真走上前，輕輕敲了下窗戶，而後拉開副駕駛的門。
賀然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嫂……”看清是她後，聲音猛地頓住，連表情都微微僵住。
夏真假裝看不到，若無其事地坐進去，擡手跟他打招呼：“嗨。”
後者這才笑著點點頭：“你好。”
果然啊，窗戶紙捅破了，不是在一起，就是無邊的尷尬。
而她今天就是要扭轉戰局，變尷尬為在一起！
夏真暗暗給自己打氣，同時瘋狂地想話題。
“那個，你今天準備去哪裏買東西？”
賀然盯著路況，目不斜視：“大超市就行，你呢？”
“我也去那附近就行。姐姐要過生日了，我去給她訂個蛋糕。”其實夏言的生日還有半個月，但是提前訂個生日蛋糕也不是不行，所以算不上撒謊吧。
“嗯。”
聊完又是沈默……
好在超市很近，十幾分鐘就到。
停好車後，兩人分開。賀然自去了超市，夏真去了一家推薦較多的網紅蛋糕店。
不是找借口，夏言確實快過生日了。夏真很快訂好了蛋糕。看著時間還早，她進到商場裏面，打算給自己買份雞排當早餐。
雖然是周六，但因為時間還早，商場裏人並不多。唯獨這家炸雞店，因為口碑好，此時也排了幾個人。
夏真點好了餐，拿著取餐的號碼牌，站在後面邊刷手機邊等餐。
還沒輪到她的時候，賀然的消息就進來了。
【鶴：我買好了，你在哪裏？】
夏真趕緊回覆他。
【夏真：在一樓炸雞店，沒吃早飯……】
【鶴：我過來找你。】
夏真正打算確認一下還有多久到自己，沒想到裏面正巧喊了自己的號。她連忙取了餐。
炸雞店正前方和左前方各有一家飲料店。一家是出了名的連鎖店，客流量大，還有一家相對雅致清幽，但價格也高。
夏真果斷進了後面一家。
開玩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她怎麽可能辦完事就跟他回去？
在吧臺處點了兩杯不易出錯的咖啡，夏真給賀然發消息。
【夏真：我在一進門的咖啡店。】
因為店裏沒人，兩杯咖啡做得很快。
賀然找過來的時候，夏真正捧著兩杯咖啡，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還沒來得及坐下。
她沖他招招手，賀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夏真不好意思地推給他一杯，努力露出自己最無辜的表情：“那個，早上太早了我還沒吃早飯，可以在這邊先吃點嗎？你趕時間嗎？”
賀然沒有看她，拿過自己那一杯，紮上吸管：“你吃吧。”
夏真齜牙沖他笑：“謝謝你。”真誠就是必殺技。
她就著咖啡吃了大半袋雞排，偷著眼一直在看他。
男人今天穿著一身黑，五官深刻，短發利落，正低著頭看手機，看起來比平時還更難接近一些。
夏真看了他好幾分鐘，他才終於擡起頭喝了口咖啡。
夏真抓住機會開口：“那個……”
賀然將視線轉到她身上。
夏真捏緊手機，手心慢慢出了一點汗：“我那天在超市裏說的……”
賀然聽到這裏也略有些不自在。他正想安慰她沒關系，自己沒放在心上，對面的女孩子卻趕在他之前開了口。
“都是真的。我確實對你一見鐘情，暗戀了你幾個月。”
賀然的表情徹底僵住。他沒有被人當面表白的經歷，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夏真微微笑了下，手裏的手機捏得緊緊的，鼓起勇氣繼續道：“那什麽，你考慮下我？”
“我姐姐是軍嫂。耳濡目染的，我對你們這個行業知道的比別人多一些。不管是軍戀還是軍婚啊，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一定比別人適應得好。”
“而且，我本身也不差吧。外形過得去，學歷也還行，我的職業與軍人也更匹配。”
賀然完全沒有插話的機會，小姑娘孤註一擲般，說得飛快。似乎怕稍有停頓，就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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