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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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到了外面蘇心韻一下子癱坐在那裏，哭笑不得地說：“真是神經，跑這裏玩這幹嘛！”
解東洋把她拉起來，看了看她褲子說：“不好了，你嚇尿了！”
蘇心韻低頭一看，只見褲子從襠部到大腿濕了一片。
“好丟人哦！”她跺著腳說。
解東洋忙脫下自己外套給她擋住，然後陪著她去了車上。他快速開著車去了商店，按照她的尺碼買了一套裙子給她。
蘇心韻在車裏換了衣服，氣呼呼地坐在那裏喝水。
“這個小裙子挺性感的！”解東洋重新回到車上，看著她說。
蘇心韻很累，她有氣無力地說：“送我回家，馬上！”
“去吃飯吧！”
“不吃！解東洋，以後別讓端木永逸幫你追我，你的那些把戲以為我不知道？什麽端木永逸突然有事，肯定是你的主意！好了，送我回家！”
解東洋不敢多說，只得開車送她回去。不過他確實情商很高，走了沒多大會又來敲門。
蘇心韻沒好氣地打開門說：“幹嘛？還不走？”
他手裏拎著一大袋食物說：“給你買了飯，感覺你肯定餓了，吃完再休息！”
蘇心韻確實餓了，之所以不跟他出去吃飯，就是不想欠他什麽。她在鬼屋跑了一上午，又累又嚇，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越不想欠他的，他越獻殷勤。
解東洋看她不接，直接進來放到桌子上。出去時從她身邊擦過又捏了下她的手，今天一上午抓著她、抱著她，解東洋很滿足。
洗了澡吃過飯，蘇心韻躺床上睡了。下午時分端木永逸來了，坐在外面客廳沙發上發呆，蘇心韻出來望著他，他頗為愧疚。
“那個……玩的好嗎？”
蘇心韻嗯了聲，進入屋裏換了衣服出去了。她確實有點生氣，端木永逸為了幫自己女朋友拉存款，竟然幫解東洋追自己。
她騎著輛單車在市區隨便逛著，溜了大半天，看到一家奶茶店很不錯，決定進去歇一歇。
這裏有兩個女孩，一個戴著白色帽子，一個染著黃色頭發。
戴帽子的女孩面無表情的幹活，旁邊那個染著黃毛的女孩卻嘰嘰喳喳說著。
她對蘇心韻大喊：“要啥味的？”
“巧克力奶茶！”
“到那個西瓜吊燈下坐，好了喊你！”她嗓門很大地說著。
蘇心韻來到一個西瓜吊燈下，拉來椅子坐下，奶茶店不是太忙，天氣微微有風，外面陰沈沈的很是舒服。
她托著腮幫子，拿著手機看著朋友圈。
只見餘錦諾中午發了一條消息，她穿著粉色護士裝，桌子上放著外賣，內容是：“工資不發，飯都快吃不起了，處於實際失業狀態。”
蘇心韻嘆口氣，她現在口袋裏也沒錢，要不是在端木永逸那裏磳吃磳喝自己也要斷炊了。
“奶茶好了！”黃毛女孩大喊。
她趕緊起來，付過錢將奶茶拿了，慢悠悠地喝著。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對面坐了一個男人，用三角眼赤溜溜看著她。蘇心韻沒有註意，只是低著頭看手機。
大約半小時過去了，奶茶也喝完了，蘇心韻想走了，只覺得有些內急。她將手機放入口袋裏，轉身去了廁所。
對面那男的也跟著去了，他的動作引起那個黃毛店員的註意。
“那家夥幹啥了，剛才坐在那裏一直用手機偷拍那個美女，我得過去看看！”
另一名女孩坐在圓形高凳子上，沒好氣地說：“你歇會不行嗎，給你有啥關系？”
黃毛女孩沒理她，還是去了洗手間。
她進入女洗手間，就發現不對勁，隔壁間裏有雙大腳。
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果然是剛才穿網鞋的男人。
這女孩咣咣敲著廁所門，吼道：“出來，我看見你了！”
蘇心韻一驚，怎麽回事？她忙提上褲子，打開廁門出來問道：“怎麽了？”
女孩用腳踢著門說：“我日你媽，給我出來，你一個男人進女廁想幹啥？”
蘇心韻楞了，只見門打開，裏面走出一個紅臉三角眼的男人，他低著頭很陰險地笑著。
“把手機拿過來，我看見你用手機在下面偷拍了！你真不是東西，跑到女廁偷拍！”
那男的狡辯說：“我走錯廁所了不行嗎？”
“放屁，你又不瞎，看不見這是女廁所？你還關了門在下面偷拍，手機拿出來！”
蘇心韻一聽大怒，她馬上打電話報警了。
男的要走，蘇心韻和女孩一起攔住他。
“把手機拿出來，日你媽，在我們店偷拍，真是下頭男！”
“給我滾，管你屁事！”這男的有些惱了。
蘇心韻說：“你偷拍我別想走，我已經報警了！”
“我想走就走，誰攔得了我！”他扯著嗓子吼了聲，然後用力推開她倆。
這男的快步出去，黃毛女孩上前扯住他衣服喊道：“別讓他走了，這個猥瑣的狗玩意跑女廁偷拍！”
男的徹底惱了，揮起拳頭咣咣往她臉上打去，直接將她鼻子打爆。接著又用腳往她腦袋上猛踹，蘇心韻嚇得大叫，也不敢上前。
黃毛女孩不屈服地抱住他腿將男的搬倒，張開嘴咬住他胳膊，男的瞪著眼慘叫。蘇心韻上前奪過他手機，想用腳踩他頭又不敢，只能倒退到一邊。
店裏有一對情侶，那男的也不敢上前，拉著女朋友反而跑了。
另一個店員更是不願幫忙，鎖上抽屜進入臥室關上門再也不出來。
男的仗著力氣大，將黃毛女孩揪住頭發按在地上，騎在她身上使勁扇耳光，扇得這女孩口吐血水。
蘇心韻跑到門口大喊：“搶劫的，有搶劫的！”
外面的人們湧了進來，有個漢子上前將這男的勒住脖子制服了。蘇心韻將黃毛女孩扶起來，她鞋子掉了，眼睛紅腫成一條線，腮幫子像饅頭似的。
她坐在椅子上嗚嗚哭泣，嘴裏不停吐出帶血的唾沫。
蘇心韻有點恨自己，竟然不敢幫她揍這個男人，只想著保護自己了。
警察終於來了，詢問了情況，又調集了監控，然後查了下男人的手機。通過警察詢問，蘇心韻知道這個男人叫劉戈，幫她的黃毛女孩叫楊悅琦。
警察打開視頻，裏面果然是偷拍的蘇心韻撒尿的場景，她看了一陣惡心，憤憤地瞪著劉戈。
“你認罪嗎？”警察說。
劉戈噗吐了口口水，低著頭陰險地邪笑，不在乎地說：“我跟姬仕旺混的，誰怕誰！”
那些警察一聽姬仕旺這個名字，馬上對他客氣了許多。他們不再粗暴地揪他衣領，而是希望調和。
“這個事我看也別立案了，私下調解算了！”
蘇心韻怒道：“什麽私下調解算了？你看他把人打的，這是犯法，還不抓起來。再說了，他偷拍我，也是犯法，能調解嗎？”
外面一陣摩托車響，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進來，扶了扶警帽，了解了情況。他說：“這事必須立案，把人銬起來！”
“黃哥，他是姬仕旺的朋友！”那個警察說。
那男人一怔，對蘇心韻和楊悅琦說：“麻煩你們倆一起去，我們要錄口供，不管是誰，犯了法都得嚴辦！”
說完他拿出來手銬將劉戈抓了，推搡著他說：“走！”
劉戈指著他吼道：“你叫啥？我讓我大哥收拾你！”
“我叫黃成厚，你再狂我就揍你！”他抓住他頭發揪住，另一手卡住胳膊說道。劉戈疼得直咧嘴，不敢再嚎叫了。
到了警局錄完口供，蘇心韻陪著楊悅琦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判斷為輕傷。
她先墊付了醫藥費，然後又送她回去。
到了奶茶店已經是晚上了，蘇心韻說：“多謝你幫我，這頓打也是我連累你的。等你傷好些，我請你吃飯。哦，這幾天我會天天去警局的，讓那個畜生賠償你醫藥費。”
“我現在是不是像個豬頭！靠，我真傻逼，不該多管閑事！”楊悅琦自己罵自己。
蘇心韻尷尬一笑，送她回到屋裏。
“喝杯奶茶再走！”楊悅琦說。
“不用了，明天我再來看你！”蘇心韻再三感謝，然後離開。
到家之後她給端木永逸說了，他聽了很氣憤，主動說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到了第二天，兩人去了警局，黃成厚接見了他們。
“黃警官，昨天打人的案子怎麽處理的？”
端木永逸說：“這是故意傷人吧，你們刑事拘留了沒？”
黃成厚瞄了瞄四周，將他倆拉到外面說：“昨天晚上人就放了，也沒有立案，賠償的醫藥費明天就送過來，這事就算完了！”
“太滑稽了，他把人打成那樣怎麽就算完了？”蘇心韻說。
“你們隨便把人給放了，這是瀆職！”端木永逸也說。
黃成厚搔了搔小平頭，拿出一支煙遞給端木永逸，他拒絕了。
黃成厚自己點燃，他身材健碩，臉色黝黑，一看就是警局武力值爆滿的人。他說：“姬仕旺昨天給局長打電話了，我們也不能不放人。這個姬仕旺你們知道是誰嗎？他是咱們市長姬愛仁的公子，出了名的不好惹。算了，拿點錢就完了，要不然你們也跟著倒黴！”
蘇心韻又想爭辯，端木永逸忙說：“心韻，算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黃成厚扶著墻，腰裏系著軍用皮帶，典型的壯碩猛男。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以後註意保護自己。”
當天中午，為了表示感謝，蘇心韻請楊悅琦吃了頓飯，端木永逸也參加了。
只見楊悅琦臉上依然一塊塊的淤紫，嘴角結了痂。
她看見端木永逸便直言不諱地說：“這是你男朋友吧？你倆真是太配了！”
蘇心韻忙解釋說：“不是，我老鄉和同學，鐵哥們！”
“哦，藍顏知己是吧！我可想談戀愛了，也沒有帥哥來追我，你還有藍顏知己，我可吃醋了！”楊悅琦說著夾起牛肉吃起來。
蘇心韻笑了笑，端木永逸拿著水壺給兩位女士倒滿茶杯，非常安靜地坐在那裏。
他倆邊吃邊聊，很對脾氣。
“對了，我沒給你們說吧？我被老板解雇了！”楊悅琦說。
“為啥？”
“我們老板慫貨，他不表揚我，還罵我多管閑事，給店裏惹麻煩。說我腦子有問題，是個二百五，讓我滾蛋。狗日的，當老板的真自私，眼裏只有錢……”
蘇心韻聽著心生可憐，沒想到她因為自己失業了。
“我更加愧疚了，連累你工作都丟了！”
“無所謂，我老板可傻逼，不讓你閑著，一看見你閑著就讓你幹活。我早就不想幹了，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店員可懶了，老板來了就裝模作樣，老板一走啥都不幹，還整天和客戶拌嘴。現在把我辭退了，就那女的還不把客戶得罪光？他奶茶店早晚關門，真是傻逼！老板也不在店裏，經常通過監控瞎指揮，上個月客人打碎了一個杯子扣我們倆員工的工資，你說多賤！”楊悅琦狼吞虎咽吃著，還不停罵她老板。
端木永逸說：“我認識一個金店的店長，她朋友圈發消息說招聘店員，你要去不？”
“工資咋樣？”
“四千保底，賣多了有提成，每周休息一天，給繳納五險。”
“行，我去！天天對著一大堆金子，可比對著奶茶好多了，感覺自己成富婆了！”楊悅琦啃著雞骨頭說。
蘇心韻咯咯發笑，端木永逸嘴角一翹，給那個店長發了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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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蘇心韻一下子癱坐在那裏，哭笑不得地說：“真是神經，跑這裏玩這幹嘛！”
解東洋把她拉起來，看了看她褲子說：“不好了，你嚇尿了！”
蘇心韻低頭一看，只見褲子從襠部到大腿濕了一片。
“好丟人哦！”她跺著腳說。
解東洋忙脫下自己外套給她擋住，然後陪著她去了車上。他快速開著車去了商店，按照她的尺碼買了一套裙子給她。
蘇心韻在車裏換了衣服，氣呼呼地坐在那裏喝水。
“這個小裙子挺性感的！”解東洋重新回到車上，看著她說。
蘇心韻很累，她有氣無力地說：“送我回家，馬上！”
“去吃飯吧！”
“不吃！解東洋，以後別讓端木永逸幫你追我，你的那些把戲以為我不知道？什麽端木永逸突然有事，肯定是你的主意！好了，送我回家！”
解東洋不敢多說，只得開車送她回去。不過他確實情商很高，走了沒多大會又來敲門。
蘇心韻沒好氣地打開門說：“幹嘛？還不走？”
他手裏拎著一大袋食物說：“給你買了飯，感覺你肯定餓了，吃完再休息！”
蘇心韻確實餓了，之所以不跟他出去吃飯，就是不想欠他什麽。她在鬼屋跑了一上午，又累又嚇，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越不想欠他的，他越獻殷勤。
解東洋看她不接，直接進來放到桌子上。出去時從她身邊擦過又捏了下她的手，今天一上午抓著她、抱著她，解東洋很滿足。
洗了澡吃過飯，蘇心韻躺床上睡了。下午時分端木永逸來了，坐在外面客廳沙發上發呆，蘇心韻出來望著他，他頗為愧疚。
“那個……玩的好嗎？”
蘇心韻嗯了聲，進入屋裏換了衣服出去了。她確實有點生氣，端木永逸為了幫自己女朋友拉存款，竟然幫解東洋追自己。
她騎著輛單車在市區隨便逛著，溜了大半天，看到一家奶茶店很不錯，決定進去歇一歇。
這裏有兩個女孩，一個戴著白色帽子，一個染著黃色頭發。
戴帽子的女孩面無表情的幹活，旁邊那個染著黃毛的女孩卻嘰嘰喳喳說著。
她對蘇心韻大喊：“要啥味的？”
“巧克力奶茶！”
“到那個西瓜吊燈下坐，好了喊你！”她嗓門很大地說著。
蘇心韻來到一個西瓜吊燈下，拉來椅子坐下，奶茶店不是太忙，天氣微微有風，外面陰沈沈的很是舒服。
她托著腮幫子，拿著手機看著朋友圈。
只見餘錦諾中午發了一條消息，她穿著粉色護士裝，桌子上放著外賣，內容是：“工資不發，飯都快吃不起了，處於實際失業狀態。”
蘇心韻嘆口氣，她現在口袋裏也沒錢，要不是在端木永逸那裏磳吃磳喝自己也要斷炊了。
“奶茶好了！”黃毛女孩大喊。
她趕緊起來，付過錢將奶茶拿了，慢悠悠地喝著。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對面坐了一個男人，用三角眼赤溜溜看著她。蘇心韻沒有註意，只是低著頭看手機。
大約半小時過去了，奶茶也喝完了，蘇心韻想走了，只覺得有些內急。她將手機放入口袋裏，轉身去了廁所。
對面那男的也跟著去了，他的動作引起那個黃毛店員的註意。
“那家夥幹啥了，剛才坐在那裏一直用手機偷拍那個美女，我得過去看看！”
另一名女孩坐在圓形高凳子上，沒好氣地說：“你歇會不行嗎，給你有啥關系？”
黃毛女孩沒理她，還是去了洗手間。
她進入女洗手間，就發現不對勁，隔壁間裏有雙大腳。
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果然是剛才穿網鞋的男人。
這女孩咣咣敲著廁所門，吼道：“出來，我看見你了！”
蘇心韻一驚，怎麽回事？她忙提上褲子，打開廁門出來問道：“怎麽了？”
女孩用腳踢著門說：“我日你媽，給我出來，你一個男人進女廁想幹啥？”
蘇心韻楞了，只見門打開，裏面走出一個紅臉三角眼的男人，他低著頭很陰險地笑著。
“把手機拿過來，我看見你用手機在下面偷拍了！你真不是東西，跑到女廁偷拍！”
那男的狡辯說：“我走錯廁所了不行嗎？”
“放屁，你又不瞎，看不見這是女廁所？你還關了門在下面偷拍，手機拿出來！”
蘇心韻一聽大怒，她馬上打電話報警了。
男的要走，蘇心韻和女孩一起攔住他。
“把手機拿出來，日你媽，在我們店偷拍，真是下頭男！”
“給我滾，管你屁事！”這男的有些惱了。
蘇心韻說：“你偷拍我別想走，我已經報警了！”
“我想走就走，誰攔得了我！”他扯著嗓子吼了聲，然後用力推開她倆。
這男的快步出去，黃毛女孩上前扯住他衣服喊道：“別讓他走了，這個猥瑣的狗玩意跑女廁偷拍！”
男的徹底惱了，揮起拳頭咣咣往她臉上打去，直接將她鼻子打爆。接著又用腳往她腦袋上猛踹，蘇心韻嚇得大叫，也不敢上前。
黃毛女孩不屈服地抱住他腿將男的搬倒，張開嘴咬住他胳膊，男的瞪著眼慘叫。蘇心韻上前奪過他手機，想用腳踩他頭又不敢，只能倒退到一邊。
店裏有一對情侶，那男的也不敢上前，拉著女朋友反而跑了。
另一個店員更是不願幫忙，鎖上抽屜進入臥室關上門再也不出來。
男的仗著力氣大，將黃毛女孩揪住頭發按在地上，騎在她身上使勁扇耳光，扇得這女孩口吐血水。
蘇心韻跑到門口大喊：“搶劫的，有搶劫的！”
外面的人們湧了進來，有個漢子上前將這男的勒住脖子制服了。蘇心韻將黃毛女孩扶起來，她鞋子掉了，眼睛紅腫成一條線，腮幫子像饅頭似的。
她坐在椅子上嗚嗚哭泣，嘴裏不停吐出帶血的唾沫。
蘇心韻有點恨自己，竟然不敢幫她揍這個男人，只想著保護自己了。
警察終於來了，詢問了情況，又調集了監控，然後查了下男人的手機。通過警察詢問，蘇心韻知道這個男人叫劉戈，幫她的黃毛女孩叫楊悅琦。
警察打開視頻，裏面果然是偷拍的蘇心韻撒尿的場景，她看了一陣惡心，憤憤地瞪著劉戈。
“你認罪嗎？”警察說。
劉戈噗吐了口口水，低著頭陰險地邪笑，不在乎地說：“我跟姬仕旺混的，誰怕誰！”
那些警察一聽姬仕旺這個名字，馬上對他客氣了許多。他們不再粗暴地揪他衣領，而是希望調和。
“這個事我看也別立案了，私下調解算了！”
蘇心韻怒道：“什麽私下調解算了？你看他把人打的，這是犯法，還不抓起來。再說了，他偷拍我，也是犯法，能調解嗎？”
外面一陣摩托車響，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進來，扶了扶警帽，了解了情況。他說：“這事必須立案，把人銬起來！”
“黃哥，他是姬仕旺的朋友！”那個警察說。
那男人一怔，對蘇心韻和楊悅琦說：“麻煩你們倆一起去，我們要錄口供，不管是誰，犯了法都得嚴辦！”
說完他拿出來手銬將劉戈抓了，推搡著他說：“走！”
劉戈指著他吼道：“你叫啥？我讓我大哥收拾你！”
“我叫黃成厚，你再狂我就揍你！”他抓住他頭發揪住，另一手卡住胳膊說道。劉戈疼得直咧嘴，不敢再嚎叫了。
到了警局錄完口供，蘇心韻陪著楊悅琦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判斷為輕傷。
她先墊付了醫藥費，然後又送她回去。
到了奶茶店已經是晚上了，蘇心韻說：“多謝你幫我，這頓打也是我連累你的。等你傷好些，我請你吃飯。哦，這幾天我會天天去警局的，讓那個畜生賠償你醫藥費。”
“我現在是不是像個豬頭！靠，我真傻逼，不該多管閑事！”楊悅琦自己罵自己。
蘇心韻尷尬一笑，送她回到屋裏。
“喝杯奶茶再走！”楊悅琦說。
“不用了，明天我再來看你！”蘇心韻再三感謝，然後離開。
到家之後她給端木永逸說了，他聽了很氣憤，主動說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到了第二天，兩人去了警局，黃成厚接見了他們。
“黃警官，昨天打人的案子怎麽處理的？”
端木永逸說：“這是故意傷人吧，你們刑事拘留了沒？”
黃成厚瞄了瞄四周，將他倆拉到外面說：“昨天晚上人就放了，也沒有立案，賠償的醫藥費明天就送過來，這事就算完了！”
“太滑稽了，他把人打成那樣怎麽就算完了？”蘇心韻說。
“你們隨便把人給放了，這是瀆職！”端木永逸也說。
黃成厚搔了搔小平頭，拿出一支煙遞給端木永逸，他拒絕了。
黃成厚自己點燃，他身材健碩，臉色黝黑，一看就是警局武力值爆滿的人。他說：“姬仕旺昨天給局長打電話了，我們也不能不放人。這個姬仕旺你們知道是誰嗎？他是咱們市長姬愛仁的公子，出了名的不好惹。算了，拿點錢就完了，要不然你們也跟著倒黴！”
蘇心韻又想爭辯，端木永逸忙說：“心韻，算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黃成厚扶著墻，腰裏系著軍用皮帶，典型的壯碩猛男。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以後註意保護自己。”
當天中午，為了表示感謝，蘇心韻請楊悅琦吃了頓飯，端木永逸也參加了。
只見楊悅琦臉上依然一塊塊的淤紫，嘴角結了痂。
她看見端木永逸便直言不諱地說：“這是你男朋友吧？你倆真是太配了！”
蘇心韻忙解釋說：“不是，我老鄉和同學，鐵哥們！”
“哦，藍顏知己是吧！我可想談戀愛了，也沒有帥哥來追我，你還有藍顏知己，我可吃醋了！”楊悅琦說著夾起牛肉吃起來。
蘇心韻笑了笑，端木永逸拿著水壺給兩位女士倒滿茶杯，非常安靜地坐在那裏。
他倆邊吃邊聊，很對脾氣。
“對了，我沒給你們說吧？我被老板解雇了！”楊悅琦說。
“為啥？”
“我們老板慫貨，他不表揚我，還罵我多管閑事，給店裏惹麻煩。說我腦子有問題，是個二百五，讓我滾蛋。狗日的，當老板的真自私，眼裏只有錢……”
蘇心韻聽著心生可憐，沒想到她因為自己失業了。
“我更加愧疚了，連累你工作都丟了！”
“無所謂，我老板可傻逼，不讓你閑著，一看見你閑著就讓你幹活。我早就不想幹了，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店員可懶了，老板來了就裝模作樣，老板一走啥都不幹，還整天和客戶拌嘴。現在把我辭退了，就那女的還不把客戶得罪光？他奶茶店早晚關門，真是傻逼！老板也不在店裏，經常通過監控瞎指揮，上個月客人打碎了一個杯子扣我們倆員工的工資，你說多賤！”楊悅琦狼吞虎咽吃著，還不停罵她老板。
端木永逸說：“我認識一個金店的店長，她朋友圈發消息說招聘店員，你要去不？”
“工資咋樣？”
“四千保底，賣多了有提成，每周休息一天，給繳納五險。”
“行，我去！天天對著一大堆金子，可比對著奶茶好多了，感覺自己成富婆了！”楊悅琦啃著雞骨頭說。
蘇心韻咯咯發笑，端木永逸嘴角一翹，給那個店長發了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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