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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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
無邊無際的無盡海將整個落雪大陸包圍，無論是在大陸上哪一個國家，只要往大陸邊緣走，都能到無盡海。
陳曳和賀秋之相約在宣國海邊，那是一個宣國的小漁村，在輿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這裏距離翻滾海面還有一些距離，不過已經能看出海水不正常。
陳曳已經來到這片漁村五日，她沒有在村中借宿，而是在海邊的一片巖石上自己搭了一個棚子暫居裏面。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晚霞染紅天邊，也給下面的海水鍍上一層金色。
陳曳坐在礁石上，望著遠處的海面，任由海風將發絲吹亂。
突然，還算是平靜的海面沸騰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下面翻騰，咕嚕嚕朝海面冒著泡。每一股湧出的水花都能將一條小漁船掀翻。
陳曳到來的五日，日日如此。每到傍晚的時候海水就翻滾，出海打魚的漁民早早就回到岸上，避免發生意外。
聽村裏人說，海水這樣已經有半年多。是有一日正午，天空突然暗下來，見不到一絲陽光。緊接著海面上狂風大作，他們都以為是暴風雨要來，可這股風足足刮了一個時辰依舊不見暴風雨的蹤跡，而天空也在一個時辰後由暗轉明，狂風消失不見。
從那日起，每到傍晚海水便開始翻滾，能鬧騰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停止。
半年前，陳曳算了算時間，是秘境剛剛關閉不久。這兩者之間必定有所聯系，具體是什麽陳曳還不得而知。
早在兩日前，藍染聖君便回信，會來無盡海。賀秋之也說這兩日便到，陳曳本想先下去看看，也打消計劃在這裏等。
天色越來越暗，翻滾的海水敲擊在岸邊的礁石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這些水花有些朝地面落去，有些朝著陳曳身上臉上落下來。
陳曳身上五色光芒一閃，將落下來的水花全都擋在外面。突然，她目光一凝，擡起手朝著遠處海面一指。在距離陳曳一裏之外的海面上炸起一朵浪花，將四周的海水全都激起，形成幾丈高的巨浪。
她冷哼一聲，再次朝那個方向打出一掌。
這次威力更大，一個五色巨掌淩空出現在海水上空，朝著下面海浪壓了下去。巨掌打在海面上，四周海水炸開，一個手掌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海中，將一片海水中的海獸全都震成碎片，一股股鮮血將這一片海水染紅。
神識探過去，她“咦”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不見了，剛剛是她的錯覺還是逃走了？
不對，不是錯覺，這片海有問題。
她以為有問題的海在遠處翻騰最嚴重的地方，大部分來無盡海探查的人全都選擇在那裏。為了避免麻煩，她特意選擇較遠的地方。沒想到倒是有意外收獲。
收回手，她又慢慢坐回礁石，這次她望向海面的目光不再散漫，而是一直盯著剛才那個地方。
“有收獲？”男人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曳沒回頭，就背對著答道：“還好，只是猜測，不確定。你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日。”
賀秋之輕笑兩聲，“珍寶軒事多，多耽擱了一些。要不是你將微茉拐走，我也不至於什麽事都要過問，一天天忙得不可開交。”
陳曳冷笑，“微茉是我的人，反倒是讓你當了勞力，你還有臉訴苦？這些年你壓榨微茉的賬我們是不是得好好算一算？”
“陳曳，你這就不講理了！”賀秋之抱怨道，“微茉可是我媳婦，你把我媳婦拐走，還不許我找你抱怨？”
陳曳瞥了他一眼，“微茉承認嗎？你說說你，堂堂化神大修士，追老婆追了快兩百年還沒追到手，也好意思說。”
賀秋之湊到陳曳身邊坐下，腆著臉道：“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從無盡海回去你幫幫我唄。”
陳曳搖頭，“微茉的感情我不會參和，你與她成不成由她自己決定。”
賀秋之臉色一冷，“你就這麽不給我臉面？”
陳曳哼笑，“不給。”
賀秋之突然神色一收，正色道：“那好，我們來說正事。我都已經到了，什麽時候下海？”
對於賀秋之的變臉，陳曳早就見怪不怪，“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未到。”
賀秋之疑惑道：“還能有誰？能和你我一起行動，必須是化神中期。你找到你師父了？就算是你找到你師父，也不能帶著他，他的運氣我實在是扛不住。”
“不是。”
“那還能是誰？劍宗老頭？不能，他要是出手一定會和我說。難道木蘇也進入化神中期？不對，木蘇不會讓你等。還能是誰？”
陳曳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賀秋之還想問，陳曳眼睛一亮，笑道：“他來了。”
遠處海岸上，一道幽藍色的身影緩緩而來。這是一個男子，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眉目雅致，只是慢慢行走便有數不盡的風流。
男子嘴角含笑，遠遠朝著陳曳便點頭示意。
陳曳也從礁石上站起身，遠遠便朝著男子施禮，“晚輩見過藍染聖君。”
賀秋之驚得幾乎從石頭上掉下去，他不可思議看著遠處的男子，又看了看陳曳，“你找了藍染聖君？”
“是啊，”陳曳挑眉，“這有什麽奇怪的。”
還有什麽奇怪的？這可是藍染聖君，是整個落雪界的第一人，唯一幸存的渡劫期。這麽一尊大佛，還問他有什麽奇怪的？
藍染聖君看似走得緩慢，實則只是眨眼便到了近前。
“陳曳小友，別來無恙？”
陳曳道：“晚輩一切安好。前輩可得償所願？”
藍染沈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千年過去，他的屍體依舊不腐，和當初一樣。”
陳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藍染聖君笑笑，“無妨，我早就料到，而且我已經將他的屍骨帶在身邊，就如他一直陪伴我一樣。”
“這次我來是幫你，千載已過，鎮魔塔威力不覆當初，天魔脫困也只是早晚之事。如果能找出鎮魔碑，滅掉天魔，也算是為我為他報仇。”
陳曳冷笑，“這次來無盡海的人不少，大部分人根本不是為了滅天魔，而是為了鎮魔碑上的秘籍法典。”
藍染聖君輕聲道：“那又如何？鎮魔碑有靈，不是誰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作為想得到秘籍法典之一的人，賀秋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陳曳，我剛到時看你盯著海中，可是有什麽發現？”
陳曳點頭，“海裏有東西，我以為是妖獸或者有人埋伏，但打過去什麽都沒有。”
除了藍染聖君這樣的，陳曳在落雪大陸上是頂尖存在，能逃過她的攻擊幾乎沒有，而在她攻擊下還沒有露出任何痕跡更是不可能。
賀秋之也神情凝重，“確實有問題。”
藍染聖君倒是不緊張，輕輕一笑，“無盡海中古怪很多，有些異常也屬平常，不用太擔心。而且，也未必是妖獸或者有人埋伏，也可能是無盡海在看你。”
陳曳一怔，“無盡海在看我？怎麽可能？”
賀秋之也不信，藍染聖君輕輕道：“你們以為無盡海是什麽？無盡海是活的。”
這還是陳曳第一次聽說，海是活的。這不是她信不信，而是這個概念她根本無法理解。
“聖君，無盡海是活的是什麽意思？”
藍染聖君道：“活的就是活的。是有靈的，有神魂的，有自己思維的。你可以將無盡海想成一只巨大無比的妖獸，只是這妖獸存在形式有些特殊，是海。”
陳曳倒吸一口冷氣，和賀秋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恐。
海可以當做妖獸，這太不可思議。如果這是真的，那進入無盡海不就是進入妖獸體內？還是自投羅網。
那他們去無盡海中尋找東西，豈不是自尋死路？
藍染聖君笑了笑，“你們不用緊張，無盡海太大，我們太小，它不會在意誰進入海中，也不會在意我們從海中得到什麽。在大多時候它都是註意不到我們。”
陳曳緊張問道：“那您說無盡海在看我，是不是它註意到我？”
藍染聖君沈吟道：“這倒是很少見。知道無盡海是活的人很少，我當初也是聽他說過才知道。這也是它根本不會去註意任何人的關系。至於它為何要看你，恐怕你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的神秘和特殊，我無從知曉。”
陳曳沈默。
難道是無盡海看出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它看到系統的存在。與這個世界其他人不同也就這兩點。它註意到她，對下海找尋鎮魔碑會不會有影響呢？
賀秋之一掌拍在她肩頭上，“別多想，你想也想不出。還不如下海去看看，如果真的遇見它，你當面問問不就什麽都知道。”
陳曳哭笑不得，當面問無盡海，是自己傻了還是嫌活的時間太長？
不過賀秋之這麽一說，她的煩躁也緩解幾分，無法知道的事情還是放在一邊的好。
陳曳扭頭問藍染聖君，“聖君，我們什麽時候下海好？還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嗎？”
藍染聖君想了想，“無需準備什麽。”他擡頭看了看，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一輪皎潔的彎月掛在空中。
“今夜天氣不錯，就今夜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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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無盡海將整個落雪大陸包圍，無論是在大陸上哪一個國家，只要往大陸邊緣走，都能到無盡海。
陳曳和賀秋之相約在宣國海邊，那是一個宣國的小漁村，在輿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這裏距離翻滾海面還有一些距離，不過已經能看出海水不正常。
陳曳已經來到這片漁村五日，她沒有在村中借宿，而是在海邊的一片巖石上自己搭了一個棚子暫居裏面。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晚霞染紅天邊，也給下面的海水鍍上一層金色。
陳曳坐在礁石上，望著遠處的海面，任由海風將發絲吹亂。
突然，還算是平靜的海面沸騰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下面翻騰，咕嚕嚕朝海面冒著泡。每一股湧出的水花都能將一條小漁船掀翻。
陳曳到來的五日，日日如此。每到傍晚的時候海水就翻滾，出海打魚的漁民早早就回到岸上，避免發生意外。
聽村裏人說，海水這樣已經有半年多。是有一日正午，天空突然暗下來，見不到一絲陽光。緊接著海面上狂風大作，他們都以為是暴風雨要來，可這股風足足刮了一個時辰依舊不見暴風雨的蹤跡，而天空也在一個時辰後由暗轉明，狂風消失不見。
從那日起，每到傍晚海水便開始翻滾，能鬧騰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停止。
半年前，陳曳算了算時間，是秘境剛剛關閉不久。這兩者之間必定有所聯系，具體是什麽陳曳還不得而知。
早在兩日前，藍染聖君便回信，會來無盡海。賀秋之也說這兩日便到，陳曳本想先下去看看，也打消計劃在這裏等。
天色越來越暗，翻滾的海水敲擊在岸邊的礁石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這些水花有些朝地面落去，有些朝著陳曳身上臉上落下來。
陳曳身上五色光芒一閃，將落下來的水花全都擋在外面。突然，她目光一凝，擡起手朝著遠處海面一指。在距離陳曳一裏之外的海面上炸起一朵浪花，將四周的海水全都激起，形成幾丈高的巨浪。
她冷哼一聲，再次朝那個方向打出一掌。
這次威力更大，一個五色巨掌淩空出現在海水上空，朝著下面海浪壓了下去。巨掌打在海面上，四周海水炸開，一個手掌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海中，將一片海水中的海獸全都震成碎片，一股股鮮血將這一片海水染紅。
神識探過去，她“咦”了一聲，微微皺起眉頭。不見了，剛剛是她的錯覺還是逃走了？
不對，不是錯覺，這片海有問題。
她以為有問題的海在遠處翻騰最嚴重的地方，大部分來無盡海探查的人全都選擇在那裏。為了避免麻煩，她特意選擇較遠的地方。沒想到倒是有意外收獲。
收回手，她又慢慢坐回礁石，這次她望向海面的目光不再散漫，而是一直盯著剛才那個地方。
“有收獲？”男人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曳沒回頭，就背對著答道：“還好，只是猜測，不確定。你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日。”
賀秋之輕笑兩聲，“珍寶軒事多，多耽擱了一些。要不是你將微茉拐走，我也不至於什麽事都要過問，一天天忙得不可開交。”
陳曳冷笑，“微茉是我的人，反倒是讓你當了勞力，你還有臉訴苦？這些年你壓榨微茉的賬我們是不是得好好算一算？”
“陳曳，你這就不講理了！”賀秋之抱怨道，“微茉可是我媳婦，你把我媳婦拐走，還不許我找你抱怨？”
陳曳瞥了他一眼，“微茉承認嗎？你說說你，堂堂化神大修士，追老婆追了快兩百年還沒追到手，也好意思說。”
賀秋之湊到陳曳身邊坐下，腆著臉道：“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份上，從無盡海回去你幫幫我唄。”
陳曳搖頭，“微茉的感情我不會參和，你與她成不成由她自己決定。”
賀秋之臉色一冷，“你就這麽不給我臉面？”
陳曳哼笑，“不給。”
賀秋之突然神色一收，正色道：“那好，我們來說正事。我都已經到了，什麽時候下海？”
對於賀秋之的變臉，陳曳早就見怪不怪，“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未到。”
賀秋之疑惑道：“還能有誰？能和你我一起行動，必須是化神中期。你找到你師父了？就算是你找到你師父，也不能帶著他，他的運氣我實在是扛不住。”
“不是。”
“那還能是誰？劍宗老頭？不能，他要是出手一定會和我說。難道木蘇也進入化神中期？不對，木蘇不會讓你等。還能是誰？”
陳曳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賀秋之還想問，陳曳眼睛一亮，笑道：“他來了。”
遠處海岸上，一道幽藍色的身影緩緩而來。這是一個男子，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眉目雅致，只是慢慢行走便有數不盡的風流。
男子嘴角含笑，遠遠朝著陳曳便點頭示意。
陳曳也從礁石上站起身，遠遠便朝著男子施禮，“晚輩見過藍染聖君。”
賀秋之驚得幾乎從石頭上掉下去，他不可思議看著遠處的男子，又看了看陳曳，“你找了藍染聖君？”
“是啊，”陳曳挑眉，“這有什麽奇怪的。”
還有什麽奇怪的？這可是藍染聖君，是整個落雪界的第一人，唯一幸存的渡劫期。這麽一尊大佛，還問他有什麽奇怪的？
藍染聖君看似走得緩慢，實則只是眨眼便到了近前。
“陳曳小友，別來無恙？”
陳曳道：“晚輩一切安好。前輩可得償所願？”
藍染沈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千年過去，他的屍體依舊不腐，和當初一樣。”
陳曳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藍染聖君笑笑，“無妨，我早就料到，而且我已經將他的屍骨帶在身邊，就如他一直陪伴我一樣。”
“這次我來是幫你，千載已過，鎮魔塔威力不覆當初，天魔脫困也只是早晚之事。如果能找出鎮魔碑，滅掉天魔，也算是為我為他報仇。”
陳曳冷笑，“這次來無盡海的人不少，大部分人根本不是為了滅天魔，而是為了鎮魔碑上的秘籍法典。”
藍染聖君輕聲道：“那又如何？鎮魔碑有靈，不是誰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作為想得到秘籍法典之一的人，賀秋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陳曳，我剛到時看你盯著海中，可是有什麽發現？”
陳曳點頭，“海裏有東西，我以為是妖獸或者有人埋伏，但打過去什麽都沒有。”
除了藍染聖君這樣的，陳曳在落雪大陸上是頂尖存在，能逃過她的攻擊幾乎沒有，而在她攻擊下還沒有露出任何痕跡更是不可能。
賀秋之也神情凝重，“確實有問題。”
藍染聖君倒是不緊張，輕輕一笑，“無盡海中古怪很多，有些異常也屬平常，不用太擔心。而且，也未必是妖獸或者有人埋伏，也可能是無盡海在看你。”
陳曳一怔，“無盡海在看我？怎麽可能？”
賀秋之也不信，藍染聖君輕輕道：“你們以為無盡海是什麽？無盡海是活的。”
這還是陳曳第一次聽說，海是活的。這不是她信不信，而是這個概念她根本無法理解。
“聖君，無盡海是活的是什麽意思？”
藍染聖君道：“活的就是活的。是有靈的，有神魂的，有自己思維的。你可以將無盡海想成一只巨大無比的妖獸，只是這妖獸存在形式有些特殊，是海。”
陳曳倒吸一口冷氣，和賀秋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恐。
海可以當做妖獸，這太不可思議。如果這是真的，那進入無盡海不就是進入妖獸體內？還是自投羅網。
那他們去無盡海中尋找東西，豈不是自尋死路？
藍染聖君笑了笑，“你們不用緊張，無盡海太大，我們太小，它不會在意誰進入海中，也不會在意我們從海中得到什麽。在大多時候它都是註意不到我們。”
陳曳緊張問道：“那您說無盡海在看我，是不是它註意到我？”
藍染聖君沈吟道：“這倒是很少見。知道無盡海是活的人很少，我當初也是聽他說過才知道。這也是它根本不會去註意任何人的關系。至於它為何要看你，恐怕你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的神秘和特殊，我無從知曉。”
陳曳沈默。
難道是無盡海看出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它看到系統的存在。與這個世界其他人不同也就這兩點。它註意到她，對下海找尋鎮魔碑會不會有影響呢？
賀秋之一掌拍在她肩頭上，“別多想，你想也想不出。還不如下海去看看，如果真的遇見它，你當面問問不就什麽都知道。”
陳曳哭笑不得，當面問無盡海，是自己傻了還是嫌活的時間太長？
不過賀秋之這麽一說，她的煩躁也緩解幾分，無法知道的事情還是放在一邊的好。
陳曳扭頭問藍染聖君，“聖君，我們什麽時候下海好？還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嗎？”
藍染聖君想了想，“無需準備什麽。”他擡頭看了看，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一輪皎潔的彎月掛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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