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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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章
深夜的海中只有嘩嘩海水聲在耳邊回蕩，像是傳說中深海的海妖在歌唱，聽著聽著便能將人的心魂全部勾走。
陳曳在海中就是這種感覺。
她不是沒去過海邊，在現代社會裏，也會在假期時到海邊游玩，更有深夜海邊漫步的經歷。可她從來沒有在深夜裏下海的經驗，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白日的海和深夜的海完全是兩種概念。
為了方便在海中行動，下海前換上用妖獸皮煉制的皮衣，緊貼著皮膚將身體完全包裹住。這樣的緊貼導致海水在皮衣上游走時就如直接接觸皮膚，讓她忍不住一陣陣戰栗。
壓下心底對大海的恐懼，加快速度追上前面兩人。
“聖君前輩，我們往哪個方向去？”在水裏無法發生，三人間彼此交流都是用神識。
藍染聖君：“現在線索太少，先往翻騰嚴重的地方看看。”
那裏是無盡海中最先出問題的地方，也是駐紮十大門派探查人手的地方。如果說什麽地方最有可能出現鎮魔碑，理應是那裏。可陳曳有種感覺，鎮魔碑並不像被人輕易找到，並不在那裏。
這也是她為什麽選擇這處偏遠地方探查的原因。
“前輩，那裏人多眼雜，能探查的各大門派早就探查過，我們過去也未必能有收獲。”
藍染聖君停下，“你的意思是？”
陳曳想了想拿出小木劍，“聖君，這是從鎮魔塔中拿出，與鎮魔碑實屬同源，用它應該會有感應。”
藍染聖君笑了，“看來你早有準備。”
賀秋之也是眼睛一亮，“還是陳仙子有遠見，早早就準備好東西。現在鎮魔塔被落雪宗圍了嚴嚴實實，要想進去比登天還難，要不然我早就去拿點東西。”
陳曳沒搭理他，將小木劍交給藍染聖君。
藍染聖君也不客氣，接過小木劍便將法力輸入其中。很快木劍上便發出淡淡綠光，在漆黑的海水中極為顯眼。
藍染聖君松開手，任由木劍在海水中漂浮。小木劍發著綠光隨著海水翻了幾下便旋轉起來，很快又停下來指向一個方向。
三人眼中全都閃過驚喜，不用說立即朝著小木劍指引的方向游去。
普通人深夜在海中游泳是十分危險，不但溫度低對體力有影響，還容易分辨不出方向，更加可能遭受海中兇獸襲擊。不過這些對於他們三人都不算什麽，化神中期早就不屬於普通人類的範疇。可即便如此，陳曳在海中時依舊感覺一陣陣心悸，像是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盯上一般。
“小心，我感覺有東西盯著我們。”陳曳提醒二人。
可無論賀秋之和藍染聖君如何探查，依舊沒有找到，而且他們也沒有任何被盯上的感覺。
這讓賀秋之都忍不住認為，“是不是你的錯覺？”
藍染聖君反駁道：“無盡海中危機四伏，一切還是小心為上。陳小友已經是化身中期，到了這個修為怎麽還能會有錯覺？”
是，陳曳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敵人在暗，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
“罷了，我們先行，一切小心為上。”
三人繼續往前游，很快陳曳又有被盯上的感覺。這次她沒有理睬，而是讓系統探查。
“怎麽樣，可有發現？”陳曳問。
“沒有任何發現，”系統也找不出原因，“宿主，這四周倒是有些妖獸，不過都是低級妖獸，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
可那種盯視的感覺如蛆附骨，讓人毛骨悚然。
“系統，你說這無盡海真的是活的嗎？”藍染聖君的話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我不知道。”系統也無法給出答案，“不過在其他世界，確實有類似的生物。例如一座山是活的，一條河是活的。它們平日根本看不出，但確實是生命體存在。”
正說著，突然前面兩人停下來。
藍染聖君將小木劍握在手中，此時木劍上的綠光消失。
“它到這裏便不再動。”藍染聖君說道，“看來鎮魔碑很可能就在此地，我們好好找找。”
三人分頭，以小木劍停下位置為中心，朝四周找去。
這裏的海已經很深，海面上沒有東西，三人全都潛入海底，在泥沙裏摸索。
按照記載和絕緣谷石碑大小，鎮魔碑應該十分巨大。可三人在海底摸索半天，連一塊普通大小的小碑都沒有發現。
藍染聖君思索片刻道：“看來是時間未到，鎮魔碑還沒有出世。我們先回去再說。”
小木劍還給陳曳，三人準備回返。
可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一道巨大的陰影從三人頭上游過，還不等三人反應，陰影便快速下沈，朝著三人游來。
這道陰影究竟有多大陳曳不知道，陳曳擡頭朝上看根本看不見陰影的頭和尾。
此時危機感籠上三人心頭，即便是藍染聖君也瞳孔微縮，快速道一聲：“走。”
三人快速朝來時的方向游去。可他們畢竟是人類，即便到了化神期，在水中的速度哪裏比得上水中生物？藍染雖然是合道後期，可他本體是鳥不是魚，要不是修為高深根本下不得水。
陰影游動的巨大水流在它到來之前先襲上三人，在水流沖擊下，三人根本保持不住身體，被沖得東倒西歪，很快便分散開。
陳曳根本註意不到賀秋之和藍染聖君方向，只能頭暈腦脹的隨著水流而行，眼看著距離賀秋之和藍染聖君越來越遠。
藍染聖君倒是還能註意到其他人，但也只是註意到而已。當他發現陳曳被沖走，根本沒有力氣追過去救人。而也在此時他才發現，在海水中自己的力氣和修為全都只剩下不到一層。
眼看著陳曳消失不見，無奈只能抓住賀秋之竭力對抗水流。
好在很快這股水流便過去，海底再次恢覆平靜，兩人才緩過神。
“陳曳呢？”賀秋之問。
藍染聖君道：“被水流沖散，根本來不及救她。”
賀秋之急道：“在哪個方向？我們得趕緊找人！”
藍染聖君拉住賀秋之，“你知道人在哪嗎？別說知道陳曳在哪，就連我們在哪都不知道。”
他們也被水流沖著，不知道飄向什麽地方。
“那怎麽辦？我們先回去？”作為珍寶軒主人，賀秋之很快便冷靜下來。
“嗯，我們先找到方向回去，一切從長計議。陳曳畢竟修為在那，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海底分不清方向，而且對他們神識和修為都有壓制。兩人很快來到海面上，朝著岸邊方向而去。
與他們不同的是，陳曳被水流沖著，越飄越遠。而且這個方向似乎是水流將要去的方向，一段時間過去水流不但沒有緩和下來，反而越來越急，像是即將到目的地。
為了維持清醒，陳曳閉上眼睛，一切全靠神識。在水流中的不只是她，還有很多妖獸，體積龐大，等級也不低。甚至陳曳都發現有五級妖獸和六級妖獸的存在。
這水流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連六級妖獸都無法掙脫。六級妖獸等同於合道期，藍染聖君本體就是六級妖獸。
陳曳正探查著，猛然渾身一震睜開眼睛，臉上被嚇得不見一絲血色。
她看見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洞，洞口就像是地上巨大的裂縫，而在裂縫裏布滿尖銳的一人多高的牙齒。這道裂縫有多長她不知道，每被水流帶入裂縫一個妖獸，就都會有一股股血液從裂縫中流出。
那裏就是水流的終點站。這哪裏是裂縫，分明就是一張巨大的口。
只是口就這麽大，這妖獸究竟有多大？
憑著這種體積，修為已經無法界定它，別說六級妖獸，就算是渡劫期的妖獸無法與之媲美。這種怪物是可以在落雪界存在嗎？世界意志難道不管？
正想著，陳曳很快就被水流帶到裂縫前，一股股惡臭即便是有海水阻擋也幾乎將她熏暈。
她立即封閉自己的嗅覺，就在這短短一個呼吸間，便被水流帶入裂縫中。
她前面進去的每一只妖獸都體型巨大，深海中的妖獸比妖獸山脈中的體型不知道大了多少，可在進入的一剎那便被裂口中一根根鋒利的牙齒割成幾段。
妖獸皮糙肉厚，防禦力極強，別說是化神期，就算是合道期修士的防禦也比不上元嬰期妖獸。
一旦碰上裂口中的牙齒非死即傷，而在這種地方，受傷和死亡也沒有兩樣。
進入裂縫的一剎那，陳曳竭力控制自己身體在水流中移動躲避牙齒。雖然牙齒鋒利，可裂縫太大，牙齒也太大，兩個牙齒之間的縫隙也很大。這種縫隙對體型龐大的海中妖獸沒有用，可對於陳曳卻是生機。
她控制著自己身體在牙齒間的裂縫中穿梭，也許是為了能更好的切割獵物，牙齒並非只有裂口處一排，而是從裂口處開始無數排。
這些牙齒交替排列著，即便是有體型較小的獵物能從第一排牙齒裂縫中逃脫，也無法從後面的牙齒中逃脫。
只有陳曳，在這種時候還能控制住自己身體，快速在水流中游動，穿過一排排縫隙。
不知道過了多少排牙齒，終於不再有牙齒，水流也終於緩和下來。她從水流中掙脫出來，踩在一片極為柔軟的地方。這裏漆黑，無法用眼睛看，還有一股股惡臭撲面而來，她已經進入巨大恐怖妖獸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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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海中只有嘩嘩海水聲在耳邊回蕩，像是傳說中深海的海妖在歌唱，聽著聽著便能將人的心魂全部勾走。
陳曳在海中就是這種感覺。
她不是沒去過海邊，在現代社會裏，也會在假期時到海邊游玩，更有深夜海邊漫步的經歷。可她從來沒有在深夜裏下海的經驗，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白日的海和深夜的海完全是兩種概念。
為了方便在海中行動，下海前換上用妖獸皮煉制的皮衣，緊貼著皮膚將身體完全包裹住。這樣的緊貼導致海水在皮衣上游走時就如直接接觸皮膚，讓她忍不住一陣陣戰栗。
壓下心底對大海的恐懼，加快速度追上前面兩人。
“聖君前輩，我們往哪個方向去？”在水裏無法發生，三人間彼此交流都是用神識。
藍染聖君：“現在線索太少，先往翻騰嚴重的地方看看。”
那裏是無盡海中最先出問題的地方，也是駐紮十大門派探查人手的地方。如果說什麽地方最有可能出現鎮魔碑，理應是那裏。可陳曳有種感覺，鎮魔碑並不像被人輕易找到，並不在那裏。
這也是她為什麽選擇這處偏遠地方探查的原因。
“前輩，那裏人多眼雜，能探查的各大門派早就探查過，我們過去也未必能有收獲。”
藍染聖君停下，“你的意思是？”
陳曳想了想拿出小木劍，“聖君，這是從鎮魔塔中拿出，與鎮魔碑實屬同源，用它應該會有感應。”
藍染聖君笑了，“看來你早有準備。”
賀秋之也是眼睛一亮，“還是陳仙子有遠見，早早就準備好東西。現在鎮魔塔被落雪宗圍了嚴嚴實實，要想進去比登天還難，要不然我早就去拿點東西。”
陳曳沒搭理他，將小木劍交給藍染聖君。
藍染聖君也不客氣，接過小木劍便將法力輸入其中。很快木劍上便發出淡淡綠光，在漆黑的海水中極為顯眼。
藍染聖君松開手，任由木劍在海水中漂浮。小木劍發著綠光隨著海水翻了幾下便旋轉起來，很快又停下來指向一個方向。
三人眼中全都閃過驚喜，不用說立即朝著小木劍指引的方向游去。
普通人深夜在海中游泳是十分危險，不但溫度低對體力有影響，還容易分辨不出方向，更加可能遭受海中兇獸襲擊。不過這些對於他們三人都不算什麽，化神中期早就不屬於普通人類的範疇。可即便如此，陳曳在海中時依舊感覺一陣陣心悸，像是被什麽危險的東西盯上一般。
“小心，我感覺有東西盯著我們。”陳曳提醒二人。
可無論賀秋之和藍染聖君如何探查，依舊沒有找到，而且他們也沒有任何被盯上的感覺。
這讓賀秋之都忍不住認為，“是不是你的錯覺？”
藍染聖君反駁道：“無盡海中危機四伏，一切還是小心為上。陳小友已經是化身中期，到了這個修為怎麽還能會有錯覺？”
是，陳曳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敵人在暗，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
“罷了，我們先行，一切小心為上。”
三人繼續往前游，很快陳曳又有被盯上的感覺。這次她沒有理睬，而是讓系統探查。
“怎麽樣，可有發現？”陳曳問。
“沒有任何發現，”系統也找不出原因，“宿主，這四周倒是有些妖獸，不過都是低級妖獸，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
可那種盯視的感覺如蛆附骨，讓人毛骨悚然。
“系統，你說這無盡海真的是活的嗎？”藍染聖君的話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我不知道。”系統也無法給出答案，“不過在其他世界，確實有類似的生物。例如一座山是活的，一條河是活的。它們平日根本看不出，但確實是生命體存在。”
正說著，突然前面兩人停下來。
藍染聖君將小木劍握在手中，此時木劍上的綠光消失。
“它到這裏便不再動。”藍染聖君說道，“看來鎮魔碑很可能就在此地，我們好好找找。”
三人分頭，以小木劍停下位置為中心，朝四周找去。
這裏的海已經很深，海面上沒有東西，三人全都潛入海底，在泥沙裏摸索。
按照記載和絕緣谷石碑大小，鎮魔碑應該十分巨大。可三人在海底摸索半天，連一塊普通大小的小碑都沒有發現。
藍染聖君思索片刻道：“看來是時間未到，鎮魔碑還沒有出世。我們先回去再說。”
小木劍還給陳曳，三人準備回返。
可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一道巨大的陰影從三人頭上游過，還不等三人反應，陰影便快速下沈，朝著三人游來。
這道陰影究竟有多大陳曳不知道，陳曳擡頭朝上看根本看不見陰影的頭和尾。
此時危機感籠上三人心頭，即便是藍染聖君也瞳孔微縮，快速道一聲：“走。”
三人快速朝來時的方向游去。可他們畢竟是人類，即便到了化神期，在水中的速度哪裏比得上水中生物？藍染雖然是合道後期，可他本體是鳥不是魚，要不是修為高深根本下不得水。
陰影游動的巨大水流在它到來之前先襲上三人，在水流沖擊下，三人根本保持不住身體，被沖得東倒西歪，很快便分散開。
陳曳根本註意不到賀秋之和藍染聖君方向，只能頭暈腦脹的隨著水流而行，眼看著距離賀秋之和藍染聖君越來越遠。
藍染聖君倒是還能註意到其他人，但也只是註意到而已。當他發現陳曳被沖走，根本沒有力氣追過去救人。而也在此時他才發現，在海水中自己的力氣和修為全都只剩下不到一層。
眼看著陳曳消失不見，無奈只能抓住賀秋之竭力對抗水流。
好在很快這股水流便過去，海底再次恢覆平靜，兩人才緩過神。
“陳曳呢？”賀秋之問。
藍染聖君道：“被水流沖散，根本來不及救她。”
賀秋之急道：“在哪個方向？我們得趕緊找人！”
藍染聖君拉住賀秋之，“你知道人在哪嗎？別說知道陳曳在哪，就連我們在哪都不知道。”
他們也被水流沖著，不知道飄向什麽地方。
“那怎麽辦？我們先回去？”作為珍寶軒主人，賀秋之很快便冷靜下來。
“嗯，我們先找到方向回去，一切從長計議。陳曳畢竟修為在那，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海底分不清方向，而且對他們神識和修為都有壓制。兩人很快來到海面上，朝著岸邊方向而去。
與他們不同的是，陳曳被水流沖著，越飄越遠。而且這個方向似乎是水流將要去的方向，一段時間過去水流不但沒有緩和下來，反而越來越急，像是即將到目的地。
為了維持清醒，陳曳閉上眼睛，一切全靠神識。在水流中的不只是她，還有很多妖獸，體積龐大，等級也不低。甚至陳曳都發現有五級妖獸和六級妖獸的存在。
這水流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連六級妖獸都無法掙脫。六級妖獸等同於合道期，藍染聖君本體就是六級妖獸。
陳曳正探查著，猛然渾身一震睜開眼睛，臉上被嚇得不見一絲血色。
她看見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洞，洞口就像是地上巨大的裂縫，而在裂縫裏布滿尖銳的一人多高的牙齒。這道裂縫有多長她不知道，每被水流帶入裂縫一個妖獸，就都會有一股股血液從裂縫中流出。
那裏就是水流的終點站。這哪裏是裂縫，分明就是一張巨大的口。
只是口就這麽大，這妖獸究竟有多大？
憑著這種體積，修為已經無法界定它，別說六級妖獸，就算是渡劫期的妖獸無法與之媲美。這種怪物是可以在落雪界存在嗎？世界意志難道不管？
正想著，陳曳很快就被水流帶到裂縫前，一股股惡臭即便是有海水阻擋也幾乎將她熏暈。
她立即封閉自己的嗅覺，就在這短短一個呼吸間，便被水流帶入裂縫中。
她前面進去的每一只妖獸都體型巨大，深海中的妖獸比妖獸山脈中的體型不知道大了多少，可在進入的一剎那便被裂口中一根根鋒利的牙齒割成幾段。
妖獸皮糙肉厚，防禦力極強，別說是化神期，就算是合道期修士的防禦也比不上元嬰期妖獸。
一旦碰上裂口中的牙齒非死即傷，而在這種地方，受傷和死亡也沒有兩樣。
進入裂縫的一剎那，陳曳竭力控制自己身體在水流中移動躲避牙齒。雖然牙齒鋒利，可裂縫太大，牙齒也太大，兩個牙齒之間的縫隙也很大。這種縫隙對體型龐大的海中妖獸沒有用，可對於陳曳卻是生機。
她控制著自己身體在牙齒間的裂縫中穿梭，也許是為了能更好的切割獵物，牙齒並非只有裂口處一排，而是從裂口處開始無數排。
這些牙齒交替排列著，即便是有體型較小的獵物能從第一排牙齒裂縫中逃脫，也無法從後面的牙齒中逃脫。
只有陳曳，在這種時候還能控制住自己身體，快速在水流中游動，穿過一排排縫隙。
不知道過了多少排牙齒，終於不再有牙齒，水流也終於緩和下來。她從水流中掙脫出來，踩在一片極為柔軟的地方。這裏漆黑，無法用眼睛看，還有一股股惡臭撲面而來，她已經進入巨大恐怖妖獸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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