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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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下山後，陸長松打了個車，直奔漢江邊的CBD。
眼見路面越來越熟悉的段青疑惑：“不是去慶山嗎？”
陸長松坐在副駕駛，上車不過半小時已經昏昏欲睡，聞言散漫道：“先去買點東西。”
司機常年在東桓山下的漢江市跑車，對偶爾出現的道士下山卻是已經習慣了，一路無話，迅速把兩人送到了地址。
市中心人流如織，兩人都高挑，又都穿著寬松的道袍，一藍一白兩道修長身影，惹來不少目光。
“來這裏沒關系嗎？”段青看著不遠處那棟熟悉的公寓樓，有點猶豫。
陸長松疏懶地站在商場門口廣場處，額前碎發輕輕飄過半睜的眼眸，對四處投來的視線毫不在意，“”
問段青：“你一般買什麽品牌的衣服？”
段青皮癮犯了：“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直接帶我去美特斯邦威，然後說隨便選嗎？”
陸長松：“美特斯邦威是嗎，那就去這家，帶路。”
段青：“……”
這種時候您又像個不谙世事的道士了是吧。
在山上雖然不算缺衣少食，但畢竟生活肯定沒有市中心那麽便利，為了節約時間，段青本打算跟陸長松分頭行動，誰知後者似乎沒有這個意思，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去了幾家往常愛去的快消品牌，簡單挑了些生活衣物，陸長松就跟在後頭，回收無數驚艷目光的同時，一言不發地在結賬時幫她付款。
段青其實對逛街沒有太大興趣，但是來都來了，逛著逛著就感覺這也缺那也缺，忍不住越買越多。為了方便她挑選試穿，陸長松還幫她拎袋子，到後來，他手上拎的袋子越來越多。
幾小時後段青乍一回頭，就見陸長松雙手拎著不下十個口袋，神色毫無怨言堪稱平靜。
她忽然有一種，千金小姐帶著她家沈默美貌的保鏢逛街的即視感。
段青惡寒，打了個寒顫，“你沒有什麽要買的？”
陸長松說：“等你買完。”
這語氣就好像是保鏢說：等小姐您買開心。
“……”段青：“我差不多了，你要買什麽，我陪你去吧。”
陸長松帶她走出商場，去了一家裝修奢華的獨立門店。
一進門他連看也不看，直接對迎上來的美貌櫃姐提出需求，成套的簡便服飾。
面對這樣爽快的顧客，櫃姐笑顏如花拿走他的卡要去結賬，陸長松眼神逡巡一圈，忽然指著金光閃閃墻面上一只包，問段青道：“這個怎麽樣？”
一只外表普通但看起來質感不錯的托特包，很能裝的樣子，段青以為他喜歡，便說：“喜歡就買咯。”看道爺你這幅土豪樣子，反正買了扔掉也不可惜吧。
陸長松於是點點頭，讓櫃姐把包取下來，直接拿給段青，“你用吧。”他說完拿著新買的套裝進了試衣間。
段青抱著包，隨手翻開標簽，標簽上密密麻麻5個0讓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陸長松換衣服非常快，段青還沈浸在震驚中，他已經出來了。
他把發髻松開，在後腦紮成高馬尾，換了身立領的黑色衛衣，褲腿褲寬松，腳蹬一雙絨皮半靴，雙腿又長又直。
“用來裝東西，應該不錯。”陸長松看她抱著包，如是評價。
段青：“……”她把包小心放到旁邊，向陸長松確認：“你知道這包多少錢嗎？用來裝東西？”
此刻她有點擔心陸長松是因為在山上待久了，對普通人世界的物價沒有概念。
櫃姐拿著陸長松的黑金卡回來了，彎腰很恭敬地雙手遞過卡片，細聲細氣地說：“陸道長，您一共消費七十萬，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奪少？
段青：“……”是她多慮了，她全部信用卡加起來都刷不到這次消費的零頭。
土豪道爺陸長松帶段小青在漢江邊的CBD掃蕩一圈後，又帶她進了一家江景餐廳。
這個時候段青已經想通了，反正他們下山是準備要去幹大事的，那事做起來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命可以活，那還不如抓緊時間享受一下。
她現在依然沒有擺脫歐陽止雨的糾纏，只是那天歐陽在見到陸長松的至道玄寂之後，恐怕他的重點已經從抓她變成了陸長松。換句話說，陸長松在歐陽面前用出至道玄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幫她擋刀。
現在世人只知至道玄寂，不知換骨，
他幫她那麽多次，也
***
從浮屠門出逃以後的第二個月開頭，段青終於吃到了熱騰騰的、小臂長的皮皮蝦。
她知道這可能是在收集五道果之路上的最後一頓舒舒服服的大餐，吃得小肚子都微微鼓起來。
陸長松訂了晚上去慶山的機票，還有好幾個小時，兩人吃完在江邊散步。
江風有點烈，江水滔滔而去，走上沿江步道的時候，暖黃的路燈漸次亮起，燈柱裏飛舞著細小的塵。
陸長松後腦勺的高馬尾被江風吹得輕輕飛揚，利落的下頜線隱入支起的衣領中。他背著雙肩包，走路的姿勢懶散，就像普通人世間，一個街邊路過的大帥哥。
很多小姑娘不時轉頭來看，段青眼神四處亂看，忽然見到一抹熟悉身影。
她停下腳步，四處看了一圈，有點疑心剛才只是錯覺。
陸長松察覺到，“怎麽了？”
段青皺起眉，搖搖頭：“沒什麽。”
變故出現在一小時後。
陸長松找了家atm辦事，讓段青在門外等他，還囑咐不要亂跑。
段青不禁翻白眼：“道爺，您現在的處境比我更危險吧，還有空擔心我。”
陸長松沒理她的嘴貧，只說：“出事了記得往我身邊跑。”
段青不耐煩揮手：“知道了，你快去吧。”
atm廳的玻璃門關上，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段青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正無聊著，看見不遠處有家便利店，便晃悠過去。
走向便利店的路途中，有一條黑黢黢的小巷，是不少店家的後門，沒有燈。段青從便利店買了一份關東煮和兩瓶水，哼著歌往回走，經過小巷時，她拎著袋子的手指緊了緊。
小巷的出口黝黑狹長，在院裏路燈的昏暗街道旁，就像沈默的獸張開的巨口。
段青走過那黑漆漆巨口的瞬間，腳下用力飛身踏過，同時將手中的口袋猛然往後甩去。
與此同時，空中有寒光閃過，凜冽的殺氣直沖段青剛才走過的地方而去。
段青已經躲開老遠，而來人似乎沒來得及反應，仍然往原地刺去，段青手中便利店的口袋甩到一半，已經看清他的臉，大驚中，手上動作比腦子快，已經牢牢抓住他握著刀的手腕，同時腳下飛起一腳，踹得來人半跪在地。
襲擊她的人發出一聲痛呼，聲色有些稚嫩，是個少年。
段青一時沒有說話，手上雖用力箍著他，但表情有點楞楞的。
少年半跪在地上，被她制住動彈不得，但擡起的臉上是極端的憎惡和仇恨。
“是你。”段青喃喃。
一張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臉。
一個多月以前，她帶著歐陽回公寓拿藥，專門用來對付浮屠門掌門屍羅的藥，一共兩顆，其中一顆被歐陽止雨用在了一個普通的少年身上。
那天夜裏，臟汙小巷裏滿是剩飯油漬漚出的惡臭，少年抱著毛茸茸的小狗，卻連它的屍身都沒能留下。
只因為歐陽止雨來了興致，想要提前試試她的藥的效果。
她的藥。
看著少年近乎通紅的雙眼，段青手上動作不由得松懈。
少年見狀，毫不猶豫地用另一只手迅速撿起地上的餐刀，再次用力朝段青刺去。
“叮——”
一聲脆響，餐刀再次落地。青草香氣拂過，段青已經被陸長松擋在身後。
陸長松可沒有段青那麽客氣，少年直接被他摔翻在地，瘦弱的身體痛得蜷縮起來。
“普通人？”陸長松皺起眉，看向段青的眼神有點沈：“為什麽不躲。”
段青沒有說話，嘴唇有點蒼白。
少年像只熟透的蝦，躬身在地上嗚咽，嘴裏盡力吐出一句話：“你們、果然不是普通人，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段青沒有回答，反而問他：“你這一個多月，就一直在這附近等我？那要是我再也不回來呢？”
少年喉嚨裏發出赫赫的冷笑，聽著竟然有些滲人，“我等的不是你，是那個銀頭發的男人，但是你先出現了，那就先拿你開刀！”
因為情緒激動，他話還沒說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長松看了段青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段青蹲下身，輕聲說：“你很恨我們，那你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麽東西嗎？”
因為她的措辭，陸長松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許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勝算，少年低低說：“我只知道，你們一定不是普通人。”
“既然知道，那你在這裏守著，哪怕等到我來了，又有什麽用？”段青語氣發冷：“等不到，你打算在這裏等到自己餓死嗎？”
少年被刺激到，用力坐起身，抻著瘦長的脖子說：“才不是！我已經打探到慶山青雲觀可以拜師學藝，等我再在這裏幹一個月攢夠錢，就上山學藝！”
“管你們是什麽東西，我都要報仇！”
陸長松伸腳踹了他一下，“什麽東西不東西的，好好說話。”
少年瞪著他不甘示弱：“你也跟她是一夥的吧，沒關系，只要你們今天不殺了我，來日我一定殺了你們。”
段青說：“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麽殺不殺的。”
少年被她嗆了一下，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硬生生楞了一下。
“想報仇？”段青笑起來，“那也是巧了，我們也要去青雲觀。”
“想報仇，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等五年以後，再看看那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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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常年在東桓山下的漢江市跑車，對偶爾出現的道士下山卻是已經習慣了，一路無話，迅速把兩人送到了地址。
市中心人流如織，兩人都高挑，又都穿著寬松的道袍，一藍一白兩道修長身影，惹來不少目光。
“來這裏沒關系嗎？”段青看著不遠處那棟熟悉的公寓樓，有點猶豫。
陸長松疏懶地站在商場門口廣場處，額前碎發輕輕飄過半睜的眼眸，對四處投來的視線毫不在意，“”
問段青：“你一般買什麽品牌的衣服？”
段青皮癮犯了：“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直接帶我去美特斯邦威，然後說隨便選嗎？”
陸長松：“美特斯邦威是嗎，那就去這家，帶路。”
段青：“……”
這種時候您又像個不谙世事的道士了是吧。
在山上雖然不算缺衣少食，但畢竟生活肯定沒有市中心那麽便利，為了節約時間，段青本打算跟陸長松分頭行動，誰知後者似乎沒有這個意思，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去了幾家往常愛去的快消品牌，簡單挑了些生活衣物，陸長松就跟在後頭，回收無數驚艷目光的同時，一言不發地在結賬時幫她付款。
段青其實對逛街沒有太大興趣，但是來都來了，逛著逛著就感覺這也缺那也缺，忍不住越買越多。為了方便她挑選試穿，陸長松還幫她拎袋子，到後來，他手上拎的袋子越來越多。
幾小時後段青乍一回頭，就見陸長松雙手拎著不下十個口袋，神色毫無怨言堪稱平靜。
她忽然有一種，千金小姐帶著她家沈默美貌的保鏢逛街的即視感。
段青惡寒，打了個寒顫，“你沒有什麽要買的？”
陸長松說：“等你買完。”
這語氣就好像是保鏢說：等小姐您買開心。
“……”段青：“我差不多了，你要買什麽，我陪你去吧。”
陸長松帶她走出商場，去了一家裝修奢華的獨立門店。
一進門他連看也不看，直接對迎上來的美貌櫃姐提出需求，成套的簡便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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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松於是點點頭，讓櫃姐把包取下來，直接拿給段青，“你用吧。”他說完拿著新買的套裝進了試衣間。
段青抱著包，隨手翻開標簽，標簽上密密麻麻5個0讓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陸長松換衣服非常快，段青還沈浸在震驚中，他已經出來了。
他把發髻松開，在後腦紮成高馬尾，換了身立領的黑色衛衣，褲腿褲寬松，腳蹬一雙絨皮半靴，雙腿又長又直。
“用來裝東西，應該不錯。”陸長松看她抱著包，如是評價。
段青：“……”她把包小心放到旁邊，向陸長松確認：“你知道這包多少錢嗎？用來裝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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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道爺陸長松帶段小青在漢江邊的CBD掃蕩一圈後，又帶她進了一家江景餐廳。
這個時候段青已經想通了，反正他們下山是準備要去幹大事的，那事做起來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命可以活，那還不如抓緊時間享受一下。
她現在依然沒有擺脫歐陽止雨的糾纏，只是那天歐陽在見到陸長松的至道玄寂之後，恐怕他的重點已經從抓她變成了陸長松。換句話說，陸長松在歐陽面前用出至道玄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幫她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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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松訂了晚上去慶山的機票，還有好幾個小時，兩人吃完在江邊散步。
江風有點烈，江水滔滔而去，走上沿江步道的時候，暖黃的路燈漸次亮起，燈柱裏飛舞著細小的塵。
陸長松後腦勺的高馬尾被江風吹得輕輕飛揚，利落的下頜線隱入支起的衣領中。他背著雙肩包，走路的姿勢懶散，就像普通人世間，一個街邊路過的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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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步，四處看了一圈，有點疑心剛才只是錯覺。
陸長松察覺到，“怎麽了？”
段青皺起眉，搖搖頭：“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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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不禁翻白眼：“道爺，您現在的處境比我更危險吧，還有空擔心我。”
陸長松沒理她的嘴貧，只說：“出事了記得往我身邊跑。”
段青不耐煩揮手：“知道了，你快去吧。”
atm廳的玻璃門關上，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段青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正無聊著，看見不遠處有家便利店，便晃悠過去。
走向便利店的路途中，有一條黑黢黢的小巷，是不少店家的後門，沒有燈。段青從便利店買了一份關東煮和兩瓶水，哼著歌往回走，經過小巷時，她拎著袋子的手指緊了緊。
小巷的出口黝黑狹長，在院裏路燈的昏暗街道旁，就像沈默的獸張開的巨口。
段青走過那黑漆漆巨口的瞬間，腳下用力飛身踏過，同時將手中的口袋猛然往後甩去。
與此同時，空中有寒光閃過，凜冽的殺氣直沖段青剛才走過的地方而去。
段青已經躲開老遠，而來人似乎沒來得及反應，仍然往原地刺去，段青手中便利店的口袋甩到一半，已經看清他的臉，大驚中，手上動作比腦子快，已經牢牢抓住他握著刀的手腕，同時腳下飛起一腳，踹得來人半跪在地。
襲擊她的人發出一聲痛呼，聲色有些稚嫩，是個少年。
段青一時沒有說話，手上雖用力箍著他，但表情有點楞楞的。
少年半跪在地上，被她制住動彈不得，但擡起的臉上是極端的憎惡和仇恨。
“是你。”段青喃喃。
一張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臉。
一個多月以前，她帶著歐陽回公寓拿藥，專門用來對付浮屠門掌門屍羅的藥，一共兩顆，其中一顆被歐陽止雨用在了一個普通的少年身上。
那天夜裏，臟汙小巷裏滿是剩飯油漬漚出的惡臭，少年抱著毛茸茸的小狗，卻連它的屍身都沒能留下。
只因為歐陽止雨來了興致，想要提前試試她的藥的效果。
她的藥。
看著少年近乎通紅的雙眼，段青手上動作不由得松懈。
少年見狀，毫不猶豫地用另一只手迅速撿起地上的餐刀，再次用力朝段青刺去。
“叮——”
一聲脆響，餐刀再次落地。青草香氣拂過，段青已經被陸長松擋在身後。
陸長松可沒有段青那麽客氣，少年直接被他摔翻在地，瘦弱的身體痛得蜷縮起來。
“普通人？”陸長松皺起眉，看向段青的眼神有點沈：“為什麽不躲。”
段青沒有說話，嘴唇有點蒼白。
少年像只熟透的蝦，躬身在地上嗚咽，嘴裏盡力吐出一句話：“你們、果然不是普通人，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段青沒有回答，反而問他：“你這一個多月，就一直在這附近等我？那要是我再也不回來呢？”
少年喉嚨裏發出赫赫的冷笑，聽著竟然有些滲人，“我等的不是你，是那個銀頭發的男人，但是你先出現了，那就先拿你開刀！”
因為情緒激動，他話還沒說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長松看了段青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段青蹲下身，輕聲說：“你很恨我們，那你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麽東西嗎？”
因為她的措辭，陸長松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許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勝算，少年低低說：“我只知道，你們一定不是普通人。”
“既然知道，那你在這裏守著，哪怕等到我來了，又有什麽用？”段青語氣發冷：“等不到，你打算在這裏等到自己餓死嗎？”
少年被刺激到，用力坐起身，抻著瘦長的脖子說：“才不是！我已經打探到慶山青雲觀可以拜師學藝，等我再在這裏幹一個月攢夠錢，就上山學藝！”
“管你們是什麽東西，我都要報仇！”
陸長松伸腳踹了他一下，“什麽東西不東西的，好好說話。”
少年瞪著他不甘示弱：“你也跟她是一夥的吧，沒關系，只要你們今天不殺了我，來日我一定殺了你們。”
段青說：“現在是法制社會，什麽殺不殺的。”
少年被她嗆了一下，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硬生生楞了一下。
“想報仇？”段青笑起來，“那也是巧了，我們也要去青雲觀。”
“想報仇，就跟我們一起走吧，等五年以後，再看看那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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