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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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不知是徐宇皓的關心，還是晚飯提供的能量。吃過飯後，江新予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明顯好了很多。
聊天的興致也漸漸恢覆了，和徐宇皓絮絮叨叨講這學期的大致安排。
有兩門課，江新予在上學期提起修完了。這學期就剩一門課，課業負擔相當輕。
加之，按自己規劃畢業之後先就業，沒加入考研黨，打工的時間相對來說還算充裕。
徐宇皓突然響起件事兒，說：“如果這學期能找到帶薪實習的單位，你也可以把打工的事兒往後放一放。”
“還能有這好事兒？”
嘴上這麽問，心裏大概也猜到幾分。這個帶薪和就業以後的帶薪不一樣，最多給個生活費和交通費。
“昨兒跟劉哥聊天，聽他說了一嘴，東方集團子公司歷年都會從南大招一批學生。也有優秀的畢業生提前過去實習的。”
徐宇皓不提江新予也知道。
東方集團在好幾個高校設立了獎學金。一般大四上學期，東方集團會邀請獲得獎學金的大四學生參加公司舉辦的交流會。
為企業宣傳的同時，也讓即將畢業的學子更直接地了解企業的文化，和開放的態度，吸引優秀畢業生選擇東方集團。
按往常年的聚會時間推算，今年的聚會大概也會放在十二月份。
“如果實習給的錢能有打工一半多，我也可以考慮去實習。那……”
徐宇皓的錢，就真的得等到他工作以後慢慢還了。
“別這呀那的，錢夠你吃飯坐車就去。早點兒進公司實習，早點適應公司環境。有助於你順利就業。”
江新予點點頭。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江新予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又不能不接。
“哥——”電話那端，是江新予的同父異母弟弟，十九歲的江新傑。
“嗯。”
“哥，身上有錢嗎？借我點兒錢，和同學一起吃飯，結賬時一看，差三百……”
隔著電話，傳來嘈雜的聲音，間或有年輕男女的笑鬧聲。
江新予黑著臉，問：“那麽多人一起吃飯，幹嘛非得你結賬？”
打腫臉充胖子。
“今天不是我生日嘛——”
要錢的時候，江新予態度再惡劣江新傑都不會惱，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江新予突然沒話了。
是啊，今天是江新傑的生日。
只不過，他從來沒因為弟弟或其他家人的生日被父母叫回去吃頓團圓飯。沒有他，其他人依然是團圓。
江新予的生日，團圓飯更是妄想。
被追債人揍成大花臉那天，正是江新予二十二歲生日。
如果有條件，誰不願意在生日的時候開開心心。
江新傑像是知道他手裏還剩三百塊錢一樣，可著這個數要。
“我現在轉給你……”
救急不救窮。
徐宇皓早躲進洗臉間洗漱去了。江新予掛斷電話，一步一步挪到水房邊，把推拉門打開。
徐宇皓正在刷牙，滿嘴泡沫。
“能用微信轉我三百塊錢嗎？”
江新予把口袋裏的三張紅色鈔票拿出來。
“我把現金放你桌子上。”
江新予很少把錢放在微信和支付寶裏。他曾經放過，感覺一百塊錢，還沒花，就沒了。
掃碼支付鈍化了他對錢的感知能力。於是果斷不再用。
每次看見江新予掏紙幣，徐宇皓都要打趣他過著老一輩的生活。
“唔……沒問題……”
徐宇皓含著一口水咕嚕了一會兒，擦擦嘴角的泡沫，出來找手機，轉錢。
徐宇皓隱隱約約能猜到，只有給家人轉錢時，才會出現百這個單位。
江新予對自己從來沒這麽大方。他會把一塊錢掰成兩塊錢用。
可是，家裏的情況，江新予不提，徐宇皓也從來不問。就像學期開始時那筆借款。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借款人是江新傑。
看借款合同簽訂的時間，正處於寒假階段。
徐宇皓猜測江新予是出於無奈，才做了保證人，但保證人那邊的簽名，明顯不是江新予的筆跡。
江新予從來沒在徐宇皓面前主動提過自己的家人。
除非是偶爾趕巧兒，說起因為某事被揍過，又因為某事被狠狠罵過。
“謝謝——”
每說一次謝謝，江新予心裏就會對徐宇皓多一絲說不出的覆雜情緒。
來自無以為報的慚愧和把好朋友卷進之前那種危險境地的歉疚。
“行啦，別說廢話。我攢個大的，到時候你一並謝。”
徐宇皓轉完錢，把視頻軟件打開，繼續刷之前沒看完的視頻。
因為江新傑的電話，江新予稍微歡快點兒的情緒被掃得蕩然無存。
也不再跟徐宇皓聊天。自己洗漱完，上床趴著看書。
雖然不考研，但一些證明專業能力的資格考試還是要準備的。
徐宇皓中間起身去衛生間，折回來時站在江新予床邊，仰頭，玩笑道：“你好好學吧，找不到工作就去我家廠子裏上班。”
江新予從財務管理教輔書上挪開視線：“聽你這話，我替你老爸著急。你這未來老板不好好學，全指望員工？”
“嘿嘿！別搶我爸的臺詞——”
說完，繼續坐桌子前看手機。
徐宇皓學習不差，只是對考研考公就職任何一條路都沒抱著“非他不可”的決心，所以，大四課業變少的情況下，他看起來格外輕松。
～～～
保東國際酒店，前臺將江新予留下的紙袋子交給劉經理。
劉經理不敢耽擱，交到東方洛助理手裏，最終遞到東方洛面前。
東方洛挑眉，將紙袋子打開。
裏面是自己留在酒店枕邊的信封。原封未動。
東方洛將信封撕開，打開黑胡桃色的實木辦公桌抽屜，將信封裏的東西一股腦倒進抽屜。
嶄新的一萬元紅色鈔票和一張額度不明的銀行卡。
再次看了一眼裝過信封的紙袋子，脧了一眼左下角漂亮的字體和一串數字。
“查一下他的情況。”
東方洛指節分明的食指，在紙袋上敲了一下。
衣裝筆挺的助理領命退出。
東方洛嘴角微動，將折了兩折的信封和紙袋一起投到廢紙桶。
誰都別希冀從他這兒得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除了錢，他一無所有。
如果演一出戲，他倒也可以，只是已經物色好了對手……
雖然對方不接他遞出去的劇本。
～～～～～
和徐宇皓討論過進公司實習的事情之後一周左右，江新予在校網看到東方集團面向大四學生招募實習崗位的公告。
江新予把頁面樸素的簡歷做好，發出去之前，借用徐宇皓的電腦檢查文字和排版。
看著從大一下學期到現在一行行的獎勵和榮譽，徐宇皓俯身在江新予右側，說：“如果我是公司人事，看到這份簡歷……”
“你也幫我看一下，你覺得好不好看——”
江新予坐在徐宇皓椅子上，盯著屏幕上打開的簡歷。
徐宇皓垂眼，從側上方看著江新予的臉，濃黑的睫毛忽閃著。
“好看。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要靠才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江新予對徐宇皓的玩笑話已經產生免疫了，偶爾還能應對兩句。
“嗯，你不單有顏有才，你還有鈔能力——”
“我這麽厲害，我爸媽怎麽不知道？”徐宇皓。
江新予終於側過頭，看著徐宇皓略顯圓潤的臉頰和眼尾，不是第一眼帥哥，可是很耐看，很有親和力。有種暖心的力量。
“老大——”
被江新予一本正經地叫聲“老大”，徐宇皓不由看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徐宇皓有一瞬間的恍惚。
“還別說，你還真挺好看的——”
徐宇皓突然被江新予認真誇讚的表情整得不好意思，捶在江新予肩膀上，力道不大，但也讓江新予不由自主坐直身體。
“怎麽今天狗嘴裏吐出象牙來了？”
“嘁，以後不誇你了。浪費感情。”
“主要是誇得太假——”
“被誇還挑肥揀瘦。快看我的簡歷——”
“我給你簡單調整一下。”
徐宇皓說著，晃動鼠標，把簡歷的版式做了些微改變。做了些微改動之後的簡歷，視覺上更吸引人。
江新予要起身把椅子讓出來，結果被徐宇皓摁住肩膀。
“不用，好了。”
江新予嘴角咧開，打趣：“如果我剛才不誇你，是不是就見識不到辦公軟件小能手在我簡歷上展示的絕活兒了？”
徐宇皓搔搔頭發，說：“這是哪門子絕活兒。打工人的必備技能。”
“我用的沒你這麽熟練……”
“著什麽急，趕到以後月初月底做賬，半年一年加班做表，想不熟都難。”
“這麽說，你這是做賬做表練出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爸媽那麽願意當冤大頭？養個兒子天天在宿舍刷手機？”
江新予重新打量一遍徐宇皓，說：“我突然覺得你形象比之前更高大了。”
“得了，你給我戴的高帽子，一頂就夠了。再高大，還不把房頂子戳破了？”
合著徐宇皓看似閑得蛋疼，其實在江新予看不見的時候，也在為家族企業發光發熱。
“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在意你的長相？”
高帽子只要一頂……還是有關顏值的。江新予第一次發現朋友這麽在乎長相。
“不過，男人最終不還是拼才能嗎？”
“所以你才十年如一日崇拜東方洛。因為他從二十歲就表現出過人的商業天賦……我懂……”
江新予發怔，回過神來推了徐宇皓一把：“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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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徐宇皓的關心，還是晚飯提供的能量。吃過飯後，江新予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明顯好了很多。
聊天的興致也漸漸恢覆了，和徐宇皓絮絮叨叨講這學期的大致安排。
有兩門課，江新予在上學期提起修完了。這學期就剩一門課，課業負擔相當輕。
加之，按自己規劃畢業之後先就業，沒加入考研黨，打工的時間相對來說還算充裕。
徐宇皓突然響起件事兒，說：“如果這學期能找到帶薪實習的單位，你也可以把打工的事兒往後放一放。”
“還能有這好事兒？”
嘴上這麽問，心裏大概也猜到幾分。這個帶薪和就業以後的帶薪不一樣，最多給個生活費和交通費。
“昨兒跟劉哥聊天，聽他說了一嘴，東方集團子公司歷年都會從南大招一批學生。也有優秀的畢業生提前過去實習的。”
徐宇皓不提江新予也知道。
東方集團在好幾個高校設立了獎學金。一般大四上學期，東方集團會邀請獲得獎學金的大四學生參加公司舉辦的交流會。
為企業宣傳的同時，也讓即將畢業的學子更直接地了解企業的文化，和開放的態度，吸引優秀畢業生選擇東方集團。
按往常年的聚會時間推算，今年的聚會大概也會放在十二月份。
“如果實習給的錢能有打工一半多，我也可以考慮去實習。那……”
徐宇皓的錢，就真的得等到他工作以後慢慢還了。
“別這呀那的，錢夠你吃飯坐車就去。早點兒進公司實習，早點適應公司環境。有助於你順利就業。”
江新予點點頭。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江新予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又不能不接。
“哥——”電話那端，是江新予的同父異母弟弟，十九歲的江新傑。
“嗯。”
“哥，身上有錢嗎？借我點兒錢，和同學一起吃飯，結賬時一看，差三百……”
隔著電話，傳來嘈雜的聲音，間或有年輕男女的笑鬧聲。
江新予黑著臉，問：“那麽多人一起吃飯，幹嘛非得你結賬？”
打腫臉充胖子。
“今天不是我生日嘛——”
要錢的時候，江新予態度再惡劣江新傑都不會惱，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江新予突然沒話了。
是啊，今天是江新傑的生日。
只不過，他從來沒因為弟弟或其他家人的生日被父母叫回去吃頓團圓飯。沒有他，其他人依然是團圓。
江新予的生日，團圓飯更是妄想。
被追債人揍成大花臉那天，正是江新予二十二歲生日。
如果有條件，誰不願意在生日的時候開開心心。
江新傑像是知道他手裏還剩三百塊錢一樣，可著這個數要。
“我現在轉給你……”
救急不救窮。
徐宇皓早躲進洗臉間洗漱去了。江新予掛斷電話，一步一步挪到水房邊，把推拉門打開。
徐宇皓正在刷牙，滿嘴泡沫。
“能用微信轉我三百塊錢嗎？”
江新予把口袋裏的三張紅色鈔票拿出來。
“我把現金放你桌子上。”
江新予很少把錢放在微信和支付寶裏。他曾經放過，感覺一百塊錢，還沒花，就沒了。
掃碼支付鈍化了他對錢的感知能力。於是果斷不再用。
每次看見江新予掏紙幣，徐宇皓都要打趣他過著老一輩的生活。
“唔……沒問題……”
徐宇皓含著一口水咕嚕了一會兒，擦擦嘴角的泡沫，出來找手機，轉錢。
徐宇皓隱隱約約能猜到，只有給家人轉錢時，才會出現百這個單位。
江新予對自己從來沒這麽大方。他會把一塊錢掰成兩塊錢用。
可是，家裏的情況，江新予不提，徐宇皓也從來不問。就像學期開始時那筆借款。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借款人是江新傑。
看借款合同簽訂的時間，正處於寒假階段。
徐宇皓猜測江新予是出於無奈，才做了保證人，但保證人那邊的簽名，明顯不是江新予的筆跡。
江新予從來沒在徐宇皓面前主動提過自己的家人。
除非是偶爾趕巧兒，說起因為某事被揍過，又因為某事被狠狠罵過。
“謝謝——”
每說一次謝謝，江新予心裏就會對徐宇皓多一絲說不出的覆雜情緒。
來自無以為報的慚愧和把好朋友卷進之前那種危險境地的歉疚。
“行啦，別說廢話。我攢個大的，到時候你一並謝。”
徐宇皓轉完錢，把視頻軟件打開，繼續刷之前沒看完的視頻。
因為江新傑的電話，江新予稍微歡快點兒的情緒被掃得蕩然無存。
也不再跟徐宇皓聊天。自己洗漱完，上床趴著看書。
雖然不考研，但一些證明專業能力的資格考試還是要準備的。
徐宇皓中間起身去衛生間，折回來時站在江新予床邊，仰頭，玩笑道：“你好好學吧，找不到工作就去我家廠子裏上班。”
江新予從財務管理教輔書上挪開視線：“聽你這話，我替你老爸著急。你這未來老板不好好學，全指望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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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繼續坐桌子前看手機。
徐宇皓學習不差，只是對考研考公就職任何一條路都沒抱著“非他不可”的決心，所以，大四課業變少的情況下，他看起來格外輕松。
～～～
保東國際酒店，前臺將江新予留下的紙袋子交給劉經理。
劉經理不敢耽擱，交到東方洛助理手裏，最終遞到東方洛面前。
東方洛挑眉，將紙袋子打開。
裏面是自己留在酒店枕邊的信封。原封未動。
東方洛將信封撕開，打開黑胡桃色的實木辦公桌抽屜，將信封裏的東西一股腦倒進抽屜。
嶄新的一萬元紅色鈔票和一張額度不明的銀行卡。
再次看了一眼裝過信封的紙袋子，脧了一眼左下角漂亮的字體和一串數字。
“查一下他的情況。”
東方洛指節分明的食指，在紙袋上敲了一下。
衣裝筆挺的助理領命退出。
東方洛嘴角微動，將折了兩折的信封和紙袋一起投到廢紙桶。
誰都別希冀從他這兒得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除了錢，他一無所有。
如果演一出戲，他倒也可以，只是已經物色好了對手……
雖然對方不接他遞出去的劇本。
～～～～～
和徐宇皓討論過進公司實習的事情之後一周左右，江新予在校網看到東方集團面向大四學生招募實習崗位的公告。
江新予把頁面樸素的簡歷做好，發出去之前，借用徐宇皓的電腦檢查文字和排版。
看著從大一下學期到現在一行行的獎勵和榮譽，徐宇皓俯身在江新予右側，說：“如果我是公司人事，看到這份簡歷……”
“你也幫我看一下，你覺得好不好看——”
江新予坐在徐宇皓椅子上，盯著屏幕上打開的簡歷。
徐宇皓垂眼，從側上方看著江新予的臉，濃黑的睫毛忽閃著。
“好看。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要靠才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江新予對徐宇皓的玩笑話已經產生免疫了，偶爾還能應對兩句。
“嗯，你不單有顏有才，你還有鈔能力——”
“我這麽厲害，我爸媽怎麽不知道？”徐宇皓。
江新予終於側過頭，看著徐宇皓略顯圓潤的臉頰和眼尾，不是第一眼帥哥，可是很耐看，很有親和力。有種暖心的力量。
“老大——”
被江新予一本正經地叫聲“老大”，徐宇皓不由看向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徐宇皓有一瞬間的恍惚。
“還別說，你還真挺好看的——”
徐宇皓突然被江新予認真誇讚的表情整得不好意思，捶在江新予肩膀上，力道不大，但也讓江新予不由自主坐直身體。
“怎麽今天狗嘴裏吐出象牙來了？”
“嘁，以後不誇你了。浪費感情。”
“主要是誇得太假——”
“被誇還挑肥揀瘦。快看我的簡歷——”
“我給你簡單調整一下。”
徐宇皓說著，晃動鼠標，把簡歷的版式做了些微改變。做了些微改動之後的簡歷，視覺上更吸引人。
江新予要起身把椅子讓出來，結果被徐宇皓摁住肩膀。
“不用，好了。”
江新予嘴角咧開，打趣：“如果我剛才不誇你，是不是就見識不到辦公軟件小能手在我簡歷上展示的絕活兒了？”
徐宇皓搔搔頭發，說：“這是哪門子絕活兒。打工人的必備技能。”
“我用的沒你這麽熟練……”
“著什麽急，趕到以後月初月底做賬，半年一年加班做表，想不熟都難。”
“這麽說，你這是做賬做表練出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爸媽那麽願意當冤大頭？養個兒子天天在宿舍刷手機？”
江新予重新打量一遍徐宇皓，說：“我突然覺得你形象比之前更高大了。”
“得了，你給我戴的高帽子，一頂就夠了。再高大，還不把房頂子戳破了？”
合著徐宇皓看似閑得蛋疼，其實在江新予看不見的時候，也在為家族企業發光發熱。
“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在意你的長相？”
高帽子只要一頂……還是有關顏值的。江新予第一次發現朋友這麽在乎長相。
“不過，男人最終不還是拼才能嗎？”
“所以你才十年如一日崇拜東方洛。因為他從二十歲就表現出過人的商業天賦……我懂……”
江新予發怔，回過神來推了徐宇皓一把：“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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