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倒V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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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倒V結束]
自秋末來, 流民餓殍遍地，安南周邊幾個州陸陸續續出現流民，此時有沽名釣譽者拿些生蟲發黴的陳糧讓管家做善事施粥, 完了還要求人感恩戴德。
要沒有希望或許這些人還能就這麽長眠下去, 或許便不會發生暴動。可眼下捧著一碗清湯寡水、米粒也不多的粥水, 上頭還飄著些米蟲，黴味直沖上頭。
一夥流民一經煽動便沖擊富戶家打砸起來，中間死傷上百人。
好在這夥流民本身人數不算多, 很快便被鎮壓下來。
可這也為安南敲響了警鐘。
因著與淮州接壤, 俞州成了江南中心地帶的第一道門檻，若不在此處將流竄的百姓盡數分散到各地, 那麽只要越過俞州後便能順利抵達淮州，接下直入江南腹地是遲早的事情。
潘虎是衙役壯班的班頭，平日的工作主要便是把守城門、衙門等一些府城要害部位，只要沒什麽大事便也算得上是個清閑的活兒。
只是自從城外出現流民後, 知府大人接到指令, 為了防止大量流民湧入江南, 需將流竄至府內的居無定所的流民安置好, 若逾期不能完成指派的任務，將在考核上打上個下下等。
潘虎他們的日子便一去不覆返了。
潘虎他們作為底層，不僅每日天還未亮便趕去城門口, 而且還要三班衙役齊上陣。
負責流民的對接工作卒卒鮮閑不說，還要時常向師爺匯報工作。
這日登記完後，潘虎帶著手下去找張長隨。
底下的人怨念極深，“班頭, 今兒又不夠人數，若明日還不夠, 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那張長隨，也不至於……”
潘虎虎目一瞪，呵斥道：“禁聲。”再非議下去是想像他一般被針對是吧！
本來若是按照上頭指派的那般，他們應該早就將第一批流民送去潞州了，其中的費用自然是有州府自身去分攤了。
其中包括護送的官兵夥食費、差餉、帆船的維護費等等，一下子州府的開支便大大增加了不少，為了彌補中間的空缺，張長隨提出加收流民的入城費與船費。
如此既能減少開支，又能完成任務，一箭雙雕之拘何樂而不為。知府順勢而為，將任務指派給了張長隨。
潘虎覺得不行，那些流民本就是逃難，家底能有多少，這樣做不就是將人趕走嗎。
潘虎想著他正經也是個班頭了，說的話哪怕不算有分量，但應該也能讓知府大人參考一下，只是到底比不上州府身邊的長隨呢，他說的話屁用沒有，還因此得罪了張長隨。
五日下來也只有百來人上船，壓根坐不夠兩艘船，潘虎他們頭都撓破了也想不出辦法來，天天轉悠也沒什麽人願意上船。
正所謂那句，上頭一句話，下頭跑斷腿。
“幹脆咱就只能抓人上船吧……”
“抓抓抓！那二兩銀子你出嗎？”
潘虎默然，抓是可以抓，但是這麽多個二兩銀子他們確實也是負擔不起，不然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了，“此事若是不成，我一力承擔。”
反正與張長隨交惡後，衙門也沒有他的位置了，還不如幹脆讓位算了。
底下憤憤不平，罵罵咧咧，要不是有潘虎壓制住，估計就要奔向張長隨那裏去了。
張長隨站立在府衙前，似乎是在一直等著他們歸來，一見著他們便揚聲道：“今日如何了？明天夠不夠人？”
“今日發放登船竹簽二十餘六，收取銀錢五十二兩。”潘虎走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銀子擺出來。
晚霞的餘暉落在白燦燦的銀子上，折射出絢爛多彩的光輝。
張長隨氣惱，“不是說了後日就得發船，屆上船的必須要超過兩百人！別說我不提醒你，到時完不成你便聰明些，自己出個百來兩送人上船，否則的話，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說罷後，張長隨抱著銀子穿過中堂，瘦削的身影難掩其中的刻薄。
“你……班頭，你看他！”這囂張的模樣，誰不知道這任務本來是他的，要不是他推給了班頭，如何會這樣！
難道真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真真是可惡至極！
……
另一頭，齊滄倆人越走越偏僻，城門附近植被被消滅得一幹二凈，城墻上坑坑窪窪的，都是風霜的痕跡，只留了寬寬一條護城河在旁邊。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也沒很口是心非，姜明念將人推開，緊接著轉移話題，問他是不是決定了去雲州。
齊滄見他終於作罷，順著點頭，“不然還是去潞州吧。”
他問過統子，周邊確實有兩艘排水量上千噸的甲板帆船，按照時下的技術，排水量千噸的木質帆船依然是帆船裏頭的大佬了。
反正潞州雲州區別不大，去哪裏都行。
姜明念小聲提議：“不若去雲州？”
嗯？雲州？
齊滄面露疑惑，又不想顯得太小心眼，繞著彎問道：“雲州是什麽地靈人傑的地方嗎？”
怎地你想去，他三哥齊榮也想去？！
姜明念：“……”
姜明念思忖一下，到底沒將林悅的事說出來，於是他只好割地賠款，啵啵了齊滄好幾口，這才將吃飛醋的漢子安撫好。
“哎呀，反正你記著……”
“哼哼，我還能不知道你了，你還跟誰相熟，還不是林悅。”況且這麽明顯的事情，他前頭是沒轉過彎來，轉過來便猜到了。
對於姜明念不將林悅的事情說出來這事，他是覺得無所謂，整這麽多不過是故意逗一下姜小念罷了。
他最煩就是那種打著談戀愛的旗號，完了要求你事無大小都得分享的對象了，不分享就說明你心虛你心有鬼。
事實上，自己的私事也就罷，怎麽人朋友的私事也必須得分享給你這個對象知道了呢。
倆人濃情蜜意、蜜裏調油的時候，因討論要不要搭船而鬧得不可開交的眾人也已經停歇了下來。
等齊滄倆人攜手回來的時候，發現隊伍裏竟變了樣子，一問才知道剛剛他們不在的時候又鬧出點事來。
原來，除了齊二叔公、齊大春、沈獵戶、李寡婦他們幾戶人，還有文武兄弟、谷稻兄妹、雨梅姐弟，再加上齊滄姜明念他們共七十人願意一起搭乘帆船去雲州或者潞州外。
其餘人家，包括齊大春的兩個弟弟兩家十餘口人，以及後頭加入的二十多人均決定留在俞州。
後頭那些本就是後來才搭夥的，齊大春便也不去計較這麽多 ，人家有家底花了幾百兩不成問題。
只是齊大春得知他們不去是有齊二春從中作梗，原本還是有人家要跟著的，只是不知道齊二春跟他們說了什麽，反正最後二十多人裏頭都被勸服了，一個要跟著去雲州的都沒有。
再加上他的兩個弟弟多少家底他就算稱不上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大抵上還是知道的，手裏絕對捏著不超過二十兩。
怎麽可能一下子交得上百多兩錢，怕不是幹什麽壞事了吧，齊大春急得不行便去找齊二春問。
誰知一問便被撅了回來。
不僅沒得到答覆，還被倆兄弟聯合起來一頓說。
“大哥！爹娘偏心不說，老宅以及爹娘的田地可都在你手裏，你還不知足嗎？怎麽你還不許弟弟有別的門路賺錢嗎？”齊二春指著他罵。
齊大春目瞪口呆，“當初爹娘說誰給養老，等他們老後老宅與田地便分給那個兒子，當初是你們……”
“大哥，你再說這些沒意思，反正咱都不在大田村了，而且都分開了，還掰扯這些幹什麽！”
翻舊賬翻了個遍，最後倒打一耙，還讓齊大春不要再抖以前的事情。
齊大春萬萬沒想到兩個弟弟這麽想他，他一直覺得兄弟之間情誼深重，你幫我我幫你是常事，誰知道人家只覺得你拿了家產還貪些蠅頭小利。
齊大春真的是冤枉死了，那老宅沒等爹娘去後，便已經倒塌了根本住不了人，而田地……也就兩畝地。
要是不願為何不盡早提出來，三十好幾的漢子被氣得眼眶都紅了，指著兩個弟弟說不出話來。
李秋娘見狀氣得要命，指著齊二春他們就冷笑道：“真好笑！你們倆兄弟現在是不要臉了是吧，以為離了大田村就沒人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麽嫌棄老宅那破屋子，將爹娘養老的事盡數推給我們！要不是爹娘怎麽會許下那兩塊田地！還不是因為你倆都沒有良心！”
“早就說了他們不是好東西，你非不聽，每年麥收還巴巴跑過去幫人割麥子，人家留你吃飯了沒！你割麥子他們來都不來！現在可好……”
李秋娘見齊大春氣得胸脯起伏，說不出話來，懶得再埋怨他，幹脆又指著齊二春身後的人罵起來。
李寡婦站在旁邊補刀：“哎喲，齊二春真是，誰跟你做了兄弟可真是享福了，什麽時候發達了也不通知一聲，讓姐姐我也開心開心啊！還有，怎麽發達了還讓大哥免費搭把手呢，要我發達了我給在場的人一人一個銅子，別嫌少啊，好過沒有。”
一通陰陽怪氣起來，連消帶打威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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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秋末來, 流民餓殍遍地，安南周邊幾個州陸陸續續出現流民，此時有沽名釣譽者拿些生蟲發黴的陳糧讓管家做善事施粥, 完了還要求人感恩戴德。
要沒有希望或許這些人還能就這麽長眠下去, 或許便不會發生暴動。可眼下捧著一碗清湯寡水、米粒也不多的粥水, 上頭還飄著些米蟲，黴味直沖上頭。
一夥流民一經煽動便沖擊富戶家打砸起來，中間死傷上百人。
好在這夥流民本身人數不算多, 很快便被鎮壓下來。
可這也為安南敲響了警鐘。
因著與淮州接壤, 俞州成了江南中心地帶的第一道門檻，若不在此處將流竄的百姓盡數分散到各地, 那麽只要越過俞州後便能順利抵達淮州，接下直入江南腹地是遲早的事情。
潘虎是衙役壯班的班頭，平日的工作主要便是把守城門、衙門等一些府城要害部位，只要沒什麽大事便也算得上是個清閑的活兒。
只是自從城外出現流民後, 知府大人接到指令, 為了防止大量流民湧入江南, 需將流竄至府內的居無定所的流民安置好, 若逾期不能完成指派的任務，將在考核上打上個下下等。
潘虎他們的日子便一去不覆返了。
潘虎他們作為底層，不僅每日天還未亮便趕去城門口, 而且還要三班衙役齊上陣。
負責流民的對接工作卒卒鮮閑不說，還要時常向師爺匯報工作。
這日登記完後，潘虎帶著手下去找張長隨。
底下的人怨念極深，“班頭, 今兒又不夠人數，若明日還不夠, 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那張長隨，也不至於……”
潘虎虎目一瞪，呵斥道：“禁聲。”再非議下去是想像他一般被針對是吧！
本來若是按照上頭指派的那般，他們應該早就將第一批流民送去潞州了，其中的費用自然是有州府自身去分攤了。
其中包括護送的官兵夥食費、差餉、帆船的維護費等等，一下子州府的開支便大大增加了不少，為了彌補中間的空缺，張長隨提出加收流民的入城費與船費。
如此既能減少開支，又能完成任務，一箭雙雕之拘何樂而不為。知府順勢而為，將任務指派給了張長隨。
潘虎覺得不行，那些流民本就是逃難，家底能有多少，這樣做不就是將人趕走嗎。
潘虎想著他正經也是個班頭了，說的話哪怕不算有分量，但應該也能讓知府大人參考一下，只是到底比不上州府身邊的長隨呢，他說的話屁用沒有，還因此得罪了張長隨。
五日下來也只有百來人上船，壓根坐不夠兩艘船，潘虎他們頭都撓破了也想不出辦法來，天天轉悠也沒什麽人願意上船。
正所謂那句，上頭一句話，下頭跑斷腿。
“幹脆咱就只能抓人上船吧……”
“抓抓抓！那二兩銀子你出嗎？”
潘虎默然，抓是可以抓，但是這麽多個二兩銀子他們確實也是負擔不起，不然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了，“此事若是不成，我一力承擔。”
反正與張長隨交惡後，衙門也沒有他的位置了，還不如幹脆讓位算了。
底下憤憤不平，罵罵咧咧，要不是有潘虎壓制住，估計就要奔向張長隨那裏去了。
張長隨站立在府衙前，似乎是在一直等著他們歸來，一見著他們便揚聲道：“今日如何了？明天夠不夠人？”
“今日發放登船竹簽二十餘六，收取銀錢五十二兩。”潘虎走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銀子擺出來。
晚霞的餘暉落在白燦燦的銀子上，折射出絢爛多彩的光輝。
張長隨氣惱，“不是說了後日就得發船，屆上船的必須要超過兩百人！別說我不提醒你，到時完不成你便聰明些，自己出個百來兩送人上船，否則的話，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說罷後，張長隨抱著銀子穿過中堂，瘦削的身影難掩其中的刻薄。
“你……班頭，你看他！”這囂張的模樣，誰不知道這任務本來是他的，要不是他推給了班頭，如何會這樣！
難道真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真真是可惡至極！
……
另一頭，齊滄倆人越走越偏僻，城門附近植被被消滅得一幹二凈，城墻上坑坑窪窪的，都是風霜的痕跡，只留了寬寬一條護城河在旁邊。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也沒很口是心非，姜明念將人推開，緊接著轉移話題，問他是不是決定了去雲州。
齊滄見他終於作罷，順著點頭，“不然還是去潞州吧。”
他問過統子，周邊確實有兩艘排水量上千噸的甲板帆船，按照時下的技術，排水量千噸的木質帆船依然是帆船裏頭的大佬了。
反正潞州雲州區別不大，去哪裏都行。
姜明念小聲提議：“不若去雲州？”
嗯？雲州？
齊滄面露疑惑，又不想顯得太小心眼，繞著彎問道：“雲州是什麽地靈人傑的地方嗎？”
怎地你想去，他三哥齊榮也想去？！
姜明念：“……”
姜明念思忖一下，到底沒將林悅的事說出來，於是他只好割地賠款，啵啵了齊滄好幾口，這才將吃飛醋的漢子安撫好。
“哎呀，反正你記著……”
“哼哼，我還能不知道你了，你還跟誰相熟，還不是林悅。”況且這麽明顯的事情，他前頭是沒轉過彎來，轉過來便猜到了。
對於姜明念不將林悅的事情說出來這事，他是覺得無所謂，整這麽多不過是故意逗一下姜小念罷了。
他最煩就是那種打著談戀愛的旗號，完了要求你事無大小都得分享的對象了，不分享就說明你心虛你心有鬼。
事實上，自己的私事也就罷，怎麽人朋友的私事也必須得分享給你這個對象知道了呢。
倆人濃情蜜意、蜜裏調油的時候，因討論要不要搭船而鬧得不可開交的眾人也已經停歇了下來。
等齊滄倆人攜手回來的時候，發現隊伍裏竟變了樣子，一問才知道剛剛他們不在的時候又鬧出點事來。
原來，除了齊二叔公、齊大春、沈獵戶、李寡婦他們幾戶人，還有文武兄弟、谷稻兄妹、雨梅姐弟，再加上齊滄姜明念他們共七十人願意一起搭乘帆船去雲州或者潞州外。
其餘人家，包括齊大春的兩個弟弟兩家十餘口人，以及後頭加入的二十多人均決定留在俞州。
後頭那些本就是後來才搭夥的，齊大春便也不去計較這麽多 ，人家有家底花了幾百兩不成問題。
只是齊大春得知他們不去是有齊二春從中作梗，原本還是有人家要跟著的，只是不知道齊二春跟他們說了什麽，反正最後二十多人裏頭都被勸服了，一個要跟著去雲州的都沒有。
再加上他的兩個弟弟多少家底他就算稱不上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大抵上還是知道的，手裏絕對捏著不超過二十兩。
怎麽可能一下子交得上百多兩錢，怕不是幹什麽壞事了吧，齊大春急得不行便去找齊二春問。
誰知一問便被撅了回來。
不僅沒得到答覆，還被倆兄弟聯合起來一頓說。
“大哥！爹娘偏心不說，老宅以及爹娘的田地可都在你手裏，你還不知足嗎？怎麽你還不許弟弟有別的門路賺錢嗎？”齊二春指著他罵。
齊大春目瞪口呆，“當初爹娘說誰給養老，等他們老後老宅與田地便分給那個兒子，當初是你們……”
“大哥，你再說這些沒意思，反正咱都不在大田村了，而且都分開了，還掰扯這些幹什麽！”
翻舊賬翻了個遍，最後倒打一耙，還讓齊大春不要再抖以前的事情。
齊大春萬萬沒想到兩個弟弟這麽想他，他一直覺得兄弟之間情誼深重，你幫我我幫你是常事，誰知道人家只覺得你拿了家產還貪些蠅頭小利。
齊大春真的是冤枉死了，那老宅沒等爹娘去後，便已經倒塌了根本住不了人，而田地……也就兩畝地。
要是不願為何不盡早提出來，三十好幾的漢子被氣得眼眶都紅了，指著兩個弟弟說不出話來。
李秋娘見狀氣得要命，指著齊二春他們就冷笑道：“真好笑！你們倆兄弟現在是不要臉了是吧，以為離了大田村就沒人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麽嫌棄老宅那破屋子，將爹娘養老的事盡數推給我們！要不是爹娘怎麽會許下那兩塊田地！還不是因為你倆都沒有良心！”
“早就說了他們不是好東西，你非不聽，每年麥收還巴巴跑過去幫人割麥子，人家留你吃飯了沒！你割麥子他們來都不來！現在可好……”
李秋娘見齊大春氣得胸脯起伏，說不出話來，懶得再埋怨他，幹脆又指著齊二春身後的人罵起來。
李寡婦站在旁邊補刀：“哎喲，齊二春真是，誰跟你做了兄弟可真是享福了，什麽時候發達了也不通知一聲，讓姐姐我也開心開心啊！還有，怎麽發達了還讓大哥免費搭把手呢，要我發達了我給在場的人一人一個銅子，別嫌少啊，好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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