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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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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蓋房

四阿哥怔住, 太子也楞了一下。剛剛他舊事重提,她恐怕很快就會知道,當年撞傻她的人是自己。

如果她知道了, 還會邀請他去她家做客,給他做好吃的嗎?

到時候,恐怕想見她一面都難了。

所以他才想把她接進宮,留也好, 關也好, 讓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

可是那樣的她, 還會是他喜歡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嗎?

太子當真左右為難。

想不到他與她的出路,太子煩惱極了,幹巴巴地道:“皇上,兒臣頭暈,先告退了!”

說完轉身就走。

康熙氣得拿手指點著太子離開的背影,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四, 他甩臉給誰看呢?”等太子從視野中消失, 康熙冷臉質問四阿哥。

四阿哥始終垂著眼睫,並沒有回答這句根本沒法回答的問話,很快聽皇上又道:“你去, 去瞧瞧他, 真不舒服就傳太醫。”

四阿哥領命, 才走出幾步,聽皇上又道:“這事讓宗人府去查, 一定要查清楚。”

又點索額圖的名字:“你也盯著點。”

四阿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事讓宗人府去查, 就等於授權給索額圖,能查出不利於太子的事才怪。

又幫了那個小丫頭一回, 不管對方是否領情,四阿哥單方面在心裏記上一筆。

宗人府很快查出,霧隱山那個田莊並非是烏拉那拉家的產業,而是諾穆齊原配福晉的陪嫁。

原配福晉生女難產而死,諾穆齊以女兒作為要挾,讓原配娘家放棄收回嫁妝,雙方約定原配的嫁妝全都留給原配的女兒。

兩年後,原配的娘家舉家南遷。又一年諾穆齊續弦,娶索綽羅氏為妻。在索綽羅氏的挑唆下,諾穆齊盯上了原配留給女兒的陪嫁,苦於沒有下手的機會。

幾年後,原配的女兒在鬧市被馬撞傷了腦袋,烏拉那拉家長房以此為由,將嫡長女送到了霧隱山田莊養病,從此再未接回。

當年原配的嫁妝單子一共兩份,一份在烏拉那拉家,一份在原配娘家。烏拉那拉家聲稱單子找不到了,宗人府不遠千裏,派人去江南將原配娘家手上的單子取回。

經核對,確實有霧隱山的田莊。

也就是說,霧隱山田莊本來就是原配留給女兒的,只不過後來被烏拉那拉家長房夫妻侵占。

宗人府的人也在太子的帶領下,喬裝去了霧隱山田莊,看到了姜舒月手上的地契。

至此,真相大白。

太子去烏拉那拉家索要田莊地契,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出於同情,替烏拉那拉家長房大姑娘要回原本就屬於她的田產。

非但沒錯,反而伸張了正義。

至於那個上吊自殺的管事,並不是因為丟了差事,而是家中獨子在外欠了賭債,傾家蕩產也還不上,這才尋了短見。

諾穆齊欺君,本是重罪,念在他是苦主的阿瑪,且苦主尚未成年,只罰了二十個板子。

諾穆齊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二十個板子下去,打沒了半條小命。

索綽羅氏雖然沒有受到懲罰,但她苛待繼女的惡名已然傳開,再沒人願意邀請她參加宴會了。

諾穆齊在外面浪慣了,驟然在家養傷,看誰都不順眼,連平時最疼愛的一對龍鳳胎都被罵好幾回。

索綽羅氏更不用說,幾乎天天挨罵,有時候離得近了,還要被打上兩下。

“敗家的娘兒們!我說太子要,給就好了,你偏不聽,非要討個公道。”

諾穆齊上藥的時候,疼得直罵:“現在可好,把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全都得罪了!我當初怎麽瞎了眼,娶了你這樣一個攪家精!”

諾穆齊打她,罵她,索綽羅氏並沒放心上,自己男人是個什麽德行自己最清楚。

真正讓索綽羅氏心慌的,還是二房的反應。

今天早起去給婆母請安的時候,覺羅氏見到她,連句話都沒有。

平時她管著家裏的庶務,拍覺羅氏的馬屁拍得很到位,有什麽宴請覺羅氏都願意帶著她和舒蘭去。

現在因為霧隱山的田莊,大爺被打了板子,二爺被罰了俸祿,索綽羅氏感覺問題不大,怎麽覺羅氏的反應會這樣大?

二爺雖然被罰俸,卻也只有半年,還不如她平時孝敬覺羅氏的多。

索綽羅氏作為長嫂,放下身段巴結弟妹覺羅氏,可不是為了丈夫,而是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將來都能攀到好親。

若因此與二房生分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不說,她的一雙兒女怎麽辦?

於是索綽羅氏忍著氣,拿了不少好東西去二房給覺羅氏道惱,說自己目光短淺。

皇上問起時,那些欺君的話都是大爺說的,並非出自她口。她自己不說,也沒人知道上吊的那個管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索綽羅氏唯一的錯,只是將原配福晉的陪嫁昧下,對繼女不夠好。

僅此而已。

再說威脅原配福晉娘家的事,都是丈夫出面,她只管出主意,並沒摻和。

非要雞蛋裏挑骨頭的話,只能說她太聽丈夫的話。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父,聽丈夫的話,怎麽能算錯呢?

至於苛待繼女……當初送繼女去田莊,主意是她出的不假,可全家人也都是同意了的。

不然她一個繼室怎麽敢將丈夫的嫡長女許給馮家,掃地出門?

總不能有福大家一起享,出了事就把錯全算在她頭上吧。

索綽羅氏越想越氣,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t,一味地在覺羅氏面前做小伏低。

費揚古因何受罰,覺羅氏心知肚明,全是大伯兄豬油蒙了心,被人利用了,與索綽羅氏關系不大。

她也不覺得索綽羅氏一個後宅婦人有膽量去挑戰太子。

覺羅氏生索綽羅氏的氣,不過是因為自己女兒難受的時候,長房母女迎來送往、吃香喝辣,絲毫沒有顧忌。

這會兒見索綽羅氏拿著東西過來給她道惱,氣也消了大半,好心提醒:“二爺回來說,當年撞傷二姑娘的人是太子,太子一直心裏有愧,想要補償二姑娘。看來當年咱們都想偏了,選秀失利,可能只是巧合。”

說到此處,看著索綽羅氏的眼睛:“大伯兄已經因為霧隱山的田莊把太子給得罪了,得罪太子,往後可有烏拉那拉家的好果子吃?”

大選定在明年秋天,家中只有覺羅氏的女兒舒心年歲合適。什麽烏拉那拉家沒有好果子吃,還不是怕她自己女兒的親事受影響。

索綽羅氏本來不想接話,可轉念想到自己那一雙兒女,又不得不接:“弟妹見多識廣,可有什麽挽回的好法子?”

覺羅氏都沒見過太子幾回,能有什麽好法子,只能從約束自己人做起:“太子傷了二姑娘,對二姑娘心中有愧,這回找烏拉那拉家的麻煩,也是為了替二姑娘出頭。既然之前是咱們想偏了,又有太子這一層關系,大嫂還是盡早把二姑娘接回來吧。”

興許太子見二姑娘得到妥善安置,對烏拉那拉家的怨念能減輕一些。

索綽羅氏以為覺羅氏會想辦法找門路,往上遞話,誰知她竟然想出這樣的一個餿主意來。

沒有小傻子在,她就是烏拉那拉家長房的大福晉,她的一雙兒女就是烏拉那拉家長房的嫡子嫡女,金尊玉貴。

一旦把小傻子接回來,所有人都會想起她不是原配,只是一個繼室。她的兒女雖然還是嫡出,在身份上卻要矮小傻子一頭。

刀落在誰身上誰才知道疼,覺羅氏一進門就是原配嫡妻,自然不能理解她這個繼室心裏的痛。

“這個……怕是不好辦。”索綽羅氏含含糊糊地說。

不過是從田莊接個人回來,有什麽為難,覺羅氏蹙眉。

長房那邊的院子並不小,哪怕從前舒月的院子被舒心占了,也不是沒地方給舒月住。

大約是不願意養一個傻姑娘吧。覺羅氏心裏記掛著女兒的親事,生怕受到影響,咬咬牙妥協道:“大嫂那邊若是沒地方安置舒月,倒是可以將她放到我院中來養。”

不過是添一副碗筷和幾個伺候的人,與女兒的終身幸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養在誰院中是重點嗎,索綽羅氏與覺羅氏對著咬牙,本來不想說,如今不說是不行了。

“當初舒月走的時候,身邊只帶了常媽媽和她的閨女。我怕常媽媽苛待了舒月,就與大爺商量著,把舒月許給了常媽媽的兒子馮明知。”說完捏緊了手裏的帕子。

見覺羅氏睜大了眼睛,索綽羅氏氣都不敢緩一下,趕緊自己接上自己的話頭:“大爺把身契給了馮家,許常媽媽的兒子在族學讀書,並言明等馮明知考中舉人才許他娶舒月過門。”

兒女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烏拉那拉家的姑娘即便是個傻子,也不能隨便許給奴仆之子吧。

更何況舒月生得好,眉眼如畫,又不是天生的傻子。等到了年紀,找個依附烏拉那拉家的小官之子嫁了,應該不難。

大伯兄是個糊塗的,她面前的大嫂卻是個人精,難道想不到這一層嗎?

便是大伯兄認識的人不多,求到二房,二爺這個親叔叔又怎會不管!

覺羅氏擡眼,懷疑地看向索綽羅氏,怕不是想不到,而是想遠遠把二姑娘給打發了,眼不見心不煩吧。

對上覺羅氏的目光,索綽羅氏也不藏著掖著了:“霧隱山的事,皇上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就算過去了。長房兒女的親事,自有我和大爺做主。我手頭還有些事,失陪了。”

小傻子是她的底線,誰碰誰死,覺羅氏要管,她連覺羅氏這個門路也可以放棄。

心裏想著放棄,臉上就不那麽好看了,索綽羅氏說完站起身就走。

覺羅氏被晾在原地,又是氣又是無奈。

“福晉,罷了,二姑娘到底是長房的,人家有父有母,輪不到咱們二房操心。”範嬤嬤站在覺羅氏身後,聽了全場,這時候見索綽羅氏走了,才忍不住出聲提醒。

從前索綽羅氏拍著二福晉的時候,範嬤嬤就覺得索綽羅氏精明過了頭,總勸二福晉離她遠些。

奈何二福晉好像被索綽羅氏灌了迷魂湯,把府裏的中饋交給她管不說,還經常帶著索綽羅氏和她的女兒出去應酬。

直到大姑娘鬧絕食,二福晉才算看清了索綽羅氏的嘴臉。

“老奴瞧著,大福晉是個悶聲幹大事的。福晉若不想二房跟著吃掛落,還得早些想辦法把中饋拿回來,攥在自己手中。”範嬤嬤進一步提醒。

範嬤嬤是覺羅氏的乳母,很得覺羅氏信重,聽範嬤嬤這樣說,覺羅氏後背一寒:“怎麽說?”

範嬤嬤嘆口氣:“霧隱山田莊這事,看似與大福晉沒關系,可大爺是個膽子小的,怎麽敢找太子的麻煩?還有上吊的那個管事,之前沒聽說他兒子愛賭,怎麽忽然欠下一大筆賭債?”

疑點太多,可她沒證據。

覺羅氏越聽後背越涼:“嬤嬤說得很是。”

又想起二爺領罰回來那日,說舒月那孩子在霧隱山過得不好。覺羅氏出身高,對誰都是淡淡,唯獨見不得孩子受苦。

尤其舒月只比舒心小幾個月。

“嬤嬤,長房的事咱們管不了,可我心疼舒月那孩子。時不時派人過去瞧瞧,送點吃食。”好歹二姑娘喊了她幾年嬸娘,從前以為索綽羅氏不至於虐待一個傻子,她就沒關註,現在知道了,總還是要管一管的。

親事管不了,吃穿用度方面總不能虧了。

範嬤嬤應是,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層。

聽二爺回來說,二姑娘為太子騎馬所傷,太子心中愧疚,時常過去探望。

這回鬧出事來,皇上只讓宗人府去查,該打的該罰的罰,卻並沒阻止太子去霧隱山。

可見在皇上心裏,也對二姑娘有些憐惜。

二姑娘傻了,太子再有虧欠,皇上再是憐惜,也不可能把二姑娘接進宮養著。

不然這麽多年過去,二姑娘怎麽可能還住在霧隱山。

明年就是大選之年,大姑娘又在秀女之列,若二房能利用好太子這一點點虧欠,和皇上那一絲絲憐惜,說不定能給大姑娘謀個好親事。

之前太子不就吵著要納大姑娘為側妃嗎,說不定就是為了補償烏拉那拉家。

即便皇上對太子的枕邊人另有安排,霧隱山田莊的事鬧得這樣大,德妃娘娘也該聽到消息。

四阿哥是太子的小跟班,替太子還人情,娶了大姑娘,也不是沒可能。

範嬤嬤越想越覺得關照二姑娘可行,非常可行,立刻就把這事安排下去了。

另一邊,索綽羅氏氣沈著臉回到長房,越想越氣。

小傻子都被送去霧隱山了,還這麽讓她不省心。

先是平白損失了一個田莊,現在又損失了覺羅氏這樣一個門路,無論哪一樣都讓她肉疼。

然而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宮裏來人了,帶來了一份嫁妝清單的謄抄本,並給長房傳話:“太子讓烏拉那拉家長房立刻按照這份清單整理實物,限期在下個月初十之前,將清單和實物一並送去霧隱山田莊。”

太子這是搶東西搶上癮了,上回搶了一個田莊,這回又想替那傻丫頭要回先福晉留下的所有嫁妝。

所有嫁妝啊!!!

與索綽羅氏這個繼室不同,先福晉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嫁妝豐厚到烏拉那拉家見了都咋舌的地步。

其中包括京城附近的幾處田莊,除了霧隱山那一個差些,其他田莊的地都是最上等的良田。

還有位於京城繁華地帶的幾處鋪面,有糧鋪,有香料鋪,還有綢緞鋪,都很賺錢。

除去田莊和鋪面,還有宅院,光京城就有兩處,另一處在江南。

至於珠寶首飾、古玩字畫、綾羅綢緞,足足堆滿了兩間庫房。

連死後穿的裝老衣裳都有。

若先福晉沒死,只靠著娘家的陪嫁,也足夠體體面面地活到七老八十了。

接過厚厚兩本嫁妝清單,索綽羅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且不說只給幾天時間清點,算不算為難,也不說索綽羅氏一下交出這麽多東西,有多肉疼,只說這份清單上的東西,根本湊不齊。

先福t晉沒了已經有十幾年,長房這些年的開銷,不說全靠這份嫁妝支撐,也確確實實變賣了大半。

就連田莊,都因為丈夫執意給青樓女子贖身賣了兩處。

現在說要,讓她去哪裏尋!

長房因此又吵了一宿,最後決定去找舒月,讓她告訴太子,她不想要那份嫁妝。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去找她可以,但不許把人接回來!”索綽羅氏堅守自己的底線,寸步不讓。

諾穆齊為養外室賣了兩處田莊,自知理虧:“放心,那丫頭傻了,只會學舌,我讓她說什麽,她就說什麽。”

出了這麽大的事,索綽羅氏以為諾穆齊第二天就會過去,誰知一拖就拖到了初十那日。

姜舒月並不知道初十這一日會有三撥人來看她,她此時正跟馮巧兒一起準備食材,預備著印公子他們過來吃飯。

農歷三月的山裏,已經有野菜冒頭了,姜舒月決定靠山吃山,進山去挖些野菜做食材。

“姑娘,我聽說山裏有狼,咱們還是別去了吧。”自打姜舒月成了田莊的東家,馮巧兒出門恨不得橫著走,可一聽說要進山,整個人都不好了。

姜舒月背著小背簍興致很高:“昨天打家具的時候,寶樹哥說他今天帶人進山伐木,咱們跟著他們過去,只在邊上挖些野菜,不往深處走,應該沒事。”

姜舒月成了新東家,在常媽媽母女不遺餘力地宣傳之下,消息很快傳開。

聽說東家要翻蓋房子,不用左莊頭挨家挨戶找人,田莊所有壯勞力全都自告奮勇。

說是翻蓋房子,並不是把房子全扒了,從打地基開始建,而是先找泥瓦匠看,看看哪些要換,哪些可以保留。

姜舒月雖然是田莊的東家,卻還沒收到租子,也是囊中空虛。找左莊頭看過,只需把房頂拆掉,按照姜舒月的要求拆下一些磚石將主屋變矮,然後換房頂、換窗戶和門就行了。

工程量並不大。

因為主屋本身是磚石所建,屋頂的瓦也都是好瓦,有些瓦拆下來還能用,而拆下來的墻磚也可以賣錢,也可以換新瓦。

花費有限。

集合整個田莊之力,不到一月時間,主屋已然建好。只等左寶樹把家具打完,便可拎包入住。

可惜田莊裏懂木匠活的只左寶樹一個,不然姜舒月她們個把月就能搬回去了。

古代蓋房子、打家具沒有工業漆和膠,蓋房子用磚石黏土,打家具全是榫卯結構,不存在空氣汙染,晾曬幾天就能住人。

從伐木到挑土,從換屋頂到換窗戶,左莊頭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姜舒月三人只負責做飯。

每天左婆子和左小丫都會來幫忙,姜舒月也留了她們一起吃飯。

期間姜舒月和左婆子彼此切磋手藝,姜舒月獲益良多,左婆子也學了好幾個新菜。

這邊蓋房子,起大竈,引來不少婦人和孩子圍觀,中午飄在空氣中的肉香,更是饞哭了好幾個小娃娃。

自家男人在幫工,有膽子大的婦人帶著孩子過來幫忙做飯,中午便留下蹭肉吃。常媽媽和馮巧兒有些不樂意,姜舒月則照單全收。

這個小田莊是她穿過來之後的第一個根據地,往後還不知道要在這裏生活多久,她自然會善待這裏的每一個村民。

真不是姜舒月聖母心泛濫,而是神農氏本來就是帝王血脈。姜舒月覺醒了這種血脈之後,除了愛種田,還有一種天生的責任感。

仿佛在她的地盤裏,都是她的臣民。

而她有責任有義務,帶領自己的臣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就像神農嘗百草,辨百藥,授五谷,造福人類一樣。

房子蓋到最後,都不像是蓋房子了,更像是霧隱山人民公社大食堂。

小院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姜舒月的無土栽培綠葉菜很快被人關註。

她並沒有藏私,頂著常媽媽和馮巧兒不解的目光,主動教授村民們無土栽培技術。

從育種到分苗,從培植器皿的選擇到營養液發酵,從控溫到保濕,傾囊相授。

有學成的,姜舒月還會給綠葉菜讓人拿回去打種子。

有種子,有技術,所需材料既不覆雜也不名貴,相信今年冬天,霧隱山田莊很多家庭都能吃上自己水培的綠葉菜。

莊裏人人得了實惠,真心覺得新東家好,給新東家翻蓋房子、改造廂房、新建院墻,全都竭盡所能,沒有一個人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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