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塗晚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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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塗晚新死了
此時此刻，秦述坐在車裏，準備外出辦事，正好就在交易地點的附近。
電話裏聽不清的後半截消音，讓他的心臟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
負責開車的蔣東從後視鏡中覺察到秦述的異常，不禁關心道：“秦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可秦述似乎還在強裝鎮定，冷哼了一聲：“能有什麽事，我猜是塗晚新辦事不利，又受傷了……”
睹見秦述輕蔑不屑的表情，蔣東斟酌了幾秒後，還是忍不住把自己這些天的所見告訴了秦述：“秦爺，阿新有好些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我今天看到他的臉色也差，不知道會不會生病了……”
蔣東這些話還是委婉表達的，實際上的苦楚，只有塗晚新自己知道。
車輛繼續平穩地行駛著，蔣東說完後，車內安靜了好久好久，直到蔣東在內心默默替塗晚新打抱不平的時候，聽到秦述一聲隱忍克制的吩咐：“掉頭，去碼頭。”
他的話裏沒有任何催促的字眼，但蔣東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惶急，便加快行駛速度往碼頭的方向趕。
一路上，秦述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心底已經亂成一團，在他認為羅予的電話是匯報塗晚新受傷時，他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慌。
可那顆強悍的自尊心還在為自己的行為狡辯，他認為是自己擔心交易出現問題，才心急地要趕去碼頭。
然而，來到碼頭後，看到滿臉是血的羅予時，秦述將自己的情感暴露無遺，他用力抓住羅予的手臂，低吼地質問：“阿新呢？塗晚新呢？！”
羅予失神地指了指廢棄倉庫的位置，塗晚新就在裏面。
羅予的手機沒有信號，他跑出來尋找支援，可是這裏常年荒無人煙，他等了好久都等不到經過的車輛。
秦述瘋了似的往廢棄倉跑去，塗晚新躺在幾個油漆桶圍住的中間，從他身上冒出來的血流了一地。
“阿新！阿新！”秦述疾步跑到他身邊後屈膝跪在了地上，將塗晚新摟在心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哽咽。
塗晚新還有意識，聽到秦述的聲音時，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虛弱地對著秦述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把自己唯一護下來的U盤吃力地遞給秦述。
正當秦述準備把他抱回車上的時候，“卓飛”的人還埋伏在附近，原本只是為了要搶這枚U盤，秦述的出現是他們意外的收獲，一個身影持刀從秦述背後出現。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塗晚新出自本能地蓄起渾身的氣力，那是用愛意凝聚而成的力量，他用自己鮮血淋漓的身軀將秦述護住，那把尖銳的刀子將他的皮肉都刺穿了。
始作俑者被秦述掏出的槍支擊中當場斃命。
而那個為他擋下劫難的塗晚新，也瞬間奄奄一息。
塗晚新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微微翕動的嘴唇顯得蒼白無血，他好像想對秦述說些什麽，卻無力發出一個氣音，只覺得沈重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蔣東把羅予扶上車之後來到了廢棄倉庫，面前這一幕讓他頓時眼前一黑。
“秦爺！阿新！”
秦述抱起塗晚新快步地往外走，卻因為塗晚新口中不斷流出來的鮮血，讓他舉步維艱。
等到把塗晚新抱上車的時候，秦述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了。
看到塗晚新這個模樣，剛強的羅予不禁湧出了熱淚，他親眼目睹塗晚新是如何把U盤和那批貨物護住的經過。
“秦爺，阿新他不是……他不是……”羅予沙啞的聲音只說了半句，但秦述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塗晚新可疑的身份在此刻才被洗白，試問哪個臥底會為了證明自己而用一條命來作為代價的。
沒人這麽傻。
車廂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秦述就像是被鎖鏈束縛著動彈不得，喉嚨充斥著一股腥甜的味道，他極力平覆內心的洶湧和掙紮，咬牙死死地盯著塗晚新的模樣。
蔣東驅車的速度不敢放慢，連闖了幾個紅燈終於把塗晚新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去把‘D.N.’的醫生都調過來！快！”秦述命令蔣東，通知他的醫生團隊都過來。
塗晚新被送進了重癥室，在送進去之前，秦述就隱約聽到有個醫生喊了一句：“傷者出現心臟驟停的現象……”
秦述突然就聽不見了，像是為了抵制痛苦的侵襲而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蔣東把羅予送去醫護室後，也脫力地癱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看到羅予哭了，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蔣東坐在重癥室門口自言自語：“阿新，你一定要平安出來……”
“你說你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你不能有事……”
“阿新，等你好起來後，我給你找個疼你愛你的，不讓你受委屈，不讓你老是偷偷地掉眼淚……”
自從被秦述冷眼對待後，蔣東時常看到塗晚新在偷偷地抹眼淚。
心如刀割的滋味只有塗晚新一個人在默默地承受著，還要強顏歡笑提醒自己做一名合格的保鏢，他的初衷是保護秦述的安全，如今他做到了，卻是以生命作為代價。
搶救了一夜，重癥室的手術燈熄滅了。
看到主治醫生一臉沈重地走出來，秦述的腦海中瞬間湧出一連串恐怖的猜測，他的喉嚨像著了火一般幹澀地說不上一句話。
蔣東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抓住醫生，問出了秦述想問的問題：“醫生，傷者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
主治醫生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有一刀刺中了要害……”
那一刀，正是替秦述擋下的那一刀。
此時的塗晚新戴著呼吸機，還吊著一口氣在垂死掙紮，秦述被允許入內探視。
堅強的男人眼底一片猩紅，過往的指責歷歷在目——
“每次出任務都會受傷，我不得不質疑你的辦事能力！”
“是不是我們現在的關系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得意忘形了？”
“看著礙眼，讓他這幾天別再出現！”
“哪有什麽寶貝，是他們捏造的而已，這就讓某些人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在我這裏與眾不同，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秦述看到塗晚新在值班的時候偷偷擦眼淚；
他說要讓這個盡職盡責的傻子，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與此同時，Ford從國外回來了，因為在這陣子的聯系中，他敏銳地察覺到塗晚新情緒的失落，放心不下的他決定回來看一看塗晚新。
Ford下了飛機後卻一直打不通塗晚新的電話，但他知道“秦述”這個名字，在南城隨便一問都能為他指路。
Ford來到了秦述的住處，但是被保鏢攔住不讓他進去。
Ford不想挑事，張揚的他態度還是禮貌的：“我是塗晚新的好朋友，特地飛回來看他的。”
看到一身名牌的Ford看起來也不像是來招搖撞騙的，一保鏢便把實情告訴了他：“阿新受傷了在醫院。”
Ford這時還沒有意識到悲劇已經發生，他以為像之前的那幾次一樣，塗晚新因為過於敬業，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點小傷總是在所難免的。
他跟保鏢要了醫院地址後，便打車前往。
而當他把傷者姓名告訴前臺的護士，護士指引他到重癥室的位置時，Ford才感覺到了毀天滅地的絕望。
他快步跑到了重癥室外面，被醫生攔住不讓他進去：“裏面有病人的家屬在，不宜進去太多人。”
Ford淚流滿面，情緒已經開始失控：“什麽家屬！什麽鬼家屬！我就是他的家屬！”
“請您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到傷者。”一旁的護士嚴肅地提醒道。
可Ford根本平靜不下來，看到待在重癥室門口的蔣東，跑上前質問道：“你是不是小新的同事？！小新怎麽了？！怎麽會在重癥室？！”
蔣東茫然地看著Ford，輕飄飄地問：“你是阿新什麽人？”
“你別管我是他什麽人？！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因為保護那個狗屁秦述才受傷的，你告訴我！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Ford嘴上說著狠話，眼淚卻隨著話語越流越兇。
聽到外面的嘈雜聲，秦述從重癥室裏面出來了，Ford看過秦述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發瘋似的沖上前去，被身為保鏢的蔣東擋在了面前。
“你這王八蛋！阿新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你怎麽能派危險任務給他！”
“你是他男朋友不該好好保護他嗎？！”
Ford聲聲質問都強而有力地敲擊著秦述的心臟，那裏又悶又痛。
他不認識Ford，卻好似能從他嘴裏這句“阿新那麽喜歡你”中聽到了深深的肯定，它是那麽具有公信力。
Ford罵完後便想跑進重癥室，可是被蔣東阻擋，沒有秦述點頭，此刻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塗晚新。
秦述再次來到了塗晚新面前，發現塗晚新醒過來了，秦述想要去喊醫生，卻被他抓住了手指。
秦述頓在原地，塗晚新費力地攤開手心，那枚u盤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裏，烙下了一個印記。
等秦述接過的時候，這個善良的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扯出一個微笑，轉瞬如釋重負地斷了呼吸……
塗晚新死前的那一刻是慶幸的，他在慶幸秦述不愛自己。
因為這樣，秦述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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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秦述坐在車裏，準備外出辦事，正好就在交易地點的附近。
電話裏聽不清的後半截消音，讓他的心臟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
負責開車的蔣東從後視鏡中覺察到秦述的異常，不禁關心道：“秦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可秦述似乎還在強裝鎮定，冷哼了一聲：“能有什麽事，我猜是塗晚新辦事不利，又受傷了……”
睹見秦述輕蔑不屑的表情，蔣東斟酌了幾秒後，還是忍不住把自己這些天的所見告訴了秦述：“秦爺，阿新有好些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我今天看到他的臉色也差，不知道會不會生病了……”
蔣東這些話還是委婉表達的，實際上的苦楚，只有塗晚新自己知道。
車輛繼續平穩地行駛著，蔣東說完後，車內安靜了好久好久，直到蔣東在內心默默替塗晚新打抱不平的時候，聽到秦述一聲隱忍克制的吩咐：“掉頭，去碼頭。”
他的話裏沒有任何催促的字眼，但蔣東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惶急，便加快行駛速度往碼頭的方向趕。
一路上，秦述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心底已經亂成一團，在他認為羅予的電話是匯報塗晚新受傷時，他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慌。
可那顆強悍的自尊心還在為自己的行為狡辯，他認為是自己擔心交易出現問題，才心急地要趕去碼頭。
然而，來到碼頭後，看到滿臉是血的羅予時，秦述將自己的情感暴露無遺，他用力抓住羅予的手臂，低吼地質問：“阿新呢？塗晚新呢？！”
羅予失神地指了指廢棄倉庫的位置，塗晚新就在裏面。
羅予的手機沒有信號，他跑出來尋找支援，可是這裏常年荒無人煙，他等了好久都等不到經過的車輛。
秦述瘋了似的往廢棄倉跑去，塗晚新躺在幾個油漆桶圍住的中間，從他身上冒出來的血流了一地。
“阿新！阿新！”秦述疾步跑到他身邊後屈膝跪在了地上，將塗晚新摟在心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哽咽。
塗晚新還有意識，聽到秦述的聲音時，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虛弱地對著秦述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把自己唯一護下來的U盤吃力地遞給秦述。
正當秦述準備把他抱回車上的時候，“卓飛”的人還埋伏在附近，原本只是為了要搶這枚U盤，秦述的出現是他們意外的收獲，一個身影持刀從秦述背後出現。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塗晚新出自本能地蓄起渾身的氣力，那是用愛意凝聚而成的力量，他用自己鮮血淋漓的身軀將秦述護住，那把尖銳的刀子將他的皮肉都刺穿了。
始作俑者被秦述掏出的槍支擊中當場斃命。
而那個為他擋下劫難的塗晚新，也瞬間奄奄一息。
塗晚新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微微翕動的嘴唇顯得蒼白無血，他好像想對秦述說些什麽，卻無力發出一個氣音，只覺得沈重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蔣東把羅予扶上車之後來到了廢棄倉庫，面前這一幕讓他頓時眼前一黑。
“秦爺！阿新！”
秦述抱起塗晚新快步地往外走，卻因為塗晚新口中不斷流出來的鮮血，讓他舉步維艱。
等到把塗晚新抱上車的時候，秦述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了。
看到塗晚新這個模樣，剛強的羅予不禁湧出了熱淚，他親眼目睹塗晚新是如何把U盤和那批貨物護住的經過。
“秦爺，阿新他不是……他不是……”羅予沙啞的聲音只說了半句，但秦述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塗晚新可疑的身份在此刻才被洗白，試問哪個臥底會為了證明自己而用一條命來作為代價的。
沒人這麽傻。
車廂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死亡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秦述就像是被鎖鏈束縛著動彈不得，喉嚨充斥著一股腥甜的味道，他極力平覆內心的洶湧和掙紮，咬牙死死地盯著塗晚新的模樣。
蔣東驅車的速度不敢放慢，連闖了幾個紅燈終於把塗晚新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去把‘D.N.’的醫生都調過來！快！”秦述命令蔣東，通知他的醫生團隊都過來。
塗晚新被送進了重癥室，在送進去之前，秦述就隱約聽到有個醫生喊了一句：“傷者出現心臟驟停的現象……”
秦述突然就聽不見了，像是為了抵制痛苦的侵襲而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蔣東把羅予送去醫護室後，也脫力地癱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看到羅予哭了，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蔣東坐在重癥室門口自言自語：“阿新，你一定要平安出來……”
“你說你還有好多事沒有做，你不能有事……”
“阿新，等你好起來後，我給你找個疼你愛你的，不讓你受委屈，不讓你老是偷偷地掉眼淚……”
自從被秦述冷眼對待後，蔣東時常看到塗晚新在偷偷地抹眼淚。
心如刀割的滋味只有塗晚新一個人在默默地承受著，還要強顏歡笑提醒自己做一名合格的保鏢，他的初衷是保護秦述的安全，如今他做到了，卻是以生命作為代價。
搶救了一夜，重癥室的手術燈熄滅了。
看到主治醫生一臉沈重地走出來，秦述的腦海中瞬間湧出一連串恐怖的猜測，他的喉嚨像著了火一般幹澀地說不上一句話。
蔣東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抓住醫生，問出了秦述想問的問題：“醫生，傷者怎麽樣了？他怎麽樣了？！”
主治醫生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有一刀刺中了要害……”
那一刀，正是替秦述擋下的那一刀。
此時的塗晚新戴著呼吸機，還吊著一口氣在垂死掙紮，秦述被允許入內探視。
堅強的男人眼底一片猩紅，過往的指責歷歷在目——
“每次出任務都會受傷，我不得不質疑你的辦事能力！”
“是不是我們現在的關系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開始得意忘形了？”
“看著礙眼，讓他這幾天別再出現！”
“哪有什麽寶貝，是他們捏造的而已，這就讓某些人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在我這裏與眾不同，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秦述看到塗晚新在值班的時候偷偷擦眼淚；
他說要讓這個盡職盡責的傻子，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與此同時，Ford從國外回來了，因為在這陣子的聯系中，他敏銳地察覺到塗晚新情緒的失落，放心不下的他決定回來看一看塗晚新。
Ford下了飛機後卻一直打不通塗晚新的電話，但他知道“秦述”這個名字，在南城隨便一問都能為他指路。
Ford來到了秦述的住處，但是被保鏢攔住不讓他進去。
Ford不想挑事，張揚的他態度還是禮貌的：“我是塗晚新的好朋友，特地飛回來看他的。”
看到一身名牌的Ford看起來也不像是來招搖撞騙的，一保鏢便把實情告訴了他：“阿新受傷了在醫院。”
Ford這時還沒有意識到悲劇已經發生，他以為像之前的那幾次一樣，塗晚新因為過於敬業，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點小傷總是在所難免的。
他跟保鏢要了醫院地址後，便打車前往。
而當他把傷者姓名告訴前臺的護士，護士指引他到重癥室的位置時，Ford才感覺到了毀天滅地的絕望。
他快步跑到了重癥室外面，被醫生攔住不讓他進去：“裏面有病人的家屬在，不宜進去太多人。”
Ford淚流滿面，情緒已經開始失控：“什麽家屬！什麽鬼家屬！我就是他的家屬！”
“請您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到傷者。”一旁的護士嚴肅地提醒道。
可Ford根本平靜不下來，看到待在重癥室門口的蔣東，跑上前質問道：“你是不是小新的同事？！小新怎麽了？！怎麽會在重癥室？！”
蔣東茫然地看著Ford，輕飄飄地問：“你是阿新什麽人？”
“你別管我是他什麽人？！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因為保護那個狗屁秦述才受傷的，你告訴我！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Ford嘴上說著狠話，眼淚卻隨著話語越流越兇。
聽到外面的嘈雜聲，秦述從重癥室裏面出來了，Ford看過秦述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發瘋似的沖上前去，被身為保鏢的蔣東擋在了面前。
“你這王八蛋！阿新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你怎麽能派危險任務給他！”
“你是他男朋友不該好好保護他嗎？！”
Ford聲聲質問都強而有力地敲擊著秦述的心臟，那裏又悶又痛。
他不認識Ford，卻好似能從他嘴裏這句“阿新那麽喜歡你”中聽到了深深的肯定，它是那麽具有公信力。
Ford罵完後便想跑進重癥室，可是被蔣東阻擋，沒有秦述點頭，此刻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塗晚新。
秦述再次來到了塗晚新面前，發現塗晚新醒過來了，秦述想要去喊醫生，卻被他抓住了手指。
秦述頓在原地，塗晚新費力地攤開手心，那枚u盤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裏，烙下了一個印記。
等秦述接過的時候，這個善良的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扯出一個微笑，轉瞬如釋重負地斷了呼吸……
塗晚新死前的那一刻是慶幸的，他在慶幸秦述不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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