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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斯安發現微信好友當場通過的時候, 一個微信電話就當場打了過來。
那潔白的頭像刺眼的有些可怕，讓他一瞬間失去了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林斯安：“？？？？”
多冒昧啊。
誰家不熟且沒有什麽業務交涉的情況下直接打微信電話的啊？
林斯安當然是腦補不出來對方這樣十分利索的操作只是因為他當然無法理解在2020年這個時間點，因為打字而受到網上沖浪限制的人群會隨便給他在b站上刷-錢。
金主爸爸是吧？
反正很快就不是金主了。
他不慫的。
正在他準備顫顫巍巍接通這個電話的伸出手點擊接聽的摁鍵時, 他家被他自己裝的那個十分廉價的路由器很默契的又又又卡了。
林斯安的手機上就一直保持著對方呼叫自己的界面，他也不知道情急之下他劃拉了多少下屏幕。
當他的手機上自動彈出：“微信沒有響應。”他才任命般地退出了微信並重啟。
然而兩人對話框之中的“已掛斷”三個字格外刺目。
白色頭像就好像在詢問他一般地還沖他發送了一個“？”
【特利】：對不起, 我是打算接電話的，但是微-信不知道怎麽就閃退了。
這樣的說法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牽強的感覺。
【特利】：不好意思，我這邊的網絡狀況很不好, 如果打字不方便溝通，可以發語音嗎？
林斯安對於接對方電話那可謂是有一百萬個抗拒。
這就不亞於大學你正在外出鬼混, 輔導員一個電話就給你甩過來的感覺。
有什麽事情不能微信聊天溝通呢？
林斯安略帶狼狽地想：有多大的事情呢？…
但鑒於退幾萬塊錢這樣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也確實算的上是一筆巨額了, 他姑且接受了對方想要和他電話溝通的行為。
即使對方方才非常“主動”，但林斯安為了防止這條消息一發出去便石沈大海, 立馬就切入了正題。
“您好，您的打賞...”林斯安感覺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變得激動，還好他有意識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後面的話聽起來更平靜：“...我確實沒有辦法與之匹配。”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措辭了，總之能讓這筆錢趕快退回去就是他要做的要事。
“我真的沒辦法拿...您說個辦法，讓我退回去吧。”這怎麽說，他收款也只能收到其中一半。
他都有種想要立馬把這一半返還回去撇清關系的沖動了。
他心底不斷閃現“最好快點給我回覆”的念頭。
...
伊萊斯方才剛經歷了一波被對方掛電話的事件，正起身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雞肋。
莫裏茲建議祂能不使用神力就不適用神力，祂還得親自走到洗手間。
加了對方的微-信之後, 雖然祂是很想直接用語音對話，但祂倒是一絲想要打微信的沖動都沒有。
那個微信電話純屬祂好奇點了一下電話的按鈕, 然後祂便發現自己撥通了和對方聯絡的電話...
打都打了。
祂還做了一下心裏建設, 和人類說幾句話死不了神的。
誰曾想祂剛做好心理建設，就看見對方反手把他的電話掛了...
伊萊斯發現自己對於人類的認知再次出現了偏差。
？之前都是他掛人類電話的。
原來被人掛電話的感覺是這樣？
伊萊斯發現自己的想法變得俗不可耐, 來到地球這麽久，祂從來沒有像今天被掛電話的這一刻的感受。
金主的誘惑力這麽淺？
祂抱著古怪地心態認真思索了幾秒，眼神之中才堪堪匯聚了幾分光芒，膈應且憤怒的情緒才被祂壓下去。
鏡子裏的男人頂著一張極其漂亮精致的臉。黑色的發絲將祂的皮膚襯的更為水潤白嫩，就好像剝了皮的雞蛋。黑色的長發和純白的長發帶給人的氣質是不同的，帶給神的也是。
只是藍星的大部分人類似乎駕馭不了純白的頭發。
除了祂在網上刷到的個別“cosplay”，祂並沒有在藍星華國的現實生活中碰到幾個將頭發染成純白的人類，其他國家的人類似乎還有喜歡染這種顏色的。
失去了紫紅色瞳孔的祂是有些許不適用，畢竟祂對於自己眼睛的顏色一直以來都很滿意。
好在黑色的瞳孔一樣美麗。
黑色的眼珠以及弧度絕佳的眼瞼以及濃茂的睫毛讓祂看起來多添了幾分神秘以及危險的感覺。
這樣觀察自己了一陣子的祂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
這是都想著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類開始容貌焦慮了？
怎麽可能。
神沒有容貌焦慮這種想法的。
祂這種古怪的情緒準確來說是想要讓這個沒有見識的人類好好見識一下“真正的神明”的模樣。
想完這句話，伊萊斯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所以呢？祂讓對方見識後的目的是什麽，讓對方為自己的樣貌驚詫，然後產生迷戀的情緒？
祂是不是瘋了。
祂唇角牽起了一個弧度，無奈的表情在他這張帶著冷意且漂亮的臉上呈現。
倒不是祂瘋了。
被莫裏茲創造的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嗯，準確來說只要是個神創造的世界，都是“看臉”的。
瘋的不是祂，而是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神都挺瘋。
祂懶得想象對方真的見到自己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反應，只是目前的事情發展的情況讓祂還不想放過這個讓祂感覺到有幾分意思的點。
旅游什麽的祂已經膩了，最近正處於宅家期，順帶物色一下下一個能夠打發時間的地點。
再次拿起來手機，看到對方發來的幾條語音消息，祂的指節在手機的屏幕前猶豫了一瞬，並沒有選擇將語音轉文字，反而播放了出來。
手機傳來了青年人語氣中有些慌亂但依舊幹凈清澈的聲音，和那天要微信的溫和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您好，您的打賞...”
“...我確實沒有辦法與之匹配。”
“我真的沒辦法拿...”
“您說個辦法，讓我退回去吧。”
這是非要給祂退回來這點錢的意思啊？
不至於。
祂打賞出去的東西，即使被膈應了，那也是祂已經預想好的結果。再者說，這樣的金額於祂而言簡直就是輕飄飄的一串數字，祂才不會因為這點錢選擇和對方一起走什麽退款流程。
刻板且規矩的秩序，多無趣。
還不如這人有意思程度的一分，祂打賞的目的可就是想要看這人的反應。
既然如此，伊萊斯的腦海中很自然而然地便想出來了一個讓自己找到更多樂趣的方式。
找個合適且讓人類沒那麽抗拒的借口讓對方把這些錢收下來不就行了。
對於祂而言，大概的思路當然如此。從沒打賞過人類亦或者深入了解“榜一大哥”存在的祂當然不知道林斯安是抱著怎樣覆雜的情緒面對祂的。
當林斯安收到來自對方的消息的時候人是處於懵逼狀態的，於是懵逼的點開了那條未讀語音消息。
他的腦子裏倒是還閃過了一句這人還挺配合，但隨著那極其好聽的、感覺像是一個聲優發來的消息在他家播放的時候，林斯安確實先被這聲音弄得怔楞了幾秒。
“對於輔導高中數學你很擅長嗎？”
似乎是天生帶有磁性且只要開口說話便會吸引人聲音，說是用純粹空靈宛如鋼琴曲形容並沒有很大的問題。
這話的意思..
“是...”林斯安先是十分肯定地來了一個“是”，接著就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他有點想說“這個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拿這個打賞。”
但他居然詭異的遲疑了。這也不能怪他本人“想要占便宜”的心理。
距離畢業也只剩下半年時間，可預計到寒假以及開學的時光他大概忙著搞畢業論文的事。
只是…這個開學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疫情的情況不容樂觀。
2019年12月開始醞釀爆發的冠狀病毒傳播速度驚人，從一開始12月新聞出現時人們的“不太在意”到後來人人自危的情況不過才是一兩個月之間的事情。
2020年1月11日，“2019-nCOV”的名字沖進了全世界的視線。
2020年的一年之中，新冠病毒感染人數便從27粒增長至8200萬例，因新冠病毒死亡的人數超過了霍亂，並以指數級瘋增。在即將到來的十二月，死亡人數已經接近180萬。
觸目驚心的數字讓這過去的一年好像只擁有一個季節，那便是淩冽寒冬。
網課成為了中小學生以及高中生、大學生最快於老師進行“鏈接”的方式。在這種局勢之下，哈爾濱近幾日稍有緩和的疫情才讓外出的人數有了小規模的增幅。
店鋪爭先恐後地開放，在要頂著疫情壓力之下還要交房租的時段，這對於中小型企業以及小商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至於林斯安以前想要打的零工？
現在可以說是想都不要想。
作為RNA病毒的新冠發生基因突變無疑是正常的現象，一直在變的它們之中只有“強且猛”的變異體才會被人們關註，每個月大約攢下一到兩個突變的新冠病毒與人類展開了一場“動態博弈”。
然而即使如此，專家表示從2019至2020年10月是病毒的相對進化停滯期。即使“疫苗”被研發出來的消息已經開始傳播，這仍然沒有讓人們對於未來的世界產生極其強烈的期待感。
經濟萎靡，林斯安的心情跟著見底的餘額一起灰暗。
他就是在這段時間進行直播來賺一些補貼家用的。
在2019年之前，他基本上都是選擇去當家教，當家教賺得的生活費為他收入中的大頭。
最近這幾日，他才剛有過盯著微信賬戶以及銀行卡上的一串數字發愁的經歷。
身上的現金則是被他放在了衣櫃裏。這個位置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好像她一直都會把每天試圖把她使用那已經為數不多的勞動力掙到的幾十元塞到這裏一樣，即使那些錢上面有油漬、被人折的皺皺巴巴。
刺繡繡出來的，上面還有一只上了年紀的蝴蝶的已經被磨得毛毛糙糙的、摸起來都是粗糲手感的原本是橙黃色但今天已經變成了暗黃色的錢包裏面也只剩下幾張紅色，一堆青色的“一元”堆疊出來的效果讓這個錢包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磕磣。
所以當這位出手闊綽的、聲音極好聽以至於讓他產生了幾分突兀好感的男人問起來“對於輔導高中數學你很擅長嗎？”這句話時，林斯安心中產生了幾分自己都覺得離譜的希冀。
察覺到自己的手一松，那一條尾音被托的極長的“是”被發送了過去，林斯安有些懊惱地抓了一把頭發。
足足有五秒的“是”。
很好，看起來、聽起來是真的很聰明。
大聰明，真的像是能教高中數學的人。
這種能夠輔導可能是一名少爺的事情，估計是半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
“那這樣好了，那些錢不用退回來了，就當做學費好了，當然，是如果你有時間能來上課...”祂這句話著實找補的很厲害。
在伊萊斯眼裏這樣的天上砸餡餅，還能糊弄過去的工作，對於這個時代一部分人類崇尚的混吃等死的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好。
伊萊斯也就是想試試這樣說了之後對方會不會選擇安心得拿上錢再去享受。
這樣的試探的想法就在祂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後便被付諸行動了，畢竟無拘無束且無所不能的神就像是自然而然能夠在世界流淌的風，沒有什麽能夠束縛住祂的。
祂只是因為疫情被耽擱了旅游計劃。其實去不去各種已知的可以被打卡的景點這事完全是看祂心裏的念頭。
祂只是對於沒有一個人，就好像“匣”一樣只有“冰冷物”的場景天生就帶著幾分厭倦，這也是為什麽莫裏茲想要拉著祂一起居住而祂從未拒絕過的原因。
疫情之下，伊萊斯好像真的變成了這種場景之下的一員，成為了被困於家庭之中的“一個人類”。
當然這種頗具調侃意味的想法完全是祂對於自我的調侃。
眾所周知，“類比”這種操作...比如書“自己像什麽什麽”這種事情，大部分情況，包括人類本身，都是為了將自己本身和“調侃”的內容作為區分才會被用來討論的。
伊萊斯看著空蕩蕩地、和景點沒有什麽不一樣的被裝修的過分精致且高檔的私人別墅，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來了這個找來幾個至少在自己眼裏還算“有趣”且順眼的人類當做日常尋找樂趣多對象。
這也是祂這樣“發出邀請”的原因。祂也想看看這個人的人品如何，是否真的如他所言覺得自己“受不得這麽多金額的打賞”。
祂的心中不知覺便對此有了幾分希期待。
神明對於自我產生的每一絲情緒自然都是會“珍視”的，當然這一點主要是是對於祂而言。至少在伊萊斯心中莫裏茲的情緒可謂覆雜多變。
期待的感覺...人類所描述的所謂“期待”一詞能夠帶來的感覺或許就是像現在這樣，思緒牽動肺腑心臟，讓呼吸之間都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充盈感。
伊萊斯並沒有忽視這種感覺，只是將這種感覺當做這十分平淡的日常之中較為新穎的事情。
另一邊，林斯安聽到對方這樣的言論則是被嚇了一跳。
扯呢，兄弟。
聲音不錯，腦子怎麽不太好使啊。
市場價是多少都不太清楚嗎？
還是因為太有錢根本不在乎這麽一點點？
“...如果您需要一對一輔導的話，當然沒有問題了。”他確實需要找個方式告訴對方給的太多了，不過大概率不是現在，畢竟對於他而言，在這種“沒有中介費用”的情況之下找到一個需要私人輔導的學生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
盡管中介費不過是“200-300”元，但每次都能讓他的心滴血，這樣的費用可是換一個“學生”就會收一次的費用。
好在他的“業務能力”還算不錯，在已經掌握的“學生”的信息之中並沒有流失“生源”，反而每一個被他輔導過的學生都很願意繼續跟著他一起學習。
但林斯安接的這樣的單都是大學學校所在地的，疫情的操作早就讓他流失了這部分收入來源。
想要繼續在網上和這批學生“續上緣分”...那真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在他們天天都遭受著恐怖的網課洗禮的狀態之下，還想要再讓他們繼續使用被藍光刺痛的雙目進行一波“付費輔導”，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林斯安如果本人接單了也會變得良心不安。
這也是他開始發展公開直播講課業務的原因。
哈爾濱才開放幾天，即使時間短暫，他也不願意錯過這個線下輔導的好機會。
即使語音讓林斯安變得局促的要死，而且在他個人眼裏自己說話的模式著實因為局促二字而變得呆滯。
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見鬼一般地，兩人一來一回發了個語音，輔導這事竟然就這樣被談妥了。
瘋狂給自己灌水，喜從天降的林斯安也是反反覆覆確認了好幾遍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這個消息。
傻樂了這樣幾分鐘，他都有一種覺得生活突然之間被加了濾鏡的感覺。
而對方就這樣給他在微信之上甩來了一個地址。
當然不是手動的宛如淘寶覆制粘貼出來的地址了，而是微信上直接被甩出來的定位。
林斯安定睛一看。
群力第五大道與興江路交匯處西南角，溪岸藝墅。
久仰大名。
林斯安也沒想到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豪宅的機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甩到了眼前。
對方那純白的頭像在這幾個字的襯托之下都變得高大上起來。
他也對於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心驚，作為當之無愧的貧困戶本身，當然不具備“嫌平愛富”的性格的他，都能下意識地情不自禁地有著這樣的想法。
大抵是人性使然。
這位老板是真的很心急，約的時間就是從後天開始，但並沒有說截止的時間。這事沒有談的原因林斯安很自然地就找到了落點——估計是這位老板也要“驗貨”，試驗一下效果怎樣。
令他感到好奇地更是“要補習的富家少爺高中生”和這位使用純白頭像的男子的關系。
第一反應是這位男子是對方父親的他很快又下意識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麽可能就擁有了一個17、18歲的兒子呢。
感覺像是哥哥還差不多。
由於對方擁有極其好聽的聲音，林斯安不自覺便已快速腦補了一下對方的模樣。
有錢且聲音好聽的大少爺...如果再代入一張帥氣的臉，就能夠達成人比人氣死人的成就了。
這只是存在於他短暫思索的內容，林斯安的關註點當然是集中在於如何備課才能抓住這個顧客之上了。
兩人約好的時間便是一周以後。
這一周對於林斯安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他從自己的銀行卡賬戶之上將對方給自己的打賞自覺較為心安的部分轉到了微信賬戶上，又將遠出乎他意料之內的金額全部取了出來，裝進了密封的袋子裏又塞進了衣櫃裏。
衣櫃是距離那張比他年齡還大的一直陪伴著他的床最近的地方，這樣真的會讓他有一種自己能夠守著這些金額的感覺。
可能這樣的行為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屬於人類不會常有的，但神奇的是林斯安真的這樣做了之後反而覺得安心了幾分。
數字化的金錢能夠讓人對於金額實際的量產生模糊的概念，網購的興起以及電子支付占領市場無疑在推動人們花銷之上有了進一步的刺激。
他倒是自覺微信、支付寶支付都很方便，但更知曉這樣的方便對於他來說有關於潛移默化的影響方面可能並不是什麽好事。
25997r是經過b站五五分成之後的金額，加上附加的稅收費用，實際上到手裏的金額對於他來說仍是一筆巨款。
一萬元取出來時沈甸甸的感覺更是給他的心靈壓上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對於林斯安來說，如何好好表現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當然成為了最首要的事情。
反觀另一邊的伊萊斯則完全處於另一個狀態。短暫的時間已經混時間的方法基本上都被他玩明白了，對於祂而言的一周快的就像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每天躺在沙發上幾乎沒有多少動作的且不專門吃飯也不會感到饑餓的神明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大都是模糊不清的。
這倒不是祂將此事忘記了，只是如果不特地關註手機上的日期信息，祂是不會有清晰的時間界定感的。
任何時間對於祂而言都沒有什麽兩樣。
如果祂對於網絡有進一步的探究，祂可能會驚訝地發現在這個年代的藍星之上，大部分名為肥宅的青年也能將日子活成不分白天黑夜。
時間飛逝，一周之內，伊萊斯就將這事完全“拋在了腦後”。
神的記憶點太多了，盡管神依舊很無聊。
所以當門鈴被按響後，伊萊斯與和失魂落魄感覺自己已經神志不清的林斯安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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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潔白的頭像刺眼的有些可怕，讓他一瞬間失去了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林斯安：“？？？？”
多冒昧啊。
誰家不熟且沒有什麽業務交涉的情況下直接打微信電話的啊？
林斯安當然是腦補不出來對方這樣十分利索的操作只是因為他當然無法理解在2020年這個時間點，因為打字而受到網上沖浪限制的人群會隨便給他在b站上刷-錢。
金主爸爸是吧？
反正很快就不是金主了。
他不慫的。
正在他準備顫顫巍巍接通這個電話的伸出手點擊接聽的摁鍵時, 他家被他自己裝的那個十分廉價的路由器很默契的又又又卡了。
林斯安的手機上就一直保持著對方呼叫自己的界面，他也不知道情急之下他劃拉了多少下屏幕。
當他的手機上自動彈出：“微信沒有響應。”他才任命般地退出了微信並重啟。
然而兩人對話框之中的“已掛斷”三個字格外刺目。
白色頭像就好像在詢問他一般地還沖他發送了一個“？”
【特利】：對不起, 我是打算接電話的，但是微-信不知道怎麽就閃退了。
這樣的說法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牽強的感覺。
【特利】：不好意思，我這邊的網絡狀況很不好, 如果打字不方便溝通，可以發語音嗎？
林斯安對於接對方電話那可謂是有一百萬個抗拒。
這就不亞於大學你正在外出鬼混, 輔導員一個電話就給你甩過來的感覺。
有什麽事情不能微信聊天溝通呢？
林斯安略帶狼狽地想：有多大的事情呢？…
但鑒於退幾萬塊錢這樣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也確實算的上是一筆巨額了, 他姑且接受了對方想要和他電話溝通的行為。
即使對方方才非常“主動”，但林斯安為了防止這條消息一發出去便石沈大海, 立馬就切入了正題。
“您好，您的打賞...”林斯安感覺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變得激動，還好他有意識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後面的話聽起來更平靜：“...我確實沒有辦法與之匹配。”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措辭了，總之能讓這筆錢趕快退回去就是他要做的要事。
“我真的沒辦法拿...您說個辦法，讓我退回去吧。”這怎麽說，他收款也只能收到其中一半。
他都有種想要立馬把這一半返還回去撇清關系的沖動了。
他心底不斷閃現“最好快點給我回覆”的念頭。
...
伊萊斯方才剛經歷了一波被對方掛電話的事件，正起身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雞肋。
莫裏茲建議祂能不使用神力就不適用神力，祂還得親自走到洗手間。
加了對方的微-信之後, 雖然祂是很想直接用語音對話，但祂倒是一絲想要打微信的沖動都沒有。
那個微信電話純屬祂好奇點了一下電話的按鈕, 然後祂便發現自己撥通了和對方聯絡的電話...
打都打了。
祂還做了一下心裏建設, 和人類說幾句話死不了神的。
誰曾想祂剛做好心理建設，就看見對方反手把他的電話掛了...
伊萊斯發現自己對於人類的認知再次出現了偏差。
？之前都是他掛人類電話的。
原來被人掛電話的感覺是這樣？
伊萊斯發現自己的想法變得俗不可耐, 來到地球這麽久，祂從來沒有像今天被掛電話的這一刻的感受。
金主的誘惑力這麽淺？
祂抱著古怪地心態認真思索了幾秒，眼神之中才堪堪匯聚了幾分光芒，膈應且憤怒的情緒才被祂壓下去。
鏡子裏的男人頂著一張極其漂亮精致的臉。黑色的發絲將祂的皮膚襯的更為水潤白嫩，就好像剝了皮的雞蛋。黑色的長發和純白的長發帶給人的氣質是不同的，帶給神的也是。
只是藍星的大部分人類似乎駕馭不了純白的頭發。
除了祂在網上刷到的個別“cosplay”，祂並沒有在藍星華國的現實生活中碰到幾個將頭發染成純白的人類，其他國家的人類似乎還有喜歡染這種顏色的。
失去了紫紅色瞳孔的祂是有些許不適用，畢竟祂對於自己眼睛的顏色一直以來都很滿意。
好在黑色的瞳孔一樣美麗。
黑色的眼珠以及弧度絕佳的眼瞼以及濃茂的睫毛讓祂看起來多添了幾分神秘以及危險的感覺。
這樣觀察自己了一陣子的祂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
這是都想著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類開始容貌焦慮了？
怎麽可能。
神沒有容貌焦慮這種想法的。
祂這種古怪的情緒準確來說是想要讓這個沒有見識的人類好好見識一下“真正的神明”的模樣。
想完這句話，伊萊斯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所以呢？祂讓對方見識後的目的是什麽，讓對方為自己的樣貌驚詫，然後產生迷戀的情緒？
祂是不是瘋了。
祂唇角牽起了一個弧度，無奈的表情在他這張帶著冷意且漂亮的臉上呈現。
倒不是祂瘋了。
被莫裏茲創造的這個世界終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嗯，準確來說只要是個神創造的世界，都是“看臉”的。
瘋的不是祂，而是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神都挺瘋。
祂懶得想象對方真的見到自己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反應，只是目前的事情發展的情況讓祂還不想放過這個讓祂感覺到有幾分意思的點。
旅游什麽的祂已經膩了，最近正處於宅家期，順帶物色一下下一個能夠打發時間的地點。
再次拿起來手機，看到對方發來的幾條語音消息，祂的指節在手機的屏幕前猶豫了一瞬，並沒有選擇將語音轉文字，反而播放了出來。
手機傳來了青年人語氣中有些慌亂但依舊幹凈清澈的聲音，和那天要微信的溫和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您好，您的打賞...”
“...我確實沒有辦法與之匹配。”
“我真的沒辦法拿...”
“您說個辦法，讓我退回去吧。”
這是非要給祂退回來這點錢的意思啊？
不至於。
祂打賞出去的東西，即使被膈應了，那也是祂已經預想好的結果。再者說，這樣的金額於祂而言簡直就是輕飄飄的一串數字，祂才不會因為這點錢選擇和對方一起走什麽退款流程。
刻板且規矩的秩序，多無趣。
還不如這人有意思程度的一分，祂打賞的目的可就是想要看這人的反應。
既然如此，伊萊斯的腦海中很自然而然地便想出來了一個讓自己找到更多樂趣的方式。
找個合適且讓人類沒那麽抗拒的借口讓對方把這些錢收下來不就行了。
對於祂而言，大概的思路當然如此。從沒打賞過人類亦或者深入了解“榜一大哥”存在的祂當然不知道林斯安是抱著怎樣覆雜的情緒面對祂的。
當林斯安收到來自對方的消息的時候人是處於懵逼狀態的，於是懵逼的點開了那條未讀語音消息。
他的腦子裏倒是還閃過了一句這人還挺配合，但隨著那極其好聽的、感覺像是一個聲優發來的消息在他家播放的時候，林斯安確實先被這聲音弄得怔楞了幾秒。
“對於輔導高中數學你很擅長嗎？”
似乎是天生帶有磁性且只要開口說話便會吸引人聲音，說是用純粹空靈宛如鋼琴曲形容並沒有很大的問題。
這話的意思..
“是...”林斯安先是十分肯定地來了一個“是”，接著就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他有點想說“這個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拿這個打賞。”
但他居然詭異的遲疑了。這也不能怪他本人“想要占便宜”的心理。
距離畢業也只剩下半年時間，可預計到寒假以及開學的時光他大概忙著搞畢業論文的事。
只是…這個開學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疫情的情況不容樂觀。
2019年12月開始醞釀爆發的冠狀病毒傳播速度驚人，從一開始12月新聞出現時人們的“不太在意”到後來人人自危的情況不過才是一兩個月之間的事情。
2020年1月11日，“2019-nCOV”的名字沖進了全世界的視線。
2020年的一年之中，新冠病毒感染人數便從27粒增長至8200萬例，因新冠病毒死亡的人數超過了霍亂，並以指數級瘋增。在即將到來的十二月，死亡人數已經接近180萬。
觸目驚心的數字讓這過去的一年好像只擁有一個季節，那便是淩冽寒冬。
網課成為了中小學生以及高中生、大學生最快於老師進行“鏈接”的方式。在這種局勢之下，哈爾濱近幾日稍有緩和的疫情才讓外出的人數有了小規模的增幅。
店鋪爭先恐後地開放，在要頂著疫情壓力之下還要交房租的時段，這對於中小型企業以及小商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
至於林斯安以前想要打的零工？
現在可以說是想都不要想。
作為RNA病毒的新冠發生基因突變無疑是正常的現象，一直在變的它們之中只有“強且猛”的變異體才會被人們關註，每個月大約攢下一到兩個突變的新冠病毒與人類展開了一場“動態博弈”。
然而即使如此，專家表示從2019至2020年10月是病毒的相對進化停滯期。即使“疫苗”被研發出來的消息已經開始傳播，這仍然沒有讓人們對於未來的世界產生極其強烈的期待感。
經濟萎靡，林斯安的心情跟著見底的餘額一起灰暗。
他就是在這段時間進行直播來賺一些補貼家用的。
在2019年之前，他基本上都是選擇去當家教，當家教賺得的生活費為他收入中的大頭。
最近這幾日，他才剛有過盯著微信賬戶以及銀行卡上的一串數字發愁的經歷。
身上的現金則是被他放在了衣櫃裏。這個位置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好像她一直都會把每天試圖把她使用那已經為數不多的勞動力掙到的幾十元塞到這裏一樣，即使那些錢上面有油漬、被人折的皺皺巴巴。
刺繡繡出來的，上面還有一只上了年紀的蝴蝶的已經被磨得毛毛糙糙的、摸起來都是粗糲手感的原本是橙黃色但今天已經變成了暗黃色的錢包裏面也只剩下幾張紅色，一堆青色的“一元”堆疊出來的效果讓這個錢包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磕磣。
所以當這位出手闊綽的、聲音極好聽以至於讓他產生了幾分突兀好感的男人問起來“對於輔導高中數學你很擅長嗎？”這句話時，林斯安心中產生了幾分自己都覺得離譜的希冀。
察覺到自己的手一松，那一條尾音被托的極長的“是”被發送了過去，林斯安有些懊惱地抓了一把頭發。
足足有五秒的“是”。
很好，看起來、聽起來是真的很聰明。
大聰明，真的像是能教高中數學的人。
這種能夠輔導可能是一名少爺的事情，估計是半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
“那這樣好了，那些錢不用退回來了，就當做學費好了，當然，是如果你有時間能來上課...”祂這句話著實找補的很厲害。
在伊萊斯眼裏這樣的天上砸餡餅，還能糊弄過去的工作，對於這個時代一部分人類崇尚的混吃等死的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好。
伊萊斯也就是想試試這樣說了之後對方會不會選擇安心得拿上錢再去享受。
這樣的試探的想法就在祂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後便被付諸行動了，畢竟無拘無束且無所不能的神就像是自然而然能夠在世界流淌的風，沒有什麽能夠束縛住祂的。
祂只是因為疫情被耽擱了旅游計劃。其實去不去各種已知的可以被打卡的景點這事完全是看祂心裏的念頭。
祂只是對於沒有一個人，就好像“匣”一樣只有“冰冷物”的場景天生就帶著幾分厭倦，這也是為什麽莫裏茲想要拉著祂一起居住而祂從未拒絕過的原因。
疫情之下，伊萊斯好像真的變成了這種場景之下的一員，成為了被困於家庭之中的“一個人類”。
當然這種頗具調侃意味的想法完全是祂對於自我的調侃。
眾所周知，“類比”這種操作...比如書“自己像什麽什麽”這種事情，大部分情況，包括人類本身，都是為了將自己本身和“調侃”的內容作為區分才會被用來討論的。
伊萊斯看著空蕩蕩地、和景點沒有什麽不一樣的被裝修的過分精致且高檔的私人別墅，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來了這個找來幾個至少在自己眼裏還算“有趣”且順眼的人類當做日常尋找樂趣多對象。
這也是祂這樣“發出邀請”的原因。祂也想看看這個人的人品如何，是否真的如他所言覺得自己“受不得這麽多金額的打賞”。
祂的心中不知覺便對此有了幾分希期待。
神明對於自我產生的每一絲情緒自然都是會“珍視”的，當然這一點主要是是對於祂而言。至少在伊萊斯心中莫裏茲的情緒可謂覆雜多變。
期待的感覺...人類所描述的所謂“期待”一詞能夠帶來的感覺或許就是像現在這樣，思緒牽動肺腑心臟，讓呼吸之間都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充盈感。
伊萊斯並沒有忽視這種感覺，只是將這種感覺當做這十分平淡的日常之中較為新穎的事情。
另一邊，林斯安聽到對方這樣的言論則是被嚇了一跳。
扯呢，兄弟。
聲音不錯，腦子怎麽不太好使啊。
市場價是多少都不太清楚嗎？
還是因為太有錢根本不在乎這麽一點點？
“...如果您需要一對一輔導的話，當然沒有問題了。”他確實需要找個方式告訴對方給的太多了，不過大概率不是現在，畢竟對於他而言，在這種“沒有中介費用”的情況之下找到一個需要私人輔導的學生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
盡管中介費不過是“200-300”元，但每次都能讓他的心滴血，這樣的費用可是換一個“學生”就會收一次的費用。
好在他的“業務能力”還算不錯，在已經掌握的“學生”的信息之中並沒有流失“生源”，反而每一個被他輔導過的學生都很願意繼續跟著他一起學習。
但林斯安接的這樣的單都是大學學校所在地的，疫情的操作早就讓他流失了這部分收入來源。
想要繼續在網上和這批學生“續上緣分”...那真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在他們天天都遭受著恐怖的網課洗禮的狀態之下，還想要再讓他們繼續使用被藍光刺痛的雙目進行一波“付費輔導”，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林斯安如果本人接單了也會變得良心不安。
這也是他開始發展公開直播講課業務的原因。
哈爾濱才開放幾天，即使時間短暫，他也不願意錯過這個線下輔導的好機會。
即使語音讓林斯安變得局促的要死，而且在他個人眼裏自己說話的模式著實因為局促二字而變得呆滯。
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見鬼一般地，兩人一來一回發了個語音，輔導這事竟然就這樣被談妥了。
瘋狂給自己灌水，喜從天降的林斯安也是反反覆覆確認了好幾遍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這個消息。
傻樂了這樣幾分鐘，他都有一種覺得生活突然之間被加了濾鏡的感覺。
而對方就這樣給他在微信之上甩來了一個地址。
當然不是手動的宛如淘寶覆制粘貼出來的地址了，而是微信上直接被甩出來的定位。
林斯安定睛一看。
群力第五大道與興江路交匯處西南角，溪岸藝墅。
久仰大名。
林斯安也沒想到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察豪宅的機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甩到了眼前。
對方那純白的頭像在這幾個字的襯托之下都變得高大上起來。
他也對於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心驚，作為當之無愧的貧困戶本身，當然不具備“嫌平愛富”的性格的他，都能下意識地情不自禁地有著這樣的想法。
大抵是人性使然。
這位老板是真的很心急，約的時間就是從後天開始，但並沒有說截止的時間。這事沒有談的原因林斯安很自然地就找到了落點——估計是這位老板也要“驗貨”，試驗一下效果怎樣。
令他感到好奇地更是“要補習的富家少爺高中生”和這位使用純白頭像的男子的關系。
第一反應是這位男子是對方父親的他很快又下意識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怎麽可能就擁有了一個17、18歲的兒子呢。
感覺像是哥哥還差不多。
由於對方擁有極其好聽的聲音，林斯安不自覺便已快速腦補了一下對方的模樣。
有錢且聲音好聽的大少爺...如果再代入一張帥氣的臉，就能夠達成人比人氣死人的成就了。
這只是存在於他短暫思索的內容，林斯安的關註點當然是集中在於如何備課才能抓住這個顧客之上了。
兩人約好的時間便是一周以後。
這一周對於林斯安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他從自己的銀行卡賬戶之上將對方給自己的打賞自覺較為心安的部分轉到了微信賬戶上，又將遠出乎他意料之內的金額全部取了出來，裝進了密封的袋子裏又塞進了衣櫃裏。
衣櫃是距離那張比他年齡還大的一直陪伴著他的床最近的地方，這樣真的會讓他有一種自己能夠守著這些金額的感覺。
可能這樣的行為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屬於人類不會常有的，但神奇的是林斯安真的這樣做了之後反而覺得安心了幾分。
數字化的金錢能夠讓人對於金額實際的量產生模糊的概念，網購的興起以及電子支付占領市場無疑在推動人們花銷之上有了進一步的刺激。
他倒是自覺微信、支付寶支付都很方便，但更知曉這樣的方便對於他來說有關於潛移默化的影響方面可能並不是什麽好事。
25997r是經過b站五五分成之後的金額，加上附加的稅收費用，實際上到手裏的金額對於他來說仍是一筆巨款。
一萬元取出來時沈甸甸的感覺更是給他的心靈壓上了不小的壓力。
所以對於林斯安來說，如何好好表現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當然成為了最首要的事情。
反觀另一邊的伊萊斯則完全處於另一個狀態。短暫的時間已經混時間的方法基本上都被他玩明白了，對於祂而言的一周快的就像是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每天躺在沙發上幾乎沒有多少動作的且不專門吃飯也不會感到饑餓的神明對於時間流逝的概念大都是模糊不清的。
這倒不是祂將此事忘記了，只是如果不特地關註手機上的日期信息，祂是不會有清晰的時間界定感的。
任何時間對於祂而言都沒有什麽兩樣。
如果祂對於網絡有進一步的探究，祂可能會驚訝地發現在這個年代的藍星之上，大部分名為肥宅的青年也能將日子活成不分白天黑夜。
時間飛逝，一周之內，伊萊斯就將這事完全“拋在了腦後”。
神的記憶點太多了，盡管神依舊很無聊。
所以當門鈴被按響後，伊萊斯與和失魂落魄感覺自己已經神志不清的林斯安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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