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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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時光
56-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因為父母離開而難過的情緒也沒收拾好，又聽這種話。盧修斯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刀，為什麽要說這些，現在就是後悔。
但是納西莎忽然說：“是一只火龍骨架，我本來想著你長大一些我再送你會噴火的火龍模型，但是後來——”
後來她被懷疑是啞炮，狗眼看人低的馬爾福先生不允許盧修斯跟她來往了。
這麽一想，他們的過去似乎都是不太讓人滿意和開心的，所有相處的交往的細節，都帶著遺憾和讓人不開心的點。但是她似乎並沒有更難過，也平靜的提起了她的回禮，對於盧修斯過去不甚在意過於自私的行為並沒有生氣似的。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覺得不公平或者為此難過，但是現在並沒有。”納西莎告訴他：“盧修斯，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註定了的，我試圖朝著我想要的方向去努力，但是如果命裏註定我的得不到，那或許無論如何努力，付出多少心血，就是得不到的。”
“我不會為這些過去的，不能改變的事情太難過。所以我只問你，當你拒絕黑暗公爵把你和貝拉的手放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回想起那一刻，盧修斯先打了個冷戰，然後才說：“在想你。”
當然是想她了，不然呢？問題在於怎麽想的。
所以盧修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在想，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你，別人我都不想要。”這是不是愛呢？盧修斯不知道，但是他能確定，起碼那個時候，他並不是只把納西莎當做能接觸到的人裏最合適結婚的對象去看待的。
這或許是納西莎能夠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她起碼知道，她並不是一直不被選擇，不被喜歡的那個。她笑著點了一下頭：“那就可以了。”
已經完全記不得當初買下這個盆栽夜燈的原因，也記不得價格和它的樣子，也就是再看到才隱約想起來是自己送的。可如今它依舊陪伴在納西莎身邊，每天她都是在這個小東西的柔光中睡去的。她到底有多喜歡這個盆栽呢？是過於念舊，還是她真的喜歡到離不開，仿佛連他贈與的這件事都顯得多餘。
摸了一下有點磨損，不再那麽明亮的葉片，盧修斯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虧欠納西莎太多，如今還得納西莎替他操心外面的事情，而她也因為不想讓自己或者說他們倆的傾向表現得更加明顯，而不得不放棄社交，只在家裏關著。
所以他考慮過後，說：“去上班吧，茜茜。去聖芒戈做一名治療師，我會請求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我爸爸給你寫推薦信。”
“可以嗎？”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茜茜，但是我想，我們總要生活的。”盧修斯蹲在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我們都還這麽年輕，未來也一片模糊，到底做什麽才對誰也不知道。稍微——稍微膽子大一點，我想應該不至於立馬就被黑暗公爵當成格蘭芬多去提防吧。”
納西莎被他逗笑了，然後盧修斯握著她的手，在嘴唇邊反覆親吻：“我想要你過得快樂，茜茜，或許你覺得跟我結婚糟糕透了，快樂不了一點，但是那都沒辦法了，所以現在稍微快樂一點也行。”
“我希望你沒出一個壞主意。”納西莎點了點頭：“我會盡量跟傾向比較明顯的人少打交道的，我會註意這些事情的。”
不得不說，這件事好解決的出乎意料，隔天跟馬爾福先生說這個決定的時候，馬爾福先生立馬就點頭了，並且跟盧修斯說：“去寫信吧，我之後簽名。”說完他咳嗽了幾聲，納西莎給他餵了點水，然後他說：“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們家的男人差不多結了婚或者事業有了起色就會開始留長發...”
“你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納西莎。”他順著事業這個話題說：“我會親自給你寫推薦信，沒人比我這個龍痘晚期患者的推薦信更有分量了。之前是我想岔了，過不久，你們倆就只能依靠彼此了，朋友太少是沒有路可以走的。”
他的轉變很快，但是似乎也不那麽突兀。他快死了，他試圖把一切可以幫助兒子和兒媳的路子都走一遍。
“去吧，納西莎，這個莊園沒有你會好好的，我也是。你去更適合你的地方吧...我聽說你拒絕過赫奇帕奇一次？那就不要再拒絕聖芒戈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嚴肅堅毅的面容，他叮囑道：“放開手去幹吧，盧修斯，不要挑戰他的忍耐力。”
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邊缺婉拒了寫推薦信的請求，他的理由是今年已經寫了三份，雖然沒有明確過，但是每年也就這麽多了。納西莎這裏的請求來的太遲了點，並且表示很遺憾，不能夠作為這樣優秀的學生的推薦人雲雲。
盧修斯直接把他的信丟進了火堆，然後把自己寫好，馬爾福先生艱難的在落款處簽了個字的推薦信放在她手裏：“隨他去吧，反正你的成績也足夠了，推薦信這東西——也沒那麽有用。如果是你的話，沒有也沒關系，只是帶一封更體面一些。”
並且隔天納西莎就收拾好東西，拿出之前德魯埃拉還沒離開的時候，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湖藍色西裝套裙，戴上一頂差不多顏色的毛氈帽子，披上深灰色的羊毛巫師袍，納西莎站在壁爐前深吸一口氣，撒了一把飛路粉，在綠色的火光中，前往了聖芒戈魔法醫院。
推薦信的收信人是聖芒戈的副院長鮑裏斯醫生，他年紀很大了，走路也慢吞吞的，拿著信件之後，甚至沒拆開，只是戴著眼鏡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她的成績單，小聲咕噥著：“阿布拉克薩斯跟我提過你，我聽說你要來，我還叫了哈金斯問你的事——哈金斯，你認識吧？”
“認識，先生，他每天都要去家裏給馬爾福先生提供治療。”就是那個有點點呆還超喜歡讓納西莎給他跑腿的實習治療師。
“對，對就是他。他也說你不錯，比剛畢業的強得多。”鮑裏斯醫生顯然對她的成績很滿意，放下單子，語氣柔和了不少：“你想去哪個部門呢？”
這還能自己選？納西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怕太特別了惹別人說閑話，就回答：“應屆生怎麽做的我也怎麽做好了，麻煩您按規定安排就可以。”
“沒什麽特別的規定，一般是在幾個科室輪轉一下才好。但是我覺得你沒有什麽輪轉的必要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去一樓先工作一段時間可以嗎？”
一樓是器物事故科，可以說是最基礎最簡單的部門，那裏只接收被物理傷害的或者簡單的一劑魔藥就能治好的患者，比如被失敗的疥瘡藥水濺了一身，長了一身疥瘡，那過來這裏來一口加強版的疥瘡藥水就可以。
並且按照納西莎的了解，這裏最多的患者實際上是各種各樣騎掃帚出意外的骨折患者。生骨靈她會做，讓骨骼和皮肉愈合的治愈魔咒她也會，可以直接上崗沒問題。
立馬上崗，她被一位四十多歲的護士帶到了一樓，給她介紹情況：“我們這裏很少有過夜的，所以沒幾個病房，空下的地方分給了問訊處、藥房。不過這裏只是領藥的地方，魔藥間在地下一層，倉庫也在那裏。”
她帶著納西莎到了最外面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把她交給了這裏的治療師：“這是蓋文醫生，以後他帶你。”
並且馬上就被安排了工作，蓋文醫生把手裏的本子遞給納西莎：“稍微看看吧，這是這一周我們科的就診記錄。你會用治愈魔法嗎？會幾種？”
“四種，先生。”納西莎一邊看一邊回答：“也會魔藥物理性質轉換，還有敷藥換藥之類的工作，也會滅活魔咒。”
聽到這裏，蓋文醫生恍然大悟：“哦——是的，對，你會這些正常。”顯然他想起了納西莎的某位重病親屬。然後就指了一下斜對面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去領幹凈的罩衫，還有你的名牌，然後下一個來的倒黴蛋你來接待一下。”
這次出門雖然穿的很正式，但是為了來了就工作，特意穿了平底鞋，顯然是個正確的決定，她脫了外面的巫師袍，去領了工作罩衫，把現做的銘牌別在領口的時候她才恍惚間意識到：啊，對啊，我現在叫納西莎馬爾福了，給人寫信什麽的，可再也不能落NB的款了。
然後立馬，外面就是蓋文醫生的呼喊：“馬爾福——”
“來了！”
壁爐裏出來了一個抱著一個男人的個頭不算大的女人，她把男人直接放在了護士推過來的手推車上，指著男人的腦袋說：“被鄰居的鬼飛球砸的，沒出血，我也不敢動。”
納西莎探過頭去看，這個男人的腦袋已經凹下去了大概巴掌大那麽一塊，並且已經開始了水腫，周圍明顯已經鼓起來一圈。
她先用了一個檢測魔法，這是鑒別是否是魔法傷害的，亮了白光，沒有魔法傷害。那就簡單了，她用手輕輕沿著傷口摸了一圈，確定了範圍之後，直接用了治愈魔法。
柔和穩定的魔力從魔杖尖端釋放出來，旁邊握著魔杖時刻準備應急的蓋文醫生也放松了下來，這個熟練度和穩定程度，完全不像是新手。
很快，就有輕微的骨骼碰撞的聲音響起，然後那個凹陷很快就被填充了起來，但是水腫還沒消失，骨頭閉合之後，納西莎又釋放了一個能夠讓極小範圍的幻身咒，這樣就讓皮肉和骨骼暫時隱形了，能夠直接看到裏面的大腦，顏色正常，換了角度也沒看到出血點或者其他有損傷的地方，並且患者也醒了，他哼哼了一聲，看著納西莎的眼睛，問：“蘇珊，我能買一把新掃帚嗎.....”
納西莎伸出三根手指：“這是幾？”
“3？”
“今天的日期。”
“11月——11月21日？”
認知記憶都沒什麽問題，納西莎撤掉了幻身咒，這才用了治療水腫的魔咒，然後扶著他坐起來：“頭暈的話是正常的，腦震蕩的癥狀目前暫時沒有辦法快速消除，所以這幾天盡量保持臥床休息，吃不下東西就少吃點，因為可能伴隨嘔吐。祝您早日康覆，您可以回家休息了。”然後她看向帶這個男人來的女人：“那邊登記繳費，需要我陪您去嗎？”
快速，高效，完全不像是剛上崗的新手，她甚至記得讓家屬去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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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因為父母離開而難過的情緒也沒收拾好，又聽這種話。盧修斯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刀，為什麽要說這些，現在就是後悔。
但是納西莎忽然說：“是一只火龍骨架，我本來想著你長大一些我再送你會噴火的火龍模型，但是後來——”
後來她被懷疑是啞炮，狗眼看人低的馬爾福先生不允許盧修斯跟她來往了。
這麽一想，他們的過去似乎都是不太讓人滿意和開心的，所有相處的交往的細節，都帶著遺憾和讓人不開心的點。但是她似乎並沒有更難過，也平靜的提起了她的回禮，對於盧修斯過去不甚在意過於自私的行為並沒有生氣似的。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覺得不公平或者為此難過，但是現在並沒有。”納西莎告訴他：“盧修斯，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註定了的，我試圖朝著我想要的方向去努力，但是如果命裏註定我的得不到，那或許無論如何努力，付出多少心血，就是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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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想她了，不然呢？問題在於怎麽想的。
所以盧修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在想，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你，別人我都不想要。”這是不是愛呢？盧修斯不知道，但是他能確定，起碼那個時候，他並不是只把納西莎當做能接觸到的人裏最合適結婚的對象去看待的。
這或許是納西莎能夠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她起碼知道，她並不是一直不被選擇，不被喜歡的那個。她笑著點了一下頭：“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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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下有點磨損，不再那麽明亮的葉片，盧修斯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虧欠納西莎太多，如今還得納西莎替他操心外面的事情，而她也因為不想讓自己或者說他們倆的傾向表現得更加明顯，而不得不放棄社交，只在家裏關著。
所以他考慮過後，說：“去上班吧，茜茜。去聖芒戈做一名治療師，我會請求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我爸爸給你寫推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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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茜茜，但是我想，我們總要生活的。”盧修斯蹲在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我們都還這麽年輕，未來也一片模糊，到底做什麽才對誰也不知道。稍微——稍微膽子大一點，我想應該不至於立馬就被黑暗公爵當成格蘭芬多去提防吧。”
納西莎被他逗笑了，然後盧修斯握著她的手，在嘴唇邊反覆親吻：“我想要你過得快樂，茜茜，或許你覺得跟我結婚糟糕透了，快樂不了一點，但是那都沒辦法了，所以現在稍微快樂一點也行。”
“我希望你沒出一個壞主意。”納西莎點了點頭：“我會盡量跟傾向比較明顯的人少打交道的，我會註意這些事情的。”
不得不說，這件事好解決的出乎意料，隔天跟馬爾福先生說這個決定的時候，馬爾福先生立馬就點頭了，並且跟盧修斯說：“去寫信吧，我之後簽名。”說完他咳嗽了幾聲，納西莎給他餵了點水，然後他說：“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們家的男人差不多結了婚或者事業有了起色就會開始留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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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兒子嚴肅堅毅的面容，他叮囑道：“放開手去幹吧，盧修斯，不要挑戰他的忍耐力。”
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邊缺婉拒了寫推薦信的請求，他的理由是今年已經寫了三份，雖然沒有明確過，但是每年也就這麽多了。納西莎這裏的請求來的太遲了點，並且表示很遺憾，不能夠作為這樣優秀的學生的推薦人雲雲。
盧修斯直接把他的信丟進了火堆，然後把自己寫好，馬爾福先生艱難的在落款處簽了個字的推薦信放在她手裏：“隨他去吧，反正你的成績也足夠了，推薦信這東西——也沒那麽有用。如果是你的話，沒有也沒關系，只是帶一封更體面一些。”
並且隔天納西莎就收拾好東西，拿出之前德魯埃拉還沒離開的時候，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湖藍色西裝套裙，戴上一頂差不多顏色的毛氈帽子，披上深灰色的羊毛巫師袍，納西莎站在壁爐前深吸一口氣，撒了一把飛路粉，在綠色的火光中，前往了聖芒戈魔法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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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先生，他每天都要去家裏給馬爾福先生提供治療。”就是那個有點點呆還超喜歡讓納西莎給他跑腿的實習治療師。
“對，對就是他。他也說你不錯，比剛畢業的強得多。”鮑裏斯醫生顯然對她的成績很滿意，放下單子，語氣柔和了不少：“你想去哪個部門呢？”
這還能自己選？納西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怕太特別了惹別人說閑話，就回答：“應屆生怎麽做的我也怎麽做好了，麻煩您按規定安排就可以。”
“沒什麽特別的規定，一般是在幾個科室輪轉一下才好。但是我覺得你沒有什麽輪轉的必要了——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去一樓先工作一段時間可以嗎？”
一樓是器物事故科，可以說是最基礎最簡單的部門，那裏只接收被物理傷害的或者簡單的一劑魔藥就能治好的患者，比如被失敗的疥瘡藥水濺了一身，長了一身疥瘡，那過來這裏來一口加強版的疥瘡藥水就可以。
並且按照納西莎的了解，這裏最多的患者實際上是各種各樣騎掃帚出意外的骨折患者。生骨靈她會做，讓骨骼和皮肉愈合的治愈魔咒她也會，可以直接上崗沒問題。
立馬上崗，她被一位四十多歲的護士帶到了一樓，給她介紹情況：“我們這裏很少有過夜的，所以沒幾個病房，空下的地方分給了問訊處、藥房。不過這裏只是領藥的地方，魔藥間在地下一層，倉庫也在那裏。”
她帶著納西莎到了最外面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把她交給了這裏的治療師：“這是蓋文醫生，以後他帶你。”
並且馬上就被安排了工作，蓋文醫生把手裏的本子遞給納西莎：“稍微看看吧，這是這一周我們科的就診記錄。你會用治愈魔法嗎？會幾種？”
“四種，先生。”納西莎一邊看一邊回答：“也會魔藥物理性質轉換，還有敷藥換藥之類的工作，也會滅活魔咒。”
聽到這裏，蓋文醫生恍然大悟：“哦——是的，對，你會這些正常。”顯然他想起了納西莎的某位重病親屬。然後就指了一下斜對面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去領幹凈的罩衫，還有你的名牌，然後下一個來的倒黴蛋你來接待一下。”
這次出門雖然穿的很正式，但是為了來了就工作，特意穿了平底鞋，顯然是個正確的決定，她脫了外面的巫師袍，去領了工作罩衫，把現做的銘牌別在領口的時候她才恍惚間意識到：啊，對啊，我現在叫納西莎馬爾福了，給人寫信什麽的，可再也不能落NB的款了。
然後立馬，外面就是蓋文醫生的呼喊：“馬爾福——”
“來了！”
壁爐裏出來了一個抱著一個男人的個頭不算大的女人，她把男人直接放在了護士推過來的手推車上，指著男人的腦袋說：“被鄰居的鬼飛球砸的，沒出血，我也不敢動。”
納西莎探過頭去看，這個男人的腦袋已經凹下去了大概巴掌大那麽一塊，並且已經開始了水腫，周圍明顯已經鼓起來一圈。
她先用了一個檢測魔法，這是鑒別是否是魔法傷害的，亮了白光，沒有魔法傷害。那就簡單了，她用手輕輕沿著傷口摸了一圈，確定了範圍之後，直接用了治愈魔法。
柔和穩定的魔力從魔杖尖端釋放出來，旁邊握著魔杖時刻準備應急的蓋文醫生也放松了下來，這個熟練度和穩定程度，完全不像是新手。
很快，就有輕微的骨骼碰撞的聲音響起，然後那個凹陷很快就被填充了起來，但是水腫還沒消失，骨頭閉合之後，納西莎又釋放了一個能夠讓極小範圍的幻身咒，這樣就讓皮肉和骨骼暫時隱形了，能夠直接看到裏面的大腦，顏色正常，換了角度也沒看到出血點或者其他有損傷的地方，並且患者也醒了，他哼哼了一聲，看著納西莎的眼睛，問：“蘇珊，我能買一把新掃帚嗎.....”
納西莎伸出三根手指：“這是幾？”
“3？”
“今天的日期。”
“11月——11月21日？”
認知記憶都沒什麽問題，納西莎撤掉了幻身咒，這才用了治療水腫的魔咒，然後扶著他坐起來：“頭暈的話是正常的，腦震蕩的癥狀目前暫時沒有辦法快速消除，所以這幾天盡量保持臥床休息，吃不下東西就少吃點，因為可能伴隨嘔吐。祝您早日康覆，您可以回家休息了。”然後她看向帶這個男人來的女人：“那邊登記繳費，需要我陪您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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